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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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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背后的监牢永远是一片阴霾罩顶,不止男监暗无天日,便是女监也不比男监干净两分,反处处能闻到女犯经血的膻腥味。小青云求了又求,只差点跪在铁捕头面前磕头,好容易才同意让他扮作狱卒混进女监里,且只让了一盏茶的时间,半分也不能多。铁捕头领着小青云来到一处阴暗的监牢门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牢房里的寡瘦背影抬了抬下巴,这才转身而去。
小青云呆呆看着那背身而坐的女犯,忍不住鼻子直发酸,心中百转千回,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何故如此!随着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那女犯悠悠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与小青云照了个眼对眼。
“可给我带来了?”女犯的声音沙哑低沉,显得十分虚弱,但当小青云自袖口掏出一个精致的纹银小盒,牢房阴影中却陡然闪起一对熠熠发光的明眸,那女犯艰难地撑起身体,踉踉跄跄地扑在牢房隔栏上,痴笑着接过纹银小盒。
小青云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波澜,一手轻抚在污迹斑斑的隔栏上低声问:“芸娘,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反帮那尤子晨隐姓埋名?你莫非忘了我师傅,忘了死去的沙鄙,也忘了我柳叶班的十几条人命的深仇大恨?”
芸娘却不急着接话,兀自打开那纹银小盒,用尾指从那盒中挑起一抹嫣红,眉笑颜开地抹在自己双唇上,而后又抿了抿唇,嘀咕道:“啧,可惜没有铜镜……小青云,你看,我美不美?”
“美……芸娘一直美貌如花,心底纯善!你是否有难言之隐。受了那畜生的逼迫?芸娘,你若有难处一定要同王大人和冯大人讲明,我也会为你求情。好争取额外开恩……”小青云的声音开始哽咽,两手紧握隔栏。双眼红得和兔子一般。
芸娘凄凉一笑,她抬起瘦得吓人的苍白脸孔,乱发胡乱堆在双肩上,发梢枯黄脏污,偏偏双唇润泽鲜红,两眼精光闪闪,看起来就如一个荒山老林中的艳鬼。芸娘似是没听到小青云的苦苦哀劝。兀自捧着脸痴笑道:“哪里有人逼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唉……这上等的胭脂可真甜,也不知能否陪我共赴刑场,也好叫我在黄泉路上享一份绝美甘甜!”
“芸娘!”小青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虎目圆瞪。额上青筋毕现,一脸悲色地哀吼道“你为何要如此?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信!我不信!”
“呵呵……”芸娘突然一扭纤腰,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结兰花,悠悠在这遍地糟污的牢房里走开了莲步。她走了一个半弧,身姿立定,朱唇轻启,咿咿呀呀地唱道“独守空帏暗长叹,芳心寂寞有谁怜。孀居愁苦泪洗面,为避狂徒到此间……”这是《望江亭。孀居后记》的选段唱词。
芸娘的声音甜美,字正腔圆,身姿风流不减当年,只看得小青云泪水连连,仿佛又回到了柳叶班精彩纷呈的戏台子上。芸娘本是小旦出身,虽扮相和唱腔都上佳,但却从未有过大红大紫的鼎盛时期,渐渐的年纪也大了,戏份也越来越少,想嫁人也不容易,高不成低不就的,若不是班主芙蓉花念着旧情让她当做厨娘随班走,怕是连风餐露宿也混不上一顿饱的。
“小青云,你可知道在两年前,我做梦也用不上如此上佳的胭脂!”芸娘兀自咿咿呀呀了唱一通,随后又满脸痴迷地捧着那纹银小盒“班主待我视如己出,我也并非无银钱花用,可这胭脂水粉店的独门佳品,从来都留给贵人们的!我若要买,不是被人轻视,就是遭人嘲弄!一说我区区戏子,二说我残花败柳!呵呵……我问你,若你突然变作大户内院的一等年轻丫鬟,凭着主子的好脸,日日都能得用此上佳的好胭脂,你,难道就不动心?”
