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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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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公子,”拄着拐杖祁家老夫人走到了马车面前,龙绯云站在她的身边,闻着自己亲手调制的百花魅香,还是忍不住抬起了眼帘,望向了马车中那抹惊华红衣。
凤卿慵懒华贵地坐起了身子,身上的气息变得疏离而浅淡,仿佛真的不认识她一般,目光从始至终都未在她身上停留过一分一毫。
狐裘披在肩头,墨发下的容颜似乎比驿站外的雪还要苍白无色,丰润的唇角褪去了往日的颜色,宛若零落的淡粉晚樱。
“凤公子身子看上去欠佳,可是经不住玄武之地的酷寒,需要找大夫看一看吗?”祁家老夫人和蔼道。
坐起的公狐狸又斜靠进了软垫之中,像是遇上了不想见之人,疏离困倦地合上了眼睛:“无碍。”
温润却轻浅的声音,让龙绯云垂下了眼帘,忍受着心口再次聚起的不适。
这幅冷淡的模样,显然不想与祁家的人有太多交集,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让他们路上多小心便带人离开了。
传言中凤家嫡长子温润尔雅,进退得益,但亲眼所见之下,似乎比凤家的二公子还要难以接近,倨傲疏离。
不过那通身的气质,谈吐间的雍华,当真是举世无双。
祁家老夫人退下,龙绯云却没动,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站在他的马车前面,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可笑之极,但她不这样做,就会难受,浑身都在难受。
这个男人成了她无可救药的蛊,不见时纠缠入骨,千刀万刃,一闭上眼便会出现他的容颜。见时,却无言相对,心跳如鼓。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凤卿淡漠地打断了,他睁开清眸,而眸中的温柔尽去,春潮不在凝为了薄冰,一片她不熟悉的清冷与陌生。
“祁夫人你站在我的马车前不肯离去,是被我的风采所惑,还是打算休弃了祁道远自荐枕席,嗯?”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你不肯为妻,却又想来做我的妾!女人都像你这样朝三暮四,见谁爱谁?”他轻笑,笑容浅淡却比冬日的夕阳更没有温度。
龙绯云的身子一颤,看见他唇边的戏谑,浑身灼热。
她忽然明白将自己的心送上给人践踏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凤公子有力气说这么多话,看来是我多心了。”龙绯云努力压抑着语调的颤抖,用平静至极的话语对他说道。
“既然你死不了,我也不用心生愧疚。日后若相逢,便同陌路。”她转身,深吸了一口气,背上若有若无还停留着他的目光,龙绯云不急不缓地走出他的视线。
从容的姿态,仿佛她一点都不在乎他说得伤人话语。
至少,她还要为自己留下点什么,比如尊严。
凤卿凝视着她的背影,移不开目光,手心捏紧指尖溢出血珠,用痛逼着自己断开对她的念想。
“云儿……”他呢喃咳嗽,无法喘息。
掌心摊开,指甲入肉,一片血肉模糊。
再痛,也比不上他说那些话时的千诛万剐,更比不上看她漠然离去背影的煎熬焦灼。
一阵咳嗽之后,他掏出丝绢淡淡捂住,雪白的蚕丝上鲜红一片。
原本浅淡失色的唇,再也没有一点光泽色彩,与他苍白的面色相近。
情与怜惜不相等,如果得不到云儿的心,他要她的心疼同情又有何用?不过是显得自己可怜罢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难以支撑,所以一直避免开口,也避免见人。但她来了,他还是私心地多见了她一面。
害怕自己在她面前吐血,又只好用最伤人的话将她逼走。
他看得出小猫儿伤心伤透了,以后恐怕对待他会更冷漠决绝,但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见到她亦不让她担忧。
龙绯云走回了马车,眸光沉沉暗淡。柳儿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小心问道:“夫人是不是凤家公子刁难你了?奴婢方才听人说了,凤家嫡长子高傲得很,老夫人同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真不知道,‘公子似玉,如凤来仪’这样的盛名是怎么传出来的!”
