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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旧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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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宜在看到霍金宵后,心里咯噔一下。她捏紧了手,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走进去对三人行过礼。等太后叫了起,方才端然起身。
太后的嘴角稍稍有些紧,看着赵长宜的目光并不怎么友善,“今日婉瑜同哀家说起前几天昭阳宫死的那个宫女,说是有些不妥。恰好皇后来给哀家请安,听见说起这件事儿,便对哀家说,她手底下的人那日在昭阳宫看见了襄容华推人入水。皇后手底下那人胆小,过了这么久才敢出来说话。”最后一句的时候,太后看向了霍金宵。
霍金宵面不改色地说道:“是啊,都是我管教无方。不过幸而高明说出来了。不然还要叫某些人逍遥法外。”
霍金宵面上有些得意之色,那日她派了内侍高明去昭阳宫盯着,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那么有趣的事情。
这也合该是金玉颜要死,不用本宫害她,她自己就做了这样的蠢事。
赵长宜听得这样一说,只觉得浑身热血全都冲到了脑门。
竟是金玉颜,竟然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杀春时?那天的宴会,自己也并没有十分得罪她。就算最后春时为了自己喝了那杯酒,可是难道因为这样她就把春时杀了吗?
太后看着赵长宜深受打击的样子,开口说道:“赵美人,人是你殿里的人。既然如今皇后和荣慧夫人都这样说了,那哀家还想听听你的看法。”
赵长宜望着太后跪了下去,愤恨地说道:“太后,春时是妾的近身侍婢,妾知道,她是江南人士,自幼熟识水性,当妾听说她是溺水而亡的时候,妾就起了疑心……但苦于没有证据……好在苍天有眼,让皇后娘娘的人看见了真相。妾求太后主持公道!”
太后冷冷说道:“呵,都知道了,然后凑齐了再来告诉哀家?”
霍金宵道:“高明那人胆子小,我也没办法。不过现在可以让高明和金玉颜对质。”
太后看向霍金宵,说道:“那要是金玉颜抵死不认呢?”不等霍金宵开口,太后又道:“叫一个奴婢去指认主子,这就是皇后的主意吗?”
霍金宵皱眉道:“那又如何?”
太后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今日的事情十分生气,但她还是说道:“让人开棺验尸,若是被人迫死,总该有挣扎的痕迹。否则空口无凭。”
霍金宵闻言笑道:“如此甚好,这不也正好是荣慧夫人的提议吗?我和夫人倒是难得这样意见一致。”
上官婉瑜听后笑了笑,但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她对霍金宵说道:“我与皇后娘娘想要治理好后宫的心是一样的,在这件事上自然是一致的。”
太后没有理会她二人,而是看着跪在下方的赵长宜,那一刻太后的语气格外严厉,“赵美人,这次看来必然会还你的侍婢一个公道。”
赵长宜心中一紧,明显地感知到太后的怒气。太后是不愿查这件事?
那为什么又会……是迫于皇后和荣慧夫人?
皇后为何会突然插手进来?她手下那个什么高明,真的看到金玉颜推春时下水了吗?为什么会过了这么久才出来指认?
赵长宜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发紧,浑身颤抖了起来,仿佛有什么未知的阴谋,正在席卷而来。
“啧啧,赵美人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回去还是要按时吃药才好。”
赵长宜仿佛听见霍金宵这样说了一句,可接着她就什么也听不见,一头昏了过去。
………………………………
第九十六章 急转直下【一】
“不是说已经转好了吗,怎么突然又晕倒了。你们这些太医,究竟是怎么用的药!”
