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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难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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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陈太医、苏嬷嬷、欧阳希澈全部愣住，齐齐将视线落到沐清染的身上，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大家闺秀竟想学如此艰苦的医术。
这么注目的目光，沐清染自然是察觉到了，轻咳了一声，苦笑道，“府中府医不愿过来，清染也不能时时劳烦陈太医过来为母亲治病。身为女儿，清染只好受累点，自己学了。”
陈太医又是重重地凝视着沐清染的眸，想要看出她的真心又几分，在看到坦然之后，拍案道，“只要二小姐愿意坚持，老夫愿意倾囊相授。”
沐清染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太医，没有想到陈太医竟然可以答应她的请求。
青焰虽然是不限制女子为官，女子为医也不少见，可是陈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这么些年来可是从来没有收过弟子的，方才她不过是随口一问，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可能。
惊喜来的太突然，沐清染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苏嬷嬷摇了摇她，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给陈太医行了一躬，脆生道，“拜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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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深夜来声
陈太医布满褶皱的脸瞬间堆上了笑容，连忙扶起沐清染，言语之中充满了温和，却也带着丝丝的疏离，“二小姐快快请起。”
听着陈太医对自己的称呼，沐清染略微不高兴地板着脸，“师傅还叫我二小姐可真真是生分了。家中长辈唤我一声染儿，如若师傅不嫌弃……”
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太医打断了，“染儿。”
这会儿，沐清染才露出了笑意，又唤了一声，“师傅。今日母亲病重，未能行拜师大礼，改日清染一定登门拜访，叩首端茶行大礼。”
陈太医拍了拍沐清染的手背，安慰道，“染儿别担忧了，夫人之躯重于这些繁文缛节。”
“多谢师傅见谅。然而这些是必须要的。”沐清染很坚决地说道。
陈太医拗不过沐清染，最终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这一番简短的拜师之后，陈太医瞧着外头天色不早了，又为苏青云检查了一番，便告辞离去。
临走之前，还嘱咐沐清染道，如若苏青云的病情有任何的反复，不要顾虑，尽管到院判府寻他便是，这话说的沐清染几欲落泪，没想到会有除了祖母和母亲之后的人对她如此只好。
陈太医走了，送陈太医来的欧阳希澈也断然不能再留下来，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沐清染一眼，把沐清染看得莫名其妙，然而却还是由于担忧自家母亲，并没有将欧阳希澈的眼神放在心里。
病床前，苏嬷嬷将重新熬好的药汁端了过来，刚准备喂苏青云，被沐清染伸手将碗接了过来，朝着苏嬷嬷道，“嬷嬷，您帮我把娘亲扶起来吧。”
苏嬷嬷依言照做，沐清染拿起汤匙，一口一口的舀着药汁，在苏嬷嬷的帮助下，才将药全部喂了下去。
看着苏青云躺在那毫无一丝的生机，沐清染心中既难过又忧虑，整个人了无睡意，是苏嬷嬷在身后拍了拍沐清染的背，“小姐先去歇息片刻吧，夫人今晚由老奴守着。”
沐清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嬷嬷，我……睡不着。”
苏嬷嬷却是不赞成地道，“小姐，如今可以照顾夫人的只有你我二人，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一个人倒下，你该去歇息。”
许是苏嬷嬷的劝说起了效果，沐清染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起了身，嘱咐苏嬷嬷道，“那就劳烦嬷嬷照顾母亲了，如果母亲有什么事，嬷嬷可一定要来告我知晓。”
苏嬷嬷连声应下，送着沐清染出了门。
清苑。
