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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旧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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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对了,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
赵长宜苦笑了一下,说道:“来领五色线。”
钱小花皱眉道:“这得下午去了,上午执事的不在。你不知道吗?”
赵长宜虽然有些意外,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被潘新美耍了一次罢,比这大的罪自己也不是没受过。
“可能是永宁殿里的人记错了吧。”
看着赵长宜不以为意的样子,钱小花笑了笑,说道:“那你现在也没事儿,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
从内府司沿着宫道往东走,拐了几个弯,穿过昭阳宫的宫道,这算是走的近路。钱小花早已走得熟了,几乎不用看,就知道该往哪里走。她和赵长宜两人一路说着闲话,冷不防前面宫道走来一人,年纪二十上下,方额高颧,肤色虽白,但看着并不怎么健康,像是就不见日光的人所特有的苍白。看她服色不像宫女,但身后一个侍从也没有。大清早的在宫道上独行,也是奇怪。
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赵长宜还是让到了一旁。
钱小花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那人路过的时候,稍稍低了低头。
那人对钱小花笑了笑,又对赵长宜笑了笑,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赵长宜望着那人的背影,奇道:“此人是谁?我看她不像是宫女,怎么大清早的自己一个人在宫道上?”
钱小花不以为意地说道:“她是昭阳宫漱玉堂的王宝林。”
赵长宜道:“王宝林?倒是不曾听说过。”
钱小花笑道:“她是这宫里的旧人了,说起来应该是陛下潜邸时的侍妾吧。我也记不得了。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她又不争宠,也不惹事儿,几乎都不怎么出昭阳宫。”
赵长宜道:“可好歹是个宝林,怎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钱小花道:“这宫里都是捧红踩白的人,她又不得宠,宫里连记得她这号人的都不多,想必那些伺候的人不是攀高枝儿去了,就是不尽心。”
赵长宜听钱小花这么说,又想起刚才钱小花对王氏的敷衍态度,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这九重宫阙繁华无尽,却又不知道葬送了几多红颜。
………………………………
第六十一章 知君心意【一】
“凤仪宫的支出怎么会这么大?”太后把内府司送来的册子扔到桌上,站起身走到窗边。し
无忧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听说皇后娘娘是为了求子。”
太后听后凝眉不语,久经事故的双眼,淡淡看着窗外。
长乐宫永康殿外的庭院,古木参差,又有能工巧匠引活水入庭,蓄了一方小池。在夏日里,是个极为清凉的世界。
此刻但见得莺藏叶底,鱼动莲叶,正是夏日祥和景象。但太后目中满是忧虑,却并没有观赏景致的心思。
“自高祖皇帝起,皇家便子嗣不昌。但愿皇后这些银子花得值得吧……皇后能生下嫡长子,是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太后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当年先帝突然驾崩……整个帝国陷入惶惶……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可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事了。
无忧慢慢走到太后身侧,说道:“现在婕妤入宫了,说不定会有――”
“闭嘴!”太后厉声打断了无忧,她张开眼,眼神凌厉地看向这个在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老仆人,“你难道也老糊涂了吗!”
无忧恐惧地低下头后退了一步,并不敢为自己辩解求饶。
太后缓缓转过身来,盯着无忧问道:“还是说,这是婉瑜的心思?”
无忧连忙说道:“不不不,婕妤断没有这样的心思。这都是老奴一时糊涂。”
太后看着无忧,过了好一会让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窗边。她相信,上官婉瑜不会有这样的心思,至少现在不会。可是连无忧都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谁能保证婉瑜以后不会有这样想?就算她自己不想,可上官家这么多人,也会逼着她想。
看来,自己还要多多敲打一下这个侄女儿……
“去,召恭婕妤来叙话。”
此刻上官婉瑜正带着人在御花园游玩。
宫里的一切对上官婉瑜而言,都是新奇而又美丽的。她不是没有见过美景,不是没有用过好东西。平心而论,上官家在吃穿用度上不曾亏待过她,但那时无论什么,总觉得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大约是因为,那时候人人都只会记得上官梓菱,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人们都会记住上官婉瑜,记住恭婕妤。
上官婉瑜的嘴角带着一抹满足而平和的笑容,现在这样的日子,她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唯一的遗憾,可能是陛下并不怎么喜欢她。但陛下究竟又喜欢谁呢?皇后吗?金玉颜吗?
