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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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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不用顾忌了我。因为我是无关紧要的。”

    原来是这样想,心中一股怜悯心起,凤修筠伸手揽她入怀,她的小娘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真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真是个小傻瓜。

    他放柔的脸色让蝶熙擂鼓一般的心跳稍稍缓和了一些,还不是时候去激怒他,还好刚才的冒进没有酿成大错。

    她乖顺的覆在他的胸口,柔声说道:“殿下,朝事要紧,妾身伺候殿下更衣吧。”

    “累了,就睡吧。”他小心放她下来,替她重新掖好了被子。

    时候尚早,再留些时候也是不急。可凤修筠却起身穿戴好出门去了。

    蝶熙不言,也知道他是要去找来飞尘问个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不信任何人,至亲的人也不由信,才活的这么辛苦。

    罢了,蝶熙深叹一口气,慢慢的合上眼,今天是累了。

    凤修筠出了屋子,立即召来了一直等候着的飞尘。飞尘施了礼,在前头带路,将凤修筠迎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是武人,房间里极尽的节俭,也没有任何取暖的设施,一进屋子,让人不由的起了一层寒酸来。

    却是他从火炉里取来茶壶,倒出的乌龙让凤修筠皱了皱眉,“她倒是赏给你了。”

    飞尘不知为何,却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酸气来,手不禁抖了抖,洒出了些许的茶水来。

    “属下”

    “罢了。”凤修筠摆摆手,取来斟满茶水的杯子来。就算不是专门的烹茶,就这么泡着也是不差的,她却说,不喜欢了。

    飞尘放下茶壶,却没有给自己也倒去一杯,而是恭恭敬敬的整衣端坐,“殿下和主子不愉快了”

    “这么明显吗”凤修筠自嘲的笑了笑,也放下了茶杯。

    乌龙,以后自己是不会再饮了。

    飞尘看着他的动作,心中黯然一瞬,“主子受了很多苦,所以,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每日过的可好”

    “不好。”飞尘垂目须臾,声音也沉下几分,“每日天还不亮,主子就起身要去后院里打桩习武,这几日,已经能站上梅花桩片刻了。之后她就整日整日的在屋里独自看书,也不见人,也不说话,偶尔会让小若去做些小食,其余时候,吃的也少,睡的也不算好。”

    “睡的不好”凤修筠皱了皱眉,“可有梦呓”

    “似乎没听小若说起过。”飞尘没有直接说没有,他虽是护卫,可近前的事情肯定还是不知道的。

    凤修筠点点头,心中惨然一刻,一定有的,她心中有了什么不顺,就会梦呓的。

    她会在梦里说,不要杀我,她也会在梦里哭着质问是谁,其实她早就碰到了很多事,真的是自己没有去在意,所以错过了很多。

    自责,心酸,却没有疼惜,凤修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好像不会疼她了呢未完待续。
………………………………

第一五二章 是谁在生谁的气

    “好生伺候着,她要的东西就立即为她采办了,要是有什么事也立即传信回京师。”

    凤修筠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来了还没几时,两人就这么结下了心结,然后就要走了?

    “殿下?”飞尘不由的唤住了他,“主子……过的不好。”

    他本不该多言,自己也不好,也没有人来关心,可却不知为何要脱口而出的替她说上几句话。

    她变了,殿下,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精怪的惹祸精了。

    “我知道了。”凤修筠拢了拢披风便抬脚离开了。

    暮色深霭,他抬眼去看她的方向。屋里是暗的,可今夜她是不会睡着的,以后也许也不会睡着,因为自己不会放开她,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自己想要添上,可现在却像她说的,被皇位挂累,所以没时间,也没心思。

    这道沟壑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总有一天会湮没了他们二人,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开。

    能让她死心塌地一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第二次,能让她死心塌地两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第三次!

