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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旧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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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肃没有转头,只是看着眼前青翠的竹子,和竹子上的白雪,说道:“这样一个青白之地,真是难为你找到。”

    林拭眉笑了笑,说道:“宫中也就这里最是清净。我保证,绝不会有人来。”

    秦肃道“凡事还是小心为好。”他这才侧首看向林拭眉,他笑了笑,说道:“许久不见了,你似乎瘦了一些。宫中生活,辛苦你了。”

    林拭眉听着眼睛便有些泛红,口中却是带着笑意,说道:“为了世子,并不辛苦。”

    秦肃像是怜惜,又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是太傻了……”

    秦肃越是这样,林拭眉反而越是感动,她直直地看着秦肃,几乎就要越礼。但她到底还是忍耐住了,用一个有些凄然,又有些自嘲的笑容掩盖了自己的意图。

    秦桓看了林拭眉半晌,然后才说道:“我在宫外也已经听说了,上次的事,你做得很好。”

    林拭眉道:“我也只是出了些小力而已。说起来那件事还要多谢赵长宜,是她一味追查,这才牵扯出了许多事情。”

    听林拭眉提起赵长宜,秦肃的神色缓了缓,然后幽幽念道:“赵长宜……”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愉快的韵律,让人十分怀念。

    林拭眉却皱了一下眉头。

    秦肃接着道:“无妨,我总是要除去她的。她与梁王府从来都不是一条心。好了,你来说说近来宫中的情势吧。宫外如今并无大事,上官家和霍家还是相持不下。看看宫中还有没有文章可做。”

    林拭眉闻言这才稍稍放心,将近来宫中的事情说与秦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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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忍怪责

    这会儿风渐渐停了,雪却一直在下。赵长宜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怀里已经没有了当初吹毛断发的匕首,她能找到的只是一把形似匕首的小刀。

    秦肃入宫,她怎么可能不去见一见他。

    只是这一路之上,赵长宜脑海中总是回想起当初自己去往云光堂时的情形。那时候也是下着雪,自己也是一心要去杀一个人。

    但后来她是怎样的庆幸,自己没有杀掉那个人。

    赵长宜顿住,仰头望天。雪花落在她的眼角,化作一滴泪缓缓流下。

    她的心忽然很痛,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她发现自己还是爱秦桓。纵使他离弃了自己,可自己并不能对他忘怀。

    眼前的痛苦是真实的,但难道之前那些甜蜜与美好就是虚假的吗?

    不,并不是。

    在这茫茫白雪之中,赵长宜忽然轻轻地笑了笑。

    那是比白雪还要轻柔和纯洁的笑容。

    她明白了,自己始终还是爱着秦桓的,并不恨他。如今种种只是自己的选择。是自己早就该料到和明白的,只是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让自己有些无措。

    赵长宜重新迈步向前,她的步子轻盈而没有滞累。可以不恨秦桓,原来是这样美好的事情。

    赵长宜亦庆幸,此刻还有一个人可以承受她所有的恨意——秦肃。梁王府中的事物都是秦绍钧和秦肃在做主打理。知道赵长宜与赵长青等人真实身份的,也只是这两人。所有赵长宜可以不恨秦穆,但却不会放过秦肃。

    梁王老矣,秦肃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如今他又进了宫来。赵长宜想林拭眉一定会想办法见他一面的。而赵长宜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正好她也不用再听秦桓的话了。

    这对赵长宜来说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的天时地利人和。

    御花园中有路过的宫女避让到一旁,赵长宜停下问道:“你们可曾见到林容华?”

