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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天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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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首要的,特别是腕力,案几有些过高,哪怕是他站着也显得吃力,让自己这样持久抬着用劲,没两下就开始发酸了。
就在朱由崧无奈时,脑后一温软如绵般的碰触袭来,鼻尖幽香阵阵。
“来,母妃帮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动,邹氏的唇齿离得极近,朱由崧身体一僵,待感触脑后了那温软,渐渐地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邹氏抓住了他的手,缓缓移动,朱由崧感觉自己的手根本就没必要再用劲,他松了手腕,就这样被带动着。
朱由崧放任了自己,眼睛半闭着,看起来就像微眯一般,事实他根本就没看,注意力完全沉浸在那舒适的湿软当中。
“集中精力,手腕要用力虚抬。”邹氏吵哑的磁音突然响起,朱由崧蓦然一惊,立马回神,状态急转间就回到了正轨。
“小家伙……”邹氏见此,心里即恼怒又好笑,挥写一切皆是由她掌控,难道小家伙就不清楚吗?
对于朱由崧的种种变化,她心里一清二楚,枕在那儿,软软地,定是想睡觉了。
如是这般想着,邹氏也很是无奈,自己那儿实在太大,她的身躯已经很努力得往后缩了,但还是……,对于那儿,身为女人应该骄傲,邹氏心思乱转间,纸张上抒写的字体已然变形。
“启禀王妃!”
就在这时,帷缦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邹氏身子一僵,转过头看去,发现人处在外边,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后退了半步。与此同时,朱由崧也感知到了脑后的温软离去,心下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邹氏整理了下衣襟,继而开口道:“进来吧!”
侍女拉开了帷缦,低着头走了进来,行了躬礼,道:“启禀王妃,王爷想让王世子去一趟东正楼。”
“叫我去东正楼?”
朱由崧不由停下了笔墨,心里不禁想道:“那不是正厅么?有什么人需要福王亲自接待?还要我这只有六岁的小屁孩去相见?”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侍女离去,邹氏转过身拿起了刚写就的纸张,看见上面早已变形的字体,清冷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只道:“福八,去看看,等下再过来。”
“还要再过来?”
朱由崧心里不愿,眼珠转了转,道:“母妃,您看孩儿现在力气还小,字都写成变形了,要不……”
“哼,你心里还认我这个母妃吗?”
还没等他说完,邹氏脸色发寒,冷冷道:“本宫就那么难以让你认同?为什么本宫的话你都不听,本宫没有你母妃亲,对不对,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对吧?”
邹氏猝然间发飙,朱由崧吓了一跳,不知又哪里说错话了?
这是怎么了?朱由崧怔住了,脑子里像浆糊一样,乱糟糟地,浑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淡漠娴雅的邹氏会突然间性情大变,他可从未见过她会如此失态。
“连本宫都用上了!”朱由崧心里不是滋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压抑久了就暴发了?
邹氏一张脸冷得像冰,唇齿微张,胸脯不停起伏。
“母妃,您不要生气好么。”
朱由崧走向前抓住了邹氏的手指,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道:“母妃,孩儿没那般想,知道您和母妃都疼爱孩儿,在孩儿心里您们都一样哩。”
嘴里说着,朱由崧勉强垫起了脚尖抱住了她的腰际,心里感叹着自己太矮,抬起头故作委屈道:“母妃,是孩儿不好,您不再生气了好么?”
邹氏脸上松了下来,目露迟疑,道:“是么,你真的认同母妃?”
