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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旧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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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宜放轻了脚步,小心地走到秦桓身侧。
凤目,高鼻,薄唇。大燕帝国的皇帝陛下,有着一副俊美的面庞。但此刻他脸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描摹的沉痛神色。
赵长宜以为,纵然秦桓连夜未眠,但此刻新法施行,他正要一展抱负。他脸上即使会有一些倦色,但更多的应该是兴奋与昂然。她万万想不到秦桓脸上会有这样沉痛的神色。
“陛下?”赵长宜轻唤一声,
秦桓立刻张开眼来,他的眼神很厉,让他脸那还未消退的沉痛之色,看起来更添了一抹凌然之感。
在看清是赵长宜的那一瞬间,秦桓伸手将摊开在御案上的奏折整个盖了起来。他的动作太快,也太刻意。让赵长宜直觉,那道折子和她有关。
………………………………
第三十九章 吃灯盏糍
秦桓站起身来,为了掩饰,他伸手拿起了赵长宜送来的茶,“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吓了朕一跳。小说”
赵长宜低着头,没有辩驳。眼角瞟向那道已经被完全挡住了的折子。
秦桓脸上的沉痛,张固方才的紧绷,以及这道不能让自己看见的折子……
陛下,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带我入宫的目的吗?你还要将我困在这里多久?
秦桓揭开茶来,看见不是一贯呈上来的绿茶,而是果茶。他不免又看了赵长宜一眼。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暖意,不复方才那么吓人。
“怎么想着换成果茶了?”
赵长宜道:“是宋总管让换的。”
秦桓哦了一声,也不知喜怒。他见赵长宜瞟向那折子,刚刚才舒展开来的眉宇,又浮现了一层忧虑之色。
秦桓放下茶,“赵长宜。”
赵长宜立刻抬起头来,望向秦桓。她发现秦桓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有些许的怜悯。
正如片刻之前自己看他时那样。
赵长宜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可她也知道,除非秦桓想要告诉她,否则自己无论问多少遍,都不会得到答案。
“赵长宜,过几日随朕出宫去转转吧。在宫里闷了太久了……”
“出宫?”
秦桓的决定每每都出乎赵长宜的意料,此刻赵长宜忍不住回道:“陛下不怕我跑了吗?”
秦桓用手叩了叩案上那道折子,问道:“你甘心就这么离开朕吗?”
赵长宜不说话了,她发现每一次秦桓都能死死地捏住她的七寸。
看见赵长宜的反应,秦桓笑了,他将那份奏折拿在手中,对赵长宜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跑,又能跑哪儿去呢?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朕身边吧。”
秦桓用那折子敲了敲赵长宜的头,然后走下御阶,离开了紫宸殿。
赵长宜,能晚些知道这折子上的事,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真相,永远都是伤人的,你还是先随朕看一看这雍京的热闹繁华吧……
赵长宜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秦桓的背影消失在紫宸殿外。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很想,杀了他。
为什么一直拖着不肯告诉我你的目的?刚才真不应该惊动你,我应该先去看看那道折子的!
赵长宜气呼呼地和人换班回到了西厢。她还没来得及回房,就见春时一路小跑着从走廊上来到自己身边。
“长宜姐姐,长宜姐姐。”春时欢快地活像一只小喜鹊。
赵长宜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不希望春时为自己担心。
春时跑到赵长宜身边,笑盈盈地说道:“长宜姐姐,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赵长宜道:“你这小丫头,从今天早上起就有些不对劲,究竟什么事儿,你快老实交代。”
春时吐了吐舌头,说道:“姐姐跟我来就知道了。”说着就拉起赵长宜的手,一道往她屋里去。
春时住的这间屋子很小,又在背光的地方。所以这时候虽然离天黑还早,但屋子里却不甚明亮。不过赵长宜还是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盘东西。
春时笑盈盈地拉着赵长宜走到桌前,然后献宝似地把那盘东西拿到赵长宜面前,“长宜姐姐,这是御膳房的小桂子偷偷给我的。我想叫姐姐和我一起尝尝。”
赵长宜看着那盘子里放着四块灯盏一样的东西,四块合起来能有人的手掌那么大。赵长宜记得这东西似乎叫灯盏糍,以前秦桓也随手赐过一盘给她,不过她当时根本不想吃,直接就拿给了池山梅。为这个池山梅还好好地谢谢了她。看池山梅的样子,这东西似乎应该很好吃。
不过春时手里这盘看上去却有些糟糕,像是炸糊了。赵长宜心道,春时平常总是受人欺负,怎么忽然能让御膳房的人给她点心了?小桂子,这个名字听上去也不像是掌厨师父。莫非是个小学徒,这东西是他练手的?