龙绯云坐上马车耳边是柳儿絮絮叨叨的话语,她目光没有焦距淡淡道:“他与我说话了,不止说了一句。”
两句话让她五脏俱伤,疼得难以言语。
“要奴婢说凤家二公子都那样目中无人了,凤家嫡长子又怎会比他好到哪去,真真是名不副实!”柳儿轻嗤道,马车缓缓驶动,她跟在一旁走着。
龙绯云望着车帘外的景物,痛楚难忍的心肺一点点麻木,最终平静了下来。
祁家离开,凤家的马车也缓缓驶离了驿馆。两家马车各走一边,背道而行。
坐在马车中的龙绯云撩开车窗帘子,握住一片从树枝头震落的白雪,轻声呢喃柳儿说过的话:“公子似玉,如凤来仪。”
这短短的一句话最适合他不过了,红衣锦绣,陌上少年足风流。
他的温柔,他的文雅,她见过不知多少次,一个人怎会说变了就变了呢?
龙绯云想到了身子身子陡然绷紧,一下子撩开车帘,想跳下却犹豫了一瞬,现在凤家人应该也启程了。
她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夫人你怎么了?”跟随马车的柳儿看着她出神的表情,问道。
龙绯云放下车帘,疲倦的在马车中蜷缩着。她如果笨一点,傻一点是不是就可以被那只“精明”黑心肝的狐狸骗过?
他分明是想赶自己走,就像当初自己说厌恶他,想要赶他走一样。
那张苍白如纸的容颜,分明是寒气进入了五脏六腑,病重难支。他根本没有精力去见祁家的人,他却见了,还吹了那么久的寒风。
她转身走远时,听到的那声“云儿”原来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融化的雪,像是一滴温热的泪从她指缝间滑落……
………………………………
第二百二十章:你怎么来了?
回了祁家,龙绯云一直将自己锁在书房之中。
新房中装饰一新,样样俱全可不比书房舒服?可龙绯云固执地不肯搬回去,只肯住在书房里面。
新房里有他的气息,有与他在一起的记忆,她住过去就会想起太多的东西,会难受。
柳儿,秋儿劝了几回就不再劝了,夫人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们说上十句,口都说干了,她才慢慢悠悠回过神,应上一句。
柳儿,秋儿也只好解释说夫人思念公子,不肯搬回新房住,执意要住在公子平日里长待的书房里。
祁家人都以为她长情,称赞她是不可多得的贤惠之妻。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长情都给了旁人,并不是祁道远。
这几日混浑浑噩噩,她忘了与藏兵阁联系的事情商量离开的事情,但是有人先来找了她。
明月别上枝头,云母窗片外远远近近传来几声苍鸦啼鸣,像是呼应这漫天霜色的凄寒。龙绯云靠在火炉边暖着手,支走了身边伺候的人,赤瞳望着跳跃的火苗一瞬不瞬。
龙绯云并未注意到,自从凤卿离开之后,她发怔出神的时间越来越长。
入了半夜,三更鼓敲过。
一阵风吹开了门,一道淡青色的影子踏入门内,修影如翠竹。
她低低唤了一声:“绯云……”
龙绯云急急的起身,差点碰翻了炉火,她上前几步,看清月光下来人的容貌,止不住讶然:“你怎么来了?”
她踉跄的时候,真正的狄蔓扶住了她的身子,“慢点,见了我就这么惊讶吗?”
若是屋中还有其他人,定然会被这样的场景吓坏,屋中有两个夫人,面容一模一样,只是一个略微高些。
“是狄殊让人来的?”龙绯云问道。
狄蔓轻轻点头,却没有放开她的手,清秀俊致的面容含笑:“藏兵阁中来了人,要见你。哥哥让我来祁家顶替你,要是你再不回去,那人怕是就要把藏兵阁整个拆了。”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藏兵阁拆了?
没等龙绯云开口询问是谁,狄蔓掌风拂过,门已经关上。
她拉着龙绯云在火炉边坐下:“绯云,你瘦了!又憔悴了许多。”
瘦了吗?龙绯云抬手从脸上拂过,她一直贴着人皮,许久都未见过自己的真容。
“是不是祁家那些人欺负你了?”狄蔓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她目光落在龙绯云的身上,才发现她穿着鲜红的衣衫,就连发髻都改为了妇人的发髻。
她的指尖颤抖了一瞬,不敢置信:“你让祁家长子碰你了?”
