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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唐朝-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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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坐在蒲草席上,轻轻的摆动着锦扇,炭火很旺,炉上的水壶咕噜噜的冒着水汽。叶玲笨手笨脚的把几只茶杯摆在李烨、敬翔和鲁鹏的面前,扮作淑‘女’一样给三人沏茶倒水,一点美感都没有,看得敬翔和鲁鹏直摇头,好好的‘春’茶都被叶玲糟蹋了。
好在三人的心事都不在品茶上,能在这时候享受叶玲“细致入微”的服务已属难得,丝毫没有不悦的表情。
李烨面前的茶汤已经喝了三浇,早已经没有什么茶味了,但是从李烨的表情上看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李烨慢慢放下茶盏说道:“敬兄,给宋威的信已经多时了,一粒粮食没有看见,一兵一卒也没有派出来,宋威这是想看着我们被起义军消灭啊”。
这是三人的‘私’人‘交’流时间,有些话不好在军营里说,所以跑到沂河岸边来品茶聊天。敬翔抬头看了看鲁鹏道:“其实我们在离开临沂的时候,已经就猜测到宋威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好在二郎早有准备,不然现在真的很被动。现在当务之急是向临沂城中的宋威施加压力,虽然不指望能有什么效果,但是也好让宋威有所顾忌。现在的局面维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宋威会以为‘奸’计得逞,二郎也好有理由待在太平镇,不用担心宋威再对二郎不利”。
宋威跟李烨之间的事情,鲁鹏很清楚,没有想到宋威会置大局于不顾,公报‘私’仇枉法‘乱’纪,便痛心疾首道:“宋威可能躲在临沂城中,永远也不会想到二郎根本不担心粮草和兵源的问题,既然宋威想要二郎死守太平镇,二郎就守在这里好了,沂水县的事情正好也赖不到二郎的头上”。
三人对视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敬翔放下茶盏道:“为了避免宋威的疑心,每天催粮的人不能停,而且还要到附近的州县催粮,让宋威以为我们的粮草只够勉强维持”。
紫萱端着烧好的水壶准备给三人倒水,发现茶盏中早就没有了茶汁,赶紧给三人重新沏上新茶。叶玲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伺候人的料,害羞的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停的摆‘弄’手中的丝扇,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丫头。
李烨没有功夫看叶玲的表演,抬起头看了远处的起义军大营道:“这段时间,林言不知道躲在大营中做什么,如果真的不敢出战的话,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临沂城下的战斗也停止了,不知道起义军打算下一步做什么”。
敬翔略有所思道:“起义军攻不破临沂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今起义军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放弃临沂城南下进攻淮南道,这是起义军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也是最不会选择的一条路。另一条是围困临沂城,出兵攻打沂水县,解起义军粮食危机,这是最危险的一条路,也是起义军最无奈的一条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起义军很可能已经在调兵遣将了,要不了几天,一场恶战便会在太平镇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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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沂水再战(三)
李烨不明白敬翔口中的最不可能一条路是什么意思,便问道:“起义军难道不知道如今淮南道空虚吗?为什么舍易求难呢?起义军东进平卢藩镇,必须要攻下临沂城,否则进攻沂水县只是死路一条”。
分析人心的事情敬翔最为在行,也许是做官的必修课,在看待人的内心和人与人之间的问题上,敬翔不仅能够通过一些细小的事情,揣摩出当事人当时的心态。