    只要自己得了那个位子,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自己可以慢慢赢回她的心。

    收回了视线,凤修筠挺直了身躯,随着马队渐渐的隐没在了这京郊的黑幕中。

    屋外所有的动静都平息了下来,蝶熙这才床榻上下来,坐去窗下,她只是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衣,夜里的风还透着一股寒气。她却不再觉得冷。

    很好,这颗心冷了,所以身就不冷了。

    他过来这里,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来看看自己而已,一定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

    朝野中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看样子是神威一事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现在的自己只差了一点,他送来了师父的匕首。就只差东风了。

    蝶熙抚摸着手里的那把乌金匕首。刀身的透凉让自己不禁打了个哆嗦。连睿王都探不到师父的动静,那只有一个地方能知道师父的下落。

    怕是……不容易呢。

    这几日里,小若越来越觉得疑惑。之前主子看那本书的时候很久才翻的过去一页,为了那一页,还差了飞尘大人去京师采买了好些书来对应着看,可当下却……一目十行?

    她的眼神太过灼灼。惹得蝶熙不由的抬眼看向她,“怎么了?”

    小若有些尴尬的摇着手。“不是不是……只是,主子太过精进了,这书看的越发的快了。”

    “不是看。”蝶熙重新回到了书上,“是在背。”

    “背?主子……为什么要背书?”小若更加疑惑了。这书天天都能看,为什么要背呢?

    “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没有时间去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它的意思。所以要全部背下来,背下来了。以后才可以慢慢的去琢磨。

    小若听的心里起了一层寒意,“什么……时间不多了?主子您在说什么呢?”

    蝶熙重新抬起头来,面色柔和的看着小若,“小若,在这里住着,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小若僵了一下,刚想要开口答话,蝶熙又补充了一句,“说实话,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奴婢……不高兴。”实话不解人意,所以实话伤人。她不喜欢住在这里,虽然能跟着这位主子,可在这里到底不是在睿王府里,样样都比不得。

    “所以你也时不时的外显了你的不高兴。”蝶熙的指甲不自禁的在书上刻出一道印痕来,“让大家都扫兴了。”

    自己……惹了主子不高兴了?

    小若惶惶,“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错了。”蝶熙摇了摇头,“注意的时候已经外显了,以后要强颜欢笑,装的久了就真了。”

    “主子……”小若诚惶诚恐,好像自己在她面前做了什么都是错的一般。

    “你还没有高贵到要别人看着你脸色过日子,所以只能你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蝶熙动了动嘴角,却觉得弯不起笑来了。罢了,这样也好,“小若,你替我进京采买些东西来,要和纸上一模一样的,一家店没有就多走几家店,东西不要在一家店里买了多,分散在城中各店采买,别让人记下了行踪。”

    蝶熙说着,递给小若一张纸去。小若恭敬接过,刚要出门,又被蝶熙在身后唤住了身形,“小若,我不是气你,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没有机会了,你还有,所以不想让你重蹈了我的覆辙罢了。”

    “主子……”小若有种想要跑回来的冲动,却被蝶熙摆了摆手。

    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纸,小若抿了抿嘴,深深的施了一礼,“奴婢这就去办。”

    蝶熙不再理会她,却把书给合上,从一边取出了另一张纸来。

    那是一个图样,画着的图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花样,是飞鱼服的样稿。

    能不能成,就要看自己能到了什么程度了,师父说,对弈,要提前看十步,可对战,要提前看二十步。因为对弈输了,不过是丢了面子,可对战输了,丢的可是命了。

    有多久没有这份战栗的激动了,还是不久之前,自己曾有机会和师父共进共退,是自己错过了,所以现在要为了这个错去付出代价。

    重新去到后院,却见着飞尘早已候在那里,他没有去打桩,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自己。

    “等我?”虽然是确定了,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是。”飞尘肃容答话,“殿下……有些不高兴了,是吗?”

    “他在生他自己的气。”

    生他自己的气,所以就和你没了关系?来的时候明明那么欣喜,可走的时候却是唬着脸,难道不和你有关吗?

    飞尘的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来,像是声音被困顿住了一般,嘶吼不了,挣扎不了。

    蝶熙却无意与他,“等我,是想要教我打桩?”

