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美味佳人-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三十章 赈灾粮
夕阳西下,胡氏靠在点心作坊门脸处的条桌后做针线。
不知为何,她仅是锁个短边,手中的线却来来去去地卡结,令人焦躁不安。胡氏将针头在鬓边刮了刮,一脸忧心地朝街外看去。
他爹和虎子明明是赶着驴车去送点心的,咋这么晚还不回?
刘娟儿悄声走到胡氏背后,调皮地捂住她的双眼,捏着怪声问:“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赏哦!”
胡氏噗嗤一笑,乐呵呵地反手去摸她的小脑袋“我们娟儿有啥好东西奖给娘?快拿出来让娘高兴高兴!”
刘娟儿嘻嘻一笑,凑在胡氏耳边低声说:“呆会儿表婶会请咱们吃饭!”
“这怕是不大可能吧……”胡氏面上一冷,淡淡地朝后厨房瞟了一眼。
自打今儿早晨刘树强突然强势地站出来维护妻子,万氏对他是又恨又怕,而胡氏则变得底气十足,也不太耐烦再往方思劳和万氏面前去装亲。
刘娟儿喜滋滋地点点头,悄声说:“娟儿下午看到表婶在做骨头汤烫饭呢!还听到她自言自语地说是做给咱家吃的,所以我就尝了尝。”
“真的?就你嘴快!好吃吗?”胡氏温柔地笑笑,浑不在意地继续穿针引线。
“太难吃了!那骨头汤都没炖熟就下了米,所以我就把烫饭里的汤都给逼了出来,加了油进去炸,呆会儿娘可以吃到娟儿做的脆骨锅巴饭咯!”
“这……”胡氏一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得嗔怪地伸手点了点刘娟儿的眉心“你这丫头!就你能!记得以后还是别自作主张……”
“嗳!这不咱家分了灶又分了粮食,我也高兴嘛!”刘娟儿乖巧地点点头。
胡氏低下头又拉了两针,突然回过神来,一脸惊诧地看着刘娟儿问道:“不对呀!娟儿,你是打哪里拿的油?莫非是你表婶给的?”
“才不是,她才没那么好心呢!娘,你听我说呀,这个油是……”
因为目睹了刘树强的蜕变,刘娟儿一整天都神清气爽。
她心道,着反正爹已经不是包子了,万氏被打了一拳都只敢背着他们说狠话,早一点将废油变清的法子告诉娘应该也不打紧!
刘娟儿清清嗓子,正要对胡氏滔滔不绝,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北街里的住户大部分是贫苦人家,平日里极少有马车从街面上驶过,刘娟儿顿感惊奇,不由得忘了话头,直直朝街面上看去。
只见一辆不大不小的单匹黑篷马车疾驰而至,徐徐停靠在点心作坊的门脸外,车轮尚未停稳,刘树强就一头撞了出来。
他双眼通红,满面浮灰,眉头上顶着深深的皱痕,嘴角撩起一大串水泡。
“这是咋了?!”胡氏惊得跳了起来,差点推翻摆着点心的条桌“他爹!你这是咋了?!虎子他人呢?”
刘树强苦笑着对她使了个眼色,又皱着脸退到一边,马车的侧帘被揭开,两个小厮打扮的青年抬着一副担架小心翼翼地踏落到地面上。两人刚站稳,就将担架轻轻放落,那担架上的人犹如一截死气沉沉的树桩,没有半分动弹。
待看清担架上的人,刘娟儿惊叫一声,和胡氏一齐从作坊里冲了出来。
昏迷不醒的虎子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四肢僵硬,左眼缠着厚厚的纱布。
胡氏还未走近,一眼看到虎子脸上浸了血的纱布,顿时五雷轰顶,脚下一软,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
见状,刘娟儿又惊又怕,挺身扑到虎子身边,一声“哥”还未出口,眼泪已经迸了出来。
“虎子!我的儿呀!你这是咋了?!”胡氏醒过神,疯狂地跳起来冲到虎子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嚎啕大哭“他爹!你说话呀!!”
