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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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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就是你家闺女?看这小模样!真晃眼啊!”
一个年轻的小媳妇眼尖,笑眯眯地瞅着胡氏身边的刘娟儿。
闻言,人群顿围得更紧了些,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媳妇们都跟看西洋镜似地看着刘娟儿,一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有的说眉眼像胡氏,有的说额头像虎子,更有甚者,竟说她嘴巴长得像刘树强,害得刘娟儿被虎子瞪了好几眼。
胡氏一脸喜气的招呼着众人,不时答应两句,手上飞快地又包馍馍又收钱。当娘的人,最高兴的就是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女,心里真是比吃了蜜糖还甜。
身量矮小的刘娟儿一点都不落手,尽情发挥自己人小嘴甜的优势,动作利落地帮胡氏包馍馍,接铜板,招揽生意。胡氏见她跟小人精似的,就由她来帮手。
“婶儿,您家的馍馍。”刘娟儿笑得一脸纯甜,微微踮起脚将馍馍递给买主。
“嗳!这娃儿真乖!真懂事!”买馍馍的大婶被她笑得心都化了,摸出五枚铜板放在她的小手上“诺,两个馍馍四文钱,多给你一文钱买糖吃!”
胡氏见状,脸上突然一垮,急忙摆摆手说:“这咋行呢?吴婶儿快收回去!”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一团庞大的黑影突然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走了五文钱。刘娟儿没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万氏那张乌云密布的脸。
“我说强子媳妇!咱家作坊可不是你们两口子的摇钱树啊!”万氏横了吴婶子一眼,惦着手里的铜钱,一脸不善“这今儿一文钱,明儿一文钱,过段日子就堆成金山银山了吧?咱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可见不得贼眉鼠眼的事儿。要不怎么说咱当家的人太好呢?这管吃管住的还给工钱,到头来还由着人家在自己的铺子里发财,真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神仙祖宗都没这么大方!”
刘娟儿震惊了,小心脏扑通乱跳,这婆娘的极品程度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
吴婶儿被万氏一通话说得尴尬不已,她没想到自己多给一文钱会给胡氏带来这样的祸端,只好对胡氏讪讪一笑,又朝万氏轻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地走了。
买豆馍馍的婆妇们顿时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胡氏脸上还勉强笑着,眼里藏着几分“就知道会这样……”的恼怒和坦然,她拢拢头发,声音响亮地说:“他表婶,你真会开玩笑!这打开大门做生意,街坊邻居都看着,青天白日,银货两讫,吴婶子多给一文钱让娟儿买糖而已,咱能发哪门子财?”
不等万氏接话,胡氏又掰起手指头接着说:“豆馍馍每日定死了用半袋玉米面、两斗面粉和三杯豆粉,铺子里点心的用料都是表嫂每日早上亲自过斗数出来的。一次做二十块红糖糕,三十块马豆莲,五十个葫芦提,五十个霜果糖,八十个含笑酥,用料也就刚刚好。每日卖多少,剩多少,收了多少钱,表嫂哪一样不清楚?表嫂这么聪明的人,出库进库,做账算账都了得,哪像我,人又笨,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在表嫂眼皮子底下,咱家咋就能发财了?”
万氏又被胡氏的快言快语绕晕了头,嘴里还咧咧着:“怎么不能发财……”
后厨里,虎子已经捏紧了拳头,刘树强本来又想冲过去当和事佬,但回想起胡氏差点摔进开水锅的样子,便歇了这心思,只皱着眉,下狠手去搓面。
这时,刘娟儿已经反应迅速地补上了一脚“什么摇钱树?婶子发财了?婶子是不是要给娟儿买好吃的呀?”说着,她扭成一股麻花样去拉万氏的衣角。
“啥?啥!你胡说啥?谁……谁发财了?!”听到要她花钱,万氏顿时慌了,扭着屁股躲开刘娟儿的小手,一脚跳开三尺远。
噗嗤……围观的人纷纷掩嘴偷笑,这万氏平时尖酸刻薄,恶形恶状,远近闻名,没想到是个纸老虎,两句话就被绕晕了头,真是蠢得不像话!
“啧啧,人家多给一文钱让娃儿买糖吃,竟惹来这么些话!”
“就是,胡婶家的小女儿才找回来,她当表婶的咋不说给娃儿买块糖?”
“刘树强家的一天从早忙到晚,把人家当白工使唤,打量谁不知道呢!”
“一听说让她花钱,叫得跟撩了火的春猫子似地!”