不,上官婉瑜不能从秦桓那幽深的眼眸里看出他的喜好,作为一名帝王,他的莫测让上官婉瑜心里充满了敬畏和害怕。在面对秦桓时,她只能遵循他给予她的唯一提示――恭。
“娘娘,那边好像是贺淑媛。”
上官婉瑜被侍女提醒,抬头望去,只见太液池边,微风阵阵催地菡萏花开,伊人独立,对花对水一派娴静雍容。那等样貌风骨,倒是叫人忍不住想要上前结交一番。
算来贺知君位册淑媛,只比上官婉瑜矮上一阶,他父亲是雍京指挥使,负责京畿防卫,一向与霍大将军亲近。此次入宫册封,得到如此高位,其中不无霍家的关系。
想到贺知君与霍家的关系,上官婉瑜便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正此时,见长乐宫的人来说太后有请。上官婉瑜便立刻领着人改道去往长乐宫。
贺知君站在水边,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平添了一番风致。与那刚盛开的莲花相比,她也不输分毫。
她方才已经看见上官婉瑜了,不过上官婉瑜既然走开,她也正好松了一口气。在这宫里,她什么人也不想见。
贺知君的侍女青岫从另一端走来,方才贺知君说热,命她去取扇子来。
“主子。”青岫呈上描画着翠鸟红花的团扇。
贺知君去并不接,她瞧了一眼团扇,说道:“站了一刻乏了,回去吧。”
青岫忍不住抬起头看了贺知君一眼,她可弄不明白这位主子在想些什么。做事情时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按理说她应当和皇后娘娘走得近,可几次请安皇后娘娘有意留她说话,她都拒绝了。不过青岫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只管埋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是了。主子们的事,她向来没什么兴趣。
青岫陪着贺知君回到了衍庆宫,还没进静怡殿,就见碧蓉一脸喜色地跑了出来。
碧蓉来到贺知君面前,蹲身福礼道:“恭喜主子,今天陛下点了主子侍寝。”
青岫惊喜地说道:“真的呀,那可要恭喜主子了。”
可两名宫女看向贺知君,她们这位主子面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有些脸色发白。
青岫小心地问道:“主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知君抿嘴摇头,一言不发地走进了静怡殿。
碧蓉望着贺知君的背影,惴惴地问道:“刚才出去主子遇见什么烦心的事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青岫道:“没有。”
“那……”
青岫苦笑了一下,说道:“咱们这位主子,这么多天了,你还不知道吗?”
碧蓉闻言,也苦了苦脸,叹道:“是啊,真够奇怪的。我就没怎么见主子笑过。按理说今天这样的大好事,换了别人早就乐开花了,可主子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
青岫道:“只盼今晚侍寝,主子可别惹陛下不高兴。那样咱们可都得跟着受罪。”
碧蓉道:“不会吧……”
青岫忧心地说道:“这可说不准。”
建章宫,燕喜堂。
贺知君身着一袭粉红色桃花长裙,头上并无过多的发饰,只是用一根同色的带子将长发拢到了一处。她那身衣裳颜色娇艳,但被衣裳的颜色一衬,她的脸色就显得越发难看了。
领她进来的内侍,从未见过后妃来燕喜堂会是这幅表情。那不像是来侍寝,倒像是慷慨赴义一般。连内侍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但贺知君却像是无知无觉,别人让她走她就走,让她停她就停。让她在这里等,她便也无声无息地在这里等。
秦桓来到燕喜堂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记不清今天是哪个后妃来燕喜堂侍寝。不过这并不重要,这对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看到贺知君站在窗边出神,秦桓走到她身后问道:“在看什么?”
