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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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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记起了父亲对她说过的话,她不是真的圣龙转世,并不是这群鬼军的主人。鬼军一旦真正苏醒,她的下场将会是……
腰间的圣龙令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却没有任何鬼军再去看了。
龙香君迷茫地笑了起来,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气:“我怎么会不是真的圣龙转世?怎么会呢?我的背后有金龙,娘亲告诉过我,我将会成为天底下最荣华高贵的女人!不止是我娘亲,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得。他们都将我捧在手心里,不就是因为我的特别吗?”
“人贵有自知,龙香君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耳边淡漠的声音响起,不包含一丝感情。却像是崩裂的弦,在龙香君的耳边震响。
她才回过神望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龙香君鬼魅的笑了笑:“龙绯云你赢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快乐?”
龙绯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半空之中响起一道雷鸣般的龙吟声。
一条巨大的青龙在半空中游弋,遮住了月光,纯金色的龙眸俯瞰人世间渺小的一切。
坐在龙素背后的凤卿看清她胸前浸湿的血迹,身子一晃,竟差点从苍龙背上掉落……
龙素拉了他一把,青稚的小娃娃偏要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狐狸精哥哥你要坐稳一点,摔下去成了肉泥那便不好看了。你若不好看,嫂嫂也不愿再将你养在身边赏心悦目。”
原来他的作用就是赏心悦目,凤卿听着,如玉雕琢的面容上浮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龙绯云听到了龙吟声也抬头去看,正好与龙背上的凤卿遥遥相望。桃花妖月也比不上他那袭招展临风的红衣。四目凝视的瞬间,她的心满了又空了,空了又满了。
这让人不省心的狐狸,不让他过来,他还是跟过来了。
就在龙绯云望向凤卿的刹那,龙香君狠狠地推开了她,不顾一切地往桃花岭深处逃去。
她不要死,她还想活着,只有活着就还有翻身的希望。
龙香君跛着两只脚,跑不快,在桃花树下跌跌撞撞,碰落了满树的桃芳。宛若嫣红的美人泪,落了满身。
她也听见了龙吟声,也看见了苍龙背上,风华绝世,红衣耀眼的人。
就算是死,龙香君也忍不住转过身子,最后又多看了他一眼。
红月洒落在他垂腰的乌发上,每一根都晶莹分明。
而他线条如琢的眉眼,那般的温柔。但这温柔只给了龙绯云,清清润润的眸,如擦拭干净的水银镜子,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龙香君捂住自己的胸口,这颗心痛得仿佛不再属于她。
为什么……这是她日夜都在思索,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骗她?
为什么,圣龙选择的人不是她?
为什么,她得到的东西终又全部失去,像是流于指尖的沙?
为什么,为什么?她费了无尽的努力,还是没办法将自己的影子刻入他的眼底?
有彼君子,一顾倾国。
想得到最好的一切,有什么错!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但所有的人都说她错了……
她在桃花林中狂奔,闻着泥土间的腐朽,闻着桃花枝头的芬芳。似乎只要再跑快一点,就能将不堪回事的往昔,将所有的痛苦都远远地抛在身后。
但比她跟快的是龙浔指尖射出的红色血丝,准确无误地洞穿了她的四肢,如同牵线的木偶将她提了起来。
她感觉到血液在流失,耳边却像是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砰,砰,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响,又像是自己渐慢渐缓的心跳。
