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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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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想要,给你又何妨?”龙绯云轻佻地弯了弯唇角,“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三万鬼军如同绝世神兵,但也要看在谁手上。发挥不出他们最大的价值,又与一把劈柴的砍刀有何区别?”
美人眼波微挑,笑出了声:“小丫头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狂傲,真与你的娘亲有几分相似。”
当年叱咤天下的金龙女将,天下有谁不仰望?
“要不是你惹得桃花,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我还真想自荐枕席。”
想起月光下那一红一白两道绝世的身影,龙绯云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念及龙素在她怀里说得话,又是一阵头疼。
“不说其他的,美人你可愿意将两万五千鬼军带走?”
美人眯了眯精致的眼眸,一副为难的模样:“罢了,罢了。小丫头拜托我的事情,我怎么忍心拒绝?我就勉强收下这些又丑又难闻的活死人。”
“幸好本阁主有极大的地宫,要不然也装不下这么多军队。”
龙绯云记起与藏兵阁相通的巨大地下溶洞,点了点头。
与无生崖相连的几座山都被美人凿空,下面藏着巨大的情报机构,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藏兵阁。天下人皆闻藏兵阁的神秘,却无人知道藏兵阁的具体所在。
她相信朝廷再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找到这两万五千鬼军的下落。
美人站起了身子,一只手摇着羽扇,一只手抬向了龙绯云的面容,“小丫头别忘了又欠我一回,以后可要常去无生崖上陪我。”
小鹦鹉嘟起了嘴巴,清澈的眸闪了闪。她不喜欢美人叔叔“调戏”自己的嫂嫂。
只是狄殊的手指还没碰到龙绯云的脸,他就听见了一声锋锐嗡鸣,那是兵器出鞘的声音。
一转身就看见鬼军的首领竟然站起了身子,手中握着已经斑驳褪色的长枪,指向他。
“有意思……”美人望着他,饶有兴致地打量,“饮下黄泉蛊之后还能残存一丝神智,看来他的心中不止有恨,还有爱。”
龙绯云也站起了身子,她昨晚就察觉到鬼军首领的不同,他的眼神会有变化,他的脸上甚至会出现表情。
他不像其他鬼军那样呆滞,他似乎有神智,有自己的感情。
埋葬在土中十几年,不吃不喝。他们已不是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的感情?
美人摇着羽扇解释道:“人有三魂七魄,里面藏着七情六欲。一旦入黄泉,饮下孟婆汤轮回就会忘记七情六欲。黄泉蛊只是让他们铭记了七情六欲中的一样,钉入一魂之中,免入轮回。但也游离人世之外,他们非生非死,直到……”
剩下的话,美人没有说完。
“而他似乎记住了两样,看他的神色目光,或许爱比恨更重一些。有爱有恨便可以成为一魂一魄,他体内还有一魂一魄,所以还有那么一点像人。”
龙绯云恍惚明白了,赤瞳泛起波澜,“我的娘亲已身死十几年了,他还记着。”
到底地怎样强烈的爱恨,能钉入灵魂,穿越时光,铭记不忘呢?
情不重不生婆娑,爱不深不堕轮回。这才是真正黄泉蛊的用处,用一情字换得永世不忘。
他依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红缨枪对着狄殊,仿佛只要他碰龙绯云一下,他手中的枪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过去。
美人妩媚地笑起,打趣道:“你是将我当成敌人,还是情敌?”小丫头身上依稀有些当年女将的影子,难怪会引得他这么大的反应。
但他没有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着握枪的姿势。
美人转身对龙绯云道:“小丫头你来跟他说罢,这活死人怕是只听得到你一人说话的声音。”
美人撩起彩云般的广袖,似嗔似笑:“本阁主是好心来帮忙的,可不想跟这些怪物动手,弄脏了我熏香过的衣裳。”
龙绯云走到他的面前,看见他湛蓝色的眸轻颤了一下,里面的戾气尽消。
深沉的汪洋化为了潺潺流淌的蓝色溪流。
龙绯云明白,他将自己当成了已死的娘亲。当年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娘亲的?
