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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旧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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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所以赵华本不必死。
张固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这件案子从后来看,赵华似乎并不该死。但先帝不但杀了赵华,还灭了赵家满门……”
秦桓转过身来盯着张固,他的眼眸比窗外的夜色更深沉。
“张固,你想说什么?”
不知是因为大殿内燃烧的火盆太热,还是别的原因,张固的额上有了一层薄汗。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清澈而坚定,“陛下,臣以为,是有人陷害了先帝!”这一句先声夺人,让人心脏为之一紧。
而后张固才慢慢分析道:“陛下,平定吴王叛乱后,雍京城内曾流传过一些对先帝不利的言论,说先帝对赵家的处置不当,先帝错杀了忠臣。后来这些言论自然被压制了下去……”
秦桓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他记得,那段日子整个皇宫都是阴沉沉的。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得什么,只知道宫里再没有歌舞,宫女内侍们来往也都匆匆。但现在经由张固这么一说,细想起来,却更是心惊。
当时新法被废,吴王又乱。整个帝国还未恢复往日的秩序,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又有这样的言论直指先帝……
秦桓看向紫宸殿上设下的龙椅,当时先帝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定很不安稳。
“先帝为什么会灭赵家满门,这一点卷宗上没有记载。这是一大疑点。还有一点……臣觉得,霍大将军回来的时间,是否太巧了。”这是诛心之言,纵然张固方才已经说了这么多,但说到霍大将军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秦桓猛然转身看向张固,那一刻张固觉得,这殿宇里雕刻的无数金龙都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煞气凌人!
“查,给朕查下去!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用多少时间,都给朕查下去。朕要你查得清清楚楚!”
“是。”
秦桓怫然挥袖,“胆敢陷害先帝……呵,赔上赵家满门。”不知想到了什么,秦桓又忽然对张固道:“当年的结党案,你最好也一并想一想。”
张固愕然抬头,不知秦桓为何会突然提到关于废太子的结党案。但这两件案子都关乎皇室,其中许多秘辛不是外人能知。陛下既然在此刻提到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但陛下只说想一想,而没有说查一查……
张固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桓一眼,立刻低头道:“是,臣知道了。”
秦桓点了点头,此刻神色从容,只是眸中星火跳动。谁也不知道刚才他心中有着怎样的惊涛骇浪――有人胆敢陷害先帝,那他呢,他这个连权柄都还不能完全握在自己手中的帝王,是不是更容易被人除去?呵,不是已经有人要来刺杀他了吗?那个赵长宜……
过了片刻,秦桓说道:“这件案子看来确实不易。”见张固又要告罪,秦桓便立刻说道:“你不必自责,仔细查下去。朕自然能找到其他的理由……”
张固想了想,说道:“刚才臣来的时候见到了蒋御史,陛下莫非是想借之前霍家与上官家争地之事……”
“朕确实是想过利用这件事,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朕没有说什么,现在也不可能说什么。”
“那陛下是打算?”
秦桓轻笑了一下,那一闪而过的笑容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杀伐决断,“朕现在不想找什么借口了,朕就是要整顿一下吏治。这是朕的天下,不是吗?”
“陛下,这件事还是徐徐图之为好,陛下不能因为太后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啊。”张固忍不住上前说道。
“太后?”秦桓盯住张固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是因为太后?”
秦桓目光森冷,张固哑口无言,“臣……”
“你怎么知道的!”秦桓近前一步,逼近张固。那股气势让张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臣,臣的夫人从长公主府回来……”
秦桓俯视着张固,“看来张爱卿的夫人,时常去皇姐家。”
张固吞了口唾沫,说道:“长公主府每每有请帖送来,臣的夫人,也是,也是……”
一来一去,意思就大不相同。
“好了。”秦桓放缓了语气,“你回去吧,以后少和皇姐往来。她请你夫人,也是看准了你……”
皇姐,朕提拔了什么人,你就和什么人亲近。张固如此,永兴侯如此。你是站在了朕这边,可是皇姐,你插手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张固叩谢了秦桓,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劝一劝,“陛下……”
秦桓转过身背对着张固,“你不必再说。”秦桓一步步走向那摆放在御阶上的龙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难道还要朕继续忍?”