虽然是回来了，沐清染依旧没有半分的睡意，站在小窗前看着窗外洁白无瑕的圆月，不禁有些感慨家中的烦事实在是太多，内宅女子的心思果然深沉！
而且也经由这一连串的事，她更加看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如何的渺小，在被别人陷害的时候，总无路可走。而且今生的陷害竟是比前世来的更加猛烈，而她却宛如困兽。
如此一来，必然长期处于弱势地位。
想通了这一点，沐清染的心中猛不丁冒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还未待她细想，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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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首次筹谋
“咚——”的一声，虽然轻微，却在这个夜晚里格外的清晰。
沐清染不由地绷紧了神经，低声问道，“谁？”
门外是一个沉稳的男声，“小姐，苏翼有事要向小姐禀告。”
沐清染的眸中闪过一丝的迷茫，却觉得苏翼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略微回想了一番，终于反应过来这个苏翼是半月前自己安排乳娘去太师府找来的暗卫，守在母亲身边的人。
说不定能够知晓母亲近日来的情况，想到这一层，沐清染忙不迭地过去开了门，瞧着一身暗黑的苏翼，赶紧道，“快进来！没人发现你吧？”
苏翼点了点头，道，“小姐放心，没人看见苏翼。”
沐清染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苏翼问道，“有何事禀告？”
苏翼看着沐清染这才缓缓道，“今日李姨娘到云阁闹时是准备抓奸夫人。”
听罢，沐清染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李芸的心思竟是如此的狠毒，不仅在相国寺安排岳东那人准备污蔑她的清白。
就连在家中都不愿放过母亲，下毒也就罢了，趁着母亲病弱，还想陷害母亲。
平复下心情之后，沐清染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苏翼道，“李姨娘派人在夫人的院落里插了一根挂着红布条的棍子。”
沐清染面露不解，却也是看到了今早李姨娘看向那棍子的神情。
苏翼看到沐清染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他的小姐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不能懂这些污秽不堪的事情。
然而在看到沐清染眼中的坚定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李姨娘找了一个市井小民，告知他若是在选中插红布条，则可进入夫人的院落；若是白布条，则可按兵不动。”
沐清染神色一动，想起今日李姨娘的举止，那分明像是要抓到母亲小辫子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确认地问道，“你们抓到了那个市井小民？”
苏翼点了点头，没想到沐清染的反应如此之快，这番思虑着实不像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而且小姑娘的神色中分明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苏翼不禁问道，“如今那人就在苏翼的手中，小姐可是有何良策？”
“良策？”沐清染咀嚼着这两个字，发出一声轻笑，“既然她要陷害母亲，那我定然要送她一份大礼。附耳过来。”
苏翼不疑有他，也是感觉到了自家小姐身上散发的那股子冷意，莫名地被折服了些许。
听罢沐清染的一番耳语之后，苏翼觉得自己要被自家小姐的大胆吓到了，这份心思着实深沉。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反驳力，而且觉得这个计谋特别解气。
得了命令之后，苏翼便要退下，沐清染又吩咐给他一个任务，“你今晚辛苦一些，去相国寺找我的乳娘，告诉她务必让姐姐请陛下明日过府。如若可以，你去青州告知祖母母亲病重，祖母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这一连串的吩咐让苏翼成功愣住，自家小姐这是做好了多重的准备，要折腾李姨娘了？
出于良好的训练，苏翼也只是片刻愣神之后便反应过来了，没有半分的不信任，脚步冲冲便离去了。
只剩下沐清染一人的屋子里，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都是汗渍。
眸中闪过一丝的狠意，李芸，既然你敢对母亲下手，那你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了吗？
………………………………
