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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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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却一脸赞扬地对刘娟儿竖起大拇指“打得好!那婆娘心思太狠毒!这次要不打她,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号机会呢!真可惜,为何偏偏是你与她独处?若我在旁边,非得将她的头给按到马桶里去不可!”
“你少说两句吧!”刘树强黑着脸,轻轻踹了虎子一脚“这次闹成这样,李家的面子不好看,临走时三老爷都给咱甩脸子了,你没看到?”
“那又如何?”虎子抬着下巴一脸不屑“他不是照样得从我们家作坊进货么?而且这是一个成年女子欺负一个小女童,难道还能怪到我们头上?”
刘娟儿挡开胡氏的手,一脸疑惑地瞪着虎子“你这是干啥呀?你咋的了?”
“我?我没怎么啊?”虎子朝自己身上看了两眼,一脸茫然地回视刘娟儿。
刘娟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说:“你干啥要别着嗓门儿学人家说官话?是不是见到哪个漂亮的大户小姐了?哼哼,老实交代吧!”
“胡、胡说!我要和你交代个啥?!”虎子陡然转回了乡音,一张黑脸憋得透红,他偷偷握紧藏在身后的檀香折扇,生怕这小人精看破自己的小心思。
胡氏叹了口气。见他们兄妹俩还有心思打趣,总算放下心来。她摸摸刘娟儿的小脑袋瓜子,柔柔地说:“你今个儿太鲁莽了。女娃子家不兴这么泼辣!就是再生气,也不能上去就动手打人呀!唉。幸亏白大老爷不计较……”
刘树强在一旁沉着脸接口道:“你娘说的对,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别说打坏了别人,就说万一打坏了你自己个儿,那还不亏大发了?”
“爹,我忍不住!”刘娟儿撇撇嘴,板着小脸驳斥道“我能不生气吗?我都快气死了!爹。你想想,要是那牛犊子肉被我们包在花卷里卖出去了,咱的下场是啥样?只要那女人往外吹吹风,咱不说下大牢。只怕是连家底都要赔干净!”
“啥?”刘树强一个激灵,忙扶着刘刘娟儿的小胳膊问道“到底咋回事?”
听完刘娟儿讲诉的前因后果,刘树强和虎子恨不得转回头去将那女人再拖出来打一顿!若不是她故意将那牛犊子肉倒给瘸子,若不是那碗牛犊子肉害得当初的刘捕头被停职,若不是……总之。那女人憋着坏心,以后一定要敬而远之!
胡氏一脸后怕,只不停嘴地说以后要少去东街,除了送货,就呆在西街做辣鲊和辣咸菜。远离那些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的大户女眷!
马车徐徐停靠在西街菜市口,刘树强付了车资,扶着胡氏和刘娟儿踏出马车,嘴里叨叨着说:“一趟马车太贵了……以后还是赶驴车的好……”
虎子将刘娟儿背在背上,正想大步往巷子里走,随意瞟了眼作坊的门脸,突然呆住了,脸上陡然一黑,眼中似有寒光闪动。
刘娟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呀”地大叫一声,忙从虎子背上滑下来,几步跑到门脸处,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刘树强张大嘴巴呆在虎子身后,身上开始止不住地打摆子。胡氏站在刘树强身边,双手捂着嘴,仿佛立即就要哭出来。
沉沉暮色中,刘家作坊的门脸处一片污浊,马粪牛粪羊粪猪粪……或许还有人粪,大堆的粪便死死堵在门板前,因天气热,整座粪堆散发着让人难以呼吸的恶臭。门脸上封起的木板上用狗血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在暮色笼罩下,血淋淋的字迹显得十分渗人。
虎子的呼吸越来越沉重,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地拽成拳头,他一甩袖子疾步跑到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前,大力敲砸门板,一边砸一边高声叫嚷:“瓜婆子!瓜婆子!在不在家?”
“什么事儿呀?”瓜婆子闻声而出,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都这时候了,谁在门口鸡猫子鬼叫的扰人清静?”
虎子横眉竖目地瞪着她,压低声音责问道:“我娘早上不是和你说了要出门做客,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帮咱看看家院吗?你这是怎么看的?你看咱家作坊门口都被人糟践成啥样了?”