    她走前去一个桩子前停下脚,伸手缓缓摸过。桩子还是一个月前的桩子,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努力变的有什么光亮,说明……还不努力。

    飞尘闻言,不由呵笑了一声,“主子真是会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也要物先有用。”蝶熙调笑他一句,借着木人桩一下翻上了顶上,“上来试试吧。”(未完待续。)
………………………………

第一五三章 这是什么鬼

    飞尘调笑一声说“好”,也一下翻去了另一根桩顶,“主子,演武场上可没有等级。”

    “当然。”蝶熙笑容柔和,手里却反手打着一把匕首摆开了架势。

    哦?这架势就是来真的了。

    飞尘醒了醒鼻子,一副老子不带怕的样子,老练的往蝶熙侧边的柱子跳去,脚下借力,下一刻已经抬脚来到蝶熙的面前。

    蝶熙不怯,伸手轻松挡下他的攻击,挥动的匕首已经攻向了飞尘的胸口。

    飞尘见势,另一脚灵巧的借力在蝶熙的身上,反身空翻,稳稳的落在一侧的桩子上,“主子的反应相较之前可是快了不少。”

    “以为我会谢过你的夸奖?”蝶熙说的狂悖,可脸上却全是欣喜。脑中已没有了杂念,如同曾经的那般,身处战场,勿需多想。

    见着她手里的匕首重新正握着向自己的面门攻来,飞尘浅浅笑过,在蝶熙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脚下踏燕一般轻巧的再次闪身错过。

    蝶熙讶然,身子一下冲的太过,直直的向前冲去,整个人俯冲着往下掉去。

    输了?这就输了?开什么玩笑!

    抬手将匕首一下插进木桩,蝶熙憋着劲用力翻身,想要接着这股力量重新上去。可身形还未定住,一双孔武有力的脚力已经蹬踏在了她的胸口。

    蝶熙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眼睛,只觉得腰间传来一阵砸到木柄的痛楚,下一刻,整个人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飞尘稳稳的下来地上,伸出手来想要拉她起来,“主子还差的太远了。”

    痛。整个人被背后席卷而来的剧痛缱绻着,火辣辣的疼痛烧过全身。

    可就算是疼也就算了,就这么输的干脆,一定回还都没有的彻底,让人丢脸急了。

    蝶熙闷哼一声自己撑起身子来,像是和自己赌气一般不做声的离了开去。

    飞尘无所谓的收回了孤立的手,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霭。

    回去坐在窗下。心情也慢慢的恢复。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的厉害。这会子已经不是单单因为输了一场比试了,更是输了风度。

    说别人的时候言辞凿凿,可到了自己什么。却是这个样子。

    蝶熙用力的摇了摇脑袋,有些烦躁的拿手指插在头发里乱糟糟的倒弄了几下,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重新打开了空的笔记。

    这些天自己还是努力的。所以进展的不错,因为不自信了自己。所以没敢把过目之后的笔记给烧了,可好在是记下了。

    抬手取来眼前的杯子,嘴唇刚碰着杯沿,蝶熙的手里猛的一颤。连着水杯中的白水也翻滚起了涟漪,溅出了些许。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蝶熙不自知,知道身上有了些湿意才一下回过神来。手中的白水已经少了一半,而身前的衣衫却湿透了半边。

    师父……又吓着自己了。

    她不做声的撕去那一页纸。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好似长久以来发生的事情,那些破碎的铁环被一下焊在了一起。不再支离破碎,而每一步原来都是被设计好的。

    心脏还在猛的快跳不止,看着被燃起的纸张,心中怅然。

    这一天过的很慢,小若随着车进了京,一下讷讷的笑了出来。驾车的小夫不解,跟着她一起傻傻的咧着嘴,“姑娘是碰着什么好事情了?”

    这车是在村里找了人租的,两人说是熟,也不过是见了面打了招呼的程度。

    小若今天心情好,掩着嘴难得的和他多说上几句,“难得来趟京师,难能不高兴了?”

