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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妻入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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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的身手有你说的那么好”康以轩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咬牙切齿。
顾笑笑面不改色地加了一句：“这只是我的合理推测，当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再加上你没有作案动机，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谢、谢、安、慰”
顾笑笑撇了撇嘴，看着康以权问：“现在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康以权拦下还想辩解的柳心茹，想了想说：“我和助手结束电话会议的时候是九点整，然后看到爸的体检报告，就立刻打电话给李妈了，前后应该不超过十五分钟。”
顾笑笑算了算时间，如果李妈是九点十五分左右接到康以权电话的话，就算立刻去准备炖雪蛤羹的事，从她的卧房到厨房再经过一连串的准备工作，最起码也要二十分钟，这样会错过九点半开启警报系统的时间也就合理了。
可越是合理的地方，就越存在不合理之处。
无论是康以权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这个电话直接导致的是警报系统没有开启，以至于歹徒闯了进来，间接导致的是李妈在九点半之后没有回房休息，而是被歹徒刺伤了。
但她还是想不通，明明在炖雪蛤羹的李妈，又为什么会在九点四十分左右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庭院铁门处，还遇上歹徒了呢这点恐怕只有李妈自己才知道了。
四人以一种诡异的局面相对，除了顾笑笑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其他三人都显得有些不安和烦躁。半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算，还被人认为是嫌疑犯，频频质问的那个还是刚成为康家人的新媳妇，光这三点加起来就足以令人不愉快了。
“头儿，”二子瞅了瞅四个人不一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医院方面来消息了，受害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可能年纪太大的关系，失血过多，目前还在加护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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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姐夫，尽管用！
听到这个不算好的消息，在场的四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比起康家三人的担忧来说，顾笑笑的话显得有些无情：“派人通知医院，受害人苏醒后确定一下精神状态，如果可以的话立刻去录口供。”说着就转身向铁门外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嘀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现在受害人的供词是关键，二子你记得盯好了。”
“顾笑笑”
康以轩一声怒吼将顾笑笑硬生生喊住了脚步，一回头就对上三张恼怒程度不一的脸：“干嘛”
“大哥大嫂，警察办案估计还有一会儿，你们先回房休息吧。”康以轩深吸一口气，走到顾笑笑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手上用足了力气，“你跟我来一下。”
“康以轩你又发什么神经没看见我在查案吗”顾笑笑扭动挣扎，却被死死箍住了腰，刚张嘴要骂却又被康以轩给一把捂住，只能发出愤慨的唔唔声。
“大哥大嫂先去休息吧。”
康以权深深看了顾笑笑一眼，如果顾笑笑不是怀揣一颗想要弄死康以轩的心，一定会觉得康以权的眼神很熟悉那通常是她打算掘嫌疑犯祖宗十八代才会有的眼神。
没等康以轩再坚持，康以权就秉承一字千金的信念，二话不说搂着不甘不愿的柳心茹回屋去了。而二子则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着回头如果被头儿说见死不救，他八成会死得很惨烈。
