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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旧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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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而是不用开口的强大。
一夕之间,此等变化。便是太后,此刻也对赵长宜高看了一眼。
无忧低头道:“是……那毒药从抓取到配制都有记档,只是在赐死顾氏当天……”
太后见无忧这样吞吞吐吐十分不悦,“快说!”
无忧的头更低了一下,她吸了一口,说道:“只是在赐死顾氏当天,荣慧夫人将毒药要去看了看。”
无忧的头很低,声音也很低。但在这安静的临华殿中,赵长宜还是听了个分明。
“什么,婉瑜?”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忧,这个经历了两朝风雨,在这宫中屹立不倒的太后,此刻也像是一个无措之人。那总是透着坚毅的目光此刻有些动摇,脸上的皱纹在一瞬间仿佛又加深了许多。
无忧十分愧疚地低着头,所以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是,依照掖庭宫的宫人所说,确实是荣慧夫人将毒药要去看了看。”
“她要看这毒药做什么!”太后激愤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步,对无忧道:“去,把她叫来!”
无忧连忙退了出去,临走时候又看了赵长宜一眼。
赵长宜稳稳地跪在在那里,相比于太后的讶然和愤怒,她显得很冷静。微微敛目低垂,宛然如一尊玄女雕像。
“太后息怒。”赵长宜缓缓抬起眼眸看向太后,“这件事错综复杂,现如今既牵扯到了皇后,又拉进来了荣慧夫人……但长宜想,这件事不会是荣慧夫人所为。”
太后稍顿,说道:“你说说为何不是她所为。”
赵长宜说道:“长宜当初追查春时之事无果,想要开棺验尸而不能。当时是荣慧夫人找到了长宜。太后应该还记得,那天荣慧夫人和皇后都要求开棺验尸。长宜想,下毒害死春时的人,应该是千方百计地阻拦开棺验尸才对。所以长宜觉得皇后和荣慧夫人的可能性不大。”
太后走到赵长宜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抬起头来。”
赵长宜依言抬头。锋芒已被敛藏于眼眸深处,那双眼睛越发的通透与明亮。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针对长宜而起,也是长宜坚持要查下去。长宜希望太后能够允许长宜彻查此事。”
太后看着赵长宜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那会儿就由你来问。你既然想要知道真相,那你就去找出来。”
赵长宜闻言精神一振,拜而谢道:“长宜定然不负太后所望。”
上官婉瑜是走到一半被叫回长乐宫的,她进入临华殿的时候心情还很好,以为太后要和她商量什么事情。可她还没来得及给太后请安,便被呵斥跪下。
上官婉瑜讶然地看着太后,动作迟疑地跪了下来。她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赵长宜。赵长宜那冷静的目光,太后那愤怒的语气,让上官婉瑜方才的那一点好心情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
上官婉瑜战战兢兢地问道:“太后为何这样生气,是妾做错了什么吗?”
太后本已冷静了下来,可看到上官婉瑜又是一肚子的火。当即冷哼一声,坐在位置上没有发话。无忧也低着头不敢多言。反倒是赵长宜走了出来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只是有些事想要和夫人问个明白罢了。”
“用得着你来问我?”上官婉瑜抬头怒视赵长宜,那一刻那个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上官婉瑜仿佛不见了。骄横与轻蔑的神情在她脸上来回变化。
每个人都在变化,在这九重宫阙里,在这权利与**交织的顶峰,每个人的变化都是多么可怕。
“是哀家让她问的。”太后于高处俯视着这一切。
“可是太后……”上官婉瑜向着太后膝行了两步,越过赵长宜,直接对太后说道:“太后要问什么妾一定知无不言。”
赵长宜的侧颜被秋日的阳光裁剪出了一道略显锋利的下巴,只见那下巴微微活动,说道:“太后是想问,当初夫人为什么要看赐死顾氏的毒酒。”赵长宜转过身来看着上官婉瑜,“掖庭宫的人说,在赐死顾氏之前,夫人曾让人把毒酒送去看看。”
“不错,我是让人把毒酒拿来看看,这又怎么了?”上官婉瑜扭头看向赵长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好奇而已。”
“好奇?”太后忍不住插话进来,她以前是怎样教导上官婉瑜的?她为了好奇……不,不是好奇,而是为了显摆。显摆自己刚刚到手的权利,凡事都想要去过问一下。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自己真是见得太多了。可万万没想到婉瑜也是这样!