“咱虎子……伤了一只眼……”刘树强大力醒了醒鼻子,低下头,掩住一脸的羞愧和悔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婶子莫要焦急,令子并无大事。”
随着一个和蔼低沉的声音响起,马车上走下一个年轻的后生,他穿着朴素的灰色单袍,身量颀长,面白无须,五官清润,眼神明朗温和。
胡氏抽抽噎噎地看着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刘娟儿抹了把眼泪,狠狠打量着来人,直觉此人不可小觑!他长着一对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平和地扫入鬓边,话未出口三分笑,言不逼人人自畏,乍一看温和有礼,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让人看他一眼便忍不住噤声。
年轻的后生对胡氏弯腰行了一礼,朗声道:“鄙姓叶,单名一个礼,表字德光,乃李府后厨大管事叶圣之子。今儿下午,刘小兄弟送点心去李家后厨,出来时意外受伤,所幸只伤及眼皮,并无大碍。”
不待胡氏有所反应,刘娟儿抢先走到叶礼面前,一脸焦急地问:“真的吗?我哥真的不会有失明的危险吗?”
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小人儿,叶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半蹲下身子,面对刘娟儿清澈无底的双眸,温和笑道:“自然不敢欺瞒小妹,你哥哥在李家别院出事,李家责无旁贷,家父一知道消息就即使安排人手将刘小兄弟送到医馆疗伤。我在此替家父向你们陪个不是,还望海涵。”
“娟儿……别没大没小……”刘树强紧张地看了叶礼一眼,伸手将刘娟儿拉到自己背后“叶……叶公子,我家虎子若是不打紧……”
刘娟儿两下挣脱刘树强的手,又几步走到叶礼面前,抬起小脸佯装无辜地问:“这位大哥,我哥的眼神儿一向好好的,怎么会自己不小心弄伤眼睛呢?”
“这……”叶礼瞥了刘树强一眼,对她耐心地笑道:“事出意外,你小孩子家也听不懂,汤药费我已经加倍赔付给你爹了,你哥哥会好起来的。”
刘娟儿错眼瞧见胡氏匍匐在虎子身旁,几乎哭晕过去,心中一怒,板着小脸反驳道:“谁说我不懂?我早就听说你们有钱人家不愁饿肚子,所以吃饱没事干最爱整人玩儿!你看我爹干啥?是不是不许我爹追究我哥哥的伤!”
闻言,叶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无奈地摇摇头,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对方只是一个懵懂小童,为何自己反倒认真起来?
静立一旁的两个小厮,低头垂眼,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娟儿!”刘树强的脸色难看得像一坛长了毛的酱菜,他不顾刘娟儿的挣扎,一面将她拖到背后一面对叶礼讪笑道:“小娃儿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见识。”
叶礼见刘娟儿一脸愤懑地瞪着自己,轻叹了一口气,对刘树强笑道:“令嫒早慧清明,口齿伶俐,在下十分佩服!刘叔也无需多礼,常言道送佛送到西,我也要亲眼看着刘小兄弟安置好才能放心。”
我去!好久没听到自己被骂得如此清新脱俗了!刘娟儿对叶礼翻了个白眼,板着脸走到胡氏身边低声安慰。
叶礼颇有意味地看着刘娟儿娇小的背影,心道,这小丫头倒很有趣!她爹听不懂的话,她好像全能听懂,还真不是一般的早慧!
叶礼对小厮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抬起虎子挤挤挨挨地走进点心作坊。
刘娟儿打头走进小院,她怒意渐退,心中思绪万千。
紫阳县里自然不止一户人家姓李,但能被称为大户的,恐怕只有那一家……难道是……不会这么巧吧?!
多年后,刘娟儿得知打伤虎子左眼的始作俑者就是李永灵,气得三番五次给他痛吃排头,此为后事,暂且不表。
一行人挤进点心作坊的后厨,因通道狭窄,伤者又不能磕碰,走在前面的刘树强一家人和抬着虎子的小厮磨蹭了半天也没挤出去。叶礼走在最后,只好停下脚步等他们疏通开来。
他心不在焉地四处看了一圈,本无意欣赏这比李家寒酸了几万倍的厨房,却突然被一股幽幽的饭香味儿吸引。
灶头的大铁锅还留有余温,那诱人的饭香味儿丝丝蔓蔓地在空气中袅绕。这叶礼也乃老饕一族,见到美食从来都不容错过,就算吃不到嘴里也必然要闻一闻看一看。这贫寒人家的厨房里竟有如此香的饭?是何道理?
