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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集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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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入儒也,特旁征側引,以曲暢本文之義而已。因修和為莊子之道要,全書之主旨,不惜辭費,而總釋於此,以為讀全書者之助焉。物,視其所一,而不見其所喪,宣云:“視萬物為一致,無有得喪。” 正“物”字,讀應逗。“其”字,指“物”字。言對於萬物,惟視其所一,即上之“視其所同”也。得,人所好也;喪,人所惡也。無好惡則無得喪,而視之如一矣。老子云:“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文子精掌捌涞弥玻耸е玻黄涫е玻说弥病保宰阆嘧C。視喪其足,猶遺土也。”補心無惡也。常季曰:“彼為己,言駘但能修己耳。以其知得其心,以其真知,得還吾心理。 正知,指審乎無假。審者,用知以審究之也。心,指不與物遷與守其宗之心。駘之成無心,無心則非用知矣。常季聞仲尼之言,尚未明其旨,總疑駘用知以得心,用心以得其常心也。以其心得其常心,又以吾心理,悟得古今常然之心理。 正常心,常恒不變之心,指上死生不變,天地覆墜不遺之心也。物何為最之哉?”最,聚也。眾人何為群聚而從之哉?補彼之用知以得心,用心以得常心,特為己耳,與物無與,物何為聚之哉?仲尼曰:“人莫鑒於流水,而鑒於止水,唯止能止眾止。成云:“鑒,照也。”宣云:“水不求鑒,而人自來鑒。唯自止,故能止眾之求止者。” 補水止則清澄,人自來止以取鑒。喻駘德充,物自來最,非由用心。受命于地,唯松柏獨也在,冬夏青青;受命於天,唯舜獨也正,郭云:“下首唯有松柏,上首唯有拢耍史膊徽呓詠砬笳H粑锝郧嗳瑒t無貴于松柏;人各自正,則無羨於大拢呏!背稍疲骸叭祟^在上,去上則死;木頭在下,去下則死。是以呼人為上首,呼木為下首。故上首食傍首,傍首食下首。下首草木,傍首蟲獸。” 補管子法法篇“故正者,所以止過而逮不及也。過與不及也,皆非正也”,可為此“正”字的解。焦竑云:“‘受命於地,至‘唯舜獨也正,文句不齊,似有脫略。張君房校本雲‘受命於地,唯松柏獨也正,在冬夏青青;受命於天,唯堯、舜獨也正,在萬物之首,補亡七字。因郭注有‘下首唯松柏,上首唯拢斯室病!蔽浒矗嚎鬃蛹Z引此文,其下注云:“明本無‘在萬物之首五字,張君房本,此五字有。”集語當是據張本補入,補者是也。幸能正生,以正眾生。宣云:“舜能正己之性,而物性自皆受正。” 正陸西星云:“正,如‘各正性命之正。正生,即正性也。正性,即守宗也。守宗,即保始也。”武按:中庸曰:“天命之謂性。”故天賦之曰命,命者令也,天令之也,人秉之曰性,二而一者也。舜在萬物之首而為天子,故能正眾生。夫保始之征,保守本始之性命,于何征驗? 補始,指道言,亦指和與性言。老子曰:“道常無名。”又曰:“無名,天地之始。”換言之,即道,天地之始也。