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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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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大老爷已经往外放了风,他看不过眼的事,谁敢明着去触虎须?城中有限的几个大户人家谁不与白家交好?就连家主在京城做大官的李家也得卖白家三分薄面!那些富商更是要仰仗白大老爷开恩赏饭。这下,她的买卖还真有点不成了!
这丫头真是个灾星,存心不给老娘好日子过!胡三娇恶狠狠地敲了敲黄铜烟枪,将一团冒着火星的烟灰磕在黄梨木靠椅的扶手上。看到扶手上被烫出的痕迹,胡三娇的脸色愈发难看,赶紧用衣袖去大力擦拭。依照她的想法,生气的时候发火作践下人理所当然,但家伙什都是钱买的,可万万作践不得!
她哪里知道,是刘捕头先找到一些跟胡三娇走得近的人探清了消息,又借着巡街的机会摸到白大老爷跟人谈事的酒馆里,装作与人喝酒聊天,添油加醋地的把胡三娇要牵线给莫姨娘的傻儿子买童养媳进白府的事宣扬出去,白大老爷当场就黑了脸。这县城里谁不知道白家大老爷白俊峰刚正严直的性子?
其实,白俊峰此人并不足以但当“刚正严直”这四个字,但他对外极重视名声,一直都十分懂得怎样为自己的形象贴金。白府家大业大,白俊峰多数时间呆在京城打理产业,偶尔才来紫阳县的祖屋小住,这小县城的事他还真没管过多少。
白大老爷很清楚,不论是从商还是理家,再精明的人也无法事事都做主。平时各房有些阴司破落事,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他多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不痛不痒地打发掉。可现在酒馆里人人都知道了这种丑事,让他如何能不管?!
于是,因为生了傻儿子而失宠的莫姨娘这下就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胡三娇的买卖人口之路眼看也要终结在白大老爷的声威之下了!
胡三娇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疼,将烟枪一扔,顶着嗓子大吼:“春燕!!死到哪里去了?!把那个赔钱货小蹄子给我抓过来!”
春燕苍白着脸跑进屋屈身许了个诺,又急匆匆地去抓刘爱娟。
胡三娇弯腰拾起黄铜烟枪,恶狠狠地在半空中挥舞一阵,准备好好修理刘爱娟!
过了片刻,没见春燕返回,却见夏花在门前探头探脑,欲言又止。
胡三娇见状,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有事就说,贼眉鼠眼的做什么?”
夏花抖了抖,强打精神走进屋来,低声说:“夫人,刘树强家两口子来了,说是今天送到各户人家的含笑酥大部分都被拒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特来请问。”
胡三娇闻言,不禁一阵心惊肉跳。为何要拒收含笑酥?这味点心是自己介绍到各家后厨里的,难道是各家女眷为了不得罪白家,开始跟她撇清关系了?
肯定是这样!作为中介人,含笑酥的东家为了巴结她胡三娇,曾暗示过会定期送上孝敬的银钱和礼品。这下岂不是又断了一条财路?思及此,胡三娇心中更恨!正要让夏花将人打发走,转念一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如先找个理由拖这俩傻子一阵,让自己多捞一笔油水也是美事。她狡黠地转了转小眼珠,换上一副笑脸,对夏花说:“你先去让春燕别着急过来,再去把刘树强和他媳妇请进来说话。”
夏花诺了一声,徐徐退去。
西边小屋里,春燕正满脸煞气地拉着两只小腿,小腿的主人牢牢抱着床柱子不撒手,嘴里大叫:“不去!不去!打死你我也不去!”
原来是刘爱娟本能地感到大难临头,死也不肯跟春燕去见胡三娇。
“别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对!你就不敢打死我!你以为你是在皇宫当妃子吗?!”
“你……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坏嘴!”
“咳咳……”两人正在拼命较劲,门外传来一声故意提高音量的咳嗽声。
春燕觉得十分丢脸,迅速扔下刘爱娟的两只脚,拢了拢头发,回头只见夏花面色不善地走进房,撇着嘴递给她一个荷叶包。
春燕勉强笑了笑,尴尬地说:“夏花姐姐,有什么事?我这边正忙呢!”