叶礼见无人注意,端身走到灶旁,轻轻揭开锅盖凑头一看,只见锅里满是焦黄油亮的锅巴!他仔细一瞧,发现这锅巴上下通体都呈油黄色,并不似寻常饭底焦糊的那一层,大块的饭粒间夹杂着焦脆的肉骨头,喷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叶礼满眼羡色,忍不住悄悄掰下一块锅巴,送进嘴里仔细品味,嚼着嚼着,他脸色一沉,铁青着脸盖上了锅盖。
他的舌头告诉自己,这做锅巴用的米不是寻常米,而是李家从京城八百里加急送进县城的赈灾粮!
紫阳县百里外的公宿县刚刚遭遇洪灾,外逃的流民不久就要到达紫阳县境内。县太爷已私下与城中大户相商,那皇仓的赈灾粮走得慢不说,历经重重盘剥到头来也指不定能剩多少,可见灾民一到就是成批饿死,到时定会搅得紫阳县不得安宁!因此县太爷希望各大户慷慨解囊,放米施粥,也是功德一件。
李家的老封君长年信佛,听闻此事后,一边在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一边让人从库中选出一批早稻米加急送往紫阳县的李家别院,以全自己心意。
这批稻米是专门让小姐公子们自己垦田种着玩儿的,每日都用山泉水灌溉,因此米粒尝起来有一股独特的清甜味。
叶礼十分熟悉这种味道,但这种米并无一粒流通于世,赈灾施粥也还不是时候,却为何能出现在这家人的厨房里?!
此时,小厮已经抬着虎子进入小院,跟着刘树强夫妇走远了。
叶礼呆立在后厨的锅灶旁,心中翻江倒海,想了无数可能。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据说李家这批赈灾米过水路时,曾与一艘胡疆的商船起了冲突,当时两边的人语言不通,又着急上火,很是胶着了一番。
第二日,李家商船上的伙计在清点货品时,发现赈灾米少了十袋,立即要去找那胡疆商船算账,却再也找不到那艘船,只得作罢。
叶礼平素对李家的里里外外都颇为关注,广施眼线,不动闻风。因此,他知道的事,连李家的主子都未必能了解。
但这赈灾米一事,却让他如何也想不通。
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这小小的点心作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背景?想来刘树强那张老实卑微的脸,倒也是个不容易让人起疑的细作模子。
叶礼担心打草惊蛇,便在面上浮起惯常的温和笑颜,徐徐走进后院。
马上要到大**了,求点击收藏推荐票~?护勺j口曰口与口户勺j口气口护。j户如口护如口
………………………………
第三十一章 两路烧鸡
北街街尾有一处破旧的两进宅院,大门口一无匾,二无题,乍一看毫不起眼,却常有人随进随出。紫阳县的赌鬼都知道,这里是一处上不得的台面的小赌坊。
这赌坊无名无姓,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所谓的东家也是一伙江湖莽汉,其中大当家的是一位黑脸壮汉,人称满爷,据说能文能武,背景颇深。
满爷的盘子虽开的不大,却五毒俱全,打马吊推牌九摇骰子摸叶牌应有尽有,只要有人愿意赌,甚至连斗鸡斗狗斗蟋蟀也能随时拉地开场。
赌坊开张之前,穷人家的赌棍最多聚集在街尾大榕树下耍钱斗子。自从有了这名正言顺的去处,赌棍们便再也不用对着门槛颇高的东街宏兴赌坊望而声叹了。赌坊不论大小都自有一套规矩,有赌红了眼斗殴扯皮的事儿也能常压下去!
县城里的闲汉、地痞和无赖们也爱聚集此处,或吹牛胡扯,或混口茶水,孜孜不倦地完善着赌徒们乌烟瘴气的氛围。那满爷自诩豪放不羁,也不在意被这些闲人占地聚集,反正他明里暗里总有十七八个打手轮班盯梢。
若有人到访,推开院门一眼看去全都是些下九流的货色,此处可谓紫阳县的灰色地带,清白人家路过时总会绕道而行。
正午时,丁响靠在院门里的桑树下躲闲,他身边不远处蹲着一高一矮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街边的闲汉。
其中矮个的汉子乍一看面色枯黄,满脸皱纹,听声音才知道年纪不大,从下巴一路滚黑汤子滚到裤腿上,浑身都散发着腐坏的酸臭味。
丁响自打一进门就盯上了此人,只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斟酌着过去打个招呼摸摸底,谁知那矮个汉子理也不理,仿佛灌多了黄汤,一脸灰败的痴呆样。
丁响心中不免有些起毛,他在跟踪刘高翔的时候,好几次都发现这个矮个汉子尾随在后,却不知此人是何来路,有何目的。他昨日才被方思劳引荐给满爷,没想到今儿打一进院子就看到此人。
丁响还在寻思如何撬开矮个汉子的嘴,却见那个高个的汉子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嬉皮笑脸地向他走来。
“兄弟,借一口?”高个的汉子对他比了个吹的手势。
丁响翻翻带着瘀痕的眼皮,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兄弟找错人了,我像那号抽得起的人么?”
