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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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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杀敌,只求自相残杀……。

    “小胖纸,快来,土哥的呼吸好弱,他快不行了”我着急的求救,因为迷糊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鼻子的呼吸以手指可感觉的速度弱了下去。

    这一声呼唤令战场中的小胖纸分神了一下,而马面就趁着这一瞬间的分神,竟舍去了被胖纸咬着的手臂,用手中的刀砍下,连锁魂链也不要了,就这样仓皇逃离。

    “杠,杠……”小胖纸顾不上追敌,飞快的跑到我身边,望着我怀里的迷糊蛋,小胖纸边摇晃着迷糊蛋的肩膀,边杠杠的叫唤着,声音中说不出的焦急和担心。

    我更加不好受,除了惊慌之外,还有一种浓浓的情绪填满了我整个心,这种感觉,叫做愧疚。

    我以为迷糊蛋是很厉害的,结果他却是任何法术都不会,就跟个普通人一样。但就在刚才万分危急的情况底下,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替我挡下了那一记锁魂链。

    倒下的人应该是我,但如今却变成了他。望着他苍白而渐渐褪去血色的脸庞,我的心……痛得难以复加。

    土哥,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

9。入地府,奈何桥上孟婆汤

    牛头马面一走,屋内残余一片狼藉,灵堂被打的七零八落,更为严重的是迷糊蛋。看小说到网他的身子越来越冰冷,气息也越来越弱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胖纸,你帮我护法……我,我要下地府救人。”良久之后,我做出了这个决定,迷糊蛋的魂魄被牛头带走了,要是魂魄离体超过十二个时辰就真没救了,如今之计,也只有冒险一回下地府了。

    “杠杠……”小胖子跳起来,听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跟我一起下地府。

    我当场拒绝,道:“不行,你要替我护法,守住魂魄灯,否则魂魄灯一散,我就回不来了,到时连土哥也找不回来。”

    说着,我不敢迟疑,连忙跑出了屋子,到了凤阳镇的庙宇,我记得凤阳镇的庙宇里是有一盏莲花灯的,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魂魄灯给偷出来。偷出魂灯以后,我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屋子。

    将迷糊蛋抱在床上,临时抱佛脚的查看起了过阴的要领。

    百家巫匣中记载着巫家与民间法教的过阴之法,上面附带着一则民间传奇性的过阴故事。

    约莫是清末年间时,祝由陈家的祖先曾游历到了贵州侗族的群居地,侗族没有道士,所有能和鬼神沟通的人都被称呼为鬼师。曾有一个年轻族人思妻心切,请来当地的鬼师过阴。鬼师画符念咒,用帕布盖住年轻族人的脸庞,随即念起了过*咒过阴。

    或许是天意使然,在过阴的过程中,猛然刮起一阵大风,掀起了盖在年轻族人脸庞上的帕布。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年轻族人先是狠狠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脸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白,模糊间,年轻族人的脸庞竟然浮现出了妻子的面容。鬼师一看此情况,便知道这是鬼上身了,在交谈中才得知,年轻族人去到了地府,见到了死去的妻子,但这盖阴布被掀开,导致阴阳颠倒,结果妻子上了族人的肉身,那个年轻族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则故事被记载在百家巫匣中,其目的是要告诉祝由后人以及有缘看到巫匣的有缘人,谨记过阴一定要找僻静的场所,关闭所有的门窗。且在过阴的过程中不能掀开过阴者头上的帕布,一旦盖阴的帕布被掀开,便会导致阴上阳间,阳堕阴间的混乱发生,而过阴者也会一命呜呼

    “先以阴符盖住肩膀,额头,袒露鬼门十三穴。红线绑在脉搏于莲花命魂灯上,盖上帕布,紧接着洒水于身体,口诵神水过乡阴咒,便能魂魄离窍行走阴阳。然魂与身是人身重中之重,出魂之法在没有护法的情况下更是危急万分。一旦魂灯熄,红线断,或是帕掀开,过阴者将堕于地府,一命呜呼。此法简易,危险度极高,实不能提倡也。”

    这是最下乘的过阴之法,有本事的都是升火撒米,有师傅护法;直走阴阳。祝由的祖宗或是有写日记的爱好,出自于好意提醒,才将个中详细的过程记录了下来。但对于没本事的我来说,这巫匣中最下乘的过阴法,恰恰就是救命的稻草。

