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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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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被祁道远那家伙截走了吗?还是云儿丢下了自己?
凤卿猛然坐起了身子,难以压抑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不能再等下去,也不敢再想去。
十几年了,他第一次生病,第一次如此的脆弱。正因如此,他才恍惚发觉在脆弱的时候,会格外期盼温暖,期盼有人陪伴。
咳嗽之后的面容变得尤为苍白,像是窗外悉悉索索飘起的碎雪。
昏沉的脑海中忽然有些明白师傅说过的话,人一旦有了企盼、有了执念,就会滋生心魔,影响自己的判断。
人世间最大的困厄,往往是一个情字。不得所解,不得所终。
就在凤卿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阵寒风吹进,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龙绯云听见咳嗽声,慌忙放下手中拿来的炭炉。脚步匆忙地走到床榻边,见他上身没穿衣服地坐着,龙绯云气恼中又带着一丝心疼。
“为什么要起来?”所有的怒意聚集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声音淡淡有些压抑,但凤卿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悦。
他还没有说话,龙绯云已经拿起被子里的狐裘为他披上,又热了一遍的姜汤被她顺手放在矮几上,忽然轻声开口:“我知道你喜算计人心,看我这样为你担心着急,你可满意了?”
“我没有……”凤卿轻咳说完,手指划过她的手背才发觉她的手竟是冰一样的冷,发丝间隐隐还有些水珠。
他望着流落在她发丝间的水珠,喉咙微哑,“哪怕我算尽天下人,其中也绝不可能包括你。云儿,你是特别的。”
“我现在悔了……”他淡淡哑然一笑,这一笑如隔窗的牡丹,幽幽渺渺却又摄人心魂。
“悔了什么?”龙绯云随意一问,她方才说得也只是气话。她知道公狐狸脑子都烧坏了,哪还有精力来谋划她。只是看他呆呆怔怔不穿衣服坐着,她就忍不住动怒,想要让他脑子清醒一点。
“我该走出屋子再晕的,这样云儿就不会为我担心,为我忙前忙后。你这样对我,我很欢喜,却也心疼。”
满心的欢喜,满心的疼惜,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能将眼前人拥入怀中,再也不要让她为自己做任何一点事情。
他悔了,这些日子虽一直在奔波,为了凤家的事,也为了祁家的事,但他还不至于染上风寒沦落到这般田地。
但他知道小猫儿不会心软,在凤家发生的事情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不会接受祁道远,同样也不会接纳他。
兵者诡道,有一计,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他便用了最下乘的苦肉计,在进入玄武洲之后故意撤去了所有内力,如同寻常人一般,没了罡气护体,穿着单薄的锦衣没出几日,他便如愿地染上了风寒。
在她成亲的前一日,他已开始低烧,却硬抗着不让身边任何人知晓。直到晕倒在她的新房之中,每一步都按照他预料中的进行着。
小猫儿的心紧闭着,他却想用自己的命去搏,只为在她心口上留下一道缺口,让自己有机会走进她的心。
事到如今,他却悔了。
他算尽了一切,独独漏了自己的心。以心易心,也是会痛的。
特别是看见小猫儿为他进进出出,整夜不休,他的心被酸甜难言的滋味填满。
得偿所愿,他本该笑却为何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能早点好起来,我也不用伺候你多久。”龙绯云难得安慰了他一句,眼前人有些呆傻的模样,也没她想象中的那般讨厌。
靠在床榻边的凤卿,许久,轻声问道:“云儿,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他听见细碎的声音,一层又一层落在屋檐上,静谧又安宁像是蚕儿吃桑叶的声音。
龙绯云点头,“到了年末也该下雪了,屋里冷,你又高烧不退,我特意要了一盆木炭过来。”
“不说了,姜汤又要放凉了。”就在她要去捧姜汤的时候,忽然凤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不着寸缕,滚烫未消的胸膛上。
………………………………
第二百一十一章:你要的,我都会为你寻来
指尖的触感传来,龙绯云像是一烫般,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一颤。赤瞳冰冷地睨着他冷怒道:“你脑子被烧坏了是不是?我的手这么冷也敢放入怀中!你要是不想活得话,现在就滚出去冻死算了。我也不用费这些心思来救你。”