“别跟兄弟谦虚了!昨儿大伙儿都看到你跟着晨哥出来,莫不是得了满爷的青眼?发达了吧?!怎会连口大烟都抽不起?”高个汉子自来熟地拍了拍丁响的肩头,一脸心知肚明的诡笑。
丁响不禁将下巴抬高了几分,右手慢慢搓着胳膊上的皮屑,故作高深地说:“莫胡说,我可担不起!满爷是什么人物?哪里会轻易见人?”
“?悖∷?恢?莱扛缡锹??肀叩囊坏鹊靡馊耍??鬃运偷矫趴诘娜耍?趸崃技?坏剑俊备吒龊鹤渔移ばa车卮赵诙∠焐肀咦?拢?恢?幽亩??龈霭牒诘陌?樱?炎帕车莸剿?媲啊?p》 “兄弟贵姓?饿了没?来一口?”
“去去!”丁响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脸嫌弃扭过头。
见状,高个汉子也不恼,就手啃了一大口包子,一边咀嚼一边唾沫横飞地说:“兄弟若是能跟着满爷享福,就拉小弟一把,以后也少不了您的孝敬……”
丁响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两趟,低声咕噜道:“瘦得跟猴儿似地……”
方思劳突然从二门处探出头来,冲丁响使了个眼色。
丁响点点头,看也不看高个汉子,兀自在身上扑打两下,抱手朝二门走去。
高个汉子也不在意,兀自蹲在树下啃包子,刚咽下最后一口,只见那个矮个的汉子站了起来,一脸木讷地盯着丁响走远的方向跟了上去。
只等两人都走没了影,高个汉子才抹抹嘴,露出一脸诡秘的笑容。
方思劳与丁响碰着肩走在一起,一路都在压低声音说话。
“方爷,那事儿不会有变数吧?”
“你放心,满爷是什么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安心入伙便是。”
“嘿嘿,能跟着满爷混饭吃,自然是美,幸亏我会两下拳脚……”
方思劳冷笑一声,乜斜着丁响自得的嘴脸,沉声道:“你那两下三脚猫功夫算个屁!要不是我替你游说,这事哪能这么容易成!”
丁响皱了皱眉头,心道,你又算什么东西?!等我跟着满爷混好了,你这老赌棍还不配给我擦鞋底的!
方思劳见丁响不接话,以为他心中生畏,便摸抓着胡须冷笑道:“昨儿我拿走半袋米,你好像不大乐意?”
“瞧您说的,那不是应该孝敬您的么?”丁响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脸上还是一副讨好的笑容。
方思劳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那袋米虽是满爷当面赏给你的,却也是看我的面子,于情于理我也该得半袋么不是?”
是!是你个狗头!丁响强忍着一拳打过去的冲动,缩着身子点头不绝。
矮个的汉子不远不近地跟着丁响,一直到方思劳和丁响两人进了满爷的内堂,他才在走廊转了个弯,拐进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里。
房中只有一案一座,案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一个粗壮的大汉坐在靠椅上,怀里搂着一个衣衫半解的美娇娘,正打情骂俏地饮酒作乐。
“晨爷,奴家好心急呀……”那女子媚眼如丝,两手在大汉的胸口乱摸。
见矮个汉子走进来,晨哥也不避讳,一面将手摸进女子的纱裙狎玩抚弄,一面漫不经心地问:“瞧准了?那姓丁的可还能信?”
矮个汉子点了点头,两眼直直盯着桌上的烧鸡。
晨哥呲笑一声,随手将烧鸡扔到他脚边,对怀里的女人调笑道:“铃儿,你不是说天下男人都一样吗?这不,今儿就让你开开眼,这小子就不是个好色的,偏偏只懂得好吃!”
“真的?”被唤作铃儿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她错眼瞧见矮个汉子捡起烧鸡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便有意撩开衣襟对他晃了晃“小哥,可爱吃人乳?”