夏花哼了一声,将头一扭,尖声说:“夫人那边有人拜访,让你呆在这里不着急过去!这个是刘树强家的特意让我带来孝敬你的!也不知你几时攀上的好交情?平日里我跟刘树强家的处的最好,偏她今儿一进门就让我给你带点心,还求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中!哼!好不贴心……”
夏花将荷叶包丢到春燕怀里,跺跺脚撒着气走了。
点心……而且是虎子妈带来的点心,指明是给春燕的?这点心里一定有玄机!虎子妈肯定打听到平时是春燕专门负责看管我,这点心肯定跟救我出去有关系!
刘爱娟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跳起来双手去抢荷叶包,最里嚷着:“我好饿,你虐待我不给我吃饱,我都快饿死了!我要吃点心!”
“你……”春燕又气又急,举手将荷叶包托过头顶,咬牙切齿地说:“你想的倒美!你以为自己现在有资格吃点心吗?!”
刘爱娟急得冒火,十分想知道这点心里的玄机,索性豁了出去,两手扯住春燕的裙子,像壁虎一样攀在她身上向上爬,嘴里一面叫:“好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你是我的大恩人!这点心就赏给我吧!”
春燕不防被她一把抓散了发髻,气得将荷叶包连同刘爱娟一起搡到地面上。
刘爱娟抱着荷叶包一溜爬起来,一边躲着春燕的踢打一边飞快地揭开荷叶,发现里面装着三个又大又白,香软无比的大包子!顿时,刘爱娟眼里只剩下包子,肚子里响起一阵聒噪声,口水横流,把救她出府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春燕见刘爱娟拿起包子就要咬,恶狠狠地上前一把夺了过来,一面飞快地往嘴里塞一面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心碎的表情。
“我被夫人使唤了一上午,饭也没顾上吃,恩恩,这豆沙包正好拿来填填肚子!你想吃?下辈子吧!不知羞耻的小蹄子……”
刘爱娟眼巴巴地看着春燕一口气吃掉三个包子,甚至看到亮黑的豆沙馅在她的唇齿间一推一送。豆沙包……香甜美味的豆沙包……虎子妈亲手做的豆沙包……她欲哭无泪地瞪着春燕,心道,这女人属猪的吗?连一片包子皮也没给她剩下!
荷叶轻飘飘地滑落,咽下最后一口豆沙包,春燕的表情突然呆滞起来。
刘爱娟觉得不对劲,摆出防备的姿态慢慢凑近春燕,只见她全身僵硬如石板,两眼发直,一股涎水自嘴角蜿蜒而出,淅沥沥的滴落在前襟上。
怎么回事?刘爱娟惊讶地伸出手碰了一下春燕的胳膊,谁知她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脑袋碰地一下撞在地面上,犹如僵尸。
“救命啊!夏花姐姐!张婆子!胡夫人!来人啊!春燕死了!!!”
刘爱娟惊恐地大叫,全身团成一团缩到桌子底下,生怕春燕突然诈尸起来。怎么会这样?那豆沙包里到底有什么?虎子妈没理由要毒死我啊!
叫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原来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心情不好的胡夫人驱使去做粗活了,这西边小屋附近根本没人来。
主屋里,刘树强和胡氏正与胡夫人虚与委蛇地拉家常。
胡氏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刘爱娟的小房虽然远,但不妨她叫的凄惨,远远的也隐约能听到几声稚嫩的童声。
胡氏心中一紧,面露讶异地对胡三娇说:“夫人,你可听见有人叫唤的声音?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小女童的声音在叫‘救命’?别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吧?!”
胡三娇干笑一声,用手帕捂着嘴僵硬地打趣:“唉,瞧你说的。我无儿无女,府中侍女都是大丫鬟,哪里会有小女童的声音!夏花,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花心道,肯定是春燕和那小蹄子闹的动静太大,呸,就春燕那副蠢样,凭啥事事压自己一头?这次定要让她在夫人面前出丑!想到这里,她甜甜地回了个诺,满心欢喜地走出门去。须臾,门外突然传来夏花凄烈的惨叫声。
………………………………
第八章 香玉豆
只见一团人影猛地撞进胡三娇的主屋,尖叫厮打着滚到炕床前的地面上。胡三娇吓得一抖,冷不丁跳将起来撞翻了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
只见春燕面色酡红,犹如刚喝下十几坛女儿红,嘴里嚯嚯地喷着酒气,一边抓着夏花的胳膊往死里咬,一边手舞足蹈,状似疯狂。夏花又惊又疼,满地翻滚着想摆脱春燕,嘴里大声哭叫。另有一个粗使婆子正和她们扭在一起。
一时间,屋内所有家具都遭了秧,瓷器更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胡夫人紧张地看着惊呆了的刘树强两口子,气急败坏地怒吼:“都给我住手!”
