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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集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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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也。女亦以妄聽之。奚成云:“何如?” 正奚,疑問詞,何也,不含“如”字義。如屬上句,“奚”下應加“如”字或“若”字,上文“吾子以為奚若”句可證也。單“奚”字不成語,且上句亦無須附此疑詞。成說非也。應屬下句,直貫至“以搿嘧稹薄F湟庋赞蔀榕匀赵拢瑨队钪妫瑸楹现脹鳎噪‘相尊?此皆眾人役役之所為,拢藙t不如此,惟愚春而已。各注家於“旁日月”至“相尊”各句,不知文系指數眾人役役之心理與行為,铡詾榱信e拢酥赖拢什荒芄谥浴稗伞保稗伞弊譄o可著落,只得勉附上句,遂致“奚”字以下文義扞格不通矣。旁日月,釋文:“旁,薄葬反,司馬云:‘依也。”郭云:“以死生為晝夜之喻。” 正注非。上文至人“騎日月”,是超乎日月之上,而非旁也。在宥篇言大人云:“以撸o端,出入無旁,與日無始。”彼“大人”,即此篇之“拢恕币病t拢酥慌匀赵旅饕樱噬瞎谥浴稗伞币病E匀赵拢瑒t縈情生死,依戀歲月,此眾人之役役也。此證“有始”。挾宇宙,屍子云:“天地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說文:“舟輿所極覆曰宙。”成云:“挾,懷藏也。”郭云:“以萬物為一體之譬。” 正注非。列禦寇篇言小夫之知云:“迷惑於宇宙,形累不知太初。彼至人者,歸精神乎無始,而甘冥乎無何有之鄉。”懷挾宇宙,則不能無迷惑矣。宙,古今也,則非無始矣。又大宗師篇云:“無古今,而後能入於不死不生。”無則不挾也。宇,四方,則非無何有之鄉,冥亦不挾也。且宇,空間也,宙,時間也,挾則不能時空雙遣。彼之“至人”,此之“拢恕币病1酥靶》颉保酥氨娙恕币玻蕭队钪妫啾娙酥垡垡病4俗C“有封”。為其吻合,吻,司馬雲“合也”。向音唇,云:“若兩唇之相合也。”成云:“無分別貌。” 補此證“有是”。言有心以為吻合於己者,即上文所謂“勞神明為一”也。又即為是,而非因是也。置其滑湣,成云:“置,任也。滑,亂也。向本作汨。涽,闇也。” 正此證“有非”。置,徐澹弧芭c罷同意”。置之,則去之也。滑,即上文“滑疑之耀”之滑。滑涽,向雲“未定之貌”。武按:此句言去其未定而不合於己者。夫道無為也,通於一也。拢艘蚴且玻什粸槠湮呛希嗖恢闷浠瑳鳌R粸橐恢茫怯惺欠牵荒苋纹鋬尚幸玻瑒谏衩鳛橐灰病4艘啾娙酥垡垡病R噪‘相尊?成云:“搿v稱,皂僕之類。”按:此貴賤一視。 正按語非。此謂眾人以搿v相與自尊也。蓋尊以賤而方顯。搿我再v?眾人賤之也,眾人何以賤搿坑渭褐鹨病4艘嘤蟹庖病H袈}人則不爾。秋水篇言大人云:“不賤門搿!庇衷疲骸耙缘烙^之,何貴何賤?”即此拢酥薮阂病R陨衔逭撸员娙酥垡垡病1娙艘垡郏a上文雲“與物相刃相靡,其行盡如馳,而莫之能止”,結之云:“終身役役,而不見其成功。”此言旁、挾、為、置與相尊,即與物刃靡而行盡如馳也。上文渾言役役之由,此則分述役役之事,前後相應。莊文結構,往往如此。拢擞薮海海焱奖挤础K抉R云:“渾沌不分察。”成云:“忘知廢照,春然若愚。” 補天地篇:“若愚若昏,是謂玄德。”此愚春之說也。參萬歲而一成純。參糅萬歲,千殊萬異,渾然汨然,不以介懷,抱一而成精純也。 補刻意篇云:“純粹而不雜,靜一而不變。”即此一與純之義也。不雜不變,故能騎日月,死生無變於己,即參萬歲之義也。萬物盡然,而以是相蘊。釋文:“蘊,積也。”按:言於萬物無所不然,但以一是相蘊積。 補萬物盡然,即上文“無物不然”也。莛與楹,厲與西施,恢□憰怪,道通為一,自無吻、涽、搿⑽抑郑试弧叭f物盡然”也。以是相蘊,與上“因是也”同義。蓋“因”字有仍襲連接之義,與蘊積之義近。此變“因”為“蘊”者,承上“參萬歲”而言之也。即謂雖參萬歲,而以一是相因襲累積也。予惡乎知說生之非惑邪!說音悅。 補此段證上文“庸詎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邪,庸詎知吾所謂不知之非知邪”,並遙證“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之義。