龙绯云手指点着额头,无力道:“我怎么可能让他碰我!我和他之间又没有感情!”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一个她无心去爱的人。
狄蔓松了一口气,闷声道:“他如果敢碰你,我就剁了他的那玩意!”
说完之后,她拿过铁钎替龙绯云拨了拨炉中火,“绯云,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谁?看上去这般不悦。”
龙绯云移开了面容,“我脸上的难受很明显吗?”
狄蔓点头:“除非是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龙绯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只问:“我什么时候能走?”她也想知道能去藏兵阁找她的到底是谁。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干粮和马匹了,本来想为你准备马车,又怕马车太过显眼。”
“有马就够了。”龙绯云颔首,她还没有那么娇弱,出行必须乘马车才行。
她忽然又想到什么,看向了狄蔓:“那你呢?你跟我一起走吗?”
狄蔓没有回答,握着铁钎的手紧了紧,“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得留在这。”
“为什么?是狄殊的意思吗?他知道你讨厌男人,怎么能把你换到这里来!”龙绯云摇了摇头道:“我不走,你不用顶替我!”
狄蔓听到她的话,眸光变得柔和:“绯云你必须走,那人就连我哥哥也伺候不了,只能让你去见他。况且,祁道远本就是我要嫁的人,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都代替我活在这里。我以前任性过,想着这辈子要么不嫁,要么找一个相爱的人厮守一生,绝不可能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但现在……”她轻叹了一声,语末转折:“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我接管了白虎一脉,看着白虎族群的没落,我忽然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白虎一脉若永远的消失沉寂,我一个人能获得幸福,也未必能心安快乐。与祁家联姻,成为祁道远的妻子,或许是唯一自救的办法。”
“你真的想明白了?”龙绯云问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意思。”毕竟狄蔓与她不一样,她是白虎的子嗣,是白虎一脉仅存的希望。
狄蔓一人关乎着整个族群的未来,而她却只是个看客……
“我想明白,很早之前我就想明白了。我扶着我父亲的棺椁走了好久,那样重的棺椁压在我的肩上,就如同白虎一脉的兴衰存亡。哥哥不可能再回白虎洲府,也不会再插手白虎一脉的事情,只有我才是他们最后的依靠。”狄蔓又往火炉中添了些金丝木炭。
“我一直在怕,一直在躲,一直不肯面对属于自己的命运责任。父亲死后,再没有谁能让我躲在他的身后,恐惧的事情一辈子不去面对,那只能害怕躲避一辈子。”狄蔓望着烧起的火苗,声音起伏不定。
“我已经行过成年礼,必须独当一面。你与哥哥保护我已经保护得够多了,或许也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们了。”狄蔓起身抚上龙绯云的容颜,拿出袖中的瓷瓶浸湿手绢,一点点顺着她脸庞边缘擦拭。
脸上的人皮面具浮起之后,她抬手轻轻揭下。
从此祁家的夫人,便是她狄蔓!
她拿过面具丢入了火中,断绝了任何退路。
龙绯云轻轻扬唇,精致的眉眼,锋锐的唇线,这张脸虽是苍白,却不失野性之美。这张脸与当年的金龙女将越发相似,一线赤红的瞳,比当年的女将更显出难以驾驭的强大气场。
“你能成为我的朋友,阿蔓我没有看错你。”
心性相投才能成为同行的伙伴,如果狄蔓如龙香君那般矜傲却无担当,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跟狄蔓成为朋友。
狄蔓笑容流泻出一点苦涩悠远,她也是想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毕竟她讨厌男人,却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甚至要为他生儿育女。
很早以前,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为她自己所左右,但时间越久,她越是发现命运早已写好了一切。
这辈子她会遇上谁,做出怎样的决定,并非都能由她自己。
她只是命运长河中的一条锦鲤,偶然越出水面看见过阳光,便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但她依旧只能落入长河,随着命运的方向流淌……
真正不同的人,只有面前的少女。在遇见龙绯云时,便知道她是不一样的,她能不被命运左右,而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自己渴望的自由,快马扬鞭,随心所欲的自在,只有她才能达成。
“绯云,我不能为自己而活,我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这是她踏入祁家,被禁锢在这里之前,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心愿。
天际微光,龙绯云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翻过院子,轻若雨燕。落下之后解开了扣在古树上的马匹,一路朝南绝尘而去。
人声渐起,窗外的天也越来越亮了。
柳儿端着衣服推门而入,“夫人你醒了没有?”