“这婆娘,心太黑……”
……………………
………………
听到众人压低声音的冷嘲热讽,万氏气得直哆嗦,肥厚的胸膛像抽风箱一样嘶啦嘶啦地剧烈起伏。凭啥?!凭啥所有人都向着这小妖精说话?!
她正想爆发河东狮子吼,却见方思劳鬼鬼祟祟地从门脸里溜了出来,弓着腰,一拱一拱地疾走在街道上,几步就走出老远。
万氏的小眼睛一亮,顶着嗓子大吼:“当家的!着急忙火地干啥去?咱家都要被人搬空了,你还赶着去投胎呐?!”
方思劳的身影顿了顿,一脸厌恶地扭过头,丢下一句:“瓜婆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生不出儿子的老货,还敢管我的事?!”
闻言,在场婆妇们勃然变色,门脸前顿时鸦雀无声。这家男人的嘴也太毒了!哪有当面骂自己婆娘生不出儿子的?这不是戳人心窝子么?
啥?!万氏气得一跳三尺高,满口污言秽语开始不要钱地往外倒,一时间风云变幻,噪声如鼓,唾沫乱飞如雨。
婆妇们再喜欢看热闹也受不得这?人的聒噪声,纷纷买完走人。
三屉豆馍馍很快卖得精光,万氏骂也骂累了,以手捶胸,气呼呼地瞪着胡氏。
想她堂堂北街河东狮,竟三番五次在这小妖精面前败下阵来,哪里会甘心?方思劳当着外人的面骂她生不出儿子,如此心狠,一点余地也不留,在她看来,就是为了维护胡氏这小狐狸精!帮着狐狸精对付自己!
胡氏不想让刘娟儿听到太多污糟话,早已将她赶回院子里,自己面不改色地该做啥做啥,就当万氏是空气。
见万氏还要找茬,胡氏怕耽误工夫,干脆将装钱的木匣子捧到万氏面前,面不改色地说:“表嫂若觉得有何不妥,咱现在可当面清点,早上出了三屉子豆馍馍,共五十个,表嫂拿走三个,咱家分吃了一个,还剩四十六个。现在全部卖光,一个两文钱,共九十二钱,吴婶子多给了一文,共九十三钱,这其中有五文钱在表嫂手里,匣子里共有八十八文钱。匣子面上只有一条缝可供铜钱投入,匣子背后是表嫂亲自上的锁,表嫂只管开锁清点就是。”
万氏正要说话,却见虎子沉着脸走出来,对胡氏说:“娘,红糖糕要上屉了,你抹的糖漂亮,还是你来吧。”
“嗳!”胡氏飞快地瞥了万氏一眼,拍拍双手,和虎子擦肩而过,进入后厨。
虎子抱着胳膊站在条桌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万氏,悠悠地说:“表婶快开匣子吧,我也想开开眼界,看这匣子会不会自己生钱。”
后厨里,刘树强正笨嘴拙舌地安慰胡氏。
“他表婶就是嘴坏,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别觉得委屈,毕竟是亲戚……”
“爹!”一个小脑袋从后门冒出来,望着刘树强笑,一脸娇憨模样。其实,刘娟儿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包子爹,必须进行人格改造!
胡氏也没跟刘树强犟嘴,扭头对刘娟儿笑着说:“来看你爹做的红糖糕。”
“嗳!”刘娟儿蹦蹦跳跳地来到案板旁,见案板上排列着一个个白面做的馒头形点心,只是比普通的馒头要小上许多。
胡氏正在给点心上糖,她用一柄大鬃毛刷沾着化成糖浆的红糖,先一横排一横排地刷过去,在每个点心表面都抹上一遍,再又灵巧地反手一捣,用毛刷的柄头在每个点心上都浅浅地捣出一个小窝窝,最后,用另一只手捏起一团红色的糖稀涂抹在每个点心窝进去的地方,动作十分熟练。
原来红糖糕就是抹了红糖的小馒头啊!刘娟儿点点头,她猜这种制作简单,用料较低廉的点心,应该是面对工薪阶层开放的。
胡氏见刘娟儿看得眼睛都不眨,便笑着用沾了红糖的手指蘸到她嘴巴里,刘娟儿伸着舌头尝了尝,这红糖,甜中微苦,颗粒粗糙,有砂糖的品格,好味!
胡氏见刘娟儿嗒吧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便用胳膊肘捣了捣刘树强,低声说:“吴婶子本来多给一文钱让娟儿买糖吃,现在被他表婶收走了,怕是要不回来。你看这……孩子本来能解解馋,他爹,要不你今儿就分几个吧?”