贺知君的双肩轻颤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回身。那放在窗棂上的手,像是紧紧地嵌进了木头里。
秦桓从窗户看去,今夜星子分外明亮,银河两边,牛郎和织女两个星也看得分明。
贺知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
秦桓这才知道,今晚来的是贺知君。瞧见她的脸色,秦桓笑着道:“朕就这么可怕?”
贺知君已经未答话。她提着裙子跪了下去,生硬地说道:“妾见过陛下。”
秦桓脸色的笑容渐渐消退,贺知君的样子似乎并不只是简单的害怕。他挥了挥手,随意地说道:“起来吧。”
贺知君没动。
秦桓也不管她,自己走到一旁端起安神茶喝了一口。
屋子里静极了,仿佛有一块无形地石头压在人的心上,叫人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秦桓没有回身,他看着燕喜堂墙面上挂着的一副月下美人图,说道:“你就打算在这里跪一夜?”
身后并没有任何动静,秦桓放下茶,冷笑着说道:“贺淑媛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贺知君将头抵在地上,然而除此之外,她便再无其他话说。
秦桓单手拖了过身旁的椅子,直接掷到贺知君面前。粗暴地动作,让地面发出一阵巨响。贺知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
秦桓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盯着贺知君的背脊,用低沉而冷酷的语气说道:“你有话,最好现在就对朕说清楚。不然就算你是有霍家看顾,朕也不见得动不得你。”
听到霍家这两个字的时候,贺知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手紧紧地抓准自己的衣角,仿佛顶着千斤压力,她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倒是有些出乎秦桓意料,贺知君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惊惶之色,只是脸色苍白地可怕。
燕喜堂内并无第三个人,连宋安也都留守在门外。但原本旖旎温馨的殿阁,早已变得无比压抑。连那高燃着的烛火,都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压迫着,火苗变得格外弱小。
贺知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秦桓,张了张口,几次之后才从颤抖的朱唇中发出声音。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妾不愿侍寝,望陛下成全。”
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支开的窗户在风中发出难听的响声。屋内的烛火在那一瞬都被吹地低伏向内。光线一下子变暗了。
“为什么?”秦桓的语气听上去还算平静,但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却狠狠地捻了一下。贺知君的话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令人难堪的挑衅。
明暗不定的光线下,秦桓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像是花岗岩般冷硬。
………………………………
第六十二章 知君心意【二】
燕喜堂内,一坐一跪。乐―文
风已止。烛火定住,映照着贺知君苍白的脸色。
话已出口,生死已在度外。贺知君挺直了背脊,双肩不在颤抖。她望着秦桓,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双坚毅的眼眸,“若陛下恕我家人无罪,妾当如实相告。”
“你是在和朕讨价还价吗?”
“妾不敢,妾之生死早在度外。唯父母养育之恩,兄妹扶持之情,不敢忘怀。故请陛下一赦。”
秦桓看着贺知君,她眼中那坚毅的神情,让人有些错愕。秦桓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是在看着岁月的残片里,另一个人的眼眸。
压抑的沉默过后,秦桓说道:“好,就让朕来听一听你的实话。”
“谢陛下。”贺知君再一次叩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稍稍平复心绪后,贺知君长跪言道:“妾不愿侍奉陛下,并非因为陛下不好,陛下是妾所见最为优秀的男人……但是在见到陛下之前,妾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贺知君的声音温顺犹如黄莺,她整个人也娴静好比青莲,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这么叫人惊诧。
秦桓的手抚摸着椅子扶手的棱角,语气中难辨喜怒,“你应该知道,你已经进宫了。”
贺知君低垂着眼眸,并未看秦桓,只是声音里难免还是带出了一丝哽咽,“这是太后之命,也是父亲之命。妾不敢违抗。”
“那你就敢违抗朕吗?”