混沌虚弱的眸看见桃花岭中再次缓缓聚起的毒瘴,妖月要落下,新的黎明又要来了……可她再也看不见日出,再也不能回头看他了。
蓝色的雾气从她脚下升起,飘飘渺渺像是最轻柔的绸带。
“不好,桃花岭中的毒瘴又要聚集了!”云安急促地用腹语唤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龙浔收回了指尖的血线,重新戴上了金丝手套。
他留了龙香君半条命,让她永葬在龙谷的禁地――桃花岭中,没有归去的路。
龙绯云捡起地上的令牌,青铜令牌上似乎还残留着龙香君身体的温度。
在脑海深处,有一声叹息响起。
她们本是姐妹,却成了此生不能共存的宿敌。
她曾给过龙香君机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只要她有一丝动容有一丝反悔,她都会留下龙香君的性命。
命运是一道看不清的长河,没有人知道它会通向何方,也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哪停下奔流的脚步。
“鬼军听令!随我一道离开这里,赶回山庄。”龙绯云举起手中的令牌,眉眼锋锐夺艳,气势无双。今年与旧年重叠,今夕与昨夕交织。
羯站起身子的那一刻,仿佛又看见了大漠斜阳下朝他微笑的荆棘之花。
沉落在西天的妖月,照影着鬼军浩荡的队伍……他们从黄泉归来,只为乱这天下。
龙香君跌落在腐朽的花泥中,缥缈的幽蓝雾岚像是娘亲温柔慈爱的手从她脸上拂过……
她费力地睁大眼睛,轻声念着:“娘亲,娘亲……我累了。”
她这一生拼命学琴,学舞,恪守礼仪教导,就是为了成为娘亲口中圣龙转世,天下最尊荣的人。
时光兜兜转转又像回到了当年,当年她在紫微阁中焚香抚琴,英俊的薄天哥哥坐在她的身边含笑听着。
龙璧月,龙璧茵在她面前翩然起舞,伴着琴音笑声盈盈。
那是岁月里最美的画面……纯真无邪,她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因为她已拥有了最好的一切。
龙香君闭上眼睛,沉浸在流年的岁月里。
眼皮合上便流出了一串蓝色的眼泪……
死亡一点都不痛,只像是游子归乡,倦鸟归林。她终于可以停下脚步,再也不用拖拽着这身狼狈的皮囊,去争、去抢那不属于她的命运。
………………………………
第二百五十八章:终音(二)
龙绯云安全无忧,鬼军全部归顺,云安带着剩下的藏兵阁杀手也该走了。
但在走之前,龙绯云挡在了他的身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像是我的一个故人。”
云安没有说话,绣着曼珠沙华的黑衣安静地与黎明前的黑夜融为一体。
黑纱面罩挡住了他的面容,龙绯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清亮的眸,宛若夜空中的星。
太多的话,只有眸光能诉说。
他好想唤她一声,“师傅,我是清安,我为你活下来了……”
他学会了她的分筋错骨手,却再也无法与她相见了。哪怕亲口与她说一句话都不能了。
全身骨头尽碎,其中也包括喉骨。黑纱面具戴上之后,他再也未摘下来。面具之下骨头嶙峋尖锐,凹凸不平。
连他看着都害怕的模样,又能让她看见,吓坏她。就让往昔单纯的少年清安,代替他留在龙绯云的记忆里。
龙绯云抬起手,手心掠过他面具的边缘。
她凝视着他的眸,问道:“能解下它吗?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介意。让我看清你……”心中隐隐有种直觉,他就是清安,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
“不能!”内心在剧烈挣扎,他转过了身子,目光颤动,“大小姐安然无事,我的任务已完成。该回藏兵阁复命了。”
“你是清安!是不是?”她望着他的背影追问。
他没有死,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清安?”他用腹语轻问,“大小姐认错人了。”
龙绯云站在原地,她更希望是认错人了。如果他真的是清安,根骨被改,拥有了奇异筋脉骨骼,该是经历了怎样非人的痛苦!
他没有停下步子,与他一同前来的藏兵阁的杀手,无声消失在黑暗之中。
“天快亮了。”龙浔走到她的身边,淡淡提醒。
龙绯云望了一眼天际即将消失的妖月,“是啊,天快亮了,很快天下人都会知道鬼军归来了。朝廷定会不惜一切,得到他们。”
龙浔眸中的猩红褪去,眸色仍是一红一黑。但身上邪佞的气息已散去了不少,“你打算怎么做?”
