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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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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龙香君,替她出头,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的宠爱,到最后也许会将她害死。
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停地摇头,“连你也不肯帮我?薄天哥哥是不是龙绯云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她的好不好?”
“她不是你的妹妹,根本不是!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而你一直最宠爱的人不是我吗?我要夺回紫微阁,我要夺回一切!”龙香君哭得格外凄厉,一声声急促的哽咽撞击在龙薄天的心门上。
她的痛,她的恨,他都明白,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龙绯云才是龙家名义上的嫡女,有些东西,你争不过她。”龙薄天后背紧绷,轻声吐言,他不知该如何安慰龙香君。
或许从龙绯云被接回龙家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输了。
站在龙香君的面前说这些话,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凌迟的痛,但龙薄天还是说了下去,“除了紫微阁,除了嫡女的位置,你还拥有其他很多东西。香君你该看开点,不要把自己逼入死胡同。”
“不要!你不要再说了!”龙香君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声尖叫,将手边的东西都向龙薄天砸去,“我娘病了,你也变了。我还拥有什么?假如她没有回龙家,一切不都是好好的!都是因为她!就算你不帮我,所有人都不肯帮我,我也会夺回一切,将她赶走。只要她走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这样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让龙薄天感到陌生又不可理喻。
落在他脚边的碎茶碗飞起,将他手背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而龙香君却像是没有看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癫狂的情绪中。
看着一滴滴血珠溅落在地上,龙薄天沉默了许久,才道:“二妹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让人来找我。”
等龙薄天离开之后,龙香君才似惊醒一般,怔然无措地盯着门外。收回目光的时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
她做了什么?她砸了薄天哥哥,还伤了他!
龙香君跌跌撞撞起身追了出去,而那袭玄色锦衣早已不见了。
薄天哥哥叫她二妹,不再是香君……
龙香君扶着廊柱,一点点滑下身子。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到最后,她连薄天哥哥也失去了吗?
既然入了地狱,那就将自己最恨的人也拖进来吧!
趴在窗边的龙绯云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就惊醒了,入夏的风已经不冷了,她怎么还感觉有些凉。
龙绯云坐起身子,雪白如华的衣衫就从她的肩头滑下。
衣服上淡淡的芝兰寒香,沁人心魂。
怔怔地抓着手上的外衫,龙绯云转身看向身后。
小鹦鹉抿唇一笑,两个小酒窝缱绻,咕噜转着的眼瞳,向身侧的人瞥去。
她的身侧放着一张玉榻,榻上白衣横陈。一卷张开的竹简挡住了清冷的白玉面具。
这衣服……是龙浔为她披上的?
顶尖的蜀锦缎子,从指尖划过,余温尚在。如同他们贴近时,她从龙浔身上感受到的温暖。这人的体温,倒不像他看起来那般冰冷。
不管是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龙浔都是第一个为她披衣挡寒的人。
就在龙绯云握着外衫,神色飘忽变化的时候。玉榻上,戴着金丝手套的玉指优雅地将竹简卷起。
看了一眼龙绯云垂眸凝思的模样,龙浔不咸不淡道:“不用想太多,你身子弱,染上风寒的话,不易医治。我不想两年后,独守空房。”