106。姨娘之心
窗外的夜色越发的浓郁，高门大院里睡不着的岂止是沐清染一个人，还有云阁的李姨娘。
她费力筹谋了一番，买通了青州老家那边的族部，给沐烈和老夫人寻了一个由头赶回去，还不惜给苏青云下了双重毒药，将今日的事情安排的近乎完美。
那个市井小民应是在她去的时候就会在苏青云的房里，怎么就会一瞬间没了踪影，这其中的缘由她如今已无法去分证清楚了。
然而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也不知道她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姨娘近乎要咬碎嘴里的所有牙，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张稚嫩的脸：沐清染！
也不知道这个贱丫头是如何避开所有人回了府的，她明明安排了岳东去污蔑她的清白，却是被她逃了过去，还害得她平白失去了岳东这么一个助力，不得不再继续筹谋。
更是故意让林嬷嬷那个护主的贱蹄子溜去相国寺报信，买通了一群山贼前去凌辱沐清染，可是没想到竟还是让她逃过了一截。
心中不由阴测测地想到，这个贱丫头莫不是早已被那群山贼污了清白，所以才被扔回了府里，这明显那丫头的乳娘和贴身丫鬟并不在她身旁……
似乎是被自己这个念头给说服，李姨娘的心中在此划过一抹快意，连忙唤了柳嬷嬷进来，小声低语了几句，这方才将心安了心。
柳嬷嬷也不是个善茬，听说了李姨娘的吩咐之后，竟然出奇地觉得好，没有一丝的犹豫便连忙下去安排去了。
临离去之前，还道，“姨娘放心，老奴一定会将‘这件好事’传到人尽皆知，姨娘你可敲好了。”
出于对柳嬷嬷的放心，李姨娘毫无疑虑地点了点头，就那般静坐在那等待着柳嬷嬷归来。
约莫一炷香之后，柳嬷嬷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就点头顺便给了李姨娘一个安心的眼神。
李姨娘手下意思地抚上自己的心窝，有些闷闷道，“嬷嬷，不知为何，我这心里竟是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人都说母女连心，你说是不是莉儿发生了什么事？”
柳嬷嬷安慰道，“姨娘别杞人忧天的，三小姐那边有我们的人看着，能够出什么事，您可放心好了。”
虽然有了柳嬷嬷这一番话的安慰，可李姨娘还是有些许的不舒服，最终还是解释为自己今日被沐清染的话给影响到了，然而一想到沐清染明日可能的遭遇，李姨娘瞬间开了怀。
既然算计不成苏青云，拿沐清染出气也好，这些时日她们母女所受的一切气大部分都要拜这个看起来十分文弱的二小姐的手笔。
可是李姨娘忘了，如果不是她们母女先是心存了歹毒的念头，这才遭到了沐清染的报复。若是她们能够本本分分地当她们的姨娘和三小姐，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哪里会被报复。
而且在李姨娘看来，只准她们动手害人，而别人的反击就是错误的，活该受到她们的设计。殊不知，在你先动手的时候就意味着你也要提心着对方的手腕。
………………………………
107。 拜会太医
由于担忧苏青云的身体，沐清染一直没有困意，索性一夜过去，苏嬷嬷都没有来禀告苏青云有何不适，沐清染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到了丑时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次日卯时。
沐清染睡得正香甜，就被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挣扎着从软塌上起身，套了一件外衣便去开门，是一脸焦急的苏翼。
“小姐，李姨娘派人在外传播你‘昨日被山贼掳去，已经没了清白。”苏翼小心翼翼地说道，还一边观察沐清染的脸色。
这等陷害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有些羞于告诉小姐的，小姐不过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为何要受到如此多的苦难。
对于苏翼的关怀，沐清染不是没有看到，相反是看得十分的清晰，然而面上却是毫无一丝的波动，反而道，“让她去传。”
苏翼不敢置信地看着沐清染，十分不赞同，拔高了语气，“小姐！这可是要污了你闺名的事，怎么让李姨娘那污秽之人陷害你！”
沐清染淡淡地回，“无碍，让她吃点甜头又如何。只有她吃到了甜头，就会放松警惕，这样才有助于我们计划的实施。”
前世今生，足够沐清染重新再认识一个人，别的人不说，当是这李姨娘她还是十分熟悉的。
李姨娘这人看起来十分的精明，然而却太过容易满足了，往往一些暂时的风头，会让她迷失了自我，容易翘起尾巴，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苏翼本来还想劝说，在看到了沐清染的坚决之后，将话咽了下去。无可奈何，却又只能听之任之，只希望小姐的猜测是对的。
沐清染又开口问道，“昨日吩咐你的事？”
