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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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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两个城门郎成了哈巴狗,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还不给本公子滚开!”他踹了两脚,两个城门护卫挨了痛,不敢怒也不敢言。
坐在马车中的龙绯云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龙家消亡了两年,龙洲收归了朝廷,这些年放宽了赋税。加之新帝年幼,无心朝政,下面官商勾结,倒是养出了常家一方首富这样的肥虫。说来,也是她的过错。
龙绯云靠在了软垫上,两手垫在脑后,发出一声轻笑。
这声轻笑让常家公子停下了脚步,不由朝声音来处望去。看见马车中的龙绯云,眉头一皱,傲然逼人问道:“方才可是你笑得?笑谁,是笑本公子吗?”
龙绯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到:“律例中有写,过城楼不得硬闯伤人,更不得驾两马而行,王孙贵族皆不能例外。我本以为常公子有疾,但方才一试,才知常公子是个正常人。那为何看不懂律例上的字?”
“区区一介平民书生,也敢跟本公子叫板,你倒是有些胆识!”常家公子不以为意一笑,神色极是戏谑,“但我就是驾两马而行,你又能奈我何?”
两个城门郎在旁边连连摇头,也不知是劝龙绯云不要管闲事,还是在劝常清不要在她面前耍威风。
“我自然不能耐你何。”龙绯云难得坐起了身子,微微一笑,手中握着一枚铜钱把玩着,“狗喜咬人,最好的方法是拔了它的牙。但只是一毛畜生而已,用不着大费周章,给两棒子就好。”
“你……”常清的脸色已泛青,怒极反笑:“你敢将我比作狗。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乡下贱民,不知我的身份,就敢挑衅!我能让你过不了这城门。”
气急之下,他也不自称“本公子”端架子了,直接阔步朝龙绯云走来,似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取她性命。
羯已经握紧了鞭子,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就将他抽成两段。
龙绯云单手握住了羯的肩头,“我们刚回皇都,不宜太高调,给他点教训就行。他敢横行,也是因为背后有世族撑腰。杀他一个无用,得整锅端了。”
羯落下鞭子,一枚铜钱就飞了出去,割开了常清的裤腰带。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只觉得两腿凉飕飕,有什么东西裹住了他的脚。城门内外的贱民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下半身看。
城门郎托着下巴,好心提醒了一句:“常公子,你的裤子掉了,那啥露出来了……”
常清往下半身看了一眼,那光不溜秋的两条,不正是自己的腿嘛!就连亵裤都没有给他留一条,他那啥被这么多贱民直勾勾地“瞻仰”了。
一张脸由青白转为了气破肺的紫红。
“你……你这书生!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抄你九族!”他怒不可遏地说着,飞快地蹲下身子羞耻地拉上了裤子。
就坐在他前面的龙绯云看清了遛鸟奇观,羯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面前,“脏,别看!”
只是人体构造而已,对她这个未来人而言,并无什么。
但是龙绯云还是忍不住笑着开口:“果然知行要结合才能出真知,这跟书上描述得完全不一样。什么雄伟巨物,坚硬如铁……一点都对不上,看着灰不溜秋一团,我还以为是个瘤子。”
常清颤颤巍巍捂着自己的下半身,紫红的脸色渐渐透着垂死之人的灰白。他日后再也没有脸面出城晃悠了!
这不要脸的书生,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笑他那啥像个瘤子,有那么丑吗?
大家都是男人,何苦互相伤害呢!
实在看不下去,对常公子极是同情的城门郎憋着笑,劝道:“云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您再说下去,常公子就要在这悬梁自尽了,唔,挥刀自宫也说不定……”
说这话的同时,城门郎也在心底擦了一把冷汗。幸好主上显灵,让他知道了云翡的身份,没有再耍威风下去。
旁人是刀伤人,他是嘴如刀,分分钟能羞辱得你恨不能跟他同归于尽。
唉,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完全不是这个理!