予惡乎知惡死之非弱喪而不知歸者邪!喪,失也。弱齡失其故居,安於他土。麗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成云:“艾封人,艾地守封疆者。”晉國之始得之,涕泣沾襟;及其至於王所,崔云:“六國諸侯僭稱王,因謂晉獻公為王也。”與王同筐床,釋文:“筐,本亦作匡,崔云:‘方也。” 正下句言飲食之美,此句言寢處之安。筐訓方,不當此義。淮南主術訓:“匡床蒻席,非不寧也。”注:“匡,安也。”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又借喻。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蘄生乎!郭云:“蘄,求也。”夢飲酒者,旦而哭泣;夢哭泣者,旦而田獵。方其夢也,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占其夢焉,補此證上文“自彼則不見”之義。覺而後知其夢也。覺夢之異。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死為大覺,則生是大夢。 正注非,大覺,謂如下文之“大拢保侵^死也。上文“死生無變於己”,謂視死生如一,而無所輕重也。漆園之旨,生則養生以盡年,死則委懷而任命。若如注說,是重視乎死,而有差別心,非視之如一也。而愚者自以為覺,浮‘然知之。自謂知之。 補司馬云:“浮‘,猶察察也。”此證上文“自知則知之”之義。君乎,牧乎,固哉!其孰真為君上之貴乎,孰真為牧圉之賤乎,可謂固陋哉!丘也,與女皆夢也;予謂女夢,亦夢也。是其言也,其名為吊詭。釋文:“吊音的,至也。詭,異也。”蘇輿云:“言眾人聞此言,以為吊詭,遇大拢齽t知其解矣。” 補釋文:“詭,九委反。”此應上“為女妄言之”。 正說文:“吊,問終也。”曲禮:“知生者吊。”鄭注:“說者有吊辭。”即問終之辭,亦即吊死之辭也。莊子之道,視生死如夢,故謂夢之辭,亦可謂之吊。“是其言也”句,指“丘也”以下四句,即吊夢之辭也。丘、女皆夢,予謂女夢亦夢,可謂詭異非真,故吊夢謂之吊詭也。萬世之後,而一遇大拢浣庹撸堑┠河鲋病=馊穗y得,萬世一遇,猶旦暮然。既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若、而,皆汝也。 補此節仍就“言”字之義發摚ВY之以是不是,然不然。物論之能齊者在此。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有是有非。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其黮闇。吾誰使正之?使我各執偏見,不能相知,則旁人亦因之不明,是受其黮闇也。我欲正之,將誰使乎?黮闇,不明之貌。 補黮,廣韻“徒感切”。武按:“既使我與若辯矣”至此,重申上文“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之義。使同乎若者正之,既與若同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者正之,既且乎我矣,惡能正之?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既異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與若者正之,既同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然則我與若與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同彼,我不信;同我,彼不服。別立是非,彼我皆疑,隨人是非,更無定論,不能相知,更何待邪?極言辯之無益。 正注非。其铡诓幻鳌氨恕弊种x,以為指“若”字言,正語見下。化聲之相待,若其不相待。郭嵩燾云:“言隨物而變,謂之化聲。若,與也。是與不是,然與不然,在人者也。待人之為是為然,而是之然之,與其無待於人而自是自然,一皆無與於其心,如下文所雲也。” 正郭說非。其訓若為與,亦非。上句“彼”字,指上文夢中之我也。若,如也。謂當辯論是非之局者,我與若也,局外則人也。我與若與人,既俱不知是非之真而正之,此外更無可相正者,其待正於夢中之彼乎?蓋我與若,皆有夢中之我,乃覺時之彼也,即上文“自彼則不見”之“自彼”也,猶之莊子夢中之蝶也。