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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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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奕看着这样的华歆,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摆了摆手,示意魏延离开,便快步入了书房,朝着华歆而去。
“来了?”凌奕刚刚绕过屏风出现在房中,华歆便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前面的事情解决完了?”
他面带关切又神情温和,就像午后炎热之时吹拂而过的一阵风,让人心情舒爽清凉,凌奕看着他的眼睛,压下心中的急切和不悦,点头笑道:“嗯,卢飞将那株珊瑚带回了衙门,托滕家运送的货物也送出城了。”
“那下一步呢?”华歆见到他的笑容,便知凌奕心中有了计量,他从软榻之上坐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笑道:“过来坐。”
凌奕依言走至华歆身旁坐下,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你,会如何?”
“若是我……”华歆沉吟一声,低声笑道:“虽然你将那血珊瑚交由卢飞送至了衙门,但是巫彦现在急等着血珊瑚救命,你小……小师傅甚至为此来了京城,而你手上有现成的不用,却偏偏将它送去了衙门,虽说是被人下了毒,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寒素宫是什么地方,既是那儿出来的毒药,又是奇毒,莫说这衙门的医师,就连江湖中有些名声的医者也不见得能检验出来。所以那东西上面有没有毒,你送到衙门去的又是不是血珊瑚,在没看到之前我是定然不会信的。”
“因此我定然会派人去衙门核实此事,可是偏偏,你又同时托滕家送了两个半人高的箱子回凌阳,若那卢飞拿去的血珊瑚是假的,那箱中的便必然是真的,况且凌阳地处东南富庶之地,又自古便是东南商道的必经之处,你凌阳侯府内有那么一两件血珊瑚也不稀奇。所以无论卢飞带走的那件血珊瑚是真是假,我都定然会派人去探那滕家商队的两个箱子之中放的是什么。”
华歆说着,轻笑一声,看着凌奕道:“只是歌钦虽是南诏国君,却也远在大齐京城之内,因此他所携的人手定然有限,必然会顾此失彼,这样一来,他便只能求助于他的盟友。”
“而我们只要盯死了这两处便能知道,歌钦到底是仗着谁的手,对巫教动的手,又是谁如此本事,竟然左右了南诏国君的位置。”凌奕点点头,接着说道:“自七年之前的那场叛乱之后,便有无数人在等着这个机会,无论是北疆戎族的宫变还是南诏国君的更迭,都是许多人等待的。除去北疆的安远将军府,长平侯府和凌阳侯府还有京中的丞相府,包括京城皇宫之中的那人,他们斗了那么多年,怎么会轻易放过将对方一举掀翻的机会?”
“说得好似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似的。”华歆轻笑着,将手递到凌奕手边,在他手心处放下一只由棕叶编就的螳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跟那些老狐狸斗,便要沉住气。”
“你倒是想得长远。”凌奕伸手接过,将那螳螂放在手心中把玩,笑着问道:“这便是你给我生辰贺礼?”
他侧抬着脸看着华歆,阳光从敞开的窗户中照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光,嘴角的那抹笑容也在这样的光亮之中显得有些不真切起来,华歆看着这样的他,心中一动,一把便握住了他的手,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凌奕看着华歆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微微一笑,翻手将它握住,转过头去对他笑道:“生辰贺礼便生辰贺礼吧,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是喜欢的。”
他的话让华歆回了神,后者闻言轻笑一声,开口说道:“滕三爷送了你一株血珊瑚,你将它送去了衙门,要是我送你什么,还不知道你要将它送去哪儿呢。”
“你送的东西,我怎会舍得转手送人,自然是要贴身带着了。”凌奕却一本正经地摇头说道,而那语气之中的调笑,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华歆听了,一时起了兴起,开口便说:“那我若送你一座林子呢?你也贴身带着?”
“林子自然不能随身携带,但是既然是你送的,那处林子于我便不是林子,而是你的心意。”凌奕看着华歆,敛去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你的心意,我便是死,也不能相负,所以,那林子便当做我的埋骨之地好了。”
“你倒是会哄人。”华歆被如此郑重的回答震得呆了呆,好半响才开口说道。
而凌奕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华歆被凌奕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转过头四处看了看,想要寻些什么东西来转移话题。
凌奕见他如此,在心中轻笑一声,虽然华歆惯来是个不怕调笑的,但是这般正经的话,对于现下的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了。这么想着,他将手上的螳螂放回华歆手中,说道:“这小玩意儿倒是精巧,从哪儿来的?”
“早上路过西市买的。”华歆见他如此问,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答道。
“我听人说,你今日在乞巧市上遇到一个少女?”凌奕故作轻浮地开口问道:“如何?可是窈窕淑女?”
