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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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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德当场就不干了,着急道:“不行不行,我也急呀,万一这婚事不定下来,我弟的女朋友到了北京之后,觉得人家条件好,跟人家跑了这么办。”
这话让我有点哭笑不得,当然,也挺佩服这汉子对弟弟的爱护。每一个关心你的人,都是自私的。譬如杨大德,担心人家女孩子回到农村之后,看到家里的条件穷,不愿意跟他弟弟结婚了。就想着先择好日子,等那女孩回家以后,什么都不说,先把婚事办了再说……可是现在这年代,摆酒有什么用,领证才是硬道理。
还是沈公会说话,把这焦急的杨大德给劝了回去。
“大德呀,择日的事,要配过对方的八字,看过六亲的命理,选好的日子不能刑克任何一个人,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看这样好吗?你把你家人和对方的八字留下来给我,等我办完事,再给你们定个日子。”
杨大德一听,觉得沈公说非常有道理,捣蒜式的点头:“行行行,沈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临走的时候,杨大德递给沈公八字,握着沈公的手,欢喜的说:“沈公,我弟弟叫大武,就是前几年考上了大学,安排到北京工作的大武。”
沈公呵呵一笑,而我抚额无语惯性,这都是惯性,报个响亮的名头就以为人家会更在意,更注重些。。。
摆脱了杨大德,我连忙拉着沈公走远,到了老树头之后,沈公开口问了我半句话,我就立即打断了他,焦急道:“沈公,你能不能用圆光术,就是那水盆照镜,或者墙壁涂影都行,帮我找一个人出来。”
“圆光术,这”沈公的脸色有些迟疑,我连忙着急说道:“我知道用圆光术你会折寿,可是不找出刘金牙,以后杨古村会有更多的孩子失踪,为了那些孩子,我求你行行好,破例用一次好吗。”
沈公迟疑的脸色顿时一紧,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失踪的孩子和刘金牙有关系吗?”
我愤恨道:“是造畜,是刘金牙这畜生在造畜,那些失踪的孩子,都被他掳走变成了猫蛇一类的小动物。”当场,我把在刘金牙屋子里见到的都和沈公说了一遍。
沈公听完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几十岁的年纪了,对刘金牙破口大骂,立即答应我道:“好,我这就回去,用你给我的衣物找出刘金牙这畜生在什么地方。”
沈公和我上了牛车,呼得一声甩起鞭子,使劲的抽着牛赶回杨古,沈公的法坛在家里,只有在法坛面前,筹备好一切以后,沈公才能开坛做法。
下了车,拴好老牛,沈公朝着屋子大喊道:“师弟,开门。”我惊了一下,问他道:“你家里还有人吗?”沈公点头说有,他师弟就在里面。
“可是我刚才来过,叫破了喉咙,门里都没有人出来应我。”我疑惑道:“会不会是你师弟睡死了,又或者,你师弟离开了。”问完,我也觉得有点无语,要是离开了,门怎么会被反锁。
沈公回答说这不可能,他师弟是前些日子被他专门叫过来帮助查杨古的事情的,没有查出这件事,他师弟不可能离开。而且他师弟是个勤奋的人,白天没事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绝对不会睡懒觉。
“可是,我刚才明明叫了很久呀。”我朝着正在拍门的沈公说道,忽然心一抽,又抓住沈公的手臂:“沈公你刚才说什么,你师弟是来帮你查死胎的?”