在朱由崧狠狠的点头下,邹氏蹲了下来,朱唇在他脸上轻轻一触,这才绽放了笑颜。
离开了青竹小筑,路经幽径小道,朱由崧的内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时不时闪现那一抹清丽笑颜,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舒心惬意。
可是现在这副局面实在让他难以轻松起来,邹氏倒是舒心了,自己呢,反而每天要有两个小时接受“折磨”。
脑子胡乱想着,不久就出了东厢园,眼前出现了小桥流水,通过假山转了个弯,过了圆顶拱门就到了外院。
一座占地约数千平米的两层楼宇坐落在正中,大楼十分的奢华,雕梁画栋,飞檐阁宇,华丽的彩绘装饰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为过。周边更是苍松翠柏,徊廊环绕,美轮美幻,无一不显现出万历皇帝对福王的宠爱程度。
要说这就是人间天堂恐怕也没人反对吧?哪怕是朱由崧自己也觉得福王太过奢侈了。
丢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朱由崧踏入了大厅。
八仙桌旁正襟危坐着两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样子有些拘谨,看到朱由崧进来,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其中一位眉清目秀身着襦士服,腰挎横刀,要说是士子又不像,另一位显得有些老成,脸上风霜颇重,给人一种木讷的样子,且身上的穿着修修补补,想来家境不太理想。
朱由崧瞧了两眼,不认识,就没多在意。
福王朱常洵正半眯着双眼坐靠在太师椅上,身后两位娇艳侍女正一人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左侧站着一位小娇娘,手里剥着葡萄,一颗颗的送往朱常洵的嘴里。
犹是朱由崧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但真正处在眼前时,他的心里仍旧忍不住一阵腹诽:这也太会享受了。
朱由崧瞧得眼热不已,不过还得见礼不是。
“孩儿见过父……”
“哈,乖儿子,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快过来让父王瞧瞧这些日子重了多少。”礼节什么的,显然在福王朱常洵眼里屁也不是,挥手就将送到嘴边的葡萄给推开了,挣了两下,靠椅吱唎嘎啦一阵晃悠,居然没站得起来。
“父王……”
“王爷!”
“没事没事,来,乖儿子,父王给你介绍一下。”朱常洵将朱由崧拉了过来,一手指向了清秀青年,道:“这位是弘治朝户部尚书、太子少保叶淇的后人——叶胜,其逝父叶允武乃是本朝武举进士第一人。”
“叶淇?”朱由崧脑子里一转,有了丝模糊的印象,叶淇的侄曾孙,也就是叶允武的父亲,似乎叫叶恩,这一家子都是以耿直敢言,不畏权贵而蜚声朝野的人物。
不过这叫叶胜的清秀青年,他却怎么也没印象,想来当初史料上可能没记述吧。
不待这青年反应,朱常洵又指向了木讷青年,道:“这位呢,更了不得,乃是一介平民出身的武举进士庄安世之子——庄木头。”
庄安世?这家伙可是牛人啊,祟祯十七年李自诚攻入京城,朱由检上吊后,庄安世身先士卒,一人冲进城中负伤拼搏,阵亡于京郊沙场,被南明唐王朱聿健特赐“一门忠孝匾”。
哪怕是后世,福建泉州庄氏祠堂仍旧挂着这门牌匾。
不过朱常洵给自己介绍这两人干什么呢?朱由崧心思一顿转悠,突然间明白了,此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武进士,对,他们虽然身份各有不同,但父辈都是以武进身。
………………………………
第9章 儿子和老子
离开了青竹小筑,路经幽径小道,朱由崧的内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时不时闪现那一抹清丽笑颜,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舒心惬意。
可是现在这副局面实在让他难以轻松起来,邹氏倒是舒心了,自己呢,反而每天要有两个小时接受“折磨”。
脑子胡乱想着,不久就出了东厢园,眼前出现了小桥流水,通过假山转了个弯,过了圆顶拱门就到了外院。
一座占地约数千平米的两层楼宇坐落在正中,大楼十分的奢华,雕梁画栋,飞檐阁宇,华丽的彩绘装饰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为过。周边更是苍松翠柏,徊廊环绕,美轮美幻,无一不显现出万历皇帝对福王的宠爱程度。
要说这就是人间天堂恐怕也没人反对吧?哪怕是朱由崧自己也觉得福王太过奢侈了。
丢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朱由崧踏入了大厅。
八仙桌旁正襟危坐着两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样子有些拘谨,看到朱由崧进来,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其中一位眉清目秀身着襦士服,腰挎横刀,要说是士子又不像,另一位显得有些老成,脸上风霜颇重,给人一种木讷的样子,且身上的穿着修修补补,想来家境不太理想。
朱由崧瞧了两眼,不认识,就没多在意。
福王朱常洵正半眯着双眼坐靠在太师椅上,身后两位娇艳侍女正一人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左侧站着一位小娇娘,手里剥着葡萄,一颗颗的送往朱常洵的嘴里。
犹是朱由崧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但真正处在眼前时,他的心里仍旧忍不住一阵腹诽:这也太会享受了。
朱由崧瞧得眼热不已,不过还得见礼不是。
“孩儿见过父……”
“哈,乖儿子,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快过来让父王瞧瞧这些日子重了多少。”礼节什么的,显然在福王朱常洵眼里屁也不是,挥手就将送到嘴边的葡萄给推开了,挣了两下,靠椅吱唎嘎啦一阵晃悠,居然没站得起来。
“父王……”
“王爷!”