………………………………
第二百七十章:朽木不可雕,傻子不可教
龙绯云懒散地躺回马车软垫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实话伤人。常公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记得将裤带系紧些,那玩意着实污人眼睛。”
死死拽着自己裤子的常清,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恨不能撞死在龙绯云的马车前面。
赤瞳似笑非笑打量了他一眼,常清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操,就被这个混蛋书生给毁了……
她拍了拍羯的肩膀:“走吧!热闹也看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逼死了常家的公子,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少了不少趣味。
纱帽下的羯,扬了扬唇角,两年过去了,小小姐还是孩子一样的心性,喜欢捉弄人。谁要是真被她盯上,那还真是一个大写加粗的“惨”字。
羯一挥马鞭,马缓缓踏蹄往前走去。
常清将驾车的奴仆往龙绯云的马车前一推,惊险万分的时刻,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缰绳,才避免闹出一桩人命。
坐在马车中的龙绯云身子猛然一晃,手里捧着的**就这么飞了出去,掉在了常清的脚前。
龙绯云看了一眼倒在马车前,摔得灰头土脸的车夫,脸上添了三分怒意,“常家公子,人命在你眼中就如同儿戏?要想碰瓷,你怎么不躺倒我马车前面来!我一定会成全你,让你无痛归西。”
常清一把将自己的车夫从地上拉起,怒气未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些下人在本公子眼中不过是贱命一条。你羞辱于本公子,让本公子颜面尽失,这样就想走?”
龙绯云掏了掏耳朵,“不然呢?你请我吃晚饭?”
常清一噎,没见过这样软硬不吃的人。他脸上翻着铅云恨恨道:“有种的就留下姓名,本公子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城门护卫暗暗拦在常清的前面:“常公子您消消气,这人您还是不要去招惹得好!”
“常公子,今日结下梁子,只怕来日您会后悔。他……他可不是一般人。”
常清眸光一横,怒喝道:“你们两只看城门的狗,也敢对本公子指手画脚!一介穷书生,本公子还惹不得?他有何来头?难道还能是四方诸侯门下的子弟?本公子才不信……”
两个城门护卫一脸的难色,也不知该不该将云翡的身份告诉他。
目中无人的常清说完这些话,只觉得一道杀气扑面而来,无形冰冷,如百鬼夜行。让他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想逃。
他没看出给那穷书生驾马的竟是一位高手,他一动未动,这冰冷而强大的杀气就已溢开。
两个守城护卫先一步吓得跪倒在地,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压下,一动也不能动。
就在常清苦苦支撑的时候,马车中的龙绯云自若一笑,“也罢,以后同朝为官,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常公子想来找麻烦,云翡随时恭候。”
“护卫大人,我的户籍令,你也该还我了。”龙绯云端坐在马车中,朝跪地不能动弹的城门郎探出了掌心。
“云……云翡……”常清的身子微微一晃,不敢置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随即紧紧地看着马车中的人影,“你就是云翡?五登榜首之人?看不出,竟会是你这样的穷苦书生,连翰林院都不曾就读过。”
“狗屎贴上黄金,内在还是屎。翰林院培养出的若都是常公子这样屎裹金的人,云某不去也罢。”龙绯云不疾不徐回答,让常清气得又大口喘气。
跪着的城门守卫哆哆嗦嗦地拿出户籍令,还没交到龙绯云的手上,就被常清一把抢了过去。
户籍令上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籍贯,每一样都与登榜之人对得上。
“常公子,户籍令可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还请你立即奉还。”龙绯云坐在马车里,着实有些不耐烦。眼见天色就要暗了,她还要进城找客栈休息。
一眨眼的功夫,黑衣起,缠满布带的手指从常清手里抢过户籍令,交还到了龙绯云的手中。
常清尚未反应得过来,手中的东西就已经被人抢了回去。
龙绯云索性放下了车帘,声音变得清冷,“进城。若有人再敢阻拦,不必客气。”
常清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颜面,咬牙切齿喊道:“云翡,很好,本公子记住你了。你想再登榜首,想夺得魁首,本公子偏不让!文试过后,还有武试,你这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到时能经得住本公子几拳!”
