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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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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头又冷笑了一声,摸着下巴慢悠悠地说:“好兄弟,你可曾真正醉过一回?你可知道啥叫……酒后吐真言?……”
闻言,刘树强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刘捕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刘捕头将所剩不多的锅巴推到虎子面前,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又笑着对胡氏说:“劳烦弟妹,让娃儿们都留一留,此事与他们息息相关。”
胡氏清秀的脸庞刹那间蒙上一层青白的虑色,她与刘树强担心地对视了一阵,搂紧刘娟儿的小身子,缓慢又艰难地点了点头。
刘捕头见方思劳正好滚到他脚边,便冲他狠狠踢了一脚,沉声道:“听着!我问你答,速速道来!若有隐瞒,碎尸万段!”
闻言,方思劳嘻嘻一笑,抹了把面上的泥灰,用力拍着胸脯表示听话。
南街,西柳胡同。
花姐儿慵懒地走进挨着后厨的茶水间,只见小小的房间里开着一桌精致的酒席,红烧鱼腩、千叶豆丝、卤牛肉、黄粉肉圆,四样热菜围着一盘金银馒头,那馒头只有两个铜钱大小,一边雪白一边金黄,煞是好看。
“这……是吹的什么风儿……”花姐儿见到满桌美食,肚子里闹开了的馋虫,她冲着端坐在桌子一边的人娇媚一笑,缓缓坐下。
一只娇柔的素手提起描花白瓷的酒壶,慢慢斟了两杯酒,手的主人回了花姐儿一个千姿百媚的笑容“来都来了,还不快尝尝,莫非嫌我的手艺不好?”
花姐儿也不客气,一手支肘,一手夹菜,吃了几口菜,又干了半杯酒,这才擦擦嘴问道:“铃儿,大家都是姐妹,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铃儿眨眨眼,捂着下颚笑问:“不知姐姐觉得这金银馒头如何?姐姐是喜欢上笼蒸熟的白馒头,还是喜欢下锅油炸的金馒头?”
“我呀……不拘哪种馒头”花姐伸手夹起一个馒头,往盘子中间的糖稀里沾了沾,慢悠悠地咬下一小口“只要是沾了这糖稀的馒头,我就喜欢。”
实在抱歉,在外面跑了一天,这个时候才补齐,抱歉抱歉!
………………………………
第四十三章 米粉蒸肉
程爷漫步走进清晨的小院里,回头看了眼那所挂着粉红帘幔的小屋,脸上浸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笑意。
他独自走进外院,只见左右各立着一排两间并列的低矮小屋,却并无仆从出入,显得寂静荒凉。
程爷起开外院大门的门栓,正要跨出去,却见一个浑身灰尘的女子靠坐在门槛的一边,垂着头,沉睡未醒。
“小竹?”程爷叫了她一声,不动声色地缩回脚步。
小竹迷迷瞪瞪地抬起头,见是程爷,惊讶地捂住嘴,顿时清醒过来。
她如花般娇嫩的脸颊上挂着两道爪印,乍一看红肿惊人。
程爷眼中一闪,沉声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彻夜在此?”
“被猫抓了!让爷看笑话了……”小竹低下头,缩手缩脚地站起身来。
“那还不入屋去擦药,留下疤痕怎生是好?”
“嗳!多谢爷的关心……”小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浸满泪水“爷!我家小姐好生命苦,若能得爷的大恩,做个填房也是好的……”
程爷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低声问:“我却不知花姐儿为何突然自赎,又搬来这穷酸地方,连个粗使婆子也不买,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小竹再次低下头,眼中急剧闪动,想到那被迫提亲的人今日可能来访,她狠狠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哭出声:“小姐虽身处烟花之地,然也知自爱,却无奈被恶人所害,无人可求,不想再留在那狼虎窝受人磋磨,这才……”
“何人所害?报上名来!”程爷冷着脸抖了抖衣袖。
“小姐交代过,说程爷的荣恩大过天,不许给程爷找麻烦,爷若是不嫌弃小姐被害……小竹大胆说一句,我家小姐,对您是极有情的!”