    唐如之只跟到了御花园,不敢再多跟。赵长宜来此要找林拭眉,还要费一些功夫。

    宫女回道:“方才在悦辞轩那边见到林容华。”

    “多谢。”

    悦辞轩吗,那是在御花园的东北方向。那一带似乎并没有什么隐秘的见面之地。

    赵长宜且走且想,忽而想起,从悦辞轩一带虽然没有隐秘之所,但从悦辞轩再走不远就有一片竹林。这个天气那里应该没有人去,况且竹林幽深,就算是平常时候也少有人至。

    赵长宜打定了主意,便快步向那竹林而去。

    走了盏茶功夫,已经隐约瞧见那比宫墙还高出些许的竹枝。而月门边,一抹银红色的衣袍才刚刚消失不见。

    赵长宜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手里那把小刀。紧跟了上去。

    此时的竹林独有青白两色,林拭眉那一身银红色的衣袍便显得十分夺目。赵长宜远远地缀在林拭眉身后,虽然她知道林拭眉并不会武功,但她不敢掉以轻心。宁愿跟远一点,也不想打草惊蛇。

    林拭眉几乎穿过了大半个竹林才停下脚步。赵长宜也随之停了下来。透过竹子的缝隙,可以看见林拭眉身旁那人。黛青色的飞毛长袍,正是在摘星台上看见的秦肃。

    赵长宜咬了咬下唇,缓缓从手里抽出那把小刀。可就在这时后,突然有人将赵长宜扳转了过来,在赵长宜发出声音之前,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已经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秦桓!

    赵长宜惊讶地看着制住自己的人,手里的小刀掉落在地。

    宋安在一旁看得心惊,连忙把那小刀踩在脚底下。所幸秦桓这一路只带着他和两名贴身侍奉的内侍。

    赵长宜发不出声音,可她用不着说话,她那一双眼睛早就把想要说的话表达清楚了。

    可秦桓的眼睛里却只有怒意,如此近的距离,那怒火几乎要灼伤赵长宜。

    秦桓往秦肃与林拭眉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又警告地看了赵长宜一眼。这才松开了捂住赵长宜的嘴唇的手。但不等赵长宜说一个字。他便又死死抓着赵长宜的手,强拉着她离开这里。

    出了竹林,秦桓便再无顾忌,他走得很快,步子也迈得很大。赵长宜几乎跟不上他,只得踉跄着任由他拽着前行。

    赵长宜亦不曾说什么,只是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掰秦桓的手。可这一路却并不曾掰开。

    秦桓一路拽着赵长宜回了霁月殿。殿中诸人俱都吓了一跳,唐如之等还来不及请安,便见秦桓如一阵风般拽着赵长宜回了寝室。宫人们虽然想跟进去,但寝室的门却‘砰’地一声,被用力地关上了。

    唐如之惊讶地站在门外,用眼神探问宋安。后者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什么。

    寝室内,秦桓还是死死地抓着赵长宜的手腕,他看着她,额上青筋暴起,像是随时都会把她撕碎。

    赵长宜被秦桓这样看着,心里头忽然便有些发怯,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儿一样,低下头不敢为自己说一句话。

    头顶上秦桓的呼吸稍稍平静下来,但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生硬。那是因为他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克制自己的怒火。

    “你要去找秦肃?”

    赵长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说道:“不,我不是要去找秦肃,我是要去杀秦肃。”

    秦桓的怒火一下子压制不住,赵长宜的手腕已经被他捏地发红。赵长宜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了,但是她依旧固执地与他对持。

    “朕记得告诉过你,梁王的事,朕会处理。”秦桓的语气阴冷地可怕。

    赵长宜勉强让自己忽视手腕的疼痛,用尽量冷漠的语气说道:“陛下说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秦桓怒道:“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赵长宜昂首,“可陛下也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秦桓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长宜,“你难道不明白,那是因为藩王入宫,朕才会给林氏一些体面。朕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

    秦桓现在对林拭眉好,是因为梁王府的缘故。这一点赵长宜不是不知道,但因为与秦桓冷战,潜意识里便故意忽视、扭曲了这一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建章宫外跪了半夜,陛下不见我,也不听我解释。而现在我要去报仇,陛下又阻止了我。除掉梁王世子,对陛下来说不也是好事吗?”

    “好事?”秦桓怒极反笑,但那笑也只是稍纵即逝的光影。他紧盯着赵长宜,面沉如水,“以你为代价吗?杀了秦肃,你以为你逃得掉?”