一窗之外,听见秦桓怒气冲冲地训斥。赵长宜醒过来,命素问出去传话,让秦桓不必担心。她大约是在长乐宫气急攻心,才会晕倒。不要无端连累他人。
秦桓听见赵长宜醒来,立刻便要进来看她。又有一大堆人拦着,左一个陛下圣体重要,右一个陛下不可进去。秦桓听得烦躁,拨开人自己掀了帘子往里走。
屋子里是极静的,赵长宜躺在床头,见秦桓怒气冲冲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秦桓假意怒道:“你还在笑什么!”一面又走过来,在赵长宜床前坐下。
赵长宜笑着说道:“陛下息怒。我不笑了。”
“还说不笑,这嘴角翘的。”秦桓伸手捏了捏赵长宜的腮帮子,又叹道:“瘦了许多。”
赵长宜不甚在意,秦桓的手变捏为抚,她便在他掌心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陛下不必担心,我只是一时气急才会晕倒。”
秦桓闻言皱了皱眉,说道:“长乐宫的事朕也知道了,你为何一直没有告诉朕?是不信朕吗?”
赵长宜摇头道:“不是不信任陛下,只是这件事毕竟是后宫的事。长宜不想让陛下为难。”赵长宜伸手抚上秦桓的眉,像是要将他的眉头抚平,“陛下还有那么多大事要忙……”
“那些大事又如何比得上你。”秦桓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赵长宜的手收拢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吻了吻,“金玉颜若真是敢害春时,万一哪一天起了歹心,害的是你……朕就是想想,也是一身冷汗。”
“陛下莫要把我看扁了。”赵长宜扬眉一笑,“我信任陛下,陛下也该信任我。当初我既然选择了为陛下留在宫中,我自然也做好了准备来面对这一切。我不怕。”
还是那一句我不怕。秦桓听得又是心头又是骄傲,他的长宜啊……
过了片刻秦桓说道:“现在这件事既然太后插手了,又是后宫的事,朕就不便再管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赵长宜点头,“我明白,陛下放心吧。好了,陛下别说这个了,你还是和我说说其他的吧。”
“其他的?”秦桓也不愿赵长宜过多沉湎于春时之事,于是笑道:“你要听什么?朕那里都是家国大事。哦,对了,有一件事倒是有些意思。”
赵长宜问道:“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柔嘉?”
“怎么不记得,柔嘉长公主怎么了?”
“朕不是答应她,替她问周硕要《洛神图》来看看吗?那本是朕赐给周硕的,朕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谁知道才透了点儿口风给周硕,他就明白了。他说了什么你万万是猜不到的。”
“那陛下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秦桓笑着说道:“他说‘既然是长公主要,那微臣是万死不辞’,你听听,这都是什么鬼话。”
赵长宜想起周硕,知道他说起这些鬼话来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掩口而笑。
“后来他请命亲自把画送去柔嘉府上。”
赵长宜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柔嘉长公主痴迷书画,周硕于此道也颇有造诣……”
秦桓看着赵长宜,知道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处,“柔嘉是个有主意的,不然她的婚事也不会拖到现在。但周硕这人,朕是有些不放心。”
“周硕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呀。”
秦桓瞪了赵长宜一眼,说道:“在你眼里他自然是好的。”
赵长宜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周硕。
秦桓又道:“柔嘉的事她自有主张,朕倒是不宜贸然和她说什么。还是等她有了主意再说吧,朕总是会给她指一门好亲事的。”
赵长宜缓缓点了点头,心中盼望秦婉静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时,离着赵长宜不远的丽景殿中,金玉颜正颓然坐在一处阳光照不到的椅子上。叶欣等奴婢都战战兢兢地聚在门外,压低着声音议论各自听到的消息。
虽然事情还未查明,但太后已经下旨,让金玉颜暂时不要离开丽景殿。这说白了就是软禁。
金玉颜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面上的神情虽然有些呆滞,但脑中却有千百个念头在转动。
她确实杀了春时。
那日雨花亭宴会之后,她让叶欣她们留下来收拾东西,自己因为不知皇后所谋而烦闷地四处走走。不想在连月湖边看见了春时。
那时候春时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金玉颜看到春时的第一反应是――这是皇后做的,杀死春时,陷害自己。原来这才是皇后的目的,一箭双雕。怪不得她不肯告诉我全部。
那时候金玉颜害怕极了,根本顾不得其他,见连月湖周围并无旁人,立刻就将春时投入了湖中。她不能让人知道,才参加过雨花亭宴会的春时,就这么死在了湖边。
