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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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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你直接砸吧,不用山长水远的多跑一趟。
中年女的表情略显压抑,我想这是她人生之中算命算的最憋屈的一次,别说多吐几声郁闷,就连八字都没爆,就被稀里哗啦的说完了。被陈海生算完了命,过了半响,中年女只能苦笑不得的憋出一句:“谢谢……”
“不用谢,承惠1800你要是喜欢可以给两千,不用找。”摊出的一只手,裂开的白牙齿,高人风范顿失无形。
中年女连忙掏钱,眼神足以将眼前的糊蛋生当神拜了,给过钱以后,中年女起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到街边对面的小卖部上,领着待在那的小孩子上车走了。
“糊蛋生,不,海生哥,帮我算一卦好不好,我要找人,找我媳妇”女子走后,我立即迫不及待的缠上了陈海生。
“抱歉,一天一卦,绝不多算,若要多算,卦金翻倍,童叟无欺,请先给钱。”陈海生又戴上墨镜,摊出了一只手。
“先欠着,以后有钱了我再给你好不好……。”马姐对我很重要,现在我真的想知道马姐在哪里,和苗苗过的怎么样了。
“不对……不对劲”陈海生梅花回答我,忽然像吃惊的豹子般弹跳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说着不对劲,随即乎立即在纸张上又开始起卦,起卦的方式一如之前,用的是易数中的梅花易数。
“鬼宫临门,子散母亡,快,快追上那对母子……”陈海生忽然得脸色一变,率先朝着那辆红色汽车离开的方向奔跑。
然而,人毕竟是人,又怎跑的过车呢?与陈海生从街头跑到结尾,直接追到了一座桥上,始终寻不到这对母子时,陈海生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生哥……生哥。”追上去后,我气喘吁吁的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梅花易数者,讲究天人合一,修易者有禅通,这种禅通是灵机,灵机一现时说出的话往往可以改变卜测的后果。而梅花易数更是前人感梅花而落修习出来的一门易学。因此,只要修易者的灵机一动,也可随之起卦。”
我好奇的问:“你刚才的灵机动了?”
“嗯。”陈海生点了点头:“刚刚我见那红帽女牵起孩子手时,灵机一动起了一卦,但得出来的卦象却是死亡之卦,注定了子散后母亡。我担心他们出事,所以追上来了。”
“你钱都收了,该干的事都干了,又何必再去多管闲事呢?”
“混账,承惠了香火便要替善主解灾,修行人的职责就是化灾救人。”我的一句不小心吐槽,竟惹得陈海生发起了大火,脸色阴沉得就像我杀了他全家,卖了他老妈。
“生哥,要不我们再找找吧你看那,那里有辆车像不像那个富婆开的。”这时的陈海生实在是不能惹,而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找到了相同的一辆红色汽车。
想来也是天无绝人之路,陈海生的怒火适时而解,立刻带着我朝着那辆红色汽车跑了过去。
可是这辆红色汽车不过是相似而已,与我们之前见到的根本不是同一辆,走到车前看到号码时,我顿时便气tuo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叫苦。
“难道冥冥中自有注定,注定了我卜测出厄难,却难以解救……”陈海生隐隐约约间又见发飙的迹象。
“生哥你看,那里有飞机……不是,是有人,有很多的人”我连忙转移话题,恰好,上天如此眷恋我,乱找都找到一个话题。
前面没有飞机,却的确围满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通通都围在一个院子前拥挤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与陈海生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着院子内摆起了一个大道场,道场中心有一尊比人还要高半个头的关公神像,四周有无数的道士,在踏着禹步做法事。