………………………………
第三十五章 祈而望之
今年雍京城的雪,下得特别大。。太后似乎也因为风雪阻拦,不能回宫过年。于是今年的年宴,就交由了皇后主持。
每年年宴之前,陛下和皇后都会在皇宫北面的朱雀城楼上赐宴赐酒,与民同乐。今年也不例外。
现在时辰尚早,帝后还未到来,但百姓们早已在朱雀门外等候。冬日的寒风,丝毫也不能吹散他们脸上的欢愉。他们在这里攀谈、欢笑,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而要入宫赴宴的贵戚们,则坐着一辆辆精致的马车,提前从朱雀门的侧门进入皇宫。
赵长青站在朱雀门边,目送秦姝玉的马车进了朱雀门。其余的侍卫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命令。
赵长青转过身看着那些满脸希冀的侍卫,说道:“都散了吧。我和老王留下。”
一个中年侍卫道:“赵总管,还是我们几个留下吧,你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赵长青对他笑了笑,说道:“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我孤身一人,这会儿也没地方去。我留下来,你们都回家去吧。回头按照排班顺序,回来当差就是。”
听见赵长青这么说,那中年侍卫就没有再言语,毕竟他也希望能尽早回家吃饺子。侍卫们谢过赵长青,特别是那几个本来要值守的人,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赵长青看了他们散去,然后回头对老王道:“老王,你先把车停到一边去,我就在这边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老王扶了扶自己的皮帽子,笑着道:“赵总管只管去就是,长公主这一进宫啊,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老王是秦姝玉的车夫,他每年送秦姝玉来参加年宴,已经很有经验了。
赵长青点了的一下头,但并没有走远,他只是混在人群中,遥望着城楼。
人群忽然开始骚动起来,赵长青看见,那被装饰一新的城楼上携手走来了两人,正是秦桓与霍金宵。
身边已经有人忍不住激动地高呼万岁,无论男女老幼,每个人脸上都现出激动的神色。只有赵长青的神色依旧平淡,他的目光在城楼上搜寻,他想要看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出现。
一声两声的万岁声渐渐汇集成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每个人都很激动。这些大燕帝国最底层的百姓们,热切地仰望着他们的陛下与皇后。然而在这无数的万岁声中,赵长青却喊出了另外两个字。
“长宜――”
看见了,看见了,那个身影,自己绝不会认错的。就在秦桓的身后,那个低着头,端着酒壶的人。那就是赵长宜!
太好了,她还活着。秦姝玉没有骗自己。
赵长青挤开人群奋力冲到前面,他伸手在空中挥舞,想要让赵长宜看到自己。然而,这是徒劳的。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只是淹没在人群中。
赵长宜站在城楼上,自然听不见也看不见赵长青。这里太高了,何况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秦桓身上。她看见秦桓毫不厌烦地,一遍遍地向百姓挥手致意。她看见他脸上那温柔的笑容。那是连冰雪都愿意为之融化的温柔。
可她也记得,那张脸上有过怎样的阴沉和森冷。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百姓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呢?
秦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就在赵长宜出神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在了在她身上,使得她立刻警觉回神,并且低下了头去。
霍金宵看着赵长宜,妆容艳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无声的冷笑。
她知道赵长宜,从赵长宜被带回宫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她。因为陛下一直对赵长宜没什么兴趣,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赵长宜,只是让冯云亭给她多找些事做罢了。后来冯云亭自己出了事,霍金宵也就没有再留意她。在霍金宵看来,赵长宜不过是个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奴婢罢了,只要陛下对她没兴趣,那自己身为国母,自然不会自轻身价去和她计较。
但现在看来,这个奴婢并不安分。
霍金宵向秦桓靠近了些,几乎依偎着他。但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赵长宜身上。
赵长宜,你这么看着陛下,是在妄想些什么?你们这些狐媚子,整天都在想着如何勾引陛下。可这天下,能站在陛下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的,只有我霍金宵!