当初以为她是一个安静本分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一个安静本分的人到了这宫里,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太后心中又是生气又是伤心,一时望着上官婉瑜,竟说不出话来。
闻言赵长宜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可想不明白那毒药有什么可好奇的。
赵长宜又问道:“那那时候夫人是否将那毒药偷偷拿出来了一点,自己保存了下来?”
上官婉瑜立刻说道:“我保存那东西做什么?呵,我又不是疯子。”但顷刻间上官婉瑜就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大声地问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是我毒害了春时?”
赵长宜垂目,这件事从金玉颜到皇后,再到上官婉瑜,线索仿佛是清晰的。但逻辑却说不通。
“春时所中的就是当初赐死顾氏的毒药,那时候夫人又正好要了毒药来看。所以现在找夫人来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上官婉瑜听到春时所中的毒就是当初顾氏的毒药后,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她此刻也不顾仪态,膝行到太后脚下,抓住太后的裙摆,仰头哭喊道:“太后,妾绝没有做这样的事!绝没有!妾那天真的只是一时好奇。妾,妾……呜呜呜……求太后明察……”
太后示意无忧将上官婉瑜拉开,她瞧着上官婉瑜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有些厌烦。之前霍金宵也是斩钉截铁地说不是自己所为。那时候霍金宵虽然紧张,到底也还撑着皇后的仪态。哪里像上官婉瑜这般……
太后皱着眉,对无忧道:“带她到后堂去。”
“太后……”上官婉瑜犹自呼喊道。
太后挥了挥手,无忧便使了几分力气将上官婉瑜脱开了。
等临华殿里重新安静下来好,赵长宜面朝着大门的方向,她刚才一直注视着上官婉瑜被无忧拖走的样子。那样狼狈,仿佛是有灭顶之灾。呵,其实怎么会呢,那坐在高位上的,还是太后啊。
赵长宜没有回头,她轻轻地说道:“现在皇后娘娘和荣慧夫人都在太后宫里。若是……长宜只是假设。若是两人之中只能保一个,太后会保谁呢?”
………………………………
第一百零三章 二者选一【二】
太阳像是一个硕大的火球,直接砸向宫墙。|这是赵长宜所见过的最惨烈的黄昏。她站在长乐宫的丹樨上,任晚风猛烈地吹拂她瘦弱的身躯。
整座宫阙都沉浸在一片血色之中,壮丽而恐怖。连赵长宜自己都染上了一身血光。若是此刻有相师看见她,一定会说,姑娘我见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而赵长宜也一定会信。
赵长宜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步下了台阶,走入那漫长而不见尽头的宫道。她已经在长乐宫耽搁了一天,她详细询问过了上官婉瑜赐死顾氏那日的经过。但皇后独自居住在明熹殿,太后并未允许赵长宜去见皇后,只是说了一句,此事和皇后无关。
真的无关吗?若是无关,又为何要将她软禁在长乐宫?
谜团像黑夜一样侵吞了一切,赵长宜回到霁月殿的时候看见桌上又放着那一碗浓黑的药汁。
素问站在桌旁,含笑对赵长宜说道:“主子回来得正是时候,这药正温着。”
赵长宜点了点头,让素问把唐韶敏找来。
寝居内的光线很柔和,那枣红色的织锦缎子铺在桌上,把翠石碗衬得十分好看。赵长宜坐在桌边看着唐韶敏小步走了进来。
“主子找我?”