龙绯云懒得与他呈口舌之快,躺在马车中闭目安神,想到自己方才没看完的桥段。伸手在四周找书,这才坐起身,扶额一叹:“糟了!”
羯立马停下了马车,担心问道:“小小姐,发生了何事?”
脸丢过一回也就算了,龙绯云想了想还是没让羯退回去找书。那本《春闺词话》爱被谁捡去就被谁捡去吧!
好在她现在是男儿身,有句话叫人不风流,枉少年。毛头小伙子,看一看**也属正常。
龙绯云在心里乱找借口安慰自己,马车已经驶入了繁华如旧的雍州城。
常清站在原地看着那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渐渐驶出视线,浑身的血液都像是烧着火。云翡?这仇,他一定要报!
会读死书顶什么用?区区云乡出来的贱民,能与他这个常家少爷相比?雍州城繁华耀眼,但这下面的水可深着呢,要让一个参加殿试的穷书生暴毙,有何难……
收回目光之后,常情注意到了地上的书。
这书,城门郎认识,他指着道:“那是云公子一直捧在手中读的圣贤书。”
城门郎一脸的钦佩,“无怪乎,云公子能连登榜首。连路上都不肯松懈半分。”
掉下来的书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学霸笔迹,常情脸色难看了一瞬,要知道他在翰林院中有院士亲自督导,论学识才华,在整个翰林院中也是数一数二。
奈何每次都要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云翡压一头。他倒要看看这云翡看得是什么书,又有何真知灼见!
于是乎,常清脸色阴沉地翻开了书页,入目就是,玉肤香唇榻上欢……
双眼一凸,这都是什么鬼?
他合书一看,“春闺词话”四个大字印入眼帘,书页像是变得滚烫,让常清的手莫名一抖。这张铁青的脸泛起了羞恼的潮红。
“这个云翡!”他粗粗喘气,“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竟然堂而皇之地看**!看**也就罢了,还敢将**留下,羞辱本公子!本公子绝饶不了你这登徒浪子!”
若是龙绯云听到这番话,定然要叹一声,你脸真大,想得也挺多!
常清握紧了手中**,想扔又不敢扔。
牙都磨酸了之后,招来了之前给他驾马车的车夫,将他一把拽到了自己的面前,“赶紧去通知常家,另一批人过来。给我好好跟着那个云翡,我要他的命!”
车夫听完之后一个哆嗦,嘴里嗫嚅着,畏畏缩缩地想要说什么,就被常清打断了,他负手捏拳:“一个贱奴没有资格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画脚,你只相当于本公子的一条狗,本公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
听完这话车夫哪敢多言,跪在常清的面前低下了头。
龙绯云进入客栈之后不久,常家公子就领人追了过来,他换下了贡生的白衫,穿着金线盘扣的锦衣,下面踏着一双嵌宝的靴子。
这哪怕是瞎子,都能嗅到他身上的铜臭味。
常清往柜台前一靠,指间漏下一颗金豆子,“云翡是不是住在你们店内?”
那掌柜手捧着金豆子一咬,一双眼乐开了花,应道:“是,是……公子可是要见他?我现在就让店小二去唤他过来。”
常清一摇头,晃着手指,“本公子不想见他,他住在哪个房间?本公子要住在他隔壁!”
掌柜将金豆子塞入袖子里一脸的为难,“这几日皇城里殿试的贡生多,不巧得很,客栈已经住满了。”
“本公子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说着,常清又扔出一颗金豆子,满脸的不耐烦。他在制香院里长大,就没见过用钱摆不平的事情,“本公子要住他的隔壁,管他隔壁原来住的是谁,给本公子赶走!听见了没有?”
掌柜一把抓过金豆子塞入袖子里,点头哈腰道:“公子您放心,小的马上就给您办好。”
说罢就招来了店小二,气势汹汹地去赶人了。
正在用膳的龙绯云就听见了屋外的鸡飞狗跳,“你们怎么能这样行事?我都已经入住了,你们怎么还能将我赶出去?这么晚了,你们让我再去哪儿找客栈?”