瓜婆子听他“你”呀“你”的对自己没有尊称,脸色也不好看,只漫不经心地板着脸说:“哎呀,我老天拔地的,身上又不舒坦,我还能怎么给你们家看护呀?这遭人报应了,就得反省反省自己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个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冲我这个长辈发什么火?”
虎子起了个倒仰,正要甩着袖子冲过去理论,被刘树强伸手拦了一把,刘树强站到虎子身前,对瓜婆子扯出一个笑脸,低声下气地说:“瓜婆,大家都是街坊,这……这做的也太过头了!您一向最心慈,咋能忍心看着咱家的作坊被人糟蹋呢?这是啥人做的,您老见着没有,好歹告诉我们一声!”
瓜婆子冷冷一哼,伸着懒腰摆了摆手,扭头就走,边走边说:“咱可管不了你们家的事儿,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了,哪还有力气事事都热心呀……”
“瓜婆……”胡氏红着眼圈朝前面赶了几步。眼睁睁看着瓜婆子走没了影。
“别叫了,你们家不答应她结娃娃亲的事儿,她心里不舒坦着呢!”
刘树强扭过头。见矮子孙二挑着半空的饽饽担子,背着光沉寂在暮色中。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虎子几步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孙叔,是不是你也要这么对付咱们?你说说看,咱家到底有啥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是不是非要把咱们逼上死路才觉得舒服?”
孙二不安地抖开他的手,低着头哑哑地说:“你可别和我打着嘴巴官司,我跟这事儿可没关系……”
刘树强忙几步上前将虎子挡开,苦着脸对孙二问道:“好兄弟。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是看见啥了就快些告诉我吧,你看这……让咱怎么过日子呀?”
见孙二垂着头不作声,刘娟儿蹬蹬地跑到他面前。哭丧着脸,抱着他的胳膊哀求道:“孙淑……娟儿今天无故被人打了……”
“啥?”孙二一个激灵,忙蹲下身来查看刘娟儿的小脸,只见她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红痕掌印,趁着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显得格外可怜。
“这是谁干的?!叔找他们说理去!娘的仙人板板,这起王八羔子……”
孙子一摔担子,愤愤地跺了跺脚,开始指天指地地破口大骂!
“孙叔……”刘娟儿可怜巴巴地摇了摇他的衣袖,泫然若泣地哀求道“到底是谁糟践咱家铺子。还在铺面上写字儿咒咱们死呀?你就告诉我吧……”
孙二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子,眼神闪烁地朝刘树强望去。
刘树强会意,忙让胡氏先带刘娟儿回院子,自己拉着孙二躲到阴影处,虎子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刘树强怕虎子拧气上头又大发脾气,硬要将他赶开,虎子板着脸走远了,自去院中取来家伙什打扫门脸不提。
“这是那个捕头干的,就是当初捅了你们招牌的那个聂捕头!”
“这……为啥突然会这样,咱这院子他隔三差五就派人来搜,这不是啥也没搜到么?他凭啥干这种腌臜事儿呀?!”
“是这么回事,我听说因为他迟迟抓不到你那干兄弟,在县丞吴大人那里吃了挂落,本来好好的一等捕头,现在降成了二等!一等捕头的位置说是要另寻良将!东街和南街也不让他巡了,只让他巡西街和北街,这等于少了不少油水……”
“这……那他就能来糟践咱的铺子么?!不行!我要告官!我要告他辱民!”
“嗨呀!你就省省吧!”孙二不软不硬地翻了个白眼“你当这还是你那干兄弟罩着你们的时候?现在你们没人撑腰,且等着吧,以后这种事儿可不会少了去!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实在不行,就搬走吧……”
看着孙二远去的背影,听着虎子在身后不停手地挥动铁锹,刘树强满心酸涩地走回自家小院,打算寻个家伙什出去和虎子一起干。
他在院中走了几步,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朝四面八方张望开来。
此时院中静悄悄的,院子里晒着长长的胡萝卜线,荫房里挂满了各类腌肉,小柴房中传出细碎的奶猫叫唤声,一切都显得安静平和,充满家的温馨。
这是全家人在紫阳县好不容易安下的第一个家……刘树强满眼不舍,仿佛那一草一木,一房一瓦,连堆在角落里断了腿的废凳子都充满了家的味道。
刘树强沉重地叹了口气,迈步朝柴房走去。
作坊门外,虎子正沉着脸,挥汗如雨地填埋各种粪便,对于处理这类秽物,他们已经有了经验。最好的法子就是用细纱埋起来,然后一点一点铲走。
一个幽灵似的黑影飘到虎子身后,默不吭声地静立在越来越昏暗的光线中。
虎子起身擦汗时,被陡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是谁!又是来捣乱的?想找打么不是?”