“对,我是特意请师弟……”话到一半,沈公的脸色也变了,我顺着他凝固的视线望去,那只足有半个人高的凶猛大狼狗,此刻居然蜷缩蹲在了墙角里瑟瑟发抖着。狗是通灵的东西,对鬼神非常敏感,看见这狼狗古怪的模样,顿时,我和沈公都深感不妙。
“师弟,师弟……”沈公着急的拍打着门,想用身子撞开这结实的大门。
“沈公,让我来。”我后退两步,一鼓作气,狠狠的用肘子撞击在门板上,啪啦一声,门开了,兴许是用的太使劲了,重心不稳,撞开门的同时我也向前倒了出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浮现出了一张脸,那张脸和我面对面贴着,我的嘴巴就贴在这张脸的鼻子上。惊得我弹跳起来时,才猛然发现,这是个……死人,死状怪异,还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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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墙壁显像
地上躺着一个睡姿奇怪的道人,合拢的左手按在额头上,右手中指拇指相接,掐着道教常用的白鹤仙师指紧放于胸前,鼻子没有了呼吸,但眼睛却没有闭上,死不瞑目。し
大门紧锁,窗户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屋顶的瓦片也没有被掀开,周围更是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这沈公师弟的死,可真算是离奇。
我正想出外面问问那邻居,查下今天有没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过。沈公却扯住了我,说道:“不用找了,没有人来过这里,我师弟是跟人文法斗,被人活活斗死的。”
我惊奇望向沈公:“你怎么这么确定你师弟是在跟人斗法?”沈公摇头,缓缓走向了屋子里的神坛,神坛上,有九支燃烧殆尽的香头,沈公持起乡头,苦涩得说:“三支清香达凌霄,九支香火请鬼神,神三鬼九。法坛上还插着令旗,我师弟这是在请兵。”
沈公口中的兵,在道士行内说的就是鬼。令旗的作用就是请鬼,道教有五鬼搜魂之类的法术,道教的斗法,有文武两种,武就是近身搏斗,文就是起坛。要找人又或者要惩罚某个人时,道士就会起坛做法,请鬼就是其中一种,通过地方阴神,调动孤魂野鬼,去达到自己要达到的目的。
看这情况,应该是沈公的师弟多次调查无果之后,才起坛请兵来搜查村子,而在这搜查或者是监视的过程中,他师弟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或者与谁发生了争斗?
“不仅如此,师弟还请了师傅上身扶持,就连请来的“师傅”也在我兄弟的身体里魂飞魄散了。”沈公指着地上的师弟道:“你看我师弟,左手抚额,这是我们法教中的起手势“起眼看青天,师傅在身边。”而他的脸上凝固成了一层重重的鬼气,这是因为师傅的身体崩解,才溢出了皮表。”
气氛忽然沉重了,沉重的源头来自于沈公说的这番话。沈公话中的师傅,指的是本门派中死去的道士,在阳间修行而没有去投胎的阴师。这他娘的算什么事,请来的阴师附身在徒弟的身体里帮拖(帮忙),结果二打一都被人家挑死了。
是对方太强,还是己方太弱了?
屋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沈公悲伤之余,脸上更添了几分沉重。他缓缓对我说道:“只怕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刘金牙这厮,没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我心里也沉重,对手越强大,就说明事情越难查了,我问沈公,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咋办好。沈公摇了摇头,道:“先行法,把刘金牙这厮找出来再说吧。”
沈公和我把他师弟的尸体帮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我俩就开始准备做法。
准确的说,做法的是沈公,我就在旁边一边看,帮不上什么忙。虽说关于道教的圆光术,其中理论我也略懂一二。但是要使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民间行内有一个规矩,自家门派的手艺,是不会轻传给外门人的,更不能随意去打探人家门派的东西。
圆光术大多可分为三中,手掌圆光,水盆照镜,墙壁显像。只要法师的法力够强,且手中有对方的贴身衣物作为媒介,那就可以在圆光术中看到这个人的踪迹。当然,这里面也有距离的要求,比方说我在广州,而要找的人在北京,我自然是找不到他的。还有一种,就是法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遮掩自己的人,追查起他们来,比普通人要难上几倍。
沈公用柚子叶清洗双手,桃木剑背在身后,脚踏着禹步开始念咒
“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赴我寿期,借其灵气……呵”沈公左手抚额头起,大呵出一口气。手中的桃木剑在水盆中绕一圈,手腕一抖,再直指墙壁,画了个大圈子。这把桃木剑就像会吸水似的,吸完了以后,在墙壁画圈的时候又溢了出来,一点不露了点在墙壁上,绕成了个圈子。
圆光术,成矣!顿时,沈公双腿盘膝,闭着眼睛,静静的观想着。墙壁上的那个圆圈还是圆圈,毫无动静,至少我没看到里面出现过什么东西。
当然,我是天罡入命,连阴阳眼都没修出来,没看到里面的东西是正常的,两人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精修文法沈公。
从沈公做法开始,我就一直站在旁边,手心因为紧张都攥出了汗,即使看不懂,我也目不转睛得盯着那墙壁
时间缓缓流逝,屋子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端坐在地上的沈公,眉头越来越紧皱,过了许久,才见沈公缓缓得张开了眼睛。
“沈公,怎么样了?找到他了吗”沈公的眼睛才张开,我立马跑了上去。只是,沈公却摇了摇头,道:“找是找到了,只是……”
我忙问:“只是什么?”
