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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天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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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e、f、g、h、y、j、l、m、n、o、p、q、r、s、t、w、v、u、x、y、z!”
在写下这一堆字母时,朱由崧又在边上注释了四字:汉语拼音。
于此又在字母上方空前两位写上了:反切音。
“啊、不、次、的、鹅、夫、哥、喝、衣、机、了、母……”
两行字一挥而就,朱由崧刚轻吐口气,就见竹兰蓦然停下了手中的磨石,怔怔地看着桌几上的纸张。
“少爷,这符号是西域拉丁文么?”
“哦?你认识?”
犹是难得见了竹兰脸上的奇异,朱由崧被拎起了兴趣,道:“莫非你学过,知晓读法?”
“不曾!”
竹兰摇了下头,皱起眉头道:“曾看过一典集,上方有记载,不过有些不一样,但这种文似乎早在西汉便被行商传入,不过士族也只好奇了一阵,并未多理会。”
“竹兰只是感觉,少爷用这种字母切音似乎更巧妙些。”
“那这个呢,你认识吗?”
朱由崧如是说着,又在纸张上写下了一排字母:“0、1、2、3、4、5、6、7、8、9!”
“这到认识,又是一种西域文,不过是属于数理的表形,国朝高层都知道。”
“啊,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传开?”
朱由崧早就知道这类很早就传入中国,但主要什么原因造成没普及,史料上没多大记载。
却也有专人说,因此时的中国也早就普及了巧妙的筹码数字且也是二进制和十进制,彼此没甚差别,且自家数学比他国更发达。对于这种说法,朱由崧也是持认同心理。
“筹码运算!”
果然,竹兰提了笔抒写下了几字:“11111加数二十三……”
接着她又写了双竖下面加了一横,后面叙述为:七。一横上四竖为九。
如此的表现形式,朱由崧到也是认识,若是早年他定然看不懂,经后偷偷习了也才知晓。
“竹兰,你不觉得这种写法太过于麻烦么?”
有如此一问,朱由崧心理就是想知道普通人是如何想的,反正他感觉别扭极了,若是经后有机会,定然会推广阿拉伯数字,起码那是早就了然于胸的东西。
………………………………
第35章 立言不如述事
“不觉得!”
竹兰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断然摇头。
“那你写个25与35相乘试试,再把答案也写出来。”
朱由崧还是不甘心,不管如何,阿拉伯数字比筹码要简便的多,数字越大,筹码抒写越就麻烦,笔划也会随之增加,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胜于雄辩。
竹兰应许,接着又写下了下来,结果字数比之朱由崧写出来的要多上许多。
“怎么样,感觉到了吧?”
竹兰默然不语,事实上她只习惯于筹码,并不是觉得非少爷写的数字不可。
“唉,其实你并没错,错在孩童早期学习。如若是两种数术表现形式教给不同孩童,最终写得快也只能是我手写的这类。”
说罢,朱由崧也就不再理会,按着自己原先汉语拼音的反切音继续写着。
这几年来,朱由崧一直考虑将繁体字改成简体,繁体终究太过复杂,识别太难,阻碍了知识的传播。后世改为简体,易抒写,也是为了更快的让人习得,通过几次大规模修改,最终才形成了后世的那种字体。
写好了二十六个拼音字母,接着又区分了五个元音字母、韵母,声母。
朱由崧手笔不停,再给这些字母加了反切音,如此汉语拼音也就此成形。
接下来,又将《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三册传统孩童起蒙读物拿了出来。
这三本赫然是简体字形。虽然字数不多,一年前写起来却把朱由崧给累得半死,很是繁琐,特别是用毛笔更是写得手腕酸痛。还好,现在也不必再重新去抄。
这三本起蒙读物,朱由崧早就开始给它切音,如今已然快要完成了,只差百家姓的最后两章。
竹兰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王府里早就在传言王世子习了一种简略字体,如今看来恐怕不单单只是习会,而是精通。
“难道少爷如此年纪就已经开始着手人生‘三立’了?难道世上真得有人能生而知之?”
竹兰自认已经够聪慧,但比起跟前的孩童来,仿佛一下子犹如萤虫与皓月的差别,仿佛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少爷,你这是要创立学说么?”