一句话就让龙绯云收了所有绮念,干巴巴,冷嗖嗖地哼了一声:“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当哑巴。”
她的心口刚热乎,这一冷刀子就捅了进来。
冰山冷大神如她所愿闭了嘴,悠闲如画地闭眼休息。身若行云,态如苍鹤,好不优雅动人。
心尖没灭掉的小火苗,一下子窜得更高了,龙绯云冷笑咬牙,“放心,到时候我绝不会让‘夫君’大人独守空房,还会为你多找两个兄弟面首,一同伺候,轮换着来。我心情好了,就翻谁的牌子。”
靠在玉榻上的白衣美男,倏忽睁开了漆黑如渊的重瞳,一道冷流射过,龙绯云手中的杯子碎成了几瓣。冷不防,温热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你再说一遍!”清冷的语调,霸道隐怒。仿佛只要她再胡说一句,她的脑袋也能像手中的杯子碎成均匀的几瓣。
袖子,衣领上湿了一片,龙绯云拿过手帕胡乱擦了擦。
心里嘀咕着,老娘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但蜜色小脸上扯出服帖至极的笑容,“那啥,您肯定是听错了。我说的是以后多找几个姐妹,大家一起融融恰恰,伺候‘夫君’大人。”
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谁知玉榻上的冰山美男面色又阴沉了一分,“龙谷的谷主夫人,只要一个就够了。”
他洁癖甚重,一向不喜欢任何人的靠近。在没遇见她之前,自己就已做好一生不娶妻的准备。
她是如此的特别,像是一道纯净无瑕的光,引着自己去接近。如此,天下独她一人,已足矣。
不过依照龙浔清冷孤傲的性子,这些话,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龙绯云点点头,眼神中添了一丝怪异的同情。她的未来“相公”怕是个性冷淡患者。以后等有机会,她会帮他瞅瞅,这奇怪的毛病或许还能治。
………………………………
第八十章:两个男人一台戏
龙薄天离开后不久,龙香君伏在琉璃院的门口,肝肠寸断地哭了许久。
等夕阳收敛了最后一缕薄暮暖光,龙香君在黑暗的天幕下抬起了满是泪痕的面颊,愉快地,狰狞地笑了起来。
她见不到父亲,要不会紫微阁。那么就换个方式下手……让龙绯云真正的身败名裂,比她更抬不起头。
这样一来,她得不到的东西,龙绯云也无法得到。
“玉琼。”龙香君坐在长廊的石阶上,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眸中,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矜贵。
“小姐有何吩咐?”玉琼出现在龙香君身边,怯怯问道。
“这大热天的,院中洒扫的下人都不容易。你去我箱子里拿些银钱,赏赐给她们。让她们洒扫的时候,多多留意些沉香院!”
话音落下,龙香君冷笑着捏紧了手中擦泪的绣帕。
月夜静柔,偶然能听见夜鸟的啼鸣,能闻见屋外夜来香的气息。
如果没有那风流入骨的萧声,这样的夜能令人沉醉。
靡靡动人的萧声,如情人耳鬓私语,如秋雨缠绵萧萧。但龙绯云惊醒了,脸色变了变,惊愕之后多了一丝气恼。
上辈子她一定是个折翼的天使,才会欠下这么多的风流债。
公狐狸来了,还真会挑时间,在她金屋藏娇的时候,又跑来叫春。她的屋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冰山寒雪般的小龙男。
龙浔的武功比她高出个喜马拉雅山,她能被萧声惊醒,外屋睡着的龙浔肯定比她更早就知道院外来了人。
龙绯云放轻步子去屋外看了一眼,玉榻上没人了!
她赶紧跑回窗边推开一看,果然月辉之下站着一红,一白两道身影。
红衣潋滟倾国,白衣清冷夺世,两个人遥遥相望,气场全开,连院中的空气都似被凝固了。
原本站在树枝上求偶的夜莺,全都扑棱翅膀,远远地逃离开这座即将成为沙场的院子。
龙绯云很想继续躺回去装“尸体”,但她知道今夜不把这件事处理完,不等天亮,这院子就要成为一片废墟。
披了一件衣服,龙绯云从窗子间一撑,就跳了出去。
两个男人彼此横眉相对,不用出手,彼此幻化出的内气已开始交锋。
慢吞吞走过来的龙绯云打了一个哈气,这架势,跟两只公猫打架一般,不把对方挠死,誓不罢休。
大半夜的各回各家,各睡各床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吗?
他们不睡觉,自己也得陪着干瞪眼。
等龙绯云走到他们中间的时候,两个彼此相望的男人收回了如锋犀利的目光,全都刺在了龙绯云的身上,几乎同时问道,“他是谁?”
龙绯云挠了挠耳朵,是要想想,这阵势像正房抓小三。但到底是谁正房,谁是小三……
凤卿先从红衣中拔出玉骨扇轻摇,无比风流温柔地笑了起来,轻软的语气凝着摄魂的靡凉,“云儿,我不过是几日没来看你,你就开始养起别的男人了?”
