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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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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剥茧抽丝,终于找到蓟州城内潜伏着的神威逆党,才想着如何处置,却接到曹督主调我回京的命令。
是,丞相一直谏言要取缔了轻衣卫,想要还天下一个没有监视的安康大宁,曹督主心中愤恨,终于告知我的出生。我特地去到相府,里头果真有着白少熙的灵位,你可知当时我有多矛盾多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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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反驳
蝶熙抽泣了下,却阻止不了泪泉的崩落,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空,蝶熙的脸色多了几分无奈,“无论如何丞相都是我亲爹,即使皇命难违,我却依旧信他几分。
神威探查的工作进展的还算顺利,白虎还计划着下一步的攻占,京师里却传来了消息。
神威逆党居然妄大到投了黄帛在丞相的府邸。
曹督主却不心焦,丞相府里,轻衣卫早已有人探进去过,可却什么都没查出。这一次,曹督主说是皇命圣意,要借这个机会潜进去好好查个到底。
那一夜天还亮月尚明,我举着你送我的两把钢刀,等来的却是师父你的身影!”
话已至此,蝶熙再难叙述下去。那一夜她一眼就认出了师父,他的眉眼他的身形早就深埋进了记忆,他每走一步跨步多大,手摆多少自己都记得那么清晰。手里的刀在那一刻怎么也提不起来,只能呆怔在了原地,看着空走近了些又赶紧离了开去。
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却忍不住跟了上去,空许是也认出了自己,走了没多久就回过头来看上一眼。
那个眼神犀利又冷酷。师父从来不是一个柔情温和的汉子,那一刻却让自己整个心都被他的无情和冷漠震的粉碎。
追出去还没多久,自己终于忍不住唤起了他的名字,是我啊,师父,是我啊!
可空哪里还会犹疑,一个定步转身,抬手就朝自己劈了过来。
师父要杀自己,自己又怎么会躲。蝶熙当时也是现在的表情,无奈又落魄,像是被扯光了一切,一无所有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那一掌还未劈到自己,空忽然开口叫她进攻,不准没脸没皮一副求死不得的衰样。
蝶熙只能呆呆的举起他亲手送上的钢刀,还未摆好架势,空已经举剑攻了过来。像是本能一般,蝶熙只能抬手接招,几番来回,自己却发现师父并非真心要她性命,更像是试着自己爱徒的身手。从他攻来的剑锋里,自己分明看到了师父往昔的严格和满足的笑意。
确定了空的本意,蝶熙又怎会让他失望,一正一反的抄起两把钢刀,正想要与他打个天昏地暗。
两人都已经做足了功课,对方的习惯又太过熟悉,蝶熙抬着脚往前冲去,眼里只有忽左忽右闪闪烁烁的空的身影。越是接近,心头的恐惧却越是膨大,放大了的师父的脸色第一次对自己露出一抹温柔如夏的笑靥。
蝶熙根本来不及收手,只觉得手里的剑一沉,那一股熟悉到本能的穿刺感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一股股滚烫的带着腥味的液体灼烧着自己的手。
抬眼看去,空的眼底早已蒙上了一层虚渺。
那一刻,蝶熙分明听到了一声什么崩塌的巨响,空的尸体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座巨山一般沉的她直不起身。
一直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这个人不会是你,为何你要出现?为何偏偏是你!
平日里多少的寡淡,多少的无谓都去他的九霄云外。此时此刻,蝶熙就像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哭着闹着摇晃着空的尸身,求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然而他的血浸没了她所有的理智,他蒙着脸以神威的身份与她对峙,是他先背叛了自己的诺言,是他先玷污了轻衣卫的清名!
