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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什么的没问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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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云妈妈虽然还是和蔼地微笑，但是在苏诚眼里她简直快跟黑社会有一拼了。她知道自己的姥姥……他当然不能放下姥姥。
“跟我家人当然没有必然联系。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做主才行。我相信，我自己不愿意去的话，您怎么也不能逼我去吧？”苏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实在是一个突发状况，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他手放在衣兜里，攥住了手机。
云妈妈笑得云淡风轻：“那是当然。我向来最尊重孩子的意思。”
苏诚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云妈妈翻起手腕看了看表：“你自己回去慢慢考虑吧，想去哪里读，就告诉我。不过你要是不想去，我还有别的办法……总之，现在我有事情，不如下次再说。”
云妈妈说完，拿起了账单就走掉了。
苏诚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突然落了一空。呆呆看着云妈妈转身就走。
苏诚坐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信号。
云叶帆载着云鹤随便找了个凑合了一顿，然后开车回到云鹤学校。因为云鹤坚持要回去找红飒。
红飒也不在学校。同学都说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云叶帆无法，只好带着云鹤先回了车里。把四周窗帘拉上，座椅放下，叫云鹤小睡一会，毕竟下午还要上课。
可是云鹤如何睡得着，他想来想去，不觉得红飒和苏诚同时失去联系是个巧合。难道老妈把他们两个人都找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就算是真的，老妈是怎么知道的？就算知道了，这一去，是打算要做些什么？
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看一边坐着的老哥，还在锲而不舍的给苏诚打电话。
“要不要报警？”云鹤心念一转，突然出声道。
云叶帆吓了一跳，转头压低声音：“怎么还不睡？”
“你睡得着？那，我说，要不要报警？”云鹤半坐起来，颇为认真地看着云叶帆。
“不至于吧。难不成是他们三个都被歹徒掳走了？你的仇家啊？”云叶帆半开玩笑。他们也实在是没啥仇家，谁要冲他们下手啊。
“我担心妈。”云鹤眼里是浓浓的担忧，“哥你大概忘了，妈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我一年级的时候，有个玩得来的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家里父母不怎么正常，家境也不好。后来我成绩退步，妈不是非说是交友不慎吗？你记得他最后怎么样了？”
云叶帆记得，那个孩子不声不响的就转学了。
“初二的时候，老师非说我早恋。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子怎么了？啊，你那时候在外地，我告诉你吧，给我送情书却被老师发现那女孩子，没两天也转学了，一句话都没留。”
云叶帆眉头紧锁。
“你还不觉得，因为你基本上没有出过我这样的事情，成长路上时按照计划走的。后来出国留学的那些事，妈不知道，因为昆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不然她一定也会以自己的手段，悄没声的就解决掉的。”云鹤道。
这几年妈不怎么管他，也是因为他在瞒事情上有了长足进步。但是这不代表妈真的碰见事情会撒手不管。
云叶帆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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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八十二章