又曰:“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又曰:“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又大宗師篇謂“道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生天生地”。夫生天生地,非始之謂乎?與老子“先天地生,字之曰道”之義同。故謂始指道言也。道為陰陽之公名,和為陰陽之相合。道之存於人者謂之性,性即含和理者也。故刻意篇云:“和理出其性。”人之秉此和而生以成性也,謂之始。易曰:“成性存存。”疏云:“性謂稟其始也。”是故以體言,謂之道;以用言,謂之和。以和理具於心而未顯其用言,謂其性;以稟和成性之時言,謂之始。故謂始亦指和與性言也。由此推之,保始,即保和,易所謂“保合太和”,尤足相證,亦即上文“游心於德之和”之義也。舜獨得正命,即獨得陰陽之和也。故保始謂之保其正命,亦無不可。不懼之實。補此處提出一“懼”字者,以臨死不懼,人所最難。保始之義既為保和,和則視死生為一,自然不懼,故以人之所最難者為其征驗也。若心有所懼,則不能保其和矣。勇士一人,雄入於九軍。崔云:“天子六軍,諸侯三軍,通為九軍。” 補一人入九軍,難必不死,今入之且雄,可謂不懼矣。將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猶若此,將求功名而能自必者,猶可如此。 正彼之不懼,非保合其和,而視生死為一也;非審乎無假,不與物遷也。特以求勇名之故,而約束其懼死之心,強而為之者也。然彼以求名猶能制其懼心,況具以下所舉之德者乎!若此,指不懼。而況官天地,府萬物,成云:“綱維二儀,苞藏宇宙。” 補禮記王制“論定然後官之”,注:“使之試守。”玉篇:“府,聚也,藏貨也。”言官使天地,府聚萬物也。直寓六骸,宣云:“直,猶特。以六骸為吾寄寓。”成云:“六骸,身首四肢也。” 補視六骸如寄,故雖六骸均喪,猶遺土也,況喪足之一骸乎!此由其中尚有不喪者存,所謂常心也,遠非勇士之不懼所可比矣。象耳目,宣云:“以耳目為吾跡象。”補故不知耳目所宜。一知之所知,上知謂智,下知謂境。純一無二。 補知之所知,非一也,然而不二視之。即上“物視其所一”,亦即天地篇“萬物一府,死生同狀”也。而心未嘗死者乎!宣云:“得其常心,不以死生變。” 補萬物無不隨化而盡,形體亦物也,故無不死。然形死而心不隨之俱死,所以謂之為常也。任形之死猶遺土,即上所謂“命物之化”也;心不隨之俱死,即上所謂“不與物遷”而“守其宗”也。莊子之道,不外於此矣。彼且擇日而登假,假,徐音遐。宣云:“曲禮:‘天王登假。此借言遺世獨立。擇日,猶言指日。”按:言若黃帝之游於太清。 補溃Y登假之義,則登假者,死之飾言也。禮記郊特牲云:“魂氣歸於天,形魄歸於地。”登假者,就魂氣歸天言之也;尚書之“帝乃殂落”,則就形魄歸地言之也。總之,皆死之飾言也。歷來傳記所載哲人高僧,有生死來去自由者,有預克死朝者,擇日登假,即此類也。彼心未嘗死,故能擇日,以明其來去從容。天地間何奇不有?未可概以怪誕目之也。人則從是也。宣云:“人自不能舍之。” 補人則從死,不僅最之,此德之符也。或謂人特從之游耳,何遂從死?說似過當,不知此特進一步答常季“物何以最之”之問,原非事實。然事實亦非盡無,如子畏于匡,回曰:“子在,回何敢死!”如子不在,則回必從死矣。田橫德不足以感人,然從死者五百人。淮南泰族訓,言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還踵,化之所致也。呂氏春秋離俗樱В阅哳易用蟿伲狼G陽城君之難,其弟子從死者百八十三人,豈亦過當之說乎?彼且何肯以物為事乎?”因常季疑駘有動眾之意,故答之。 補物最非彼用心以要之。