莊子夢身化為蝶,謂之物化,則其夢中之言,可謂之聲化,即此化聲之義也。待夢中之化聲以正是非,更屬虛幻,故其相待,如其不相待也。乃極言是非無定,無可相正,故拢撕椭纹鋬尚幸病:椭蕴炷撸蛑月埽愿F年也。成云:“天,自然也。倪,分也。曼衍,猶變化。因,任也。窮,盡也。和以自然之分,任其無極之化,盡天年之性命。”按:此二十五字,在後“亦無辯”下,今從宣本移正。又寓言篇亦云:“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因以曼衍,所以窮年。” 補釋文:“倪,徐音詣,李雲‘分也。崔雲‘際也。曼,徐音萬,郭武半反。衍,徐以戰反。司馬云:‘曼衍,無極也。”武按:此二十五字,宣本系從呂惠卿所移。 正韓愈南海廟碑:“幹端坤倪。”是倪與端同義。寓言篇:“始卒若環,莫得其倫。”其義與淮南主術訓之“咿D無端”同,言天鈞咿D若環,莫得其始卒之端也。故寓言篇繼之曰:“是謂天均。天均者,天倪也。”與此處之“天倪”同。言世情恒分是非,以道言之,一出以和,而無是非之端,猶天均之咿D無端,故曰“和之以天倪”也。回應上文“樞始得其環中”,及“拢撕椭允欠牵莺跆焘x”各句。曼衍,成雲“變化”,司馬雲“無極”,實兼二義,謂變化於無極也。漢書晁錯傳云:“土山丘陵,曼衍相屬。”注:“曼衍,猶聯延也。”無極與聯延,方與下句“窮年”義相應,並回應上文“以應無窮”句。何謂和之以天倪?是不是,然不然。是若果是也,則是之異乎不是也亦無辯;然若果然也,則然之異乎不然也亦無辯。成云:“是非然否,出自妄情,以理推求,舉體虛幻,所是則不是,所然則不然。何以知其然邪?是若定是,是則異非;然若定然,然則異否。而今此謂之是,彼謂之非;彼之所然,此以為否。故知是非然否,理在不殊,彼我更對,妄為分別,故無辯也矣。”忘年忘義,成云:“年者生之所稟,既同於生死,所以忘年。義者裁於是非,既一於是非,所以忘義。”補忘年,即上文“參萬歲而一成純”也;忘義,即“萬物盡然,而以是相蘊”也。振於無竟,故寓諸無竟。”成云:“振,暢。竟,窮。寓,寄也。”按:理暢於無窮,斯意寄於無窮,不須辯言也。瞿鵲、長梧三證。 正振,廣韻“動也”。禮記曲禮:“入竟而問禁。”疏:“竟,疆首也。”武按:言是非轉動於無窮之竟,拢撕椭模嗉脑㈧稛o窮之竟。忘年,以時間言;忘義,以名理言;振竟,以環境言。意分三層,義方賅備。
〔一〕下“雲”字,據王氏原刻補。
罔兩問景曰:郭云:“罔兩,景外之微陰也。”釋文:“景,本或作影,俗。” 補此段證明上文“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為使,必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一段之義,以景與形喻彼我。“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何其無特操與?”成云:“獨立志操。” 補成云:“曩,昔也。特,獨也。”景曰:“吾有待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影不能自立,須待形,形不能自主,又待真宰。 補證“必有真宰”句。吾待蛇蚹、蜩翼邪!言吾之待如之。釋文:“蚹音附。司馬云:‘蛇腹下齟齬,何以行者也。”成云:“若使待翼而飛,待足而走,禽獸甚多,何獨蛇蚹可譬?蚹,蛇蛻皮。翼,蜩甲也。蛇蛻舊皮,蜩新出甲,不知所以,莫辯所然,獨化而生,蓋無待也。是知形影之義,與蚹甲無異也。”按:言吾之所待,其蛇蚹邪,蜩翼邪?謂二物有一定之形,此尚不甚相合也。以上與寓言篇同,而繁簡互異。 正釋文:“蜩,徐音條。”唐韻:“蚹,蛇腹下橫鳎Э尚姓摺!蔽浒矗撼烧f非也。言吾之行止坐起,有待而然,而所待者,似蛇之行待於蚹,蜩之飛待於翼也,與寓言篇文略同而義異。彼言甲言蛻,其下接“似之而非也”句。此言蚹與翼,蓋景與形附,猶蚹附於蛇,翼附於蜩,若蛻與甲,則脫離蛇蜩而不附,故曰“似之而非也”。惡識所以然?惡識所以不然?”成云:“待與不待,然與不然,天機自張,莫知其宰。”罔兩、景四證。 補證“而特不得其眹,而不知其所為使”。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成云:“栩栩,忻暢貌。” 補釋文:“蝴蝶,蛺蝶也。栩,徐況羽反,喜貌。崔本作翩。”