秦桓见霍金宵靠过来,似乎想要皱一下眉,但他脸上最后居然是现出来一个尚算温柔的笑容。秦桓伸手为霍金宵理了理领子,问道:“冷不冷?”
霍金宵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冷。”
帝后的举动似乎让百姓们更为激动了,雍京城中的兰花,只怕又要卖得脱销了。
在朱雀城楼上站了近半个时辰,秦桓才和霍金宵携手离开。御道上帝后各自上了自己的辇车,一同去往嘉明殿。在那里,已经设下盛宴,王公贵族们也已经等候多时。
今年的宴会比往年显得更为盛大奢华,霍金宵带着矜持的笑容,看着自己操持的一切,感到十分满意。
按例的朝拜和敬酒,都进行地很顺利,等秦桓示意赐宴后,便有宫人捧着珍馐美酒鱼贯而入,殿内的气氛也渐渐随和热络起来。
霍金宵举酒向坐在不远处的秦姝玉,“长公主,你看今日的歌舞,比起你的仙音苑来如何?”
秦姝玉自是笑意盈盈地答道:“宫中体制,哪里是我那府里小打小闹能比的。娘娘就别取笑了我。”这般说着,但眼波流转,却是看向站在秦桓身侧的赵长宜。
霍金宵也随秦姝玉的目光看去,她见秦桓让赵长宜倒酒,两人在那一刻挨得极近。霍金宵心中不由暗恨,但此刻众人面前,却又发作不得。
秦姝玉笑着饮酒,宫中的宴会于她来说,向来无趣。总不过是些歌舞热闹,但又非得是规规矩矩的。大笑也不行,大醉更不行。真是半点趣味也没有。
好不容易挨了半晌,秦姝玉推脱不胜酒力,出了嘉明殿,自己往御花园里逛去。
虽是冬天万物凋零,但亭台楼阁,假山怪石,依旧有可赏之处。况且还有红梅傲雪,更惹人爱。
秦姝玉折下枝头红梅,那上面的白雪颤巍巍地落在了地上。她将花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而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皇姐倒是会躲清静。”
秦姝玉闻声回首,见秦桓向着这边走来,他身后只远远跟着一个宋安。
秦姝玉笑着道:“我就算会躲,还不是被陛下找到了?陛下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皇后娘娘没说什么吗?”
秦桓不答,只是说的:“陪朕走走吧,嘉明殿里朕也呆的闷。”
秦姝玉抿唇而笑,依言随在秦桓身后。两人沿着青石砌成的小径缓缓走着,秦姝玉不时用手去扯那些落满白雪的花枝。也并非是要折花,只是将上面的雪抖落。
“太后不是因为风雪阻路才不回来的。”秦桓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秦姝玉,“太后在瑶山病倒了。”
秦姝玉看着自己手里的红梅,笑盈盈没有丝毫停顿地说道:“是吗?那也好。也算是追随了先帝的脚步。”
当初先帝因结党案废了太子,一怒之下自己也病倒了。后来去瑶山行宫修养,不过一月就猝然崩逝。是太后亲自传了先帝的口谕,命秦桓即位。那时秦桓已经娶了霍金宵,有了霍毅的支持,再加上太后亲口传谕,也就是得到了上官家的拥护。所以当初虽然朝局混乱,但秦桓即位还算顺利。也正因上官家和霍家拥立秦桓有功,所以这后来两家才如此嚣张。
秦桓道:“皇姐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秦姝玉这才愣了一下,然后又立刻笑着说道:“太后这么大年纪了,生病也不奇怪。”
秦桓盯着秦姝玉看了半晌,后者被看得一身冷汗,丝毫动弹不得。但最后秦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秦姝玉知道,自己暗中派人打探太后消息的事,秦桓必定已经知道了。
于是接下来秦姝玉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她规规矩矩地跟在秦桓身后,揣度着秦桓对自己的态度。他应该是不满自己私自去刺探消息的,但刚才那一笑,也算是揭过这件事了。但他揭过去了,自己还是要向他表个态。
秦姝玉见秦桓不说话,便顿了顿上前说道:“我是私下派人去打探太后的消息了。陛下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太关心太后了。”
秦姝玉有些愕然地抬头看着秦桓,她想说的是,她盼着太后快些死。但既然秦桓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没理由不下。
“是,陛下说的是。”