小青云一掌击在隔栏上,满心悲愤地开口道:“动心?我为何要动心?芸娘,我虽不是女子,但也有痴心之物!几年前柳叶班路过南边的太常府,我为求得见绝世宝剑‘灵霄’一眼,足足在府衙门前跪了三日,最后还是知府大人怜我痴心,才放我得见一眼!但我绝不会为这些身外之物而背叛我的亲朋好友!区区一盒胭脂,凭它多金贵,也不过是画皮所用!这世间美貌女子大多不过红粉骷髅,胭脂就如水中月镜中花,哪里能比得班主对你的恩情?!又哪里能比得我师傅的忠善仁义?!你……太……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闻言,芸娘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她神情疯狂,状如女鬼,只将那纹银小盒中的腌制一坨又一坨地挖出来塞进嘴里,牙齿和唇舌尽数被涂染成血红色,就如刚刚咬了谁的脖子似地,她含含糊糊地低声道:“我为何不能如此?身为戏子,一无男人肯娶,二无世人尊重!便是你那个善良仁义的师傅也不愿娶我,我一世跳不出这下贱的脏坑!吃不好,用不好,享受不到一日富贵逍遥!你骂我虚荣也罢,无情也罢,我就情愿享受一日富贵,也不愿再凄苦度日!”
小青云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险些撞在自己身后的牢房隔栏上,他的脸上漫起一片凄凉的苦笑,心中零落缭乱,激愤全无,只有一片哀色荡漾在心底。
沉默了半响,小青云才开口道:“说来说去,原来你就是痴想这富贵金银窝……那你可曾料到自己如今的下场?为求当一个贵仆,不惜伤害人命,那原本的铜月年纪轻轻命丧深井,又是何其可怜?你不止是贪婪,你还狠毒!你不再是我心中的芸娘!自此,我小青云同你恩断义绝!”
闻言,芸娘突然匍匐在地,哀声大哭,边哭边嚷:“你要断便断,你当我真是将你当做弟弟来疼爱么?哼!我不过看你人红,有人捧。上赶着巴结你罢了!说到底也是为求几分好过!你道我为何会修炼得这易容术?因为我看透了世间人情的嘴脸,那生旦净末丑,说是一门同心。但谁不把我当下人看待?便是同门中人也看轻我,埋汰我!如若不是我描画的手艺高超。还不知会被人如何踩踏!正因为我给你们日日画脸,才在不知不觉中练出这画皮的本事!凭你再红,也不过是站在戏台子上顶着一张假脸供人取乐罢了!张狂什么?!”
小青云一掌抚在胸口上狠狠顺了几口气,再抬头时已一脸平静,他抖了抖衣袖,漫步走到芸娘的牢房前,冷冷开口道:“看你执迷不悟。我只多同你说两句,你可知这李家别院的三房为保得辣椒采买权而贿赂了狗县丞?如今三房的金枝玉叶三小姐被你所害,三房老爷也面临重罪责罚,便是你能顶着这假皮过一辈子。用一辈子的上等胭脂,又哪里能料到这大厦将倾之后的凄苦境地?我师傅并非嫌弃你,只是有难言之隐,我也一直将你视为亲姐,你不珍惜这人间真情。只求那镜花水月,便是自己作死!今时今日,你再替铁捕头问你最后一遍,你的一行一举可曾受人所迫?你犯下的人命官司可曾有人知道?”
芸娘只将头脸捂在双臂中嘤嘤低泣,仿佛没听懂小青云话里有话。小青云陡然又是一阵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踹了牢房隔栏一脚,怒道:“若有旁人威逼利诱,我劝你还是说出来!哪怕不能保得命在,也能全自己良心得安!”