“就五分钟，你安静点跟我过来”等康以权和柳心茹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康以轩这才松开捂住顾笑笑嘴巴的手，拖着她就往主屋旁的过道里走。康以轩脸色板得吓人，可经过二子身边时却不忘客气一句，“借你头儿用用。”
二子见势不可逆，立刻狗腿地讨好：“姐夫您客气尽管用、尽管用”
“二子，记得去查监控录像，看有没有拍到歹徒的脸”顾笑笑被拖着猛往前冲，只能以怪异的姿势扭脖子吼，“还有，你死定了”
吼完这一嗓子，整个现场都安静了。
就连刚安抚好秦丽走出来继续工作的辛峰都愣了愣，下意识地转身往顾笑笑所在的相反方向走去。
“啊师兄，刚才那个口供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在二子心虚的声音中，所有人都默契地同时发出各种声音来，以掩盖这悲凉的画面。
顾笑笑被康以轩一路拖到主屋右侧的石子小道上，头顶二楼就是两人新婚卧室的侧窗，侧窗下由上至下延伸着一根粗壮的排水管。
顾笑笑瞅了瞅她口中的“康以轩作案路线”，颇为肯定自己地点了点头，立刻引来某人极度不满。
“顾笑笑，你是真傻还是纯呆”康以轩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条毒舌翻得飞快，“你的情商在出生的时候被当成脐带给剪了吗”
暂时脱离案件现场，顾笑笑整个脑袋一下子就空了出来，康以轩的鄙视犹如凉风在偌大的脑洞里嗖嗖地吹，除了抖三抖外，啥也没明白：“什什么意思”
康以轩的胸肌被双臂挤得鼓鼓的，随着呼吸起伏：“你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钢铁侠啊，全天下的案子都非你来破不可是李妈的事我比谁都急，可就连那个什么辛巴队长都看出你身份有多尴尬了，你怎么就这么没眼力价呢”
“是辛峰”
“这不是重点”康以轩深吸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她的鼻尖，“顾笑笑，你两个小时前才和我签下协议，一转眼就把一屋子人都得罪了，看来我得在协议上再多加一条了。”
顾笑笑咽了口口水：“加、加什么”
“人为毁约的话，离婚协议作废，另赔偿一千万元合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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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中国好上司
顾笑笑看着康以轩从休闲裤口袋里掏出协议书来，看着看着，眼睛就瞪圆了：“康以轩，你丫有病吧家里出事，你别的不带，带张协议书出来”
康以轩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中的协议书被他抖得瑟瑟作响：“放心，就算着火了，为了老婆我也会把这玩意儿抢出来的。”
顾笑笑简直不知道该先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是去捂隐隐作呕的胃。
她快疯了这个康以轩是生下来克她的吗
“你这家伙一刻不看着就不让人省心”见她一脸纠结，康以轩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犯的错，“收起你那张便秘脸吧，爸那边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至于大哥大嫂”他的神色黯淡了几分，突然扯起嘴角笑了笑，“你只要别再犯浑，等下回房去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放心。”
顾笑笑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搅在了一起：“案发后72小时是黄金时段。”
康以轩没听懂：“你说什么”
顾笑笑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我得回局里去调查案件这两天就不回来了，你一个人慢慢睡”说完，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顾笑笑最终还是跟着大部队回了分局，虽然辛峰一再丢着话暗示她应该留在家里，却被她以人民公仆的身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二子说，顾笑笑前脚一走，康家就关门开起了家庭会议。至于他们说点啥，顾笑笑不感兴趣，现如今她的一颗心又全扑在了案件上。
看了一整晚的监控视频，顾笑笑只得出一个结论：歹徒对整片别墅区的监控布置了若指掌，根本没一台机器拍到他的脸。除了最后逃跑时的背影外，甚至连他是什么时候埋伏在康家附近的都很难推测出来。