分几个?分啥玩意儿?刘娟儿好奇地看着刘树强一脸纠结的表情。
刘树强沉默了片刻,才对胡氏几不可微地点点头。
只见他拿起一团面,在案板上倒了一些小苏打,又撒了点水,先将面团混着苏打粉揉一揉,将面团揪成红糖糕的大小,一共揪了十个。然后,他一只手捏住一个红糖糕大小的面团,手指一撮,眨眼间就分成了两个同样大小的面团。
好功夫!刘娟儿顿时明白了。手艺好的面点师傅,大多都有本事把同样分量的点心分成大小相同的两个,这面怎么发,怎么揉,怎么分,只有面点师心里最清楚。而且只分几个的话,数量会多出来,但口感和味道一般不会有什么区别。
胡氏趁万氏还在前面跟虎子缠磨,赶紧将红糖糕上了屉,加大火开蒸。
刘娟儿捧着脸蛋笑眯眯地看着刘树强,这么包子的爹,为了让小女儿尝点心,居然做下这“缺斤少两”的事儿。刘树强看懂了她的表情,讪讪地笑着。
胡氏拍了刘娟儿的头一下,嗔怪地说:“你爹这也是没办法……咱不是故意要占作坊里便宜,不为自己解馋。但有时遇到熟客,总得想办法加几个添头。你表婶就是不松口,所以……”
这时,万氏气冲冲地闯进后厨,横了胡氏一眼,将刘娟儿一把拨开,一言不发地迈进了院子里。见她走没了影,刘树强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也活泛起来。
第一屉红糖糕不久便出了笼,后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甜香味。
因怕万氏又杀回马枪,胡氏顾不得烫,揭开蒸笼就手捞了一个递给刘娟儿。刘娟儿捧着”白面一点红”造型的红糖糕,吹吹气,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
第十四章 炸货
红糖糕只有刘娟儿的手掌大小,一口咬下去,一股沙沙的麻甜自舌尖渗透到舌根,回带着微微清苦。刘娟儿仔细地咀嚼又咀嚼,感觉纤维绵糯,有些泡涨感,酥酥松松的,不似看起来那么像馒头。却不知这特别的口感是怎么来的?
刘娟儿细细咽下最后一口,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很快就猜到是小苏打起的作用!在面团成型后裹进一些水和苏打粉,用浑厚的掌力继续揉捏,可以让面质更加膨胀,纤维变软,大火蒸出锅后,吃起来绝不像馒头,而更像前世的小发糕。
刘娟儿将嘴边的残渣抹掉,砸吧着小嘴问胡氏:“娘,红糖糕卖多少钱?”
“三文钱一个,别看这点心小呀,因为用料贵,所以比馒头馍馍都贵。”胡氏对她笑了笑,又捡出两个红糖糕藏进阁柜里,心叹,当家的还是太憨了,一共就多分了三个!其实以他的手艺分五个六个不在话下,不过这老实人,也不能老逼他去做有违自己道德感的事。
刘娟儿对胡氏点点头,又问:“那买豆馍馍的那些婶子也会买红糖糕吗?”
刘树强摸了摸她的头顶,慈爱地说:“咱这北街呀,住的都是些恰恰吃得饱饭的人家,买也买不多,每次来买两个哄哄娃儿的居多。更多时候是遇上要待客或者家里要摆席面,才会多买些。不过,咱们这里倒也有些住得远的熟客。”
刘娟儿了然,怪不得只做二十个,那其余的点心呢?刚才听胡氏一番话,能猜到这作坊一共出产五种点心,其余四种每日的出产量都比红糖糕要多。
她很期待地看着掏干了水的大铁锅,心道,这里出的炸点心会是咋样的?含笑酥那种形同于前世的广式酥皮点心又是咋做的?爹这手艺也是早年去点心铺子里当学徒学来的吗?娘的酱菜怎么能做的那么入味又爽口?虎子哥的豆馍馍和爹的豆馍馍有啥不一样的材料配比?她不由得越想越出神,暗自感叹,能进入这个家庭真是太幸运了,这一个个的都是同道中人啊……
正说着,虎子晃着胳膊走进后厨,对胡氏努努嘴,将空了的木匣子往角落里一扔,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刚才趁爹娘都没注意,拐着弯抢白了万氏一顿,气得那婆娘钱也没数,揣起铜板就走了。
“虎子,你歇口气,和你妹妹说说话。”胡氏对虎子温柔地笑笑,抬起手来擦了擦他额头上的细汗,反身去和刘树强一起拾掇红糖糕。
他们从案桌后面取出一扇大铁皮方格,抬起来铺到条桌上,用布巾擦拭得锃亮,再铺上一层干净的纱布,将红糖糕放上去一个个整齐地码好。
虎子自顾自去舀了一瓢水,咕噜咕噜喝个底朝天,然后翘着脚坐到条凳上,斜眼瞥着正在神游天外的刘娟儿,沉沉地说:“偷吃什么好东西了?”
