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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天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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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都是夜间才练体的么,怎么?”

    姚氏目露狐疑,正妃邹氏身子敏感她是知道的,瞥了眼朱由崧,心道:“不会福八这捣蛋鬼做了什么吧,要不也不可能如此。”

    瞧了瞧邹氏那劲爆、妖娆的身材,丰硕高耸的双峰,蛮腰、充满力道的粗爆大腿,肥大厚实的肌臀,越瞧越是不得劲儿,心下不爽道:“真是个妖精,幸好福八年纪还小,不然真被引诱了去。”

    上了桌,邹氏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却是分明瞧清姚氏的脸,心下碎了一口:“又胡来了吧,这可是大白天呢。”

    心里这般想着,双眼不禁瞥向了朱由崧,心道:“还好福八跟在本宫身边,不然定是被带坏了。”

    “哥哥,今儿带芊芊出去玩么?”

    朱芊芊的母亲孟选侍的病有些转好了,朱由崧感觉自己好像记错了历史,这位名义上的三娘似乎直到洛阳被李自成攻陷才自缢殉国呢。

    “呃,是好久没出去了。”

    朱由崧悄悄瞧了一眼两位母妃,发现她们俩并未阻遏,心下一喜,道:“等吃完饭,歇息会再说。”

    如是说着,心里打算着这次将赝品青花瓷卖多少银子,眼下正有机会出去,说不得要弄一大笔,再买点礼品送给王府内一些人儿。不过这东西不知几许能卖掉,还好先前拿出了点私房钱可以垫上再说。

    一吃完中饭,朱由崧就被朱芊芊给盯得死死的,没办法只能将她带在身边。

    抽了个空再回一次厢房,拿了十两碎银子再叫上了两位双胞胎姐妹跟着,便去了工匠房。

    “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面对着十来号人,朱由崧直接开口道。

    “少爷,印章烧制好没有发现问题,不过还要冷一下。”

    铁匠头柳中将整治好的青花瓷罐放在了桌上,挺着个大胖子自信的说道,朱由崧仔细瞧了几眼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又在他们几个脸上看了看,发现黑眼圈已然消了差不多,想来是休息过了。

    “嗯,那好,现在开始准备一番。”

    朱由崧一手拉着朱芊芊说道:“柳中,呆会儿你扮大富商,吴颖就当是你的二弟,你们十六人里再抽出三人各自按排下身份,做戏做全套,到时可别出了差错。”

    如此说着,一干人等都心领神会,脸上绽开了笑容。

    朱由崧犹自不放心,又扭过头对身后的两位双胞胎姐妹说道:“你们两个去拿几套绸缎给他们穿上。”

    “哥哥,那芊芊呢?”

    小芊芊看得好玩,也不知在弄啥,只觉得扮演很有乐趣,巴眨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希冀地看着他。

    “你呀,就扮哥哥的小娘子,哈哈哈……”

    说话,朱由崧自个笑了起来,一时间工匠房内笑声不断。

    朱芊芊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嘟着一张嘴满是不高兴,眼睛儿一转趴到朱由崧身上,凑到他耳根小声说道:“哥哥,那芊芊就当你娘子了呢。”说着似乎又感觉不妥,再次嘀咕道:“不过,娘亲说女孩子要等长大才行。”

    朱由崧嘴角抽了抽,小芊芊实在是太可爱了,再不忍心再笑她,

    不一会儿,双胞胎姐妹便拿来了两套绸缎装和几套青衣小帽,朱由崧便将她们挥走了。

    柳中穿上了绸缎装挺着个大肚子,到是与京城的一些员外郞差别不大,很有扮相,吴颖却感觉像个古板的儒士。

    “少爷,怎么样?”

    柳中眉飞色舞,自我感觉有那么点范儿。

    “嗯,不错,接下来你们三位就是跟班了,记得到时不要插话。”朱由崧指了指选中的三人告诫了一句,紧接着又吴颖说道:“介时柳中开始和他人讲价时,你要帮衬几句,就说产业败了才拿出这货抵资,明白么?”

    “知道了少爷,您就放心,我们几个定会先通好气。”

    五人拍着胸脯表示绝不会出差错,朱由崧心下也稍稍安定了些,这赝品要是真卖出去,价钱可不菲,市场价就值**千两银子,容不得自个不尽心。

    “你们准备拿哪卖?”