沈公道:“只是这显像中的场景有些奇怪,很模糊,周围全是酒坛子”酒坛子,莫不是刚才我出来的地方?我心里惊了下。这时又听沈公道:“我看到一处屋顶,屋顶上的阁台,好像是老鹰展翅。”
阁台,在我们指的是最顶层,最顶层楼顶出口的位置,连着下一层楼的楼梯,一般人家叫楼梯屋,我们这边的人喜欢叫阁台。只是,但凡是有点见识的老人,都晓得广州湾是龙蛇之地,因为鹰啄蛇,普通人家都不会挂那“大鹏展翅”的老鹰镜子,更别说建一个像老鹰一样的阁台了。
“我记得了,艹,那是杨新村杨喜的家。他家是去年建的,建这老鹰阁台的时候还摔死了一个人。”闷着脑袋想了很久,我终于想通了。
杨喜就是先前出事的那包工头,整栋新屋都是他儿子和女儿设计的,两人在大城市受过教育,自然是不信风水之说的,所以方圆几里,老鹰阁台的屋子,只有他们家一人独有。
“杨喜的家,刘金牙这厮莫名其妙的去陈喜的家做什么?”沈公的脸色很苍白,大概是用了一遍圆光术的原因吧。
“沈公你还不知道吧?陈喜全家早在几天前就死光光了,听说他女儿还被人”我将村子里的流言说了一遍,同时暗想,这事会不会和刘金牙有关呢?无缘无故的,刘金牙怎么跑到杨新村里去了。
“不管这么多了,我们现在就启程去杨新村吧咳咳?”沈公站起,想要去驾牛车。
“还是我去吧,沈公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圆光术的成功,似乎消耗了沈公很大的精力
“一起去吧,我怕你应付不来!”
“不,你在这里休息,我去。虽然我不会法术,可我毕竟是祝由陈家的传人,压箱底的本事还是有几手的。”
沈公本来就精修文法,说到捉鬼,他手到擒来,但如果说到武斗,他不行,随着年纪的变老,身体也变差了。让他消耗寿元来查刘金牙,我心里本来就内疚,怎么敢让他在这虚弱的时候再涉险。
所以,我执拗让他在屋子里休息,先行一步去杨新村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出到门口,我驾起牛车,马不停蹄奔向了杨新村。由于杨新村和杨古自古就不和,过年的时候两村都各有争吵,杨新村的倔老头村长,更是放出狠话,杨古的人谁敢踏进杨新村一步,尸骨无存。所以,要想顺利进入那被封住的屋子,还得先去得到这老头的允许。
祝由陈家的名号挺响亮,爷爷的余威让这倔老头也不敢给脸色给我看。关键是这十里八寨只有我一个拿得出手的医生,他奶奶的要是在这节骨眼上难堪我,下次他来我看病,就不怕我给他开巴豆泻死他。
客套了两句以后,我直奔正题,说明了来意。当说到杨喜家发生的事情时,倔老头的脸色很难堪,难堪的就像吃了米田共一样。闭口不提杨喜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倔老头的眼里,声誉比人命要重要,至少不能让杨古村的人看杨新村的笑话不是。
“陈医,你真的要去杨喜的家里?”倔老头深呼吸一口气,盯着我问。
“非去不可。”我的态度很坚定。
“好。”倔老头的胸膛起伏,好像被气得不轻,啪啦一声,他扔下一窜钥匙:“钥匙在这,你要进,进个够吧,看在满星先生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那屋子,进不得。”
这就妥协了?我有点诧异,但钥匙到手,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有了钥匙,就能进杨喜的家里了。
只是,为什么这老头的表情这么怪异呢?我不知道,但是,当我驾着牛车去到杨喜家中,打开大门进到里面时,我终于明白这怪异的表情代表着什么东西了。
屋子里遍布着一股怪异的香味,香味很咸,开始时我没去在意是什么。可慢慢的,这股怪异的气息在我身子里积累,瞬间体内爆发时,我的小腹里居然升腾起一股燥火,全身燥热,就连那里也有了反应。
我这时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奶奶的,这满屋子的味道百分百就是和春药有关的东西。这倔老头,钥匙都交了还阴我一把,也没给我提个醒。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当我走进一楼左边的房间时,发现了一个剃着光头的纹身壮汉,壮汉跌倒在地上,浑身赤红,看起来非常难受。房间的窗户被撬开,而壮汉的旁边有个被打开的黑袋子,首饰和玉器散落了一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有人敢进屋子偷东西我正想喊人,这时,只见光头也朝我看了过来,目光中透着疯狂和炙热,像狮子看着猎物的眼神,狠狠朝我一扑。
