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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集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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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胸惨印P疲骸霸獨庠绲颉!庇碇翁煜拢姑裥淖儯擞行亩许槪疲骸叭擞行臋C,且以殺伐為應天順人。”殺盜非殺,宣云:“謂為當然。”人自為種而天下耳,自為党類而成天下。是以天下大駭,儒、墨皆起。成云:“驚駭天下,致使儒崇堯、舜以飾非,墨遵禹道而自是。”其作始有倫,而今乎婦女,其作始尚有倫理,而今所行,丈夫而有婦女之道。何言哉!餘語汝: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名曰治之,而亂莫甚焉。三皇之知,此“三皇”當作“三王”,否則不可通。上悖日月之明,下睽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其知憯於□蠆之尾,王引之云:“□、蠆,皆蠍之異名。廣雅:‘蠆、□,蠍也。(今本脫“□”字。眾經音義五引作‘蠆□,蠍也,集韻引‘□,蠆也。)□音彛н_反。蠆、□,皆毒螫傷人之名。蠆之言□,(音哲。)□之言瘌。廣雅釋詁雲‘毒、□、瘌,痛也,是其義矣。□與□,古同聲。□、□實一字。史記秦本紀‘厲共公,始皇紀作‘剌龔公。剌之通作厲,猶□之通作□矣。”鮮規之獸,鮮規,未詳,蓋噬人之獸。莫得安其性命之情者,而猶自以為拢耍豢蓯u乎?其無恥也!”子貢蹴蹴然立不安。
孔子謂老聃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自以為久矣,孰知其故矣,孰同熟。以奸者七十二君,釋文:“三蒼云:‘奸,犯也。”論先王之道而明周、召之跡,一君無所鉤用。釋文:“鉤,取也。”甚矣夫!人之難說也,道之難明邪!”老子曰:“幸矣,子之不遇治世之君也!夫六經,先王之陳跡也,豈其所以跡哉!今子之所言,猶跡也。夫跡,履之所出,而跡豈履哉!夫白鶂之相視,眸子不叨L化;司馬云:“風化,相待風氣而化生也。”又曰:“相視而成陰陽。”宣云:“不撸ňψ⒁暋!卑福猴L,讀如“馬牛其風”之風,謂雌雄相誘也。化者,感而成孕。蟲,雄鳴於上風,雌應於下風而風化。宣云:“傳聲而孕。”類自為雌雄,故風化。釋文:“山海經:‘□爰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狸而有發,其名曰師類,帶山有鳥,其狀如鳳,五采文,其名曰奇類,皆自牝牡。”性不可易,命不可變,宣云:“其真常者。”時不可止,道不可壅。宣云:“其變化者。”苟得其道,無自而不可;郭云:“雖化者無方而皆可。”失焉者,無自而可。”郭云:“所在皆不可。”孔子不出三月,眩姡唬骸扒鸬弥印貔o孺,李云:“孺,孚乳而生。”魚傅沫,司馬云:“傅口中沫,相與而生子。”細要者化,列子釋文引司馬云:“稚蜂細要者,取桑蟲祝之,使似己子。”有弟而兄啼。恐失父母之愛也。推極物性之不同。久矣夫,丘不與化為人!不能與造化為一人。不與化為人,安能化人!”老子曰:“可。丘得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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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第十五刻意
刻意尚行,其意峻刻,其行高尚。離世異俗,高論怨誹,李云:“非世無道,怨己不遇。”為亢而已矣,此山谷之士,非世之人,宣云:“非,猶輕。”枯槁赴淵者之所好也。司馬云:“枯槁,若鮑焦、介推;赴淵,若申徒狄。”語仁義忠信,恭儉推讓,為修而已矣,自修其身。此平世之士,教誨之人,成云:“此平時治世之士,施教誨物之人,若宣尼之居洙、泗,子夏之在西河。”游居學者之所好也。語大功,立大名,禮君臣,正上下,為治而已矣,此朝廷之士,尊主強國之人,致功並兼者之所好也。並兼敵國。就藪澤,處閑曠,釣魚閑處,無為而已矣,宣云:“無為,猶言閒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閒暇者之所好也。