“长宜姐姐,你快尝尝啊,这个放冷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春时一脸期待的模样,赵长宜拿起了一个灯盏糍,心想,就算是小徒弟练手的东西也好,总不能辜负春时一番心意。
已经做好了焦糊难吃的准备,但口中为什么会有这样清爽滑嫩的感觉!
赵长宜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被咬掉一半的灯盏糍。
春时得意地问道:“长宜姐姐,怎么样,好吃吧?”
赵长宜来不及回答,又把手中剩下的一半灯盏糍放进了嘴里。然后才对春时点了点头。
这东西真是太好吃了!虽然有一点炸糊了,但是瑕不掩瑜。外壳焦香酥脆,内里不知是什么,嚼起来清爽化渣。这东西虽然是油炸的,但吃起来一点也不油腻。
忽然好后悔当初把那一盘上好的灯盏糍拿给池山梅了。
赵长宜又拿起一个,她想春时问她回来的时间,应该就是想要自己能在灯盏糍冷掉之前吃到吧。这种油炸的东西,确实还是热的时候好吃。
“春时,你也吃啊。”
春时笑嘻嘻地拿起一个,小口地吃了起来,满脸都是幸福的味道。
赵长宜咽下一口,然后问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春时道:“外面的壳是用大米、黄豆磨成的成米浆,和入面粉,调入细盐、葱花、搅拌调匀。然后放在特制的勺子里炸制而成的。现在我们吃的这个灯盏糍里酿入的是萝卜丝,小桂子现在只能用这个做,大师傅给贵人们做的里面还会有肉馅、鸡子、香菇……唔,不过我觉得就是萝卜丝就已经很好吃了。”
赵长宜点头同意。原来里面那清爽化渣的东西是萝卜丝。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食材,居然可以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
春时吃了一个灯盏糍,又说道:“小桂子现在手艺还不行,这些都炸糊了。”说着春时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然也轮不到给我。”
赵长宜道:“那个小桂子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小桂子是御膳房孙师傅的学徒,我有一次给永安宫送完东西回来路过御膳房外面的时候,看见他被他师父骂哭了,还被罚跪不许他吃饭。我就趁他师父走后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把我留在身上的两块黑糖糕拿给他吃了。一来二去就这么认识了。小桂子人挺好的,就是也和我一样,常常被人欺负。不过他说他不怕,他一定会学好手艺,成为大厨的。那时候我们就有好多好东西可以吃了!”春时说着,两只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好像很快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似地。
赵长宜看着春时,眼这个小丫头和之前那个怯懦不堪,只会哭鼻子的春时,真的是一个人吗?
口中还有留有灯盏糍的余味,那些不好的心情早已随着美味消失。心里只剩下满满的幸福感。
无论是怯懦的春时,还是烦闷的自己。原来只要吃一点好东西,就可以这么幸福。
赵长宜看着那空了的盘子,她觉得,人生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苦。就算苦,但也会有幸福来点缀。这幸福也许会是一盘灯盏糍,也许会是一壶梅花酒,也许,会是一个你注定要遇见的人。
三天后秦桓通知赵长宜收拾一下,随自己一道出宫。赵长宜想,自己来时并没有带什么,这里出去,难道需要收拾东西吗?