“没事没事,来,乖儿子,父王给你介绍一下。”朱常洵将朱由崧拉了过来,一手指向了清秀青年,道:“这位是弘治朝户部尚书、太子少保叶淇的后人——叶胜,其逝父叶允武乃是本朝武举进士第一人。”
“叶淇?”朱由崧脑子里一转,有了丝模糊的印象,叶淇的侄曾孙,也就是叶允武的父亲,似乎叫叶恩,这一家子都是以耿直敢言,不畏权贵而蜚声朝野的人物。
不过这叫叶胜的清秀青年,他却怎么也没印象,想来当初史料上可能没记述吧。
不待这青年反应,朱常洵又指向了木讷青年,道:“这位呢,更了不得,乃是一介平民出身的武举进士庄安世之子——庄木头。”
庄安世?这家伙可是牛人啊,祟祯十七年李自诚攻入京城,朱由检上吊后,庄安世身先士卒,一人冲进城中负伤拼搏,阵亡于京郊沙场,被南明唐王朱聿健特赐“一门忠孝匾”。
哪怕是后世,福建泉州庄氏祠堂仍旧挂着这门牌匾。
不过朱常洵给自己介绍这两人干什么呢?朱由崧心思一顿转悠,突然间明白了,此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武进士,对,他们虽然身份各有不同,但父辈都是以武进身。
这年头要考个武进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朱由崧心里这般想着,果然,福王接下来就说到了。
“乖儿子,这两位都练了一身好武艺,宫廷近卫,父王好不容易求着你皇爷爷给你要来的,怎么样,开心吧?”
开心?我又不练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朱由崧就差点翻白眼了,要保护不是还有王府卫队么,再说了堂堂大明第一王府,万历皇帝最庞爱的儿子,谁敢撩拨,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眼见儿子没上心,福王眼皮硬是夹了两滴泪出来,很似伤心道:“乖儿子,老爹对不起你啊!”
“父王,您这是……”朱由崧吓了一跳,怎么突然的就来这一套,这是为了哪般啊?
以前朱由崧也是遇到福王展示过功力的,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呢,连老爹对不起儿子的话也出来了,饶是他心里素质过硬也是经不住一颤,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旁边两位青年相互觑觑,根本看不懂,这是在搞什么?哪有做父亲的说对不起儿子呢?况且福王刮钱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养不起家吧?
不管他人怎想,福王一副凄凄哀哀,满身的肥肉颤抖,以手掩面,道:“父王得罪的人不少,如若你出去溜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这叫……”
眼见如此,朱由崧突然沾了口水抹了眼角一把抱着福王的大腿,嚎丧道:“父王,父王啊,你怎么的就去了呢,呃……”
“嘎吱嘎吱,咔咔咔!”福王庞大的身躯突然一阵晃动,靠椅发出了凄厉的呻吟声。
“福王……”
“父王,小心!”