吹呴呼吸,吐故迹拢芙涾B申,成云:“吹冷呼而吐故,呴暖吸而迹拢缧芘蕵涠詰遥慀B飛空而伸腳。”為壽而已矣,此道引之士,李云:“導氣令和,引體令柔。”養形之人,彭祖壽考者之所好也。若夫不刻意而高,無仁義而修,無功名而治,無江海而閑,不道引而壽,無不忘也,無不有也,郭云:“忘,故能有。”澹然無極而眾美從之,宣云:“不立一極而美無不全。”此天地之道,拢酥乱病9试唬悍蛱駩赐<拍摕o無為,此天地之平而道德之伲病a屛模骸百|,正也。”宣云:“本也。”故曰:拢诵荩菅蓜t平易矣,釋文:“休,息也。”俞云:“此本作‘故曰拢诵菅桑輨t平易矣,‘休焉二字,傳寫铡埂L斓榔实弁趼}人休焉,休則虛,與此文法相似,可據以訂正。”案:郭注、成疏、陸釋,皆止一“休”字,俞說是也。此後來刊本之铡F揭讋t恬惔矣。平易恬惔,則憂患不能入,邪氣不能襲,故其德全而神不虧。故曰:拢酥蔡煨校疲骸叭巫匀欢動。”其死也物化;郭云:“蛻然無所系。”靜而與陰同德,動而與陽同波;郭云:“動靜無心,而付之陰陽也。”案:四語又見天道篇。不為福先,不為禍始;感而後應,迫而後動,不得已而後起。去知與故,管子心術篇:“去智與故。”此用其語。淮南主術篇高注:“故,巧也。”循天之理,成云:“循,順也。”故無天災,無物累,無人非,無鬼責。四語亦見天道篇。“災”,彼文作“怨。”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不思懀В辉ブ;光矣而不耀,信矣而不期;宣云:“無心於取必。”其寢不夢,其覺無憂;其神純粹,其魂不罷。此語亦見天道篇。虛無恬惔,乃合天德。故曰:悲樂者,德之邪;喜怒者,道之過;好惡者,德之失。故心不憂樂,德之至也;郭云:“至德常適,故情無所概。”一而不變,靜之至也;郭云:“靜而一者,不可變也。”無所於忤,虛之至也;郭云:“其心豁然確盡,乃無纖介之摺!辈慌c物交,惔之至也;郭云:“物自來耳,至惔者無交物之情。”案:惔同淡。無所於逆,粹之至也。郭云:“若雜乎濁欲,則有所不順。”故曰:形勞而不休則弊,精用而不已則勞,勞則竭。水之性,不雜則清,莫動則平,鬱椋Ф涣鳎嗖荒芮澹疲骸坝謱⒏瘽帷!碧斓轮笠病P疲骸办o而日摺!惫试唬杭兇舛浑s,靜一而不變,惔而無為,動而以天行,郭云:“若夫逐欲而動,人行也。”此養神之道也。夫有幹、越之劍者,司馬云:“幹,吳也。吳、越出善劍。”柙而藏之,不敢用也,寶之至也。精神四達並流,無所不極,上際於天,下蟠於地,化育萬物,不可為象,宣云:“不可得而跡象之。”其名為同帝。宣云:“與天帝同用。”純素之道,惟神是守,守而勿失,與神為一,一之精通,合于天倫。合于自然之理。野語有之曰:“眾人重利,廉士重名,賢人尚志,拢速F精。”故素也者,謂其無所與雜也;純也者,謂其不虧其神也。能體純素,謂之真人。成云:“體,悟解也。妙契純素之理,則所在皆真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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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第十六繕性
繕性於俗,俗學以求眩涑酰拊疲骸翱槪我病!惫疲骸耙阎涡造端滓樱运讓W眩悦尽!卑福盒緞h一“俗”字。據郭注,明有兩“俗”字也,然疑衍一字。蘇輿云:“案當衍一俗字,學與思對文。言性與欲皆已為俗所汙,雖學、思交致,只益其蒙。宣以‘俗學‘俗思句斷,似失之。”滑欲於俗,思以求致其明,謂之蔽蒙之民。古之治道者,以恬養知;釋文:“知音智。”宣云:“定能生慧。”知生而無以知為也,謂之以知養恬。智生而不任智,是以智養其恬靜。知與恬交相養,而和理出其性。知、恬交養,而道德自其性出矣。夫德,和也;道,理也。宣云:“道德止是和順。理,猶順也。”德無不容,仁也;道無不理,義也;道德生仁義。義明而物親,忠也;宣云:“是為實有道德。”中純實而反乎情,樂也;成云:“雖眩骒段锞常銡w於真情,所造和適,故謂之樂。”信行容體而順乎文,禮也。實行于容體而順乎自然之節文,即是禮也。禮樂遍行,則天下亂矣。釋文:“遍音遍。”郭云:“以一體之所履,一志之所樂,行之天下,則一方得而萬方失也。”俞云:“據郭注,是為‘一偏之偏,故郭雲然。釋文音铡!卑福罕井斪鳌捌保茣r铡氨椤保赎戨S文作音,義不可通。宣本已改“偏”。彼正而蒙己德,德則不冒,冒則物必失其性也。彼自正而蒙被我之德,是德與德相感,不以己之德強人而冒覆之也。