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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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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没有人能挺过八仙汤,她知道,因为她用过。
八仙汤,只需要一丝剧痛的牵引,就能让受刑者万劫不复。她见过想要咬舌自尽的,见过疯癫无能的,见过被活活疼死的。可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受了这八仙汤的毒害。
蝶熙的思绪断断续续,只觉得从心中生出一把烈火来,火势太旺,燃尽了身上每一寸皮肤,明明没有火,却像是被投入了冥火之中。被燃成了灰烬。
“啊!!!!”
蝶熙的另一只手掌中不知何时也被钉入了一只铁椎,可她只觉得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里都冒出了无数的虫子,真在细细密密的啃噬着她的骨髓。在吞没着她的灵魂。
它们似乎永远都不知餍足一般,在她的浑身上下蔓延着,繁殖着,吞并着,一层叠过一层,一浪高过一浪。
蝶熙见过。在沙漠中的蚂蚁能瞬间湮没一个活人,可那是瞬间啊。
“啊!!!!!!!!!!!”
她再也忍受不知,整个手指都绷直着发着抖,掌间不断的有血水滴落,她的小脸抽搐着,扭曲着,相似要被这一层层的痛苦给溺毙了去。
很痛苦吧,丫头,很痛苦吧。
蝶熙的脑中似乎有什么在肆意的穿行着,畅游的在其中激荡起一阵阵的巨浪,它猖狂的叫嚣着,把整个脑子都要撕的米分碎。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什么都见不到,可为何自己就是这般的痛苦,为何是自己要受了这般的痛苦!
蝶熙想要嘶吼,可声音却梗在了喉头,想要谩骂,可意识却早已无踪无际。
杀了他!随便是谁!快杀了他!!
她的眼眸慢慢的找回了焦距,发出的股股杀气找寻着那个罪魁祸首。
是他,是眼前这个他!
蝶熙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晋王,在心里一遍遍的剜着他的肉,剔着他的骨。
可晋王却毫不理会她的杀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乌金的匕首,刀锋锃亮,对着的是蝶熙肩头的那只蝶形的胎记。
是师父的刀,拿开你的脏手,那是师父的刀!
蝶熙的嘴里不住的吐着血,眼中的热泪融化了血色,顺着肩头滴落到晋王的手上。
刀光划过,蝶熙似要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厉吼出一声直纳入人心的嘶吼,早就是一个血人,哪里又分的出这一块没了肉的地方曾经有过什么。
晋王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再次昏厥过去的人儿,再次探去,果真是没了一点气息。
“扔去乱葬岗。”他的手里是还发着温热的血肉,上头的那种似要破茧而出的蝶儿彻底失了生命,被抽去魂魄之后恹恹的躺在他的手心。
不是我杀的她,是你们造的孽!
他狠狠的捏了一把匕首,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他陡然转身喝止住所有人的动作,那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铃铛一般,“等等。”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一下停止下来,那清脆的铃声也一下消失殆尽。
怎么回事?众人眼中闪动着不安的焦躁,是死人啊,自己手里的是死人啊!
“殿下,怎么了?”天羽轻声唤了声僵直在原地的晋王。
晋王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吗?”
密室里沉寂下来,大家相视互望着,听到?听到什么?
“殿下再说什么?”
晋王惊讶的看着他们,“铃声,你们都没听到铃声吗?”
铃声?“殿下,是铁链的声音吧。”
有人指着木架上沾满血的铁链,惶惶的回着话。(未完待续。)
………………………………
第一九一章 这可怎么办
晋王又挥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不要说话。
是铃声,轻轻脆脆的铃声。
所有人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也竖起耳朵一起倾听着所谓的铃声。
房间里安静极了,好似大家都屏息凝神去寻找。
静默了片刻,心急的人悄声问道:“殿下,没声啊。”
晋王也皱着眉,的确没有,难道真的听错了?他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人把蝶熙抬走。
抬着的人相视点了点头,才走了第一下,忽然就有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是铃声!”