这些道士的穿着不是道教的道士,而是法教的,道袍遍体红色,中间有个八卦,是法师袍。饶是如此,这场面仍然非常震撼,几十法师围绕着的场景,不可不谓是一道“奇观”。
劳师动众的请这么多法师,看样子只是替一个关公神像开光而已,这在我看来未免有点不可思议,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连忙向周围的人打探始末。
“能干啥,这家人迷信,有钱,儿子进监狱了,听风水师说请个关二哥进屋,能解开官司。”
“呸,天要是有眼,就保佑这桩官司永远解不开。他儿子这混账货色,强奸了十几个姑娘,镇上的寡妇都被他逼死了好几个。这样的人渣,要是被他出来不知又要祸害多少人。”
事情的始末大概了解,一个富得流油的家庭里出现了个人渣儿子,老子有钱有势笃信风水,现在正在替关二爷开光,搬进家里镇煞破官司来着。
听到这里,我只是默默感叹着“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而陈海生的反应就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正处在气头上,听了旁边群众的叹息以后,他忽然拨开了人群,踱着步子朝屋内走了进去,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道场中心关二哥的位置上。
还没回过神,接下来的一幕又令我脑筋抽了,陈海生默默走到了道场内,闲庭信步看不到生气的样子,可是走到关二哥的位置时,他很漂亮的一个侧踢,将威风凛凛的关二哥给踢翻,在关二哥倒地的瞬间,他接住了关二哥的青龙刀。
“扑通一声”……关二哥摔成了碎片,陈海生觉得不解气,哐当一刀,将摔碎的关二哥砸得更碎。
此刻的心情,真他妈震惊。。。不,震惊不足以形容,想一想,身为一个道家人,不是应该怀着一个谦碑之心敬仰神明吗?为何,作为一个道士,他竟如此大逆不道,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关帝圣君的神像砸了个稀巴烂。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他究竟是为何……,我紧盯着场中的情景变化,然后……没然后了,我看到无数人杀气腾腾的朝陈海生围了上来,就算用脚趾掐着算,我都能算到他会挨揍。
………………………………
17,寄打
身着着法师袍的道士没动,从青龙刀哐当一声将关公像砸成粉碎时,四周忽然涌出了无数手持棒棍的汉子,有不少人更是手持着西瓜刀,将陈海生围成了一圈,场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四不相……道场不像道场,砍人不像砍人。
“你系那条道上的,敢来这里搞搞震”混混群中站出一个彪形大汉,额头上横过一道刀疤,壮硕的身形竟让我产生了一些熟悉感,令我情不自禁想起了雷一,只是大汉的口音……。
这口音令我有些呆愣,因为这种腔调是香港普通话的腔调,广东人说普通话顶多是广普音重,但自幼说惯了英语和白话的香港人,说起普通话来经常会将字眼咬错,闹出一些笑话来。这大汉一开口,便暴露了他是南方人的身份
可能是陈海生的气势有点儿足,那大汉摸不准底细,一时之间倒是不敢胡来,他见陈海生手持着青龙刀不说话,又自顾自的念起了诗
“一炉香烟往上升,三老五少坐堂中,弟子上香虔诚请,请来祖师潘钱翁,二炉香烟举在空三老四少喜盈盈,师长迎来上面坐弟子上香把礼行……”
“够了……”陈海生挥手打断,裂开一口白牙齿,笑得有点儿森严:“我不认识洪门,我是来……砸场的”最后一句砸场时,陈海生脸色骤然变冷,双手极快速的将手中的青龙刀往前一扔,大汉接住刀还没回过神,陈海生的拳头便到了。
混乱骤然发生,场中骤然混乱一片,人群涌动,望不清楚到底谁是谁,隐约间看到陈海生与这些混子搏斗的影子闪过。
混子明显是练过武功的,也不是普通的混子,刚才那首诗是南方组织洪门的口号。洪门始建于清末,源自于青帮,开始时只是一个反清复明的组织,如今渐变成了一个社团。且洪门中人多少都修习过一点儿拳脚功夫,那些个混子出手时,也隐约有洪拳的踪影。