苏翼立刻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放心，皆以安排妥当，陛下那边最迟午时方到；老夫人那边要晚些，需得酉时方归。”
沐清染的眸中闪过一丝的了然，“足够了。待午时之后你再来寻我，紧着安排接下来的事。”
“是。”苏翼应道。
苏翼走后，沐清染一个人转身回屋，坐在梳妆台上为自己梳妆打扮，同时心中在不停地考虑着对策，或许她今日该去拜访一下她的师傅……
想到便一定要付诸行动，沐清染在用过食之后，去了云阁看了苏青云好一会儿，发觉苏青云依旧昏睡之后没有半丝的犹豫地出府去了。
为了不让李姨娘探得自己的行踪，沐清染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而是准备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索性昨日欧阳希澈让云枫绑了看门的奴仆，这次让沐清染此次的偷溜十分的顺利。
由于是第一次去院判府，沐清染不熟，好在陈太医的名气在这京都中是十分的闻名的，不过片刻间，沐清染就打探到了。
在敲响院判府大门的时候，沐清染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昨日才认的师傅，今日就要来拜托师傅演一场戏，怎么感觉师傅会不待见自己？
然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门已经敲了。
很快，便有一个小厮过来开门，见着沐清染，很是礼貌地问好，“姑娘你好，请问你找谁？”
沐清染缓了一口气道，“小女子沐清染特来拜见陈霖陈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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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请求太医
小厮脸上的呈现出笑意，立刻将大门开的更大，侧身让出一条道来，“二小姐里头请。”
沐清染困惑地看着小厮问道，“你认识我？”
小厮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家老爷昨日回府时就曾说过，‘若是有一个自称沐清染的小姐过来寻我，直接领着人过来见我便是。’倒是不曾想，二小姐竟是来的如此之快，二小姐请——”
听到小厮的解释，沐清染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的尴尬，师傅如此真心待她，她却要算计师傅，心中的愧疚特别的深，然而以行至此，也没有其他退路可言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认真像师傅坦白吧。
想到这里，沐清染心中的愧疚减轻了许多，在小厮的带领下穿过一片药圃，老远就看见了一身灰白衣服的陈太医蹲在那摆弄着手上的花花草草，脸上的神情是娱乐的。
还是小厮拔高了声音唤道，“老爷，二小姐过来了。”
陈太医看见沐清染身影的一瞬间，眸中呈现出一丝的光亮，立刻直起了身子，便挥手示意小厮退下，“染儿。”
沐清染连忙福身，“见过师傅。”
陈太医忙到，“不必拘礼。”
正巧这时候近侍拿着水盆过来，陈太医洗净手之后，朝着沐清染道，“染儿，你跟为师过来。”转身钻进了一旁随意搭建起来的小木屋。
沐清染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陈太医指了指屋内的空椅，慈爱地说道，“染儿坐。”
抬手给沐清染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眼前。
沐清染听话地坐了下来，伸手抱住茶杯，汲取着属于杯子的温度，开口的话犹豫在唇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还是陈太医看出沐清染的为难，直言道，“染儿有何事只说便罢，不必吞吞吐吐的，若是老夫能够办到的事绝对给你办成。”
沐清染最近心一横，低着头，咬着唇瓣道，“清染冒昧登门，确实有事想要求师傅帮忙。”
陈太医端起一个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脸上并无一丝的表情，倒叫沐清染心中有些打鼓，不由想到是自己太过分了，刚认得师傅就如此近利，怕是会给师傅一个不好的印象。
沐清染心中正想着呢，耳边是陈太医淡淡地话语，“如何帮？”
沐清染猛不丁地抬头，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能够允许自己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看着自家师傅那坚定的神情之后，沐清染终于真的相信自家师傅要帮助她的念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沐清染瞬间向陈太医吐露了今日的安排，还再三叮嘱自家师傅一定要按时来到国公府。