这时,刘爱娟被另一个粗使婆子带进屋,一脸平静地冲胡夫人摊摊手说:“不关我的事啊。”实际上她心里早就笑翻了天!春燕不知为何突然发酒疯,逮谁咬谁,还好夏花及时出现送到春燕嘴边,她才得以脱身去找婆子。
“你……”胡氏突然全身颤抖,满脸激动地看着刘爱娟“你是……娟儿!”
“我的娟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胡氏一个飞扑,将懵里懵懂的刘爱娟使劲抱入怀里,泪涕横流,哭得惊天动地。
刘爱娟抬头看到一边的刘树强拼命给她使眼色,顿时心中了然,狠狠拧住自己的大腿,也哇的一声嚎哭起来:“娘——娘啊!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状,胡夫人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其实,原本解救计划是这样的:刘捕头为人精明通达,又正好得知白大老爷在紫阳县小住。白大老爷在外有多爱惜名声,他可是清楚得很。于是,他先利用白大老爷的声威给胡三娇来个釜底抽薪,断其后路,让她无法将刘爱娟卖作童养媳。
然后,刘树强和胡氏再刻画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上门与胡三娇议事。实际上含笑酥并没有被拒收,那些大户人家哪里会怕得罪胡三娇这小人物,就算要跟胡三娇撇清关系,那点心又不是胡府出产的,所以该吃的点心还是照吃不误。
进胡府后,胡氏先委托平时关系最好的夏花将准备好的豆沙包带给春燕。因为她向门子老韩打听过,春燕与刘爱娟基本上形影不离,据说对她还不错。
胡氏没想到的是,老韩嘴里的不错和她理解的不错有偏差,在老韩眼里,给碗饭吃就算不错了!胡氏期望的是,豆沙包可以通过春燕被刘爱娟吃到,最不济也是被春燕和刘爱娟分食。豆沙包的馅里掺了刘捕头珍藏的老酒,此酒妙就妙在喝多了必然会撒酒疯,为的就是让春燕或刘爱娟撒酒疯时闹到胡三娇面前。
事情闹得越乱,情势对他们就越有利,不论如何刘爱娟也会被曝露出来。刘树强和胡氏便能趁乱认亲,一口咬定她是失踪已久的爱女。如此这般,胡夫人就算心有不甘,但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此娟儿不是人家闺女?想必就此便能达成目的。
他们没有想到,刘爱娟跟春燕早就势不两立,春燕独自一人吃掉了所有豆沙包,大发酒疯。幸而刘爱娟还是成功曝露出来,刘树强和胡氏便也就坡下驴,一口咬定刘爱娟是自己失散的女儿,又哭又笑,看架势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带走。
春燕和夏花被拖出去后,胡三娇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而且还被打烂了无数家伙什,损失惨重!她冷眼看着刘树强一家三口团圆的脉脉温情,心中怎么也不肯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若此时再拿捏不住刘树强一家人,自己这辈子也算白活了!
胡三娇哼了一声,端坐在一个没遭殃的秀凳上,板起脸叱问:“刘树强,胡樱桃!你们胡说什么?这是我刚收的养女,小名香玉,如何会是你们的女儿?”
呸,香玉?还香瓜呢,编瞎话也没个谱!刘爱娟在胡氏怀里翻了个白眼,抬头便硬生生地顶了回去:“你撒谎!我明明就是被你从大街上诱拐来的!”
“小儿休要胡说!是你自己饿晕在我门前,求我收留,此时又想骗谁?”胡三娇猛地站起身,手插粗腰,一脸煞气“当初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说自己无父无母,求我赏条活路。如今倒好,见到顺眼的就想认作亲娘,世事哪容你颠倒黑白?!”