虎子高高举起铁锹,恶狠狠地盯着来人,只见那人摸了摸后脑勺,用极低的声音问道:“这里是不是刘家的辣鲊作坊?”
夜色初上,刘家小院里点起了几豆油灯。
胡氏和刘娟儿听到刘树强的召唤,擦了把脸就匆匆迈进院子里。
胡氏眼尖,抬眼瞧见刘树强身后站着个脸生的汉子,忙几步迎了上去。
“这位是……”
“咦!”贴身跟在胡氏身后的刘娟儿惊讶地瞪大了眼,指着那个三十来岁,一脸木讷地汉子说“叔,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呀!”
那汉子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是,是见过,你来咱铺子买过鲊……”
刘娟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鲊铺子的东家大叔吗?”
胡氏疑惑地看着那汉子,轻声问:“都这个时候了,您来咱们家是……”
“东家,您收下我吧,我想跟着你们做辣鲊。”那汉子垂着头,闷闷地低声恳求,几乎将头顶垂到了肚脐眼上。见状,胡氏尴尬地抿抿头发,与刘树强看了个眼对眼。刘树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那汉子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急忙端起手中的小陶罐沉声道:“请东家尝尝,看我值不值得收。”
不待胡氏有所反应,刘娟儿已经上前一步,凑头往罐子里瞧去。
刘娟儿眼前一亮,胡萝卜鲊!好精细的胡萝卜鲊!这味素鲊可不好做,要用盐巴、葱花、茴香、姜丝、咸橘连同煮熟的胡萝卜片拌匀,腌个半天,方可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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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菊花银蛇羹
ps:
感谢小哈232淡雨思涵寞然回首的打赏!
十分十分感谢你们的鼓励!
这章本来昨晚就要更的,但是我睡着了……那啥……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啊……
木桌上的小陶罐空空如也,刘娟儿挖起最后一点胡萝卜鲊,就着热乎乎稀粥咽下,而后开心地一抹嘴,对胡氏连连点头:“娘,真的太好吃了!这胡萝卜鲊比起咱家的辣胡萝卜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今日在李家只吃了一肚子气回来,这会子遇到如此鲜美的胡萝卜鲊,几乎包圆吞了个干净。
胡氏收走她的空碗,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静立一旁的木脸汉子。刘树强和虎子也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觉得自家女儿(妹子)一口气把人家带来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实在有点丢脸……
刘娟儿轻轻一哼,对虎子撇撇嘴“干嘛呀,嫌我丢脸呀?自己做的美味有人欣赏,对于做美食的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赞美呢!对吧,叔?”
那汉子木然地点了点头,只拿眼瞅着刘树强,似乎她女儿的表现已经能说明一切,那么,刘家作坊是否需要雇佣这么一个做鲊的高手呢?关于这个问题,刘树强和虎子心里都没底,虎子一脸犹豫地看着那汉子,轻声问:“怎么称呼?”
“我姓顾,单名一个里,我家世代都是经营鲊铺子讨生活的。”顾里摸摸鼻子,简明扼要地说“但从来没做过辣鲊,所以我想来跟着东家做。”
刘娟眨眨眼,一脸好奇地问:“顾叔,你家不是有铺子么?现在辣椒也买得到,虽然有点贵,但你也可以买一点来试着做辣鲊呀?”
顾里木着脸抓了抓后脑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做过,不管怎么做都没有你们作坊的口感好……闺女,叔也不瞒你。为这个,我已经好长时间睡不着觉了。就想知道怎么能做出美味的辣鲊来!不然觉得对不起祖宗……”
刘树强一脸难色地接口道:“大兄弟,不瞒你说,咱家的做法是不好透露给外人知道的,咱和如鲜菜铺子有契约,这要是违背了,咱可就要抬不起头了!”
顾里飞快地抬起头,从怀中摸出一张契纸。双手呈到刘树强面前,低声道:“东家别担心,我就是想知道怎么能做好吃的辣鲊!您看,我已经把铺子给兑出去了!我也可以和您签身契。五年十年都成!我要是把方子传出去,您要么告官抓我,要么让我赔银子!我、我、我把家里的房契也给您这边压着!”