龙绯云想要抽回手,凤卿却不肯放开,拉着她在床榻边坐下,要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开给她披上。
“云儿的手太过冰凉,我的身上正好暖和。眼下我病着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只能给你暖手。”
龙绯云的手已经从他胸膛前移开,却还被他温热的双手紧紧握着,暖着。
看他移开一只手要解身上的狐裘,忍不住训斥道:“你蠢成猪了?我身上还有内力,这点寒冷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要是敢将衣服脱下来,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祁家女眷想必还没欣赏过凤家公子的美好玉体。”
小猫儿说得出做得到,公狐狸握着狐裘不敢乱动,湿漉长发下一双微红潋滟的眸无措又委屈地望着她。
龙绯云端起小碗试了试温度:“还好没凉了,来喝吧。”
说着,她就将小碗送到了凤卿的手边。
他手刚松开披在肩头的狐裘便又落了,墨发垂肩,露出如雕似琢,线条分明的肩头。
龙绯云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握住了狐裘为他重新披上。
公狐狸攥紧了衣领望着她,糯糯为难地说道:“云儿,我没法喝姜汤。”他一松手,肩头的狐裘就会滑落。
龙绯云犹豫了一瞬。天下间还没有能为难得了这只公狐狸的事情,唯有他不想去做的事情,才会找出这样弱智的借口来。
就由着他一回,这样娇软无力,可怜惹人的公狐狸,她确实也没法狠下心去拒绝。
“等你病好之后就离开祁家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她终究还是不想对任何人动心,目光从左手手腕间白水晶的镯子上划过。
狄殊给了她钥匙,还告诉了她上古宝藏里可能埋藏的秘密。有一线能回到未来的机会,她自然不可能放弃。
凤卿没有应声,静默地望着她,潋滟的眸像是空山间的秋雨,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绯红异常的唇,更是线条绷紧地抿着。
他沙哑的声音,轻声开口,带着细微的祈求,还有一抹艰难挤出的笑意:“云儿,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让你愿意停下缥缈的踪迹,停留在我的身边。哪怕只有一刻,我也愿用尽一切去换。”
换不到的!她不能为任何人停下,她想要回去,想要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地方。
龙绯云垂下了眼帘,油灯晕开的光影也照不分明她脸上的神色。
她淡淡地说道,声音听不出起伏:“喝汤吧,冷了就失了药性了。”
将身子掩在狐裘中的凤卿笑了起来,这样的笑缥缈又苍茫,像是天际边的流云,风一吹就散了。龙绯云撇开眼睛不想去看。
“小猫儿,有时候我真的想剖开你的心看一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当真不会有一点感觉?”倾国的面容露出讽刺的轻笑,不知是在笑她的冷酷,还是笑自己的固执。
咬牙间的愤恨,终究只化为了一声轻叹与笑意。
“你明明关心我在意我,为什么就不能尝试接受我?我不勉强你对我动心,至少你不该一再地赶我走。”公狐狸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她主动落下的那一吻,便什么都不算吗?
苍白的脸上浮起胭脂般的绯红,龙绯云看着不忍,想要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却被凤卿躲了过去。
修长的指尖从龙绯云的掌心中拿过姜汤,一饮而尽,咳嗽声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空碗,龙绯云轻轻弯起嘴唇,眸光异常的沉静幽深:“以后凤公子不用白费力气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心。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一点特别的感觉,不仅是你,其他任何人也是一样。”
“我之所以照顾你,只是感谢你帮我支开了祁道远而已。再没有其他,凤公子不用自作多情。”
如果她的结局是离开,何必再跟这个时代中的人牵扯不清。
既然都已经出口伤人了,那就伤得彻底一些吧。
“原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清咳,玉容泛着霜玉的苍白。断断续续自嘲地说着。
或许不是他自作多情,因为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口同样又痛又闷。
当真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吗?她问过自己,却没有答案,只因不敢给自己一个答案。
等打开四家的宝藏之后,这儿发生过的一切,她可以只当成一场梦吧!