“嘶,福八,你刚才嚎什么?”福王瞪大了双眼,怎么的感觉不对味,可惜没听清。
朱由崧心头发颤,立马说道:“父王,你怎么的就去了宫内,这两天都没见到您,孩儿心里可想您了。”
福王浑然没多想,开口说道:“哈,宫内好东西可多了,下次父王再给你带点出来。”
“孩儿多谢父王,父王最好了!”朱由崧奉承了句,刚才顺口就嚷嚷了出去,好在后面两字声音不大,饶是如此,也被吓得够呛。
“哈哈哈,那是,谁叫我是你老爹呢。”朱由崧这样说,福王很开心,笑得全身肥肉乱颤。
“嘎吱嘎吱,咔嚓!”靠椅一阵晃悠终于不堪重负,底下一根横木开裂。
“父王,小心,这椅子要散架了。”如是看到这一幕,朱由崧眼皮直挑,想来早些时候可能估错了他的体重,很可能不止一百八。
“嘶,这可是南岭红木啊,乖儿子啊,等会有空去和你母妃说一声,府里的工匠该换换了,这些家伙吃咱们的住咱们的,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偷工减料,太不像话了,本王不发威真当病猫了。”
………………………………
第10章 两个跟班
朱常洵胡子一翘,脸上的肥肉颤动,咬牙切齿,仿若受到了极大的身心伤害,想了想又道:“不行,不能便宜了他们,叫你母妃扣半个月工钱,不连本带利的捞回来,本王死不冥目。”
嘶,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朱由崧只觉得心脏抽搐,吧咂着嘴帮腔道:“父王,依孩儿看,扣工钱还不行,得叫他们一天干八个时辰(16个小时)。”
如是这般,旁边的两位青年脸上抽搐,这一对父子真当是让人无语,行为不正常不说,这刮起财帛来,可真称得上猪扒皮了,居然一个比一个狠,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孩童目前只有六岁啊。
“嘶,居然比老子还狠?”
福王眼皮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由崧,转眼一想,不愧是自己的血脉啊,有本王一半的遗传。
想了想,福王觉得这事不好办了,要知道王府内这些工匠平时闲养着,有事吩咐着做,也搞些修修补补的,可现在去哪找那么多事给他们做啊。
朱由崧仿佛知道他的心思,顺着嘴说道:“父王,这种事哪用得着您费神,您安心享受就是,这不是有孩儿嘛。”
朱由崧的伶俐,福王也知道的,没有多想直接就同意了,要是搞不定,还不是有姚氏在身后掌管着么,还怕反了天不成?
事告一段落,朱常洵又要出去了,估计不是“拜访”故交,就是进宫讨好万历,相信用不了几天一定会有几大车财帛拉进府内,反正他除了吃喝享受女人,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朱由崧身后有了两位跟班,说是身手不错,却也没见过。
“你叫叶胜?”
“是的,王世子。”清秀青年点头道。
朱由崧点了点头,道:“叶胜,那你会些什么?”
对于朱由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叶胜有些不大习惯,但还是一脸傲然道:“我会骑射,弓开二石,也可舞动百斤横刀。”说完还瞥了眼身侧跟着的木讷青年,神色隐隐露有挑衅之色。
“庄木头,你呢?”对于木讷青年,朱由崧还是挺好奇的,他父亲一介平民能成为武举人,这可是相当的不容易。
庄木头挠头,脸上憨笑道:“王世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嗯,就会打人,我父亲教的把式。”
“哦?”朱由崧愣了愣神,也没再说什么,想来庄木头没学过文,语言组织能力不强。
“切,草包!”叶胜突然在身侧嘀咕了句,虽然很轻,但朱由崧还是听清楚了。
朱由崧皱了皱眉,道:“要不你们打一架?”
事实上,朱由崧根本不相信庄木头是什么草包,不然父王朱常洵也不会将他从宫内要来,要知道福王别看表面那么一副样子,他贼精着呢。
况且草包也不可能进入内廷,内卫可是很敏感的事,相信也没人敢在这上面乱来,再说了,万历和郑贵妃可都是非常有手腕的人,关于自身安全方面肯定不会放松的。
这样看来,叶胜这小子也是有心眼的,恐怕故意在自个面前撩拨。怎么说自个现在也只是个小屁孩啊,小屁孩懂什么?要是一般孩童被他这么一说,估计立马嚷着让庄木头走人了吧?
“嘿,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会见缝插针!”朱由崧不免多瞧了他两眼,心下摇头,这也是另类争宠么?