“皇姐,你以后就安心在府里等着吧,有消息朕自然会告诉你。”
秦姝玉低着头,手里的红梅早已被捏得不成样子,“我知道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皇后该着急了。这是她第一次主持年宴,办得还不错。”
“是,还不错。”
有了秦桓这句话,无论霍金宵这次宴会办得怎么样,都不会错。
………………………………
第三十六章 金宵雪冷
年宴结束后时辰已经不早,按例今晚秦桓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但此刻他并不再椒房殿。看小说到网因为南边加急送来了关于雪灾的折子,所以霍金宵也只得怨念地看着秦桓半路改道去了紫宸殿。
今年冬天天气寒冷,但北方一向有预灾措施,所以没有出现大灾。倒是南方的几个地区,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损失颇为严重。秦桓将送来的折子看了一遍,在心里估算了了一下,还好灾情都在可控范围内。他当下就提笔在折子下方做了批示。
秦桓笔下铁画银钩,千万人生死凝于毫端,但他却忽然说道:“你最近有些奇怪。”
大殿之内并没有多的人,内侍们都在外面听后吩咐,只有赵长宜在御案旁为秦桓研磨。那句话无疑是对她说的。
秦桓搁笔,看向赵长宜,“赵长宜,你最近好像一直在盯着朕看。”
赵长宜立刻否认道:“奴婢并没有盯着陛下看。”赵长宜低下头,掩饰自己飘忽的眼神。近来她确实在更用心地观察秦桓。她想要从他的一举一动里挑出毛病,想要证明他是昏君。可是越仔细地观察秦桓,赵长宜反而越觉得秦桓不是昏君。她对秦桓的态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软了很多。
“没有?”秦桓站起身来,两人之间隔着桌案。秦桓看着赵长宜拿着墨条的手,忽然想到了红袖添香这个词。大殿内炭火的温度似乎有些高了,秦桓觉得心里一阵燥热。他看着赵长宜,用玩笑似地口吻问道:“你是喜欢上朕了吗?”
赵长宜想不到秦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说道:“我没有!你不要忘了,我是来刺杀你的。倒是你……你把我带进宫来。”赵长宜看着秦桓,之前还有些不知所措,但立刻又挺起了胸膛,有些挑衅地说道:“是陛下喜欢我吧。”
秦桓直接走到赵长宜面前,“哼,朕要是喜欢一个女人,会直接睡了她,而不是让她端茶倒水。赵长宜,你真是想太多了。”
“那陛下带我入宫是为了什么?”赵长宜期盼地望着秦桓。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当然是为了替赵家平反!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要不是张固没有查出头绪,空口无凭。朕早就告诉你了。
赵长宜看着秦桓面上几番变化,她以为秦桓又要发怒,然而秦桓却只是笑了一下,戳了戳她的头,说道:“你太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说罢就从赵长宜身边走过,离开了紫宸殿。
让赵长宜那样美丽的女子,用那样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秦桓带着笑意走向御辇,那一刻他甚至不想告诉赵长宜自己带她入宫的真相了。就让她一直疑惑,一直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秦桓来到椒房殿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霍金宵今夜居然还在等他,这倒是有些出乎秦桓的意料。往常他可并没有在霍金宵这里,得到这样的待遇。
但是一走进金碧辉煌的椒房殿,秦桓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他开门的是内侍,前来奉茶的是内侍,摆放糕点的,还是内侍。偌大一个椒房殿,竟没有一个宫女。
霍金宵身着大红色金丝如意云纹衣,头戴凤凰回首珍珠簪。她的嘴角虽然有些许笑意,但这也难掩她那尖刻而又泛酸的眼神。
霍金宵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桓,问道:“陛下觉得本宫今日的布置如何?”