“良心?”芸娘悠然抬起头,脸上的胭脂一塌糊涂,看起来形状可怖“自打顶上这画皮过日子,我哪里还有良心在?呵呵,我对温柔心善的三小姐下毒手的时候,内心一片平静,且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要说这良心,我并未攀咬出那刘家的小哥,已经足够有良心了!你也莫要再逼迫我,我没甚好说的了……”
想到虎子失魂落魄的身影,小青云双唇紧抿,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很清楚芸娘所言不虚。李如燕并未破身,李家三房也不想惹来风言风语影响她的闺誉,是以李三老爷只状告铜月谋杀府中侍女并冒名顶替,一个字也没提到李如燕身受的委屈。况且那李如燕清醒后,咬死也不肯提是谁人将她带到那阁楼里,问急了,她就哭着寻绳子上吊,他们不提,衙门也不好执意追究。除非芸娘这边吐口,否则此事当真是只能不了了之。
现在李家三房也是一团忙乱,三老爷和夫人正在疯狂地走动关系,好让自己免受行贿的罪名,几乎不曾将自己身心俱焚的女儿抛在脑后,如今的芸娘,除了他小青云,又有谁会挂念?
小青云一时悲愤,一时伤感,想到从前的柳叶班,十几口人亲亲热热的处在一起,犹如一个四处飘零的大家族。每到下台后,卸妆时,大家热闹地拉话聊天,一说今日谁谁唱的好,又说今日谁谁少翻了一个筋斗惹来台下叫骂,然后大家笑骂一通,一起围在大圆桌前吃芸娘做的饭。彼时,他从未觉得有谁轻视过芸娘!
小青云不禁想起那无月大师的话――“人之欲,千变万化,痴嗔狂,心魔难缠,非他人所能底解。”他不由地苦笑了一声,抬眼只见那芸娘依旧疯疯癫癫地捧着那纹银小盒痴笑连连,深深叹了口气,一身萧然地转身离去。
静立在监狱楼梯口的铁捕头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念唱――“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该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神,早悟兰因。”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铁捕头微微抬头,只见小青云两眼呆滞地漫步走来,他擦肩走过铁捕头身边,竟恍入无人之境,只是呆呆傻傻地朝前走。
铁捕头见他如此,也不忍多话,便跟在小青云身后朝衙门内堂走去,小青云沉默了地走了一段路,突然扭头问:“刘娟儿可还好?”
“尚好,不过彼时十分凶险,若是那尤子晨再使半分力,只怕……”想到当时的情景,铁捕头满心愧疚,对着铜镜骂了自己一天一夜!若是刘娟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想来他那师兄也是无法独活!
“狗县丞的罪证找到了么?”
“就在武食盛会行至一半左右,冯大人派兵抄检了他府内,挖地三尺,到底是在一处密室里找到了。呸!这狗官!难怪我苦苦找了两年也找不到他的罪证!”
“那狗县令也算戴罪立功?哼!”
“自然不能够,看王大人的态度十分不虞。小青云,我要提醒你,莫要狂躁生事,虽然你师傅那档子事,县令也是主谋,但若攀咬出来,刘家人势必要受到牵连……是以……我并未同冯王两位大人道出所有实情……”
小青云的脚步呆呆一滞,一脸不甘地瞪着铁捕头“为何?明明可以翻案还我师傅一个清白之身!你悉心布局了两年,就是为了放过那狗官张青吗?”
铁捕头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你仔细想想,我师兄虽是受人污蔑,但谋杀艳妓一案已经报到了刑部,若想还他清白除非有十足的证据!物证,我们有什么?人证,我们又有什么?唯一见过当日情景的沙鄙都死了!现在县丞和县令正在王大人面前相互攀咬,但从县丞府中搜出的证据已能证明他们犯有贪污赈灾银、受贿李家三房等等罪状……冯大人已同我私下讲明,此次定能让他们规规矩矩地服刑二十年苦役,这潜坤道的苦役可不一般,多半挨个五六年人也就差不多了……但若要逼得县丞身后的人狗急跳墙,恐怕冯大人也无法再干涉!”
“可恶!”小青云气得眼珠子乱抖,愤愤地跺脚道“说来说去,还是权势作祟!师叔,我问你,若是新来的县令又行肮脏污秽之事,你还管不管?”