不过等到了秦桓的寝殿,她才明白秦桓所说的收拾是什么。
秦桓虽然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害怕,但赵长宜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现在他脱去了那些繁复的宫廷服饰,穿上了一件样式简单的宝蓝色长衫,腰间悬着一把长剑,整个人往那里一站,真是说不出的风流,道不尽的倜傥。
“你看什么?不是让你收拾一下吗,怎么还穿着宫女的衣服。”秦桓一面在宋安的服侍下收了收腰带,一面对赵长宜说道:“朕是微服出巡,你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了。”
赵长宜愣了愣明白过来,可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为难地看了宋安一眼。
宋安立刻明白过来,笑着对秦桓说道:“陛下,赵姑娘没有别的衣裳。”
秦桓根本没想过这些,此刻听宋安这么说,又看了看赵长宜,然后说道:“你随便去给她找一件。也懒得来回跑了,就叫她在这里换了吧。”
宋安立刻答应了去了。不一会儿就取来一套鹅黄色的衣裳。那轻柔的触感,让人想起最娇嫩的花瓣。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定又好看又舒服。但赵长宜拿着那衣裳,却显得很为难。
秦桓有些不耐烦,今天这个赵长宜怎么这么麻烦。但看着赵长宜渐渐发红的脸颊,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自己刚才说什么来着?
秦桓忽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他慢慢踱到赵长宜面前,故意问道:“怎么,宋安给你的衣裳不满意吗?”
赵长宜低着头道:“没有。”
“那怎么还不换?”秦桓伸手轻轻地勾起赵长宜的袖子,“难道还要朕伺候你更衣不成?”
赵长宜豁然抬起头来,一张脸红得煮熟了的虾子。
眼看赵长宜就要翻脸了,秦桓抢在她开口以前说的:“快换好衣服出来,朕可没功夫等你。”说完就笑着对宋安招了招手,寝殿里的人都随着秦桓一道退了出去。
赵长宜红着脸拿着那衣服,真是恨不得撕个粉碎。其实她这么想的时候也动手试了试,不过那衣服质量挺好的。她没能撕开。
………………………………
第四十章 渭水泱泱【一】
渭河解冻,渭水东流,春在十里亭外柳。。しw0。(全文字无广告)
春天已经到了,虽然吹在面上的风还有一点凉意,但这并不能阻止雍京人出外踏春的脚步。对于踏春,雍京人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情,好像不去的话,这一年就少了什么。
于是在料峭的春风中,在通往渭河的那条官道上,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且看那边又行来一队人马,当前那位公子生得好不英俊,身骑白马,腰悬宝剑,正合一句春风得意。在他身后那辆华丽的马车上,那车窗的帘子偶尔被调皮的春风掀起,人们就会惊讶于车内那位夫人的美貌。同时对前方的那位公子,露出更加艳羡的目光。
赵长宜坐在马车内,近乎贪婪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虽然还不是草长莺飞万花争春的时候,但那枯树上的新芽,野草中的小花,无不让人心生欢喜。
更重要的是,那广阔地,看不到尽头的天空。再没有高墙阻拦,极目望去,恨不得肋生双翅,直冲云霄!
远处有人拍手而歌,不能辨其词,但觉韵律欢快悠扬,大约是咏春之作。
赵长宜探出头去,几乎就要遥遥和之。但见秦桓忽然策马过来,那要出口的歌便吞回了肚子里。赵长宜整个人也都缩回了车厢里。
“咚咚”
秦桓用马鞭敲了敲车厢,然后掀开窗帘,说道:“你刚才是想做什么?莫非是要跳车?”
赵长宜实在无语,只得白了他一眼。
秦桓也不以为忤,“前面就到渭河了,你可要下来随我一道踏青?”
