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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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峰沉吟了一会儿，眼神瞥向蹲在地上满脸铁青的康以轩，刚要点头，就见康以轩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顾笑笑的屁股：“对让她退、退出最好再停职查看，放上十天半个月的假，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死女人”

　　　　“谁跟你说我是要退出了你、做、梦”顾笑笑扭头抬脚，踩下，把康以轩的爪子死死踩在脚底，顺带着碾了一碾，“我要从康家搬出来，直到案件告破为止。”

　　　　“这样也好。”辛峰立刻答应下来，毕竟顾笑笑如果退出案件的话，这起案件的侦破率不说会直线下降，至少也会打个打折扣，这么一来他还真无法和局长大人交代。

　　　　康以轩似乎这才意识到顾笑笑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立刻甩着手跳了起来：“喂你们俩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顾笑笑，我是你老公你不回家也应该是经过我的批准，而不是这家伙吧”

　　　　辛峰倒也不生气，微笑着对康以轩说：“康先生，笑笑在局里我会照顾她的，请放心。”

　　　　康以轩气得歪鼻子斜眼，伸手就要去拽顾笑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放心”

　　　　“局长叫我们，过去吧。”辛峰虚扶了顾笑笑一下，带着她转身就走，才走出一步又微微倾身在她耳边浅笑，“我听二子说你爸妈去探亲还没回来，那这两天还是住我那儿吧”

　　　　顾笑笑想了想：“也行，反正被子什么都挺全的，就是床硬了点。”

　　　　看着两人快步离去，康以轩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变为平静，某种蕴含着愤怒的平静：“顾笑笑，你竟然敢给我翻墙，你死定了。”

　　　　局长下令在一个星期内侦破案件，老实说，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当顾笑笑听见康震威让局长换人的时候，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辛峰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局长，搜证工作的程序十分繁琐，能不能放宽一点期限”

　　　　局长的脸色有些为难：“康总，顾笑笑毕竟是您的儿媳妇，要不您看”

　　　　“所以更不能包庇，她不行。”康震威看也不看顾笑笑一眼，转身吩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康以权，“回去告诉你弟弟，让他看好他老婆，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尤其是我们康家的女人，别给我出来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局长，我行”顾笑笑不服气地高喊一声，接连被康家两父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不行，这个人她丢不起。

　　　　“我说了她不行”康震威虎脸一沉，盯着局长。

　　　　“告诉他我行”顾笑笑也盯着局长。

　　　　局长瞬间有种被两把机关枪同时指着太阳穴的感觉：“这个老康，小顾，你们这家务事恐怕我不太方便插手”

　　　　“这不是家务事”

　　　　“这不是家务事”

　　　　康震威和顾笑笑异口同声地纠正他。

　　　　康震威扭头瞪了她一眼，顾笑笑却神色严肃地看着辛峰：“凡是和海洋之星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全部限制出境，从这一刻开始，切断展厅对外的网络通联，我要拿到监控画面的原本，不要拷贝版本。另外，找人去查一下那只保险箱的生产和销售厂家。重新给安保公司负责人、康氏集团宣传副部长林芷瑜，还有那个叫方什么的”

　　　　“方荃。”辛峰提醒她。

　　　　“对，总裁特助方荃，”顾笑笑看了康震威一眼，“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局里重新录口供，我会亲自去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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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酷炫拽的总裁特助

　　　　顾笑笑的态度让康震威十分下不来台，老脸铁青地瞪着警察局长：“老刘，你知道我耐心不好，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是，我明白顾笑笑”局长大人抹着汗狂点头。

　　　　局长的劝说还没开始，顾笑笑已经踏前一步，站定在康震威眼前：“康震威先生，稍后我也会亲自到府上为您做笔录。我现在怀疑海洋之星的失窃和您一直在隐藏的二十年前的事、以及企图掩盖李姓佣人遇袭案的幕后真凶有关，因此关于二十年前的所有事，请您做好配合的准备。”

　　　　话一说完，顾笑笑拉起辛峰掉头就走，压根不给康震威反驳的机会。

　　　　康震威气得浑身发抖：“她这是诽谤以权，叫方仲盛过来，我要起诉顾笑笑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辛峰一路被顾笑笑拖到展厅外的车上，直到被推上驾驶座才算是重获自由。