云儿?这个称呼,瞬间将龙浔眼底的黑暗之火点燃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金丝手套,高贵优雅地准备杀人。
在杀人之前,还不忘霸气全露地向龙绯云投来冰冷警告的一瞥,“记住,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唉……”不给龙绯云开口的机会,两只“公猫儿”就挠上了。
玉骨画魂,红袖翻转如浪。
月影下,黑发红衣的玉姿立影,风华冠世。
凤穿牡丹的折扇脱腕而出,快而凌厉,玉骨泛着皓月之光,撞向龙浔的胸口。
白玉面具下的幽深重瞳微眯,恍若站在云海间的神祗,只勾起清冷弧度。
十指间的诡异血线猛然射出,五道挡开飞来的玉骨扇,另外五道猩红血线刺向凤卿的脖子。
两个傲视四洲的顶尖高手,一出手都能使风云变色,直取对方性命。
红衣轻轻一折,宛若一支垂露海棠,避开了缠绕的五道血线。
雪白衣袖下的如玉指尖操控血线,临风优美的姿态如同在弹奏古琴。
飞旋的玉骨扇在空中绕了一弯,不曾碰到雾华般的白衣一角,就被诡异的血线挡了回去。
凤卿踏风而跃,红衣散开,墨发轻舞。速度同样凌厉的玉骨扇,被他轻而易举夺回掌心。
“唰”的一声,凤穿牡丹的玉骨折扇再次被他展开,白瓷手,青玉柄相得益彰。
金纱扇上如血的牡丹,也比不上他唇色丹砂,风流逍遥一笑。
玉骨扇轻摇几回,公狐狸的桃花眸上挑,几分兴味几分冷锐,越发蚀骨勾魂,“龙谷谷主,倒也担得上‘山中谪仙’这样的名号。”
“凤家大公子,也跟传闻中的一样,风流成性。”白玉面具下的容颜,看不清表情,清冷淡薄地吐出这一句话。
龙绯云真要无语摊手,打了半天原来认识,那还要问他是谁?
“既然大家都认识,何必要打打杀杀,要不我们一起烤点肉,喝点酒?”她真的不想在同一时间应付两个男人,特别还是两个难缠的男人。
一瞬间两道目光齐刷刷又落到了龙绯云的身上,一道冰冷如霜,一道温暖如煦。
凤卿摇着玉骨扇,先春风化雨般笑了起来,只是这个温柔的笑让她莫名生了一层寒毛,“云儿,你还没说他是谁?你的谁?”
这个问题……她能不回答吗?
不等龙绯云开口,重新戴上金丝手套的微凉掌心,将她的手牢牢握住,甚至还捏得她有点疼。
清冷无边的重瞳忽然显出一点凉薄的嘲弄,“凤家大公子,看清楚了吗?她是我的……”
不等龙浔把后面的称呼说出来,龙绯云赤瞳紧蹙,一手点在龙浔的腰间麻穴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她不是任何人的谁谁谁,谁也别想在她身上盖上印记。
醉卧美人膝,沙场谈笑间。自由无拘,游历天下,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他是我师傅!就这样!凤公子还有其他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恕不远送。”龙绯云谁也没看,径直走回了房间。
掌心中的温暖被抽走,龙浔眼瞳中的漆黑浓烈了一分。握过她手指的掌心,缓缓捏成了拳,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散去的暖意。
“云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红衣掠过龙浔沉默的背影,直接停在了龙绯云的前面。倾国的面容上竟有一丝慌乱,“云儿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我也一直在乎你,牵挂你,想要娶你为妻。”
龙绯云脚一抬,从潋滟红衣边跨过,“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
她往前一步,凤卿也紧退一步,不愿让开。
“你暂时不想成亲,不要紧,我可以等!等多久,我都愿意!”这双夺人的桃花眸像盛满了人间最烈的酒,忽然间,红衣展开,任何人都不曾反应过来,他就将龙绯云抱在了怀中。
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是他身上温暖摄魂的百花香气。
“放开我!”
“放开她!”