闭眼休息的羯立马警觉起来,握着红缨枪,小心地靠在门边,细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这是两倍的入住费用,你赶紧离开这。这间屋子,被其他人定下了,你必须走!”
“不行……”
龙绯云看了一眼纸窗外映出的白色人影,看来被赶走的也是一位贡生。
接着是一阵翻砸的声音,“你们不能扔我的书!快把东西还我。”
“你想要这些书,那就去楼下捡。快点滚,慢慢腾腾的,小心惹了外面那位爷不痛快。”说着,一沓书册就被扔下了客栈。
“你们这些人,着实可恨!”那贡生趴在走廊前看了一眼,已带上了哭腔。
“可恨又如何?”几个撵人的打手,不以为意地怪笑,“谁让你只是个穷书生,再不滚,就把你也扔下去。”
龙绯云吹着瓷碗中的热气,摇了摇头,“真是草菅人命。”
这些人不是冲他们来的,羯怀抱着枪,问她:“小小姐,要不要将这些人赶走?”
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实在让人心烦,龙绯云又朝纸窗外看了一眼,“无风不起浪,那贡生住得挺好,偏生被人赶走,还就在我的隔壁。看来是那常家公子又找上门来了,都说文人多酸腐,我看他倒像是个杀猪的,脾性粗鲁,火气还大。”
羯听到是那人又来找麻烦,将怀中的枪握紧,“小小姐,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龙绯云小口喝着汤,漫不经心道:“常家势力不小,暂时还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慢慢来。常家公子想要找我麻烦,也要看看自己的命是否够硬。”
“我们现在最好低调行事,越少与人有牵连越好。隔壁贡生因我受累,我去不能替他出头。常家公子对我虎视眈眈,我若庇佑了旁人,他定然要将火气迁怒到旁人身上,到时我不仅帮不了那贡生,还会将他害得更惨。”
将手中汤羹喝完之后,龙绯云看着门后高挑的羯,微微挑眉,“我的那些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羯乖巧地摇了摇头……
朽木不可雕,傻子不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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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大……大美人!
外面的吵闹平息还不到一刻工夫,一道暗魅沙哑的埋怨声响了起来:“小丫头,你挑得什么破地方,让本阁主差点跟丢了。”
紫衣的大美人临空而降,足尖踏地。艳紫色的柔纱轻摆,恰似开出了一朵妖花。
领着手下气势汹汹而来的常家公子与狄殊打了一个照面,狄殊祸国的脸上蒙着一层紫色轻纱,只留下一双精致如画的杏花眸。
这双杏花眸懒得看这些蝼蚁一眼,他径直抬起手推开了房间门,去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丫头。
妖娆的紫衣从门槛间划过,留下一段暗香。
一路走来气势嚣张的常清掉了手中的瓜子,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盯着狄殊消失的地方,合不拢嘴,两眼冒光,“刚才,本公子像是看见了一位绝色佳人!”
身后的常家养着的打手,附和着点头。确实是一位绝色佳人,婀娜多姿,气势惊人。论身高,少爷好像比那美人还要矮些。
“本公子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常清一脸的悲愤,狠狠捏紧了手里的瓜子,“这样天仙似的佳人,居然也进了云翡的屋子!他就是个看**的登徒浪子,看着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其实就是个禽兽。不行,我要在佳人被糟蹋之前,先杀了云翡那禽兽!”
常清将手里的瓜子一扔,从怀里掏出个金锭子,在跟班眼前一晃,“你们谁能帮本公子英雄救美,本公子重重有赏!”
龙绯云吃饱了晚膳,揉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对狄殊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美人乘月而来,可是要与本公子来一段戏本上的佳话?”
美人走上前,想要捏一捏龙绯云的脸。
脚步刚一动,就被一只锈迹斑斑的红缨枪挡住了。
美眸一动,狄殊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丫头,你身边的木头人,看着好似聪明了一些。身体中有一魂一魄,就是跟那些臭烘烘的鬼军看着不一样。”
艳紫色的衣摆展开,美人修长的身形一晃,就躲过了羯的阻拦,伸手就要去搂龙绯云的腰,将她抱入怀里。
羯收了抢,怕伤着小小姐,用手去阻拦狄殊的动作。
两个人在龙绯云的面前,倒是打得你来我往,龙绯云酒足饭饱地打了一个哈气,撑着脑袋望着他们,“美人,这两年你时常来江南暗中看我。这一回,你又追来,是为了什么?”