后来才恍惚想起,那时候春时好像也没有完全死掉。但后来再回想,当时的情形究竟如何,金玉颜却再也记不清了。
因为心中有鬼,慌乱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金玉颜自己也极为不安。她有些后悔,雨花亭宴上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春时就算死在那里,自己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可另一方面,金玉颜心中也明白,皇后不会只是简单地叫自己请赵长宜吃一顿饭。
后来赵长宜回去病倒后,太医前来诊治,闹出那样大的动静,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赵长宜怀孕了。
金玉颜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皇后骗了。于是对于皇后让自己设宴一事愈发怀疑了。
便是在这样的怀疑和对自己多此一举的悔恨中,金玉颜等来了春时溺亡的消息。
这对金玉颜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她已经不信任皇后,也不能指望皇后了。金玉颜自己连夜买通了掖庭宫的人,将春时匆匆下葬。
但金玉颜万万没想到,自己纵然不指望皇后,但皇后却还惦记着害她。
怎么办,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开棺验尸……春时确实是被淹死的啊,与自己何干?对,自己只要抵死不认。
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猪油蒙了心去听皇后的话,那赵长宜得宠就得宠,自己,自己干嘛要做这些……
金玉颜心中悔不当初,自以为聪明,结果到头来还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终究是看错了皇后,也看错了自己!
“那些螃蟹都处理干净了吗?”霍金宵悠然地坐在秋梧殿中,观赏着内府司才送来的极品菊花。
常春在一旁含笑回道:“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娘娘放心就是。御膳房的那个厨子奴婢也已经打点妥当了。他说不定还要感激奴婢呢。”
“哦?”霍金宵看着常春得意的样子,从托盘里拿起一把剪子,剪下了一朵开得最盛的花儿。她把花儿递给常春,说道:“倒是难为你想出这么个法子。”
“奴婢谢娘娘赏。”常春一派欢喜地地接过菊花,说道:“奴婢也是运气好,当时看到外面运来的螃蟹死了这么多。想着,总不能太过浪费。”
听到常春这样说,霍金宵笑了出来,说道:“是啊,死螃蟹也是螃蟹,拿给她们吃,已经很不错了。”稍稍顿了一下,霍金宵脸上的笑容收敛,眸子一转,盯着常春道:“那药如何了?”
常春低了低身子,回道:“陛下才训斥了太医,所以奴婢暂时没敢妄动。想着等风头过去了再接着弄。这药性子慢,也不急于一时。”
霍金宵脸上的神色冷了几分,把玩着手里的剪子,说道:“是,这一次本宫不着急。但你也知道,本宫不喜欢太拖拉。这一次金玉颜已经死定了,没想到啊,是她先死……原本是想着等赵长宜死了,好把罪责推到金玉颜头上,没想到这中间还有个春时。金玉颜这也算是自作孽。”
常春道:“可不是吗,就没见着这么蠢的人,空有一副好样貌。”
霍金宵嗤笑道:“她也真是生不逢时,若是这宫里没有赵长宜,说不定她还会让陛下另眼相看。只可惜已经有了一个惊艳绝伦的赵长宜了。不过若非这样,她又怎肯为我所用。说起来,本宫倒也挺同情她的。”
这里正说着话,却见长乐宫的人来传话,说是晚上请皇后、荣慧夫人、襄容华,还有赵美人一道去长乐宫议事。
霍金宵听后说道:“看来已经有结果了,今晚可是有一出好戏。常春,一会儿给本宫挑一套好看点儿的衣服,咱们也得把戏做足了才好。”
常春应命。
是夜,长乐宫临华殿。
高燃的烛火将整个殿阁照得通明,太后高坐在上,冷冷地扫视过殿中几人。
皇后和上官婉瑜都设了座位坐下,念着赵长宜还在病中,也给她设了个座位。而金玉颜则站在当场。
屋内没有人开口,静地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赵长宜死死地盯着金玉颜,而金玉颜地半低着头,将目光投射在了霍金宵身上。
“啪”地一声,太后将一卷东西掷到了金玉颜面前,寒声说道:“你自己看吧。”
………………………………
第九十七章 急转直下【二】
那一卷东西落在金玉颜脚下,金玉颜心里发颤,竟是拿了几次才把那卷东西拿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金玉颜。只见她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卷册。
金玉颜从上到下逐字读了下去,眼睛越睁越大,那卷东西再次掉落在地,金玉颜也跟着扑跪在地上,大声呼喊道:“太后明察,妾绝没有下毒。”
卷册之上,用楷书工整地写着――启棺后,死者溃烂,腐臭味甚重。细查之下,口有泥沙水藻,然不及肺腑。死者全身发黑,深及骨髓,以银针试之,谓之毒。
春时竟是中毒而亡!