赵长宜点头,示意旁人退下。
“坐下吧。”
“奴婢不敢。”
赵长宜笑了笑,说道:“我记得你是宋安亲自挑选来的人。”
“是,承蒙宋总管高看一眼,奴婢有幸来到美人身边伺候。”唐韶敏说话的时候头一直半低着,但是神色很平静,不卑不亢。
赵长宜把那碗药往唐韶敏面前推了推,说道:“我记得那天你告诉我春时没了时的情形。韶敏,那时候所有人都慌了,只有你,只有你能那样冷静地把整件事告诉了我。虽然后来我的表现有些差劲。但是现在我想重新。”赵长宜顿了一下,是在找合适的措辞,“重新成为一个合格的赵美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唐韶敏道:“主子这样说,真是让奴婢无地自容。主子要做什么,吩咐奴婢一声就是。”
赵长宜摇了摇头,说道:“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韶敏,我要的不光是一个听话的奴婢。你也知道我待春时如何,以前我也是建章宫的宫女,我也做过奴婢。”
唐韶敏微微抬眼看了看赵长宜,见她正诚恳地看着自己。
“韶敏,我知道,我在这宫里并无家世倚仗。得以册封美人,在旁人看来,也许只是因为美貌而已,跟在我身边,也许得不到富贵权柄。但我发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我的人。”
赵长宜说得诚恳而坚定,静了片刻,唐韶敏抬起头来,说道:“奴婢入宫已有十年,是第一次见主子这样的人。奴婢能来伺候主子,确实是奴婢的福气。”和前面差不多的话,但因为语气的不同而重新改变了意义。没有太大的动作,没有太多的表忠心的话语。唐韶敏只是对赵长宜微微一笑,两人之间便达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赵长宜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抹沉静的笑容。这一刻她很感谢唐韶敏,也很感谢宋安。
“那你先帮我查一查这碗药。”
唐韶敏看向桌上那碗药,有些惊讶地说道:“这药有问题?”
赵长宜抿了抿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查一查。霁月殿里,恐怕不干净。”
闻言唐韶敏挑起了她那疏朗的眉毛,她目中有些有些迟疑。霁月殿里的一切都是她在掌管操持,她信任经过挑选的每一个人。但唐韶敏还是立刻说道:“是,奴婢会查清楚的。”
这时候听见门外素问前来禀报,“主子,静怡殿来人,说是贺知君贺婕妤请主子过去一聚。”
“贺婕妤?”赵长宜凝神一思,对素问道:“知道了,你回他,就说我随后就去?”
“是。”
唐韶敏看着赵长宜,问道:“这时候贺婕妤请主子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确实想去见见她,有些事也要向她问个明白。”
“主子要小心,如今宫里各处都在打听情况。风言风语已经开始在各宫流传。”
闻言赵长宜顿了顿,说道:“对了,我今天在长乐宫耽搁了一天。现在她们都有什么风言风语?我倒是想听听。”
唐韶敏道:“皇后突然住到了长乐宫,今天荣慧夫人又在长乐宫没有出来……之前皇后被禁足过……有人揣测,是不是这后宫里要变天了。”
赵长宜闻言只得失笑,她摆了摆手,说道:“这宫里的人,倒也真是会猜。不用去管,替我重新换件衣裳去静怡殿吧。”
“是。”
静怡殿位于衍庆宫东南,四周环境优美,殿阁朴素至美。这是赵长宜第一次来这里。贺知君并没有在殿阁中等她,而是让人把赵长宜带到了一个池塘边。掌着烛火,贺知君正拿着一个白瓷小碟,对池子里投喂鱼食。
“长宜见过贺婕妤。”
贺知君回头见到赵长宜,淡淡地笑着说道:“快请起。”她把鱼食递给一旁的侍婢,又对赵长宜说道:“这么晚叫你来,没有耽误你的事情吧?”
赵长宜道:“无事。”
贺知君示意青岫把灯搁下,让她们都退远一些。然后才对赵长宜说道:“那日我对赵美人说的话,赵美人没有听懂吗?我见赵美人屋里还是每日在煎药。”
赵长宜看在贺知君,对方的直接倒是让她有些迟疑。她想了想,说道:“那日婕妤是在告诉我,药里有毒?”