    赵长宜忽然一笑,恍若雪山之巅绽放的幽莲,凄美地让人不忍直视。

    秦桓忽然明白了,她原本就打算赴死。

    秦桓整个人忽然像是被人投进了冰窖里,他踉跄后退,但立刻又抢上前来,双手死死按住赵长宜的肩膀,眼神狠戾地说道:“朕说过了,这件事朕会处理。你给朕好好在霁月殿里呆着!梁王府朕自然会对付,连你的那一份一并算上。你这双手。”秦桓拿起赵长宜的手举到眼前,“你这双手就好好的给朕写字弹琴,别沾半点血!”

    说完秦桓就狠狠地把赵长宜惯到床上,然后立刻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他走得那样快,怒气从宽大的袖中发泄出来,锦帛在空气出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

    赵长宜呆了呆,望着这雕栏画栋,锦绣罗帐。那人一去,这屋子竟这样空得慌。她没有站起来,而是顺势伏倒在了床上。

    秦桓,直到这一刻我方才知道,你是有多爱我。因为爱我,所以把我的仇恨也揽在了自己身上。因为爱我,所以不让我插手——谁都希望自己的爱人白璧无瑕,纯洁可爱。

    可是,无论你使用了多少阴谋,沾染了多少血腥。我,我也是爱你的。

    你若希望我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那我就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赵长宜像是一只兔子似地,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陛下,陛下……”

    漫天的风雪中,赵长宜追出霁月殿。她的声音回荡在这宫阙里,带着无端的欢喜。

    秦桓的辇轿在宫道上停住,他出了辇轿转身看见赵长宜向着自己飞奔而来。长长的斗篷像是蝴蝶翻飞的翅膀,在这沉闷而严肃的宫闱,赵长宜无疑就是一只最轻盈,最美丽的蝴蝶。但同时也是最让人担心的。因为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脆弱。

    看着她这样在风雪中飞奔而来,真是担心一下子就被雨打风吹去。

    秦桓忍不住伸出手,赵长宜便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

    赵长宜原本是极为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扑进秦桓怀里,就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秦桓满腔的怒气这会儿早已丢到爪洼国去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怎么了?”温柔又担心的语气,与方才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长宜一个劲儿地哭,哭地都抽噎了起来。

    秦桓无法,圈着她上了御辇,好歹没在雪地里站着。

    过了许久赵长宜才止住哭声,整个人缩在秦桓怀里还是一抽一抽的。

    秦桓伸手抬起赵长宜的下颚,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方才朕觉得你像是一只喂不熟的孤狼。这会儿就成了一只小兔子了,眼睛都红了。”

    赵长宜瘪着嘴说道:“陛下是想说我是条白眼狼吧。”

    秦桓道:“不错,就是条白眼狼。朕无论怎么对你,你都……”

    赵长宜伸手捂住秦桓的嘴,稍稍撑起身来看着秦桓,轻声说道:“我知道错了。其实我知道你对林拭眉好是逢场作戏。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在意的是你不理我……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以为,以为你……”

    秦桓把赵长宜的手拿下来放在身前把玩,叹道:“朕当时正在气头上,你就那么贸然离开,你可知道朕心里有多着急?”

    赵长宜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得不对,此刻便撒娇地在秦桓怀里蹭了蹭,说道:“我知道错了。”

    秦桓又叹了口气,原本他还想说,分明是这几日她没有再来建章宫道歉,自己哪里会没有给她机会。就是方才在长乐宫外的宫道,自己难道不是当先示好?

    但秦桓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自己是再也不忍心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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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的打算

    秦桓拥着赵长宜,敲了敲厢壁,御辇便缓缓起行。然后他才想起来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

    赵长宜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说道:“因为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今天我真是明白了很多事。”

    “哦?都明白了哪些事?”