竹兰眼眸内闪过一道奇异,不再缄默。朱由崧这般做作,实难让人不乱想,可他仅仅才六岁呀,这怎么可能呢?
如此标新立异,这不就是创立学说的前提所在?如同《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所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
“三立”,可谓人生的三大目标。或者说是成功人生的“三部曲”,即:“修养完美的道德品行,建立伟大的功勋业绩,确立独到的论说言辞。”
说白了,就是做人、做事、做学问。就如同当下东林学说那般,务实致用。
三立有先后,竹兰认为自家少爷先“立言”确为首选。德,朱由崧已然有了孝悌之说,功勋只能凭待往后长大,目前也只有立言方能成事呢。
由此,竹兰不由想起了东林党魁顾宪成的题句: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好像也是立言呢,不过感觉太过虚幻,与自家少爷比起来,还是做实事为好。
“立言?”
朱由崧哂然一笑,道:“立何言?思想学说么?”
“述言,不如述事;言论成群必有攻奸,党群伐谋事必糜烂,事不再言,而在于做。诚然,吾当以身作责,少有言事,多则谋成,致习以用,用之为民、为政、为国。”
“少爷,宗亲可不能入政。”
竹兰听闻,心下一惊,自家少爷当得好志向,却时政不允,又何言以为政?
“戏言,不必为真!此话不得传入第三耳,知道吗?”
朱由崧心中凛然,发现自己又得瑟了,险些酿成难以预料的后果。好在,竹兰身为姚氏的侍女,不论何妨,忠心定然诚栋。当下他也不在言语。
竹兰听言面容一肃,不以置否。心下已有了打算,哪怕是王妃问起,也不再说。
“少爷,该入睡了。”
夜已深,竹兰不再叮扰,就自脱了外衣钻入被子里。
“你这是?”
饶是朱由崧见了这一幕,心下怦然。自己好像很久没抱着女人睡觉了,今天的天气好像也蛮冷的,是吧?
“少爷,竹兰先为您暖床,一会儿便好。”
三月底,气温与往日没有多差异。小冰河时期,夜冷日热,屋内虽有铜炉,却也感觉有些冷凉,怎么说自己现在还是个孩童,小小个子抗冷性那可是相当的差呢,当下,朱由崧也不免有些意动。
算了,先把最后两页字母切音写上再说。朱由崧很是艰难的扭过头,执笔沾了墨继续挥写。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待到《百家姓》切音全部弄好,扭了下脖子,跳下凳几,目光再次聚焦床铺上,上面已然空空如也。
“……”
朱由崧默然无语,恐怕竹兰早就去了姚氏那头。
爬上床掀了被子,一袭幽香扑鼻而来,朱由崧就地滚了滚,暖暖的,这股味道很好闻,可惜伊人早去,无从眷恋。
……
一大清早,朱由崧起床了,昨晚睡得深沉时,感觉有人搂了自己,肉呼呼的,自个下意识抓了两把,而且还用脑袋拱了几下,感觉很舒服,之后就睡着了,也不知那人是谁。
现在竹兰再次出现朱由崧也不好问。她正帮着处理穿戴,这原本属于另两位侍女的活儿,如今却被她给占了。
这两位侍女也才十五六岁,是本份人。顾此也就弄些洗漱水,打理床铺的事儿,到也轻松。
来到了外院东正楼,福王早就不见了踪影,恐怕是出门拜访那早早定下的“七十五家百万家产”大族。正妃邹氏和姚氏已然在坐,至于小芊芊则是搓着眼睛迷糊的想要打哈欠。
早餐没什么变化,还是吃糕、红枣米汤,再有一些干肉丝,加上面食。
“福八,昨晚睡得可好?”
正待持筷子,姚氏却是开口问了一句,目光似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一边正坐着的正妃邹氏。
不待朱由崧回话,邹氏却是夹着一块糕点,淡淡的道:“昨晚去看了一眼,福八会踢被子,这可不好,天冷容易冻着,我看不如今后就睡在我那儿吧!”