“真的是铃声!”几个人的手都狂抖了一下,被抬着的人身子猛的一沉,差点摔倒了地上。
晋王皱着眉冷眼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探出的食指先去试了试她的脉搏,是死了,没有一点心跳的可能。手指一路往下,在她身上细细的想要寻找。
手指移到她的手腕上,他挑起那只木质的镯子,有些疑惑,也有些隐隐的不安。
这些日子他偶尔也听说过蝶熙的踪迹,知道她过的也不算很好。但是就算被凤修筠推开过,就算是丞相府大厦轰塌,她一个官家小姐又怎么可能带这种劣质的镯子。
指腹拂过,只觉得这支镯子似乎被雕刻着什么,真发着莹莹的暗红,还想细究一二,身边的护卫却颤声声的低唤,“殿下……”
“嚷嚷什么。”他一把放下蝶熙的手,有些随意的翻看着她的手脚,终于,指着脚上的一只素银脚链嗤笑了一声,“见着没,我就说有。”
“殿下英明。”都怪了大家个粗心,如不然早就会发现了这个作怪的脚链。
是素银的……怎么这么低廉。
他捏起其中的坠饰细细看去,是锁,还有蝶。
是蝶?他手心里还捏着被剜下的那只蝶形的胎记,了然的轻蔑一笑。对身边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蝶熙再次被抬起,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停顿,几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天羽没有跟过去,四周已经没了他人。他这才轻声劝慰道:“殿下,去和皇上认个错吧,好歹能留条命。”
“留?”他摇了摇头,众叛亲离,哪里还能留。“刚才她说的话你不也听着了。”
是谢将军吗?可没了谢将军,他一个皇上亲封的大将军,永嘉帝的皇长子,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武夫的几句诋毁吗?
“那殿下打算怎么做?”
晋王似乎有些不愿意再待在这个地方,已经抬脚要往外走去,外头打更的声音再次传来,是差不多到了要上朝的时候了。
“去备个锦盒。”
夜幕漆暗,晋王府的边门里匆匆的跑出来一辆马车,上头的标示已经被除去,和寻常的马车并无区别。驾马的人不停的催着马儿。像是有了什么急事一般朝着城南快速的跑了出去。
一直侯在外头的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手势之后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须臾,又有两辆马车悄悄出现,车夫一脸警惕,缩着脖儿四下张望着,这才赶着马车朝乱葬岗去了。
车里还有两个人,却都不作声,眼神闪烁着,有些不知看哪儿好的样子,几番来回。还是落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儿身上。
好一个标致的女子,只可惜被这种手段给活活打死了。
刚才殿下上下捣腾的时候他们也看的仔细,她浑身上下是没了什么值钱的器物了。这一趟扔了尸体,怕是回去会被晋王殿下给灭了口吧。真是晦气。
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问道:“要不……留了这条脚链跑了吧。”他拿脚尖踢了踢蝶熙,有些不屑的比着手指做了个跑的动作。
另一人马上抬起屁股用力砸了他脑袋一下,“跑你个头。”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大了,他立即紧张的禁声四下探视了一下,声音压的更低了些,“你跑了。你家老小跑的了吗?”
见他呲了呲牙,另一人蔫蔫的不说话了。
跑,去年有些个山贼跑的更凶更快,可结果呢?还不是被皇上下了旨杀的干净。
“这可怎么办呢?”他心里有些急躁,“我还他娘的不想死呢。”
“都是这个臭娘们。”两人的视线落在了蝶熙身上,那人抬起一脚狠狠的踩了下去,一下不过瘾,还来第二下,第三下……
就要死了,现在就是怎么发泄都不为过。另一人冷眼观瞧着,忽然,放松的神情一下紧张了起来,眼睛睁的老大,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
本还用着力的人被突然推搡着一个趔趄,骂骂咧咧的啐着声,“你他娘的搞什么?”
