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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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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神色却徒然认真了起来。
这一世,只要是华歆想要的,哪怕倾尽这天下,他也一定双手奉上。
没有想到凌奕会突然如此认真的华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呆立了半响,才说道:“若是为了那晚的事,你不必如此。若说谢恩,你这盒点心就当是谢礼吧。”
“好。”对于华歆的话,凌奕点点头笑道,并没有反驳。
见凌奕如此,华歆只当他是答应了,便笑着说:“不过,若是哪日我想要的东西你那里有,我开口了你就不能推辞。”
“好。”笑着点头应了,凌奕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回望他,两人便在这秋日的佛塔之下静默而对。
裕德远远地看见了,便觉得这景象漂亮得如同画一样。
日子便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除了开始的那几日,言兆和巫彦从来都是早出晚归,这一点在凌奕的意料之中。
黄雀的毒虽然好解,但是这解药却是十分难寻的。言兆既然说了他不用担心,便是有办法拿到那九重血莲,更何况无字部也已经得了消息,派了人往天山去了。
如此,他只需要当好他的九岁的凌阳候府小侯爷便是。
至于那日灰衣楼的事,言兆之后问过一次,他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言兆略一沉吟,便点点头将话题转开了,见他如此,凌奕心中的那块石头总是放下了。
凌奕在静安寺住了近一个月,期间凌阳候府只送来了一封信以示关心,凌奕亲手回了信,表示自己的伤无甚大碍,即日便会启程之后便没有再提。
倒是小舅舅,言语之间似乎对父亲的态度十分不满,倒是因此对自己越发疼爱起来。
就在凌奕猜想,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的时候,他收到了外公长平候将来青和镇接他的消息。
收到消息的时候,凌奕正用了晚膳同言兆在屋里说话,巫彦依然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偶尔补充上一句。
三人说着的,是关于九重血莲的事,言兆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办法,从瑞宝通弄到了一株九重血莲,说是正在运往这里的路上。
瑞宝通,是天下第一的当铺。这个天下第一,却不是皇帝御口亲封,而是江湖人送的名号。
同其他当铺一样,瑞宝通做的,是这买进卖出的生意。
只是既然叫做天下第一,自然是有着特别的地方。这瑞宝通,有着一个地方,唤名“通宝阁”。
无论你是要将手上见不得人的东西脱手,还是要找一些个平日里见不到的宝贝,都可以去通宝阁找人帮忙。只有一点,这个东西必须得让通宝阁的管事看上眼。
这些,凌奕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在这时便只能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那这几日,我们还要住在静安寺么?”
“自然是要的,虽然黄雀的毒非九重血莲不可解,但却不是有它便可以的。”言兆说着伸手摸了摸凌奕的头,眼神里微微有些心疼和担忧,“这几日你的剑伤也差不多好了,便可以准备药浴了。”
“一切全凭小舅舅安排。”凌奕说着,笑了起来。
这时,巫彦突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言兆抬眼看了他一下,见他神色如常便继续同凌奕说道:“黄雀的毒性绵长温和,你体内的黄雀也下了足足三年的份量,要祛毒便只能受些苦,你可明白?”
黄雀一毒,是用足了时间将毒性慢慢沁入筋脉之中的,因此要解黄雀的毒,只能用性烈的药将毒性逼出来,再以性寒却霸道的九重血莲做引,将毒汇聚一处。这也是为何黄雀非九重血莲不可解的原因――将毒性逼出来容易,将那沁入经脉的毒汇到一处却难。之后,便开刀放血用内力将毒逼出来。
这些凌奕是不知道的,言兆心里却是十分清楚,也因为如此,才格外心疼。
无论如何早慧,在他眼里,凌奕都是个失了母亲又不受父亲疼爱的九岁孩童。
“弈儿不怕的。”凌奕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言兆,眼睛里闪烁着的是纯粹的信任和崇敬。
见他如此,言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巫彦推门进来,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巫彦便抬脚朝着两人走去。
“长平侯府刚刚差人来信,长平侯正在赶来青和镇的路上。”巫彦说着,看了一眼听了消息之后脸色有些苍白的言兆,神色担忧。
凌奕看见了,只当不知,抬头看着巫彦说道:“那他有没有说外公什么时候到?”
“不出三日。”说着伸手倒了一杯茶递到言兆面前,说道:“喝口茶。”
看着递到面前的茶,言兆终是回了神,转头对巫彦扯出一个笑,说道“我没事。”
然后便接过茶杯,轻轻地放下,对凌奕说道:“弈儿,外公到青和镇时,你代小舅舅去迎他,可好?”