若強天下而冒覆之,是以我正彼,則物之失其性者必多也。古之人在混芒之中,混混芒芒,初分之時也。與一世而得澹漠焉。成云:“恬澹寂漠,無為之道也。”當是時也,陰陽和靜,鬼神不擾,四時得節,萬物不傷,群生不夭,人雖有知,無所用之,此之謂至一。當是時也,莫之為而常自然。無所矯飾。逮德下衰,及燧人、伏羲始為天下,是故順而不一。成云:“燧人變生為熟,伏羲畫八卦以制文字,作結繩而為罔罟,智詐萌矣,嗜欲漸焉,順黎庶之心,而不能混同至一也。”德又下衰,及神農、黃帝始為天下,是故安而不順。成云:“神農有共工之伐,黃帝致蚩尤之戰,苟且欲安天下,未能大順群生也。”德又下衰,及唐、虞始為天下,興治化之流,宣云:“失其源也。”□淳散樸,釋文:“□,本亦作澆。”成云:“唐、虞設五典而綱紀五行,置百官而平章百姓,五行自茲而荒殆,百姓因此而澆訛,毀淳素而散樸伲病!彪x道以善,險德以行,險,危也。離於道以企善,危其德以制行,若務光、申徒狄之類是也。然後去性而從於心。宣云:“舍天性,用人心。”心與心識知而不足以定天下,宣云:“人益巧偽。”俞云:“詩:‘不識不知。‘識知二字連文,言必不識不知而後可定天下。諸家從識字斷句,非。”然後附之以文,益之以博。文滅伲┠缧模会崦袷蓟髞y,無以反其性情而眩涑酢S墒怯^之,世喪道矣,道喪世矣。宣云:“以非道為道。”世與道交相喪也,道之人何由興乎世,世亦何由興乎道哉!道無以興乎世,世無以興乎道,雖拢瞬辉谏搅种校涞码'矣。成云:“使拢私帝E塵俗,混同群生,韜藏拢拢芤娪茫m居朝市,無異山林。”耄В什蛔噪'。宣云:“遭道耄е溃槐刈噪'而已耄б病!惫胖^耄空撸欠渖矶ヒ娨玻情'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發也,時命大謬也。當時命而大行乎天下,則反一無跡;眩吨烈恢蓝灰娖溘E。不當時命而大窮乎天下,則深根寧極而待。深固自然之根,保寧至善之極,以待時也。此存身之道也。古之行身者,不以辯飾知,成云:“古人之行任其身者,不以浮辯飾小智。”不以知窮天下,成云:“不縱知以困蒼生。”不以知窮德,成云:“知止其分,不以無涯而累其自得。”危然處其所而反其性,郭云:“危然,獨正貌。”己又何為哉!道固不小行,德固不小識。小識傷德,成云:“小識小知,虧損深玄之德。”小行傷道。故曰:正己而已矣。樂全之謂得志。樂全其性,即是得志。古之所謂得志者,非軒冕之謂也,謂其無以益其樂而已矣。郭云:“全其內而足。”今之所謂得志者,軒冕之謂也。軒冕在身,非性命也,物之儻來,寄者也。成云:“儻者,意外忽來。”寄之,其來不可圉,圉,禦也。其去不可止。故不為軒冕肆志,肆志,放縱其志。不為窮約趨俗,不貶志以徇俗。其樂彼與此同,視軒冕與窮約無異。故無憂而已矣。故能處貴而無憂。今寄去則不樂,今人所同。由是觀之,雖樂,未嘗不荒也。樂軒冕者,志荒於外。故曰:喪己於物,失性於俗者,謂之倒置之民。向云:“以外易內,可謂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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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第十七秋水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李云:“水生於春,壯於秋。”涇流之大,司馬云:“涇,通也。”崔本作“徑”,云:“直度曰徑。”兩涘渚崖之間,釋文:“涘,涯也。水中可居曰渚。崖,字又作涯,亦作□。”不辯牛馬。成云:“隔水遠看,不辨牛之與馬。”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釋文:“河伯,姓馮名夷,見大宗師篇。順流而枺校领侗焙#瑬|面而視,不見水端,成云:“北海,今萊州是。”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歎,釋文“望”作“盳”,云:“盳洋,猶望羊,仰視貌。司馬云:‘若,海神。”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我之謂也。李云:“聞道百,萬分之一也。”郭嵩燾云:“百者,多詞也。”郭慶藩云:“百,古讀若博,與若韻。”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司馬云:“大方,大道也。”