武按:此節遙證上文“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故曰彼出於是,是亦因彼”數句,及“其寐也魂交,其覺也形開”二句,近證“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並反證“其形化,其心與之然”之義。自喻適志與!李云:“喻,快也。”自快適其志。與音餘。 正李說非。玉篇:“喻,曉也。”言適志惟自己知曉也。證上文“自知則知之”。不知周也。補證上文“自彼則不見”也。蓋就覺時言,蝶者周之彼也;就夢時言,周者蝶之彼也,即所謂“自彼”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成云:“蘧蘧,驚動之貌。” 正釋文:“覺,古孝反。蘧蘧,徐音渠,李云:‘有形貌。”武按:上文云:“其覺也形開。”蘧蘧,即狀形開也。李說得之,成說非。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周、蝶必有分,而其入夢方覺,不知周、蝶之分也,謂周為蝶可,謂蝶為周亦可。此則一而化矣。現身說法,五證。齊物極境。 補栩栩然者蝶也,蘧蘧然者周也;魂交則蝶也,形接則周也。故曰:“則必有分矣。”然蝶為周所夢化,則周亦蝶也,蝶亦周也,分而不分也,即上文所謂“彼出於是,是亦因彼”,“是亦彼也,彼亦是也”。究之周夢蝶與,蝶夢周與?孰夢孰覺?孰彼孰是?故上文云:“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又云:“萬世之後,而一遇大拢浣庹撸堑┠河鲋病!薄拔锘保瑸楸緯Z,後篇屢見。德充符篇云:“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宗也者,即天下篇“以天為宗”之天也。天道篇云:“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綜二者之意言之,謂其死也,命物之化,特守其生前之天,而不隨之以俱化也。知北撸疲骸肮胖耍饣鴥炔换!庇衷疲骸芭c物化者,一不化者也。”則陽篇亦有斯語。今以形名言之,蝶與周,彼與是,生與死,死與夢,不一也。然上文云:“道通為一。”是形名雖不一,由道言之則一,故曰“與物化者,一不化也。”大宗師篇云:“若人之形者,萬化而未始有極也。”是則物化者,外化也,形化也。上文雲“其形化,其心與之然”,言眾人之死而物化也,其心亦與之俱化。有道者不爾,非謂其不死也,形死而心不死,即形化而心不化也,亦即物化而一不化也。德充符篇云:“以其心,得其常心。”又云:“一知之所知,而心未嘗死者乎?”故道通於一者,一知之所知也。一不化者,內不化也,常心不化也。是以人能抱一而守其天,雖其死也物化,而其常心則不化也。上文云:“惟達者知通為一。”是達者之視死與夢,一也。故莊子於夢,亦曰“物化”也。又按周夢蝶而不自知,即喪我也,與子綦喪我相照應。喪我,自無彼此,何有是非?如是,則物論自齊矣。注言“齊物極境”,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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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生主第三
養生主第三 補釋文:“養生以此為主也。” 武按:篇中不以有涯之生逐無涯之知,與緣督以為經二意,即養生之主也。無論為善為惡,皆須用知,用知。則官知不能止,不止。則足以攖心而亂神,亂則神不欲行,於是不能緣督以為經矣。緣者,神緣之也。故“官知止而神欲行”一句,實總上二意而為養生之主也。篇首自“吾生也有涯”至“可以盡年”,分為四段,作全篇總冒,以後逐段舉事證明之,即分注于各段之後。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生有窮盡,知無畔岸。 補釋文:“涯,亦作崖,魚佳反。”玉篇:“涯,水際也。”武按:涯,邊際也。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向云:“殆,疲困。”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已,止也。事過思留,其殆更甚。言以物為事,無益於性命。 正注非。已,過事語辭,如齊物論篇“今我則已有謂矣”之已。言業已危殆,而仍以為知者,則更殆矣。以上為第一段。為善無近名,補第二段。為惡無近刑。王夫之云:“聲色之類,不可名為善者,即惡也。”