闻言,胡氏擦擦眼,将刘爱娟护在怀中,飞快地瞟了刘树强一眼。
刘树强先轻轻对刘爱娟摇摇头,暗示她不要多说话,随后走上前,对胡三娇笑得一脸憨厚,弓腰作揖地说:“胡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与小女娟儿一年前在赶路途中失散,多方寻找不得,孩子她娘思念成疾,大病一场。没想到我们娟儿是被夫人所救!夫人善名在外,乃是一位活菩萨!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这饭能乱吃,难道女儿还能乱认不成?孩子她娘一眼就认出了娟儿,咱家终于能一家团聚,免受骨肉分离之苦了!您看这……”这段话是刘捕头教的,他已背得滚瓜烂熟。
没等胡三娇作答,胡氏扯住刘爱娟的衣袖双双跪下,颤声说:“夫人待我门恩重如山,娟儿受您细心照顾,无以为报!她小孩子家不懂事,还请您多担待些!”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看得刘爱娟只咂嘴。
胡三娇整张脸都黑透了,现在刘树强两口子把她抬成“救命恩人”,反让她不好再强行留下刘爱娟,要不然这事传出去就成了自己以恩相挟,硬要抢人家闺女!
若是在往常,胡三娇只管搬出县令来压人,连哄带吓把人撵走就是。但如今,一来,她刚刚被断掉两条财路,手头凑不出像样的礼;二来,白大老爷发话后,她的对外关系也开始变得不明朗,并不能笃定县令夫人还会帮她作孽。再说,刘树强的话也有道理,若不是亲生骨肉,他们两口子又有何理由一定要认这丫头作女儿?!想到刘爱娟进府以来闹出的种种事端,胡三娇不禁也觉得这个搅祸精跟自己不对盘,虽然皮相长得实在难得,但委实是个烫手山芋。
既然人不想留了,那就别怪她让这两口子出点血。
思及此,胡三娇的面上陡然一软,嘴里“哎哟喂”叫唤着,仿佛被抽了筋骨一般又瘫坐下去。她用手帕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拿腔作调地说:“唉,不瞒你们说,我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打她一进府,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和千金小姐一般?我就是愿意疼孩子,也不怕下人们说我败光家底,这点家底还是我那死鬼留下的,可怜我一个孤寡妇道人家,如今又无依无靠……”
刘爱娟看看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旧衣,想到每顿的馒头咸菜,又摸了摸还略微有些肿痕的脸蛋,拼命压着火气才没有跳起来吐她一脸!
胡三娇这意思刘树强两口子哪里听不明白?
刘树强苦着脸掂了掂衣袖中的五两银子,这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表亲戚家贪财又抠门,那含笑酥本是一味很普通的小酥饼,是他们两口子改良了配方才得以提升口感。那两口子虽把他们当摇钱树,却连水也舍不得多给一口!就这五两银子还是胡氏从全家人嘴里抠出来的,本是准备存点家底以后用作虎子娶媳妇的彩礼,如今……算了,一个好女儿自然比多少银钱都珍贵!
刘树强咬咬牙,笑着将包着碎银的布包放到胡三娇手里,一脸谦卑地说:“夫人的大恩咱们就是死一万次也无法回报,这小小心意,夫人莫要嫌弃……”
胡三娇掂了掂布包,轻蔑地呸了一声,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刘爱娟气得小脸通红,故作天真地问胡氏:“娘,我听说诱拐孩童是大罪?”
胡氏见胡三娇一脸威胁地看过来,不自然地将刘爱娟搂紧,轻声劝说:“嘘,小孩子家别乱说话,你知道个啥?”
胡三娇不松口,刘树强只好继续弓着腰在一旁赔笑脸。
没想到胡夫人这么贪心……胡氏心酸地抚摸着刘爱娟的头顶,见事情僵持不下,她狠狠心,从袖口摸出一个红色的小香袋,松开刘爱娟,上前将刘树强挡到身后。
刘树强看到胡氏手中的香袋,顿时惊慌失措,伸手就要抢,却被胡氏躲开。
“孩子娘,这个……你……你不能…………”
胡氏一脸悲壮地将香袋解开,向手中抖抖,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玉豆子。
胡三娇脸色一变,眯着小眼从胡氏手里拈起玉豆,只见玉色碧绿无瑕,莹莹中透着一丝暗紫,放到眼前细看,竟然有一股清淡的幽香入鼻!
胡氏故意忽略刘树强难看的脸色,只对着胡三娇轻声说:“这香玉豆是我母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我出嫁时做了嫁妆。据传是在我祖奶奶那一辈,由一位贵人所赏,当时就定了传女不传男的规矩。此玉据说是在特殊的食用香料中长年浸染过,因此清香扑鼻,含在口中,还有醒目凝神之效。您看,可还能入贵眼?”