那矮个汉子看也没看她一眼,兀自搂着烧鸡退出门去。
晨哥见铃儿一脸惊讶,大笑着一挥手,将桌上的酒菜统统划拉到地上。他将铃儿按在桌上,两下剥光她的衣裙,一面大力顶上去一面笑道:“心肝儿,我爱美色,他爱美食,人生得意须尽欢,各取所需罢了,有何难懂?”
铃儿扭动着玉体媚笑承欢,嘴里吟哦娇喘,心中冰凉一片。
赌坊外,高个汉子双手抱头在街边闲晃,他慢慢走到街边的一个拐角,见左右无人,便闪身拐了进去。
刘捕头静立在阴影处,头戴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
高个汉子几步走到他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又朝赌坊方向指了指。
刘捕头对他点点头,压低声音说:“赖三儿,你明儿一定要盯死了,若不出我所料,那边会有动作!”
虎子刚刚在自家炕床上安置好,叶礼就同刘树强抱了声歉,带着小厮离去。
刘树强本想跟去送一送,错眼瞧见刘娟儿一脸不满,便又将脚缩了回来。
“爹,你为啥不让我说话?他说虎子哥没事就没事吗?!”刘娟儿气呼呼地扑到胡氏怀里,将脸背过去,一副打死不听刘树强解释的架势。
刘树强苦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虎子就利落坐了起来。
“虎子!”胡氏破涕为笑,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醒了?感觉还好?”
虎子咧嘴一笑,对惊呆了的刘娟儿挤挤眼,指着左眼上的纱布说:“没事,真的只伤到了眼皮,但大夫说七日后才能取下纱布。”
“啥?”刘娟儿双目圆瞪盯着他“那你咋一副要死人了的样子?!”
胡氏忙呸了几口,抱着刘娟儿温柔劝慰:“什么要死人了,别胡说!”
刘树强讪讪一笑,无奈地看了虎子一眼,叹着气说:“夏管家使人来叫我进去,我一看到虎子的眼上在冒血,急得没了主意。后来叶管家也来了,就让他家大公子带虎子去医馆。进了医馆以后,大夫说也没甚打紧,就包了纱布。都是这小子!硬说身上不好,叶公子才让人抬着担架送咱回来!”
“爹――”虎子不满地瞪着刘树强“什么叶公子?!那叶管家也是做下人的,怎地他的儿子就成了公子了?打我的那个娃儿倒是个正儿八经的小公子!”
娃儿?小公子?刘娟儿胸口一跳,忙扯着虎子问:“哥咋被小娃儿给打了?!”
闻言,虎子脸上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说:“恩……就是,就是我也不知咋地冲撞了他……他一个小娃儿不懂事,就用折扇砸我,就碰破了眼皮。”
胡氏坐到炕边,将刘娟儿轻轻拉开,一脸关心地对虎子问:“那除了眼皮,身上是真的没啥不好了?要有不舒服,可万万别瞒着!”
刘树强闷哼一声,板着脸接嘴道:“哪有啥不好?!这小子是看咱家的点心都被碰撒了,今儿可能开白工,就故意说身上不好,让人家赔钱!叶管家做主赔了咱家五两银子,夏管家还偷偷塞给我一只烧鸡!”
刘娟儿终于明白过来,她偷偷笑着对虎子竖了竖大拇哥。看来刘树强不让她说话,是怕虎子露馅,居然还急出一嘴的水泡,真是个老实人!
胡氏松了口气,狠狠戳了一下虎子的背心,嗔怪道:“明知道你爹老实,你咋还故意装病讹人呢?!咱家虽然穷,但也不兴学这一套!”
虎子冷哼一声,沉着脸说:“娘是没看到,那李家的小公子趾高气扬,小小年纪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以后也就是个败家子儿!他碰撒了我的点心,还故意踩成一摊烂泥,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去!不会真的是李永灵吧?!刘娟儿气得满脸通红,心中一番琢磨,又觉得李永灵不至于胡乱打人。也许是李家别的小公子?
刘娟儿哪里知道,当初李永灵心心念念要将她带回李府,获救时却找不到她。想她行踪不详,生死未卜,李永灵一直郁闷难耐,打那以后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胡氏与刘树强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虎子的行为。
“爹,烧鸡呢?”刘娟儿心情松快下来,嘴里又开始习惯性地泛酸水。
“在这儿!”刘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