“好。”凌奕点点头,说道:“这静安寺十分清净,比起客栈想必外公会更喜欢这里。”
凌奕的这句话,让言兆心里一惊,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惊异和欢喜,就是一向不露声色的巫彦也抬眼看了他一眼。
而凌奕,就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两人的目光似的,脸上堆起的,依然是纯良天真的笑容。
当晚,言兆和巫彦便离开了闻松院,是夜,无字部差人来报,原先巫彦安排在闻松院暗卫也已然尽数撤了出去。
对此,凌奕只是笑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那日他让无朝先走,想必巫彦是知道了的。今天他撤了闻松院的暗卫,一来,是暗示自己,他认可了自己的能力,将闻松院的守卫交给自己的暗部去负责。二来,也是告诉自己,即使没有了暗卫,他也能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此,他便安心等着便是。
这一日,是和顺十四年,九月十三。
………………………………
第12章 父子相见
三日之后,长平侯果然如期抵达了青和镇。
凌奕率领着一众侍卫在镇外的十里长亭迎了长平侯,一番客道之后便上了静安寺。
只是言庆到底是长平侯,不可能同凌奕一样一个侍卫不带地住在静安寺。但是言庆也知道,凌奕之所以会住在静安寺,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因此留了一半的侍卫在客栈,其余的另一半便同他一道上了静安寺。
静安寺西,闻松院。
用过了晚膳,言庆便在屋内摆了一盘棋,同凌奕不紧不慢地下着。
门外侍卫们巡逻的脚步声让凌奕皱起了眉头,见状,言庆问道:“怎么了弈儿?不舒服?”
“外面太吵!我都没办法专心下棋了!”说着,像是赌气般,将手上的棋子丢进棋钵:“不下了!”
对于这样的小孩子脾气,言庆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伸手招来裕德吩咐道:“去,让侍卫们都退到院子外面去。”说着停顿了一下,挥了挥手,“你也下去吧。”
“是。”裕德恭腰应了,转身朝屋外走去。
“等等!”就在裕德快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凌奕开口叫住了他,“你等会儿把那盒凤凰单枞拿来泡了,给外公尝尝。”
裕德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屋中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裕德的脚步声听不见了,凌奕才扯起嘴角,说道:“外公,我们再来。”
言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
两人若无其事地下着棋,半盏茶之后,言庆才开口说道:“弈儿觉得,用人之道在于如何?”
“回外公的话,弈儿以为用人之道在于……”说着,凌奕将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抬头看着言庆的眼睛慢慢地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言庆看着凌奕的眼神,手中的动作一顿,这样的眼神,怎么也不像是个九岁的孩子能拥有的。然而凌奕却如同没有察觉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嘴角挂着的是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个笑容让言庆收敛了心神,缓缓地将手中的棋子落下,看着凌奕问道:“哦?那你可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裕德跟了我六年。”凌奕不咸不淡地说着,将眼神错开,伸手将手中的棋子投了说道:“我输了,外公可要尝尝凌阳候府今年新进的凤凰单枞?”
对于凌奕如此干净利落的投子,言庆颇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弈儿一片孝心,外公自然是要尝尝的。”
闻言,凌奕笑着朝院子里唤了一句:“裕德,上茶。”
就在凌奕开口唤裕德进来的空档,言庆的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棋盘,只是一眼,言庆便愣住了。
凌奕自小聪慧他是知道的,虽说李易入了凌阳候府之后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藏拙,但是自己这个外公对于凌奕的天资却是十分清楚的。因而,才会如此惊异,这盘棋,纵使凌奕投了子,却也没有分出胜负。
对弈一事,他自认不输当世大家。因此也知道,博弈之道,贵乎严谨。一步看十步,看的不仅仅是弈者的棋艺,更是心性和胆识,见其弈者知其人,并不只是一句空话。
同凌奕这一局,纵使他心里有事,没有尽全力,但能下成和局也足以见其棋艺。自李易入府启蒙,不过短短四年而已,凌奕便能有此棋艺,这份天资,当真难得。
况且,如此干脆的认输,此子的心性可见一斑。
只因了那下棋的人,心思完全没在棋盘之上!
望着那个将注意力放在房门上的孩子,言庆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他之前的想法,怕是一厢情愿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裕德便推了门进来。
只是这进来的,却不止裕德一人,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人,正是三日之前便离开了静安寺的言兆和巫彦。
“爹!”一进门,言兆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兆……兆儿……?”言庆“唰”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而变得成熟起来的言兆,眼神有着狂喜和心安,却没有难以置信。
凌奕见了,心下闪过一丝了然。却依然静默地站着,仿佛眼前这出父子相逢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爹,是兆儿……兆儿不孝!让爹担心了!”说着言兆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言庆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言兆从地上扶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良久,像是终于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般,拍了拍言兆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眼神一转,看到了一旁负手而立的巫彦,言庆问道:“这位是……?”