    门窗都已被关好,衣服被脱开彻底裸露鬼门十三穴,接着用红线缠住脉搏与莲花灯,往自己的肩膀上贴了几张阴符灭掉阳火,拿起水碗,一边大口喝了五口水,一边念道:井中舀来五龙之水,天上带来天蓬银河之水,河中取来五鬼阴神之水,手中取来天罡灭鬼之水。神鬼过乡,地府开门,诸天有灵,神明有性……”

    这五口水便是在阴间保命的水,水里融化掉了符箓,水中带着阳间的符咒之力。很多人都看过,有些人明明喝下水了,但是还能说话,而且一按肚子,喝下的水忽然就喷了出来。

    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伎俩,水并没有直接花开,而是藏于腹部,关键时候只要一按腹部两侧的大横穴,喝下的水便能完好无缺的喷撒出来。

    咒语念完水也喝完,我将头顶上画满符箓的盖阴帕放下,盖住了脸庞,随即凝神聚气,静静等待。

    不知过去多久,如同小孩也惊时,猛然跳下一个坑时的趔趄,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随即乎幽幽的沉睡了过去。

    千回万转,意识飘忽,我的脑袋里迷迷糊糊,犹如经历了一幕一幕,走过不见天日的废墟,也跟随着一行望不见面容的影子路过一条开满了花的路。那些花红的像在流血,宛如姚姚消逝时出现的曼陀罗。

    等到我幽幽清醒过来时,便是忍不住狠狠吃了一惊。脑袋里宛如被锤子狠狠锤了一把,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我才记起我是谁。而抬头望去,四周的场景竟是如此诡异。

    深不见底一样的黑,还透出点点的白光,空气里漂浮着一团团白蒙蒙的雾,望不尽前路。

    此时,我身处于一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桥。桥上并不止我一个人,在我身前,身后,都有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低着头,如同行尸走肉般跌磕着前行。前方,是望不尽头的人海,身后,也是如同群涌如蚁的人群。

    耳边就传来了啪啪的鞭子声,使我在迷茫中惊醒过来。

    一回头,便看着两行人拿着鞭子,从人群的身后赶了过来。这两行人的衣服上都有着一个差字。为首的两个头领,一个白衣,一个黑衣。他们戴着高高的帽子,手里拿的不是鞭子,而是棒子,哭丧棒!

    我心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终于知晓了我身在何处?

    我在阴间,那两行根本不是人,他们是阴差,为首的两个是黑白无常

    后面,传来无数人的惨叫。鬼差不停的把鬼推下桥,而桥下,血红的一遍,连河水都是红色的。那些鬼刚被黑白无常推下桥,就被涌上来的虫蚁毒蛇不停的撕咬。

    在桥的另一头,有一个亭子,上面写着三个古体的打字,我虽然看不懂。但我知道那卖汤的老太婆是谁,也知道他们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座桥,是奈何桥,通往地府的入口,生前为恶的人,都被黑白无常推下了血河,接受虫蚁毒蛇的洗礼。生前无恶的人,都必须老老实实的到前面喝一碗孟婆的汤,忘却今生,而一旦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那就是真真正正的进了地府,到了丰都

    过阴成功了,可我修行太弱,魂魄不够坚固,因此来到地府以后我就像刚死的亡魂般没有意识,被鬼差当做亡魂锁住,随即走过了黄泉路,来到了这座奈何桥。即便在这一刻有了片刻的清醒,可很快,我又因为魂魄的虚弱陷入了失忆的状态。

    迷茫,但我心里有个念头,知道自己来阴间的目的。只是这个念头被迷茫所压制,困住,挣扎不开。

    奈何桥上鬼仓皇,望眼铮铮泪两行……鬼魂之中,不乏有清醒意识的。凄风苦雨,许多哭嚎着不肯前行,有的满嘴花言巧语讨好阴兵,有的迷迷糊糊一路直走……但无论是愿意或是不远,无论是清醒或是迷茫,都挣脱不了手上的锁链,逃不过鬼差手中的拷鬼鞭,哭丧棒。

    来者形形色色,有木然,平静,狰狞,恐惧,或是贪生怕死使出浑身解数。但要走的总归是要走的,汤总归是要喝的,十恶不赦先下血河,孽台镜前再数罪孽,分投六道。

    昏黑的天际响彻起孟婆的歌声:“阴间没有日月星辰,阴间不能回头瞻望。任你富贵贫穷,来了就是众身平等。奈何桥头,孟婆幽幽端汤,幽幽收碗。一口喝尽孟婆汤,前尘都要化烟尘,幽幽走过黄泉路,莫在不舍念生途。

