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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集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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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罚┮病!薄⊙a奚,何也。然,如此也。釋文:“朝菌,徐其隕反。司馬云:‘大芝也。天陰生糞上,見日則死,一名日及,故不知月之終始也。”惠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釋文:“惠,本作蟪。司馬云:‘惠蛄,寒蟬也,一名蝭蟧,春生夏死,夏生秋死。” 補釋文:“蛄音姑。廣雅云:‘蟪蛄,蛁蟧也。按即楚辭所雲‘寒螿者也。蝭音提。蟧音勞。蛁音雕。螿音將。”武按:不知晦朔與春秋,不僅小年,亦小知也,意系雙承。楚之南有冥臁撸晕灏贇q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楚之南”下,全引列子湯問篇。“楚”,彼作“荊”。 補釋文:“冥,本或作榠,同。李頤云:‘冥臁久病=仙R匀~生為春,葉落為秋。椿,醜倫反。”武按:陳碧虛闕铡讼掠小按舜竽暌病保砸姵尚⒈尽S诜☉校耘c上“小年”句為對文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李云:“彭祖,名鏗,堯臣,封彭城,曆虞、夏至商,年七百歲,故以久壽見聞。” 補成玄英云:“彭祖養性,能眨ΓM雉羹於堯。”又云:“特,獨也。”釋文:“世本云:‘姓海А惨弧常H。海б趑濉!北娙似ブ灰啾酰〈硕螐摹靶∧辍本溲莩觥!⊙a成云:“世人比匹彭祖,深可悲傷。”武按:菌、蛄與冥、椿,眾人與彭祖,皆小年不及大年。自“朝菌”至此,證實“小知大知,小年大年”二句。“不亦悲乎”句,特就眾人之情說,非莊子重視彭祖之壽而為眾人悲也。觀刻意篇所言可知。其言曰:“此道引之士,養形之人,彭祖〔二〕壽考者之所好也。”繼曰:“不道引而壽,無不忘也,無不有也,澹然無極,而眾美從之。此天地之道,拢酥乱病!鄙w本篇之旨,在無為而凝神。如彭祖之道引,非無為也;養形,非凝神也;特以久聞,非澹然無極也。與莊子之道異,非莊子所取也。讀者于此等處如不認清,則於本書必多隔膜。湯之問棘也是已。湯問篇“殷湯問于夏革”,張湛注:“湯大夫。”棘、革古同聲通用。 補郭慶藩云:“論語‘棘子成,漢書古今人表作‘革子成。詩‘匪棘其欲,禮坊記作‘匪革其猶。漢書‘煮棗侯革朱,史記索耄Ц镆艏云渥C。”武按:此段辭意,與前文眩K砸撸郧罢Z近怪,且出齊諧,恐人疑其不典,故引湯、棘問答以實之。且前後詳略各異,足以互明。如前言北冥,謂為北方窅冥之天或窅冥之地皆可,此則以“窮發”“天池”句明之。前言鯤之大,此則言其廣與修。前言鵬背幾千里,當指其修也,此則以泰山形其高與大。扶搖不知其狀也,此則以羊角形之。野馬等不知其實也。此則以“雲氣”二字釋之。騰躍而上,明槍之勢也;數仞而下,明槍之高也。“飛之至也”句,則所以笑之意較前益明矣。非此,則前語未了,前意未申,且不足征,故眩茄}也,夫豈漫爾引之乎!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湯問篇:“終發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其長稱焉,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翼若垂天之雲,其體稱焉。”按:列子不言鯤化為鵬。又此下至“而彼且奚適也”,皆列子所無,而其文若〔三〕相屬為義。漆園引古,在有意無意之間,所謂“洸洋自恣以適己”者,此類是也。 補釋文:“李云:‘發,猶毛也。司馬云:‘北極之下,無毛之地也。按:毛,草也。”成玄英云:“修,長也。”