多少次幻想着再与他对峙,无数的可能在脑中推演。怕自己会不会输,会不会承受不住他的怒气,会不会被他伤的体无完肤,只是从没有过一次去想,是他,是师父自己撞上自己的刀口。
往后的修罗场里,没了师父,也赔了自己的心,这条荆棘的炼狱之路要怎么走,自己却失了方向。
重新看向空,蝶熙渐渐恢复了平静,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娓娓道来,“那一晚我杀了你,或者说是你自己选择杀了你自己。之后轻衣卫便借口要彻查神威,强行进了丞相府,然而丞相府里我们只发现了外间的密室便退了出去。
之后我奉皇命要去构陷,带着神威的黄帛刚潜进丞相府,就被埋伏的刑军逮了个正着。轻衣卫里的手段你清楚的很,下了诏狱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原想着死了便也罢了,谁知去年初春我却又活了回来,只是这一世我不再是轻衣卫。”
空依旧面无表情,也不看她,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眼天色。
蝶熙动了动嘴角,恳请的凝望着空,“师父,柳州城成了这样,说明之后的事情还会发生,我不求谁人无恙,只求你一人能安康,求你了收手吧,神威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可你是轻衣卫的玄武啊,只要你回去轻衣卫,曹督主早已查明了真相,会给你洗白的啊。”
“收手?”空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以为皇上不知道真相?”
蝶熙怔了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空。
“皇上早就不满曹真坐大,只是当年登基的一等大功记在了曹真头上,想要动他除非有十足的理由。曹真与荣璩私下交好,本以为能抓住些什么把柄,可都是枉然。
如此等了数年,终于等到了小谷城事件,皇上做事缜密,这般狠辣作风哪里像是他一贯的做派,不过是敲山震虎给曹真一个当头棒喝。
曹真也是聪明人,适时认清了形式乖乖低头,否则又哪里会有如今的一帆风顺。”
蝶熙不怀疑空的推论,当年一个不可能接触军情的少保又怎么可能知道先锋部队叛变,其中牵强早就被人诟病了许久,只是碍于皇命不得不禁声到妥协。
可是她如今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小谷城的真相,蝶熙情深意切的又说了一遍,“师父,不要继续了,我们收手好不好?”
“怎么收?收了又要怎么过?回去轻衣卫?我是神威的北方护法怎么回?隐匿在世俗凡尘里?你以为神威会放过我?又或者说,我说过的效忠皇权,如今臣服在淮王麾下却成了你口中的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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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谎言
是啊,要怎么收手才是正途。
蝶熙只是不想要师父再死一次,可这一次要怎么说服这个已经成了陌生人的师父自己却没了主意。或是说,什么都不是的自己想要去说服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如果只到这里,蝶熙也许还会再去挣扎几个来回,可方才师父口中那一个奇怪的词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北方护法?难道还有三个?这算什么?看着轻衣卫有四大神兽这里来个低阶版吗?师父的品味什么时候下降的这么厉害……而且还是北方,自己一直觉得朱雀比较适合他……
空睨着眼前的人忽然走了神,嘴角显出一丝蔑笑来,看着眼前这个才到了自己胸口的孩子,淡淡的说道:“小小姐,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吧。”
回去的路上蝶熙一直浑浑噩噩,思来想去却总觉得有些什么像是被丢进了浓墨中失了踪迹。
好容易回了苍兰县,空见着急急忙忙跑回房里的蝶熙,多了几丝不屑。一个孩子,以为随随便便开个口说个故事就能轻易摇摆自己,也不知该说她是天真还是傻。
倚着墙边的空看着眼前的那片星空,漠然的插起手来,身形亦是松懈去了不少。转世还是重生,神威也好大宁也好,又与自己这个死过一次的人有何干系。
蝶熙回了房里立刻抄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总觉得脑中碎片太多,前一世这一世却又像是毫不相干,说是必然可忽然却又说服不了自己,自己都过不去的话在师父耳里一定成了无忌的谎言,他又怎么会信了自己。
就这么一静一动的过了几天,每天空也没有兴趣去管蝶熙究竟在折腾些什么,送进去的饭菜虽然吃的不多,看着饿不死便也不去纠缠。
而蝶熙对这些俗事已经无暇顾及,看着纸上最后得出的两个字来,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当淮王悄声进来的时候,蝶熙正伏在案头睡的真香。离开了几日思念的厉害,终于还是找了借口又来了这里,听空说他们去了趟柳州,听说她却没有多少畏惧还编了一套前世今生的戏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幻术用的太过。
走近了几步,看着堆在一边的宣纸,淮王的脸上不由的起了疑惑,看了眼蝶熙这才拿起来。
蝶熙心里焦急字迹必定潦草难辨,只是最中间那个画着圈的两个字却让淮王的脸上不由的阴沉了几分,不由的又拿起其他的纸来翻看起来。
那两个字被几个圈围在里面,看得出当时蝶熙心里是该多么骇然。看着这几张纸的淮王也不由的泛起和她一样的心情来,幻术,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两个字!