四个人像是四个忍者神龟，背着大大的登山包，踏回了这个城市的土地。
“有点饿。”池曲摸摸肚子，又摸摸昆的肚子。
“刚刚飞机餐没吃饱么？”云叶帆简直没法吐槽，向乘务员小姐要三份饭的人真的好意思说饿？叹了口气看了眼表：“先坐车吧，去市区吃点什么，然后你们两个滚回去。”
“神马~~~~”两重唱的哀嚎。
“好了好了，回去吃吧，这么多吃的东西，随便热热就有了，现在都半夜了去哪里吃啊。”苏诚伸了个懒腰，晃晃坐得麻木了的双肩。
“就是这个道理，走吧！”昆乐颠颠地把池曲的大包一抢，跑了去拦出租车了。
云叶帆深深叹了口气，他本意是不想让苏诚太过劳累，这么晚了谁要给他们做饭吃啊，最好早点回家睡觉觉才是正经，因为后天就是学校开学的日子了。
“都懒了这么久，怎么也该舒缓一下筋骨了，你担心什么？”苏诚笑笑，伸出手捶了他一下。
出租开得飞快，跟乡村截然不同的风景在车窗里迅速后倒，混凝土森林和夜晚的灯光，
提醒他已经远离了家乡。
四个人暂时先去了云叶帆家，主要考虑到一些食物最好还是先储存起来，另外大家也打算补充一下能量。
“一个多月没回来，屋子里的灰都积很高了吧。”云叶帆开门的时候，苏诚笑道。
门打开，还好并没有灰尘扬脸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的空气倒是还比较清新。
“嘘……”昆正要伸手打开灯，却被云叶帆一把拽住，他指了指屋里，大家侧耳倾听了一下，居然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屋里有人？？四个人一下子绷紧了神经，是小偷吗？不过听这均匀绵长的声音，似乎对方，正在睡觉……？
“可能是云鹤。”云叶帆听了听，极轻地说了一句。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
“啪！”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紧跟着一记惨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昆一个激灵，手一抖，一下子把灯摁亮了。
强光打下来，云鹤窝在沙发上，头发乱翘，手里攥着薄薄的一张小毯子，神情惊恐地盯着门口众人，待到看清是谁，忍不住破口大骂。
“大半夜回来怎么不出声儿啊！”知不知道他幼小的心灵很容易受创啊！！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被吓醒之后发现大门敞开着门口还站着好几个形状怪异的人，给谁都会被吓尿好吗！！闲着没事背那么大个包干什么！！！
“呃，我们也被吓够呛啊……”池曲呼出一口气，把身上的包放了下来，“话说刚刚是什么声？”一转头看到打翻在茶几旁边的水果盘顿时了然：“哦大概知道了。”
几个人进来屋子，脱了外套各自坐了，云鹤拢了拢被子坐起来，眨眨眼，被这么一搅早就没了睡意，于是问道：“你们这是刚下飞机？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啊。”这么说有欠妥当，他这个不着调的哥哥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手机用法，云鹤决定原谅他。
“啊，哈，手机没电了。倒是你，怎么来这里住了？离学校多远啊。而且怎么不睡到卧室里？”云叶帆晃晃手里的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云鹤，客厅这么大晚上势必会冷，他就围了这么个小毯子，是要感冒么。
“嗯，正玩着游戏呢，累了就顺便睡了。还好我有你这里的钥匙啊。”云鹤抓抓头发，下了沙发接了杯水，在正收拾着东西的苏诚身边站下：“哥夫好久不见~”
苏诚站起身，宠溺笑道：“打算做点宵夜来吃，你想吃点什么？看看，这些都是从老家带来的，想吃什么给你做什么，吃完再睡。”
“艾玛还是苏诚好，那我看看……”云鹤弯下腰情绪高涨地翻看着包里的各种食物，经过这么一打岔也就自然忘了云叶帆问的问题。
池曲在沙发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昆站起身帮云叶帆把各种东西按部就班地放进大冰箱里，苏诚拿了一些晒干加工好的材料进厨房煮粥，云鹤还在兴致勃勃地看各种吃食。
“哎，这个好，扣肉？太棒了吧，我好久没吃过了。”云鹤流着口水。这可是过年会吃的“大菜”，可惜最近几年的年夜饭不在家吃，妈也就没再做过了。
“你打算现在吃？”云叶帆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这个半碗都是油，现在可都两点了。”