“簌簌……”场中惨叫声迭起,但场外也是诡异的离奇,除却惨叫声以外,我竟听到了叶子摇晃的声音。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那颗响的树就在我身边。大院中人在斗殴打架,而我身边的那颗树,竟然簌簌的抖个不停,我觉得奇怪,对比了几次,发现树和陈海生彼此间像有共鸣似的,每次陈海生一挨揍,树就抖一次和响一次。而树上面有刀痕和拳印,本来没有,但莫名其妙得却突兀的出现了。
“寄山寄水寄刀石,原来是民间法教中的寄打法”望着打斗场中的陈海生,我忽然明白了一切,他走进道场时曾经摸了一把这颗银杏树,想必在那时,便已将受打的符咒贴在树上了,用了寄打法,所受到的伤痛都会被寄到这颗银杏上,也难怪他会不疼。
用民间的寄打术和普通人打,陈海生这明显是欺负人呀内心有点鄙夷,眼睛从没有挪开过战场,就在这时,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啊……”声,回过头来一看,陈海生站着桥马,左手持着剑指弯曲着手势,右手紧紧贴在左臂上,每当有一个混子涌上来时,那双手便极快速的点在混子的胸膛和脑勺上。
“云手……”
“打穴……五百钱”
惊呼声跌宕起伏,从那些围观的道士口中发出,有人惊呼云手,也有人惊呼打穴,五百钱一类的名称。
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只是一种称呼而已,这是一种点穴功,源自法教的武法,基本功是五雷掌,深练下去就有点打,玄打,返身打几门功夫,更加深奥。从清末时开始,有无数的法教中人加入过义和团,传授神打请神一类的功夫,五百钱便是其中一种。自从义和团散开以后,法教中人流落各处,民间山野,倒也是有人使这几门功夫的。
别说远的,就说我之前有个老乡,在市集时不小心得罪了精通这种法术的人,结果被人不小心点了一下,回去以后,每到下午的时候就会咳嗽一段时间,吃啥也没用。后来一查,才知道被人用云手点了穴。当然,他受的是普通的一种,有些人只是被人拍拍肩膀,回家之后咳出血的都有。
这一套功夫我自小是听说过的,而且我小时候偷过寄打符目的是为了报复隔壁家欺负我的小霸王。小霸王经常抢我的玻璃弹珠,还往我喜欢的那小女孩抽屉里放了个死老鼠,之后污蔑是我放的……横刀夺爱。
为了报复他,我偷了爷爷一张寄打符,但我偷的是“转身寄打”这是寄打法的一个用处之一,除了挨揍,寄打也可以用来……一起挨揍。施术者与被施术者心意相通,你做啥他就做啥。于是乎,从小不良的我偷了寄打符,剪了小霸王的头发,弄好之后吞肚子里。
自己揍自己一顿以后……脱了他的裤子。。。揭发后的后果是一场泪,忽略不提。
总之,我对法教的武法记忆犹深,所以当此时的陈海生使出武法时,我第一时间便有了印像,一共三种,寄打,点打,以及七星棍从陈海生的手中使出,诡异的近身搏斗武法打残了一大片人。
场中正打的兴起,猛然只见陈海生的身形骤然一顿,小幅度的趔趄了几下,接着我看到他脸色阴沉的朝我走来、
“走开。”听到一声呵斥,接着感到一阵诡异的光划来,吓得我连忙低头闪开了。那道光是在陈海生脖子上的八卦镜划来的,跟太阳的光一模一样。八卦镜的功用,除了辟邪之外,似乎还能用来敛魂。
接下来,陈海生以行动告诉了结果。他反手将八卦镜往大树上一印,一擦,戒了一个手印,紧接着握起拳头,顺带着将小胖纸叫了出来,两人混合双打,轮番上阵,红着眼睛兴奋的揍起了这颗银杏……
“砰砰砰……啊啊啊”这回更有节奏感,银杏开始一摇,簌簌作响时,场中的混子抱着四处翻滚,有抱头滚,侧身滚,还有非常华丽的连环滚。他们捂着的位置也各有不同,一秒钟之前是肚子,下一秒是小jj。惨况空前盛大,望得人头皮发麻。
“道兄,修行人常怀慈悲心,你大打出手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如此折磨他人,师傅教的本事,可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打的兴起时,旁边一个穿着法师袍的道人沉着脸开口,开口时有些小心翼翼,也怕惹怒了陈海生。
揍着银杏的陈海生立即停手,回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那道士,道士脸上的畏惧之色更胜,吓得后退了几步。
两边在对持着,空气里静谧一片,只有那颗银杏树簌簌的掉落下几块叶子,风在哀鸣,银杏的声音给人听来更像在哭泣。