噗通一声,我倒在了地上,光头在我身上疯狂的抓着,我很害怕得喊着救命,奈何光头的力气很大,在我身上疯狂的抓着,没一会就将我上衣抓烂了,这时候,他居然把我翻了过来,要来脱我的裤子
………………………………
14。神行相救
“不要啊,我是男的,是男的”我的呼救声在这时是多么的微弱,弱小的就像大海里随时被淹没的扁舟,真希望有个天使能够降临下来救我。し
不知道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和光头挣扎着时,一个花瓶从天而降,扑通一声砸中了光头的脑袋,而我立即借着这个机会,滚到了一边去。
抬头朝花瓶飞来的地方望去,窗口坐着一个穿着草鞋的黑衣青年,是那天晚上我见过的魏神行,那双像夜空般漆黑的眸子,很难使人忘记。
“天使……”我错愕的喊出声。
魏神行撇嘴:“我不是鸟人。”
我:“……”这时,旁边的光头摇了摇昏沉的头,幽幽醒了过来,再度朝我扑来。坐在窗口的魏神行一个马步冲进来,完美落地后来了个扫堂腿,将光头扫落在地。
魏神行和这光头打了起来,光头被春药冲的毫无理性,出手也毫无章法,反观魏神行,出手稳如磐石,专攻关节。赶尸一门练的武术,就是专门对付喜神(僵尸)喜神脆弱关节,尤其是大腿关节等部位。
趁着他们打斗的空档,我连忙穿好衣服和裤子,穿好裤子以后,我也加入了战团,只是和魏神行的拳路不同,我用的是南派刘家拳,大开大合,攻的不是关节,而是太阳穴,喉咙等要害。
两人合力与这光头纠缠,我又逮着机会连续朝光头的头上砸了好几个花瓶,终于把他砸昏在地上。
他娘的,老子的贞操差点就败在这个猥琐男的手里。我恨恨的踢了他几脚后,转过身朝一旁的魏神行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只见魏神行沉默,双颊深陷,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我再一探他的鼻子,鼻子一点鼻息都没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用辰州法中的龟息法屏住了呼吸。
魏神行在桌子上写下:“我在找吃的,听到救命声就过来了。”算是回复了我,而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我下面涨起来的帐篷。
糗大发了?我脸一红,连忙跳出窗子,深呼吸了几口气,绕着屋子周围跑了一圈,学着记载用龟息法,闭起一口气,这才又重新钻了进来。
我刚一进来,魏神行抬脚便准备又走。我拉住他,在桌子上写到:“你干嘛去?”魏神行回道:“肚子饿了,找吃的。”
我连忙回道:“别跑,帮我一个忙,我来这里找人,找完人我请你吃饭。”我害怕屋子里有第二个,第三个像光头这样的疯子。我又不会法术,要是有两个以上来群围我,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魏神行沉默一会儿,在桌上写道:“行,我帮你,但你答应我,不能告诉我爷爷,我爷爷是个很守旧的人,如果知道我违背了祝由家的死令,会饶不了我的。”
我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反正他们在广州湾也不会逗留太久,办完了事大家南行北撤就是了,也不算违背祝由家的门规。
以防光头再次醒来,兽性大发。我和魏神行找来绳子将他绑了起来,接着,我们走出了房间,沿着屋子四处搜查着有酒坛子的地方。
往东去的房间里盖着一具尸体,尸体面容姣好,只是身上的伤痕斑斓恐怖,被虐的体无完肤。房间里还有许多衣服的碎片散落一地,有男有女。
看来传言非虚,杨喜家的事,真是一件诡异离奇的丑闻,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空气里弥漫着的这股怪味。这怪味实在是太恐怖了,常人吸入一点都会失去理智,兽性大发也难怪倔老头要把这里封起来