话音虽淡,却引得朱由崧心里狂跳,眼珠兀自转悠,心道:“嘶,不会吧,昨晚那人是她?我没做出什么事吧?”
饶是如此,不由得心虚,抬眼悄悄瞧了邹氏,却发现一切很自然,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踢被子?”
姚氏自动将邹氏最后面的那一句给忽略了,抬起头目光凛冽地看向两位侍女,道:“温倩、温丽,你们是怎么服侍少爷的,夜间不轮流照看么?”
“王妃,小婢知道罪。”
这两位侍女不用说就是一直服侍朱由崧穿戴的那两人,昨晚由于竹兰在,她们又被自己挥去厢房一侧入睡,恐怕以为竹兰会照看吧,尽管如此,她们也不曾反驳,只是低头认罚。
“母妃,不要怪她们俩,是孩儿喜欢一人睡。”
朱由崧立马解释道,要怪只能怪竹兰,是她顾自离去的。当然,事实上自个又不能把竹兰给说出来,这事儿恐怕姚氏心知肚明,至于姚氏为什么让竹兰离去,自己也不明了。
“这可不行,罚半旬月钱当为谨记,下不为例!”
姚氏表现出“铁面无私”的一面,也没等邹氏发话断然便下了定论。
至始至终,正妃邹氏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竹兰也是和几位侍女默然的立于一侧,小芊芊侧是迷糊着脸让她自个的侍女喂食。
早餐结束后,朱由崧领着温倩、温丽两位双胞胎侍女再次回到了自个的厢房,至于竹兰则被姚氏留了下来问事。
“你们先等在这儿,不要离去,若是有人过来事必叫嚷一声,知道么?”
“是,少爷!”
两位双胞胎姐妹真的很乖巧,据说曾是落脚花楼,是老鸪培养多年的清馆人,多才多艺,一时在京城艳名远播,结果被福王听到了风声,赎了出来。
最后进了王府,福王一看,嫌个子太小,就由朱由崧得了这便宜。
其实温倩、温丽两人长得很是可爱,小萝莉圆嘟嘟的脸儿犹为逗人,身材也是********,只是个子有点矮,只有一米五多点。
这对双胞胎侍女实在太诱人了,朱由崧也是无奈啊,若是让她们暖床,自个儿别想入睡。
不过,现在朱由崧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们,害得她们被扣月钱,很想对这两位双胞胎说声抱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以他现在的身份说这些明显不符合,也只能用实际行来说表达了。
………………………………
第36章 私房钱
进了寝屋,朱由崧左右瞧瞧没人,便从桌子上拿了块表面很光滑的平面瓷,沾了水便钻进了床底下。
“砰砰砰!”
床下正中一块二十公方立方的地砖被敲出了空响,朱由崧仔细瞧了两眼,发现地砖压着的一根头发丝还在,说明未曾被人发现,心下舒一口气。
接下来,朱由崧小心翼翼地将瓷片光滑面贴住地砖,紧接着用力一抬,哗一下,地砖随之掀起了一角,于此同时,朱由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一手托住,缓缓的放在一边。
“呼,总算没磕着。”
朱由崧松了口气,只见地砖搬开后,出现一个小脸盆大的坑,深达十多公分,内里放置着一个花盆,花盆里置了一整叠银票,而且还有零零散散的银子。
“私房钱啊!”
朱由崧裂开了嘴,将银票拿出重新数了一次,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千两银子,最大的一张赫然是万两整的银票,其次是一千、一百、五十的票值,而银粒子则有十两、八两、五两、三两等等碎银。
“双胞胎姐妹受委屈了,要不拿个十两吧,好歹她们月钱也有六两?等等,太多了,还是拿个八两,每人四两也比被扣的多出一两了呢。”
如此想着,朱由崧拿了颗八两的碎银放进了袖口,接着重新把那根头发丝随着地砖掩上盖好。
厢房外,两姐妹相互挨在一起,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彼此间黑亮的双眼一眨一眨。
“姐姐,少爷在屋里做什么呢?”
温丽巴眨了会双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好奇怪的,还关紧了门,神神秘秘哩,刚才砰砰的敲击声你听到了么?”
“嘘,不要出声,出来了!”