那执着劲，不由地让陈太医有些好笑，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作风啊……
笑着应了下来，提醒了沐清染一句，“染儿不是接下来还有筹谋？先回去看看的，老夫一定准时到。”
这一说不要紧，沐清染自己倒是尖叫了一声，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连忙向陈太医告辞。
看着沐清染远去的背影，陈太医只有一股浓浓的疼惜涌上心头。这孩子羸弱的不行，却偏偏是她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撑起了自己和母亲最大的壁垒。
今日小徒弟的安排，他自然是会准时到的。
………………………………
109。计划开始
沐清染回到沐国公府的时候，已然辰时，而且苏翼已经在清苑等着她了，看见她回来的时候伸手抱拳，沉稳地说道，“小姐放心，一切已然准备，陛下已经约莫还有一炷香就要进城了。”
沐清染点了点头，心一下子安定了些许，现在就看师傅那边怎么赶上了。
这一场戏，谁也不能拉下，特别是那人。
伸手朝着苏翼勾了勾手指，伏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苏翼的眸中呈现出一丝的兴味，“小姐可瞧好了，苏翼这就去安排，一定让小姐看一场大戏。”
沐清染轻声“嗯”了一声，苏翼便立刻退下。
指甲还是不由地嵌入手心，但愿……这一次可以完美地掰李芸一记……
瞧着时间不早了，沐清染又动身去了云阁。
看着躺在床上仍旧污一丝生气的母亲，沐清染的心口宛如被针扎了一般，凭什么无辜的母亲要受如此的折磨，实在可恶。
想起自己师傅说的，母亲这是因为毒素积压过深，虽然这药摄入不多，但毒在一点点也能让人没了半条命，宛如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沐清染自然是心疼自家母亲的，然而却苦于自己现在无可奈何，只能细心照看着。
看着苏嬷嬷端着水盆过来，沐清染阻拦住苏嬷嬷的动作。自己挽起袖口，拧着方帕，仔细地为自家母亲清洗着眉眼，擦了擦手心的。
心中默念着，娘亲，你睡得够久了，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一番清洗下来之后，苏青云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沐清染只觉得眼眶特别的热，似有什么东西滚落下来。
苏嬷嬷担忧地低唤了一声，“小姐……”
沐清染抬起手背胡乱抹掉自己的眼角的泪珠，站了起来，将方帕塞到苏嬷嬷的手中，低声道，“嬷嬷好生照看母亲，我去请府医过来。”
听到沐清染此言，苏嬷嬷微愣，昨日小姐不是已经受过挫了，怎么会？
一团的疑惑牢牢地盘踞在嘴边，想要问出口，然而原地已经没有了沐清染的行踪，苏嬷嬷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沐清染还真的去府医的院落再次请府医去云阁救治苏青云，不出意外地还是被那个小徒弟给阻挡了，而且连借口都与昨日一样：师傅出门采药，还未归。
沐清染撒泼让小徒弟去的时候，李姨娘赶了过来，上前拉住沐清染，而沐清染却十分不客气地甩开李姨娘，两方僵持在府医的院落前。
李姨娘十分坚决地说道，“二小姐可快别强人所难了，这夫人犯了传染病，怎可让这个小徒弟去送了命。夫人的命是命，难道这个小徒弟的命就不是命？”
沐清染瞥了李姨娘一眼，语气凉意十足地呛她，“昨日清染回来的时候，可是看见姨娘也进入了云阁，今日看姨娘不还好好的，一点被传染的迹象都没有呢……怎么今日就说清染不把这个小徒弟的命放在眼里。姨娘这样子诬陷清染，清染可是回头会去向祖母告状的。”
………………………………
110。与虎谋皮
李姨娘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也不过是一瞬间，便被她自己很好的隐藏了起来，随即堆上笑容，解释道，“二小姐这话可真的是要折煞姨娘了，姨娘可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前两日去云阁为夫人看诊的时候，断出夫人是传染病，再加之夫人身边的几个近侍都离奇的病死了，姨娘便也这样子以为了。昨日因着担忧夫人，也没细想太多，今日一看，看来是府医断错病了。”
沐清染神色淡淡，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把自己摘的还真是干净，不愧是在这深宅里十几年的女人。
幽幽地说了一句，“如此看来，姨娘也是深受府医的欺骗，也不知这府医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如此乱断病，延误了母亲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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