“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竹篮里。我不想给龙谷引来无妄之灾。”龙绯云顿了顿,注意到鬼军的领苏醒之后就一直凝望着自己,“大部分鬼军我会送去藏兵阁,只将很少鬼军的留在山庄里,保护你们。”
“朝廷若是找来,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
“现在只能先将他们送去山庄,天一亮之后,我就会与狄殊联系。”
龙浔轻轻点头,白玉面具遮挡,看不清他的容颜。
天下棋局刚开,她总觉得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龙绯云望着他:“我妹妹的尸骨……”人死恩怨消,龙香君到底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死了,也该将她的尸骨带回去安葬。
雪白的锦衫泛着寒璃之色,他抓住龙绯云的手腕,让她转身看了一眼桃花岭。
桃花岭又被幽蓝色的瘴气笼罩,没有人能活着进去,龙香君已经死了,她的尸骨可能已经被雾岚腐蚀干净,与花泥融在了一起。
她明白龙浔的意思,龙香君的尸骨是再也拿不到了。
龙绯云摩挲着指尖被打磨温润的青铜令牌,眸光微黯,“就为她打造一副衣冠冢,送回龙家。”
苍龙上红衣祸国的凤卿跳下,快步走到龙绯云的身边。看见龙浔握住她手腕的景象,眸光一刺。
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移开了目光,他知道云儿此时的心情定然很难受。如果自己再与她斤斤计较,恐怕要被小猫儿厌烦了。
看着她后背的血污还有浮现出的圣龙图腾,凤卿叹息一声,只觉得这洞穿骨头的一刺,像是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无声解下了自己的衣袍,动作温柔轻缓地披在了龙绯云的肩头。
带着他体温的狐裘落在肩上时,龙绯云才诧异回身,撞进了凤卿柔软的眸中。
“你……”她光顾着与龙浔说话,忘了这只公狐狸还在等着她。
“云儿,别冻着自己。”公狐狸的语气,眸光温柔得有些腻人。
“你这是怎么了?”说话的语调听着奇怪变扭,她多看了凤卿一眼。红衣当风,美不胜收,但是鲛纱下的两条腿若隐若现。
脚上踩着的居然还是青檀木屐,也不怕将脚趾冻伤。
龙绯云一拧眉头,就把肩头的狐裘拿了下来,塞进了凤卿的怀中:“你是冻傻了?自己穿了一件春装般的纱衣,竟把狐裘脱下来给我?你要是再染风寒怎么办!”
她还没忘这只公狐狸烧时候的傻样。
“云儿,我不冷。你衣裳撕坏了,就先披着吧!”纤长柔软的睫羽扑闪,公狐狸完全一脸“贤惠”的模样。在龙浔这大情敌面前,他当然要千倍万倍地对自己媳妇好,以免被这尊冷面冰山勾走。
被公狐狸这么一提醒,她确实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
她不由看了始作俑者一眼,鬼军领眸光温温淡淡地盯着自己,又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这样的表情一直保持不变,像是蜡像一般。
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龙绯云寒毛微竖,打消了算账的念头。难道他打算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被凤卿示了威的龙浔,眼眸中的猩红深凝了一分,他皱眉望着龙绯云肩头刺眼的红狐裘。
戴着金丝手套的指尖将一颗颗衣衫纽扣,高贵优雅地解下,随即将雪缎色的锦衫搭在了臂弯处,走到了龙绯云的面前。
冰冷又霸道说道:“不许穿其他男人的衣服!我不喜欢他的味道。”
龙绯云看清他手臂间的白衣,又是一愣,忽然有些无语起来:“我……我其实不冷!”
戴着金丝手套的手指刚碰到她肩膀上的狐裘,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凤卿清澈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眸中的润泽俨然开始电闪雷鸣。
他扣住龙浔的手腕,“你不喜欢我的味道,云儿喜欢就行。”
“她不会喜欢,我也不许她喜欢。”清冽的声音似要卷起狂风万里。
两个男人对视,一个温雅含笑,一个面无表情,龙绯云简直能闻到空气中火花四溅,烧焦的味道。
“她是我的夫人,我们已成夫妻之礼。”
空气陡然凝固,结冰。她能感觉到龙浔扣住她肩头的手指在用力。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室,她一出生起,这婚就已经定下。”一向目下无尘的小龙男,竟也毫不相让。
“凤家嫡长妻,谁都抢不走。”笑面狐狸开始磨牙了。
“龙谷的规矩,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小龙男口吻浅淡,却坚定异常。
“你们这是……想打架吗?”龙绯云无辜望天,给苍龙背上的龙素使了一个眼神,赶紧地将这两人从她身上分开。
凤卿握着他皓洁的手腕,用上了三分力道。
“久闻龙谷武艺独特,今日技痒难耐,特想领教。”龙绯云索性闭上了眼睛,公狐狸你这是特想找打吧!