    申徒嘉,兀者也,而與鄭子產同師于伯昏無人。雜篇作“瞀人”。 補成云:“姓公孫,名僑,字子產,鄭之賢大夫也。”子產謂申徒嘉曰:“我先出,則子止;子先出,則我止。”郭云:“羞與刖者並行。” 補有噁心也。不審其德,而惡其形。其明日,又與合堂同席而坐。子產謂申徒嘉曰:“我先出,則子止;子先出,則我止。今我將出,子可以止乎,其未邪?郭云:“伲鴨栔贡夭粊K己。”且子見執政而不摺育R執政乎?”執政,子產自稱。摺芤病}R,同也。斥其不遜讓。申徒嘉曰:“先生之門,固有執政焉如此哉!言伯昏先生之門,以道德相高,固有以執政自多如此者哉!子而說子之執政而後人者也?子乃悅愛子之執政,而致居人後者也?正後,如論語“事君敬其事而後其食”之後。言子重視子之執政。而輕視人也?說者,好之也。後人者,惡之也,非游心於德之和也。聞之曰:‘鑒明,則塵垢不止,止則不明也。久與賢人處,則無過。止,猶集也。明鏡無塵,親賢無過。 補久與賢人處,應蒙其化,而無好惡之過。今子所取大者,先生也,而猶出言若是,不亦過乎!”宣云:“取大,求廣見識。”按:取大,猶言引重。子產曰:“子既若是矣,既已殘形。猶與堯爭善,宣云:“堯乃善之至者,故以為言。”計子之德不足以自反邪?”宣云:“計子之素行,必有過而後致兀,尚不足自反邪?”申徒嘉曰:“自狀其過以不當亡者眾,不狀其過以不當存者寡。狀,猶顯白也。自顯言其罪過,以為不至亡足者多矣;不顯言其罪過而自反,以為不當存足者少也。 補嘉答子產自反之說,以狀過、不狀過兩面自反。就自狀其過一面說,如沼羞^,則當亡者眾。今不當亡者眾,是自反無過也,無過,則足亦不當亡矣。就不狀其過一面說,則無有不當存者。今不當存者寡,僅足不存而已。兩面自反,其無過亦明矣。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惟有德者能之。宣云:“以兀為自然之命而不介意,非有德者不能。”補自反不當亡足,今竟亡之,非由過,乃由命,此無可奈何者也。命而能安,非德不能也。此答子產“計子之德”句。游於羿之彀中,中央者,中地也,然而不中者,命也。上二中,如字。下二中,竹仲反。以羿彀喻刑網。言同居刑網之中,孰能自信無過?其不為刑罰所加,亦命之偶值耳。 補釋文:“羿音詣,善射人,唐、夏有之。一云:有窮之君,篡夏者也。彀音遘,張弓也。”郭云:“弓矢所及為彀中。”武按:言今人之有過而當亡足者多矣,竟獲全足,猶之羿射無不中,今撸潇爸醒耄夭幻忪吨校共恢姓撸病4擞魅酥阌擅怯傻隆H艘云淙阈ξ岵蝗阏叨嘁印N意鋈欢m先生之所,則廢然而反。郭云:“廢向者之怒而眩!!薄⊙a足之全不全,皆命也。笑不全者,由有噁心也。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邪!以善道淨我心累。 補陳氏闕铡丁跋次摇本湎拢小拔嶂藻恍啊币痪洌ⅲ骸耙姀埍荆f闕。”武按:上言“適先生之所,則廢然而反”者,由於被化,而非自寤明矣,闕者是也。