    “古物坊一条街,那儿还有茶楼酒肆,很多达官显贵没事都会去那儿溜一溜。”

    柳大肚子对这一切很熟悉,曾经也去过几趟,前两天他也说过,似乎想掏好东西搞点钱,结果定是没成。

    “那行,到时本少爷在茶肆看着便是。卖出去后,你们直接回王府,千万不要和本少爷接洽。”

    交待了一些细节,几人便走出了工房,柳中抱着赝品青花瓷,吴颖处在身侧,另三个跟在身后到了王府侧门处。

    “你们先去,路上注意不要被人盯梢。”

    “是,少爷!”

    一行五人便率先向东大街行去。

    “我们走!”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朱由崧拉着小芊芊的手和庄木头、叶胜两位跟班出了王府大门。

    东大街行人络绎不绝,庄木头和叶胜两人小心的防护着,刚才在工匠房他们俩都没插话,现在庄木头到是率先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少爷,那东西真能卖掉?”

    “不好说,若是碰到识货的,恐怕被揭穿。”

    叶胜到是摇起了头,一脸慎重道:“青花瓷本是珍贵物品,查验时定是会十分注意,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会出问题。”

    “嗯,说得在理!”

    朱由崧认同道:“赝品就是赝品,哪怕仿得再真也一样,主要还是看工匠们的手艺和看货人的水准。”

    半个时辰后,四人转到了外城的古彷街。

    大街的两旁,茶楼酒肆比比皆是,不过那都处于二楼。一楼是花样重重的店铺群落,朱由崧一眼瞧去,有绸缎庄、书店、笔行、银票铺子、香粉铺,更多的是卖瓷器茶壶。

    总之这里的生活类物品应有尽有,丝毫不比前世的差,人流挨肩擦背,餐饮、修理等服务行业和一些流动摊贩数不胜数。

    “好繁盛啊!”

    哪怕是朱由崧见惯这种场面,一时间也是感慨不已。

    “少爷,您看,他们就在那儿。”

    叶胜悄悄指了前方百米处的陶瓷店铺的台阶边,只见柳中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张桌子,将青花瓷赝品放在上面,吴颖和他站在正桌,两侧则是三个工匠小心防护着。

    “行,我们先去对面的茶肆。”

    朱由崧瞧了两眼,发现已经有许多人围了过去,便拉着小芊芊穿过了马路正中,到了前面一家名为:中正茶肆的小楼。

    上了二楼,叫了壶现今流行的碧螺春(时名洞庭茶),朱由崧和芊芊找了个靠窗的位坐下。坐这里,只要抬头往下看,正好可以瞧见柳中的正面。

    下方熙熙嚷嚷,声音根本就听不清,不过一会儿就有了两位年长的老者围了过去。

    朱由崧看得真切,这两人五六十岁,身着襦服,行走间颇有范儿,身边只要经过的人都会下意识的避让开。此二人一侧还带着七八位青年儒生,看似很有来头。

    可惜,柳中摆的摊位正好被他们挡住,这些人又都背对着茶肆,朱由崧根本看不到脸,故儿也不知道内情。

    只不过一会儿下方便有人嚷嚷,其中一位老者拿起又放下,好像十分不舍,又似出不起价。

    “哥哥,若是赝品卖了,能给芊芊的娘亲买点补品么?”

    “嗯嗯,那是一定的!”

    朱芊芊小小年纪就已懂得孝悌,朱由崧由衷感到高兴,自个家就得这样,有时间也要教教朱由渠那小家伙,也不能放任了。

    正聊着,底下人群呼闹了起来,朱由崧抬眼一瞧,好么,青花瓷赝品终于还是被那老者给买去了。

    “不知卖了多少钱?”