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王引之云:“蛙,本作魚,後人改之也。御樱r序部、鳎Ы椴俊⑾x豸部引此,並雲‘井魚不可以語於海,則舊本作魚可知。且釋文於此不出蛙字,直至下文‘陷井之蛙,始雲‘蛙,本又作□,戶蝸反,引司馬注雲‘蛙,水蟲,形似蝦蟆,則此處作魚不作蛙明矣。若作蛙,則‘戶蝸之音,‘水蟲之注,當先見於此,不應至下文始見也。再淮南原道篇‘夫井魚不可與語大,拘於隘也,梁張綰文‘井魚之不識巨海,夏蟲之不見冬冰,水經贛水注雲‘聊記奇文,以廣井魚之聽,皆用莊子之文,則莊子之作‘井魚益明矣。井九三‘井穀射鮒,鄭注曰:‘所生魚無大魚,但多鮒魚耳。(見劉逵吳都賦注。)困學紀聞十引御樱d莊子曰:‘用意如井魚者,吾為鉤繳以投之。呂樱еI大篇:‘井中之無大魚也。此皆‘井魚之證。後人以此篇有‘陷井蛙之語,而荀子正論篇亦雲‘坎井之蛙,不可與語枺V畼罚旄摹~為‘井蛙,而不知井自有魚,無煩改作蛙也。自有此改,世動稱井蛙夏蟲,不復知有井魚之喻矣。”王念孫云:“虛與墟同,故釋文云:‘虛,本亦作墟。廣雅:‘墟,□也。(□,古“居”字。)文選西征賦注引聲類曰:‘墟,故所居也。經傳言丘墟者,皆謂故所居之地。言井魚拘于所居,不知海之大也。以喻河伯居於涯涘。崔注‘拘于井中之空也,訓虛為空虛。”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于時也;郭慶藩云:“司馬訓篤為厚,迂曲難通。釋詁:‘篤,固也。論語‘篤信好學,謂信之固也;禮儒行‘篤行而不倦,謂所行之固也。凡鄙陋不達,謂之固。夏蟲為時所蔽,故曰篤于時。篤字與上下文拘、束同義。”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司馬云:“曲士,鄉曲之士。”今爾出於崖涘,觀于大海,乃知爾醜,爾將可與語大理矣。郭云:“以其知分,故可與言理也。”天下之水,莫大于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文選養生論注引司馬云:“尾閭,水之往海外出者也,一名沃焦,在枺蠛V小N舱撸诎俅ㄖ拢史Q尾。閭者,聚也,水聚族之處,故稱閭也。在扶桑之枺幸皇綀A四萬里,厚四萬里,海水注者無不燋盡,故曰沃燋。”案:“沃燋”,亦作“沃焦”,見山海經。今環球周通,可釋此說之疑矣。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吾在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釋文:“礨,崔音壘。空音孔。壘孔,**也。李云:‘小封也。一云:蟻塚也。”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大偅酰酷屛模骸肮栄牛骸斔瓢蕖4笠籼!碧栁镏當抵^之萬,人處一焉;人卒九州,穀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崔云:“卒,盡也。”郭嵩燾云:“人卒九州,言極九州之人數。卒者,盡詞。九州之大,人數之繁,其在天之中,要亦萬物之一而已。”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五帝之所連,崔云:“連,續也。”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河伯曰:“然則吾大天地而小毫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無窮,宣云:“各有局量。”時無止,宣云:“各據瞬息。”分無常,成云:“所稟分命,隨時變易。”終始無故。宣云:“變化日新。”是故大知觀於遠近,知同智,遠近並觀,不尚一隅之見。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無窮;不以大小為多寡,知量之各足也。證向今故,郭云:“向,明也。今故,猶古今。”故遙而不悶,望古雖遙,我自無悶,不必與古為徒也。掇而不跂,近可掇取,我亦不跂而求之。知時無止;證明今古之大道,不以人世壽夭為大期,知時之無止也。察乎盈虛,故得而不喜,失而不憂,知分之無常也;知天道有盈虛,則得失無常,何足介意!明乎坦塗,郭云:“死生者,日新之正道也。”故生而不說,音悅。死而不禍,不以為禍敗。知終始之不可故也。郭云:“明終始之日新,則知故之不可執而留矣。