敬翔慢悠悠的回答道:“因为王郢的兵变,朝廷调派了大量的淮南道士兵前往镇压,如今淮南道的兵力不足平时的六成,而且以老弱残兵为多,现在王仙芝和黄巢如果毅然决定南下的话,成功的机率至少有七成以上,要是能够与王郢联手的话,成功的机率会上升到九成以上也未可知”。
“现在宋威带领着平卢藩镇的牙兵,在临沂阻击王仙芝和黄巢的起义军,不过是担心王仙芝和黄巢会打平卢藩镇的主意,要是王仙芝和黄巢放弃东进平卢藩镇,宋威绝对不会阻挠起义军南下的计划,所以说南下对于起义军来说最为有利”
“一旦王仙芝和黄巢选择东进平卢藩镇,宋威必然会拼死抵抗,起义军兵多粮少,攻城装备不足,又缺少攻打坚城的经验,想要攻下临沂比登天还难。如果放弃临沂,选择直接攻打沂水县进入平卢藩镇,临沂城无意是起义军背上的一根刺,而且已经深入骨髓能断送起义军的‘性’命”
“王仙芝和黄巢都是北方人,起义军中也都是失去生计的流民,让他们放弃熟悉的中原地带,去陌生的淮南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现在的形势对起义军十分有利,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就更加让起义军舍不得离开中原地区。所以,某分析起义军中大部分人会主张东进,而非是南下正确的道路,太平镇正好处于起义军东进的道路之上,大战根本不可避免”
敬翔一边看着李烨的表情,一边把起义军东进的可能分析的透彻,好像是自己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似的。鲁鹏在在一旁点头道:“敬司马分析的很对,宋威为什么让二郎镇守太平镇,就是考虑到起义军会东进平卢藩镇,只要二郎能够死死的拖住起义军,宋威就会从起义军背后出击,既消耗了二郎的实力,又能把起义军一网打尽,此计不可谓不毒”。
李烨对地域的观念没有古人强,根本想不到一个地域的限制,就能让大好的机会从起义军手中白白的流失。听到敬翔的分析后,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想想也是后世的北京人瞧不起外地人,城里人瞧不起农村人,北方人看不上南方人,这难道不是一种歧视心里作怪吗?
王仙芝和黄巢是什么心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起义军下一步对做什么,听到敬翔说起义军会把主攻方向放在太平镇,这不得不让李烨担心起来。一万起义军没有什么,五万起义军李烨对付起来就显得有些吃力了,要是有十万、二十万起义军摆在太平镇的对面,李烨只能选择逃避了。
人海战术绝对不是说着玩的,人海战术是一种极其野蛮残忍的战法,发动人海攻击的将领,丧失了基本的人‘性’,为了力争胜利,不择手段,强横地命令他手下士兵,成群地、不要命地冲向防御方的阵地,毫不顾惜他们的生命。人海冲击时,攻击部队的身后,将领往往带着大批督战队员,用刀枪指着进攻的兵士们的脊背。督战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退后的士兵,杀‘鸡’儆猴,向别的士兵们警示,他们除了胜利和死亡,别无他途。
李烨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在太平镇发生,不管是自己的士兵也好,是对方的起义军也好,他们都是整个华夏儿‘女’的一部分,是这个土地的正在主人。每次当汉族人口大量减少之时,就是草原民族在华夏大地上肆虐之日,三国后期的晋朝发生了五胡‘乱’华的残局,唐末以后的五代十六国,契丹人建立的辽国给中原带来了几百年的苦难,宋朝之后的元朝,难道不都是如此吗?
唐代巅峰时期的九千万人口,到了五代十六国时,已经十不存二三,是谁在屠杀华夏的儿‘女’,是黄巢、是秦宗权、是无数的军阀将华夏儿‘女’推进了无底的深渊。这又能怪谁了,如果不是汉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契丹人会在北方肆虐吗?不能怪契丹人,契丹人只是结果,并不是‘诱’因,正在的原因还是汉族自身让契丹人有了可乘之机。
李烨从来就不想推卸责任,也无法逃避,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中。如果不能奋起搏击,那么只能随‘波’逐流,就像鲁迅说过的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也许只有面对真正的巨大压力的时候,人才会突然的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来吧,让风暴来的更猛烈一些,只有经历过风暴的洗礼,才能看见雨后的彩虹”。
起义军没有让李烨失望,就在三天后,尚让带着五万起义军来到了太平镇,换走了已经病入膏肓的林言。林言走了,手下的军队和将领却没有离开,全部归尚让统领,现在太平镇的起义军达到了六万人。