    拥挤着,到我了,一双枯朽的手端起一碗汤,幽幽等待我仰头喝下。

    水中,倒映出的是我自己的影子。

    但透过那毫无杂质的孟婆汤中,我却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事。里面,有我的朋友,爷爷,还有马姐……

    熟悉的老藤椅上,爷爷晃悠着喝酒,而幼小的我则一边看着金锁玉关,一边用稚嫩的语气问爷爷:“爷爷,爷爷,什么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呀?”

    爷爷端着葫芦,脸红耳涨的摇头晃脑:“左有流水谓之青龙,右有长道谓之白虎,前有水池谓之朱雀,后有丘陵谓之玄武。”

    镜头转换间,是马姐柔弱的脸庞,嗔笑着朝我骂道:“小屁孩。”

    我的记忆前所未有的清晰,一生的经历,都如电影般回放。是人死之前,记忆特别清晰,喜欢回想起些遗憾,过往,哭的笑的,爱的恨的?还是,孟婆汤让你在脑子里回放一生,喝了,就尽忘前尘?

    麻木的端起酒碗,这时的水中倒影出了一个迷糊的身影,流着哈喇子,打呼噜时鼻子吹出一个水泡。牛头马面靠近我时,这个迷糊的身影毫不犹豫推开了,承受了那记锁魂鞭子。

    “哐当”一声,这个声音犹如魔咒,狠狠刺激了我的神经,令迷茫中的我再度骤然清醒,才记起我来阴间,是来找他的。

    “发生了什么事。”汤碗摔破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转过身一看,身后是高高的黑白无常,手中拿着漆黑可怕的哭丧棒,拷鬼魂飞魄散。
………………………………

10。忽然出现的地府军魂

    冷峻的话音传来时,两道身影就在离我不远处站着,两鬼头戴着高帽,手持着哭丧领羽棒,正是阎罗王手下的第一神明部曲—黑白无常。网

    “两位尊神,我不是死人,我是巫师,来过阴找人的。”见此情形,我连忙解释但这因由又岂是片刻能说清楚的。

    “你说你是巫师,为何却不见护法在身,也不见符文刻印”白无常不言,黑无常冷峻的问道

    黑无常说的没错,护法我没有,刻烙的符文估计在我迷糊时早已被阴间的力量给化开了,的确很难令人信服。

    “我真是巫师,我下阴,下阴是来找……”我尽最大的努力解释着,话到一半连忙紧闭住嘴巴。若是说迷糊蛋是被牛头马面拘走的,那黑白无常定然会深问下去。一旦事情败露,便知是与地府作对,到那时,不是死也是死了。

    四周阴风阵阵,漆黑难见阳光,阴寒的雾气在吹涌,孟婆的歌谣在回荡,黑白无常凝视着我,见我不说话,黑无常脸上的冷峻又冷了几分。

    “鬼话连篇,捉住他……”黑无常以为我作假,手中的哭丧棒一指,便是无数的鬼兵朝我拥挤了上来。

    “白尊神,我真的是巫师。对了,对了,我有民间法教的同行,我见到过他们的神坛,上面有你,还有他们的符箓,咒语是……,符箓上画着的人形也是你?”看着鬼兵拿着锁链朝我抓来,我心慌了,但幸好回忆起以前接触过的阴派传人。

    “慢着……”白无常满面笑容嘎然而止,他的笑是常事,就算生气白无常的脸上也是挂着笑容的。黑白无常面面相觑,两人迟疑了一下,随即黑无常扭过头来问我

    “你是阴山的弟子?”