狄殊听她开口,就停下了动作。趁羯不备,将他一掌推了出去,一个飞旋转身心满意足地将龙绯云搂入怀里。
这两年,他去江南偷偷见她,陪着她。却不能对她有任何一点亲近,真是憋坏他了。
小丫头诈死,换了身份,能骗过天下人,却逃不过藏兵阁的眼线。
看她在江南过得那般自在怡然,他实在没有忍心去打扰。毕竟她消失的这两年里,世间发生了不少变迁……
他以为能看着小丫头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没想到她改了名字,变了身份,竟女扮男装入皇城赶考。
云翡这名字,让多少人嫉妒红了眼睛。既然离了尘世间的是是非非,为何还要再回来?
狄殊如兰花般纤细的手指,握紧了她的手腕,“我今日来,就是要带你走!”
“我不走,”龙绯云声音极浅,极坚定地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宿命。”
狄殊美眸微微睁大盯着她,“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头,怎么也会相信宿命这样可笑的话?”
“小丫头,龙家没了,再也没有家世背景能给你撑腰。你知道你在雍州城内,会遇到多少危险?”
龙绯云垂眸望着他握紧的地方,轻轻点头:“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美人松开了她的手腕,几乎是苦笑地往后退了一步,“在你消失之后,龙浔入魔,毁去了大半个龙谷,眼下已是下落不明。还是一个傻子更是入了魔障,凤卿他不相信你葬身火海,竟坠入龙息之中,寻找你的下落。”
“龙息有多灼热,小丫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美人灼灼的眸,像是映着那一日的大火,一直要烧到她的心底。
龙绯云愣了一瞬,淡淡颔首。藏在袖下的手指在听闻龙浔入魔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只有刺破血肉的痛,才能让她保持着理智。
心口前的慌乱,一阵阵痉挛似的疼痛,让她再难听他说出下面的话。
龙绯云极力保持着沉静,已有鲜血从她掌心中滴落。
美人看她苍白的面色,猜出她隐居在江南一定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自己陡然将一切都告诉她,只怕她一时间承受不住。
杏花眸中的尖锐散去,他无措心疼地望着龙绯云,看着她的表情,止住了话语。杏花眸中的暗淡,恍若是聚起了梅雨时节的阴绵湿润。
龙绯云松开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声音不颤抖地问道:“凤卿是死了……是吗?”
明明害怕,悲痛至极,她却还要装出淡然的模样。
烛火下这张小脸已血色尽失,一片空洞的惨白,像是纸捏的人儿。细碎的睫毛在不停扑闪,是想挡住眼底的涩意,不让它落下。
脆弱,坚强两种相反的感情,却在她的身上奇异融合了。狄殊狠狠撇开了目光,只觉得一阵没由来的烦闷,他没好气开口:“那只臭狐狸命大,哪这么容易就死。小丫头你不要想太多……”
没死,却也跟死差不多了。就算他的身上有浑厚的内气护体,也被烧得重伤,险些救不回来……
不过他是凤家的嫡长子,深受凤家重视,天下治伤的灵丹妙药都被凤家搜刮去了。两年的时间,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些被龙息灼伤的痕迹,只怕再也去不掉了。
美人儿在心底嗤笑了一声,眸光不屑,什么天下第一公子,压根就是天下第一傻子。也不知那张能跟他一拼的容颜,有没有毁在火里。
毁在火里最好,没了骗小姑娘的颜值。看那只臭狐狸拿什么来跟他再争小丫头。
“狄殊你不能骗我!”龙绯云的身子一软,两条腿像是抽空了力气,再也站不住了。
鲜血淋漓的掌心撑着身后的桌子,想牵扯出唇边的笑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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