“别别别……”刘树强见他几乎要跪下,忙将他扶了一把,心里软融融的。
刘娟儿笑眯眯地站在一旁。她很喜欢这种“痴人”,比如用糍粑沾墨水的读书人,比如拿木屑当外衣的大匠……这种人性格或许有些古怪,但对于自己着迷的事务是宁愿不顾性命也要追逐的!那种痴迷的精神绝非常人可比!
在前世,刘爱娟曾经对一个年轻英俊的西餐厅主厨有好感。那哥们儿痴迷意大利料理,好不容易约出来见面,结果人家开口闭口就是番茄和松露菌……
“这样吧,顾兄弟,这毕竟不是小事!你今儿先回去,容咱们一家商量一宿!明儿来给你答复,你说成不?”刘树强见顾里的态度坚定又诚恳,想了想自家作坊确实需要人手,便没把话说死。
顾里木着脸点点头,硬把那房契塞到刘树强手里,又对虎子点点头,刘娟儿蹬蹬地跑到他身边,抬着小脸笑道:“顾叔的你名字真好听,很有诗意!”
顾里一脸茫然地摸摸后脑勺,低声道:“我爹说想让我以后时时刻刻都能顾着家里的大大小小,所以就取了名字叫顾里……”
刘娟儿绝倒……你、你为啥不叫顾家啊啊啊?白瞎了这么小言的名字!!!
顾里似乎天生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只对刘娟儿扯了扯嘴角,便转身匆匆疾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边刘娟儿还在抓狂,那边刘树强、胡氏、虎子三人已经在小厨房商量开来。
“他娘,你觉着咋样?咱现在确实忙不过来,如鲜菜铺那边越催越急!”
“哎哟,他爹,我这心里不踏实呀!咱也不知道人家的底细,他家既然是鲊货世家,哪能真的丢开自己的生意呢?我怕就是专门来偷师的……”
“我看他挺老实的,咱现在忙得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天长日久的也不是个事啊!你一个妇道人家,又要打理家务又要做辣货,累出病来可怎么好?”
胡氏被说到了心坎里,顿时有些感动地看着自己男人,女儿还小,需要花费心思教养,儿子也大了,再过两年也该成家了……
虎子见爹娘都不做声,便在一边接口道:“爹,娘,你们也别争了,我看还是签契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契纸上写明不许外露咱们的腌制法子,违者不止赶出去,还须赔偿一定的银钱。这样咱家心里也有底一些,你们说呢?”
“爹,就让顾叔留下吧!”刘娟儿一进小厨房就听到虎子的提议,满心赞叹地说“我哥说的挺有道理呀!而且顾叔来了就能上手做工,这还不好么?”
胡氏许是觉得儿女说的有道理,便柔柔笑着对刘树强点了点头,刘树强见家人都不反对,便一锤定音地说:“成!我明儿就带顾兄弟去保长那边签契!”
想到有了帮工以后可以轻松一些,刘娟儿心中甚喜,晚上躲在小房间的竹床上举着蜡烛偷偷翻阅《百粥汤册》,打算明儿得空就去探望她的善娘师傅。
一夜无话,第二日刘树强一家人照旧早起。
胡氏端着一盆洗脸的废水一路朝院外走去,她是怕作坊门脸外留有异味,打算用废水冲一冲。胡氏两手不得空,便伸腿轻轻踢开院门,刚要迈出去。却被门口一个黑黢黢的人影下了一跳。
“哎哟!这是谁睡在我家门口?”胡氏惊魂不定地缩进院子,险些打翻了手中的水盆。院子里的刘树强和虎子听到声音,褂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
只见顾里抬起乱糟糟的脑袋。木着脸低声道:“对不住,吓着东家娘子了……”
“大兄弟。你、你就在这门外过了一宿?”刘树强见他满脸疲态,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粗布衣裤,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如此执着之人。
顾里摸抓着自己的乱发,哼哼着说:“我……我不是不回去,是因为昨儿走的时候天色晚了,我想着东街已经闭市了。要回去也怪麻烦的……”
虎子忙几步走上前去,一边将顾里拉进院子,一边哭笑不得地说:“顾叔,你咋也不叫咱们一声?还怕咱家没地方过夜?”