贺知君道:“不错,你既然听懂了……你可是不信任我?呵,也对,我是皇后的人,不是吗?”贺知君自嘲一笑。
赵长宜看着贺知君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说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无可信其无。”
贺知君道:“什么意思?”
赵长宜道:“自从那晚婕妤有意相告后,长宜就没有再服用那药了。但长宜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所以也不敢声张。今天婕妤相请,长宜也正好为此事来请教婕妤。”赵长宜顿了顿,嘴唇微微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贺知君说道:“长宜和婕妤之前并无交集,婕妤何以知道长宜药中有毒,又为何要提醒长宜?”
贺知君稍稍顿了一下,说道:“我是怎么知道你药中有毒的,这我不能告诉你。至于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因为之前赵美人曾救过我一命,我也算是还赵美人一个人情罢了。”
赵长宜皱眉,“我救过你?”
贺知君微微一笑,说道:“是啊。”
赵长宜愈发疑惑起来,她思量片刻,却绝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救过贺知君。
贺知君见赵长宜的神色,便说道:“赵美人不用多想了,总之,我不会害你。”
赵长宜看在贺知君,这宫里竟然有人说不会害她。赵长宜也不知自己心里这时候是高兴还是悲伤。
“既然婕妤不会害我,那又何妨告诉我是谁要毒害我,也好叫我有个防范。”
贺知君皱了皱眉,说道:“这我不能说。”
赵长宜道:“是皇后。”
贺知君一惊,讶然望着赵长宜。见她目中笃定,一脸从容之色,回想自己并无说漏嘴,为何她……
赵长宜道:“之前婕妤提醒我时,十分委婉。而今日婕妤却直接差人将我请来。前后的差别,或许正是与皇后娘娘如今移居长乐宫有关吧?再者,婕妤自入宫后一向不与旁人结交,又如何知道有人要害我?就长宜所知,婕妤只是稍微与皇后娘娘走得近一些。”
贺知君听后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赵美人心思整密,知君自叹不如。赵美人既然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必掩饰什么了。确实是皇后娘娘要对赵美人不利。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一丝苦笑,“因为霍家和贺家就要结亲了。”
赵长宜看在贺知君,霍、贺两家既然都要结亲了,而两家又一向交好。那贺知君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而且她为什么要出卖霍金宵来帮自己?
赵长宜道:“恕长宜冒昧,婕妤好像对此不太高兴。”
贺知君却忽然拔高了声音冷笑着说道:“不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能和霍家攀上亲戚,这可是雍京城里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贺知君越是这样说,赵长宜越是觉得有一股悲凉之意。此刻秋水池边,烛火暗淡。贺知君神色凄楚,叫人心生怜惜。
不知贺知君心里藏了怎样的心事,看样子她是并不喜欢霍家的。可是至少从表面上看,她并没去反抗霍家,甚至应该和霍金宵还维系着某种亲密的关系。不然她不会知道霍金宵下毒的事。
霍金宵……下毒……搜宫……
赵长宜忽然有些明白了,太后让霍金宵移居长乐宫,恐怕是从凤仪宫里搜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吧?
这样一来,霍金宵这条线的逻辑便说得通了。霍金宵并没有接触过与顾氏相关的事,她确实没有对春时下毒,但她宫里却藏着另一种毒药,在对我下毒……
赵长宜只觉得心跳加速,有什么东西仿佛就要抓住,可一下子又没了影子。
“赵美人?赵美人?”贺知君推了推出神的赵长宜,“你怎么了?”
“没什么,多谢婕妤,长宜该告退了。我有些事需要去确认。”
贺知君道:“我说过了,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还人情而已。”
赵长宜实在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救过贺知君,但当下她急于去查明另一件事,便匆匆告别了贺知君。
………………………………
第一百零四章 静候佳音
赵长宜从静怡殿出来后,就一路急行来到了建章宫。《
“唉哟,赵美人,你怎么来这儿了,这天寒露重的,你还病着可要格外当心身子才是。”宋安正好从紫宸殿出来,瞧见赵长宜带着个宫女,急匆匆地在建章宫内走动,连忙过来说道,“当先脚下。”
赵长宜迈过一个很高的门槛;含笑对宋安说道:“没事。”那一刻,赵长宜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样发亮,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整个人却焕发出一种欣欣向上的精气神来。
宋安先对赵长宜行了礼,跟在赵长宜身后的素问也向宋安行了礼,宋安对素问略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赵长宜道:“赵美人是来找陛下的?”