众人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霍金宵看向金玉颜的眼神里,更添了一层疑虑。
太后冷哼一声,说道:“没有下毒?那你告诉哀家,这个宫女是怎么死的?把那个叫高明的奴婢带上来。”
高明趋步走到金玉颜身旁,恭敬地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问道:“那日你在昭阳宫都看到了什么?”
高明瑟缩地看了金玉颜一眼,然后才说道:“奴婢那日瞧见襄容华把一个宫女投到了水里,后来才知道那是赵美人的宫女。听说那日襄容华宴请赵美人,那个宫女似乎顶撞了襄容华,还被襄容华打了一巴掌。”
太后对金玉颜道:“可有此事?”
金玉颜慌忙说道:“春时虽然顶撞了妾,可妾打了她一巴掌已经解气了,妾没有害春时!”
霍金宵凉凉地在一旁说道:“襄容华,高明亲眼所见。你还要抵赖吗?”
金玉颜恶毒地看向霍金宵,说道:“皇后娘娘不要忘了,春时是中毒而死。”金玉颜又转头望向太后,“太后,那日妾在雨花亭宴请赵美人、王美人,要是妾真的有下毒,那妾和王美人为何没事?就算是赵美人不也没事?为何单单死了春时?定是有人在别处毒死了春时,然后栽赃在妾的头上!”
霍金宵双目大张,她想不到金玉颜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个金玉颜,平常那副样子,竟是装的吗?把本宫都欺瞒了过去!
太后听见金玉颜这样一番陈述,不免也想起当初自己册封金玉颜时她的模样。太后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微微抓紧了一下。
这时候霍金宵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不可能,明明是你把春时推到连月湖里去的,高明亲眼看见了!”
金玉颜道:“娘娘可有物证?单凭这个高明一面之词就断妾之罪,妾不服!”
霍金宵与金玉颜对视,两人目中皆有刀兵之色。
“妾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娘娘的授意之下,请赵美人吃了顿饭而已。”
此言一出,上官婉瑜便轻呼出声,不等太后冷眼横来,她自己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上官婉瑜连忙低下头,可眼睛却在霍金宵和金玉颜身上扫来扫去。
霍金宵显然早已料到金玉颜会把自己拖下水,当即冷笑一声,说道:“本宫何时授意你如此做了?本宫若要害人,倒也不需这等伎俩……”说话眼凤目一瞟,斜看向赵长宜。
霍金宵的言下之意,她若要害赵长宜会直接动手。青木围场之事,她并无悔过之意,反而有些引以为荣。
对此,太后的眼神愈发凝重起来。
而赵长宜坐在那里,目中凄凄,似已不堪衣衫之重。
呵,春时竟然是中毒而亡。这件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而眼前这些人说来说去,听上去倒像是一出闹剧。
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赵长宜的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她用手指按住额角,正瞧见霍金宵飞来那一眼。赵长宜咬了咬牙,坐正了身子。霍金宵的得意无异于又在她心头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赵长宜抬头望向太后,打算再求太后做主,详查此事。然后她看见,太后的目光一直盯着霍金宵,恼怒被压在了眼底,眸中浮沉却不知为何。
太后的态度一直让赵长宜猜不透,或者说太后这个人一直让赵长宜猜不透。因为猜不透,所以心里有些犯憷。
正如此时,以上官家和霍家的关系,以上官婉瑜如今的地位,当金玉颜咬出霍金宵时,太后应该要过问一二才对。可现在,她却并不过问这件事,而是说道:“皇后的内侍瞧见襄容华推人入水,可验尸说明,那宫女是中毒而亡。至于其他,因为尸体腐烂,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依哀家看,掖庭宫的人该好好责罚,耽误了时间,以至于弄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至于其他,容后再议吧。哀家乏了。”
“太后!”霍金宵怒视太后,直言道:“就这么放了金玉颜吗?”