熬夜的结果就是顾笑笑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不是喝咖啡喝的，而是因为有个不睡觉、不摆架子、勤勉上进还始终面挂微笑的中国好上司，在她对面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看着熬夜不刷牙还一口灿白的辛峰，顾笑笑觉得他不去拍牙膏广告简直有负那一口好牙。
就在顾笑笑准备去洗漱一下抖抖精神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经鉴定，手链上面沾染的血液成分与李妈完全一致，再加上顾笑笑的证词，手链当即被立为重要证物保管。顾笑笑认为李妈遭遇到的绝不是单纯的谋财害命，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故意犯案。歹徒的目的既不是为财，刺了李妈一刀后并没有补刀致死，因此也可以排除寻仇的动机，那就是另有所图了。
留下这条长期随身携带、具有纪念价值的珍贵手链，究竟是歹徒仓皇遗落，还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和同样想法的不止顾笑笑一个，还有辛峰。
只是辛峰觉得顾笑笑破案破多了，有些妄想症：“我同意嫌犯行凶的目的不是财和仇，但什么叫故意留下的线索”
顾笑笑摸着下巴，盯着手链的照片发呆。辛峰坐在她对面，交叠的双脚换了个姿势，引来刑侦二室里无数八卦的窥视。
顾笑笑在局里的确可以横着走，可她如果真是个愣头青，也不可能混到现在的位置。以前的大队长虽然不喜欢顾笑笑，可之所以会对她如此纵容，一来因为顾笑笑有局长罩着，二来则是因为这家伙太会插科打诨，根本没法正经和她说事。
局长三令五申，顾笑笑查案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滋扰，上头有压力，前大队自然也有压力。可不破案的时候总能治她了吧治是治了，可只要看见顾笑笑那副谦卑认错、血誓悔过的尊荣，再加上她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时不时犯二打诨，任你再义正言辞地纪律训诫，都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除了一个字“滚”。
副局说的最多的也是这个字，因此前大队接到上头出国进修的指令后，连办公室都没来得及整理，拿着护照就走人了。
办公室里还有许多前任留下的资料文件，除了要接手的事务外，更多的是需要被清理的。这也是辛峰为什么有办公室不坐，跑来和刑侦二队挤一块儿的原因。
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顾笑笑的境界又提升了，简直逆天
有人见过大队找下属谈案件，会屈尊下驾从自己办公室跑出来的吗
有人见过大队问话，下属屁字都不出一个，当对面坐着的是空气吗
有人见过下属研究案件的时候，会让大队给自己倒茶的吗
有，他们现在就见着了，还是雪亮雪亮的。
“所谓故意留下线索，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某下属头也不抬，伸手在空气中握了握，“茶。”
辛峰自然地站起身来，长腿从众人眼前迈过，走到饮水机边看着一排茶包问：“绿茶还是红茶”
“大麦茶。”顾笑笑打了个响指，自顾自地说下去，“一种情况，是嫌犯想要借由线索告诉我们什么，比如引导我们的追查方向。这样的情况多发生在几种人身上，要么是想误导我，要么就是类似怀怨的愤青，想用犯罪来揭发另一些犯罪的事实这种手法最近有长风的趋势。”
辛峰将泡了茶包的一次性水杯放在顾笑笑手边，兴趣盎然地挑眉：“误导你你和嫌犯认识”
顾笑笑抖着茶包吹气，不以为然地解释：“其实是想误导警方，不过严格来说等于是误导我。毕竟，普通警员查案，很多时候不需要被误导。”顾笑笑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和她的破案率相比，那群光吃皇粮不下蛋的家伙们能把案件正常还原别明明脑袋都被对半劈开了还非说死者是自杀的就谢天谢地了。
寂静无声的刑侦二室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一片抽气声。
“头儿”二子压低了声音提醒她注意态度，平时私下里得瑟也就算了，哪能在新上任的上司跟前耍威风呢她不想好好过日子，他们还想活到退休好么
辛峰明显不太在意顾笑笑的态度，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二子欲哭无泪地遮住脸，但愿他们的理解别是一样的。
“说说第二种情况。”辛峰重新在顾笑笑面前的木椅上坐下，从嘴角的微笑到交叠的长腿，整个人跟从没站起来过似的。
顾笑笑瞥了他一眼，突然有种想要把那张笑得还挺好看的皮撕下来的冲动：“笑什么说案子呢”
辛峰嘴边的笑容更大了几分，毫不掩饰地抬了抬手：“洗耳恭听。”
………………………………
第30章 中国好老公 感谢雪花舞的玫瑰