　　　　“唉。”

　　　　顾笑笑瞥了他一眼，指着前面说：“叹什么气，出发出发”

　　　　辛峰回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这才发动了车子。说实话，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和顾笑笑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很容易看透的人，尤其是那牛脾气。知道劝也没用，而且狠话都撂下了，如果无法在一周内破案的话，以康震威的影响力，恐怕连他这个大队长都要受到牵连。

　　　　“顾笑笑，你说我认识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顾笑笑冷静了五分钟，摸了摸鼻子，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不幸是可以理解的，可这“幸”该打哪儿说起

　　　　从初步采证到录全场口供就整整花了大半天时间，等安保公司负责人、林芷瑜和方荃三人在现场被盘问完，再被带到分局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了。

　　　　顾笑笑坐在审讯室里，开着摄像机和探照灯对准了方荃。

　　　　“我要求休息，而且有权利要求我的律师到场。”方荃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目前我还不是嫌疑人，你们不能实施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顾笑笑好笑地站了起来，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脚踹翻了椅子，手中的原子笔飞速旋转着猛地向方荃的眼睛戳去。

　　　　原子笔的笔尖在方荃镜片前一毫米处停了下来，虽然有镜片格挡，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可人在危机意思下的反应是本能的，方荃立刻整个身子向后一仰，眼看着就要连人带椅子摔个四脚朝天，却被早已挡在他背后的二子重新推了回来。

　　　　顾笑笑拉着探照灯对准了方荃的眼睛一照：“这才叫精神虐待，十秒前你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做。这里是警局，别以为只有你懂法律”

　　　　方荃眼底划过一丝恼怒，却只是重新坐正了身子，推了推眼镜说：“就算我刚才失言，但我想现在的时间恐怕不适合协助调查，我要求”

　　　　“休息”二子把踹倒的椅子扶了起来，顾笑笑重新落座，拿过一叠报告丢在方荃面前，“方特助的作息时间简直比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还拼命，半夜两点视频会议、凌晨五点飞美国分公司”

　　　　“这和你们无关。”方荃推开报告，“对你们私下的调查行为，我保留起诉的权利。”

　　　　顾笑笑理都不理他的威胁，指着调查报告上的时间表就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最近一周内你没有出国记录，不存在倒时差的说法，而现在还不到12点，方特助，你确定你的生物钟没出问题至于律师，没问题”她坐直身体挥了挥手，“二子，让他叫律师来，不过在律师到达之前，无论几个小时都给我盯住他”

　　　　方荃这下是真火了，拍着桌子叫嚣：“你这是强行扣留我要告你侵犯人权”

　　　　“方特助，送你一句话，就算你本来没有嫌疑，但就你现在这副不配合的态度，我也可以把你列为嫌疑人考虑还有，不用拿康总裁来压我，他就算亲自坐在这儿，我一样这么说”顾笑笑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大声对二子说，“同样限制出境，随传随到，一有不配合就申请上门搜查令”

　　　　“是”二子立正接令，却又**地多嘴问了一句，“头儿，这么做的理由是啥这家伙真有嫌疑”

　　　　“嫌疑哼，大着呢”顾笑笑斜睨着一脸怒意的方荃，“作为康氏集团总裁特助，而且还是全程参与护送的人员之一，海洋之星丢了他应该比谁都着急找回来。可现在不但不配合我们调查，还摆各种酷炫拽的态度出来给谁看方荃如果没问题，我就把队长位子让给你”

　　　　“好咧说话算话”二子兴奋击掌。

　　　　顾笑笑翻了个白眼，“砰”一下关上了审讯室的门，转身又钻进了隔壁的审讯室：“最讨厌这种装逼范儿的了，德性”

　　　　相较于方荃的不配合，安保公司负责人和宣传部副经理林芷瑜两人那边的问询就顺利多了。从他们两人的口供来看，安保公司负责人当天并没有跟随大队出发，而是直接留在展会现场的监控室做布置，至于林芷瑜则是最后一个主送人，而她给出的口供和监控录像拍到的一模一样。