“她……她好像没死啊。”他手指颤抖着指着蝶熙,一脸的惊惶,“她……在喘气。”
“喘气?喘气!”不会吧!那人的腿都不自禁的哆嗦了下,死人怎么会喘气呢,“老三……你……你……胆子大……你快去看看。”
看你娘的看,老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不是挺来劲儿嘛,这么能干你怎么不看。”
驾马的车夫皱着眉,也听着了里头的动静,转过头来冲里头低吼了一声,“你们他娘的一群怂货,赶紧看看是不是死透了,没死的还他娘的去什么乱葬岗!”
车里的两个人咽着口水,面露囧色,“你……你他娘的快点啊。”
老三恶狠狠的指着低咒了一声,这才探手过去试了试蝶熙的鼻息。
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伸来了自己面前,蝶熙本能的皱着眉十分不高兴,随着意识的回归,浑身的剧痛也开始慢慢苏醒,让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来。
“活着……她……有声音。”老三呢喃着,楞楞的转过头去看另一人。
那人也听着了,那一声闷哼明明轻如蚊呐,可这会在在他们耳中却如洪钟一般,“这……怎么办呐。”
“还活着,活着呢。”老三急的冲外头的车夫喊了一嗓子,“这可怎么是好!”
车夫气的咒骂了一声,天尚未明,他将马车慢慢的停去路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他娘的,你们谁敢杀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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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怎么交代才好
大家都只是做事的小夫,趁趁口舌之快已经是极致,谁敢杀人,谁会敢杀人啊。【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两人纷纷摇着头,哀求的视线落到了车夫的身上。
“我?”车夫惶然的指着自己,他们一群小厮都不敢,自己不过是个车夫又怎么敢,“听好了,我们把她扔在这儿,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回去之后谁都不准多说一个字,记得了!”
车夫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不耐烦的挥着手要他们赶紧把人扔下车去。
“这……也是个法子。”老三点着头,拉扯了另一人一把,让他别再发楞的过来帮忙。
可是……“终归是个活口。”脚链在他手上,晋王说了要带去个残肢上头,她万一活过来要索了这玩意儿可怎么办,虽然只是一条素银的链子,可……也是钱啊。
知道他嗜钱如命,老三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蠢货!你他娘的就知道钱,你行你上啊,动手啊。”
他们吵吵嚷嚷的推三阻四,听的蝶熙脑子嗡嗡的直叫。
链子……凤修筠的链子是吗?那匕首呢?师父的匕首去了哪儿?
她动了动手指,觉得黏滋滋的,鼻尖传来的都是血腥气,这个身子到底还能不能再用了。蝶熙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拧起的小脸看着痛苦极了。
蝶熙的动静立即引来了另几个人的注意,那人前一刻还在担心银子,后一刻就惊叫起来,“她……她要起来了!”
“叫!叫你娘的叫!朱老七没出息的东西!”老三气的牙根咬咬,对着朱老七狠狠的踹了一脚。
这下子可怎么办,总不好真的杀了她吧。
老三见着已经微微抬起身子来的蝶熙,犹犹豫豫的不知要把手放去哪里。
“都是些怂货。”车夫不知从哪儿捡来了块砖头,一把推开挡在前头的朱老七。蝶熙还算躺着,眯起的眼努力的想要对焦着眼前的人。
车夫用力的扯了一把蝶熙的裤管,把她拉下了马车,三个人围着伤痕累累的人儿。只有车夫依旧是一脸冷鸷,“丫头,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醒的不是时候。”
他高高举起笤帚,像是真的想要杀了蝶熙一般。
身边二人都觉得悬着的心像要落了地一般,心里暗暗的舒了口气,也跟着劝道:“是啊丫头,把你弄成这样的可不是我们。去了阎王殿里可别瞎说了话。”
两人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老三忽然捂着脑袋,震诧的扭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人。
车夫的眼里像要滴出血来,高高举起的砖头再一次狠狠的砸在了老三的脑袋上。
“你……你在做什么!”朱老七吓的连连退后,指着车夫喘起了粗气,“你!你他娘的要杀谁啊!”