“如此……”程爷微微侧身,平静地看着她“你先进来擦药梳洗,我待花姐儿醒来后问问她的意思,她若不肯,我也不便强求。”
闻言,小竹心花怒放地点点头,跟在程爷身后迈入院中。
主屋里,刘娟儿正用尽全身力气拉扯那绑住她双腿的麻绳。
“这个疯女人,说要嫁给我哥,昨晚还在隔壁屋跟人鬼混!以为我人小听不懂啊?无耻!太无耻了!”
“你当风尘女子我可以不鄙视,但要嫁人还乱搞就是你的不对了!”
“拼了这条小命也不让你嫁给虎子!想找人接盘,想得美!找别人去!”
刘娟儿一边嘀嘀咕咕地骂,一边手忙脚乱地挣扎,那麻绳许是套得太久,也有些松弛,最终被她挣脱开来。
刘娟儿屈起双腿,揉了揉酸疼的膝盖,而后一跃而起,吧唧一声摔在床下。
嘶……她捂着摔红了的额头,如蚕虫一般慢慢蠕动,好半天才直起身来。
天可怜见!被绑了这么久,又饿得全身无力,四肢都僵硬了!
刘娟儿顾不上多想,抱起案桌上的茶壶咕噜噜猛灌一气,擦了把嘴就开跑,刚跑出门口,就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哎哟!哪里来的冒失丫头?”
那肉墙后退几步,惊异地指着她怒问。
刘娟儿被撞得醒不过神来,她好不容易将目光对准焦距,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男子,一身暗色锦缎长袍,流云称底的方靴,满脸富贵相。
花姐儿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徐徐起身,在浸满香艳气息的步摇床上伸了个懒腰。
“小竹,还不打水来伺候我梳洗?”
花姐儿慵懒地将满头青丝甩到背后,踢蹬着绣花鞋坐到梳妆台前。
小竹顶着一脸药膏疾步而来,放下手中的黄铜水盆,低低垂着头。
“几时回来的?程爷可是已回去了?那小丫头可还老实?”
花姐儿拿起象牙攒金的梳子,一边细致地梳头,一边连珠炮似地发问。
小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双手浸在盆中不停地搓那丝帕。
“我问你话!怎地不作声?”花姐儿疑惑地看向她,心口一跳,陡然起身,双手去扶她的脸“怎么回事?!怎会破了相?!”
“小姐……”小竹瘪着嘴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嘤嘤哭诉“婢子无事,只是被猫抓伤了脸!可……可是那素绢也被猫叼走了……”
“你说什么?!”花姐儿急怒攻心,将手中的梳子一摔,就手赏了小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要你何用?!”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竹捂着发红的脸磕了好几个响头,见花姐儿气得直咬牙,便急声道“小姐,事已至此,你就是要了我的命也无法,索性程爷还没走,小姐还是忘了那穷酸小子,求程爷娶您做填房吧!”
“程爷还没走?”花姐儿捂着心口,愈发觉得喘不过气来“那他现在何处?”
“就在院子里……和小丫头一起……”
“你说什么?!”
花姐儿又气又怕,一把搡开小竹,疾步走入院中,只见程爷和刘娟儿端坐在院中的大理石棋桌旁,正开心地吃点心说笑。
刘娟儿笑眯眯地嚼着嘴里的宝尊凉饺,咽下后又抿着小嘴回味了一番,脆声道:“枣泥馅儿的,里面有芝麻花生,青红碎二丝,蜂蜜,还有陈柑橘!”
程爷抚须大笑,竖着大拇指夸赞道:“准!好个小舌头!”
刘娟儿拍拍手,又从面前的食盒里拿起一个凉饺,捧着小脸对程爷笑道:“程叔,这宝尊凉饺做的真精致!你的点心铺子一定很大吧?”
程爷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捋着胡须说:“我那点心铺子名为福禄斋,每日产出干点三十种,凉点二十种,花饼十种,糖果十味,每种又有十几样不同的馅料或裹料,若每样都尝一个,足够你吃上三天三夜!”
“那可不一定……”刘娟儿撇了撇嘴,小辫子在脑袋后面一甩一甩“我的胃口可大了!也就勉强吃一天一夜吧!”
程爷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当真?我倒想见识见识……”
“程爷……”
花姐儿不知何时已走到棋桌旁,瞥了刘娟儿一眼,欲言又止。
见她穿着丝绸亵衣就跑了出来,刘娟儿顿时板起小脸,低头默默地吃点心,心中暗骂,好个没节操的狐狸精!