秦桓端起茶,丝毫不提这椒房殿中的怪异,只是笑着说道:“皇后今日主持年宴,十分妥当。”
霍金宵走过来拉住秦桓的手,不叫他饮茶,“臣妾问的不是这个。陛下难道不觉得今日的椒房殿有些不同吗?”
秦桓看着霍金宵的手。霍金宵将门出身,娴于弓马,她的手算不上纤纤玉手,但比赵长宜的手保养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秦桓看着那只手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秦桓忍耐着说道:“似乎没有见到宫女。”
霍金宵满意地说道:“不错。陛下,你看所有的事内侍也做得很好,为什么还要宫女。那些宫女只会勾引陛下!”
“是吗?”秦桓抽回自己的手,重重地将茶放在桌上,“那皇后宫里以后都不用宫女了吗?”
霍金宵扫视着椒房殿中的内侍,丝毫根本没有察觉秦桓的不悦,她犹自说道:“不仅我宫里,陛下宫里也大可不用。”
秦桓抬起头看着霍金宵。霍金宵有着英气的眉毛和挺括的鼻梁,这些都来自于她的父亲。那掌管着大燕大半军力的霍大将军。
他们父女两个真像啊。一样的跋扈,一样的傲慢。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陛下看着我做什么?”霍金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臣妾脸上又看不出一朵花来。”
秦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淡漠至极,可他伸手抚摸霍金宵脸颊的动作又温柔至极。他抚摸着霍金宵如凝脂一般的面颊,说道:“朕的皇后本身就是一朵花。”
秦桓的眼神本来让霍金宵有些不悦,但闻言又忍不住抿起嘴唇笑了起来,“那陛下是答应臣妾了?明日臣妾就叫人去建章宫――”
“皇后!”秦桓极力控制着自己,顿了一下,他才又说道:“天不早了,你该休息了。凤仪宫里皇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不会阻拦。但建章宫的事,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可是陛下……”
不再听霍金宵继续说下去,秦桓撤回手,大步向外走去。还没走出椒房殿的大门,身后就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响。
“秦桓,你回来!”
秦桓没有停步,只是在走出椒房殿的时候,仰头看了看天空。
以前还只是让冯云亭那样的小角色帮你做事,现在,你是要亲自插手建章宫的事了吗?霍金宵,你未免也欺人太甚!
宋安觑着事情不对,忙上前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秦桓用力推开。
秦桓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往哪里去,只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他沿着宫道快步而行。宋安连忙吩咐人跟上。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椒房殿里,内侍常春小心地从满地碎瓷片中走到霍金宵身旁,“您消消气。”
“消什么气?你没见陛下怎么对我吗?我不过是让他处置些奴婢罢了,他竟然,竟然就这么走了……”霍金宵说到这里本是透着委屈万分,但下一刻她又立刻竖起眉毛,指着常春说道:“去,跟着陛下。我倒要看看今晚他要去哪!”
常春苦着脸,实在想不到霍金宵会安排这个差事给自己。他还想说几句,看看能不能让霍金宵消消气,自己也可以免掉这个大半夜顶风冒雪的差事。可还不等他开口,霍金宵就冷哼了一声。这下常春哪还有心思说话,立刻对霍金宵躬身行礼,然后像是只兔子似地窜了出去。
常春出来的时候,秦桓已经走远了,但他的御辇和随从内侍都还慢慢跟在后面。常春就缀在这些人后面。
秦桓一路走回了建章宫,他阴沉的脸色让宋安也只得远远地跟着,不敢上前。宋安遣散了大队的随侍,自己和小徒弟元宝在后面跟着秦桓。
被冷风吹地缩手缩脚的元宝,小声地问宋安:“师父,陛下这是怎么了?”
宋安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老实跟着就行了,不许多嘴!”
两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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