    赵长宜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阵红晕,她的声音变得和很轻很柔,“我以前说过,我不会恨陛下。今日我发现,我真的不会恨陛下。”

    秦桓闻言皱了皱眉,但旋即就明白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赵长宜抱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依偎在一起,直到御辇在建章宫停下。

    “陛下不回长乐宫去吗?”

    “不去了,今日那宴会也没什么意思。”秦桓牵着赵长宜的手下了御辇,一道往紫宸殿去,走了几步忽又停下看着赵长宜说道:“但是冬至大宴……”

    赵长宜嫣然一笑,说道:“陛下对我的用心,我已经明白了,我又怎会辜负陛下。”稍稍沉吟了一下,赵长宜又说道:“其实之前我擅自离开,也是因为事关梁王府……不过我还不能确定。等冬至大宴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否能请梁王世子妃一叙?”

    秦桓有些疑惑,但看了看赵长宜,确定她真的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赵长宜便笑着道:“那么……也许……会给陛下一个惊喜。”

    秦桓捏了捏赵长宜的鼻梁,叹道:“喜就罢了,惊,还是免了吧。”

    秦桓打发人去长乐宫去支会了一声,太后知道他不再回来后,也没有说什么。

    不多时宴会结束,藩王们依旧出宫各自回到在京中的府邸。

    秦肃和谢雪瑶同车而行,谢雪瑶说着宫中歌舞宴饮,十分开心。秦肃便也在一旁附和几句。

    马车行了片刻,已到了宫外,正在朱雀大街之上。秦肃掀开车窗上厚厚的帘子往外看了看。

    这里就是当初刺杀秦桓的地方。只可惜赵长青来乱了局。

    正想着此事,忽然就看见前面一人骑着马迎面而来,不是赵长青又是谁。

    “看来华阳长公主终于回雍京来了。”秦肃说着忽然笑了笑。

    那是一种谢雪瑶说不出意味的笑容,与秦肃平常温和的样子全然不同,总叫人觉得心里发寒。

    不过稍顿,秦肃就放下帘子转过头来,恢复了往日的温润模样,对谢雪瑶说道:“我叫人投拜帖去长公主府可好?”

    谢雪瑶道:“华阳长公主素来与太后关系不洽,这次家宴都拖着没有回来参加。这样贸然去拜会,对世子恐怕……”

    秦肃笑着说道:“你不是想要见识一下仙音苑的歌舞吗?再说来到雍京,怎可不参加一次华阳长公主府的宴饮?至于我……并没有什么妨碍。”

    秦姝玉和太后的关系一直算不得好,和霍家也并无太多牵连。但这并不能说她就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陛下胞姐,雍京明珠,总还是有些旁人难以企及的东西。况且她在这雍京城中经营多年,自有一张自己的关系网。既然来了雍京,好歹也要去探一探才是。

    于是在秦姝玉回府的同时,梁王府的拜帖便送到了秦姝玉手边。

    “来得好快。”秦姝玉只看了一眼,就将拜帖扔给了侍婢。自己往后院走去。留在府里的人立刻赶上来伺候。

    赵长青亦看到了那张拜帖,他的眉峰紧皱,压着一路风霜,整个人冷得叫人不敢亲近。

    稍待了片刻,见里面秦姝玉一时没有别的吩咐,赵长青便来到外院,招来自己亲近的手下问道:“向荣,最近京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向荣道:“没有啊,就是藩王们进京了。好像各处贵人们走动频繁起来了。我瞧着门房那里已经收了好多请帖了。这梁王世子也真是有本事,能叫人当先把他的帖子送进来。”

    赵长青想了想,说道:“可不是吗,他一向很有本事。”

    秦肃要来拜会,是冲着秦姝玉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听闻今日宫中设宴,那赵长宜是否已经见过秦肃了?

    才回到雍京,赵长青便觉得头疼不已。

    “这雍京,果然是个名利场是非地。”

    “赵大哥,你说什么?”