顾里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就着胡氏手中盆子里的废水擦了把手,又将湿手在自己的裤腿上擦干,抬头对刘树强问:“东家可商量好了?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做事吗?”说着,他又一拍自己脑门,自言自语道“对了。先该打扫铺子!”
“顾叔,你别急。”刘娟儿蹬蹬的跑过来,小脸洁白光溜,还带着几分热气“先跟咱家一块吃早点吧!不吃饱咋干活呀?”
“没事,不饿。想到能做辣鲊我就不饿了……”顾里对她扯了扯嘴角,本来呆滞的双眼里突然迸发出热情的光芒。
见他如此发痴,刘树强父子又笑着打趣了几句,拖着他去小厨房吃早点。
胡氏转出门去倒了废水,回头只见刘娟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满脸调皮的笑道:“娘,这下你可轻松了,惹来这么个大徒弟!”
“去!胡说啥呢?”胡氏嗔怪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一脸认真地说“记着可别在人家面前乱说话!咱也就是占了辣椒的便宜,人家可是几代传下来的鲊手艺,咱可不能把当个伙计看待!”
刘娟儿嘻嘻一笑,躲在她怀里说:“我知道,娘,我想去看看善婆婆。”
吃过早点,刘家作坊正式开工。
一进到作坊里,那顾里犹如变了个人似的,只飞快地在铺子里走了一遭,就扫了地、洒了水、将案板桌椅都擦的光可鉴人,胡氏抱着扫把都没反应过来,顾里已经哼哧哼哧地将洗好的菜蔬和鲜肉抱到案板边,手中砍刀如飞,一茬接一茬地收拾,没过一会儿就处理好了一大堆待腌的菜和肉。
刘树强和虎子专门负责洗菜摘菜和处理废皮肉筋,两人平时总是忙得抬不起头,却见顾里如此麻利能干,虎子都看呆了,一不留神将手中青瓜削成了两半。
“东家娘子,请您下料。”顾里侧身将胡氏让到案桌旁,双目灼灼,一脸狂热地盯着胡氏的动作。
胡氏被他盯得满身不自在,尴尬地抿了抿头发,刚要将手伸入辣椒粉的罐子中,却被身后冒出来的刘娟儿一把兜住。
刘娟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甜笑着说:“娘,你刚刚扫了地还没洗手呢!不洗手可不能下料呀!”
胡氏一拍脑门,忙转身去水盆处洗手,那顾里只觑眼盯着她看,随着她的动作来回转移视线,仿佛将两个眼珠子粘在了胡氏身上,看得一边的刘树强满心不是滋味。虎子只觉得好笑,便用眼神安慰老爹不要在意。
趁着胡氏走开,刘娟儿飞快抓起一把辣椒粉洒在面前的白萝卜片上。
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轻响,顾里猛地回头,一脸诧异地瞪着刘娟儿,看着看着,他心中大震,就跟见了鬼似的打起摆子来。
午后的马蹄胡同静悄悄的,阳光洒在胡同尽头的小路上,落满点点光斑。
刘娟儿挎着小包袱走在胡同里,身上穿着胡氏从成衣铺子里买来的小男娃衣服,这衣服比虎子的旧衣要来的合身得体,湛蓝挺括的布料,腰身扎成一掌大小,衬着刘娟儿粉白的小脸,显得活泼又精神。
“大葱,小葱!”刘娟儿一眼看到两个俯在门外的小丫头,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小葱扭过头,露出苍白的小脸和黑溜溜的大眼睛,眼中犹带着惊惧之色。
“这是咋了?”刘娟儿看着不对,忙疾步跑去,一把搂住小葱瘦弱的肩膀,抬眼看着大葱问:“咋回事?是不是有人来欺负你们?”
大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抬起拧着小汗巾子的手在胸口顺了几道气,声如蚊呐地说:“怕死我了,奶在做蛇羹,那蛇可吓人了……”
蛇羹?好东西!刘娟儿眼前一亮,笑嘻嘻地推了大葱一把“你们可真胆小,蛇羹可好吃了!尤其是用新鲜的蛇肉来做,味道别提有多美了!更别说我师傅最擅长做羹汤……等等,你们奶的眼睛看不见,她怎么杀的蛇?
小葱打了个寒战,指着微开的门缝说:“是、是麻球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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