“爹,这是……这是我师兄……”言兆急忙回答道,又看了一眼巫彦,有些欲言又止。
“在下巫彦,”巫彦拱手道:“南诏人士。”
听到巫彦的回答,言庆的眉毛一挑,眼睛在巫彦和言兆之间转过一轮,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道:“先生客气,犬子叨扰先生多年,老夫谢过,现下出门在外礼数不周,改日定当偕犬子登门拜谢。”
言庆的话,让巫彦皱起了眉头,正要说话便见言兆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于是缓了缓心绪,说道:“言兆是我师弟,我本该护着他的。”
听到巫彦的话,言庆的眉头皱了起来。
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他太清楚不过了――言兆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师兄!
这个师门,怕是在言兆失踪的这些年里认下的罢。这样想着,言庆松了眉头,却看到言兆望向自己的目光,内里有愧疚有担忧。
想起巫彦的反应,言庆心头猛然一震,脸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眼神在屋内扫了一圈,言庆对凌奕说道:“时候不早了,弈儿可要去休息?”
“嗯,外公同小舅舅多年不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弈儿便先行告退了。”说着,凌奕向几人行了礼。
“去吧,你身子还没痊愈,明早便不用来请安了。”言庆点点头,说道。
“是。”回了话,凌奕便同裕德离开了。
几人目送凌奕离开,直到裕德将房门关上,言庆才将目光收回来。自己的小儿子,离开时还只有十六岁的青涩少年,而如今却已经长成了这般气质温润的青年。
五年的时光,他失去了疼爱的小儿子,失去了宠爱的二女儿,他是真的累了。他人只道,长平候府,世家名门,却不知道这侯门似海,繁华富贵的背后,是他午夜梦回之时的无边寂寥。寻常人家的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对他来说却可望而不可即。也是因此,凌奕这个外孙,才会让他如此看重。
大儿子远在边疆,二女儿早逝,小儿子……身死异乡,连那祖陵里,也只留了一冢衣冠。
如今,曾经以为阴阳两隔的小儿子却站在了自己面前。纵使来的路上,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真的见到人的那一刻,那种狂喜和安心,却是不能用言语来叙说的。
在狂喜之后,却是后怕。
当年的长平侯府,虽然不如凌阳候府般如日中天,却也无人敢掠其锋芒。如此,言兆入南疆依旧被人暗算,而现在的长平候府早就不如当年之势,此时若言兆归来……
想到这里,言庆抬头看了一眼巫彦:“巫先生,本……我有一事相求,但请先生应允。”
“伯父客气,伯父是言兆的父亲,便是巫彦的长辈,长辈有命,巫彦莫敢不从。”巫彦拱手行礼,说道。
“如此,便有劳了……”
闻松院西厢房
“裕德,你明日让无朝去弄点焰火来。”凌奕看着替自己更衣的裕德,突然开口吩咐道。
听到主子的话,裕德手上的动作一顿,回道:“是。”
“这几日,便让无字部的人撤了吧,有外公在也不用他们来守着了。”凌奕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忽地温柔起来。
“是。”裕德应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奴才……奴才谢过主子。”
“嗯?”挑眉看着裕德,凌奕有些吃惊。
“今夜老侯爷……奴才……奴才此生定不负主子厚望,粉身碎骨也定当相报!”说着,裕德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凌奕看着跪在地上的裕德挥了挥手,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你要记得,其余的,你便什么都不知道。”
“是,奴才记住了。”说完,裕德依言站了起来,开口问道:“明日主子可还要去见华歆少主?”
“要的。”点点头,凌奕说道。
两人都没再说话,裕德帮凌奕更了衣,伺候着凌奕睡下,便退了出去。
………………………………
第13章 告别
第二天,凌奕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后便在房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棋局,裕德静立一旁。棋子被拨弄时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似乎是敲在谁的心上,又似乎是谁毫无意义的呢喃。
“裕德。”似乎是终于回过了神,凌奕开口说道:“让你准备的烟火准备好了么?”
“回主子,准备好了。”裕德回道,看了一眼凌奕的脸色又说道:“主子,该用早膳了。”
凌奕闻言看了一眼窗外,笑道:“不急。”
闻言裕德便不再做声。
短暂的交谈过后,房间里便又陷入了沉默,直到长平侯派人来唤,凌奕才慢腾腾地从软榻上起来,随着侍卫向长平侯的西厢走去。
“奕儿给外公请安。”一进门,凌奕便乖巧地说道。
“嗯。”长平侯点点头,招手道:“奕儿你过来陪外公用早膳可好?”
“好!”说着,凌奕露出了开心的笑脸,真真如同九岁孩童那般,天真美好。
长平侯点点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两人之间,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仿佛前一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仿佛,那段对弈时的对话从来不曾存在,仿佛言兆和巫彦从来不曾出现过。就如同水面被鱼儿弄出的涟漪,风吹过了,便毫无踪迹,只有那些有心人,才会发现,也只有那些有心人,才会去注意水下的动静。
华歆从书案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头伸出窗外喊到:“福叔!什么时辰了?”