耳边纸张抖动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睡中的人儿,眯开一只眼来,正瞧见看着那些纸的淮王,顿时什么睡意都被抛去九霄云外。
蝶熙一下弹坐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淮王,“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淮王心头气息难平,抖了抖手里的纸来问道:“这是什么?”
“胡乱写的。”蝶熙有些慌张的想要出手去夺。
这动作在淮王眼里却成了心虚的印证,这么说来她和空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
蝶熙第一次看着这么生气的淮王来,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来,哼笑一声问道:“殿下为何不告诉我,我是睿王妃!”
自己醒来,只记得是死而复生,可跟着自己的净琦怎么会嫁给了钧浩?曹真奉了皇命,可为何自己却记得这一切源于出使了奇哒?
所有少了的一环慢慢汇集到了一个人身上,可自己的记忆里却没有关于睿王一点一滴的记忆。自己的丫头嫁给了睿王的贴身侍卫,那会是什么机缘,只能是自己也身在睿王府。侧妃吗?自己可是丞相的女儿,答案只能是一个,还是不信验一验身便知,只是眼前这人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不告诉你还不是为了顾及你!”淮王一把把手里的纸狠狠的扔到身后,“他要杀你!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这一次淮王再也无所顾忌,疾步走来蝶熙面前一把扯她入怀,他力气极大,怀里的人却也不想挣脱。
“你嫁给他的时候他百般羞辱,嫁进那道府门你被百般冷待,这都不够,他如今借口丞相与神威相关,为了得了父皇的宠心,他不惜放火烧了你的房间!你步步退让,甚至献出净琦去做妥协,是他不择手段逼迫至此!”
他慢慢放开听的怔怔的蝶熙,执起她呆滞的小脸来逼视着她,“熙儿,不要记得那些事,不要再受一次伤。”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就算是一败涂地,至少他怀里还有她。
蝶熙被劫走至今凤修筠的脸色已经从锅灰变成了墨黑,那一日飞尘战战兢兢的进来请罪自己就知道出了事,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却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飞尘的功夫在死士里绝不算低,即使没有泽阳的硬气,也不像阿珍那般善用暗技,他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个高手,只是这样的功夫,却被人一招制服。
这还不算,当飞尘扬起袖子露出那一道防御伤口来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只是他不明白,如果劫走她的人是那个叫空的前轻衣卫一等指挥使,那能指挥的动他的人只会是一人,可是,他又是为何……
这一丝带着酸气的疑惑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成了化不开的怒气。这些日子整个睿王府的人都过的如履薄冰,若是被他派出去查探,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赦一般。
飞尘自知犯下大罪,王妃交在他手上是主子对自己最大的信任,可自己却是硬生生的又搞砸了一次,可怕的是,凤修筠这一次却不要他再去领罚,而是叫他将功折罪找人回来。
这几天王府里睡的最少的人怕就是飞尘,这一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终于带回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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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面具
凤修筠捏着手里的信封,脸色说不出阴沉,却让人压抑的不敢多言。飞尘躬身立在身侧,不敢抬头去看,更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思。
房间里安静的吓人,没有人敢开口问他这里头究竟装了什么,带来消息的飞尘脸色亦是忐忑,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晗日还是忍不住唤了声,“殿下,这究竟是什么?”