龙绯云静默起身,为他拿来了干净的棉布。
握着棉布的手轻轻裹住他的发丝,却被凤卿反手挡开,绯然惑人的面容上似又恢复了三月春光般的风流,笑容戏谑间又带着轻佻:“龙大小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既然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产生一点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就请你不要再靠近我,也不要再管我。”
龙绯云在他身边坐下,声音淡淡,望向凤卿的眸光却有一丝温然。
长发湿漉漉,神色暗沉的公狐狸就像个闹脾气,不听话的破小孩。
她淡淡启唇:“我救了你,肯定不能见你病情再次加重。一恩还一恩,你帮了我,而我说过要治好你的风寒,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
凤卿转过身子,潋滟的眸灼灼落在她的身上,似赌气又似认真道:“这样我宁可风寒一直不愈,一直留在你的身边让你照顾我,直到我死。”
“你不会死,有我!”她每一句话从无戏言。
凤卿静默体会着她说过的话,乖乖地坐着。龙绯云端起火炉放在他的身边,布巾裹上他乌黑的长发,棉布从发间缓缓滑落至发梢。
清润的眸闭上,感受她温柔却又利落的动作,这样的感觉像是一片洁羽落在他的心湖上。
她的指尖一寸寸掠过他的发丝,细腻的触感,温暖的感觉……
这是他期盼了太久,却早已忘记的感觉。
如果每一个瞬间都可以定格成为永恒,他宁愿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微红的眸睁开,凝着一丝迷惘,像是细碎的流光。他问:“做我的妻子不好吗?”
龙绯云为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下,“不好。你有你的选择,而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们殊途终究走不到一起去。”
“云儿,我一直想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羽睫轻轻扇动,他轻问。
龙绯云握着棉布继续为他轻轻擦拭着长发,只是没有给回答。
屋中恢复了静谧,只听见外面的冬雪一层又一层地落下。
喝了姜汤之后,身子似暖了一些,他懒散无力地拥在狐裘间,靠在床榻边,风情撩人,极尽了慵懒靡靡。
听着窗外风吹雪的声音,他渐渐有了倦意,将身子靠在龙绯云的腰间,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熟悉的,花草般的浅淡香气。
这样的香气让他心安……
就在他似睡非睡之际,恍惚间听到了龙绯云的回答。
“我想要的,你真的能帮我达成吗?”她移开了手,将半湿的棉布放在火炉上烤着,眸光却似掠去了很远。
凤卿睁开了眼睛,忽然惊醒一般紧紧地握着了她的手:“云儿,你告诉我……”
龙绯云侧过身子,这张与狄蔓相同的面容莹莹映着橘色的火光,显出了几分难言的锐艳。
她轻笑:“我也想要打开四家的宝藏!”
“云儿,你是当真的吗?”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凤卿问道。
龙绯云在他的注视之下移开的面容,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凤家是何种打算,这天下我一点也不稀罕,也不会阻扰你成为人世间真正的红凤星宿。只是上古宝藏中,有一样也是我需要的东西。”
凤卿唇角一点轻扬,这记笑容很淡。他倒是希望她珍惜这天下,希望她成为自己命数中的变数。
红凤宿命注定为帝,也注定了一世的孤寂。他宁可自己没有背负上这样的命运,只是一个寻常人,觅得所爱,相守到老。
她这般的不在乎,仿佛随时都能离他而去,他再也寻不到,才让他怕,让他忧。
“你要的,我都会为你寻来。”他声音轻软,却带着别样让人相信的力量,“不论是上古宝藏,还是其他。”
龙绯云听着云母片上碎雪扑簌的声音,过了五更天,已到了黎明,如天鹅绒般的黑夜看不见一点光亮。
她弯下腰拨了拨炉中的炭火,赤瞳望着猩红的火苗,忽然问道:“我没心,对你无意。你不觉得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吗?”