狄蔓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子,一切如同往常。当柳儿走近的时候,她还是紧张了一瞬,担心被人发现端倪。
柳儿望着她,轻轻而笑:“夫人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
“是吗?”她轻声开口。
柳儿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夫人您的声音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狄蔓轻咳了两声道:“可能是夜里受了风寒。”
柳儿慌张回身关上了门:“夫人要不要睡回后院的新房,新房刚翻新过不久,又贴了一层椒泥,比书房里暖和一些。”
“好,”她起身言简意赅地应下,起身环顾了四周,满目的书籍旁边放着一副盔甲铁衣,看来是祁道远的衣服。
书房中有一股男儿的杀伐之气,陌生又带着侵略性她不喜欢。也不知绯云怎么会选择住在这里。
柳儿笑了笑:“昨日夫人说什么也不肯回新房去住,今日若是愿意搬回去,那奴婢就早点去收拾了。反正公子不在家里,您住在哪儿都是一样。”
狄蔓疑惑了一瞬,微微察觉绯云的变化或者与新房有关系……
用过早膳之后,狄蔓换上了龙绯云之前一直穿着的衣服,样式很漂亮,就是磕磕绊绊的裙裾和大红色太过耀眼的色彩,她有点不适。
幸好冬衣普遍宽大一些,她比绯云高出一点,穿在身上也看不出大小变化。
出了书房,狄蔓随着秋儿去了后院新房,新房前面贴着喜字,还挂着一串鲜红的辣椒。她看着,轻轻蹙眉。
秋儿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道:“夫人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一个火盆若是不够的话,奴婢晚上再多拿一个过来。”
狄蔓摇了摇头:“不必了。”随即拖拽着裙裾,有些变扭地走了进去。
屋中陈设都很新,虽比不上白虎家那般讲究,倒也不差。这些日子下雪,窗子便没有开过,屋中还遗留着一股魅若花香的气息。
绯云很少用香,身上只有淡若芳草的味道。
祁道远常年领兵打仗的人更不可能会用香料,这香味细闻起来还有些熟悉。
狄蔓的眸子沉了沉,到底在祁家的这些日子里有谁来找过绯云?
………………………………
第二百二十一章:他已留下烙印的人,怎会让旁人夺去!
几天几夜的赶路之后,龙绯云抵达了雍州城外的无生崖下。
望着耸入云端的崖顶,她提气而起,双掌展开,几个轻纵,凌空飞上了山崖之巅,身形似鹤。
藏兵阁中好吃好喝供着的苍龙闻到她身上的气息之后,在空中连连甩尾,扭着巨大的身子,吓得藏兵阁中护卫都蹲下了身子抱住了脑袋,生怕它一尾巴甩来,将楼台掀翻。
龙素仰头望着半空中扑腾的苍龙,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意:“是嫂嫂,一定是嫂嫂来了!”
龙绯云收敛了内气落在无生崖之巅,抬步向藏兵阁中走去。
方才走近,就发现藏兵阁中的护卫在修青铜铸的大门,“谁都不能偷懒,要快点修好!”
龙绯云在一阵敲敲打打中走过,就听见藏兵阁中护卫交头接耳的说话声:“那白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掌就打碎了这千斤重的大门。”
“谁知道呢?他毁了阁主的大门,阁主却拿他没办法。我们藏兵阁的名声在外,谁敢放肆,我看他绝不是一般人。”
龙绯云的脚步停下,准备上前询问,就看见冷美人芸梓来了:“龙家大小姐,我们阁主久候了。请随我来吧!”