    “不是呀,我是巫家的。”我如实回答。

    “那我们还是无法相信你。”

    “为什么?”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你告诉我,你是干嘛的。”这句话不是问我,问的是黑无常手中的一个孤魂。在我问为什么的时候,黑无常迅速在鬼魂中抓住了一个游魂,那游魂尖嘴桃腮,一副奸侫样。

    我就纳闷了,好好说着话,就算你不信我,干嘛跑去抓别人来问呢?但没过几分钟,我又明白了。

    “两位尊神呀,我是你们的徒孙呀,我不是鬼,我是过阴的。我村里的寡妇要二嫁,要我下来问问她那死鬼老公呢。我是道士,我是好人呀。”那尖嘴桃腮的鬼魂抹着鼻涕,令人生怜。

    “妈的,终于找到组织了!”听了这话,小心肝叫那鸡冻,就差冲上去抱着他高声吟一首“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嘿嘿,你再看吧”黑无常这时将那鬼魂一扔,扔垃圾似的。随即手一抓,又抓住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问:“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被抓来的壮硕鬼魂脸一肃,给人一种庄严严肃感,他缓缓道:“我是来过阴的,我祖师爷是阎罗王。”

    我:“……”这回是真冻了,心冻的冻,站在风中抽搐缓缓无语。都说鬼会骗人,胆子比孙悟空还大,但还真没想到胆子肥到敢拿道士开玩笑的。想想也是,巫师这行业虽说神秘,可对他们有着一知半解的普通人也不是没有。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白无常望着我,眼神中透着怜悯,只有一个明显的意思,那就是:孩子,别装了,你累不。

    我累你妹呀……

    “来人,将他按住,把孟婆汤灌了。”黑无常大声吆喝,颇有混世魔王的味道,几个鬼兵鬼将很听话的将我团团围住。

    “慢着……诸天有灵,神明有性,我噗……”紧要关头,我忽然记起了吞下的五道神水,连忙念着神咒,用力拍打肚脐两边的大横穴,将这五道神水吐了出来。

    神水一经喷出,顷刻间化作一道瑰丽的火焰,炙热的气息将身旁的阴兵吓了一跳。但神水的目标不是对准他们,而是对准我手脚的锁链。

    “现在你们该信了吧,我真是巫师,这是我作法前吞下的五道神水,阳间的符咒之力在阴间化为阳火,你们都看到了。”我揉着舒松的手腕笑道。

    “确实有些门道,但竟然走到了奈何桥,就跟着进丰都一趟吧。到了孽镜台前,是鬼是人,有善有恶都会一清二楚。”我没料到神水喷出,黑无常却还没有打算放我走的意思。

    白无常这时补充道:“近来地府不安稳,有一些不知身份的鬼师与阳间野仙趁着守备松惕,暗自潜入地府……。”意思就是要给我验明正身咯

    地府的孽镜台就好像神话中的南天门,南天门上有照妖镜,孽镜台前有照孽镜,差不多一样的原理,只是孽镜台的作用更多是清算罪孽。

    “能不能不去。”我哭丧着脸,去了还有命回来的,万一碰到了牛头马面这对老冤家咋办。

    黑无常冷笑:“嘿嘿,你说呢……”很明显,情势由不得我做主,就在说话时,几个高大的巡逻夜叉缓缓朝我靠近,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我一按肚脐的大横穴,又是一道神水喷出。

    “破……”破风声随这简单的一个字迎来,白无常的哭丧棒挡在神水化成的火焰面前,看似炙热的阳火却烧不毁普普通通的哭丧棒。

    “不必做无谓的挣扎了,跟我们走吧。我们两兄弟不是不讲道理的阴神,只要你真是巫师,说明了来意,我们会放你走的。”白无常一收哭丧棒,依旧一脸笑容的望着我。

    事到如今,我还有的选吗……

    哐当一声,巡逻夜叉又给我安上了锁链,押着我继续往前走,虽说不用喝孟婆汤,也不用消除记忆,可我还是有点心惊胆颤,进了丰都城,若是被得知我与地府作对,要救生死薄上圈了名的人。那时候我的下场,又会是怎样?

    巡逻夜叉在前,黑白无常在后,押着我与一众鬼魂往往前走,走过了奈何桥,一栋高大森严的城墙出现在了我面前,抬起头一看,威严的黑色城墙上写着三个字:“丰都城。”