“狐狸,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他们各有各的执念,被蒙了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
凤卿莞尔,潋滟眸中的微光像是能将黑夜点亮,“是我傻!但为你傻,我乐意。”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来生。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但有些人错过了,就再无相见的机会,余生后悔。我不愿后悔,所以想用最傻的方式换她一瞬回眸停留。”
“云儿,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傻。但每一句,都是我很早就想对你说的。不管能不能换得你的停留,我都心甘情愿。”
龙绯云的指尖微颤,火苗瞬间吞噬了手中的棉布,烧开绚烂的火光……
………………………………
第二百一十二章:情究竟是什么
火苗跃上她指尖的刹那,龙绯云才似感觉到痛一般,怔然地松开了手指。
“云儿!”身后一道低沉微哑的惊呼声响起,凤卿顾不得其他,慌张地握住她的手腕扯到了自己怀中。
“不要动!”一声轻叱:“让我看看有没有烧伤。”
看着她烫红的指尖,凤卿想也不想柔软的唇覆上了她的手指。
疼痛的指尖碰上微凉的唇齿,只余下错愕颤栗。
他精致的眉宇低垂,被灯影描摹是那样的温柔……
回过神的龙绯云叫道:“你做什么?我的手指没有被烫伤,我没事!”
凤卿看着她微红的指尖,眸光难掩心疼:“我不该与你说话,让你分了神。傻丫头,火都烧到手指上了,你感觉不到疼吗?还好没有烧伤,我随身带了伤药。坐下,让我为你上药。”
龙绯云握住自己烫伤的指尖,脑子中一片空白。
他身上魅惑怡人的气息,巧夺如画的眉眼,忽然间变得无比清晰,她没在意过的一切,都变得在意起来。
比起指尖的痛,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他这个人更像是一团绚烂的火灼烧着她的感官。
她的脑子从没有如此乱过,好多东西闪过掠过。剧烈的情绪起伏就连沉睡的竹丫也被她惊醒了。
“你怎么了?也遇到让你害怕的事情了吗?”心底有一道微弱稚嫩的声音在问她。
“你是不是也想沉睡下去?只要睡下去,就不用面对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龙绯云捂着自己的心口,渐渐的平静下来,对自己说道:“我不想逃避,竹丫再等等,等我打开四家宝藏……”我就会把身体还给你。
她不能动心动情,这颗心,这具身体本就不该属于她!
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没有回答,一片空荡,竹丫像是又沉睡在了她意识深处。
凤卿感觉到她身上气息的变化,潋滟的清眸紧锁着她,问道:“云儿,你怎么了?”
灯影下,她的神色变化着,最后归于怔然寂静,一片雪白。
他见过她的喜怒,唯独没有见过她这样失神绝望般的模样,像是所有的感情又最终化为了雪一般的冷,雪一般的苍白。
凤卿身上的余热未退,指尖却褪尽了温度变得冰冷。他恨雪,更恨雪一般的她。
他的小猫儿终于有了一丝心动,心软,她却又要退回去,重新用冰冷坚硬的壳将自己包裹起来吗?
“让我为你疗伤好不好?”他轻问,细听之下和煦如风的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他的手指尚未碰到她,就被龙绯云躲开了。她声音极尽了冰冷,再也寻不到一点暖意:“别碰我!”