能离开马车下去走走,赵长宜自然不会拒绝。
十里亭附近柳树最密,春色最浓,人也最多。方才赵长宜听到的歌声就是在这里席地而坐的百姓发出的。他们不仅在唱,更有人踏歌而舞,衣袂飘飘如风中之弱柳,歌声欢唱如渭河之流水。
秦桓利落地翻身下马,站在十里亭边,看着百姓们载歌载舞。
赵长宜也从马车中出来,她缓缓走到秦桓身后,她不知道此刻秦桓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想必不会如深宫中那样冷酷和严肃。
亭前瑶席上忽然有人拨弄琴弦,几声之后,众人俱都望向那抚琴之人。只听那人唱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那人抚琴指力颇好,声音更是有几分熟悉。赵长宜不由得从秦桓身后望过去。
只见那抚琴唱歌的人,也正望向自己。
那人竟然是周硕。
周硕含笑对赵长宜点了点头,又唱了起来:“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周硕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赵长宜,他这首歌显然就是献给她的。
秦桓目光渐冷,他用眼角余光看向赵长宜,发现她也正微微含笑。秦桓冷笑了一声。
这时候周硕已经站起身来走向这边。他自然是看到秦桓了的。
“见过秦公子。”周硕笑着对秦桓施礼,他不过是看了一眼秦桓的服饰,立刻就知道自己该改一改称呼了。如此玲珑的人,原本不会忽视秦桓目中的不悦,但他依旧大胆地看着赵长宜,并且说道:“长宜姑娘,许久不见。”
赵长宜对周硕屈身一礼,也说道:“想不到周公子会在这里。”
周硕道:“这话该我说才是。秦公子和长宜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秦桓淡淡说道:“踏春。”
周硕面色一凝,而后又笑道:“原来如此。长宜姑娘,不知可否请你歌一曲?”他看着赵长宜,又添了一句,“此时此景,姑娘当不至令我失望。”
赵长宜下意识地望向秦桓,秦桓道:“你看我做什么,周公子请你,去与不去,都在你。”
“长宜姑娘,请吧。”周硕殷勤地看着赵长宜。
赵长宜顿了顿,然后随着周硕走到亭边,跪坐在瑶席之上。
周硕在旁问道:“是我为姑娘操琴,还是……”
“我自己来即可。”赵长宜从周硕手中接过那张琴来放在腿上,稍稍拨弄了几下,试了试调子。
方才亭边众人听见周硕这样的名士高歌,早已在猜测他所歌者谁。此刻见到了赵长宜,人人面上便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只有秦桓冷冷地看着赵长宜,心道,周硕既然唱了一首《静女》,你是不是要唱一首《淇奥》来相和?
赵长宜没有看任何人,她低垂着眼睫,只是注视着琴弦的颤抖。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龋АK街梢晕怼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赵长宜之容颜已是让人惊艳,再听她那经由仙音苑萧玉娘调教后的歌声,在场众人无不心醉神驰。
秦桓的眉宇也都舒展开来,他没有再看赵长宜,而是远离众人,缓缓踱步,走到了渭河边。世俗的欢乐也令他感到高兴,但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并不能感染他。看到百姓脸上的笑容,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感到了一种欣慰。
秦桓自己笑了笑,虽然他也极力想要融入那样的欢乐中,可他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帝王的身份。大约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吧。
河风吹拂着秦桓的衣摆,他极目远眺,天地无有穷尽,叫人一吐心中块垒。
朕不能同你们一起欢乐,但朕可以守护你们的欢乐。
秦桓回头望向人群中的赵长宜,此刻的她脸上有着浅淡而真实的笑容,这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吧。自己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宋安,你说,朕是不是在赵长宜身上投注了太多心思。”
宋安默默地站在秦桓身侧没有答话。秦桓也不需要他回答。
像是感受到秦桓的目光,赵长宜缓缓抬起头来。她先看向秦桓方才所站的地方,见没有人,立刻便有些慌张地四下寻找。
好在秦桓这样的人,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总是与众不同的。赵长宜没有花多长时间,就看到了站在渭水边的秦桓。
周硕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而后说道:“秦公子总是和我们不同的。”
赵长宜的手指被琴弦勒出一条细长的印子,她明白周硕的意思,但她还是将琴放下,站起身来走向秦桓。
“明知不是一路人,为何还要到他身边去呢。赵长宜,何必自讨苦吃。”周硕叹息一声,自己也跟了上去。
这时候宋安在秦桓耳边回了一句什么,秦桓转头望向渭河下游,也没等赵长宜,秦桓带着人信步往那处走去。
赵长宜和周硕便遥遥跟在秦桓之后。
周硕看着赵长宜被河风吹拂地有些纷乱的发丝,心中也有些乱,“赵姑娘近来还好吗?”