“开打吧!”
朱由崧也不废话,直接下了命令。新进王府的两位跟班,彼此身为武进士的后人,当然不会各自退让。
叶胜出身书香门第,祖上门楣光耀,他是骄傲的。而庄木头也不是喜欢认输的人,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因此,他们还是忍不住相互动手了。
“来了!”
“来!”
两人摆好架式,相隔三米之距,叶胜一声****,两个跨步冲上前一拳朝着庄木头胸口打了过去,很似拼命三郎。
朱由崧看得分外清楚,那是一记直拳猛攻。
“来得好!”庄木头毫无惧色,右脚持后,伸手成爪一把抓了他手臂,紧接着臂膀向后甩劲,于此同时跨前一拳拍向其胸。
啪!叶胜脸色一变,抬手格挡,但后发而至,力道不足,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整个人被拍飞,跌倒了两米开外。
“这就完了?”
朱由崧大为意外,蛮以为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没想到只一招(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庄木头的整个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毫不滞涩,下手也极为干脆利索。
叶胜燥得一脸涨红,唇嘴搐动,爬起艰难抱拳道:“我输了!”
庄木头不好意思挠头,摆手哈哈笑道,“没事,没事,其实你很不错。”他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说话语气。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叶胜更是难堪,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自觉毫无脸面逗留,红着脸向朱由崧行了一礼,道:“王世子,我……”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朱由崧就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一开始怎么不先用腿踢?”
“腿踢?”叶胜一脸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朱由崧也是好奇,怎么说腿也比手长吧,而且力量上腿也大些不是?他前世打架也是率先踢脚的。
“少爷,用腿踢如果是街头混混倒也罢,如是遇到练过一两招的,恐怕力有不逮。”许是看出了少爷的疑惑,庄木头到是耐心的解释道。
“怎么说?”朱由崧双眼泛奇。
庄木头挠头,顿了顿道:“如果第一招就用腿,要防备会很容易,只要格挡或是顺手抓住脚踝就可以办到,但踢腿之人攻出了这一招后,不说身躯不稳且自身会陷入被动,被对方抓住空隙直接攻入。”
朱由崧有些傻眼,脚有那么好抓的么?那我跳开行不行?
可庄木头又说了,跳开也行,但武者勇猛激进,跳开就落了下乘,会被追击,早晚忙中出乱,最终败北。
可叶胜出拳还不是一样的输?朱由崧心里这么想着,眼神不由落在了叶胜身上。
“少爷,我……”眼看少爷目光瞥来,叶胜心里一阵沮丧,好么自个留不下了,只得兀自涨红着脸。
“好了!”
朱由崧摆了摆手,宽慰道:“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输赢不可怕,常言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况武人?输,不必气馁,得知道为什么而输;赢,也不能过骄,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理。”
………………………………
第11章 那一声娇嗔
语气虽是委婉,却也有诫勉之意,想来这么说,出身于高宅门媚的叶胜应该明白自己意思。
“多谢王世子!”叶胜再次行了一礼,勉强恢复了平静,不过脸上仍是燥得慌,被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训诫,这种事想来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谁叫人家说得占理呢,而且那身份……
叶胜也是理智的人,眼下自个出了内廷,如今文不能取士,商亦不精,且宗族内兄弟各有其业,不得承袭,终无前途可言,留在福王府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再难也得忍着不是?
朱由崧点头,也不管他心里想什么,眼神不由看向了庄木头,他的动作有点像太级拳借力打力的意味,不由好奇问道:“你父乃是一介平民进身武进士,相当不容易,不知师承何处?”
庄木头回道:“少爷,我父亲学自祖父,祖父习得是《拳经七十二式篇》,据家父说,当年祖父偶遇了正在东南沿海扫荡倭寇的荡寇将军。”
“威继光?”朱由崧内心一惊,庄木头的家祖倒是好运气啊,这等牛人也遇得到。
叶胜听闻更是惊讶不已,隐隐还有些羡慕。
要知道拳经到现在还没怎么流露出来呢,被朝廷收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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