“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的!”她轻叹,赤红的眼瞳一片无波澜的静,就连他的倒影都再也映不入她的眼底。
他不该来,更不该让她乱了心弦。
少年不识愁,陌上花开,信马游。
可一旦初尝了人间的风月,爱恨入骨,哪怕削骨换髓都忘不掉了。再也无法信马而游,尘烟不染。
“云儿,为什么?”他固执不解地问道,墨色如蝶的修眉轻颦着,恨不能抓紧她,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明白。
他感受到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动心,不能尝试着让他靠近。
“没有为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会为你有任何改变,不会心软,更不会心动。现在……”她转过了身子,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唇间在轻颤,仿佛在积蓄力量才说出了下面的话:“我发现我厌恶你!厌恶你的靠近,厌恶你的触碰,厌恶你的一切!一个没心的人,凭何要让别人为你动心!一个能引得天下女儿都心动的混蛋,嘴里说过的情话不知道有多少,你对我说得每一句,我都不会信,只会让我感觉恶心。”
“在我没有离开凤家之前,你已经纳了妾,凤卿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心中有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如果你当真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现在就滚回凤家杀了流云,帮我给云嬷嬷报仇。”
她背过身子,心脏在剧烈起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闭紧了双眼,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看这样的自己。
这些话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你说得都是真心话?”压抑沉默后许久,她听见他这样轻问,暗哑的声音一直低入尘埃之中。
心口闷痛,龙绯云深吸了一口气,身形不动,不回答。
“云儿,我将心给了你,你却说我无心。若无心,我又拿什么给你这样践踏!我在你的眼中若是这样的不堪,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他咳着说着,眼前她决绝如刀一般的背影在晃动,猛然间呛出了一口血,染在鸳鸯交颈的喜被上。
干涸唇边间的一点血色,宛若晚樱般鲜红。他抬手,目光泫然,不动声色地擦去。
听着他咳嗽喘息的声音,龙绯云眉尖紧皱着,紧闭的眼眸在轻颤。
他的每一声喘息,都像是细微的利刃在她五脏六腑间深深浅浅地割着。
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要是再这样牵扯不清下去,她怕自己会动了感情。一旦有了感情,她也许就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竹丫该怎么办?她当真要一辈子都留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中,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头好乱,好痛。理智告诉她最正确的选择,但这颗不属于她的心却痛着,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他。
她从没有发现自己是这样的没用、心软。
床榻上的凤卿强撑着病弱的身子,费尽最后的力气凝望着她不肯回首的背影。
满头青丝垂落在鲜红的狐裘间,越发衬得这张吐了血的容颜苍白如纸。
在小猫儿的面前他从无骄傲自尊,从始至终他都在等她回首的那一刻,等她知道有一个人是想真的对她好。
而他强撑着等来的却是她清冷如霜的一句话:“你好好休息。”
她提步,一步两步走向了木门,走出了他的视线。
“云儿……”他挣扎着坐起身子,顾不得胸前的剧痛,想要伸手挽留住她的脚步。
清眸中的绯红又似浓烈了一分,如凤凰泣血。
慌乱心痛的呼喊淹没在风雪之中,她推开门,冰冷的风雪涌入吹开她鲜红的嫁衣与长及腰际的发丝。
她要这样走了,将他一个人丢下。
“别走……”眼前一黑,锥心的痛像是坚硬的锤狠狠砸下,他痛得忘了呼吸,只痴痴地,绝望愤怒交加地望着她毫无留恋的背影。
关上门的瞬间,她看见那抹夺目的红,像是折翼的凤鸾从床榻上滚落,重重地跌落在冰冷的地上。
红衣,墨发,逶迤一地,如颓然枯萎的红莲。
那抹红像是烧开的蜡滴落在她的心口上,滚烫的痛如何也磨灭不掉。
“狐狸我这样自私,你忘了我吧。”冰冷纤细的手轻抚在门框上,久久地没有移开。
冰冷的雪,纷纷扬扬宛若漫天的柳絮落了她满肩,黑发染苍雪。而龙绯云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石雕般站在房间门口,两只脚冰冷沉重,没有力气推门进去,也没有力气离他而去。
他一次次来找她,缠她,忍她,让她。但骨子里,凤家的嫡长子都该是个骄傲的人。
华冠天下,又何必为她一人而折腰呢?
她说了最冷情,最伤人的话,寻常人听了都觉得刺耳,骨子里骄傲的狐狸天一亮之后就应该会离开吧。
她不信他孤身一人出现在祁家,暗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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