奈何造化弄人,她的娘亲死了,而他却变成了游走于阴阳之界的活死人。
一生一死,再难相见。这样的宿命,像是三途河畔的彼岸花,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要说人世,最折磨人心,难以解脱的就是一个“情”字。
龙绯云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对他开口:“这儿没有敌人,不要对他动手。马上你就带领两万五千鬼军随他走吧。”
没想到眼前木讷如同蜡像的人,再一次开口。声音嘶哑,说得慢却像是急切:“我,不走!”
“我要,一直陪着,你……”
………………………………
第二百六十章:扶柩(一)
美人漫不经心地摇着紫羽扇,泼下了一盆冷水:“你一个活死人,留在她的身边又能做些什么?”
这张停留在二十年华的脸上似闪过局促之色,他听懂了狄殊的话,但湛蓝色的眸紧紧地凝视着龙绯云。
在等待她的回答。
线条英朗的面容能看得出,他在变成活死人之前是个爱笑爽朗的少年。但这样的少年为了她的娘亲,变成了这幅模样。
龙绯云沉默了片刻,直视着他湛蓝色眼眸:“我是龙绯云,我的娘亲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一直记着她,但我不是她。你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慢慢的,鬼军领脸上泛起迷惘痛苦之色。他知道女将已经死了,但再被人提起,他还能感受到身体内痛苦的怨念。
他从嘴里出一阵长啸之后,将目光落在龙绯云的身上,嘶哑缓缓出声:“小小姐,我要留下……”
“我答应,女将要守护你的,安全。”
美人抿了抿唇角,笑叹一声:“傻子,真是个大傻子。变成了活死人了,还对当年的人念念不忘。何苦呢?你执意要留在小丫头身边也好,你体内执念太深,我也强行带不走你。但别忘了你的血有毒,最好离小丫头远一点。”
他点点头,懵懂的模样。湛蓝色的瞳没有焦距,目光落在龙绯云的身上又像是穿过她看向远方。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龙绯云淡淡应下,算是替娘亲了却他的执念。
这张青白色布着淡紫血管的脸上一点点爬上笑意,露出尖尖的虎牙,笑的时候湛蓝色的瞳也眯成了柔和的形状。
活死人的模样绝算不上好看,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有阳光散落。
“小丫头我走了。鬼军现世,天下将乱。”美人面纱上的杏花眸敛去了笑意,变得认真起来,“你又是破军星降世,永远都是站在风暴中央的人,万事小心。”
“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
她从不信命,但背后圣龙图腾浮现之后,她才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从很早之前就已注定。生命的长河中有太多的可能,但生命的起与终,像是棋盘上的两颗黑白棋子,早已摆上。
她从遥远的未来穿越到此,或许就是为了乱这天下。
美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流转带着痛惜。
小丫头说得不错,命由天定,旁人再难左右。她从一出生起就被圣龙选中,必为天下破军,所以朝廷皇室才要将她诛杀。
可朝廷之力又怎能与命运抗衡,该来的事情,谁都挡不住。
“小丫头,遇上困难记得还有我。”美人留下这句话转身出了竹楼,他能给予小丫头的帮助只有这么多,她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背负。
龙绯云望着美人紫衣缈然的背影,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的命中主煞,与她有牵扯的人皆不会有好下场,无论是敌人还是亲人。
除了命定的立天下之人,才能不为她身上的煞气所伤。
如果不是要紧万分的事情,她不想再让任何人牵扯进来……龙绯云站着,望着,直到美人的轿辇离开。
竹楼之上可以看见两万五千鬼军像是黑暗的潮水般顺东而去,没入山林。
一转身才现鬼军领站在她的背后,湛蓝色的眸浅浅注视着她:“小小姐,还有,我。”
龙绯云听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方才的沉闷散去,忍不住一笑:“是啊,我还有你。我会让你完成身前遗志,乱天下,报血仇。”
素色衣袖下的手指捏紧,她能感受到身体中闷灼搅动的恨意,有她的,也有竹丫的。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天地薄情,视万物为诌狗。
万物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又有何错?这天地铜炉之下,只有强者才能活着。
龙绯云抚摸着腰间的龙剑,赤瞳幽幽,谁都没有错,错得是私心。
朝廷忌惮预言成真,便早早埋下了杀人的剑。让她的父亲,亲手将她与娘亲推上断头台,甚好,甚好!