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司馬云:“風曲上行若羊角。” 補淮南原道訓高注:“扶,攀也。搖,動也。扶搖,直如羊角轉曲縈行而上也。”絕雲氣,補史記天官書注,索耄г唬骸敖^,度也。”荀子勸學篇注:“絕,過也。”謂鵬度過雲氣,至背負青天,然後摶風而飛也。雲氣,即上文野馬等氣也。此句與下文“乘雲氣”不同,說見下。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引湯問再證。斥鴳笑之曰:司馬云:“斥,小澤。鴳,雀也。斥,本作尺。”古字通。夏侯湛抵疑:“尺荒芰晟S堋!蔽倪x七啟注:“革w不過一尺,言其劣弱也。”按:雀飛何止一尺?下文明言“數仞”矣。“彼且奚適也?彼,鵬。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適也?”又借斥鴳之笑,為惠施寫照。 補正成云:“八尺曰仞。翱翔,猶嬉戲也。”釋文:“躍,曲若反。翱,五刀反。蒿,好刀反。”蓬,唐韻:“薄紅切。”集韻:“蒿,好平聲。”說文:“菣(去刃切)也。”禮月令注:“蒿亦蓬蕭之屬。”爾雅釋草:“蘩之醜,秋為蒿。”陸佃疏:“蒿,草之高者。”武按:斥鴳之笑,以小笑大;榮子之笑,以大笑小。前後映射,在有意無意之間。此小大之辯也。點明。 補正辯同辨,集韻:“皮牵小薄Uf文:“判也”。廣韻:“別也。”武按:此句為通篇關鍵。鵬之與蜩、鴬,宋、列之與藐姑射,皆小大之辨也,而莊子所明者在大。蓋道之大者。至人、神人、拢艘病C旯蒙洌瑒t至人、神人之實證也。故“藐姑射”一段為本篇之主文,藐姑射神人則為本篇之主人。生物之鵬,無生物之冥臁蟠唬酥碜妗⑺巍⒘兄畬伲悦旯蒙渲阋r也;蜩、鴬也,菌、蟪也,藐姑射之反襯也。後段惠、莊之辯論,則“大”字之餘波,且藉以明無用之旨者也。如此讀本篇,則前後茫j氣勢。皆成一串。郭象於此句,乃謂“或翱翔天池,或畢志榆枋,各稱體而足”。溃渌裕菬o分乎大小也,夫豈本篇之旨乎?
〔一〕“海А痹鳌板X”,據釋文改。
〔二〕“彭祖”原铡芭碜儭保瑩桃馄挠喺
〔三〕“若”原作“皆”,據王氏莊子集解原刻本(以下簡稱王氏原刻)改。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李云:“比,合也” 補知音智。效,戶教反。行,下孟反。比,毗至反。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郭慶藩云:“而讀為能。能、而,古字通用。官、鄉、君、國相對,知、行、德、能亦相對。”司馬云:“征,信也。” 正此段與“宋榮子”“列子”二段,均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拢藷o名之反襯。此段耄臼廊酥當禂奠豆εc名。若就世情言之,知能效官,行能比鄉,德能合君征國,自高於常人一等,然就道言之,未免於世之功名數數然也。如是,則足以累心而損道,尚何逍遙之有乎?以視榮子之不數數然者,則非所及矣。注中郭說,未免穿鑿。官,職位也,與鄉、國對,君則國之君也。而,應如字讀。“德”字統君與國言,中以“而”字連屬成句。就狹義言,德合於一君;就廣義言,德見信于一國也。且本篇所重,在道與德,而不在能。又知效一官,即含能義,無庸讀而為能,添此蛇足也。其自視也亦若此矣。此,謂斥鴳。方說到人,暗指惠施一輩人。 正“暗指”句,傅會,說見上。宣雲;“如斥鴳之自以為至。”此段由知而行而德,由官而鄉而君而國,亦小大之辨也。而宋榮子猶然笑之。司馬、李云:“榮子,宋國人。”崔云:“賢者。”謂猶以為笑。 補韓非子顯學篇:“宋榮子之議,設不鬥爭,取不隨仇,不羞囹圄,見侮不辱。”王先慎曰:“宋榮,即宋猓А!碧煜缕骸八吴'、尹文聞其風而悅之。”釋文:“猓б粜巍9魣浴!蔽浒矗河旨疵献又螤尽緦⒄f罷秦、楚之兵,與榮子設不鬥爭同,故知即一人也。其所以笑之者,以彼輩效官比鄉,合君征國,於世數數然也。且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郭象云:“審自得也。” 補成云:“舉,皆也。勸,勵勉也。沮,怨喪也。”釋文:“沮,慈呂反,敗也。”武按:齊語“且有後命”注:“且,猶眩病!