“不,妾并非有意违抗陛下。妾只是……”似乎触碰到了昔日美好的记忆,贺知君终是撑不住,盈盈落下泪来。当现实无比残酷之时,美好的记忆便显得格外珍贵。但越是回忆过去,就越是无法面对现实。
能够从回忆中挣脱,再一次站起来向前的人将会更加坚强。而沉湎于过去的人,最终也只能死在回忆之中。
秦桓坐在那里,并没有要宽慰她,或者喝止她的意思。秦桓靠坐在椅子深处,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
蓝到发黑的夜幕上,无数星子闪烁。那是天神排布的棋子,是人间消失的亡魂,是……那最亮的两个星,叫秦桓想起赵长宜的眼睛。
秦桓望着那两颗星子,心中一个角落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秦桓将目光移向贺知君,脑海中却浮现出赵长宜的面容。赵长宜那明媚的眼睛里也许也蓄满过泪水,但她从不曾这样软弱。或许,这也正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
秦桓看着在脚下哭泣的贺知君,说道:“朕是可以治你死罪的……”
“妾知道,妾虽死无怨。”贺知君泪眼模糊地看向秦桓,“但陛下答应过妾,不会伤害妾的家人。”
秦桓并没去回应贺知君,而是用一种缓慢而温柔的声音说道:“朕也有心爱之人。”
秦桓的声音像是拂过沙罗树的微风,贺知君擦了擦眼泪,错愕地看着秦桓。她从未想到,秦桓,大燕帝国的皇帝陛下,会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谈论起一个人。
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威严的帝王,而是一个也同样陷入情网的凡人。
“朕以前觉得朕爱过很多人,直到遇见她,朕才发现,那些并不是爱。至多只是喜欢,得到的时候觉得有些开心,但随时也可以丢开。唯有她不同,时时刻刻,心心念念。”
贺知君望着秦桓菱角分明的脸庞,遥忆起另一人,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浅笑,将挂在腮边的泪水颤巍巍地挤了下去。但这一抹笑容终究浅淡,转瞬之间,便又被悲戚和泪水取代。
秦桓和贺知君各有心思,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他们虽男女有别,身份悬殊,但这世上爱人之心,想必都是相同的。
片刻后贺知君问道:“陛下为什么要对妾说这些?”
“因为朕不会杀你。”
贺知君惊讶地看着秦桓,她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虽然她的心早已虽那人去了,但此刻绝处逢生,也还是让她感到了一阵喜悦。
秦桓微微笑道:“这宫里,很少有人敢说实话。你是第二个敢对朕说实话的人。”
贺知君问道:“第一个,是她吗?”
秦桓点了点头。
贺知君道:“她真是个幸运的女子。”
“不。”秦桓看着贺知君,“你才是一个幸运的人。若在以前,朕一定会杀了你。”
贺知君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位救了我的姑娘是谁?”
秦桓站起身来,“朕有问过你,你的心上人是谁吗?”
贺知君默然低头,秦桓无意探知她的过去,因为他根本不感兴趣。贺知君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强大如秦桓,根本不屑一顾。
等贺知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燕喜堂里就只剩下了自己。
贺知君愣了一下,以前总觉得峰回路转这个词太过玄乎,似乎说书的女先生用的最多。现在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却也是刚刚好。
端午过后,天气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好在前往玉水行宫避暑,是早有计划,所以内府司安排起来倒也顺当。
前往行宫的人员名单,每位主子的住所安排,还有周边的护卫情况,内府司大体拟了个单子,一式三份分别送去了建章宫、长乐宫和凤仪宫。
霍金宵在凤座上大略翻看了一下内府司送来的清单,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要跟着去这么多人?”