车夫像是中了邪一般一言不发,见着也起了杀心的老三更是凶神恶煞了起来,板砖无情的一下下砸在朱老七的脑袋上,冒出的血水很快染红了他粗犷的脸。
“杀……杀人了。”朱老七吓的脚都软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住的想要往后退。
可那车夫依旧是不言不语,滴着血的搬砖再次被高高的举起,想要砸像他去。
人之将死,力大无穷。朱老七不知哪里来的蛮力,举起手臂接下车夫砸下的手去,两人都用足了气力,颤抖着的手臂谁都不肯让步。
蝶熙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却是冷冰冰的唤了一声,“愣着做什么,杀了他。”
车夫像是只听话的木偶一般讷讷的点了点头。忽然抬起脚狠狠的踢向朱老七的肚子去。
虽然都是做事的小厮,力气是有,可身上的肥膘也是不少。
一下,两下。三下。
朱老七能挡着他手里的攻势已经堪堪,肚子被这般踢法,很快就敖饶了起来,他痛苦的哭丧着脸,张大了嘴想要高声的呼救了。
可他惊恐的脸上忽然投下了一片阴影,一张满是血污的小脸像是来自地狱的邀请。猛然,一阵闷响传来,他依旧张大了眼,可却一下失了神。
原本还摒住了气的车夫一下失了支撑,整个人“哎呦”了一声撞在地上。这一下子撞的厉害,他有些痛苦的嗷嗷着摸着自己跌破了的手腕。
他娘的,这大半夜的是不能做事。
他边低骂着,边皱着眉头要去寻了那两个胆小鬼去。
可一转头,却发现了两具面容可怖的尸体。不对,是三具。不对,那个他娘的又是什么!鬼吗!
蝶熙冲他微微含着笑,她太过虚弱,几乎睁不开眼,“怎么样,杀人的感觉……很爽吧。”
“这……”车夫一下跳站起来,连连后退,“不是我,不是我!”
蝶熙却微微摇着头,像是耗尽了最后的气力一般重新阖上了眼。
现在……是三具尸体了?
车夫完全乱了方寸,好在这里本就偏僻,又没有人烟,没人见着那就是还好。
他手忙脚乱的把三具尸体都扔上了马车,慌张的催促着马儿赶紧跑。
这乱葬岗原本怎么也不想要去的地方,可现在却是最急切要去的地方。
车夫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明明刚才自己还好好的,怎么好像才看了那个丫头一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中邪了,真他娘的是中邪了。
自己果然不是小伙子了,居然还没到了那乱葬岗就被阴气俯了身,这要是……
他都不敢继续想下去,挥起的一鞭子狠狠的鞭打在马儿身上。
这可怎么办是好,这……自己还怎么回去交代?!
车夫一路上哀叹着,绝望又恼怒,只能一下下的抽打着马儿去发泄了情绪。
那个小坟头不知不觉出现在了眼前,原本自己也不需要过去,那两个人会挖个坑填了那个死丫头就了了事,可现在……居然是自己要去填了三个人。
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我是车夫啊!
他策动着马儿竟然直直的冲进了一个小坟包,直到马儿嘶鸣着怎么也不肯再前进了才不得不勒住了缰绳。
车上的死人被一具一具的拖下了车,看着交叠在一起的尸体,他皱着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未完待续。)
………………………………
第一九三章 当生则生
明明是夏天,明明天色已经逐渐放亮,可坟岗里吹来的风依旧阴冷极了。
车夫不住的发着抖,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冷。
他四下慌张的张望了须臾,只觉得此处也不算引人注意,想要赶紧逃开的心占了上风,趔趔趄趄的转身就想要逃走。
死去的人就如同器物一般又怎么会有动静?他想着是要安慰了自己,可脚下忽然像是被什么被拉扯了一下。
车夫猛的僵直在了原地,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他有些蒙怔的低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那三具尸体还在那儿静静的叠在一起,哪里像是动过一动的样子。
是……自己太害怕了,产生了幻觉?