“树兄……他好粗暴,对吧”抚摸着银杏伤痕累累的树干,我深深的同情道:“你看,你的身上全是伤痕,你妈妈看到了一定很心疼吧。”
一道利剑似的目光朝我射来,使我浑身一颤,转过身来一看,只见陈海生握着拳头,看着我时,额头的筋隐隐约约在跳,而小胖子更不给面子,直接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切,没品位,连人与植物沟通的思想都没有领悟,我不跟这两个低级趣味的人说话……两个人的品味不在一个境界,实在很难交流,我决定先撤走,带着鄙视的心情,默默的……我避开了陈海生忍耐到了极限的眼光。
“呼……。”陈海生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气晕的人忽然间平复了心情。他将头扭向开口呵斥他的那个道士,面无表情道:“修行的本事不是用来欺负普通人,可是你忘了吗?修行人不得贪婪谋私,为钱卖命,置因果善恶于不顾。今天你们在这里办个道场开光关帝,可是你们又有没有看到门外那些无辜鬼魂的哭泣,你们救下了一个混账,可是他犯下的罪孽伤害的人呢,又有谁来替他们伸张。”
声音逐渐变大,陈海生的手指向门口,顺着他指着的位置看去。恍惚间竟然看到一团团的黑影缠在一起,在不甘的低声哭泣着。
“我想,你们应该是记住的,”陈海生缓缓收指,环视着众人笑得有些自嘲:“只是为了钱,你们心甘情愿的忘记这一条戒律,将驱邪镶镇佑民,当成了冠冕堂皇行事的借口。”
………………………………
18。心就是神
话一出口,与陈海生对话的法教道士脸色略显羞郝,这一番话也令得在场其余的一些道士陷入了尴尬之地。
我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人,看你不顺眼他会直说,永远不会耍滑头。
“走,我们离开这里”横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陈海生淡淡转身,门外围观的百姓自觉的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在他们敬畏的眼神底下,我们扬长而去。
一直走了有一段路程,我才觉得旁边的陈海生有些不对劲,这不对劲是从他的手猛然搭上我的肩膀开始的,接着我感受到了他身体里的火热,以及发抖。
火热这形容词有些不对,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的手和脸都涨红一片,诡异的发烫,身子像气喘病人似抖了起来。
“快藏好……”陈海生强忍着难受推了我一把,
“怎么了?”我脸色一变,连忙扶着他到拐弯的角落里坐好,四周没人以后,陈海生从我的腰袋中掏出麻黄,杏仁等一些药物吞进了嘴巴里,随后他慢慢站起,也没有说话,只是不言不语的走着。
走到商铺旁,他掏钱买了一瓶白酒,咕噜咕噜的下肚时,我才知晓了他这般变化的原因。
“这身子太弱了,每一次用法都导致阳气滞泄,也难怪华光法教的人酒不离身,这般以阳治阳的方法还是有些用的。”话毕,陈海生又是咕噜的喝了口酒。
带着我前行,两人在河滩旁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过去很久,我才敢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刚刚,你为什么要把关帝像给砸了?你不是道家人吗?道家人不是应该最尊敬神明的吗?”我虽是巫家中人,可是对于道教的神明我一样崇敬。
“咕噜咕噜”陈海生仰头大喝了几口酒,迷糊蛋是睡鬼,而陈海生却有了酒鬼的雏形,喝完酒后,陈海生仰头看向对面,那里有个庙宇,他醉眼迷离得叹气问我
“你看那些在道庙里进进出出的人,看那些在神像底下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的人,他们是真的虔诚信仰吗?”
我还没有回答,陈海生抬头仰天道:“有时候我挺佩服那些人,犯了错害了人,在神明底下虔诚磕几个响头,第二天站起来又能站起来“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正大的继续犯错。”
“人心总会变的,有人将神明当成了信仰,也有人当成了依赖。世间的道士不一定都是清心寡欲,也有人为非作歹、”我接嘴道:“可就算这样,关帝的神像也没有错呀!”