贝宋摹扒摇弊郑詷s子不僅不效上舉諸人汲汲於世之功名,且眩雷u之不勸,世非之不沮,實高於上舉諸人一等。此亦小大之辨也。定乎內外之分,郭云:“內我而外物。”辨乎榮辱之境,郭云:“榮己而辱人。” 正心,內也。譽與非,外也。內心有主,而不為外所動,即所謂“定乎內外之分”也。不以譽為榮而加勸,不以非為辱而加沮,即所謂“辨乎榮辱之境”也。郭注非是。斯已矣。成云:“榮子智德,止盡於斯。”正注非。言榮子僅定內外,辨榮辱,如斯而止矣。意注射下句。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言不數數見如此者也。正注欠分曉。釋文:“數數,音朔,下同。司馬云:‘猶汲汲也。”武按:言榮子於世未嘗汲汲也。世之所重者,惟功與名。榮子之於世未數數然者,即不汲汲以求世之功與名也。然如列子,則並功與名之心而無之,又高榮子一等矣。此亦小大之辨也。淮南俶真訓:“是故舉世而譽之不加勸,舉世而非之不加沮,定於死生之境,而通於榮辱之理。(中略)視天下之間,猶飛羽浮芥也。孰肯分分然以物為事也?”足證本義。分分,猶數數也。雖然,猶有未樹也。司馬云:“樹,立也。至德未立。”按:言宋榮子不足慕。 正按語宜刪。榮子不以世之譽與非而勸沮,較之比鄉、合君、征國者,能自樹立矣。然定內外,辨榮辱,是尚有物我榮辱之見存,猶未能脫然無累,卓然自樹也。且定內外之分,未能無己也;辨榮辱之境,未能無功與名也。未能無己、無功與名,心亦何能逍遙乎?夫列子禦風而行,成云:“列禦寇,鄭人,與鄭溃А惨弧彻瑫r。”按:列子黃帝篇:“列子師老商氏,友伯高子,盡二子之道,乘風而歸。”下又雲;“隨風枺鳎q木葉幹殼,竟不知風乘我邪,我乘風乎?” 補田子方篇:“列禦寇為〔二〕伯昏無人射。”德充符篇:“子產師伯昏無人。”應帝王篇“列子歸,以告壺子”,列子黃帝篇作“壺邱子”。司馬云:“名林,鄭人,列子師。”呂樱沦t篇:“子產往見壺丘子林。”以此知列子與子產同時。而劉向雲“列子與鄭繆公同時”,成氏之說當本此。讓王篇言鄭子陽遺列子粟,並見呂樱А⒘凶印⒒茨系葧?甲髠黥斚宥辏宰雍碑攪玉啠醋雨枺檎r鄭為成公之十四年,去繆公之卒,已三十四年矣。如劉向所說,則其時列子之年在四十上下。今假定為年四十,越五年,為鄭簡西元年,鄭侵蔡,獲蔡司馬。鄭人皆喜,惟子產不順,云云。子國怒之曰:“爾何知?童子言焉,將為戮矣。”以此知子陽遺粟時,子產尚在童年也。簡公十二年,子產始為卿。二十三年,子皮授子產政。定公八年,子產卒,去子駟為政時已四十九年,此時列子年且九十矣。是年為魯昭公二十年,孔子年約五十二。天咂钥鬃有心晡迨幸唬现嬉娎像酢J谴藭r老子尚未出函谷關也。達生篇、呂樱徏浩粤凶訂柕烙陉P尹,此事必在關尹函穀問道之後。蓋列子未及老子之門,間接問之于關尹也。此時列子之年且逾百歲矣。其卒于何時,書闕有間,無從稽考。然彼能乘風者,自不可以恒人之壽例之也。泠然善也,郭雲〔三〕:“泠然,輕妙之貌。” 補釋文:“泠音零。”武按:此喻列子超然世外,無功無名,故能泠然善也。然其撸Иq有所待,亦僅泠然善而已,尚未能逍遙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成云:“致,得也。得風仙之福。”按:言得此福者,亦不數數見也。 正按語非。郭注:“苟有待焉,則雖禦風而行,不能以一時而周也。”又云:“自然禦風行耳,非數數然求之也。”成疏:“旬,十日也。”武按:此喻列子尚不能如至人之無己。蓋福者,一己免乎行,禦風泠然而善之福也。列子猶待風而行,是未能舍己之福,即未能無己也,特不汲汲求此福而已。“風”為篇中著意之字。蓋效、比、合、征,及榮子等輩,塵累濁重,不能乘風也。鵬能乘風矣,然必待扶搖之飆風,而後能絕雲負天;必待九萬里之厚風,而後將圖南。夫飆則非風之正,厚則非泠然之輕妙也。列子能乘輕妙之風矣,然不能無所待也,不能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也。觀此,知已上各文,無一不從反面為下文蓄勢。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雖免步行,猶必待風。