程爷打量了花姐儿一番,朗声笑道:“你从哪里找来这般有趣的小丫鬟?与我聊得颇为投机!你自去梳洗吧,我这边也不愁没人说话。”
小竹匆匆跑来,将外衣裹在花姐儿肩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丫头不知闹的什么鬼,并未对程爷透露半个字,小姐还是先去梳洗上妆吧!”
花姐儿犹豫地看了刘娟儿一眼,见她只顾着吃,看似不准备多话的模样,便跟着小竹转身回房自去梳洗不提。
眼见那主仆二人走没了影,刘娟儿才一脸诡秘地对程爷低声问道:“程叔,小竹姐说您是要娶我们家小姐为填房?”
“小小年纪就学会打探主子的事了?”程爷佯装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又宠溺地将食盒推到她面前“难得与你投缘,你不妨也随你们家小姐陪嫁入我程家,以后有的是吃点心的机会!如何?”
“呵呵……”刘娟儿心里松了口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埋头吃点心。
第五只凉饺刚下肚,二门处突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
“娟儿……”
刘娟儿猛一回头,只见胡氏面色苍白地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两挂猪肉。
“娘!”刘娟儿如出筒的炮弹一般向胡氏扑去,连嘴里的凉饺都来不及咽下。
花姐儿和小竹几乎同时步入院中,乍一瞧见这母女相拥的场面,吓得面泛青白,花姐儿见程爷一脸疑虑,愈发不知如何解释回旋。
却见胡氏面色平静地拥着刘娟儿,对花姐儿柔和笑道:“这位便是花姐儿?是找咱家定马豆莲的花姐儿?我这番上工来了。”
见花姐儿白着脸不作声,她又面向程爷笑道:“这位可是花姐儿的父亲?”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院中的气氛又活络开来,花姐儿和小竹留竭力劝说程爷留下来用午膳,“新来的厨娘”带着“小丫鬟”去了厨房,说是要做米粉蒸肉。
胡氏带着刘娟儿摸进前院的厨房,一人烧火,一人刷锅。
刘娟儿见胡氏麻利地下刀切肉,满心不解,便贴在她身边仰起小脸问道:“娘,我哥呢?你不会真是来提亲的吧?”
胡氏目无表情地切着肉,轻声说:“你哥被你爹打的下不了床,说他招惹烟花女子,害了咱们全家,若不妥善处理,还会毁掉你的名节。”
刘娟儿惊恐地捂住嘴,一脸焦急地拉住胡氏的衣角“娘为啥要来当厨娘?咱为啥要伺候他们午膳?娘,我没进那烟花之地呀,为啥会毁掉名节?”
“你当这里就是什么好地方?”胡氏咬着牙去切手里的肉块,眼中漫起一层水雾“咱不能跟她撕破了脸,免得真把你被带进这里的事儿给传出去,咱家也没几个钱,娘就好好做顿饭菜伺候他们,谈起事来才有余地……”
刘娟儿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偷偷去找程爷告状,又怕程爷一怒之下打消娶花姐儿做填房的念头,那不就白瞎了吗?
胡氏将三红两白的五花肉裹在米粉里,加入盐巴调味,又切了一个红薯,裹上米粉摆在肉片上,等肉差不多入了味,她便一起扣进锅里大火开蒸。
柴火在灶中劈啪作响,胡氏靠在灶边醒了醒鼻子,抬手抹掉眼角边的泪花。
刘娟儿心中委屈,直想往外跑,却被胡氏紧紧拽住小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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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最后一口饽饽
“爷,您在此歇歇,消消食。”
小竹将程爷引入外院小厨房,端来一杯清茶,而后又一脸决然地走出门去。
程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顿午膳吃完,提亲的事没说上两句,但又没有送客的意思,这算弄得什么鬼?
程爷沉思片刻,放下了茶杯,悄然起身,跟在小竹的背影后漫步而去。
内院中,棋桌两旁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您这意思是,不应?”