翻了个白眼，顾笑笑叼着纸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第二种则是挑衅。也就是一些高智商罪犯企图挑衅我挑衅警方。他们自认为布下的局天衣无缝，太过完美又没什么意思，所以故意留下一些线索来，把警方办案当猴戏那么看。”
辛峰放下腿来，身体微微前倾，视线落在手链的照片上：“你认为是哪种情况”
“两者皆有。作为线索的手链一定具有特殊意义，不管是误导还是引导，都得先查过才能下结论。”放下纸杯，顾笑笑瞄了眼桌子底下的一双长腿，“康家别墅距主路不到三百米，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长腿男人，从我发现李妈遇袭到起身去追，整整两分钟他都还没跑过转角去，如果不是残疾就是故意在等我，等我追上去发现他留下的线索。”
辛峰不自然地拢了拢腿。
顾笑笑站起身来，抓过二子递来的外套，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我破案无数，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又或者被多少人看好、指望我能出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伤害一个老佣人多的是机会，可嫌犯却偏偏选在我入住康家的第一晚犯案，不说全部至少有三成概率是冲着我来的。”
见她随手把照片收入外套口袋，辛峰跟着起身：“你去哪里”
“去问问康家有谁认得这条手链。”顾笑笑一口干了大麦茶，顺便漱了漱口。
辛峰第一次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你不用回去睡会儿”
“不需要，等我殉职了再睡个饱。”话音未落，顾笑笑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大队，你就随她去吧。”二子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不到破案，头儿是不会回去的。”
辛峰环视一圈，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头儿都出去了，你们不用跟着”
二子困得有些犯浑，说话都没大没小起来了：“需要的时候头儿自然会召见我们，否则跟着去也是帮倒忙。”说着还挥了挥手机，然后站起身来认真诚恳地对辛峰说：“辛队，您也赶紧下班回去休息吧”
门外适时地传来文职人员下班打卡的声音，辛峰这才发现已经过了五点，看着一屋子犯困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辛峰倒是在警局门口追上了顾笑笑，不过没成为二子口中的“帮倒忙”，而是变成了一枚一千瓦的大电灯泡。
“顾笑笑，这里”
康以轩倚靠在他那辆威航的车门旁，帅气地冲走得昂首阔步的顾笑笑喊，当看见追在后面跑出来的辛峰时，面色不变地笑着点头招呼。
不知为什么，一出警局顾笑笑整个人的气势就弱了不止一半，尤其是见到一身骚包气息侧漏的康以轩，更是缩着脖子夹着屁股就想逃。
“老婆，我在这里哟~”康以轩越喊越起劲，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张纸来。
顾笑笑头一扭眉一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拉下他高举的右手，狠狠瞪着那张被塑封起来的婚内协议：“这是你的身份证吗康以轩，你到底是有多幼稚”
康以轩耸了耸肩，笑得那叫一个得意，随手将协议扔进敞篷后座：“我倒是觉得这玩意儿比口哨还管用，一挥你就自己过来了。”
“你说我是狗”要不是康以轩眼明手快地按住她的脑袋，狂犬病都得被他气得发作。
“走吧，今晚爸和小妈不回来吃饭，我和大哥大嫂约好了一起出去吃。”康以轩哈哈大笑着，瞥了一眼顾笑笑的身后：“真不愧是警花，连下班都有人送到门外，啧啧，你这待遇可比我这做少爷的还好啊。”说到少爷，康以轩想起了还在医院躺着的李妈，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李妈还没醒吧”顾笑笑不太懂得怎么安慰人，只好就事论事，“放心吧，我派人看着了，不会再出意外的。”
康以轩也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就笑着向走到两人跟前的辛峰伸出手去：“辛队，谢谢你送我老婆出来，需不需要顺路捎你一段”
辛峰但笑不语地与他握了握手，将话语权交给了顾笑笑。
顾笑笑左右瞅了瞅，说实话，这两人她一个都不想带在身边。不过只要一想到康以轩这个罪魁祸首以及康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宁愿对着辛峰那张百年不变的笑脸发酵。
“不是下班。”顾笑笑赶紧掏出警员证挂在脖子上，“我要去查案，你们吃得开心”
“案子要查，饭也要吃，你昨晚就没回来睡，哪能这么折腾”康以轩一脸心疼地揉了揉顾笑笑的脑袋，突然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嘀咕，“逃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你最好给我乖乖上车，否则我不介意扛着你走回去”