    朱由崧双眼发亮,恨不得立马下去,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待到柳中一干人等离去,那老者仍是呆在原地抱着青花瓷仔细地瞧着。

    “走,我们下去。”

    朱由崧将让叶胜拿了十文钱放在了桌了便拉着芊芊下了茶肆,一个青帽小二拾起了铜板瞧了两眼,嘴角一撇,对着掌柜道:“一壶茶本就十文,连个差费也不给,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怎得是如此小气呢。”

    “得了,小买卖不亏就行。”

    掌柜大概是个老好人,也不在乎,顺着门口瞧了两眼就摇头不理。

    朱由崧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急匆匆地朝对面街的那一行人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那个抱着青花瓷的老者突然地一脸肉痛的叫开了。

    “哎呀,这恐怕是个赝品。”

    “香光居士,别急,再仔细看看。”

    其中一青年儒生面容一变,劝慰道:“先生,这上面的《鬼谷子下山图》不会有假吧,学生看着到是真的,还有这印章也没错呀。”

    “唉,你也知道,老夫对瓷器根本就不懂,买它也就是冲着这幅《鬼谷子下山图》而来,要不是出自元代四大家画中圣手王蒙,老夫又怎会花这么多银子呢。”

    “你看看,老夫精研画作大半辈子还能看不出来么?这画看着像真的没错,可是问题就出自印章上。”

    被称香光居士的老者一脸黑青,极为肉痛,狠拍大腿道:“赝品那,整整花了老夫一万两千三百两银子呐。”

    “香光居士?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朱由崧站在身后,蓦然听到这称号,一时间也是怔住了,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好像在哪听过。

    “玄宰,到底印章有什么问题?”

    身侧的那位老者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却根本看不出问题,颇为好奇地说道:“恕老夫眼浊,感觉是真的啊。”

    “唉,妄我董其昌一生精研书画,却还是栽在这上头。”

    “你看,这印章,分明是抹上去的嘛,边上颜料不均,刚才老夫还奇怪,这画意怎么看着感觉鬼谷子下山下到小山坡上去了,这颜色一重,不就是山体变高了么?”

    “嘶,居然是董其昌,怎么将这老货给坑了?”

    朱由崧双眼一缩,给叶胜和庄木头使了个眼色,瞬间拉着芊芊就想开溜。
………………………………

第38章 董其昌的画

    朱由崧一转身就想离去,却不料其间一位二十一二岁左右的青年儒生却是突然叫了起来。

    “福八,是你么?”

    只见那青年从七八位儒生中挤出了出来,目光怔怔地看着朱由崧,好一会儿神色激动道:“福八,我是你姑父啊,你不认识了么?”

    姑父,谁的姑父啊?怎么难得出来就有人想当自己的长辈?朱由崧正准备开溜呢,突然间被这一声给惹恼了,转过身一看,身子不由一僵,咦,这人是有点眼熟啊。

    冉兴让衣不求鲜,戴圆罗帽,不过瞧他眉清目秀的,风度翩翩到是很像个小白脸,哎,怎么瞧着越来越眼熟呢?

    “福八,寿宁公主啊,我是姑父冉兴让啊!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寿宁公主?”

    嘶,那可不是自己的嫡亲姑姑嘛?朱由崧脑子里立马跳出了相关事宜。

    朱轩媁(wei),万历第七女,生于万历二十年(1592年)三月,现在刚好21岁,母亲和福王同属一人——郑贵妃,这可是真正的嫡亲啊。

    上个月前,万历刚将嫁她给嫁了,听说就是嫁给一个名叫冉兴让的安徽小伙子,可不就是眼前这个小白脸么?

    当时自个儿正得了风感,因此也就没去参加婚宴,不过早些时间在宫内到也遇到过一两次,只是印象不深,不过话说回来,他堂堂驸马怎么跟在董其昌身侧呢?

    如是想着,朱由崧也不得不打招呼了,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边上的董其昌,嘻笑道:“啊,刚没注意,姑父啊,你怎么这里啊?”

    说话间朱由崧又让小芊芊行了礼,身后的叶胜和庄木头当然也跟着见礼,口称驸马。

    朱由崧可是知道的,这家伙的老爹是南城兵马副指挥冉逢阳,不过却是个虚职没实权,即使如此,家中亦是富裕之及拥有百万家产。

    但他之所以成为驸马,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冉兴让和寿宁公主朱轩媁是自由恋爱。

    “唉!”

    驸马冉兴让面有悲色轻叹了一声,左右相顾了一眼欲言又止,道:“福八,街上人杂,无事且早回去罢。”

    “啊,哦哦!”

    朱由崧被这一脸唬得一愣一愣的,浑然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么一副模样。

    “咦,福王世子?”

    正待着离去,董其昌几人从青花瓷上移开了目光,瞧着眼前这位六岁大的孩童,发现其礼仪举止颇有章法,且面容俊朗,眉眸灵动,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可是传言中懂孝悌、知礼仪、尊长辈的福王世子?”