    “丰都城,还真是令人生畏呀。”古朴高耸,本应是给人一种威严之感,但墙壁上散发着一股幽幽的寒光,靠近时的感觉,却是情不自禁的生寒。

    “等一等”在我望着头顶上的古老大字惊叹时,空荡的阴间忽然传来一声轻喝,所有人都回过了头。

    “咚”一声鼓,重如磐

    “咚”两声起,破天惊。

    “咚”鼓声三声响,苍老的气息蔓延着大地,一声鼓起时,在此所有人的身体骤然一阵压抑,两声,三声响起时,只听得人血液加速,隐隐约约间竟有爆体的征兆。

    本来是黑不见底漂浮着一群黑雾的阴间,就在鼓声第三声响完后,远处的黑雾消失了,朵朵魔云村托着高耸的山体,变作了佛祖化出恶身的不祥地。

    “踏踏踏……”所有人才在鼓声的影响下回过神,顷刻间又听到了一股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一股苍茫,只属于远古的气息蔓延着大地。踏步声不是在走路,而是踏在人的心脏上行走。

    黑色的魔云骤然散开,无数的人影缓缓走近。近时才望清楚是两行士兵,他们身穿着黑色的铁盔甲,手持着闪烁发光的青铜古剑。整齐踏步走来,流露出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息。

    “这兵,是……”白无常收起了那副笑容。

    “笃……”的一声,军队整齐的放下了遁甲,散开作两行,留下了一条通道。未过多久,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盔甲中慢慢踏步走出。

    这男子身材修长,留着长长的刘海,在他踏步走来的过程中,刘海被风吹了起来,裸露出一只只有眼白而没有眼黑的鬼眼。

    “迷糊蛋……”我忍不住失神大喊,不,不是迷糊蛋,是那一晚附身在迷糊蛋身上的人。
………………………………

11。阴师陈海生

    双方静静站在南北两个方向对持着,鬼眼男子那一方气势森严,清一色黑色盔甲穿身,看不清楚相貌,更添了几分神秘感。。しw0。而这一方有鬼有阴差,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一筹。

    “他是我在人间收的徒弟,”白眼男子缓缓踱步走出,一说话便是石破天惊,这别说黑白无常,就连我也感到一阵哑然……什么时候,我多了这么一个师傅的,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样子?

    沉默,这方死一样的沉默。过了一会,黑无常抬起头直视着鬼眼男子道:“陈副统领,他身上没有五鬼护法,也没有烙印。而且又无缘无故来到了奈何桥,我看还是到陆判那里走一趟再说吧。”

    被称作陈副统领的鬼话男子缓缓摇头道:“白尊神,这事的缘由牛头马面很清楚,我徒弟和我在阳间本来打算替一已死之人续命。但是牛头马面打伤了我,这徒弟迷糊,不知地府深浅,这才妄自下阴来救人。”

    这话令一旁的我一头雾水,这啥意思,一起续命的不是迷糊蛋吗?怎么变成他了,还有,我他妈……迷糊吗?

    骤然间,又听得这方的黑无常沉声道:“替生死薄已死之人续命,这根本违背天道地规。这事别说你,就算是你祖师阴山法祖来了,也不见得有理。”

    “但那人并没有被救活,我与我徒弟也就不算违背阴阳之理”鬼眼男子抢过话,及时制止了授人权柄的一个可能性。

    见黑白无常沉默,那边的鬼眼男子又接着道:“就算我陈海生欠你们二位一个人情了,让我把人给带走,我在此答应你们,决不在替阳间那将死之人续命,至于牛头马面打伤我……还有我家将魂的事,我们也会既往不咎。”

    这话说的很耐人寻味,有两重意思,以退为进,可攻可守。你若放人,我不仅不算账,还欠你们一个人情。但要是不放人,我也不强迫你放人……只跟你算打伤我的账。要么乖乖放人,要么我打着算账的名头来救人

    鬼眼男子说完这话时,黑白无常的脸色却骤然变得苍白,他两人凑近商量了半响,白无常才抬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放人。但是你得信守今天的承诺……你还有小胖纸不许找我算账”

    话音刚落,一个盔甲军士向前,砍断了我的锁链,将我扛在肩膀上带到了鬼眼男子,也就是那自称是陈海生的阵营里头。

    “多谢了!”陈海生一抱拳,微笑着朝黑白无常致谢,随即一扭头,带着军队往另外一个方向撤离。

    趴在军将的肩膀上,我看到那一头黑白无常的脸色,很无奈,非常无奈。

    *********************************************

    被军士扛着,我随着陈海生走进了魔山,进入了魔山的腹部深处,空气实在是压抑,在他们的气势压制下,我实在是不敢说话。

    可我又忍不住好奇,鬼使神差,手贱的我居然抬起手,想去掀身后一个军士的头盔。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莫名冒出来的,我想看清楚这些军士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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