完了完了,她披在肩膀上的红狐裘已经开始冒烟了……
“长夜漫漫,偶尔杀人埋尸,或也不错。”
凤卿松手的同时,龙浔也松开了手。一个摇着凤穿牡丹的金丝扇,一个慢条斯理地解手套。
骑在苍龙上的龙素砸下一句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打的!一个给嫂嫂当宠物,一个给嫂嫂去暖床。一个月轮换一次,嫂嫂开心,大家都开心。”
龙绯云一晃没了踪影,只余下一件破了洞的狐裘。
一个轻跃,龙绯云已跳上了苍龙背上,扯着龙素的小耳朵:“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嫂嫂不开心!”
放开龙素的小耳朵后,龙素忽然瘪着嘴巴,扑进了她的怀里,糯糯软软道:“嫂嫂,别丢下我的哥哥好不好?哥哥他快要入魔了,只要哥哥能跟嫂嫂拜堂成亲,得偿所愿就不会被心魔蛊惑。”
“他的眼睛……是因为心魔吗?”龙绯云轻轻抚着龙素的小脑袋,目光沉沉问道。
她现在已经渐渐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可一颗心怎么能住下两个人。
龙素靠在她的怀里点点头,“哥哥的一只眼睛已经红了,等他两只眼睛都变了颜色,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哥哥了。他将成魔……”
听到她的话,龙绯云的目光波动了一下。开始安慰怀中的小鹦鹉:“放心吧,一定能找到办法治愈你哥哥的心魔。”
龙素靠在她怀中,葡萄般的眸子睁着,露出哀伤之色。
没有办法了,蛊婆婆都已经说过了。到时候除非哥哥变成残废,才能将血蛊逼出舍弃。可她不想哥哥变成残废……
她想嫂嫂能跟哥哥在一起,哪怕嫂嫂心中有别人,哪怕嫂嫂给哥哥的只是同情。
龙绯云的心情又变得纷乱沉重,她懒得去看苍龙下面一白一红两道绝世的身影,直接招呼了苍龙向龙谷山庄飞去。
随着苍龙游动,身下的浩荡鬼军也跟着她,向山庄进。
看见云儿远去的背影,凤卿收起了折扇,想要追去。云儿不在,他哪还有心思跟一座狂傲冰山计较。
但一道血线飞快从指尖射出,缠住了凤卿微凉的脚踝。
凤卿转过身,眼梢微抬:“龙谷谷主你真想打?你可知你只要用血蛊一次,它就会深深钻入你灵肉中一分。最后的下场,你应该比我明白。”
龙浔一黑一红的眸子,分明已开始入魔。彻底魔化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不可能将云儿交给一个会丧失心智,被心魔控制的人。
“入魔如何?不入魔又如何?”他缠住凤卿脚踝的血线收回,一黑一红的眸流泻出压抑,近乎悲伤的光泽。像是流转的凄静深泽。
“心魔只是让我看清了我所思所想的一切。求不得,便成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想留住她……”清冽浅淡的声音渐渐暗哑下去。
他抬起白玉面具凝望着破晓微光,被风吹拂的白衣融于晨雾,再也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
“如果我心魔难控,会伤害她。请你,先一步杀了我……”
“这世上能杀了我的人,或许只有你了。”
………………………………
第二百五十九章:情不重不生婆娑,爱不深不堕轮回
一夜过后,龙绯云坐在山庄的竹楼里等着狄殊到来。
而小鹦鹉则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三万跪着的鬼军,他们的模样可真奇怪。皮肤泛着青色,紫红色的血管纹路格外清晰,像是陈年的死尸,但每一个又能走能动。
比哥哥用血蛊做出的傀儡还有趣。
龙素耐不住从椅子上跳下,在安静跪着的大军里面来回穿梭,东看看,西望望。如果不是他们的血有剧毒,最好不要碰到,她真想摸一摸,看他们是不是真像死人那般冰冷。
但这些跪着的活死人中有一个很特别,他一直抬着头盯着雕花椅子上的嫂嫂。
龙素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在鬼军首领的眼前晃了晃。他湛蓝色的眼神一派幽静,眼眸眨也不眨,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温柔含笑地盯着龙绯云……这个表情他能保持一整日不变。