“我懂得懂得，我想吃苏诚也不能让啊。……我就选这个吧，晚上吃刚好。”云鹤翻了翻，手上拿着一袋密封好的蔬菜软团子。
苏诚进屋来，身上围着个小围裙，刚刚在厨房稍微擦洗了一下。其实他进屋之后发现屋里有被大致收拾过，想来是云鹤的杰作，这个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从各种细节上看，他似乎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扣肉，”苏诚看看，笑了：“过两天做给你吃，今晚先吃这个。”说完拿走了他手里的那袋软团子。
云鹤简直要拜倒。
晚饭……额不，是宵夜，热气腾腾地开始了，黄灿灿的玉米碴粥混合了玉米粒，是促进消化的杂粮，还有两盘热好的绿色的软团子，软软糯糯的，是姥姥榨了菠菜的汁和的面，里面是香甜的红豆沙。总之这一顿饭虽然热量较高，但是还是比较健康的。
大家话不多说直接开吃，云鹤久不见大家感觉有很多话想说，于是絮絮叨叨了很多学校里的事情，酒吧的事情之类的，大家边吃边说很是有趣。
只有云叶帆感觉到自家弟弟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饭后困得不行，吃饱就想睡觉，云叶帆也没再让池曲和昆回去了，虽然没有客房，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几个人把两个大沙发挪在一起，拼成张双人床，又在杂物间拖出一张年代久远的折叠床，铺上一床被子弄得松松软软的给云鹤住，大家又各自洗了个战斗澡，就迅速睡下了，此时大概是半夜三点半左右。
夜色如水。
苏诚和云叶帆相依而眠，却迟迟没有进入梦乡，感觉到云叶帆稍稍动了一下，指节轻轻敲了他的脸一下。
“明天……”苏诚字斟句酌：“你带点吃的东西，回家去看看你妈妈吧。”
“你呢？”云叶帆低低的问道。
“……我留在家里打扫。”
“和我一起回去吧。”云叶帆顿了顿：“那样可能会比较好。”
“不会火上浇油？”苏诚挑眉轻笑道。
“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至少不会变得更糟吧。毕竟咱们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诚沉默半晌，似在思考：“不了，还是一家人好说话，带上我很多话会没法说的。乖，明天带上云鹤，在家里吃顿饭，不要急着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云叶帆稍稍偏过头去，轻轻吻了他一下。
“睡吧。”
第二天云鹤起床的时候，池曲和昆都还在睡觉，他看见苏诚也起来了，在厨房熬粥。
云鹤穿好校服，背着单挎肩包，斜斜靠在餐厅门口，看着苏诚头上翘起的头发，笑了一下，和他哥哥如出一辙。
“喝点粥再去上课。早上要吃饭不然没精神。”苏诚端上八宝粥，里面的材料倒是丰富多彩。
“苏诚你真好，但是我快迟到了。”云鹤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捞起了那碗粥，也不坐下，站着三下五除二喝光了。
“这个也拿上。”说着递过来一个纸袋，云鹤打开一看，却是七八个小糕点，看着像是小包子，却是红色的，还微微冒着热气。
云鹤一扬手表示感谢，却听见苏诚波澜不惊的声音远远飘过来：“带着和同学一起吃……”一个脚下不稳差点摔下楼去。
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哪。哄小学生的话嘛。云鹤大笑，顺手拿出一个滚圆的小包子，塞进了嘴里，跑向不远处的公交车。
一辆车“吱——”一声刹在他身边，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哥开着一个月没动过的车，带着一车的梦幻色彩，食指中指并拢点了点额角，做了个帅气姿势：“快迟到了？上车！”
云鹤嘴里塞着东西点点头，拉开车门进去，反手一甩——原来梦幻般的色彩，是车上扬起的灰尘啊。
云叶帆板着一张脸：“没来得及洗。”
云鹤：“……”
到了学校刚好赶上，云鹤甩上车门，学着他老哥的姿势，点点额角向外一挥。
老哥：“中午我来接你回家吃饭！”说完就一溜烟儿开走了。
云鹤呆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这一早上被噎到的次数不少。
进了教室之后，云鹤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靠窗位置低头看书的红飒，顿时心头一软，眼神也温柔起来。他走过去，把书包甩到红飒后边的座位上，先探过身，献宝般把还剩大半的纸袋递过去。