凤修筠扬了扬嘴角,也不拆开信封来,捏着封口掂了掂,里头立刻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来。
房里的几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的茫然。主子脸上的那个笑怎么落在他们眼里多了几分落寞,这些日子受惯了他压顶的盛气,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凤修筠小心的把信封放在一边问飞尘,“这从哪里找来的?”
“是个稚童,跟着属下非要塞给我,问他从哪里来的他也不说,跟着他身后,见着他去了一个包子铺领了一袋包子就走了,看样子是有人拿了这袋包子收买去了这个稚童。”
飞尘回完话,立刻又垂下头去,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羞烫。
凤修筠手指无意的敲打着桌子,思忖了片刻这才打开了那个信封。
送给蝶熙的那条脚链被小心的取出来放在桌上,他这才抖开信来,却是一阵讥笑,好啊,折了一个何旭倒知道报复了。
他朝泽阳勾了勾手指,将信递将过去。泽阳恭恭敬敬的接过信来,心里也是一怔,这信里的文字看着真是说不出的眼熟,只是此时此景,怎么多了几分诡异。
“去解了。”凤修筠指了指里屋,看着泽阳离开的背影,这才继续问向晗日:“空呢?”
“还没任何他的下落。”
“一定要在轻衣卫找到他之前把他带来本王面前。”
凤修筠说罢,拂了拂衣袍,仔细的将那串脚链收好,这才转身去向案头,不再理会晗日和飞尘。
那两人互望了一眼,纷纷回“是”,再见时屋里已经没有了这二人的身影。
泽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解这种密信,这时候已经看出来了大概,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看着走来的凤修筠,内心暗祷,希望主子的这把火可千万要压住。
凤修筠见他脸色有异,二话不说抽出解了一大半的密信来,信中的文字倒是有几分意思。
大意是若想知道蝶熙下落,就在府门口的公狮嘴里放上神威黄帛,明日自然会有人来找,若是无意合作,那就此作罢。
这么个敏感的时候神威居然自己凑到跟前,对着自己这个管事的还多有几分挑衅的威胁,凤修筠的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泽阳见状,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这才问道:“主子,不如派人在门口监视着,若有可疑的人经过便拿下他来,大刑伺候由不得他不招。”
凤修筠却果断的挥手阻止了他,拿蝶熙做威胁又得了她贴身的脚链,他到起了几分兴致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人。
“去准备了黄帛接客。”
翌日下了朝回了王府,凤修筠便端坐在正殿大座上,跟在身边的钧浩看着主子脸上说不出镇定,却隐隐的觉察出几丝担忧,不由开口宽慰道:“主子放心吧,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她自然不会有事。”凤修筠微闭的美目缓缓睁开,对上眼前投进门来的一缕阳光,心里又深沉了几分,他怎么可能让她有事,可自己怕的就是她没事,她越没事却是越有事,反倒成了有事也不好,没事也不好。
过不多久,门外的泽阳疾跑着过来传话,“回殿下,门外有人递了封信来。”
凤修筠不疾不徐的接过信来,一边打开一边问道:“来者何人?”
“额……”泽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支支吾吾的回话:“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出是谁。”
凤修筠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抖了抖信纸脸色立刻灰霭了起来,语气冷冽的对泽阳说:“把那人带进来。”
泽阳躬了躬身子立刻去办,一会功夫,果真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那人也不施礼,泽阳刚要开口,却被凤修筠拦了下来,“你们都下去。”
钧浩先是一愣,有些担心来人会是空,可凤修筠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
不是空?那会是谁?钧浩看这人进来的样子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阵,终于和泽阳一起离了开去。
殿门被牢牢的阖上,凤修筠这才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怎么,就我们两个人,还要遮遮掩掩?杜御医。”
那男子低头含笑了一阵,终于解下面具对上凤修筠去,“殿下英明,只是殿下怎么会猜是我呢?”