吾與夫子游十九年矣,而未嘗知吾兀者也。未聞先生以殘形見擯。 補好惡不生於心,蓋先生無執政之好,亦無兀者之惡也。今子與我游於形骸之內,以道德相友。 補修德者,形骸以內之事也。與子同學于先生之門,以期進德,此乃游於形骸之內也。而子索我於形骸之外,以形跡相繩。 補于行止出入之間,以齊執政見責,是索於形骸之外也。不亦過乎!”子產蹴然改容更貌曰:“子無乃稱!”蹴然起謝。乃者,猶言如此。子無乃稱,謂子毋如此言也。大宗師篇“不知其所以乃”,亦謂不知其所以如此也。 補此“過”字,收繳上各“過”字。蹴,釋文“子六反”。大宗師篇“仲尼蹴然曰”,釋文:“崔云:‘變色貌。”韓詩外傳四:“顏淵蹴然變色。”魯有兀者叔山無趾,李云:“叔山,氏。”宣云:“無足趾,遂為號。”踵見仲尼。崔云:“無趾,故踵行。” 補讓王篇“迹亩鄾Q”,成云:“履敗,迹釠Q也。”謂踵為足根也。玉篇:“踵足後。”淮南地形訓“北有跂踵民”注:“跂踵,踵不至地,以五指行。”叔山無趾,故以踵行,與跂踵相反。郭乃訓踵為頻,又有訓為至者,均于本義不合。仲尼曰:“子不謹,前既犯患若是矣。雖今來,何及矣?”無趾曰:“吾唯不知務而輕用吾身,吾是以亡足。今吾來也,猶有尊足者存,宣云:“有尊於足者,不在形骸。” 補釋文:“子不謹前,絕句。一讀以謹字絕句。”武按:應從“謹”字絕句,因“前既犯患”句與“雖今來”句有時間對立性故也。如將“雖”字移置“今”字之下,則兩句均以時間字冠首,意義更顯矣。尊足者,謂足雖刖,而德固未虧也。吾是以務全之也。夫天無不覆,地無不載,吾以夫子為天地,補以夫子為天地,故來求覆載。安知夫子之猶若是也!”孔子曰:“丘則陋矣。補自愧以形骸索之,而未能忘形也。夫子胡不入乎?請講以所聞!”無趾出。宣云:“徑去。”孔子曰:“弟子勉之!夫無趾,兀者也,猶務學以眩a前行之惡,而況全德之人乎!”前惡虧德,求學以補之,況無惡行而全德者乎! 補此“前”字,繳應上“前”字。無趾語老聃曰:“孔丘之於至人,其未邪?彼何賓賓以學子為?俞云:“賓賓,猶頻頻也。賓聲、頻聲之字,古相通。廣雅釋訓:‘頻頻,比也。”郭云:“怪其方眩龑W於老聃。” 正郭說非。學子,弟子也。孔子弟子三千,猶言“束脩以上,未嘗無誨”,即賓賓之意也。前節言王駘無心以動眾,此節言孔子有心以聚人。蓋蘄以諔詭幻怪之名聞,意在使人聞名慕之而來學也。一正一反,前後對照。如果學聃,何至蘄諔詭幻怪之名聞乎?彼且蘄以諔詭幻怪之名聞,不知至人之以是為己桎梏邪?”李云:“諔詭,奇異也。”按:呂樱麡菲鳌皞m詭”。木在足曰桎,在手曰梏。蘄,期同。言彼期以異人之名聞於天下,不知至人之於名,視猶己之桎梏邪? 補成云:“蘄,求也。”釋文:“蘄音祈。諔,尺叔反。詭,九委反。梏,古毒反。”老聃曰:“胡不直使彼以死生為一條,以可不可為一貫者,解其桎梏,其可乎?”言生死是非,可通為一,何不使以死生是非為一條貫者,解其迷惑,庶幾可乎?無趾曰:“天刑之,安可解?”言其根器如此,天然刑戮,不可解也。 補言彼之本性,自願受此桎梏,如天之所刑也。