内府司的人跪在下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后宫的主子们要去避暑,这去和不去,去多少人,这都不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能决定的。
内府司的内侍斟酌着说道:“按照旧例,正五品以上的主子,都可随驾前往。”
霍金宵重又仔细看了看随驾的人员,眼中不时先闪出冷厉的光芒。那内侍的话,她是听见了的,但她根本不顾,直接说道:“这个陆轻霜,还是林拭眉、金玉颜都抹了。”
这下那内侍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更让他着急的是,林美人和金美人,分别是陛下和太后亲点随行的。
不等那内侍答话,霍金宵轻轻抬起了眼皮,用漫不经心地语调说道:“正五品以上可随驾前往,但不是必须前往。把郑惜玉和庄静娴也抹了。”
内侍跪在下面,急得涨红了脸。可皇后娘娘的脾气,是后宫皆知的,他又不敢去触霉头,只得连连给常春打眼色。
常春本想装作没看见,可想要以后还要和内府司打交道,便在心里叹了口气,对霍金宵说道:“娘娘,这去行宫避暑,都是上位的恩德。这――”
“哼。”霍金宵从鼻子里轻慢一笑,说道:“本宫偏不想让她们好过。”
内府司的内侍还想说什么,常春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闭嘴。
“好了,其他的都做得不错,你们内府司的人也算尽心。”霍金宵把单子拿给常春,对内府司的内侍说道:“回去吧。”
常春拿着单子,连忙把内府司的那个内侍给拉了出去。
“哎哎哎,这算怎么回事儿,你这让我怎么交差?”被拉到墙根的内侍嚷嚷道,“别推了,再推成肉饼了。”
常春连忙松开手,拍了拍那人的衣服,笑了笑,说道:“肖亮,好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娘娘已经发话了,再说下去你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肖亮从常春手里拽过单子,指着单子说道:“我说常春,你也不说帮我说说话。这上面的人都是定好的,皇后娘娘这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愣是抹掉了五个人。你让我怎么去和这五位主子交代?”
常春道:“我不是帮你说了吗,可你也瞧见了。娘娘她不听我的呀。我们都是做奴婢的,都是我们听主子的。你啊,还是快回去复命吧。”
肖亮垂头丧气地晃了晃手里的单子,说道:“得,挨骂的还是我们内府司的。”
常春笑着锤了他一拳,说道:“在哪当奴婢都得挨骂,你以为我就轻松了?快回去干活儿吧,回头娘娘高兴了,赏你们的难道还少吗?”
肖亮斜眼看着常春,说道:“可是林美人和金美人都是陛下和太后点明了让跟去的。这两位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常春听后像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刚才你怎么不说啊!”
肖亮道:“那也得有机会说啊。”
常春急得一跺脚,肖亮倒是笑了,“你啊,还是快去回禀皇后娘娘吧。到底要怎么做,你不如再去问问。”
常春摇头,大大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时候要去回禀,只怕娘娘就铁了心不会让林美人和金美人去了。”
“那这回头要是闹起来……”
常春皱着眉,也不知肖亮是不是故意耍他,但事到临头,也只得他自己顶上去。
“那我再去劝劝娘娘,这件事儿你先别捅出去。”
“成,那我在内府司等你信儿。我最迟能帮你拖到今天晚上。”
“多谢多谢。”
常春送走了肖亮,忙不迭地回到了霍金宵身边。
霍金宵坐在椒房殿的内间,正命人收拾衣裳首饰。
常春走到霍金宵身边,犹豫了一下,说到:“娘娘,去行宫的名单都已经定下了,娘娘这时候更改,那被留下的人里面,难免有人会记恨娘娘。这有碍娘娘贤名啊。”
霍金宵听后哈哈一笑,看着常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贤名?”霍金宵脸上那夸张的假笑倏然一沉,冷冷说道:“本宫何曾有过什么贤名。本宫也不想要什么贤名。常春,本宫纵然是骄横跋扈了些,可这宫里上下也别把本宫当傻子!”
常春吓得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娘娘开恩。奴婢只是才听说林美人和金美人都是太后和陛下亲点随行的。所以,所以……”
霍金宵双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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