她从没有逐鹿天下的心,更无乱世的,却被他们一步步逼成了破军之星。她不管这天下要用多少血骨堆积,但绝不能用她至亲的血骨。
她想要与世无争,但朝廷不会放过她,何况她的手里还握着所向披靡的鬼军。
倒不如先亮剑,让预言成真!
她周身若有若无的利煞,让龙素都犹豫了一会。
夕阳下,龙绯云的面容如血染就。宛若睥睨天下,手染鲜血的杀神。
龙素感觉到陌生与畏惧,这样的人哪是她平日里从容淡漠,嘴边总带着三分不羁笑意的嫂嫂。
在血红的夕阳下,天幕之中三颗星宿暗红夺目。
那三颗星宿对应着,七杀,天狼,破军。映照着斜阳的余晖,如同三颗神目俯瞰着阴阳造化,万物为铜的大地。
龙素还是走了过去,难掩害怕地唤了一声:“嫂嫂……”
龙绯云转过身子,望着她淡淡一笑,脸上的细绒蒙着一层金辉,煞气尽散。
这样的嫂嫂才是她认识熟悉的人,龙素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嫂嫂不是破军星,嫂嫂就是她的嫂嫂!
“龙素你来找我有事吗?”龙绯云伸手捏了捏她的髻。
龙素点头,指着竹楼下刚做好的灵柩,嘟着小嘴巴道:“那坏女人的衣冠冢已经做好。”
龙香君扑入桃花岭中什么都没有留下,想为她做衣冠冢都难,里面放着的只是几片染了她血的桃花。
龙绯云揉了揉龙素的头顶没有说话,明日她会扶柩,将龙香君的衣冠冢送回龙家。
她出生的地方,亦是她魂归的地方。
“明日,我将走了。”
“去哪?”小鹦鹉一惊,握紧了龙绯云的袖子,“嫂嫂要丢下我和哥哥吗?”
龙绯云摇摇头:“明日我将赶回龙家,将龙绯云的衣冠冢送回去。不管我回不回来,你们都在我的心里,不会忘了。”
龙素扑闪着眼睛,不开心道:“她不过是个坏女人,还想杀了嫂嫂你,嫂嫂何必对她这么好!”
“她到底是我的亲妹妹……”这份仁慈,不是来源于她,而是沉睡在她意识之中的竹丫。
龙素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不肯松手:“嫂嫂你要回来!一定要回来!要不然素儿就去找你,满天下的找。”
龙绯云垂下赤瞳望着闹脾气的小鹦鹉,淡淡轻语:“我不回来才是好事……”
龙浔因为她而心魔难以压抑,她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与他相见。如果不是昨夜她遇见了蛊婆婆,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龙浔的身上生过什么。
血蛊一旦将他控制,龙浔将成魔,失去人的理智与意识,变成杀戮的工具。
龙素也明白什么,垂下了小脑袋,眼泪在不停打转。
“哥哥体内的血蛊一定能再次封印,嫂嫂你等着我们去找你。”龙素抓住她的衣袖擦着眼泪。
龙绯云点点头,天下无不散筵席,若不相见,便可不相欠,也是一件好事。只是龙素太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等她长大之后,看惯了分别,才会懂得有些人留不住,注定会被命运河流带走。相遇过,然后相忘……
好不容易将小鹦鹉哄得不哭了离开,身后的鬼军领又闹脾气了。
“你去哪,我去哪……”这一次停字断句铿锵有力。
龙绯云靠在竹子编成的栏杆边,蜜色的面容上睫毛垂着,神色懒懒,倒像是一只晒太阳极舒服的大猫。
“我有武功,能自保。”
“我陪你。”
“从龙谷到龙家,一路遥远。”
“我陪你。”
“龙家不安全!”