车夫蒙里蒙登的转过头去,可是才抬脚,裤管再一次像是被什么给拉扯了一下。
他娘的!真的在坟地里见着鬼了!!
车夫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整个身子像是被钉在了原地难以动弹,他呼吸急促的咽了口口水,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响略微刮过。
没事的,没事的。
他的心如雷鸣一般轰响着,裤管上那一下轻微的拉扯的动静似乎又平息了下去。
没事了,是他娘的饿鬼起床了吧。
天边已经有了些亮色,车夫深吸了口气想要安下心,可刚绷紧了肌肉想要抬脚走开,裤管忽然又被什么给用力的拉扯了一下。
“啊!”他顾不得什么尖声惊叫了起来,全然丢了魂一般开始死命的往前跑,“鬼啊!是鬼啊!”
天际的晨光开始普照下大地,天地间被渲染上了一层金光,阳光铺设在万物之上。也照亮了那三具尸体。
只是其中的一具像是回了魂一般微微的动着手指,整个身子被压在另外两具男尸之间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污渍,一动不动的摄人极了。
过了会,终于从她的手底下钻出一只地鼠来,它像是被压着十分的不舒服,四下打探了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压着了它一般。终于。一双鼠眼顿在了蝶熙的手上。
就他娘是这个!
他忽然长大了嘴,白森森的牙对准了她的手指,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报了仇,它才舍得松口,大摇大摆的重新往别处跑开了。
痛楚还持续着,让那尸体不由动弹了下手指。她依旧毫无血色。整个身子也依旧被死死的压着,可那手指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幅度越来越大。终于,蝶熙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下吐出口血来。
还好,还活着……
她艰难的推开身上的老三的尸体。这才平躺着微微喘着气。
阳光有些刺眼,照的她原本模糊的视线里过了些剪影。像是前一世的片段在不停的走着马灯,像是这一年的经历在一幕幕的重现。
居然……还活着?
蝶熙有些不可思。身上布满了伤口,她虚弱的只想要睡觉。可意志力却强撑着她要保持了清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也知道,此一刻如果睡下了,就真的和身边这两具尸体一样了。
好险,还好那个车夫的意志力太过薄弱,否则这千钧一发间也不可能让他中了幻术,好在他的力气算大,否则也不可能一个对付的了两个。
蝶熙堪堪的翻过身爬到了老三的身边,在他身上上下摸了个遍。到底只是个小厮,身上的银两也是不多,再去朱老七的身上,结果也是一样。
拿着手里的几两银子,蝶熙无奈的动了动嘴角,嘴里满是血腥味,鼻间传来的全是土气和身上的血气。只有手里的那条素银的链子,是凤修筠给了自己的那条链子还依然在留在身边,也是好笑,自己的命都快掉了,那两个男人给的东西居然留着,可是对自己最重要的那一个,却得不到了。
当生则生,当死则死,来去自如,这才是人生的境界,到底还是不简单的。
蝶熙慢慢的眨了眨眼,想要撑起口气去,却无论怎么掩饰,舒缓,对抗,似乎都抵不过血液湮没心头的痛楚,无可忍受,无可抑遏。原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原以为这次是从容的,豁达的,甚至是冷静的。
她才牵起一抹淡笑,立即就有一股不可自控的东西猛然想要冲出胸口,蝶熙本能的侧过头去,呕出一股股鲜红鲜红的血液。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那些呕心沥血的大彻大悲都是书里的夸张辞藻,可侧目而去的那抹刺痛却生动的让她体会着,这绝不会是文人墨客的骚雅之词,只是没有到了那个伤心至极之处,只是没有到了能让她彻底崩溃之点。
而是这一刻,她的理智,她的伪装,在轰然间,崩塌了。
蝶熙只觉得浑身脱力,眼里的光都在肆意的悦动着,心中那种被万虫啃咬的锥心之痛再次袭来,那种像是要山崩地裂般奔涌而来的绞痛撕心裂肺着,胸口却哽咽的让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只能这么虚弱的躺着,好似又进入了迷迷蒙蒙的黑雾之中,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醒着。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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