隐约间,我觉得这弥漫在屋子里的味道好熟悉,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味道是属于哪一种药,只好放下不去想,和神行继续在这屋子搜了起来。
“你到底在找些什么,转好久了、”魏神行推了我一把,在墙上写道,我连忙回道,我在找酒坛,很多很多的酒坛。
“找酒坛应该去地下,你们这地方的人不是挺好弄个像地下室一样的东西放酒吗?”魏神行没好气得递给我一个白眼。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是呀,找酒坛应该去地下,跑楼上来干啥呢?
可是这酿酒的地方在哪,有点难找!我在一楼徘徊了十几分钟,仍没找到地窖的入口,这时候,一块石子扔过来,砸中我的脑门。
转身一看,是魏神行这小子,他指了指一个房间的入口,挥手让我跟过来。
这不就是放着女尸的房间吗?进去之后,魏神行推开了地面上的一个大柜子,指了指地上那一个空露出来的长方形小缺口。我顿时有种晕厥的冲动,这底一层小酒窖的入口,竟然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亏我刚才还溜达了几遍,都没有注意到。
缺口有几个平方,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身躯,可是放酒的地方肯定很窄小,毕竟房子下面是地基,如果完全造一个负一层,这复杂的结构简单的家庭根本造不出来。
“我先进去,如果没事,我在下面哼一声。”我在地上这样写道,而魏神行也立即回了个ok的手势。
于是乎,我试探性的探下了一步,缓缓朝里面走进去。身子的一半刚好没入楼梯,胸口对着台阶,忽然,存酒的地窖传来了一声像野兽似的嚎叫,还有噼里啪啦,酒坛摔碎的声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身子被一把抓起,抓住我肩膀的是魏神行,他看着不对劲,将我从入口里拽了出来。
结果证明,魏神行是对的,在我刚站稳脚跟的一刻,一个高大黝黑,蓬头散发的身影从地底下窜了出来,速度飞快,那股呼哧呼哧的怪异声,就是从这副高大的身体上传出来的。
怪人窜出来的瞬间,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又提高了几分,这不是单纯的火热,哪怕是用龟息法屏着呼吸,我依稀能感受到一股燥热的气息从体内散发出皮肤,就连心跳的速度,也莫名的加快。
怪人的身躯很粗壮,足足高我大半个头,除了青筋裸露出皮表,下身那跟棍子一样竖起的粗壮物更是狰狞昂头,比一般人的都要恐怖几倍。
这蓬头散发的怪人是谁?他娘的简直就是一株人形的春药,我后退了两步,魏神行则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以那套专攻关节的拳头和怪人缠斗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次出现的怪人跟光头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他的力气大的离谱,大到我和魏神行两个人联手都不能压制了他,甚至被他打的节节败退。
“你缠住他,金针借我!”缠斗时,魏神行朝我大吼。
我不明白魏神行要干什么,但危急关头,我还是毫不犹豫选择相信了他,将腰间的挂袋脱下来扔了过去。
怪人轰来力气巨大的一拳,魏神行硬受着拖行摔倒,避开了混乱的战团。
而我则很迅速的一个马步冲上去,缠住了力大无穷的怪人,每一次和这怪人对手,我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惊险感,当我拳头挥向他时,他不闪不躲,而我的拳头却像击在了一块钢铁上。而每一次,当他的拳头挥来时,我都有一种快要被砸成肉泥的预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深知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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