闻言,在院里和大和尚下棋的华福回过头说道:“快午时了,少主可是饿了?”
“嗯。”点点头,华歆说道:“用完午膳我想去佛塔走走。”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华歆笑了起来。
“好,好,少主要做什么都行!”华福笑着点点头,便转头去准备午膳了。转头间,不动声色的给了在隐没暗处的暗卫们一个眼神,见暗卫们领命离开后,才快步向厨房走去。
没有看到这些的华歆,嘴带笑意的望着窗外的桂花树,九月桂花开,香飘十里,桂花酒一定也很好喝吧。
凌奕如同往常一般,在佛塔前等着华歆的出现。就如同曾经的华歆所说的,塔上的泷江风光,真是值得拿了一壶好酒看上一天的景色。当年华歆提起的时候,他也曾允诺过,有机会定当陪他共赏泷江风光。但这些,就如同曾经他对华歆的更多许诺一般,转头成空。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再没有机会了。
他已经习惯了华歆长久以来的等待,似乎只要他回头,华歆就会在哪里,给他准备好所有他需要的,不需要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在他需要的时候,华歆总是随立在侧。
十七年啊,十七年的时光有多长?他已经快回忆不起当年的情景了,就连华歆的面目也在十七年的时光中慢模糊,但是某些情景总是清晰如昨日。比如,华歆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如,华歆鬓角那朵梅花的模样,再比如,华歆跑动的时候,长发和衣角被风带起时的模样。这些细如发丝的情景,总是会提醒他,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不是每段传说,都如同世人传说的那般圆满。传说,自是平添了许多世人向往的东西,有时,便是世人的寄托。天下人都说,他和华歆,高山流水,君子相交,是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交情。却不知道,在着锦绣的面目下,他和华歆,最后走到了怎么样锥心刺骨,鲜血淋漓的地步。
想着,凌奕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目光向着紫竹林望去,那是华歆来的方向。
这一次,就让他来等候吧。
如同当年华歆等着自己一样,这一次,就让他等华歆吧。
“阿奕――!”华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紫竹林间隐约露出他红色的衣袍。
凌奕神情温柔地望着华歆的身影在紫竹林间慢慢清晰起来,渐渐勾起了笑容,挺身而立,答道:“我在!”我在,我会一直都在。
华歆自小家教甚严,身边也没有什么同龄的孩子,况且以华歆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平时身边也没有什么玩伴。对于愿意陪自己聊天下棋还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点心的凌奕,华歆心里是很喜欢的。而且因了那天灯会的原因,华歆知道凌奕受了伤,知道凌奕在养伤还每日赴约,华歆自然也感动于这份心意。
所以当凌奕告诉华歆自己过几天便要离开静安寺的时候,华歆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奕要走了么!?”华歆侧过头,一脸惊异地看着凌奕,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嗯。”点点头,凌奕伸手拂去华歆头上的竹叶说道:“家中长辈已经来接我了,等安排妥当我便要离开了。”
“那――那阿奕什么时候走?”华歆低着头,双手不停地轻扯着袖口。许是因为不开心的原因,声音都低下去了。
看着华歆的样子,凌奕慢慢将被扯得有些皱的袖口从华歆的手里拿出来,开口道:“过几天罢,阿歆不开心吗?”
“没……没有啊。”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华歆突然抬起了头,说道:“那阿奕着几天还会来这里么?”
“嗯,会来的。”对于华歆这样的反应,凌奕有些意外,但是想想又了然。他认识的华歆,本来就是那样洒脱不羁的人物,哪怕重来一次,到底骨子里还是那个人,有些心性,便是如何也不会变的。想着,凌奕的眼神又柔软了下来:“我给你寻了份礼物,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礼物?”华歆看着笑容满面的凌奕,开口说道:“阿奕一直都在送我东西,这次又是什么?”
“烟火。”伸手指了指裕德身旁摆放着的烟火,凌奕说道:“那日你同我说,那焰火别出心裁,想来你该是很喜欢的。”
纵使只是六岁的孩童,华歆还是对凌奕一直以来总是送自己东西的举动感到了些许不安,他看着凌奕的笑容有些迟疑的开口:“阿奕这样……一直送我这些,没有关系么?”
“啊?”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凌奕说道:“什么?”
“无功不受禄,阿奕这样一直送我东西……”
“不是说过了么?阿歆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定会双手奉上。”失去的时间越长,有机会重新开始的时候便会越珍惜。如若可以,他恨不得将这天下送到华歆的面前。
还是沉不住气啊,凌奕在心里苦笑了起来,他忘记了以华歆的性子和家教,自己这样示好的举动,怕是只会让华歆不安而已。
“可是你已经给过谢礼了!”华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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