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司馬云:“六氣,陰、陽、風、雨、晦、明。”郭慶藩云:“辯讀為變,與正對文。辯、變,古字通。” 補郭說是也。管子戒第二十六:“是故拢她R滋味而時動靜,禦正六氣之變。”可證古辯、變通。此二句言乘天地陰陽之正,禦陰陽六種之變氣也。正者,未變者也。順之而撸В试怀恕<白兌鵀榱鶜猓瑒t因勢而動,隨感而應,如禦馬之有控、罄、縱、送然,故曰禦。此二句在本篇最為精要。下“藐姑射”一節,即設喻證明此義者也。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云:“陰陽者,天地之道也。”天元紀大論云:“陰陽之氣,各有多少,故曰三陰三陽也。”至真要大論云:“帝曰:‘善!願聞陰陽之三也何謂?岐伯曰:‘氣有多少異用也。”王冰注:“太陰為正陰,太陽為正陽;次少者為少陰,次少者為少陽;又次為陽明,又次為厥陰。”據此,則所謂乘天地之正者,乘天地之正陰正陽,即乘太陰太陽也。或問:此僅曰“乘天地之正”,何以知“正”字指陰陽言也?答曰:天地,即表陰陽也。陰陽應象大論云:“積陽為天,積陰為地。”呂樱в惺计ⅲ骸疤欤栆病5兀幰病!蔽倪x枺假x注引範子云:“天者陽也,地者陰也。”蓋陰陽者,天地之道;天地者,陰陽之象。潛移默哒撸庩栆玻恍蜗笾髡撸斓匾病R欢徽咭病9蚀思匆浴疤斓亍倍执庩枴1緯绱嘶钣弥灰弧H缜锼叀芭qR四足是謂天”,以天表自然之義也。天地篇雲“無為為之之謂天”,以天表無為之義也。應帝王篇雲“示之以天壤”,亦活用者也。故此“乘天地之正”,即乘陰陽之正也。然不直曰“乘陰陽之正”,而必曰“乘天地之正”者何也?答曰:以陰陽有多少也。如陽明、厥陰之類,陰陽少而未盛,不得謂之正也。必陽升于天,陰降於地,然後至於極盛之位,方可謂之正陰正陽,方可以“天地”之字表之。今姑以陽論。易曰“時乘六龍以禦天”,謂按時節,次第乘六種之龍以上升。自幹之初九,以至九五,陽方盛而至於天。故九五之爻曰“飛龍在天”,即在天之陽也。此陽,方可謂之正,方可表以天。九五以下。如少陽、陽明等,其陽未盛,未至於天,則不可以天表之也。地之表陰,可以類推。易所謂“禦天”,即此之“乘天”也。故不曰“乘陰陽之正”,而曰“乘天地之正”也。天元紀大論又云:“寒、暑、燥、濕、風、火,天之陰陽也。三陰三陽上奉之。”至真要大論又云:“岐伯曰:‘厥陰司天,其化以風。少陰司天,其化以熱。太陰司天,其化以濕。少陽司天,其化以火。陽明司天,其化以燥。太陽司天,其化以寒。”是此所謂“六氣”者,即寒、暑、燥、濕、風、火也。所謂“禦六氣之辯”者,即禦此三陰三陽所化寒、暑、燥、濕、風、火之氣也。陰陽無伲瘹鈩t有伲蚀酥^“乘天地之正”,而不謂“乘天地之正氣”,以正陰正陽尚未變化為氣也。至司馬以陰、陽、風、雨、晦、明訓六氣,系據左傳昭西元年秦醫和之說。素問在和前,和說當本諸素問,皆醫學家之言也。在易則于三陰三陽升降變化之際,分之為六位,演之以六爻。六爻之在幹陽卦內者,就其高下之位,象之以六龍。故易曰:“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禦天。”疏言:“幹之為德,以依時乘瘢持枤猓怨岸R於天體。六龍,即六位之龍也。以所居上下言之,謂之六位也。陽氣升降,謂之六龍也。”疏語最為明晰。下“禦飛龍”,即幹卦六龍內第五位之龍,實即升居五位之陽氣也。故此二句之義,本之于易。又本之於老子之言。田子方篇,老子曰:“至陰肅肅,至陽赫赫。肅肅出乎天,赫赫發乎地,兩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所謂“乘天地之正”,即乘此肅肅之至陰,赫赫之至陽也。交通成和者,謂陰陽由交通變化成和氣也。易幹卦亦曰:“幹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其義正同。而陰陽之在天地與在人身,一也。惟天地之陰陽交通出於自然,人身之陰陽,欲其交通,則必有道以禦之,然後能合以成和,凝以成神。是故變由於交通,交通在於禦,故曰“禦六氣之辯”也。夫莊子此書,所以明道也。其所謂道,非仁義之謂,乃陰陽之謂也。上已舉素問“陰陽者,天地之道”之語矣。易系辭曰:“一陰一陽之謂道。”