林言的突然生病,让一直想东进偷袭沂水县的尚让看见了机会,王仙芝也想借机提高自己在起义军中的威望,黄巢突然的沉默并没有引起王仙芝和尚让的怀疑。六万起义军对阵三千官军,这本来就是狮子和野兔之间的博弈,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在太平镇的上空悄悄的蔓延开来。
临沂城中的宋威,难得给李烨送来了一批粮草,足足够三千士兵吃上半个月。押粮官是刘鄩,李烨的老朋友,看见李烨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笑容:“李帅,能行吗”,这是刘鄩看见李烨的第一句话,这也是发自刘鄩内心的忧虑和担心。
刘鄩是李烨的朋友,但不是李烨的同盟,出于对李烨的关心,也是出于对这场战斗的担心,李烨已经很感‘激’刘鄩。李烨带着刘鄩来到沂河岸边,指着对面连绵不绝的起义军大营道:“刘兄请看,整整六万起义军,你说能行吗”。
刘鄩能说什么,痛斥宋威,骂宋威无耻,不能也不会,只好劝解道:“李帅,事可为而不为,谓之懦夫;事不可为而强为,谓之蠢汉。如今敌强我弱,李帅应该保存实力,以图将来”。
“没用的,某已经签下军令状,如果放弃太平镇,则整个沂州不保,这个罪名某担不起”
李烨故作悲痛的道:“自古男儿流血不流泪,马革裹尸又有何惧,虽然起义军有六万之众,但是想从太平镇过去,除非踏在某的尸体上”。
见李烨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刘鄩也无话可说便问道:“李帅,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起义军人数虽众,但是武器装备不‘精’,而且缺少粮食给养,只要拖住起义军数月,便可不战而胜”。
刘鄩讲的没有错,按照正常的情况,给李烨一万人马,借助沂河水,可以把三十万起义军拖到冬天,到时起义军就会因为缺少粮草,被迫退出沂州。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宋威不会给李烨机会,起义军也不会放过消灭李烨的时机,拖住起义军几个月谈何容易。
“刘兄,现在已经五月了,你觉得某能拖住起义军几个月的时间吗”
李烨惨笑的看着刘鄩,心头涌起无限的悲凉道:“马上就要到夏收的季节,起义军的粮草至少可以支撑到七八月份,到时就是秋粮收获的季节,起义军难道会不知道这个问题”。李烨说的也是实情,费县也是沂州的产粮大县,临沂周围也到处都是粮食,只要起义军不头脑发热,在沂州筹集一些粮草还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沂水县就是一个巨大的粮仓,一旦起义军占领了沂水县,不要说一年,就是二三年的粮草都解决了。如果不在起义军立足未稳之际消灭,一旦起义军狗急跳墙,首先倒霉的就是李烨,所以说粮草是起义军的软肋,时间是李烨的软肋。
听到李烨谈到粮草,刘鄩眼睛一亮道:“李帅,听说费县是起义军的粮草大营,如果能有一支人马偷袭费县,把费县城中的粮草烧毁,到时起义军无粮可吃,起义军必败”。
见自己终于把刘鄩的话题引到费县的粮草上,李烨痛苦道:“刘兄此计甚妙,起义军的粮草多在费县,只要焚毁费县官仓中的粮草,起义军不出一月必败。可是现在某手中无兵可用,不然某轻率一支人马从后方偷袭费县,到时必然一战定胜负”。
李烨随着刘鄩的话题往下讲,好像这个主意就是从刘鄩口中讲出来的,听的刘鄩大为赞同道:“李帅也感觉此计甚妙,某这就回城与王指挥使商量,到时再一起劝说宋相出兵偷袭费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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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沂水再战(四)
成功的引‘诱’了刘鄩去劝说王敬武,到时再有王敬武去劝说宋威出兵偷袭费县,只要不让宋威知道是李烨在幕后指示,宋威就有可能会出兵偷袭费县,到时李烨在暗中相助,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加。
送走欢欢喜喜的刘鄩后,李烨回到大营中,把劝说宋威出兵偷袭费县的事情告诉了敬翔几个人后,张天成立即跳将起来道:“李帅,凭什么要把此计告诉宋威,难道我们不能偷袭费县吗”。
敬翔连忙在一旁解释道:“张将军莫急,此事必须有宋威来做,偷袭费县之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万一打草惊蛇起义军有了防范,我们再无机会。而且我们现在手上的兵力不足,就是再从莱州、登州调兵,一旦被宋威发现,也很难解释,所以此事我们只能暗中协助宋威。只要偷袭费县成功,太平镇之围也就可解,到时我们还是大功一件,没有必要去冒险”。
鲁鹏也说道:“天成啊,有些功劳是一个人吞不下的,不许拿出来与人分享,这点二郎做的就很好。断绝三十万起义军的粮草,这是弥天大功,二郎不能要也不敢要,否则宋威会怎么看,朝廷会怎么想。现在多好,二郎只是把想法暗示给刘鄩,通过刘鄩的口让宋威知道,这有什么不好。宋威偷袭费县成功,太平镇的压力就小,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必因为一点得不到的功劳,白白丢掉了‘性’命”。