虽然极力掩饰,华歆却也还是看出了凌奕的紧张,他一边大笑,一边靠近凌奕道:“怎得?小候爷呷醋了?”
凌奕听了转过头去,并不理会华歆的调笑,而一双耳朵却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变得通红。
华歆见了,也不逗他,只是将头搭在他肩膀上,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她是不是淑女我不晓得,但是我却断然不是君子。”
凌奕闻言,心中一惊转过头去看着华歆,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我在那集市之中虽是显眼,却也没有俊美到让世家小姐能不顾礼法报出自己闺名的程度。”华歆自凌奕直起腰来,笑着摇了摇头,“况且我看她行动之间并没有内力,要么便是她功夫内力在我之上,我察觉不了,要么就是她全然不会武功。可无论是哪个,都不简单。”
“你就不许人家单单仰慕你的容貌?”凌奕挑眉一笑,伸手轻轻抬起华歆的下巴笑道:“我的歆儿,可是世间少有的俊美少年郎。”
华歆轻笑一声,也不挣扎,任他如同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将自己的下巴勾起,带着笑的眸子里印出眼前人的笑颜,却让本来寻了调笑心思的凌奕有些笑不出来了,他抬着华歆的下巴,慢慢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唇在晨光之中一触即分,睁开眼睛互看了对方一眼,又轻轻闭上,而后便是唇齿交融,许久之后,凌奕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少年,低哑着声音说道:“既然如此,你还同她一起喝茶?”
“人家姑娘都开口了,难道我要拒绝?”华歆瞥了一眼同他想必显得有些气定神闲的凌奕,开口说道:“况且当时有人跟着我,不去茶楼难道我当真要在乞巧市上逛上一个时辰?”
华歆的话让凌奕沉默半响,良久他才说道:“下次见面,你离她远点。”
凌奕没有明说是谁,华歆却奇异地了解到他嘴中的“她”,便是今日自己在市集上看见的那个少女。华歆张嘴想问关于那少女的一些事情,却在看到凌奕眼神的一刻改了主意――那绝对是再不希望自华歆口中听到关于那个少女一个字的眼神。
罢了,他既不想说便算了,回头着朱雀去查了便是。华歆如此想着,面上露出安抚地笑容道:“不过我在集市上倒是听到一个好消息。”
“嗯?”凌奕见状眨了眨眼,有些试探地问道:“是西山的事?”
华歆点点头,开口说道:“传言西山上的流寇大部已然被圣上亲派的官兵剿灭,只留下少数余党在西山之上流窜,却也是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
“那流寇的首领呢?”凌奕想起那日在西山上同他们打过一个照面的带着面具的男子,抬头看着华歆问道。
“不知。”华歆摇了摇头,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流寇的身份,然而同凌奕的脸色凝重不同,他却是带着笑容地看向书房中的一处,轻声问道:“你说,他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戏台,是想要请谁看戏呢?”
凌奕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书架之上的桃木摆件,瞬间变了脸色。
桃木刻就的两虎戏球栩栩如生,那精美的雕工同那寻常的材质并不相符,总是让人有种诡异的违和感,而此时凌奕看着那方摆件,却如同看到了一个无法逃避的未来。
………………………………
第八十四章
自摆件上将目光收回,凌奕转头看向身旁的华歆;他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仿若已然洞悉了凌奕心中的想法一般;轻声说道:“有些事情;总是免不了的;不是你去做,便是其他人去做。”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在这书房之中如同一道炸雷一般响在凌奕耳边。
“现在我们该弄清楚的;是他们如此做的用意。”华歆说着,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桂花树,笑道:“无利不起早;他们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也要确保你万无一失地坐上凌阳候世子的位置;你就不想在知道是为什么么?”
在凌奕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华歆又道:“若是你的母家也就罢了,但是对于宫里而言,你和凌瑞谁坐上那个位置都没有区别。相比之下,若是我,怕是会更加属意凌瑞。”
凌奕看着华歆的眼睛半响,才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
“北疆的戎族刚刚换了新的王,南诏就发生了宫变,若是我没有算错的话,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前后不会超过一个月,阿奕觉得,这是巧合么?”华歆转过头笑着问道,“若不是巧合,你觉得,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皇上?”凌奕一挑眉,低声问道。
“你可知道,我华家为何长居永安,避世不出?”华歆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问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父亲曾隐约同我提起过。”凌奕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那你可知道,为何这次父亲会同你联手?”华歆笑着继续问道。
无论华歆平日里是什么性子,面对凌奕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总是笑着的,仿若只要有凌奕在,他的心情便是万里晴空一般,然而同样是笑,凌奕却能轻易地分辨出他笑容里的那些细微的差别,从而看了解那笑容之下华歆真正的情绪。
如同现下的华歆,是笑着的,但心情却绝对算不上开心。
“不知。”凌奕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怎会不知呢?华顾那般骄傲清冷的一个人,掌握着偌大的华家,隐忍数十年,一举清除族中长老的势力,几乎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华家而抵御着来自京中皇家的控制和外界觊觎。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华歆,怕是终其一生,都不会想要同自己“合作”的。不,莫说合作,他怕是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我也不知。”华歆摇了摇头,自软榻上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凌奕道:“只是我相信父亲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那你呢?”凌奕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华歆问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么?”华歆闻言轻笑一声,看着凌奕微微偏了一下头,低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凌奕看着眼前勾着嘴角微微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红衣少年,突然伸出手去将人抱住。他紧紧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那人的腰间,低声说道:“我知道,今生我定不负你。”
少年低头看着他,伸手抚上了凌奕的肩头,忽而皎洁一笑,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今年的生辰贺礼,我晚些送你,可好?”