两声怒喝同时响起,怀中的呵斥带着一丝娇嗔,而另一声如冰玉碎裂。
诡异的血线追逐而至,凤卿紧紧抱着怀中人不松开,迷离的黑发遮住了她的眼睛,耳边只有风声。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龙绯云抬起了眸子,黑中带赤的眸,妖冶冰冷,宛若在眼底的黑暗中开着一簇猩红的引魂花。
她抬手结掌,就向凤卿的胸口打去。
这一掌带着怒气,极重极狠,用上了她的全部能力,击在了他最脆弱的心脉间。
疼痛瞬间就传遍了全身,怀中不安分的“小猫儿”这一掌,就似将他的心脏都震碎了。
当真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喉咙间翻涌的血腥,生生被凤卿咽了下去。风华绝代的面容在月光下变得惨白,丹砂唇色缓缓弯起苦笑的弧度。
这人是有毛病吗?挨了她一掌之后,反而抱得更紧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飞扬的红衣抱着怀中人落到了房顶上,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云儿……”在她要远远逃离自己之前,凤卿强撑着,低哑轻唤。风流却冠绝天下的容颜,如欲碎的瓷玉。潋滟的桃花眸望着她,不复轻佻不恭,只有一派叫人看不透的认真深沉。
月光下,只穿了素白中衣的龙绯云站在屋檐上,背对着凤卿。青丝随风飞扬,纤细的背影透着坚韧与淡漠。
凤卿将手放在她打伤的心口前,微微蹙了修眉。
她已收了掌,但自己心前的疼痛没有减轻分毫,反而有些让他难以呼吸。
这样的疼痛,在看见龙浔之后,越发尖锐。
龙浔脱下自己的白衫,披在了龙绯云的肩头,而她并没有拒绝。
“夜风凉,我们回去。”龙浔为她批衣之后,淡淡道。玉面下冷若子夜的重瞳从凤卿的身上划过。
“好!”龙绯云点点头,他们俩不打架,不拆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云儿,等等……”他展开玉骨扇轻摇,竭力不显出一丝狼狈。
站在龙浔身边的龙绯云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问道:“凤公子,还有何要紧的话?”
风流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与她相望,清澈的眼底,像是搅碎了一层月光。
红衣下,惊艳夺世的人,笼罩在清冷的月华下,多了些不属于他的哀伤与执着。
“云儿,你说得那些话,我都认真考虑过了。”
此言一出,白衣下戴着金丝手套的指尖微微颤了颤。龙浔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冷凛冽。
什么话?龙绯云一个头有两个大,他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
第八十一章:她的屋里有男人
倾城红衣,背对着皎月。
凤卿浅笑,他知道小猫儿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不过他不介意。
谁也没有能让小猫儿动心,他没有输。总有一天,他会在她的心尖刻下自己的名字。
感觉到身边的龙浔,面无表情,像中央空调一样散发着逼人寒气。龙绯云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对凤卿道:“不管以前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不要当真。”
说着,她扯了扯身边如寒雕的龙浔,“师傅走吧,咱们回去继续睡觉。”
大半夜的,还是少折腾些幺蛾子好!
因为她的话,逼近于临界点的龙浔渐渐散去了杀戮寒意,朝着她轻轻点头。两个人皆是雪一般的白衣,站在一起,显得无比融洽耀眼。
而这样的融洽落在凤卿的眼中,只觉得碍眼至极。
“云儿,别走。我只说一句话。你问过我,若是你不学无术,样貌平平,如同传言中一样,我还会不会倾心于你?我的答案是会!”他的声音像月光倾泻而下,急切却又无比的温柔认真。
与龙浔转身的刹那,龙绯云停住了脚步。
“你问过我,我对你可有一丝真心?”红衣墨发,这张耀眼的容颜如同精美的玉璧,露出颠倒众生的笑意,“云儿,我愿意用我的心换你的心。以前我所谋是你的人,现在我所求是你的心……你可愿意?”