张天成听的频频点头,不是因为听明白了多少,而是对鲁鹏的尊重。张天成只是为李烨抱不平,既然李烨都不说什么,自己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如果说葛从周算不上是王仙芝和黄巢的心腹,只能算是比较看中的人的话,那么张归霸和张归厚连王仙芝和黄巢的法眼都进入不了。没办法张归霸、张归厚只能是王仙芝和黄巢手中的一枚棋子,与马仔差不多,这次也被派到了太平镇,协助尚让进攻李烨的官军。
葛从周只在葛家庄见过李烨一次,张归霸、张归厚好歹算是跟李烨打过两次‘交’道了,也算是老相识了,这次到了太平镇,立马就找到了还在病‘床’上躺着的葛从周。
“林言这个田舍汉,把葛兄打成这样,让我们兄弟的脸往哪里搁”
张归霸、张归厚看着葛从周趴在‘床’榻上,背后一条条伤痕历历在目,林言能下此毒手让人心寒。葛从周的事情,张归霸、张归厚已经听说了,怪不得葛从周,都是林言不听葛从周的劝住,冒然出兵才遭此惨败。现在倒好,把葛从周打成这样,自己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拍拍屁股装病跑了,这如何不让手下人寒心。
葛从周躺在病‘床’上已经二十多天了,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只要一动,背后的伤口还是牵扯着神经让葛从周无法入睡。看见曾经共患难的兄弟来看自己,葛从周还是强打着‘精’神准备接待张归霸、张归厚,却被张归霸、张归厚按到了‘床’榻上,让葛从周不要‘乱’动。
张归霸、张归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葛从周了,上次还是几个月前在藤县看见一次,没有想到事隔几个月,葛从周竟然是这个样子。
葛从周让人准备了一些酒菜招待张归霸、张归厚,还叫来霍存在一旁作陪,几人已经相当熟悉了,也没有什么客套的话。张归霸拿起一坛酒,拍开封口的胶泥,一股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葛兄,没有想到你这里原来藏着这么好的美酒,早知道我们兄弟俩应该早点来看你的,亏大了……”。
葛从周趴在咧嘴一笑,背后的伤口迸裂,疼得葛从周脸上直‘抽’搐。一旁的霍存叹气道:“此酒名叫崂山陈酿,是东面行营招讨草贼副使、登州刺史李烨送的,想必两位还记得此人吧”。
张归霸手中的酒坛一抖,惊得睁大双眼道:“葛兄又见到李烨了,此人神神秘秘的,一看就让人不舒服,葛兄怎么还跟此人来往”。
张归厚对在葛家庄那晚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也接着道:“此人给人的感觉神出鬼没,当日就好像在暗示我们兄弟俩会有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他的眼神,就让人不自在”。
葛从周何尝不是这种感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双让人胆怯的眼神,好像已经‘洞’察了一切。葛从周有种无力的感觉:“也许是我们真的做错了,那天李烨跟某说起无辜百姓的事情,某当时并不以为然。可是后来林言进攻太平镇的时候,某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们这是在造孽,我们是在杀人不是在救人。看着身边无辜的百姓如同割草一般倒下,某感觉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永远也洗不掉,也许有一天我们真的会下地狱煎熬”。
葛从周眼睛里含着泪,伸手拿起几案上的一碗酒,咕噜噜几口灌了下去,辛辣的酒能够缓解了身上的伤痛,但是无法抚平内心的感触。
张归霸、张归厚根本不知道太平镇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万人死了二千多人,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看着葛从周伤心痛苦样子,让张归厚十分的不忍道:“葛兄,不就是死了二千多人吗?打仗哪有什么不死的,当年的豪情壮志到什么地方去了,婆婆妈妈的算什么英雄”。
如果说那一场战斗给霍存留下最深的影响,非太平镇之战莫属,这不是一场战斗,是屠杀、是发生在自己眼睛的屠杀。每次做恶梦的时候,都能看见漫天落下的箭矢,遮蔽了天空,‘插’满了每寸土地,只有哀嚎声响彻在旷野上。霍存疼苦的闭上双眼,把那段本已经忘记的记忆告诉张归霸、张归厚:“这不是战斗,某从来不害怕战斗,可是那天某真的怕了,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好像被黑暗一下子吞噬。某学会了忘记,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依然能想起那些哀嚎的声音,他们在向某索命”。