    其实也不全是来了京师,主要的,还是是主子要自己来了京师。

    是要替主子采办东西呢,这就是主子全权的信任了自己。

    小若想着,又嗤嗤的笑出了声。

    “姑娘没进过京吗?”小夫觉得好笑。村里头去年就来过一批官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了下文,原以为到了手的赏钱是没了,谁能料今年才过了年节,就有人大把大把的送了年钱来了。

    钱可是个好东西,给了钱的自然就是祖宗了,可不得好好的供养着嘛。

    小夫的笑意更深,看着憨样也暖了周身。

    只是来的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官家小姐,只是那位小姐不爱见人,每天都是趁着大家春耕出门了之后,才偶尔走上一走,大多说话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

    可再怎么不爱露面的,也是官家的小姐,还是大官家的小姐。

    自己的娘亲说了,看她那张瓷然然的洁净小脸,定是京中落了魄的达官贵人之后。只是前些日子忽然出现的猎猎守卫又打破了大家的观念,哪有落魄的人会受到了这等待遇。

    小若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却也碍于如今的身份尴尬不便多说,嘻嘻一笑,冲他指道:“你个小厮怎么像是个长舌妇惯会乱打听的,看我回去不拔了你的舌头。”

    “哦哟,我的姑奶奶。”小夫也油头了起来,嬉笑声响亮了许多,“瞧瞧我这张拙嘴,惹的姑奶奶不开心了。”

    两人皆是哈哈的乐开了花,小若心情大好,指着一条小巷子对他说道:“从这儿穿过去,再过了桥就能到店铺了。”

    “姑奶奶。”小夫拉慢了些车子,转头看向小若指着的这条路去,“这可是一条……暗巷啊。”

    暗巷,就是花/柳街,是那些女人驻扎的地方。

    小若也不由的执起帕子掩了掩嘴。她再怎么样,也是睿王府里出来的丫头,不说是不是主子近前的人儿,就算是个普通的粗使丫头,那地位也比普通官宦人家里的大丫头要高上一截,何况是这些低贱的ji女呢。

    可是……小若皱了皱眉头,握在手心里的纸又更紧了一些。

    主子要的急,又要的散,说明这件事是很重要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可折在了自己手上。

    “哪里这么多话,又不是让你停在了暗巷,走快些穿过去不就是了。”

    听的出小若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小夫恹恹,重新甩着鞭子打了个花圈,架着马车朝着那条暗巷里疾步驶了进去。(未完待续。)
………………………………

第一五四章 我看你是花/柳病

    小若遮掩下车盖来挡去视线,也挡去外头好奇的眼神,脸上还是一阵阵火辣辣的。

    到底自己还是不方便的。

    小夫的速度很快,驾车的技巧也是不错,一路过去颠簸的倒也不算厉害。小若这才稍稍放下了些身形,马车忽然猛的一颤,小若在车里也不由的“哎呀”了一声,整个人堪堪的撞在了车厢上。

    回过神来的小若一边揉着自己,一边厉声的质问:“怎么了?怎么驾车的!”

    小夫没有回她,反而更加粗声粗气的骂骂咧咧,“怎么走路的!白天就来寻开心,都被迷了心窍见不着路了是不是!”

    小若不由的掀起车帘一觉想要向外张望去,说的是呢,这白天怎么就来逛窑/子了。

    被这么指着鼻子骂的年轻人也不甘示弱,趾高气昂的指着小夫也拔高了几分声音,“说谁被迷了心窍了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怎么说话的?”小夫一下起了兴致,脸上涨的通红,厉声戾气的跳下马车挥着鞭子叫嚷着,“我好好的驾着车,你们干嘛要撞来我车上?啊!你倒是说说,是谁见不着路?”