“好香，苏大哥做的？他们回来了？”红飒放下笔笑道，“这颜色怎么弄的，苏大哥总能弄出奇奇怪怪的吃的东西。”
“还都挺好吃。”云鹤接嘴道。
看着红飒吃得高兴，云鹤轻轻笑了笑，道：“我老哥刚才说，中午接我回家吃饭。”顿了顿，“不知道说得是哪个家。”
红飒停了手，慢慢道：“总该解决的……我开着手机，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
云鹤点点头。
红飒眨眨眼，看向别处：“万一……”
“没有万一。”云鹤打断道。
别说出那个可能性，再多相信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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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第八十三章
早自习，上课，课间操，上课。
下课铃已经响过五分钟，班级里的人还是坐得稳稳当当的，老师的声音也是波澜不惊的。还有几个月高考就要到来，班里的气氛只是一天比一天沉闷。
云鹤却坐不住了，从他在的位置向窗外看去，刚好看到自己老哥的车停在校门口。虽然离得远，但是看起来好像洗过了，在阳光下倒是亮闪闪的。
云鹤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敲桌面，心里思考着该怎么跟家里那个只有心理逆生长的老妈周旋。说实话，他是万分不愿意再回去的，明明是刚刚从家里跑出来，留下了个年少轻狂叛逆不羁的印象，现在再涎着脸回去？好叫他们的计划前功尽弃吗？而且……
云鹤想起那个傍晚，刚刚从“卡门”走出来的他和红飒说笑着，拉着的手一甩一甩，正当他打闹着要亲吻红飒的时候，看到了红飒侧后方老妈目瞪口呆的样子。
……还真是乱七八糟啊，明明他们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偏偏出了这么一件事，平白在两个人前进方向上增添了阻力。
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越来越快，云鹤眉头深锁，讲台上的老师放下了书本，拿出了两套卷子布置下去。
教室里乱哄哄地分发卷子，云鹤趁乱站起来，在红飒身后一拍，红飒了然地点点头，云鹤翘起嘴角，转身猫腰从后门跑出了教室。
卷子发完，班级安静下来，老师疑惑地问：“云鹤跑哪去了？”
红飒举手：“老师他今天拉稀，刚刚忍不住了上厕所去了。”
班级哄堂大笑，老师点点头没追究，一挥手放学了。
教学楼里已经没人，云鹤三步两步跑下一层楼，脑海里还在思考着，到底是按照哥哥的意思回去大家一起坐下把话说开，还是把计划向老哥和盘托出，由他先暂时保护自己一下？
哪个比较好呢。
云鹤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的时候，云叶帆正皱着眉头。
“你们老师怎么这么晚下课？不知道学生要吃饭？”
“哈，高三吗，习惯了。”云鹤笑笑，拉开车门进去坐好：“妈还说呢，老师要是下课晚我中午就别回去吃了，在学校学习好了。”
云叶帆一脸不赞同：“瞎闹。中午饭怎么能不好好吃。妈也真是的。”
云鹤笑笑，伸手打开了音响，仰头靠在座椅上。
“……咱们能不回家么？我说的是妈那里。”
“有什么话不能说开了，妈年纪大了，有些地方你要照顾她一下。虽说你是考生，但她是中年妇女……”云叶帆只道云鹤考前综合症遇到了妈的更年期综合症，两人小吵了一架。
“没那么简单啊哥。”云鹤长叹一声。
“怎么呢？你这么跑出来，也没跟家里说一声，妈要担心你想过没啊。我刚刚给妈打电话了，说中午带你过去。”云叶帆絮絮地说，眼睛盯着路面没看到云鹤古怪起来的表情。
“妈没说别的什么？你好好想想，这可也关系到你的幸福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和红飒接吻的时候，被妈看到了。”
“吱——！！”猛地一个急刹车，云叶帆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差点撞上窗玻璃的弟弟。
“这下可……”
送走了应考生后，苏诚没有立刻开始干活，开玩笑，昆和池曲那两个家伙还在客厅睡得香呢。
大概十点左右，两个睡货才起来，大概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告辞回家了。昆要开始公司的工作，处理这一个多月积压的事情，而池曲再怎么说也要回家一趟面见一下父亲了。
阳光明媚，微风正好。望向窗外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一丝暖意了。苏诚敞开窗子，开始大扫除。