黑衣美人莲步轻移,面纱下的容颜清冷得没有一点表情,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也不顾龙绯云有没有跟上。
“到底是谁要见我?”龙绯云跟在她的身后,蹙了蹙眉尖,问道。
芸梓没有转身,表情淡漠:“龙大小姐何必问那么多,见了阁主之后你自然都会知道。”
这冷美人还真是寡言少语,跟她都说一句都觉得是浪费。
转过了楼台,游廊,冷美人没有带她去美人常住的无生楼,而是去了后院温泉边的凉亭楼榭间。
上次她在这看见过美人沐浴,没有仔细注意过。这次来在袅袅水汽间,龙绯云看清了周围如梦似幻般的景致。
几个大小不一的温泉众星拱月般围绕在中间用玉石雕砌温泉池边,中间的温泉池如同月牙,旁边散落的温泉泉眼如同繁星。
除了中间的温泉池子用来沐浴以外,其他的池子都种满了莲花,各种品种都有,常年养在温水中花开不败。
看花隔雾,美人还真会享受。在温泉热意萦绕的庭院里,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寒气。仿佛她从玄武洲的寒冬一下子就进入了江南的雨季。
雾气中一抹艳紫色的流光溢开,美人摇着手中的紫羽折扇,堪为花魂精魅,将指尖拂过的牡丹嫣然都比了下去。
他幽幽一笑,招手唤她:“小丫头你过来,分别了这么久,倒是让我想你想得紧。”
美人的美本就雌雄莫辩,这把娇魅的嗓音更如琵琶声弦,龙绯云再一次想要捶胸顿足,为何这般国色天香,玉骨蚀魂的美人竟是个男儿身。
说是男儿身也不准确……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美人开口之后,周围的空气立马冷了一度,缭绕的雾气都似结成了刺骨的冰霜。
龙绯云缓步走了过去,美人心细地一早就在凉亭里让人准备好了饭菜点心。
“我的小丫头瘦了不少,是不是祁家人苛待你了?没让你吃好东西,嗯?”美人一边说,一边温柔贤淑地帮她夹了不少菜肴,直要将龙绯云的小碗堆满。
“祁家人对我还好,”龙绯云淡淡道,望着美人蒙着面纱的花容:“你当真舍得将狄蔓给他们?”
美人花容间的笑意缓缓散去,他幽幽回答:“阿蔓已经不是孩子了,她心性倔强,不再是小时需要我保护的妹妹。我为她做得决定,她未必领情。既然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付出些什么,就由她去吧。这一生,终究只能由她自己走完。”
凉亭中沉默下来,龙绯云静静地用膳。
吃完之后芸梓捧上温热擦拭的锦布,龙绯云擦拭干净手脸之后才问道:“到底谁想见我?”
若是一般人,也不可能来美人儿的地盘上来找她。
这一问起来,美人翻了翻杏花美眸,没好气开口:“小丫头还不是你自己欠下的桃花债,你惹得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差点把我的藏兵阁拆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小姑子倒是可爱得紧,天不怕地不怕……”
美人说完,笑着掩住了自己的嘴唇,掌心轻拍:“你要见的人,我都给你带到了,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们带来的那条玩意,天天要吃那么多肉,拉也能拉一堆,我的藏兵阁都快成臭龙窝了,快点将它带走!”
耳朵极敏锐的苍龙听见背后有人在说他的坏话,发出一声响亮的龙吟,整个藏兵阁都颤了颤。
美人捂住自己耳尖,尖声叫道:“小丫头你惹出的事情,快点给我摆平,我最多留你们到明日!”
艳紫色的云纱水袖招展,美人穿过温泉池边袅袅烟雾消失而去。
凉亭中恢复了寂静,只有温泉池边流水潺潺的响声。
龙绯云听见龙吟之后,就知道来找她的人到底是谁。自从上次在白虎家分别之后,她就未见过龙浔和小鹦鹉。
不过想到龙洵,龙绯云神色变得尴尬起来,上次她吃了那颗古怪的蛇丹,就对他上下揩油,还要脱他雪白的衣袍。不过想想,幸好第二日他离开了,要不然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去见他。
似梦似幻的雾气中,雪白的蜀锦衣摆比雾气更清寒更难以捉摸。
雪白修挑的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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