    “我们才退了出来你便一头撞过来,我们家老爷要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

    小夫看着那年轻人一脸的盛气,嗤嗤的耻笑了起来,“老爷,老不知羞的东西,这么大岁数了还来逛窑/子,呸,不要脸。”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那年轻人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的模样。

    “就这么说怎么了。看你穿的还人模人样的,怎么尽做些龌蹉事情呢。”小夫“哼”了声,这才想起了车上还有位姑奶奶呢,立即别过了头骂骂咧咧的要走。

    哪有人在这种店门前撒了泼还能大摇大摆走了的事,店里的妈妈已经听着这里的声响往这里赶来,人还未到,尖利的声音已经先传了出来。“什么泼皮竟敢在这美锦院门口撒野。快来人给我打出去!”

    小夫已经坐上了马车,扬着鞭子作势要走,一边还不忘回了她的话。“不用,我们自己走。”

    一阵争执之中,小若始终都在车里偷偷的观瞧着,倒不是她怕事。一来自己一个黄花女子不便露面,二来也是主子吩咐了不要露了行踪。

    要不是妈妈的声音太过刺耳。她也不会看去那美锦院的门口,更不会注意到还半隐在其中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夫子?是倪夫子!

    小若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也扬声喊住了小夫的动作,“等等。先别走!”

    “姑娘别怕,这里我来就行。”

    “叫你停下。”小若急的整个人都探出了半截身子,“停下。停下!”

    小夫不解,却也是立刻拉住了缰绳。马车又缓缓的停了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聚了好一些,虽然还是白天,可这里毕竟是京师有名的烟/花巷子,里头从一等的清吟小班到末等的窑/子遍布。众人看着从车上急急下来的竟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子时,立即起了一阵碎碎的闲语声。

    “哪家的姑娘竟要来了这种地方。”

    “现在真是世风日下,连未出阁的姑娘都敢来暗巷了。”

    “怕是来找汉子的吧。”

    “看那车夫土里土气的,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说不定……是来找活计的。”

    说话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离谱,越发的不堪入耳起来。

    小若却充耳不闻,身边还有妈妈尖利的嗓音,她却置若罔闻,直直的走去倪夫子的面前。今天他穿着宽袖锦袍,素色端庄。倒是身边那个年轻人一改之前的散漫做派,高高束起的发髻一下让人没认出了他去。

    “倪夫子,您……您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呢。”

    小若紧紧握着的手隐在袖中微微的发着颤,整个小脸被涨的通红。

    妈妈听着这话一下就不乐意了,“这姑娘又是怎么说话的,这夫子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儿了?”

    “主子花了这么大的精力治好了您,您竟在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太过分了,如果知道他是个花和尚,自己一定要拦着主子不要就这等人。

    “姑娘是不是误会了?”倪夫子依旧半隐在门里不透半分,声音里也未有动怒,却好似有几分笑意,儒声儒气的,“老夫来这里寻人附庸风雅又什么有碍观瞻的吗?更何况这里可是美锦院。”

    倪夫子把美锦院三个字说的很刻意,提醒着小若。

    美锦院的姑娘不卖/身,因为美锦院是京师中响当当的一等清吟小班里头名的地方,这里的姑娘打个围的赏钱要比外头三四等里的ji女一年的都多。

    可那又如何?

    小若才不知道这风花雪月的规矩,只知道这美锦院看着在高档,也不过是个窑/子,主子辛辛苦苦治愈了他,竟是让他有了气力来逛窑/子了!

    “什么附庸风雅,你要是真的附庸风雅何必来这里,来了这里还这么不知羞耻的大摇大摆出来,这就是有碍观瞻。枉费了主子好心救你,我看,你得的哪是什么虫害,明明就是花/柳病!”

    这三个字一出,周围立即想起一阵嬉笑的嘘声。小姑娘还知道了这病,看样子是之前自己猜错了,这不是娘子寻夫,是娘子派了丫头来骂街了。

    众人的眼神越发的灼灼,看好戏的心理一览无遗。

    骂呀,闹啊,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美锦院的妈妈多大的风浪都是见过的,见着人群中还有好些对手班子里的人来挑戏,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只是,这位倪夫子是自己那位蕙兰姑娘的座上宾,大客得罪不了,可这一个小丫头就由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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