不等凤卿说完,不等龙绯云给出反应。十道嫣红的血线,凝着血腥之风,如毒蛇吐信,朝着凤卿身体的几处大脉飞涌去。
电掣般的速度,诡异刁钻的角度,快得让她来不及出声提醒。
潋滟的桃花眸凛起,手中玉骨扇来回翻转,几道血线被切断,像是蚯蚓般落在地上扭动不停。
唯有一道擦着凤卿的容颜划过,割开了一条血痕。几滴血珠飞溅到半空,就被血线吞噬吮吸了干净。
“够了!”龙绯云怒喝一声,眉宇轻轻蹙着,“你们俩想打,滚出沉香院随便你们怎么打!但坏了我的一片瓦,都得按十倍的价格来赔。”
白玉面具下的重瞳冰冷得如同鬼蜮,清寒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恍若飞雪,“你是我的!你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他没有资格对你说出这样的话。所以,我要将他的舌头留下。”
白色的玉靴,杀气凛冽地往前踏出一步,“等拔了他的舌头之后,我就带你回龙谷。你想要什么,龙谷中都有。”
在他指尖血线再次射出之前,龙绯云挡在了龙浔的面前,“将他舌头留下有什么用?能炖汤喝吗?还有我的心是我的,谁都不给,你们就算争得你死我活也跟我没关系!听明白了吗?”
清冷的重瞳盯着她微恼的面容,许久,龙浔才无声地垂下了指尖。
身后的公狐狸还在唯恐天下不乱,桃花眸眯起,玉骨扇轻摇不停,笑得分外灿烂,“云儿果然是心疼我!舍不得让旁人再伤我分毫。”
“心疼你妹!”她好不容易才让冰山大神平静下来,公狐狸还敢上蹿下跳,也不怕被人拔了舌头,“凤公子以后还是少来龙家溜达。你说的以心换心的买卖,我觉得并不划算。凤公子四处留情,想必心中装了不少人。而我的心,一生只能容下一人!换句话说,你的心论斤卖,我都不要!”
凤卿丰润唇角边摄魂的笑意,一点点暗淡了下去。他的小猫儿,糟蹋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她不知道,他的这颗心是石头做的,从未真正装下过谁。
“凤公子若还有吹箫的闲情就在屋顶上慢慢吹吧!”龙绯云径直就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同时伸出了手。龙浔白玉面具下的眉宇紧蹙,紧跟着也跳了下去,她刚有些内力,但从屋顶这么高的地方跳下,还是可能会出现意外闪失。
凤卿下意识伸出的手,黯然无声地又收了回来。
他的温柔体贴在小猫儿这里完全没有用,她似乎更喜欢冰冷不解风情的木头。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装得冷傲一些?
一夜,红衣无双的人都站在屋顶上,动作姿态都不曾变过。这一夜很安静,又似很漫长。
小猫儿不喜欢他吹箫,他便不吹。
小猫儿想赶他走,他却舍不得走……
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等到天际亮了的时候,小猫儿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的玉娃娃。
龙素揉了揉眼睛,盯着屋顶上如朝霞耀华夺目的红衣,一脸的惊讶,“嫂嫂你看,屋顶上有人!”
那人的背影雍容万千,随风浮动的红,美得难以言语。不像个人,更像个神仙。
龙绯云轻轻嗯了一声,每次公狐狸出现,她屋中的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也不知他用了何种办法。
“那不是个人。”龙绯云慢悠悠补充了一句,开始气定神闲地扎马步。
龙素张着小嘴,更惊愕了,难道还真是个神仙?
“他就是个得道千年的狐狸精,能采阴补阳,小鹦鹉你这样的小身板绝不够他采的,赶紧躲我身后来。”龙绯云闭着眼睛,一边打瞌睡,一边严肃认真地诋毁。
小鹦鹉哆嗦了一下,亮晶晶的瞳中满是疑惑,“嫂嫂没骗素儿吧?”
这么好看的儿郎,原来是只狐狸精,难怪,难怪……
“咦,嫂嫂屋顶上的人……狐狸精不见了。”龙素仰着小脸,兴奋地叫道。
风华雍容的红衣,此刻掉进了厢房后面的水沟里。
龙绯云懒洋洋睁眼,看了屋顶一眼,“嗯,狐狸精总算走了,我还以为要找人来跳大神才行。”
龙素则摇着小脑袋有些可惜,“嫂嫂狐狸精会咬人吗?我看他长得真好看,不如将他也一并养着算了。”
那红衣服的狐狸精长得可比小金龙漂亮多了,还跟人一模一样,冬天放在床上暖被窝也是好的。
龙绯云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养着也行,虽然他浑身是毒,碰不得,但长得确实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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