凌奕放开手,自华歆的腰间抬起头来,无奈而宠溺地看了他一眼,轻声笑道:“好。”
华歆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垂下眼睛看了他一眼,握住凌奕的手将人拉了起来,说道:“我们去西苑看看你小师父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凌奕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拉出门去。华歆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一边走,一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说那日我们在树林之中看到的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是皇帝身边的侍卫,那么就是说此事同宫中脱不开干系,但是对于皇帝来说,你的威胁却比凌瑞要大得多,他如此费尽心机地要你当上世子,甚至不惜借由那木雕提醒你,两虎相争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北疆的戎王和南诏的宫变,都不是出自他的手呢?”凌奕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我们都想,如此大的手笔,定然是出自皇帝的手,但是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却说不通。”
“嗯?”华歆转过头去,看着凌奕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长平候府和安远将军府同气连枝,若是长平侯府所为,安远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戎族,你那小师父也不必千里赴京,甚至存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为巫彦求一株救命的血珊瑚了。”
“至于凌阳侯府……”凌奕看着华歆,低声笑道:“若是凌阳侯府,我又怎会一无所知,是么?”
“对,因此能这么做,会这么做的,便只有宫中了。”华歆下了结论,看着凌奕道。
“还有丞相府。”凌奕却摇头说道:“阿歆,你想想,若你是皇帝,你会为了区区一个侯府而不惜将同北戎开战么?若是皇帝所为,罗业又为何匆匆赶往北疆?”
“那你的意思是?”两人说话间,已然出了院门,往侯府的后花园而去。
“我想我们弄错了一件事情,西山的事情同北戎和南诏的事情,并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凌奕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华歆的道。
此时日正中天,凌奕在向阳处转过头去看着华歆,他语气平和,整个人如同那盛夏的阳光一般,显露出一种无比自信的姿态,华歆看着,突然想起一个词。
君临天下。
他想起那一夜,凌奕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那个少年看着自己,问道:“你可知道,我意欲为何?”
凌奕意欲为何?
这是华歆想开口去问,却又不敢去问的。他出身华家,因了祖上的原因,对于这人间帝王,其实并无多少敬畏可言。华家敬天,敬地,却不敬这人间帝王。因此他们避世不出,只在大难之时才派人通知各处,他们能逆天改命,却在许多时候安然接受来自命运的诸多痛楚和分离。
但不敬帝王是一回事,要参与帝王之争却是另外一回事。
天下苍生,并不只是一句空乏的话,它是由这生活在八荒之内的每一个生灵组成――路边唱着歌谣玩耍的孩童,学堂之内传道解惑的老夫子,甚至是午后卧于院墙之上,抱着尾巴打盹的小猫,他们都是这天下苍生的一部份。帝王之争,天下大势所伴随的,必然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华歆已然不是天真的孩童了,他知道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将手中的权利让出,因此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高高的座位之下,却是让人心悸的累累白骨。他知晓的,华顾自然知晓,所以他才一再对凌奕说,既然是父亲的意思,我自然也会照办。然而这话,却不是说给凌奕听,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相信父亲不会因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因此他若同凌奕合作,便定然有他的原因,却也还是心中不安。这天下之势,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说了算的,天道自有轮回,朝代之间的轮回,亦是如此。盛极必衰,大齐就如同一轮烈阳,过了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便要慢慢落下了。
长平侯府也好,凌阳侯府也罢,甚至是近些年来有些颓丧之气的丞相府,哪个不是在等待着大齐这个垂暮已矣的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大齐皇室,却如同荒野之中的野草一般,苟延残喘却不甘死亡,他们之间的争斗,已然延续了数十年之久。
华歆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刺目的太阳,心中想道,它必然不会再持续到下一个数十年。因为,有人已然没有时间了。
凌奕看着华歆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华歆回神,摇了摇头说道。
有些事情,若是凌奕不愿说开,他便装作不知。这是他对于凌奕的耐心,也是他对于凌奕的信任。
见他不愿说,凌奕也不多问,只是拉着他的手继续忘西苑而去,边走边问道:“你刚刚说要去找小师傅,是想问什么?”