嘎吱一下,房门终于打开,朱由崧春风满面的迈着小八字步走了出来。
自个的私房钱没被动过手脚,朱由崧很高兴,每次看到那一万多两银票,打心眼里感到满足。这可是七搞八摸整整弄了两三年才积累起来的,更是经后以备不时之需的重要保障。
“哈哈,你们还在啊!”
双胞胎姐妹俩被朱由崧这么一副口吻搞得一愣一愣的,还好身为姐姐的温倩率先反应过来。
“少爷,您不是让我们守着么?小婢一直都在哩。”
“嗯嗯,好!”
朱由崧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那颗八两的碎银子开口道:“来,不要嫌少,这是本少爷给你们的,一人一半。”
“少爷……”
温倩怔怔的接过了银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温良恭俭让!”难道这就是王府外传言少爷的品德么?自个姐妹俩刚被扣了半旬月钱,小少爷就补了银子,而且还各自多出了一倍多呢。
只待双眸雾花莹莹,内心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儿,又似什么也不曾明白。
“少爷,这是您赏给我们的么?”
温丽却没有姐姐那般的敏感,一把抓过了温倩手中的碎银子放在嘴边咬了两口,渐渐地脸上漾起了两个小酒窝,双眼眯了起来,喃喃道:“好像是真的哩。”
“少爷……”
两姐妹一左一右抱着狠狠亲了几口,眸内尽是感动。朱由崧一时间似处在云里雾里,整个人飘忽忽的,如若不是自个现在太小,定是在如此柔情蜜意下遭了沦陷。
“好了好了,你们不用……”
朱由崧推搡着,正待脱身,突然眼角发现不远处的假山那,一道身影闪过。
“嘶,不会吧,有人盯梢?”
“少爷,怎么了?”
朱由崧的异样太过明显,两姐妹立马发觉了不对。
“没事没事,咱们先去外院。”
那一道偏瘦的身影,朱由崧瞧得真真切切,心中不由暗道:“竹兰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搞得偷偷摸摸的,难道本少爷藏的私房钱被发现了?”
“嘶,这可不是好事啊!”
朱由崧暗自想道,脑海里不禁出现姚氏那冷煞的面孔:银子藏哪去了,说!
犹是如此,朱由崧立马将这抹幻象甩出了脑海,这可能性实在太小了,自个如此的小心,定然不会被发现。
自我安慰了番,朱由崧再次来到了外院的工匠房,木匠头吴颖、铁匠头柳中,一干科研部的管事围了过来。
“唬唬唬!”作房内火热,炉子里的碳火腾腾。两三位工匠将烧红了的铁柱覆上染沥青的湿布,嗤一下冒出了阵阵白烟。
“怎么样,一切还顺利么?”
朱由崧远远看着,只见其中一位工匠小心翼翼的将那热了的湿布贴在瓷器的印章上缓缓擦试。
“少爷,经过昨天一夜的工序,已经差不多了。”
柳中挺着大胖子,认真的说道:“只要再过两个时辰,待老颖那边的印章雕好,有了模型就可以烧烙上。”
“那么说下午就可以搞定了?”
如此说着,朱由崧双眼一亮,提醒道:“赝品终究是赝品,待处理好,定要好好检查一番,免得出了差错。”
“放心吧,少爷,这方面大伙儿晓得,定是不会让您失望。”
一干管事拍着胸膛,尽是作保证。朱由崧看他们个个黑眼圈,想必昨夜定是未睡,不过精神劲儿倒是不错,心下也是感到由衷的高兴,点头道:
“工序都理顺了就交给手下去办,接下来你们好好休息会,待到下午,恐怕还有得忙。”
说罢,朱由崧离开了工匠房,去了正妃邹氏的青竹小筑。每天九到十一点,两个小时的习字那是少不了的,不管是应付也好,还是其它原因,成了每天必做的任务,总归是要去一趟。
进了内院,再一次路过清幽竹林小道,被帷缦包围着的青竹小筑历历在目。
清风徐徐,内里的身影站于凭栏处,朱由崧原本急燥的心绪突然间就沉静了下来,仿佛每一次看到这种画面,自个的心绪总是会平复。
缓缓踏上青竹结扎的台阶,却也发出了吱嘎声,掀开了帷缦,邹氏转过了身,露出一张冷清的脸,额前发丝飘许,掠过脸颊,舞过唇角,萧萧然竟是一片娴雅。
“来了?”