管子正篇曰:“陰陽同度曰道。”本書則陽篇曰:“陰陽者,氣之大者也,道者為之公。”言道為陰陽之公名也。由此知莊子所修之道,即修陰陽及其所化之六氣,以合和凝神之道也。曰乘曰禦,即喻修之之工夫也。此理觀慎子所言益明。慎子之言曰:“五日為候,三候為氣,六氣為時,四時為年,而天地備矣。天地相去八萬四千里,沖和之氣在其中,四萬二千里已上為陽位,四萬二千里已下為陰位。冬至之候,陽發於地,一氣上升七千里。至六氣,則上升四萬二千里,而陽至陽位,故其氣溫,為春分之節也。六氣,而陽極陽位,故熱而為夏至之節也。夏至之候,陰出於天,一氣下降七千里。至六氣,則下降四萬二千里,而陰至陰位,故其氣涼,為秋分之節也。六氣,而陰極陰位元,故其氣寒,而為冬至之節也。天地之所以能長能久者,以其陽中有陰,下降極而生陽,陰中有陽,上升極而生陰。二者交通。合為太和,相因而為氤,相□而為氳。以此施生化之功,此變化之所以兆也。”其所謂冬至陽發於地,夏至陰出於天,乃本老子“肅肅出天、赫赫發地”之說也。所謂升降之候,陰陽之位,實易“六位時成”二句最明顯之注腳。惟天地相去,不知其極。慎子謂“相去八萬四千里”,人或以為非是。不知慎子乃言陰陽在天地間迴圈升降之距離,猶之地文學家言包地球之空氣,厚止二百里,非謂天去地止有此數也。漢鐘離權眩旧髯又f,著臁畬毊叿ㄒ粫》ㄌ斓仃庩柹抵慌c時之理,以攝養一身之陰陽。後世修煉家遂有“咧芴臁薄ⅰ榜{河車”之說,且區之為六候,分之為三百六十爻。其說近則本之于鐘離,遠則源于易、老及此二句,與養生主篇“緣督以為經”句,非盡妄誕無稽也。故此二句系寓言修道家養氣凝神之理,讀者當與養生主篇“緣督以為經”,人間世篇“無聽之以耳”,“惟道集虛”,“徇耳目內通”,應帝王篇“機發於踵”各句下補、正之語,匯通觀之,方可明其大凡。惟此理精妙,此事幽玄,天地間自有此一種道術,特不足為溔说蓝R赃'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無所待而游于無窮,方是逍遙撸б黄V要。 補釋文:“惡音烏。”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拢藷o名。釋文:“己音紀。”成云:“至言其體,神言其用,拢云涿鋵嵰灰病!闭鶓c藩曰:“文選任彥升到大司馬記室梗⒁抉R云:‘神人無功,言修自然,不立功也。拢藷o名,不立名也。釋文闕。”武按:齊物論篇云:“王倪曰:‘至人神矣。”是至人、神人一也。故下藐姑射神人,亦至人也。惟拢藙t有間。則陽篇云:“客大人也,拢瞬蛔阋援斨!鼻锼疲骸按笕藷o己。”此言“至人無己”,則至人即大人也,拢瞬蛔阋援斨印A凶恿γ疲骸皺M私天下之身,橫私天下之物,其唯拢撕酰」煜轮恚煜轮铮湮ㄖ寥撕酰 惫煜轮恚礋o己也,此明言拢瞬患爸寥艘印M馕锲疲骸奥}人之所以駴天下,神人未嘗過而問焉。賢人之所以駴世,拢宋磭L過而問焉。”此明言拢瞬患吧袢艘印3墒夏酥^“其實一也”,尚欠詳審。自“若夫乘天地之正”至此,為本篇之主,下則逐一舉事證明之。此三句,為本段之主;“至人無己”句,則又三句中之主也。
〔一〕“溃А保鳌翱姟保瑩跏显碳俺墒韪摹
〔二〕“為”原铡芭c”,據田子方篇改。
〔三〕“雲”,原作“注”,據王氏原刻改。
堯讓天下于許由,司馬云:“潱柍侨恕!薄⊙a此段引許由不願居天子之名,證明拢藷o名。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字林:“爝,炬火也。” 補釋文:“爝,本亦作燋,音爵。郭祖繳反。”又曰:“小火也。”淮南人間訓:“夫爝火在縹煙之中也,一指所能息也。”武按:一指能息,其為小火明矣。其於光也,不亦赤難乎!時雨降矣,而猶浸灌,其於澤也,不亦勞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猶屍之,成云:“屍,主也。” 補釋文:“浸,子鴆反。灌,古亂反。”正韻:“浸,漬也。”博雅:“灌,溉也。澤音宅,潤澤也。”淮南原道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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