上次把窗户全部敞开的时候还是深冬。记得那个时候云叶帆一进屋来就气急败坏的表情，嫌他把屋子弄得太冷了，穿得少了要感冒，最后还找了件大毛衣给他套上。他会说那件毛衣现在还在他包里吗？……不过既然想了起来，那倒是应该拿出来洗洗。
洗洗床单，擦擦到处的灰尘，两个小时倒是很快就过去了。看看表大概是云鹤下课的时间，云叶帆也应该下了班去接他了吧。早上给他带的东西，希望他不会忘记了……苏诚无意识地看着桌上的手机，默默地想要不要发个短信提醒一下。
但是手机突然亮了，接着开始转圈震动，吓了苏诚一跳，他呆了一下才伸手去接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一台本市座机。
“喂？”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苏诚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云叶帆的妈妈。
“阿姨，您好。”苏诚笑着答应了一声，道：“本来打算过几天去看望您的，倒被您先打来了电话。”
那头说了些什么，苏诚脸色变了一变。
“阿姨——？”
车开得不是很快，车厢里兄弟俩也默默不语。云叶帆是有点惊讶，云鹤是担忧。
和同性恋人在外面接吻，被自己妈妈看到了——怎么想也是一件不得了的悲剧。难道要他就此出柜吗？能够获得家人的原谅吗？他出柜了的话，是不是对哥的情况就能有一点改善……或是更糟？
但是，该回去还是要回去。无论什么时候，逃避总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兄弟二人都是同性恋这件事，父母是不知道的。父亲常年不在，母亲，似乎注意力从来都不过多的放在儿子们身上。从小就是云叶帆照顾弟弟的时候居多，后来云叶帆在国外留学，闹出身体不好的事情之后，也是只有云鹤赶赴法国。平时有什么需要决策的事情，主要是兄弟俩商量决定，父亲不在的时候，云叶帆担当一家之主，直到后来为了工作搬出去。
母亲并不是不好，只是不爱操心，爱玩，爱美，还保持着小孩子心性，天生就是被照顾的类型，年轻是丈夫，老了是儿子。这几个月为了云鹤这个考生暂时下了一点功夫，不怎么出去玩了，但是比其他家庭的如临大敌来说，还差得远呢。
云叶帆兄弟觉得母亲这样挺好的，她命好，反正可以当甩手掌柜，就一直这样玩玩闹闹的没有压力有什么不好？别人家妈妈四五十岁都一副沧桑样子，自家妈妈跟朵花儿似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家长，没哪个天天叨叨抱孙子的妈妈知道他们兄弟俩的事情能不受打击的。
两个人都不想打击妈妈。所以合力瞒着了。也不算是很刻意，也觉得总有一天要坦白的，但是并不是现在。
“那么，当天你被发现之后，妈有什么反应吗？”云叶帆把车重新开回主干道，姑且问道。
“我完全没看到她有什么反应，我都吓死了好吗，当时就跑了……想着下了晚自习之后再说，但我回去之后发现她根本不在家！和平时一样玩牌去了。在家里空荡荡的，呆久了心里有点慌，就没怎么考虑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了你的房子住去了。”云鹤苦恼道，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真的遇到事情，总是手足无措，想到的都是逃避。
“红飒知道这事吗？”云叶帆问道。据他看来，红飒还是比较成熟一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这件事。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但是倒是一直劝我回家去。”云鹤抓抓头发。
“嗯。”云叶帆点点头，继续开着车。
“你一个应考生。妈不会太为难你的。就她那个性子，说不定吃到什么好吃的就把这茬忘了呢？”
云鹤没忍住笑了一声：“怎么这么说……”但是心下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两人一句两句地说着，没一会就开到家里楼下了，云叶帆抬眼看看自家的窗户，似乎看到了有个什么一闪而过。
“……？”妈？
两人停好车站到大门口叩响门铃，是家里的一个打扫卫生的临时工来开的门。
“太太不在家，我刚好在家收拾。”临时工手上还拿着抹布。
不在家？云叶帆不解地皱起了眉。一边的云鹤则是直接喊出：“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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