    能叫冉兴让姑父的没有谁了,身份呼之欲出啊,董其昌扫了一眼,目露赞赏,朱由崧再次拉着小芊芊对其行礼,道:“末进之学见过各老大人。”

    “不错不错,多礼了,见过福王世子。”

    朱由崧行得是晚辈礼,不过他的身份却也不容他人充大,董其昌一干人等也不得不回礼。不过“末进之学”倒也称得太过,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孩童啊,能学成啥样?

    董其昌抚着胡子不由好笑道:“不知世子习了些甚者?”

    “呃,习了蒙学。”

    朱由崧到也不敢出大言,在这等学术大家面前最好谨慎些,莫要被抓了把柄,不然出了洋相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蒙学,到也是时候习了。”

    董其昌点了点头,对身傍一位青年挥了道:“来,将笔墨整上,老夫见世子灵秀,不免起了兴致正待描上一笔。”

    “老大人这准备是给世子作相?”

    一儒生目露奇异,他可是知道董其昌其人傲才,一般不主动给人作画,除非能拿出个千两万两银子,不然普通人要能得其画想也别想,更何况是士人颇为讨厌的公卿王族?

    朱由崧赫然不知这事儿,到是眉毛一挑,道:“老大人画技精湛,小子倒是有福了。”

    深知这老笔墨那是值钱的,若是一穷酸得了画定可卖个好价儿,不过朱由崧心里却是想着等画作好待会拿回去给正妃邹氏,她不正喜爱其字体画作么,到也可用此承其欢心。

    如是想着,朱由崧眉开眼笑,顺着这道儿就摆好了谱。

    董其昌身旁的那儒生卸下了肩上的布包,从中拿出了夹凳,画架。又有儒生从陶瓷铺借来了桌几,不时摊上了笔墨纸砚。

    待到这一切理就,董其昌来了精神劲,提笔在纸上描了两笔,又顺着看了他的脸部,其目炯炯有神似有燎火,朱由崧不免感到一丝灼然,心下暗道:“不愧是大师级人物,专精于业,其气沛然。”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大街上闹哄哄的,有人现场作画那也是一场趣事,不少文人墨客便围了过来,连带着心情郁结的驸马冉兴让也是立在一旁兴趣盎然的看着,不时和周身几位青年儒生相互交谈,到也宜然相得。

    如此多的人围着,小芊芊倒也没在缠闹,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想来她难得出来,对一切很好奇。

    董其昌挥手间描了朱由崧头部的棱廓,渐渐地额骨、脸颊、下巴等等逐一出现,一张正脸更成了形。

    朱由崧正待无聊时,人群突然发出了一起呼声,朱由崧不由好奇,可惜自己现在正摆范儿,也不得上前观看。

    “像,太像了,简直和真人一般。”

    “是也,董师的画艺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凡人不可临摹之。可惜可惜,本生若是得一二精髓绝对可成一等画师,惜哉!”

    “务要恬噪,画艺始为心发,技乃天成,静心观之便可。”

    与董其昌同龄的那老者正看得带劲,被其人吵闹,瞪了眼,怒呵道:“尔等当领其真意,执于心境方能成就一时之技,不可贪欲成性,艺乃是心灵之静土,怎可舒展微末之技?”

    “画人当画骨,骨成皮肉生,生发而知其眸。相由心生,一见便知挚之性,王世子真乃是天生灵秀儿,老夫当得为其作画。”

    董其昌作画也不妨碍说话,犹是自得的说了一句,朱由崧听得真切,到也是暗笑不止,这老货说自己心性真挚,长得俊秀灵动,嘿嘿,有这么好么?

    叶胜站在一旁闻言却是嘴角抽搐,这老家伙可不知道自家少爷的禀性啊,刚那赝品就是你面前的这天生灵秀儿卖的。

    庄木头不停的挠头,突然感觉自个的头顶怎么这般痒呢,怎么挠似乎也不得劲儿。

    董其昌话音落下,现象便也静了下来,众人待其作画,不久画中的整个人形已然跃于纸上,各色调料搭配,笔墨描绘间绸缎色纹也一一成仪。

    “好,成了!”