太后已经站起了身来,回视了霍金宵一眼,说道:“难道还要哀家查查是不是皇后授意她宴请赵美人的吗?”
霍金宵一滞。便在这片刻的功夫,太后已经由人掺着离开了临华殿,回到了后方小阁之中。
霍金宵愤怒地扫视了殿中的每个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金玉颜身上,若目光可以杀人,只怕金玉颜此刻已经被刺了千百个窟窿了。
“算你命大。”留下这句,霍金宵便带着人呼啸而去。
金玉颜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可是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又桀桀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很恐怖,像是夜枭。听得上官婉瑜接连皱眉,像是避开一个鬼怪一般,绕过金玉颜,从一旁也离开了临华殿。
笑了一阵,金玉颜从地上抬起头来,看着赵长宜,“你为什么还不走?”
“因为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赵长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有些可怕。与金玉颜那又几分疯癫的神色比起来,赵长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要问什么?”
“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让高明来诬陷你,说你把春时推到了连月湖。并且在之前你不在的那次会面中,太后说要开棺验尸,查验春时是否有挣扎反抗的痕迹,那时候皇后也极力赞成。”赵长宜盯住金玉颜的眼睛,“所以,你是否真的把春时推入了湖中?”
金玉颜慢慢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她先抚了抚鬓角,然后又理了理袖口,把自己能看到的衣裳的褶皱扯平,当她终于从劫后余生的欢喜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仪态后,她走到赵长宜面前,俯身在她耳畔说道:“不错,是我把春时推落水的。可是你别忘了,春时是中毒而死。”
赵长宜黑色的瞳仁狠狠地收缩了一下,“那你发现春时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金玉颜皱眉想了一想,说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地上。其实这件事只怪我一时糊涂。我以为是皇后要害我,所以才慌忙想要毁尸灭迹。不过从今天的情形看,皇后确实也不想让我活。另外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宴请你,是皇后授意。无论你信不信。”
赵长宜道:“我信。”
金玉颜闻言娇声一笑,而后说道:“赵长宜,虽然我一直嫉妒你,想要害你,但现在忽然发现你真是可爱。”
赵长宜抿唇没有回应。顿了顿重又说道:“若是皇后授意你宴请我,那春时的毒极有可能是皇后下的。”她看了金玉颜一眼,“用来陷害你?”
金玉颜眼中怒气一现,说道:“不错!”
“不,错了。若毒真是皇后下的,那她不可能这么积极地和荣慧夫人一道,要求开棺验尸。她那时候笃定是你把春时推下水溺亡,所以春时身上一定会有挣扎的痕迹,而不是掖庭宫所言的失足落水。”
金玉颜皱起了眉头。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点。今日以你的表现,实在很难想象你是金玉颜。皇后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你要小心。”赵长宜说完就站起身来,往临华殿的后方走去。
金玉颜忙道:“你糊涂了么,这边才是大门。”
赵长宜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没有糊涂。”
赵长宜走向方才太后离去的方向,才出了临华殿,未及来到小阁,便被人拦了下来。
赵长宜对那宫女说道:“烦劳通禀,就说霁月殿赵氏,求见太后。事关重大,请太后赐见。”
那宫女本是不愿去跑这一趟的,天都这么晚了,旁人都走了,偏偏赵长宜还要求见。可当赵长宜站在自己面前,看着那绝色姿容因为生病的缘故而显得有些憔悴,但这憔悴不仅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更加让人怜惜。
那宫女便说道:“好,赵美人稍候,奴婢去问问。”
那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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