“呵呵”陈海生笑了笑,眉角梢了我一眼,笑着说:“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故事的时间我忘了,是我在前世里遇到的一个女孩。我前世的朋友不多,统称来说只有一个猥琐的胖子,迂腐的书呆子,和这一个财迷的女孩罢了。
这个女孩来自于梅山师公教,天下法教其实都是道教和巫家的结合体,重巫术而轻视精神上的修行,更别说什么劝人向善回归本心了。梅山师公教是壮族的法脉,其驱鬼,入魔的仪式更接近于古老的巫,巫在世人的眼里拥有滔天的手段,但向来都缺少完善的规范体系,亦正亦邪。
女孩的身世很悲惨,在孤儿院长大,靠着自己的本事给人驱鬼捉邪看风水,赚下的钱都送回给孤儿院的孩子们读书买衣物。有一次,我记得是一户有钱的太子爷,经常被鬼吓,被鬼压床。主人的父亲请我们到他家里开光一尊关帝神像镇邪。
那一天,足足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将神像给开光好。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门外来了一大群披麻戴孝的人,从他们的哭泣声中,我们才知道他们的女儿被这太子爷强奸了,而且这太子爷以前所犯下的罪孽不在少数。因此才时常有阴魂扰门。
得知了一切以后,女孩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走到自己敕封的关帝神像面前,轻轻的捧起,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神像……砸了个粉碎。
“你知道,那个女孩临走前朝着所有人说了什么话?”陈海生笑道。
我尝试着猜测道:“女孩应该很生气的说,我有自己的原则,为非作歹的人我不帮?或者,她在责骂那个有钱的太子爷……”想法有些俗套,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不,那个女孩看着所有人说”陈海生缓缓摇了摇头,顿了顿后便是掷地有声:“她说,心就是神,神就是心,无愧于心,就是无愧于神明。为人坦荡,鬼神不侵。今天,记住我这一个道士所说的话。”
然后,女孩穿着一身道士袍,默默的走上去将本来已经摔成碎片的关帝神像,又踩了个稀巴烂,像辗磨一样辗碎。
汗……这个细节不用要太在意。总之,女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颠覆了陈海生的修行路。陈海生是个道士,一直以来都怀着一颗谦卑之心敬仰着神明,可是从这一刻开始,陈海生忽然开始反思自己。
自始至终,宣扬道教,令道教的思想重新站立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是对还是错?
不,其实道教的思想没错,宗旨更没错,错的只是人,将信仰当成了依赖,一次借口两次理由,冠而堂皇的挺直腰板为所欲为,因此无论是信仰,无论是道教或者道士,久而久之都起了变化。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在心里沉思很久,因为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带来的影响无比巨大。
“呃……嘿嘿,她叫韩韩朵。”陈海生吃醉傻笑:“人人都往灵山求,却不知,灵山就在汝心头嘿嘿”
凉凉的秋风吹来,吹拂着河滩,河滩另一头是一个庙宇,善信进进出出好不忙碌,进时紧皱眉头焦虑无比,出时安心漫步腰杆挺立。河滩的这一头,有我,还有一个倒头大睡着的法教道士,矛盾的结合体……
在这静谧的时间缓缓流逝着时,我开始读懂了旁边这个迷糊蛋那颗矛盾的心。
作为一个道士,他一直很努力得想光大道教,走以法正道的路子。可是他同时也矛盾,因为他迷茫,不知道教的扩张与宣扬是否真的有益世人。
砸碎神像的那一刻,她与他砸碎的都是自己的心。不愿信仰变成世人依赖的工具,希望借此点醒世人。若是有一天,满头诸神真的沦落为世人偷呃拐骗,沦落成控制思想的工具,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破而后立。他们修法,修道,但尊崇着自己的心。是一群可恨又可敬的人。
或许,满天神佛其实也不用你供奉,也不用你摇尾乞怜的拿着香火鞍前马后的侍候着。佛说,若发菩提愿,何处不皈依。道说:若誓无欲心,何处不是修行。
“生哥,我懂了。”良久,我舒出一口气。
“生哥,我们回去吧”推了推陈海生,连续几次都没反应,推多几次以后,我无奈的发现,他睡着了,睡的像个猪一样,看情形三五个小时都是叫不醒的了。
陈海生的怀中露出几张老人头,是刚才那个中年妇女给的卦金。回想起如今陷在贫困中的小萍一家,我忽然有了个主意。
不是偷,而是拿着这笔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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