    魯哀公問于仲尼曰:“衛有惡人焉,曰哀駘它。釋文:“惡,醜。李云:‘哀駘,醜貌。它其名。” 補釋文:“駘音台。”丈夫與之處者,思而不能去也。婦人見之,請于父母曰‘與為人妻,甯為夫子妾者,十數而未止也。未嘗有聞其唱者也,常和而已矣。未嘗先人,感而後應。 補孔子集語引“常和人而已矣”其下,注云:“明本無人字。”武按:應照補。無君人之位,以濟乎人之死,宣云:“濟,猶拯也。” 補郭云:“明物不由權勢而往。”無聚祿以望人之腹。李楨云:“說文:‘望,月滿也。腹滿為飽,猶月滿為望,故以擬之。” 補郭云:“明非求食而往。”又以惡駭天下,非以美動人。 補釋文:“駭,胡楷反。崔本作駴。”成云:“驚駭。”和而不唱,未嘗招引人。知不出乎四域,知名不出四境之遠。 正淮南主術訓:“昔者神農之治天下也,神不馳於胸中,智不出於四域。”注云:“信身在中。”是此“知”字當讀智。郭云:“不役思於分外。”成云:“忘心遣智,率性任真。”二說得之。王铡x知如字,且平添一“名”字,非句義所有。且而雌雄合乎前。宣云:“婦人丈夫,皆來親之。” 補郭云:“入獸不亂群,入鳥不亂行。”成云:“雌雄,禽獸之類。”其意以為“雌雄”二字祇可以名禽獸也。然管子霸形篇“令其人有喪雌雄”,注:“失男女之偶。”則人之男女亦得名之。此總上丈夫婦人皆來會聚於其前也。是必有異乎人者也。寡人召而觀之,果以惡駭天下。與寡人處,不至以月數,而寡人有意乎其為人也;郭云:“未經月,已覺其有遠處。”不至乎期年,而寡人信之。國無宰,寡人傳國焉,成云:“國無良宰,傳以國政。”釋文:“傳,丈〔一〕專反。” 補釋文:“期音基。”悶然而後應,悶然不合於其意,而後應焉。 補釋文:“悶然,音門,李云:‘不覺貌。”成云:“不覺之容,亦是虛淡之貌。”泛而若辭。泛然不系於其心,而若辭焉。 補前漢賈誼傳:“泛乎若不系之舟。”寡人醜乎,李云:“醜,慚也。” 補則陽篇“犀首聞而恥之”,又曰“華子聞而醜之”,同一句意。可知醜即恥也。卒授之國。無幾何也,去寡人而行,成云:“俄頃之間,逃遁而去。”寡人恤焉若有亡也,宣云:“恤,憂貌。”若無與樂是國也。是何人者也?”仲尼曰:“丘也,嘗使于楚矣,適見□子食於其死母者,釋文:“□,本又作豚。”郭注:“食,乳也。” 補釋文:“使,音所吏反,本亦作撸А!酰介T反。”武按:史記孔子世家,陳、蔡聞楚聘孔子,乃發徒役,圍孔子於野。於是使子貢至楚,楚昭王興師迎孔子,然後得免。昭王將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令尹子西阻之,昭王乃止。其秋,昭王卒于城父。孔子自楚反乎衛。是歲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魯哀公六年也。約在哀公十一年,季康子以幣迎孔子,孔子歸魯,以後不復出,並無使楚事。一本“使”作“撸А保且病I傺杀喨簦詶壷摺a屛模骸氨啠疽嘧魉玻抉R云:‘驚貌。”俞云:“眴若,猶眴然。徐無鬼篇:‘眾狙恂然棄而走。眴、恂,並□之假借。說文:‘□,驚辭也。始就其母食,少焉,覺其死,皆驚走也。”不見己焉爾,不得類焉爾。郭云:“生者以才德為類,死而才德去矣,故生者以失類而走也。”按:言□子以母之不顧見己而驚疑,又不得其生之氣類而舍去也。所愛其母者,非愛其形也,愛使其形者也。成云:“使其形者,精神也。” 補成云:“郭注曰:‘使形者,才德也。而才德者,精神也。豚子愛母,愛其精神;人慕駘它,慕其才德者也。”戰而死者,其人之葬也,不以翣資,郭云:“翣者,武所資也。戰而死者,無武也,翣將安施!”成云:“翣者,武飾之具,武王為之,或雲周公作也。其形似方扇,使車兩邊。軍將行師,陷陣而死,及其葬日,不用翣資。