闻言,刘娟儿顿时从幸福的呆滞中清醒过来,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虎子,转身走到柜子前,踮着脚费力地取出胡氏藏进去的红糖糕,一边递过来一边压低声音说:“爹分了三个糕糕,虎子哥也尝一个吧!快点吃,免得表婶又杀回来!”
虎子见她重重地咬着“杀”这个字,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他接过盘子,一边起身放回柜子里,一边不屑地说:“就剩两个了,当然都留给爹娘甜甜嘴。这是谁那么馋嘴?跟小猪娃子似地!又是鸡蛋饼,又是豆馍馍,又是红糖糕,感情是肚子里住了个大嘴巴妖怪?”
刘娟儿被他说得一脸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
这个小混蛋!本小姐天生胃口大不行啊?!刘娟儿快气死了,在前世她就很介意别人拿她的大胃口开玩笑!
虎子看到刘娟儿鼓成包子的脸,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好玩儿,虽说正在想办法将她送走,但没事用来逗逗乐也不错!
刘娟儿发觉虎子嘴角边的一抹坏笑,顿时了然,哼!臭小子,跟我斗?!
“虎子哥,我要看你做点心嘛!”刘娟儿突然对虎子换上一副笑脸,通身软绵绵、明丽娇憨的样子,双手扯住他的衣角摇来摇去“你说呀,那马豆莲、葫芦提、霜果糖、含笑酥都是啥样的?”
虎子打了个冷战,抖下一地鸡皮疙瘩。他撇撇嘴,抽回自己的衣服,将藏在袖子里的黄豆饽饽掏出来扔进嘴里,边嚼边说:“你这小丫头懂不懂规矩?我来这里当学徒,吃了三年苦,才学得一门手艺,你动动嘴皮子就想知道?”
说着,他咽下黄豆饽饽,抿抿嘴,回味着口腔里清冷的甜豆香,又瞟了巴巴看着他的刘娟儿一眼,望着屋顶说:“想知道也行,交换吧!你告诉我你是咋样用一个鸡蛋做出四个鸡蛋饼的,我就告诉你葫芦提咋做!”
刘娟儿眨眨眼,心里阴阴一笑,又问:“为啥是葫芦提?为啥不是马豆莲呢?那霜果糖听起来也挺好吃呀!含笑酥真的会笑吗?”
虎子掏掏耳朵,用双手枕着头滔滔不绝地说:“因为马豆莲是凉糕,这个天儿还不热,要的人不多,但有些主子四季都爱吃凉糕,所以咱这里每天只做几户人家订好的量。含笑酥是本坊最高级的酥皮点心,做出来的麻烦劲儿就别提了。唯有葫芦提和霜果糖都是炸果子,这其中又属葫芦提是较为复杂的一味,你人小心眼儿可不小,想来知道了葫芦提咋做,也就自然能猜到……呃……”
虎子的脸上一垮,竖起眉头瞪着刘娟儿“问这么多做啥?你又听不懂!”
哈哈,露馅了吧!刘娟儿心中那个得意!她当主厨的时候,这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她的后厨里有三个面点师,五个副厨,十几个厨工,从这种人嘴里掏话,对她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地事儿?!
“娟儿,跟你哥说啥呢?”刘树强拍着双手走过来,满脸傻笑地看着一双儿女“这样多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虎子你可不许欺负你妹!”
刘娟儿趁势向刘树强怀里一扑,扭捏着撒娇道:“爹,我想看哥哥做炸点心!”
刘树强笑着点头道:“嗳!好咧!可别离锅太近,当心蹦油儿烫着你!”
胡氏满脸笑容地探过身来,宠溺地刮了一下刘娟儿的小鼻子“你看你,说到吃的就精神,感情是个小馋猫?娘给你说啊,女娃子家的可别太嘴馋……”
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一片祥和的样子,虎子气得直翻白眼,怎地他连鸡蛋饼的秘方都没问到,就得让这鬼精丫头看自己做油炸果子?
刘娟儿从胡氏怀里抬起头看着虎子,一脸阴谋得逞的鬼笑。
哈!我想看你炸点心,哪里需要你同意?就不信你能把我赶出去!