“自然能,自然能!”胡三娇忍不住笑得后槽牙都快裂开了!没想到这乡下女人手里竟有这样的宝贝!
见胡三娇喜笑颜开地收起香玉豆,刘爱娟肺都要气炸了,她像兔子一样跳起来冲上去就要抢夺,却被胡氏飞快地反手一抓,捂住嘴拼命向后拖。
刘爱娟抬头看着温柔又刚强的胡氏,又看了看满脸心疼但不再阻拦的刘树强,既窝心又愧疚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不久,三人出了胡府,匆匆走到柳花胡同的拐角处,同等候多时刘捕头会合。
刘捕头听了整件事的过程,满脸不悦地说:“这也太便宜那老媒婆了!也罢,你们刚要回女儿不便生事,且先回去吧。放心,大哥我记得你们的委屈。哟!这闺女长得花骨朵一般,难怪你们这么疼她!”他抬起手,怜爱地摸了摸刘爱娟的脑袋。
刘爱娟又感动又惭愧,整整哭了一路,此时已双眼红肿,犹如娇花带雨。
她看看笑得一脸善意的刘捕头,又看看白捡来的一对便宜爹娘,突然猛地挣脱胡氏的怀抱,一语不发地对着众人跪下,狠狠磕了五个响头。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昨儿半夜突然看到有人投了两张推荐票,感动得滚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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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色豆饽饽
胡樱桃还在待字闺中时,就曾幻想自己以后的美满家庭,除了要有一个能干又顾家的夫君,还要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儿子一定生得虎头虎脑,健康强壮,能保护母亲和妹妹。女儿一定生得玉雪可爱,乖巧懂事,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
胡樱桃嫁人后,正式开始被称为胡氏。胡氏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开始经历一波又一波的苦难。所幸夫君一直同她一条心,为了她甚至同近亲闹翻,远离家乡。儿子虽然小小年纪就被送去远亲家当学徒,所幸也健康长大,还学了一手做面点的本事。唯独可怜的小女儿,还没来得及叫上几年娘亲,就因病夭折了。
每次想到女儿咽气时冰冷的小脸,胡氏的胸口都会撕心裂肺地疼。
而此时,她看着在炕上沉睡的小人儿,抚摸着她乌黑柔软的发辫,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荡漾在胸口。
思及大半月前,自己第一次在牛车上见到这个也叫娟儿的小女娃,虽然当时病得神志不清,但脑海里清晰地记得那个挨着自己的小小一团暖意。也许,自己与这孩子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吧?!
胡氏将刘爱娟身上的薄被往她脖子四周轻轻塞好,又捻平被面上的皱纹,拍扫两下,歪着头看她熟睡中微红的脸蛋,真是越看越喜欢,怎么也看不够。
现实往往是,美好的要面对,不美好的更要面对。
胡氏苦笑着叹了口气,起身走出自家小房,来到前门作坊的后厨里。
这后厨本就背光,因做点心怕落灰,只在贴近房梁的地方开着一扇极小的天窗。此时正是午后,后厨里已经点燃了一盏油灯维持着暗淡的光源。
刘树强两口子旷了半天工去解救刘爱娟,临行前只对虎子含糊其辞,虎子也没多想,一个人忙得直不起腰来,甚至完全没注意到跟着爹娘回来的小女娃。
至于作坊的大东家方思劳,也就是刘树强那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兄,此人一向对不住自己的名讳,早就躲去街尾同人耍钱作乐去了。老板娘万氏也赶早回了娘家,不然刘树强两口子还真没想好怎么应付她对突然出现的小女儿的质疑。
刘树强此时正挥汗如雨地加工点心,劳累过度的虎子则歪在一旁的条凳上酣睡。见状,胡氏一边围上围裙一边说:“当家的,歇歇吧,剩下的我来。”
“哪里就累到了?这捏型的活儿还得我来干,你不成。”刘树强对她憨憨一笑,手里动作愈加卖力,话虽那么说,语气却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胡氏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点头笑道:“就你成,谁也没你捏的好!”
刘树强呵呵一笑算是认了,说笑间,有熟客上门,胡氏热情地迎上前去招呼。
“李嫂,今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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