　　　　林芷瑜在保险库内当着方荃和十名保安的面检查确认了海洋之星后，关上保险箱捧着一路走到展厅，却在后台打开保险箱，准备取出海洋之星上台的时候，发现保险箱内空无一物。

　　　　不管监控画面是否被人动了手脚，目前看来最有犯案可能性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最后接手海洋之星的林芷瑜，另外一个则是整个康氏上下、除了康震威之外唯一知道运送路线，并全程跟随监督的方荃。

　　　　顾笑笑觉得，如果没有鬼怪参与其中的话，那她实在想不出除这两人以外有机会作案的人选了。

　　　　嫌疑人范围锁定后，接下来就是调查作案动机和手段。老规矩，需要先去确认这两人的经济状况，以及近期内有无和康氏结仇的情况，而与此同时，二子来通知她方荃的律师到了。

　　　　顾笑笑即便已经料到方荃的责任律师会很大牌，可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大跌了眼镜。

　　　　“方叔叔”

　　　　方荃的责任律师竟然是康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方仲盛。

　　　　“等等”顾笑笑赶紧翻看方荃的资料，“你是方荃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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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切为了辛队

　　　　方仲盛是方荃的父亲即可谓是情理之中，又出乎于常识之外。

　　　　顾笑笑看过方荃的资料，也看到了父亲一栏填着方仲盛的名字，可偏偏就是没把这两人联系到一块儿去。顾笑笑总觉得，父母子女之间，无论多少总是要有些相似之处的。就好比她的头脑和胆量像顾父，长相和脾气却像顾母，更好比康以权和康以轩两人，一个继承了康震威的冰山冷面，一个则继承了他火爆强势、唯我独尊的性格。

　　　　可方荃和方仲盛除了同为康氏企业卖命而且同样是公司高层这一个共通点外，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无论是脾气还是性格，方荃都及不上方仲盛的万分之一。

　　　　“笑笑，”方仲盛在康家三子中尤其疼爱康以轩，因此爱屋及乌，对顾笑笑也颇有好感，“犬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保证一定让他做到”

　　　　方仲盛这般客气，顾笑笑反倒不习惯了。她见多了嫌疑人孬种可代表律师牛逼的，也见过嫌疑人牛逼但代表律师更牛逼的，可从没见过哪个代表律师一进门就直接缴械任自己的老板被警方摆布的当然，方荃也算不上是方仲盛的老板。

　　　　“方叔叔，您客气了，坐下来说话吧。”顾笑笑叹了口气，没办法，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尤其是慈眉善目、逢人就客客气气的长辈，总能让她想起自己孬了一辈子的老爸。

　　　　“爸，我等下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快点结束。”方荃即使在面对老爸的时候，同样是一副死鱼脸。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早点肯配合警方调查的话，早就能回去了，还用得着我到场”方仲盛瞪了方荃一眼，把律师证和授权文件摆在桌上后坐了下来：“顾队长还是叫我方律师吧，毕竟还在工作，别叫你为难了。”

　　　　顾笑笑这下对这个方仲盛算是彻底服气了，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简直太对她的胃口，于是二话不说地重新打开了录像，开始审问流程。

　　　　其实说是审问，在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的前提下，能从方荃口供中获得的信息可谓是少之又少，顾笑笑也不过是为了走一遍程序，顺便对方荃施加一点压力如果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犯罪嫌疑人一旦知道自己被警方列为重点排查人物，自然会露出一些破绽来。

　　　　在方仲盛的镇场效果下，方荃即便再不配合也还是说了一遍当天的事发经过，光从口供上看，方荃所说的几乎就是安保公司负责人加林芷瑜两人的口供汇总，没有任何疑点。

　　　　“我明白了。”顾笑笑合上笔录本站起身来，“辛苦两位，两位可以回去了，近期内不要出国，如果有需要警方会再传唤方荃先生前来配合调查。”

　　　　工作一结束，方仲盛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来与顾笑笑握手：“是我该说辛苦了，犬子不懂事，给你们添了大麻烦。笑笑啊，改天方叔叔做东，请你和以轩一起吃顿饭。放心，绝对不谈案子，我和震威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你们就像我自己的小孩一样。”说着，方仲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方荃一眼，“我这儿子养了跟没养一样，还不如以轩陪我的时间多所以啊，你们小两口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出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吃吃饭，我也好给你说说以轩小时候的糗事，哈哈哈哈”