計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知者有窮,而不知者何限!其生之時,不若未生之時。生有盡,而天地無窮。以其至小,求窮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亂而不能自得也。成云:“無窮之境未周,有限之智已喪。”由此觀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細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窮至大之域!”毫末非小,天地非大。河伯曰:“世之議者皆曰:‘至精無形,至大不可圍。是信情乎?”成云:“信,實也。”北海若曰:“夫自細視大者不盡,宣云:“處小而視大,有所不及遍,故覺不可圍。”自大視細者不明。宣云:“處大而視小,有所不及審,故覺無形。”夫精,小之微也,垺,大之殷也,宣云:“垺音孚,郭也。殷,盛也。”故異便。宣云:“故一覺不可圍,是小者以大為不便,而自便其小;一覺無形,是大者以小為不便,而自便其大也。”此勢之有也。此勢所有,不足致辨。夫精粗者,期於有形者也;宣云:“尚在有跡處求道。”無形者,數之所不能分也;謂精。不可圍者,數之所不能窮也。謂粗。可以言論者,物之粗也;曰粗則猶可以言論。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曰精則猶可以意致。言之所不能論,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不期於精粗者,在意言之表,即道妙也。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固不害人,亦不以仁恩自多。動不為利,不賤門搿还滩粸槔嗖灰郧罄亻T僕搿疄橘v。貨財弗爭,不多辭讓;不爭貨財,亦不以辭讓之德為高。事焉不惜人,不多食乎力,不賤貪污;事不借力於人,而自食其力,但期取足,亦不以人之貪得者為賤。行殊乎俗,不多辟異;行不隨俗,亦不以乖僻立異為多。為在從眾,不賤佞諂;為順眾情,亦未嘗以佞□者為賤。世之爵祿不足以為勸,戮恥不足以為辱;知是非之不可為分,細大之不可為倪。是非之跡不可分,細大之端不可見,惟大人知之。聞曰:成云:“寓諸他人,故稱聞曰。”‘道人不聞,郭云:“任物而物性自通,則功名歸物矣,故不聞。”案:語又見山木篇,“道”作“至”。至德不得,郭云:“得者,生於失也。物各無失,則得名去也。”大人無己。郭云:“任物而已。”約分之至也。”約己歸於其分。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內,惡至而倪貴賤?惡至而倪小大?”問既不期精粗,此物性之內外何由而有貴賤小大之端倪?北海若曰:“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物情彼此皆然,故言相。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己。世俗以外來之榮戮為貴賤。以差觀之,等差之數。因其所大而大之,成云:“以自足為大。”則萬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成云:“以無餘為小。”則萬物莫不小。知天地之為稊米也,知豪末之為丘山也,則差數等矣。以功觀之,兩須之事功也。因其所有而有之,則萬物莫不有;因其所無而無之,則萬物莫不無。蘇輿云:“物情以得用為有,以相勝為無,猶矢人謂可無函,函人謂可無矢也。然以矢為有,則函敵矢,亦可為有;以函為無,則矢為函拒,亦可謂無。”知枺髦喾矗豢梢韵酂o,則功分定矣。枺鞅鞠喾矗环菛|無以定西,故就相反而相須言之,則功分可定。以趣觀之,眾人之趣向。因其所然而然之,則萬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則萬物莫不非。隨人之是非為是非。知堯、桀之自然而相非,則趣操睹矣。堯非桀,桀亦非堯,附堯、桀者亦各執一是非,則趣操之無定可睹矣。昔者堯、舜讓而帝,之、噲讓而絕;司馬云:“燕王噲用蘇代之說,效堯、舜讓位與相子之,三年而國亂。”湯、武爭而王,白公爭而滅。釋文:“白公,名勝,楚平王之孫,作亂而死。事見左哀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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