不待朱由崧回安,邹氏率先开了口,道:“这几日,你母妃定是唠叨紧,心里憋闷么?”
朱由崧心里一跳,这两天老被姚氏叫去告话,看来邹氏定然有所察觉,不过也没什么好憋闷的吧?她定是说得是反话。
心里如是想着,朱由崧裂开了嘴,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道:“母妃,想哪呢,孩儿这不是来习字了呢。”
“母妃,孩儿可想您了。”
“是么?”
邹氏眉角轻挑,双眼一亮,脸上显有愉悦,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紧接着自个的大腿就是一紧,敏感的身躯不由得一颤,一下子变得僵硬。
朱由崧一把抱紧了胸口前的大腿,不由捏了两把,感觉肉实实的,很有劲道,全然不像姚氏那般软呼呼,不禁问道:“母妃,您一般都练体么?”
“唔?”
邹氏脸上爬起一抹红润,沙哑的嗓音带有磁性,道:“母妃倒是从小练,难道福八也想练么?”
“母妃的练体是家传的么,好似没听说过母妃会功夫呢?”
朱由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傍敲侧击道:“外太公功夫一定很厉害罢?要不母妃不定会有机会练。”
“嗯,是的!”
邹氏眉睫轻颤,呼吸间似乎变得深沉,沙哑道:“你外太公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确有一番功夫,不过母妃练的只适合女子之体。”
如此说道,朱由崧明白了。早年似乎听姚氏说过,邹氏之父当年培养她,好像是想让其进宫成为皇贵妃,不过万历只喜欢郑贵妃,其父也只好选了福王。
当时因福王争国本之事还没个定义,若是当上皇太子也不是不可能。在早有准备之下,邹氏从小练体到也说得过去。
正当朱由崧在青竹小筑这个期间,西厢房里,竹兰静静的立在姚氏的身侧,周边的一众侍女被挥得一干二净。
“竹兰,你说福八给了那双胞胎姐妹银子?”
姚氏清脆圆润的嗓音不急不缓,顺手捏了颗葡萄,眉角一挑,颇为意外道:“你看清了是八两银子么?”
“王妃,少爷给的是整颗碎银,虽然小婢站得远却也能瞧得清。”
“看来福八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这当娘的哩,小小年纪就学会藏私房钱了!”
姚氏眯起双眼,接着道:“一出手就是八两,这么说来,福八恐怕藏得银子应该不下百两了吧?”
“小婢不知!”
这事儿本就是王妃让她去看住的,由于时间过短,竹兰也没摸出朱由崧的底细,只能默默低下头。
“咄,福八的性子还是我这个母妃比较了解,以他那可与王爷比拟的小气性子,现在想来八两银子还是私房钱里的一丁点,估摸着福八私下里的银子只怕有上千两了呢。”
姚氏拨着葡萄皮,好似自语道:“福八的银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事儿你定要盯紧了,一有动向就来禀告。”
“是,王妃!”
“哎,瞧你,怎么就是这么谨板呢。”
姚氏含了葡萄,美眸横了她一眼,容颜娇媚得一下子让整个厅室内充满了春意。
“不是说了么,不用总是王妃王妃的叫,你也不必总是自称小婢,这里也只有我们俩呢。”
“王妃……”
竹兰木然的脸儿突兀的爬起了一抹红润,但容颜却人的感觉却始终清丽如一。
………………………………
第37章 坑了董其昌
午饭时,姚氏一脸红润,容光焕发,好似吃了人参仙药,精神劲倍儿足,朱由崧颇感意外,不知是做了什么才有如此娇容,左右瞥了一眼,发现竹兰并未在场。
而姚氏心里也尽是意外,今天邹氏到是比自己晚来了片刻,不过这并不是首要的,而是她那脸上也是残留着一抹红润,眼眸温润,好似刚“练了体”呢。
“她不都是夜间才练体的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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