　　　　顾笑笑连连应是，一路将方仲盛送出警局门外。

　　　　看着方家父子俩上车离去，二子才一脸不解地问顾笑笑：“头儿，真这么放他走了你既然和他爸那么熟，怎么不趁机多套点线索出来”

　　　　顾笑笑渐渐收起了笑容，轻哼了一声：“怎么不放今天必须放你还真把方仲盛这只笑面虎当小花猫了能成为康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的人岂会这么简单被我们套出话来，他从一进门开始就已经完全摸透了我的脾气性格，别看他嘴上帮着我们教训他儿子，其实不过就是苦肉计而已，最后又搬出了他和康家的交情，这会儿如果我再不放人，就是我不识抬举了。”

　　　　二子听得连连称奇：“头儿，我知道女人婚前婚后会变一个人，可我一直以为你不是”

　　　　顾笑笑一个斜眼瞪过去，二子立刻讪笑改口：“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考虑识不识抬举这种事了情商这个词应该不存在你身上啊”

　　　　“啪”顾笑笑一个爆栗砸在他脑袋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没错，我是敢顶撞康震威，也就敢不顺着局长的意了怎么着可你小子别忘了，我现在好歹还是康家儿媳妇，也还是新区分局破案率第一的王牌，但辛队不是。”

　　　　二子咽了口口水：“头儿”

　　　　“如果我还想把这个案子查下去，在辛队没替我变成枪靶、黑锅之前，我不得不适当势弱一些。”

　　　　顾笑笑的这番话，辛峰自然不可能知道，因此当他带着宿舍钥匙来接顾笑笑的时候，依旧是一脸晦气样。

　　　　“顾笑笑，回去了。”辛峰有气无力地靠在刑侦二队办公室门口，冲还在反复看监控录像的顾笑笑挥了挥钥匙。

　　　　顾笑笑没抬头地敷衍了一句：“就来。”

　　　　倒是二子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回去回哪儿去”

　　　　“去辛队的宿舍，我从康家搬出来了。”顾笑笑不停地快进倒退，两只眼睛都快成斗鸡了，“都什么年代了，这监控录像就不能来个蓝光高清版本的吗”

　　　　二子看了一眼靠坐在门口椅子上开始假寐的大队长，一脸坏笑着屁颠屁颠地凑到顾笑笑身边：“头儿，厉害啊”

　　　　“废话。”顾笑笑觉得这种赞美简直比太阳打东边升起还正常。

　　　　“不是啦”二子搓了搓手，又看了辛峰一眼，“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住到辛队宿舍里去，不怕康家杀过来把警局拆了”

　　　　“什么跟什么康家为什么要拆警局”顾笑笑一脸莫名地从监控画面中抬起头来，看了看二子，又看了看辛峰，“拆警局和辛队又有什么关系”

　　　　似乎感应到她的视线，辛峰突然睁开眼来冲她笑了笑。

　　　　顾笑笑顿时有种强烈的预感，即将有恶事发生的那种预感。

　　　　果不其然，几乎就在两秒过后，顾笑笑的手机响了起来，刺耳的警笛铃声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响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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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奸夫送上门

　　　　顾笑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姓名，只觉得一股森森的寒气从脚底心窜上头顶。

　　　　深吸一口气，顾笑笑用可以腻死人的声音接起电话，同时也把二子吓瘫在地，把辛峰惊得二郎腿都不会翘了：“老妈大人~~~这大半夜的您不去给三姨婆讲睡前故事，找乖女儿什么事呀”

　　　　“顾笑笑你皮痒了是不是这都几点了还混在外头，你是不是当我和你爸死了”顾母彪悍至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直接轰穿了顾笑笑的耳膜，就连远在门口的辛峰都抖了一抖，“结了婚还工作到凌晨，不忠爸妈回家不来接风，不孝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女，限你在半小时内给老娘滚回来否则杖刑三十大板”

　　　　“妈你是不是又看什么清宫伦理剧了”顾笑笑抹了把汗，接过二子哆嗦掉大半杯的咖啡一口灌下，压了压惊，“妈，我这不是在办案嘛，你看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和爸先睡，我明天一早赶回去看你们行不喂喂靠”