二語溦f。 補列子說符篇楊朱曰:“行善不以為名而名從之,名不與利期而利歸之,利不與爭期而爭及之,故君子必慎為善。”此即“為善無近名”之解也。夫為善而其終必至於爭,則為善即惡也。爭之極,必罹官刑矣。又庚桑楚篇:“為不善乎顯明之中者,人得而誅之;為不善乎幽閒之中者,鬼得而誅之。”夫為不善,即為惡也。誅即刑也。然所謂惡者,非僅傷人之謂也,傷己之生,損己之性,即惡也。刑非僅官刑之謂也,傷生損性,即刑也。如喜怒哀樂發而不中節,即足以傷生損性,即惡,即刑也。下文老聃死,人哭其所不當哭,遁天倍情,是為遁天之刑,即其例也。又如汲汲于富貴,戚戚於貧賤,遑遑於功名,皆足以傷生損性,即惡,即刑也。叔山無趾謂仲尼天刑之,亦其例也。彼為仁義者,世以為善目之矣,然自莊子之道言之,亦為惡而近刑也。故其言曰:“彼仁義者,何其多憂?”曰:“枝於仁者,擢德塞性以收名聲。”曰:“說仁邪,是亂於德也。說義邪,是悖於理也。”曰:“攘棄仁義,而天下始玄同矣。”曰:“上不敢為仁義之操。”又曰:“伯夷死名于首陽之下。”並謂彼其所殉仁義也。夫伯夷為仁義,至以殉名死,則何異於為惡而被刑哉?故曰“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也。然據楊子之言,為善必有名,今曰“無近名”,即無為善也。據庚桑楚篇之言,為惡必有刑,今曰“無近刑”,即無為惡也。蓋莊子之道,重在無為而去知,故曰:“孰肯以物為事?”曰:“君子不得已而臨蒞天下,莫若無為。無為也,而後安其性命之情。”曰:“從容無為,而萬物炊累焉。”此重無為也。曰:“同乎無知,其德不離。”曰:“罪在於好知。”曰:“絕拢龡壷蟊I乃止。”曰:“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重去知也。蓋名與刑,由於善惡,善惡生於有為,有為出於有知,去知則無為矣。無為,何有善惡,更何有名與刑哉?然則事物至前,何以應之?曰因之而已,順之而已,即下句之“緣”也,又即下文之“依乎天理”也,“因其固然”也。此為第三段。緣督以為經,李頤云:“緣,順。督,中。經,常也。”李楨云:“人身惟脊居中,督茫齺K脊而上,故訓中。”王夫之云:“身後之中茫欢健>壎秸撸郧逦⒗w妙之氣,循虛而行,自順以適得其中。”深說。 補此為第四段。下“庖丁解牛”一段,即證此句之義者也。釋禪波羅蜜法門明通觀篇云:“諦觀三性,即豁然明淨,三昧智慧,與舍俱發。心不依善,亦不依惡,正住其處。”其所謂舍者,舍世知也,與不以生隨知同義。其全義可為總括以上之的解。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全其有生之理。可以養親,以受於親者歸之於親,養之至也。 正此承上文來,言既能保身全生,則不先父母中道夭殞,而可盡父母之年以為養也。可以盡年。天所與之年,任其自盡,勿夭折之,則有盡者無盡。從正意說入,一篇綱要,下設五喻以明之。 正大宗師篇“以其知之所知,以養其知之所不知,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者也”,以解此段最愜。又德充符篇:“常因自然,而不益生。”齊物論篇:“不亡以待盡。”一則不益之以盡年,一則不亡之以盡年,兩面夾寫,於盡年之義,更無餘蘊。而齊物論之“窮年”,其義亦同也。“可以保身”至此,為上四段作一收束,以下分別舉事,證明上四段之義。注謂此為綱要,下設喻以明此,非也。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釋文:“丁其名。崔、司馬云:‘文惠君,梁惠王。”成云:“解,宰割。” 補淮南子齊俗訓:“屠牛坦一朝解九牛,而刀可以鬃毛;庖丁用刀十九年,而刃如新剖硎。何則?撸Ш醣娞撝g也。”許注:“坦,齊大屠。庖丁,齊屠伯。”呂氏春秋精通篇:“宋之庖丁,好解牛,所見無非死牛者,三年而不見生牛。用刀十九年,刃若新□研,順其理,蘸跖R病!蔽浒矗簱耍瑒t庖丁宋人也。 正文惠君,司馬訓為梁惠王,不知何據。豈因其同一“惠”字,遂據而訓之歟?若然,未免武斷矣。本書于一國之君,或稱侯,或稱王,惟則陽篇直稱魏瑩,然著其國號,使人一望而知為梁惠王也。從無去國名,著諡號,稱之曰“君”如此者,惟于宋元公稱宋元君,亦未去其國名也。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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