花姐儿一只素手拍在桌面上,两眼瞪得有铜铃大。
胡氏搂着刘娟儿坐在她对面,一脸难色地点了点头。
“姑娘,我家困难不说,虎子年纪也还小,如今还不是说亲的时候。”
花姐儿冷笑道:“你家困难有什么打紧?我自带嫁妆千两,成亲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以后小妹说亲,给您二老养老送终,都包在我身上还不成?”
刘娟儿心想,这女子已经半疯,好话说尽怕是也无用,便忍不住开口道:“我听长辈说过,咱们清白人家,不能娶烟花女子的!谁稀罕你的钱!”
胡氏蹙着眉头,大力捏了一把刘娟儿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花姐儿气得娇容煞白,拍着桌子娇叱道:“果然是瞧不起我,要棒打鸳鸯吗?”
“哪儿来的鸳鸯,明明是你自作多情!”刘娟儿气得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怒吼道“都说了我哥不喜欢你,你为啥要为难我娘亲?”
“你胡说!”花姐儿捂着胸口,直立起身,疯狂地将手边盘碟统统挥落。
雪白描花的上等食器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仿佛适才那顿丰盛的午膳只是一场美好的幻影。
“泼妇!我才不要你做我嫂子呢!”刘娟儿的小嘴鼓得老高,一对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花姐儿“你对我娘亲这么无礼,是媳妇该有的态度吗?”
这小兔崽子懂得还不少!花姐儿气得浑身发抖,多日里脑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在此时受到了汹涌冲击,啪地一声断掉了。
“是……是我不好,我不配!”花姐儿咬着一口银牙,从牙缝里挤出颤抖的声音“我得不到好,你们也别想快活!我这就让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看你的好女儿身在什么腌?地方!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能寻得哪般如意郎君!”
“别……”胡氏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紧紧搂着刘娟儿,眼中满是乞求的泪光“好姑娘,你还年轻,何必记挂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们娟儿还这么小,干干净净一个女娃儿,你若毁了她一世名节,可是要遭报应的呀!”
花姐儿仰天发出一阵带着哭音的大笑,状似疯狂地指着刘娟儿怒道:“我如今倒贴嫁进门你都不答应,穷途末路,还怕什么报应?!”
“小姐!稍安勿躁!”
小竹手执一柄菜刀款款而来,她在花姐儿面前站定,抬起菜刀压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色平静地说:“请小姐放婶子和小妹回家,然后答应程爷的提亲。”
花姐儿脸上漫起一片青灰,浑身发抖地看着小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小竹眼中泪光闪闪,面上浮起深情又凄苦的笑容,她看着花姐儿柔和笑道:“请恕小竹失礼,婢子自小跟随小姐,自是知道哪条路对您更好,还请成全小竹的一份心,莫要再误入歧途!”
花姐儿气得大骂:“你这车马口买来的下贱丫头,谁给你的胆子以死相逼?!”
“小姐若不信婢子的忠心……”小竹盈盈一笑,艳若桃李的脸颊上滚落两行清泪,她手中猛一用力,涓涓血水顺着脖子流淌下来。
“不好!救人啊!”刘娟儿和胡氏几乎同时惊叫出声,刘娟儿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拉住小竹的胳膊,见那脖子上的伤口皮肉翻开,吓得小心脏一阵乱跳。
花姐儿心肺俱裂,疯狂地冲上去扶住小竹软绵绵的身子。
正在二院门外偷听的程爷也飞奔而来,一把夺过带血的菜刀,连连叹息。
“小姐……你若安好,便是我下辈子的福气……”
小竹眼前渐虚,伸出沾满热血的手,轻轻抚在花姐儿脸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是何苦呀?!”花姐儿抱着小竹的尸身一头栽倒在地,崩溃大哭。
刘娟儿扎在胡氏腰间,娘儿俩都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程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胡氏和刘娟儿一挥手。
“程叔,这里……不要紧吗?”刘娟儿怯怯地看着他,这么惨烈的烂摊子,她自然希望这个沉稳的大叔如他的外表一样可靠。
程爷沉着脸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递给胡氏“拿着吧,给小女买点吃的压压惊,这次是花姐儿不对,她这是失心疯了,你们也莫要再追究!”
胡氏正要开口回绝,刘娟儿已伸出小手接过碎银,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谢谢叔,您的点心真好吃,以后我还会去福禄斋找您说话的!”