    赵长青拍了拍向荣的肩膀,苦笑了一笑,说道:“没什么。干活儿去吧。”

    说罢他自己也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在那一方小小的院落里,赵长青仰头望天,忽然萌生出要离开的想法。

    一则是因为如今自己与赵长宜之间已然没有可能,自己纵然想要保护赵长宜,可现在已经是鞭长莫及。此时心境与之前又有所不同。

    二则是愈发看清了雍京这潭浑水,自己不愿涉入其中。

    “是该出去走走了。”赵长青拍了拍朵儿的头,笑着说道:“你也该出去了。哪能一辈子困在一个地方。长宜真是太傻了,一辈子困在了宫里……”

    随后赵长青打听到,秦姝玉并没有立刻见秦肃,而是在三日后集中设宴宴请近来投了帖子进府的人。那一日赵长青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府,避开了秦肃。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赵长青也打算好好逛逛雍京。

    以前看这座城池,总是看到了最阴暗,最龌龊的一面。但是今天,以一种世俗平常的眼光看着这座城,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繁盛之地。

    往来高车驷马,回头鬓影衣香。

    大约因为快要过年了,来往的百姓脸上都带着笑容,就连乞丐的破碗里都多了几枚铜板。

    赵长青悠闲地走在大街上,感受着这座城市最肤浅也是最美好的一面。

    忽然前头一群人围在一起,闹哄哄不知在做什么。赵长青走到近前,便听到有人在议论。

    “边疆不是挺平稳的吗,怎么突然要征兵了?”

    “嗨!这叫有备无患。”

    “你是在雍京,当然平稳了,你自己去边塞看看。匈奴人每过几个月就要在雁门关外叫嚣。现如今霍大将军也老了,青年一代的将领简直没几个拿得出手的。”说话的是个青年文士,虽然话不怎么好听,但确实也说得在理。

    又有老者接过话来说道:“小子无知,只知道打,可知道守也是不易。你当匈奴人每天在雁门关外溜一圈马就回去了吗?”

    那文士道:“可难道就这么一直坚守不出吗?我堂堂大燕,难道就这么一直被匈奴人欺负得连雁门关也不敢出吗?”

    老者神色一黯,周围的人也都一阵沉默。

    片刻后老者叹道:“自高祖以来,咱们大燕就一直是这样。想要打出雁门关去,何等不易……”

    那文士朗然一笑,说道:“这世上虽有不易之事,却也怕有心之人。”他忽然昂然抬手,振臂一呼,“徐某不才,今日便弃笔从戎。待来日打出雁门关去,再请老先生边塞饮酒!”

    徐曾琪这里对老者一拱手,然后就飒然向着城北征兵的校场而去。

    他那一番话,也叫几个热血儿郎一番激动,立时也跟了去。

    赵长青也听得心头一热,所谓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身为热血儿郎,谁都有金戈铁马的英雄梦。

    此时赵长青又正正想要离开雍京,别无去处。投军赴北也不失为一个打算。

    只是在这之前,还是想要想法子见赵长宜一面。若自己无声无息离开,只怕她会担心。

    她,会担心吧?

    赵长青叹了口气,遥望着远处那高大巍峨的宫阙。其兴许当初就该带着赵长宜远走高飞,何苦要来这雍京。

    只是赵长宜心中一心记着赵氏冤案……如今赵氏终于平反,可赵长宜又得到了什么呢?明面上她依旧是秦姝玉府上的歌姬罢了。

    念及赵长宜,赵长青便无心再逛下去了。

    对于见面一事,思来想去,还是要请秦姝玉帮忙。只是现在,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帮这个忙。

    随在秦姝玉身边日久,赵长青看得明白,这位长公主殿下可是个喜欢广撒网的人。现在赵长宜虽然成了敏容华,但秦姝玉也不单单指望着她一个。要想让秦姝玉帮忙,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彼时华阳长公主府的宴会才刚刚开始不久,谢雪瑶对于桌上的酒器和菜肴都觉得十分新奇。宫中的用度都是有规格和章程的,但长公主府的这些东西却都十分新奇。便是她桌前这一樽小小的青牛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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