顾笑笑下意识地抖了抖，求救的目光飞向辛峰。
辛峰回了她一个微笑：“康先生说的对，你熬夜一整晚，又喝了十二杯咖啡，再不吃点东西胃会受不了的。”
顾笑笑狠狠瞪他，恨不得把他嘴角上扬的弧线瞪成中风下垂。
“不过案子还是要查的，”辛峰适时地补了一句，“不介意的话，由我做东请几位吃顿便饭，顺便到府上叨扰一下，我和笑笑还有些事需要和康总裁商量，不知康先生赏不赏脸”
康以轩挑了挑眉，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勾唇笑了个魅惑众生：“老婆的顶头上司请吃饭，那是一定要赏脸的。”说着，一把搂过顾笑笑，打开车门推了进去，“酒店已经订好了，我大哥大嫂应该也快到了，辛队不介意我们做主选地点吧”
见他替顾笑笑关上车门后，就转身向驾驶位走去，辛峰摇头笑了笑，自觉自发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当然不介意。”
辛峰才一坐进车，康以轩的长手就伸了过来，从他身边拿走了一张塑封纸：“不好意思，我老婆就爱乱扔东西。”
辛峰极快地瞥了一眼，神色不变地笑着：“两位的感情真好。”
顾笑笑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拉保险带，脑袋却突然被捧着扭到了一边，立刻有一个干干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左脸。
康以轩的嘴唇一触即分，直到保险带被扣上，顾笑笑这才突然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康以轩一把捂住她的嘴，从后视镜中对辛峰笑了笑：“她有点害羞。”
………………………………
第31章 中国好幽默
害羞什么的，顾笑笑倒是没觉察出来。她只知道，如果开枪不用写报告啊不，是杀人不犯法的话，她现在保准一枪爆了康以轩的脑袋。
康家用餐地点的选择，即便不是顶级的，也是最顶级的。
踏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顾笑笑的脚抖了抖，于是崴了。
康以轩和辛峰一边一个及时架住了她。
顾笑笑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皱巴巴的白t和下半身水洗到褪色的牛仔裤，整张脸都皱成了的苦瓜。
“没事吧”辛峰扶起顾笑笑后立刻就松了手，同样穿着昨天的衣服，可他身上那套西装却仍旧笔挺，还散发着淡淡剃须水的味道。
相比康以轩身上的古龙水，顾笑笑下意识地向辛峰靠近了一步，仰着头，双眼发直地看着他光洁的下巴。
“你什么时候剃的胡子”记得她从局里出来时，他下巴上还一圈胡渣呢，他是光速超人吗
辛峰愣了愣，唇边的笑容立刻大了几分：“瞧我这记性，难怪觉得有些不对劲”
康以轩自打顾笑笑开始关心辛峰的胡子起，整个人就莫名处于一种阴阳怪气的氛围里：“瞧我这记性，都没考虑到公务员的工资，让辛队为难了吧”
顾笑笑立刻皱眉，反手掐了他一把：“辛队，这家伙嘴贱，别理他。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我明白，康先生也是好意。”辛峰笑容不变地点了点头，“我们俩熬了一整晚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这样来用餐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他想了想，提议说：“酒店里应该有卖正装的商场，不如请康先生先进去，我和笑笑去换身衣服再来，免得失礼。”
顾笑笑的眼前下意识地跳出一片数字来。
乖乖隆地东酒店里的专柜那是神志清醒的人光顾的地方吗那里头哪一件东西不得在标签价格后面加个零，专坑他们这些傻缺啊
进去买套正装谢谢，她不想把一整年的工资交代在这里
可没等顾笑笑“婉转”拒绝，辛峰已经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专卖店，于是某人的腿又是一软。
康以轩重重哼了一声，拦腰扶住了她：“母猪就算换上凤袍也成不了貂蝉。”
辛峰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康先生”
“康以轩，你有没有常识不想当将军的厨师不是好司机原话应该是这样的吧”顾笑笑一脸鄙视地看着康以轩。
“咳”辛峰忍不住笑出声来，迅速扭过头去。
康以轩瞪大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顾笑笑：“顾笑笑，你才是没常识吧你难道没听出来我是在讽刺你吗”
“讽刺”顾笑笑掏出警员证来挂在脖子上，“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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