试探了一会,这活死人眼中没她,龙素丧气地站起了身子:“没意思!真没意思!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牵线的木偶一样。”
她知道这些鬼军只听从嫂嫂一人的号令,至于其他人,他们视若无物。
龙绯云换了个姿势,揉了揉自己的腰,日头快到中午了,狄殊也该到了。今日她要安置鬼军,凤卿和龙浔两人竟都没有露面,也不知昨晚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干架。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都有不来的理由。龙浔心魔滋生,要不是她的到来,只怕一直会在龙谷中闭关清心。
至于凤卿,他或许不想让自己有任何一点介怀误会。鬼军是朝廷世家,谈之变色却又妄图得到的东西。
凤家想要得到鬼军,但他不想。
他们两人之间才有了那么一点信任,朦胧的牵绊。他不想因为鬼军的事情而变味。
鬼军是娘亲留给她,留给竹丫的东西。要她拱手让给旁人,不管是谁,她都不可能答应。所以她处理鬼军时,任何不插手才是好事。
一件香风漫开,艳紫色的轿子从天而降。由藏兵阁四位轻功顶尖的杀神抬着,缓缓落在了竹楼前面。
轿子前挂着的金铃响个不停,隔着艳紫色的纱帘,影影绰绰能看见后面坐着一位风姿卓越妖娆的美人儿。
小鹦鹉见到他的到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来到轿子前,眼睛笑成月牙,软糯天真地唤道:“美人叔叔……”
优美动人刚伸出腿,准备下轿子的狄殊听到她的叫唤,差点气得摔个狗吃屎。
身子晃了晃,才站稳了脚跟。面纱上的杏花眸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小萝卜头:“我比你哥哥大不了几岁,你怎么能叫本阁主叔叔!”
“这不是把我唤老了一个辈分嘛!”美人傲娇地摇着手里的紫羽扇子,美眸翻起。
小鹦鹉也不怕他,看见他反而很开心地模样。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子,去抚摸他腰间的香囊。
美人嘴上叫着,“臭丫头离我远点,别在本阁主身上乱摸。”但眸光却浅淡柔和,并不介意她的触碰。
要知道美人有那么一段童年往事,是个男女皆憎,极难伺候的主。
美人一路走来,身后紫色衣摆迭起,小鹦鹉就黏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在他曳地而过的衣摆上踩一脚。
踩得美人一个踉跄,高贵姿态全无。他磨牙转头瞪着龙素,对上粉团子脸上的甜笑,再大的火也只能憋回去。
谁让这小丫头生得好看,粉雕玉琢,一幅水晶心肝。让他不由想起自己妹妹小时候的天真无邪模样。
美人儿撩起冗长的下摆,在龙绯云身边的椅子间款款坐下,纤纤玉手握着玉扇摇着,“小丫头难得记起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些鬼军吧?这么丑又臭的东西,我可不想要!”
鬼军埋葬在桃花岭下十几年,半死半活,身上衣服尽腐。说臭也是难免的事情,好在模样并不恶心恐怖。
美人说完,三万鬼军齐刷刷抬起头,用幽蓝色的眼瞳直勾勾地望着他。这幽冥鬼军的气势,惊得美人握着羽扇的手腕一颤。
随即冷哼了一声:“不愧是金龙女将手下的军队,哪怕尘封了这么多年气势依旧不减,可比朝中养得那群草包废物有用多了。”
“难怪朝廷屡次三番不惜一切地想要找到他们的下落。”
在美人面前,龙绯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遮掩的,“这些军队,我要用来复仇,绝不会让朝廷中人得到。但放在龙谷之中未必安全,所以我想把大部分的鬼军交给你。”
美人用羽扇遮住唇,淡淡一笑:“小丫头就不怕我把这些鬼军独吞了,不还你?鬼军虽只听你的号令,但我如果将这些鬼军藏起来,小丫头你不就要受我钳制了?”
“美人想要,给你又何妨?”龙绯云轻佻地弯了弯唇角,“谋事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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