“我,答应女将,保护你……”
龙绯云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了身子,赤瞳转悠着打量了他一眼,厌烦道:“我嫌你难看,身上味道臭,带不出手!”
“我是你的主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跟我叫板?”
然后她看着鬼军领脸上渐渐浮现出失望,悲伤的神色。双眸中的湛蓝晕开涟漪,要从他的眼眶中溢出。
完了,他要哭了!看着人高马大,差点弄死她的悍将居然被她骂哭了。
龙绯云心里一阵内疚慌乱,顾不得他满身的腐朽烟尘,跟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乖,不哭了。”
他就这么固执地望着她,复杂的感情在他眼底融汇,浓泽的光影如水般要滴出来。
“我要陪着你……”翻来覆去他就这么一句话,无比固执地说着。龙绯云真想敲敲他的脑袋,看一看他是不是卡带了。
龙绯云无奈。可能娘亲的离世给了他太大的刺激,他又饮下了劳什子的黄泉蛊,才变得……变得这么的执拗黏人。
像只大狗狗,你说不要他跟着,他立马伤心给你看。
“行吧!”龙绯云还是做了妥协,她实在没法跟一个活死人比耐力。只要她不答应,她相信这个鬼军领能一整日都在她面前反复说这句话。
“明日,我带你回龙家。”龙绯云满脸的无可奈何,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见他缓缓扬起的笑,还有两颗小虎牙,“你有名字吗?”
他想了想,湛蓝的眸越柔深似海地盯着她,“我叫,羯。”
这是女将给他取得名字,最好听的名字。
………………………………
第二百六十一章:扶柩(二)
半夜的时候,一道人影映在龙素的窗前,一阵不连续的敲门声响起。
龙素已经睡下,揉了揉眼睛去开门,看清来人之后,所有的睡意都吓没了。
“你怎么来了?”龙素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来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提线木偶,用低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小小姐,嫌我身上臭,我想洗澡,换衣服。”
龙素眼睛瞪得圆溜溜,他是第一个饮下黄泉蛊能说话,有意识的活死人。哦,可能也是第一个要洗澡的活死人……
第二日一早,龙谷山庄门前就备好了马车,两辆马车后面还带着一副空棺材。
凤卿陪着她一起离开,自是一直与龙绯云站在一起。
“云儿,需要我陪你一起回龙家吗?”凤卿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语。看着她耳朵玲珑可爱,忍不住轻啄了一下。
龙绯云慌张捂住耳朵,看了看左右,眉眼抬起嗔怒的样子,却惹得他浅笑靡靡,“云儿,我们是夫妻。再亲密一些,也不需要去在意别人的目光。”
听公狐狸说话总有一种魔力,他说到“再亲密一些”的时候,龙绯云的耳朵彻底红了。
“别再说了。”龙绯云捂住了他的唇,到底是在外面,而且他们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在外人面前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她还有些不习惯。
凤卿听她的话,温然一笑,只握住她的手心靠近唇边吻了吻。
龙绯云像是被烫了一般,慌忙抽回了手。目光不自在地垂下,不敢去看公狐狸那双又明又亮的眼睛。
凤卿注视着面颊上泛起的桃花绯色,心尖有些暖又有些甜,自然而然地将她搂在了怀中。往日他做梦都想着小猫儿乖顺地伏在他的怀中,不再对他龇牙露爪。现在抱着怀中柔软的人儿,他露出弧度怡人的笑容,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龙绯云身子一僵,就听见他温柔悦耳的声音伴着他胸前的心跳声,让她脸烫得不敢抬头。
“龙香君死在龙谷,你扶柩回龙家,会不会被那些人刁难?云儿,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不用想回去之后她定然又要面对一场风暴。
龙绯云低着的小脑袋在他馥香的胸前蹭了蹭,脸又热又红,闷闷道:“你不用担心了,我不是一个人回去。羯,陪我一起回龙家。”
“羯是谁?”从小猫儿的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凤卿一千一万个不高兴,吃醋地抱紧了怀中人。
惩罚般垂下青丝玉容,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龙绯云在他怀里乱动挣扎,气息不匀:“别闹,外面这么多人……”
吻够了之后,才松开她。像是醋意未消一般,又轻轻咬了咬她柔软的唇瓣:“这么多人又如何?你是我的夫人,他们看着也只有羡慕的份,谁敢打扰我们?”