是知翣者,武之所資,無武則翣無所資,以喻無神則形無所愛也。”李云:“資,送也。” 正釋文:“翣,所甲反。”武按:說文:“翣,棺羽飾也。天子八,諸侯六,大夫四,士二。”釋名釋喪制篇:“翣,齊人謂扇為翣。此似之也,象翣扇為清涼也。翣有黼有畫,各以其飾名之也。”呂氏春秋孟冬紀節喪篇:“世俗之行喪,載之以大輴,羽旄旌旗如雲。僂翣以督之,珠玉以備之,黼黻文章以飾之。”高注:“僂,蓋也。翣,棺飾也。畫黼黻之狀如扇翣于僂邊。”荀子禮論:“然後皆有衣衾多少厚薄之數,皆有翣菨文章之等,以敬飾之。”注:“鄭康成云:‘蔞翣,棺之牆飾也。以木為筐,以白布畫為雲氣,如今之攝也。”淮南泛論訓:“周人牆置翣。”注:“周人兼用棺槨,故牆設翣,狀如今要扇,畫文,插置棺車箱以為飾。多少之差,各從其爵命之數也。”白虎通論:“周人浸文,牆置翣,加巧飾。”觀上各說,翣者,古所未有,因周人尚文,故有此巧飾。是飾其文也,郭、成乃謂為武飾,恐屬臆說。且自天子至士,皆得用之,特各從其爵命之數,多少不等耳。以呂氏所斥世俗之喪觀之,想其時庶人亦皆用翣,不復遵爵命之數矣,何以戰而死者獨不得用邪?惟荀子禮論〔二〕云:“刑余罪人之喪,棺槨三寸,衣衾三領,不得飾棺。”豈以刑余罪人之制待戰死者歟?夫戰而降敵,或臨戰而遁,因以致死者,則信乎其為罪人,而不得以翣資矣,然此皆不得謂之戰而死者也。所謂戰而死者,衝鋒陷陣,奮不顧身,殺敵力竭而死者也。若然者,豈僅武勇,且亦忠烈,國人方以其為國捐埽绲聢蠊χ幌荆櫼孕逃嘧锶舜馊テ淞牶酰◆斖糅p死齊師,魯人欲勿殤,重汪踦,問于仲尼。仲尼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雖欲勿殤也,不亦可乎!”豈此之戰而死者,獨不得比于汪踦乎?必無是理也。以此證之,郭、成之說,其不當明矣。武以為翣者,飾文也,戰則重武,而非講文之時。下所謂“無其本”者,無文之本也。且兵凶戰危,民人離散,亦何從為之備翣?而戰死者必非一人,又焉得人人而備之?此則其餘義也。刖者之屨,無為愛之,釋文:“為,於偽反。”郭云:“愛屨者,為足故耳。”皆無其本矣。翣本于武,屨本於足。 正翣本于文。為天子之諸禦,不爪翦,補淮南兵略訓“不爪翦”,注云:“去手足爪。鬋、翦同。”不穿耳;禦女不加修飾,使其伲H⑵拚咧褂谕猓坏醚}使。匹夫娶妻,休止于外,官不役之,使其形逸。 補禮記禮撸骸叭曛畣剩c新有昏者,期不使。”形全猶足以為爾,上二事,皆全其形。而況全德之人乎!宣云:“德全則有本,人豈能不愛乎!”今哀駘它未言而信,無功而親,使人授己國,唯恐其不受也,是必才全而德不形者也。” 補德充於內,不形於外。寓言篇孔子云:“夫受才乎大本,眩‘以生。”列禦寇篇:“搖而本才。”郭訓才為本性。釋文:“一本才作性。”與此“才”字義同。哀公曰:“何謂才全?”仲尼曰:“死生存亡,窮達貧富,賢與不肖,毀譽、饑渴、寒暑,是事之變,命之行也,成云:“並事物之變化,天命之流行。” 補山木篇仲尼曰:“饑溺寒暑,窮桎不行,天地之行也,呶镏挂病!绷x與此同。日夜相代乎前,語又見齊物論篇。 補事變命行,互相替代,前逝後繼,不舍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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