    众人一声大呵,纷纷眉飞色舞,好似自个儿画的一般。

    纸上朱由崧眉目灿神,脸蛋细腻红润,唇齿间沛然成度,周身是大街人流,但一眼瞧去这一童儿犹如鹤立鸡群般明朗,任人观之便不得不注视于他。

    董其昌抚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的恭维,张显其良好的素养。

    “居士的笔墨再次有了进境呐。”

    其身侧老者双眼泛奇,惊异道:“依老夫看,这莫不是用了线绛法?”

    “然也,线绛适于画骨,骨秀成刻再加了水墨作艺更为传神,当为吾之新艺。”

    董其昌颇为自得,笑对了一句将画纸卸下,朱由崧上前瞧了瞧,这画儿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其传神之态恍如真人,心下也不得不感慨古人技艺之能事,已然达到登峰造及。

    “小子在此谢过老大人,此画当为传家之宝。”

    朱由崧笑嘻嘻的伸手揭画氏,却不曾想被董其昌一手给掩了去,只见其一手抚着胡子,笑意沛然道:“咳,画是作了,这笔墨之费到是要润一润。”说着不由得扭头看向一旁的驸马冉兴让。

    “冉驸马,你觉得老夫这画作得如何?”

    “……”

    朱由崧不由哑然,心下差点破口大骂,还真以为这老货会免费给自个作画呢,原来是要收钱的啊,靠了,他怎不早说?不过冉兴让却也不傻,脑袋扭到了一边去,装作没听见。

    好一个润笔,说来说去就是要钱呢!

    嘶,这老货,肯定是听到了驸马的话,明了自个的身份,谁都知道福王府有钱,有大钱,富得流油呢。董其昌刚亏了上万两银子,恐怕正想着一点一点的捞回来吧。

    “哈,老大人,不知这润笔费?嘿,嘿嘿!”

    既然知道董其昌要钱,朱由崧当然不可能事先说出价码来,就看这老货脸皮到底有多厚了,要是意思下到好,就怕他老不要脸非得给大价,那麻烦了。

    “咳,那个嘛,嗯,你知道的,老夫画技之精湛,今时今日天下恐怕无出其二,王世子就看着给罢!”

    果然,董其昌脸皮已经练到一定程度了,这话一出口,场面顿时静了下来,谁也不曾想开口。

    朱由崧倒吸了一口凉气,要说他作的画是无价之宝,天底下无人可比倒也不是瞎说,但如此一般这价码可不好说了啊,如若说给个好几万两银子天价也不为过。

    “嘿,嘿嘿,润笔费好说,好说嘛!”

    朱由崧眼珠儿转了转,对着一旁的叶胜挥手道:“把画圈起来,本世子要给银子了。“

    董其昌见此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让便他收拾了去。

    “老大人,您的画乃天下无出左右,润笔费定当不能少,若是给少了,小子也过意不去。”

    说着,朱由崧从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颗碎银子,一看是十两的个头,立马重新塞了进去,再掏,呃,三两,算了,接着再掏,一两?
………………………………

第39章 母妃的逼迫

    啪嗒!

    一两碎银子落在了桌几上,蹦了蹦,滚到了董其昌面前。

    “嘶,一两?”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具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向了眼前的六岁孩童,这,这简直……是不可用言语表述矣。

    “嘶,这,王世子你确定是一两银子?”

    董其昌原本抚着胡子的手猛得一揪,嘶,怎么感觉有些蛋痛呢?这小子不上道啊,老夫要得哪是这仅仅一两的碎银子?

    饶是如此,目光禁不住扫向了一旁呆立的驸马爷冉兴让,那意思不言而喻,如似说:小子,你这侄子上不道儿,这是耍老夫玩么,小屁孩不懂,这钱你得给上,谁叫你是他的长辈呢?

    冉兴让此时已经慢慢地移动脚步了,兀自地看向对街的茶楼,想来是要开溜。

    董其昌嘴角抽搐,抖了抖胡子,不甘心道:“老夫一幅画儿少不得千把两银子,这还是除了上好的笔墨纸张,驸马爷你说呢?”

    边上的人愣是一声不吭,董其昌再有名望但想从一孩童身上捞钱却也不地道,哪怕朱由崧是不被士人所喜的福王之子却也不能如此,就连他身边的那老者也不再多言。

    朱由崧年龄小可以装傻,但冉兴让却不行了,好歹他是成年人不是。

    当然,董其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福王府要,不过到那时传出了话可能就让他颜面扫地,现在能捞些许就捞些许,也好过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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