“我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情。”华歆轻声说道,侧头看了凌奕一眼,将话题转开:“你刚才的意思,西山之事是出自皇帝之手,南诏和北戎之事便是丞相府的手笔?”
“除了这些,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凌奕点了点头,拉着华歆进了西苑。
华歆被他牵着,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若真是如此,倒是解释了为何比起凌瑞,皇帝更加属意于你。丞相府的手能伸到北戎同南诏之内,谁敢保证皇宫就是干净的?要是再不好好抓住长平候府同安远将军府,那么有朝一日,改天换地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帝王之道,在于制衡。若是凌瑞当上凌阳侯府世子,丞相便是一家独大,他日渐衰老,已然没有多少日子了,因此也就会特别没有耐心,他不会再给皇家任何喘息的机会,必定会奋力一搏。
“还有一个原因。”凌奕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华歆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什么?”华歆挑眉问道。
“凌瑞身上,流着皇家的血。”凌奕一字一句地说道。
华歆闻言,呆在原地。
………………………………
第八十五章
凌奕见状也不出声;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等华歆回神。一只蝴蝶扑腾着翅膀从两人眼前飞过;华歆抬起头来看了凌奕一眼;后者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
半响;华歆才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走吧。”说着,握紧了凌奕的手,拉着他进了西苑。
凌奕跟在他身后,任由他牵着。两人进了西苑,便看到无赦同言兆正在过招,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不时聊上两句。许是无赦小时见过言兆的原因;并无平日里那般冰冷的模样;虽然还是有些不擅言辞;但是已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了。
两人见凌奕同华歆来了,皆停了手,往后轻跃,出了战圈。
华歆放开凌奕的手,上前一步见了礼,对言兆道:“前辈。”
“你们怎么来了?”言兆看了跳上屋顶的无赦一眼,转头笑着问道。
“有件事情,我想向前辈确认一下。”华歆敛了笑容答道,顺着刚刚言兆的目光,便看到无赦的身影,他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凌奕,继续说道:“是关于幼时我同前辈第一次见面那次的事情。”
言兆闻言挑了挑眉,看了华歆身后的凌奕一眼,点了点头道:“好。”他指着身后的房子道:“进屋说吧。”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转身径自进了屋。
华歆同凌奕对视一眼,抬脚跟了进去。
屋内,凌奕挥了挥手,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又反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寻了一处地方坐下。他知道华歆今日来西苑寻言兆是为了他的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华歆到底要问言兆什么?
言兆虽是他的小舅舅,然而两人相处的时间却是极少,他记事以来,满打满算也不过是静安寺中的那半月再加上长平候大寿的那天晚上,除此之外,“小舅舅”于他,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
然而如华歆刚刚所言,他想问的,是第一次同言兆见面时的情景。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华歆同言兆的第一次见面便是七年前的那场灯会之上,自己以身做饵,将张蕊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一网打尽,却也因为估算不足而被刺了一剑,在受伤之时,巫彦同言兆赶到,华歆亦派人为自己解决了一个杀手。
便是在那一日,华歆初次看见了言兆。
莫非,华歆要问的,便是这件事?
凌奕轻皱眉头,抬眼看了华歆一眼,难道华歆竟然疑心起那次刺杀来了?
“前辈可还曾记得,当年我同你第一次见面之时的情景?”就在凌奕猜测的当口,华歆开口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记得,那是在清和镇的灯会上,奕儿被潜伏在暗处的杀手所伤,巫彦虽先走一步救下了他的性命,我赶到的时候却到底晚了一步,只看到奕儿满身上血地倒在地上。”言兆像是想起了那晚小巷之中受伤晕倒的孩童,那是他姐姐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血脉,那孩子还那么小,只有九岁,却不得不在生辰过后千里逃难到外公家……
言兆闭了闭眼,收起眼中的情绪,转头对华歆笑了一下,说道:“此事想起来,我还不曾谢你,当时顾不上那么许多,现下想起来,当年你也曾派了你家的侍卫为奕儿解决了一个杀手,否则……等我赶到,怕也是为时已晚。”
“只是顺手而已。”华歆摇头笑道,并没有在此事上过于纠结,他看着言兆,继续说道:“那那日同前辈一道的,必然就是巫教主了。”
“是。”见他不愿多说,言兆也并不勉强。以着凌奕看人的眼光,他中意的人,合该也不是会在这种施恩于人的事情上花上太多心思的人。
言兆这么想着,开口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华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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