赵长宜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紫宸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是来找老钱的。”
宋安颇为疑惑,但想了想,并没有多问,只是说道:“这几日辛苦赵美人了。”长乐宫里发生了什么,宋安虽然不完全清楚,但到底在宫中这么多年,他心里自有一番成算。
赵长宜遥望着紫宸殿,仿佛可以看见秦桓在烛火下那俊逸的面庞。看奏折的时候,顺心的便会哈哈大笑,不悦的也把眉头皱紧耐着性子看下去。自己在紫宸殿伺候了那么就,秦桓的一颦一笑仿佛已经刻在了脑子里。
赵长宜说道:“陛下才是最辛苦的。”所以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秦桓,我会好好在你身边活下去的。
赵长宜又对宋安道:“这几日陛下都还好吗?”
宋安道:“陛下一切都好,只是烦心着朝堂上的事儿。昨儿和上官丞相吵了一架,还没消气呢。要不……赵美人去劝劝?”
赵长宜皱了皱眉,秦桓又和上官维扬吵了什么?前朝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赵长宜都不知道,她帮不上忙。赵长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必了,陛下不是一个需要旁人劝诫的人。陛下心中自有成算。”我还是先做好我手头上的事,至少不该让秦桓再为后宫的事分心。
宋安道:“那好吧。”
“宋总管不必告诉陛下我来过。过几日我自然会来给陛下请安的。”
“好。那赵美人路上小心,老钱这会儿估计已经回西厢去了。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和赵美人一道去?或者直接把老钱叫来。”
赵长宜谢过宋安的好意,说道:“不必了,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她。问完就走,不用再劳动旁人了。宋总管还是回陛下身边伺候吧。”
“那好,赵美人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
赵长宜来到西厢,还没踏进那扇大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哭喊声。
“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唉哟……”
“钱姑姑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唉哟……唉哟……”
这黑漆漆的夜里,直听得素问脸色发白,连忙对赵长宜说道:“主子,里面还有在处置人,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赵长宜皱着眉头,说道:“不必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老钱问几句话就出来。”
赵长宜推门进去,院子里果然在处置人。三根大条凳上绑着三名宫女。旁边各站着一个拿木杖的行刑人。西厢的宫女们围了一圈,在最前头一把交椅上坐着钱小花。
听着那三人不断哭喊求饶,周围的宫女或是捂脸不敢看,或者表露出些许的同情。但钱小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只是盯着那三个人,仿佛是在计数她们的板子还差多少。
在西厢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别的宫女都因为园中的刑罚而没有发现。但钱小花却第一个发现了赵长宜。
钱小花从座椅上起来,吩咐道:“继续,别偷懒!还有二十板子!”
那些宫女听后便又是一阵哭喊与瑟缩。
钱小花拨开宫女来到赵长宜身边,奇道:“这个时辰赵美人怎么来这里了?”
月光下,钱小花的脸显得有些冷酷,配合着院子里那些呜咽的求饶声音,叫人有些毛骨悚然。但赵长宜只是稍稍挑了一下眉毛,就说道:“我有几句要紧的话来问你。”
钱小花道:“你问。”
赵长宜看在钱小花,像是院中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
“那天,我忽然晕倒的紫宸殿,然后春时她们把我送回了西厢。就是顾氏被赐死的那天。你记得吗?”
钱小花想了想点头道:“我记得。那天你醒过来后春时来找我,结果你就不见了。然后我和春时就出去分头找你。”
赵长宜的目光紧盯着钱小花,仿佛钱小花正要说出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出来。
“然后我在掖庭宫外面的宫道上发现了你。瞧见顾氏,也是晦气。真不知道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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