程爷捋了捋胡须,儒雅笑道:“后会有期。”
胡氏带着刘娟儿偷偷摸摸地走出东柳胡同,一直走到岔路口才松了口气,她揭开刘娟儿面上罩着的布巾,低声责怪道:“咱怎么好随便要别人的银子。”
刘娟儿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轻声说:“娘……程叔肯定都听见了,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他这是觉得花姐儿做的不对,代她向咱们道歉呢,他这么有心,咱们咋能不给人家面子?”
胡氏叹着气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唉,你这丫头,精得和那话本子上的石猴似地!偏偏不让人省心……”
刘娟儿眼前突然闪过虎子明朗的笑脸,不禁心口一跳,急忙拉着胡氏问道:“哥除了被爹打,还有什么别的事儿没有?那个……都抓起来了吗?”
胡氏冷淡地点点头,牵着刘娟儿的小手边走边说:“你爹一大早就赶着驴车拉你哥去衙门过堂了,今儿提审犯人,他们爷俩要去作证。”
“啊!娘,我也要去!”刘娟儿眼前一亮,急忙扯住胡氏的衣角不停撒娇,开玩笑,古代的三堂会审,她怎么能不见识一下!
胡氏也放心不下丈夫和儿子,便对她点点头,叫住一辆过路的牛车,对车夫说了一番好话,又付了三个铜板充作车资。
车夫吆喝着甩起绳鞭,牛车拖着母女二人悠悠往衙门口驶去。
牛车的速度比马车逊色得多,等赶到衙门口,大门外已经挤得人山人海。
几个衙役不停地挥舞木棍驱赶人群,却没什么作用。
老百姓们个个伸长脖子往里瞧,人潮汹涌,潮起潮落,胡氏和刘娟儿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呆坐在牛车上。
“娘,咋办呀?”刘娟儿踮着小脚看了半天,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脑袋。
车夫一脸无奈地对胡氏说:“咱紫阳县鲜少有这么大的案子,这挤得我的车都走不动道了,还是在此处歇歇吧!”
胡氏想着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女儿,确实不好往人群中挤,便拉着刘娟儿坐下,静等刘树强父子出来。
好在不时有站得近的人对外喊话,将堂审的情况一地往外传。
“呸!还当是个清天大老爷,这不痛不痒地审给谁看?”
“哎哟,那满爷可真是一脸凶相!县太爷咋也不严刑逼供呢?”
“听说了吗?五年前有五个整齐的男娃一夜之间消失的没影儿……”
“可不,今儿被传来作证的人好有几家,堂上都站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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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情况好像不好呀!”刘娟儿皱着小脸,拉了拉胡氏的衣袖。
胡氏正要找人探问情况,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嘈乱的马蹄声。
一队车马轿舆出现在汹涌的人潮中,艰难地向前慢慢推移。
衙役们情绪振奋,开始卖力地驱散人群。
有人高声喊道:“清河道监察御史王鼎怀王大人到!”
衙门背面,重犯监牢。
方思劳戴着枷锁,一脸清白地跪坐在茅草堆中,等待过堂提审。
他背后窝着一个早已不成人形的罪犯。
那人本是匍匐在地,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手里露出一个黄中泛白的饽饽。
方思劳已经多时未进米水,见到那饽饽,犹如老虎见了羊,不顾自己行动不便,又踢又挪地蹭到那犯人身边,捡起饽饽就咬。
这饽饽居然意外的美味,口感劲道,面味甘甜,方思劳好像十几年没吃过饱饭的人一样狼吞虎咽,直吃得泪流满面。
“呵呵,好吃吗?”
那犯人突然用手撑起侧面,一脸悠然地看着狂啃饽饽的方思劳。
方思劳来不及搭话,匆匆咽下最后一口饽饽,面上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还未散,他腹中突然一阵绞痛,几股泡沫涌到唇边,散发出一阵恶臭。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牢房里已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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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烤红薯
刘树强赶着驴车回到点心作坊时,天色已渐晚。
胡氏和刘娟儿早一步回来,忙着收拾出一处偏房为全家人安身。
那位监察御史大人到来后,衙门外群情激奋,越发吵乱不堪,涌动的人潮险些挤翻了牛车。
胡氏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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