“整个大宁都在通缉你,你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进了我这满是眼线的睿王府来?”凤修筠走近他的身侧,轻蔑的笑了笑,“拿着本王写给她的休书来,你胆子倒是挺大。”
“诶。”杜承喆稍稍侧了侧身子,远离了些他的戾气,依旧含着微笑对他说道:“殿下放心,这份休书白小姐可没读过只字片语,她可还以为自己是睿王妃呢。”
那份休书是自己给她的自由,前路难行,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走到最后。这才开了头,她就惹来杀身之祸,若是继续下去,自己实在不敢想象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红妆百媚娇,怎抵佳人笑?如若事成,共赏江河万里,如若落败,卿犹自由无戚。
看着凤修筠投来那道冷至心底的眼神,杜承喆终于不再戏谑下去,收起神情正色说道:“殿下,那柳州屠城可是您下的令?”
“不是。”凤修筠断然否认,依旧微微扬着头,傲睨的看着杜承喆。
“那这通缉令可是您的意思?”杜承喆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通缉令来,上头画着他的面相和赏金,下头却是用神威的密文下了一行小字,意思是:如果他杜承喆不出现,刑军在柳州就每隔一个时辰杀一个人。
凤修筠却微微扬了扬嘴角,调笑着问:“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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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憋闷
杜承喆才不会猜,反正主事的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不是你下的令,这通缉令都贴的满城都是了。
柳州如何他才没兴趣多去理会,唯一让他实在介怀的是,这画像实在画的太过粗糙,哪里有他风貌的万分之一。
眼带不屑的瞥了眼凤修筠,这才收起了心里的不满,正色问道:“殿下不问问今日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凤修筠摆过袍角,转身斜倚在座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杜承喆问道:“不是来谈谈睿王妃的吗?”
“都说睿王殿下动了真情,看来此言确实不虚,一个小小的睿王妃,难道比这大宁的江山更重要不成?”
凤修筠不语,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狭促,心中却被激起一丝波澜来。
用江山来换女人,皇帝如此,皇子也是如此,大宁的皇室什么时候成了这般冷血无情来了?
见他默声不答,杜承喆已经了然了几分,自顾自的坐去他身边的位子,抖了抖衣袍,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如今过的可不能说是不好,您也知道我既然得的到她贴身之物,带走她的人是谁也自然不必猜了。”
凤修筠微微笑了笑算作回应,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发一言一语任凭杜承喆继续唱着独角戏来。
“您这位的事儿咱先一边放一放,不如先谈谈我这事儿。”杜承喆顿了顿,见着凤修筠依旧不作态,心里起了一丝不愉快来,声音中也带了几分蛮横,“殿下您也是知道,杜家几代前已经是御医,师承神医见死不救,得过先帝赦命手诏的。如今神威势起,与我并无太大干系,救好人也是救,救恶人也是救,即使下了狱,我依旧可以靠这一纸诏文脱身,您治不了我。”
“所以呢?”凤修筠唇角微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来调笑着杜承喆,“你是给自己做说客来了。”
“那是当然,活着可比什么都重要,难道真要为了什么一身正气去抛洒热血吗?”
杜承喆一脸的理所当然,倒让凤修筠起了些兴趣,身子也不由的坐正了些,“好,神威这事本王可以做主,牵连不到你头上。”
“殿下英明。”杜承喆拜了拜身子,这才继续说道:“殿下想不想得到神威的花名册?”
见他狡邪的笑容,凤修筠手指无心的敲打起扶手,“你的意思是,在那柳州里的花名册是假的?”
为了找到这本花名册,白虎可是连知州一家都严刑拷打了一遍,最后若不是有人心细,发现州府外的鸣冤鼓上有些钉子新些有些却锈些,直到起开了那些钉子,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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