虎子彻底败下阵来,只好气哼哼地起身去捞油壶,准备做两味炸货。
巨大的铁锅被胡氏刷得干干净净,虎子提起油壶,一手抬着壶底,一手扶着壶嘴,小心地向锅里倒了三分之一深浅的油。这油壶是木质,箍得严密合缝,跟刘娟儿前世见过的窖藏葡萄酒桶一般大小,顶端嵌着长长的铁质壶嘴。
刘娟儿好奇地凑到铁锅前观看,发觉锅里的油颜色并不清亮,整体呈黑色,微微泛着点红,锅底还能看到数不清的沉淀物。她第一眼以为这是菜籽油,但并没有闻到菜籽油特有的刺鼻味道,反而闻到一股很沉的香味,直觉不大正常。
刘娟儿疑惑地看着虎子,好奇地问:“哥,这油咋这么黑?”
虎子的嘴角抽了抽,当着爹娘的面,他也没法子阻止这女娃喊他哥,只好撇撇嘴说:“你懂啥?油那么贵,炸果子又费油,自然是要反复用的。”一般来说,万氏会坚持让他们把一锅油反复用到五次以上,直到油黑得像墨汁才罢休。
原来如此,做生意的难免心黑啊!刘娟儿对虎子狡黠地笑了笑,心道,我可是有法子让这废油“恢复青春”的,到时候看你还赶不赶我走!
“先做葫芦提吧。”虎子故意忽视刘娟儿那小狐狸似的笑容,用拨火棍捅了捅灶头,让油锅下的火力维持在较小的热度。
刘树强在案板上揉开面团,拉成长条,仔细地按扁,又提起菜刀横切成一个个半面手掌大小的方形面块。
胡氏端着一个大瓷碗,先将白糖调成的糖浆倒入碗中,再倒入一些芝麻花生,然后手执三根筷子插入碗中使劲搅拌,让糖浆和芝麻花生均匀地融合在一起。
刘娟儿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简直觉得眼睛不够用。
不多久,油锅开始上烟,虎子一脸认真地走到案桌旁,对刘树强和胡氏说:“爹,娘,你们添,我来捏!”
怎么添?怎么捏?刘娟儿挤在胡氏身边,睁大眼睛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胡氏将她稍稍往身后带了一下,温柔地说:“娟儿乖,站远些,娘要和爹配合动作,呆会儿怕碰到你。”
“娘,我会小心不碰到娘的手!”刘娟儿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去去!”虎子不耐烦地对她挥挥手“少在这儿碍事,下锅的时候再来看!”
见状,刘树强立即板起脸,斥责道:“刘大虎!你咋又欺负你妹?”
谁敢欺负她呀?!虎子气哼哼地看着刘娟儿人畜无害的小脸,天知道这丫头已经给他挖过两次坑了,就会在爹娘面前撒娇扮无辜!
刘娟儿稍微站远了些,只见刘树强一掌下去,握起一个方形小面快,在手掌中耸动两下,拍到胡氏面前。胡氏眼疾手快地用调羹在面块中间添上一坨绊了芝麻花生的糖浆,虎子出手如电,一手抓一手捏,将面块四面朝中间一合,合成小小的桃型,顶端跟汤包似得留着一个小窟窿,最后用裹着糖稀的单粒花生米堵住那个小窟窿。就这样,三人配合默契,动作流利,很快就捏好了五十个生葫芦提。
虎子将灶火掏开,油锅上瞬间热气腾腾,一个个生葫芦提被他轻轻拿起,沿着锅沿小心地放入油中,第一遍只用大火过过油,便及时捞了起来,第二遍又用小火闷炸,片刻后,再快速地用长筷一个个夹起来,这才完成最后步骤。
刚炸好的葫芦提表面金黄,形似小桃,每一个顶端都堵着一颗糖浆花生。
刘娟儿的喉咙里咕噜作响,她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刘树强,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拼命吞着口水问胡氏:“娘,这点心为啥叫葫芦提?明明很像小桃子!”
“啥小桃子?有的葫芦就是这样的大肚子。”虎子见她眼馋,满脸得意地笑着看了刘树强一眼。见刘树强点点头,他便伸手捏住一个葫芦提顶端的花生,轻轻向上提,只见花生上拖下一股丝状的糖浆,糖丝慢慢拉长,却始终和点心的身子不分离。随着糖丝越来越长,一个金黄色带藤的小葫芦就此在虎子手里成型。
刘娟儿看得两眼放光,一脸憧憬,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那什么霜果糖,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用普通的油炸果子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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