　　　　辛峰走到顾笑笑身边，丢掉她洒了一桌的咖啡杯，边擦桌子边问：“怎么了，伯父伯母不是去外地探亲了吗怎么回来了”

　　　　顾笑笑没有吭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抓过外套站起身来：“我得回去了。”

　　　　“回去你监控不是还没看完吗”辛峰嘴上问着，手却已经替她拉开了椅子，“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需不需要我帮忙”

　　　　“辛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二子虚脱一般瘫在椅子上挥着手，“我敢保证，绝对没事不过只要咱头儿的老妈大人一打电话来，头儿不管在查什么案子都必须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赶回去，否则绝对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辛峰看二子那副后怕的怂样，不由吃惊地看着顾笑笑：“这么夸张”

　　　　“所以我通常都不会接她电话。”顾笑笑咬了咬牙，“今天是我手贱”

　　　　辛峰忍俊不禁地别开头：“走吧，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幸好半夜不堵车，半小时后，两人终于险险赶在顾母的限期内敲响了顾家大门。

　　　　开门的是顾父，他一见顾笑笑就直接了当地叹了口气：“女儿啊，这回我真帮不了你了。”

　　　　顾笑笑被老爸这口气叹得一头雾水，只好转身对坚持送她上楼的辛峰大声说：“谢谢领导送我回来，慢走，不送”话一说完，她又压低了声音冲辛峰挤眼，“快走吧，顾氏台风刮人不见血，别误伤了你”

　　　　辛峰好笑地点了点头，用眼神向顾父告别后，刚要转身就听到门里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高音。

　　　　“走什么奸夫都送上门了，来来来，带进来让老娘瞧瞧，看比不比得上我们家的好女婿”

　　　　“什么奸夫”顾笑笑向来恨人冤枉自己，自打康以轩出现后，她更是被冤枉得直接做了人妇因此一听到这种有辱她品行操守的论点，立刻炸毛地推门而入，“老妈这是我领导，你平时怎么消遣我都行，在领导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这种话也能是你这个当妈的随便胡说的嘛”

　　　　顾笑笑一口气还没发泄完，就被端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人惊呆了：“康以轩，你怎么在这里”

　　　　“笑笑，你终于肯回来了”康以轩一脸的委屈、不甘、受伤瞬间融合在一块儿，就差没挤出两滴眼泪来渲染气氛了，“妈，你就别骂笑笑了，是我没用，只要她肯回来就好”

　　　　“你、你”顾笑笑下班后的智商尚不足以应付这种场面，只是直觉任凭康以轩这么胡扯下去她绝对会死得很惨，可具体怎么死又说不上来，只好用最简单的单音字节打断他，“我、我我闭嘴”

　　　　“吼个屁啊”顾母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刚在她身边默默坐下的顾父浑身抖了三抖，“还不滚过来外头那个，也说你，领导是吧要想进我家门，就得先明白一个道理。”

　　　　顾母咳嗽了一声，顾父垂着的眼立刻抬起：“顾妈妈就是领导。”

　　　　顾母一挑下巴：“没错所以不管你官多大，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先问问我这个领导答不答应”

　　　　辛峰看起来是完全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坏了。他搞不清楚这一家子是在玩闹剧还是来真的，可都被点了名了，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于是只好迈步进门：“伯父，伯母，初次见面，我是笑笑的上司，新区分局刑侦大队队长，辛峰。”

　　　　直到辛峰走过来站定在众人面前，顾母这才有机会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地好好打量他一番，审视过后，顾母突然一撇嘴，翻了个和顾笑笑一模一样的标志性白眼：“长得倒是和我家女婿有得一比，难怪能把死丫头迷得神魂颠倒的”

　　　　辛峰险些没被口水呛到，下意识地去看顾笑笑，却见她捂住脸别开头，一副“领导你来搞定这不关我事”的样子，于是只好慎重地思忖了一下措辞，谨慎回答：“伯母误会了，我和顾笑笑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们俩之间并没有任何不明不白的事情，还请二老放心”

　　　　顾父见状立刻打起圆场来：“领导，我就说是误会吧，等问清楚了再骂笑笑也不迟，而且笑笑你是生的，你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气她能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顾笑笑感动得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