赵长宜道:“一切都好,多谢周公子挂心。”
周硕又道:“赵姑娘不问问我好不好吗?”
赵长宜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周硕,见他一脸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心头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问道:“那周公子近来可好?”
周硕闻言朗然一笑,但口中却是说道:“不好,不好。近来我过得实在是糟糕极了。说起来,这或许还和赵姑娘有关。”
“和我有关?”赵长宜一脸疑惑,她见周硕言行,不免又有些迟疑,但还是问道:“周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周硕看着前方,秦桓的身影在这天高地阔里看来越发俊秀挺拔。
“赵姑娘是姓赵吧。”
赵长宜皱起了眉头,她以为周硕是在拿她开玩笑,戏弄她。但是紧接着周硕就说道:“赵华的赵。”
赵长宜悚然一惊,直接停下来脚步,直视周硕。然而周硕看着赵长宜,却是笑了笑,说道:“看来我没有猜错。”
“猜?”
周硕点了点头,示意赵长宜继续走。
赵长宜按捺下心中惊疑,随着周硕缓缓前行,只是两人的步子都放慢了许多。
赵长宜道:“周公子如何猜的?”
周硕道:“本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初看过赵姑娘面相后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赵长宜看着周硕,初见时长公主府上高歌痛哭,再见时紫宸殿前意气风发。他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所以也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说自己能掐会算,赵长宜此刻倒是信了几分。
由不得她不信。
“周公子还算出了什么?”
周硕转头看着赵长宜,“你还真信了啊?哈哈哈哈哈……”
赵长宜愣了一下,然后绯红了脸,说道:“明明是你……你这人真是……真是……”赵长宜一跺脚,快步向前走去。
“赵姑娘,赵姑娘息怒。”周硕连忙赶上来,他绕到赵长宜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再三赔罪道:“赵姑娘息怒,我只是同姑娘开个玩笑罢了。”
“是吗?”赵长宜冷着脸,目中却有一抹灵动之光闪过,“周公子这个玩笑开得并不好。”
“是是是,但请姑娘恕罪。”
“呵,我哪里敢恕周公子的罪。周公子未免太高看长宜了。”
周硕苦着脸,连连拱手告饶。赵长宜一旦沉下脸来,那还真是冷若冰霜。周硕自见到赵长宜起,便是爱她艳若桃李,那冷若冰霜若是对着别人,也自是有一番别样风情。可若是对着自己,那真是千万分的难受。
“赵姑娘,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请姑娘不要再生气了。不然,不然我就跳下这渭水去!”周硕指着渭水,那一副把牙一咬,把心一横的样子,实在叫人忍俊不禁。
赵长宜停下脚步,看了看渭水,又看了看周硕,强忍着笑意,说道:“周公子是陛下的座上宾,长宜若让周公子落水,只怕陛下怪罪下来。长宜还是要受罚的。”
周硕低声下气地说道:“那赵姑娘要怎样才不生气,你说,只要你说,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周某也给姑娘摘下来!”
“月亮倒是用不着,长宜只是希望周公子如实相告。”赵长宜那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周硕,“周公子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世。”
………………………………
第四十一章 渭水泱泱【二】
“猜的。樂文小说|”
此言一出,赵长宜立刻就要生气走掉,周硕早有准备,忙张开手拦住她,说道:“赵姑娘,我真的没有戏弄姑娘。我真的是猜的!但不是看姑娘的面相胡乱猜测,而是依照张固给我的消息猜出来的。”
“张固?”赵长宜停下来,眉间疑惑更甚。
“怎么,赵姑娘不知道张固在查令尊的案子吗?”
“什么!”
赵长宜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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