张归霸、张归厚长大嘴惊恐的看着霍存,有扭头看着痛苦的葛从周,他们俩不会骗自己,也不可能骗自己。
葛从周艰难的抬起头道:“如果只是死了二千人,林言干什么装病跑,我们兄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几万人死在战场上我们都见过,但那是在惨烈的厮杀之后。你们绝对不会想到,只是一阵‘乱’箭之后,四千人就倒下去一半,如果当时李烨派兵冲杀过来,我们会全军覆没。某不知道李烨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现在某明白了,他是不想看见杀戮,是在给所有人一次机会,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许我们已经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张归霸、张归厚从来没有想到太平镇战斗是这样的结果,这就不是战斗,临沂城下尸横遍野,张归霸、张归厚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是战斗过程中必然出现的结果,可是太平镇战斗算什么,算是李烨在示威吗?“葛兄,现在我们有六万人,李烨只有三千人,难道葛兄以为我们一定会败吗”。
葛从周痛苦的摇摇头道:“你们俩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为兄只想劝你们俩一句,李烨是魔鬼,你们俩离他越远越好。也许李烨是善人,不忍心看见杀戮,某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起义军的仇恨,那是不可能扑灭的怒火。他对流民是爱,对起义军只有恨,他没有杀我,是在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放下屠刀”。
对于葛从周人品,张归霸、张归厚只有敬重,葛从周的话虽然触动了两人,但是却没有打动两人的心,看着葛从周和霍存一蹶不振的样子,张归霸、张归厚无话可说。张归霸、张归厚两人是武人,因为被官府‘逼’得无路可走,才投靠了王仙芝和黄巢,但是葛从周却不一样,他可以选择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是为了兄弟,放弃了稳定的生活。也许几人从一开始跟随起义军的目的就不相同,张归霸、张归厚只是感觉葛从周和霍存变了,变得没有血‘性’了,忘记了当初起义的目的。
张归霸、张归厚两人不会责怪葛从周和霍存,他们是自己的好兄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好兄弟。兄弟是用来相互扶持、帮助的,葛从周和霍存退缩了,张归霸、张归厚却不可能退缩,他们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是李烨把葛从周和霍存吓破了胆,还是他们两人已经产生了退意。路在自己的脚下,张归霸、张归厚不走会不甘心的,也许只有见过之后,张归霸、张归厚才会去思考葛从周和霍存的话。
张归霸、张归厚走了,跟葛从周和霍存道别,因为明天尚让就要与李烨在太平镇对阵,这将是一种怎么样的战斗,不光是葛从周和霍存期待,张归霸、张归厚同样也想验证一下葛从周和霍存口中的话,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又难熬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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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水淹太平镇(一)
李烨在这个夜晚也同样睡不着,种种迹象表明起义军此战势在必得,太平镇上空中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一付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凄凉。
尚让竟然学着古人的战争礼仪,给太平镇的李烨下了一封战书,约李烨五月十日决战,地点就在沂河岸边,时间是辰时四刻(早上八点)。看着手中脑残人写的战书,李烨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让顿首,李帅无恙,幸甚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遇明主,立功立事,开国称孤,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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