“云儿……”霸道完了之后,他又放软了声音,揉捏着她纤细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头,“不许在念其他男人的名字了,我的心里被你放了一只蛊。你一唤其他男人的名字,它就狠狠地咬我的心。有时候,我痛得恨不能将这颗心挖出来。”
听着公狐狸卖萌撒娇,龙绯云本来还想再说他两句。但听到他后面的话,龙绯云默默抱紧了他,“傻狐狸,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痛了。”
“云儿,不许骗我。”他轻呢了一句,听着还带着醋味。唇边却已挂上了最惑人的微笑。心里的“蛊”不痛了,却挠着他的心尖,让他恨不能再捧起云儿的脸,好好再品味一回。
“你回龙家遇上任何危险,你一定要通知我!”他知道小猫儿要强自立,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但他不愿意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而他只能游离在她的生命之外,什么都不能为她分担。
龙绯云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回答,她已经有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狐狸,我再也不会让你痛了。因为我要离开,独自达成我的宿命。
这个想法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压制忘却,破军星命中带煞,谁与她纠缠得越深,下场就越惨。
娘亲因为她死了,龙香君尸骨无存,龙浔为她入魔,清安也不知生死……她带来的只有不幸。
她本不信命,但身有软肋之后,她开始害怕命运的应验。所有人都会离她而去,不管是爱的还是恨的,独留空荡的天下与她。
“云儿给我答案!”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凤卿的心紧张提了起来。他的手指掠过她的下颌,捧起她红白交织,目光深深的面容,“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独自面对承受,更不许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丢开,让我束手旁观!”
说到这,春雨如织的眸掠起波澜,绞着气恨,恨不能将她吞噬进自己的灵魂里,让她真真切切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感。
“你点住我穴道,让我在山庄门前独自等你的时候,你可知我是何种感受?我想如果你死了,我毁了那些不人不鬼的怪物之后,就自尽在你的身边。哪怕追入地府,也要将你带回我的身边。我不惜一切地想要冲开穴道,看着落在衣襟上的血迹,感受着经脉逆行的痛苦,我却不愿停下来,只求着快一点赶去你的身边。”
“我不怕痛,只怕你会痛。你每一次受伤遇到危险,就像有刀在我心上狠狠地割开一道口子,不停流血,不会愈合,直到确定你安然无恙。”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感受着他微颤的指尖,听着他絮絮轻喃的话。温润气恼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要用全部的注意力去听他说得话。
她也不知自己听清了没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特别是这颗心,痛得她需要喘息才能呼吸。
龙绯云握紧了他捧着自己面颊的手指,手心冰凉冷腻。
关心则乱,她不想将他抛下丢开,但这已经成了她下意识的选择。这根软肋实在太重要,太脆弱,任何一点伤害,都会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她选择将他藏起,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上。
“云儿告诉我好不好?”凤卿直视着她越发苍白的面容,他不懂该怎样让她敞开心扉,将苦与痛的包袱分给他。他说得越多,却越感到她的惶惑躲避,而他的心像是扔在冰冷的江水中沉沉浮浮。
他的嗓音在颤抖,在彷徨祈求。她是他指间的风筝,两人之间的牵绊只有风筝线般脆弱,只要他稍不留神,她就会从他的指尖飞走,飞入云端,再也找不回来。
“告诉我,你不会放开我的手,不会再让我一个人独自等候!”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懂如何去爱。
龙绯云只觉得嗓子里堵着一团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宁可独生独死,也不要看他受自己的连累。
她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又懦弱的人,对自己勇敢,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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