铁捕头猛地抬起手扶在他肩上,五指紧扣,面色沉重地低声道:“管,也只能尽力而为,断然不会再冒这丢命的凶险了,我现在已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小青云,你若也有这样一个人,你也断不得如此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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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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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改良川菜
刘娟儿徐徐醒来,只觉得口中干渴,她张了张嘴,发出一阵嘶哑的呻吟,一直垂头半靠在刘娟儿床边的胡氏陡然惊醒,忙从身后端来一碗温水,用调羹小心地舀了一勺靠在刘娟儿枯白的嘴唇上。
“咕噜……娘……”刘娟儿咽下一口水,感觉嘴里和喉咙都舒服了些,便在瘦得尖尖的小脸上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娘又哭了……眼皮都肿了……”
闻言,胡氏哭得红肿的眼皮又低低下垂,以为哭不出眼泪了,却还是有两行清泪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滑落到腮帮子上,胡氏低低哀泣了一阵,哽咽着说:“娟儿,娘求求你以后别再虎里虎气的了!女娃子家要学着文静些,你那天要是出了啥事儿,你让娘可怎么活呀?你去瞅瞅你爹,你哥,都瘦得脱了形了!”
刘娟儿一脸惭愧地抿着嘴,这几日,她心里无数次骂自己傻大胆,人家抓贼惩治恶人是人家有本事,你一个自顾不暇的小不点,凑个啥热闹呀!唉,罢了罢了,反正坏人都抓住了,希望从此以后能得清净!
母女二人正手握着手相对而视,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小生白奉先,这是卞斗,听闻小娟儿妹妹已醒,特来探望。”
“哎哟,白小公子,你可是咱家娟儿的救命恩人呀!快请进,快请进!”
随着一阵脚步纷沓,一行人迈进刘娟儿的小屋里,打头的是黑瘦黑瘦的刘树强,他满脸感激地将白奉先和卞斗让了进来,端着茶盘的虎子跟在卞斗身后。
得见白奉先,刘娟儿忙拉拉胡氏的衣袖,提示她扶着自己半坐起来。只等她坐好,还未来得及抬脸一笑,却见一袭熟悉的白衣撞入眼眶。白奉先满眼怜爱地看着刘娟儿黄瘦的小脸,站在他身边的卞斗眼中也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胡氏忙抿抿头发站了起来。也不等她让,白奉先就端身坐在她适才让出的小圆凳上,胡氏见他并不一味地讲俗礼,便也丢开了心中的那点子顾忌,转身朝卞斗让礼,引着他到不远处的小圆桌前吃茶。
“喉咙还疼吗?可有胃口?尚能饭否?”白奉先明澈的眼眸中星星点点的波光眸动,一脸的关切之情深至肺腑。令刘娟儿的小心脏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两下。
刘娟儿对他撑开一个明媚的笑脸,抬起虚弱的小手娇声道:“得亏白哥哥功夫好,若是那碗海味辣鲊丢偏了,我这小命怕是也得丢得远远的了……”
“莫要胡说!小娟儿如此好的小人儿。又会做美食,又懂得辛之心,又孝顺识礼……哎哟!说起来玉皇大帝身边真得缺这么好的小仙童呢!没得将你收了去!”白奉先眨眨眼,难得幽默地拐弯了嘴角,刘娟儿也眨眨眼。怕是自己看错了人!这白奉先似乎一扫身上的寂寥之色,变得有些明朗起来!
刘娟儿在心中思量了几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白哥哥,那个……那个……你父亲同意善娘回白家了么……还有,那个辣椒……你、这些事儿。那啥……是不是都解决了呀?我瞧你好像挺高兴的!”
“你这丫头!”胡氏手中端着一盘葡萄,凑头过来朝刘娟儿嗔怪道“白公子救了你一条小命,你可不兴追问人家家里的事儿啊!”
“无妨,无妨,我就爱同小娟儿说这些话,说了我自己也轻松!”白奉先淡笑着对胡氏摆了摆手,见他如此温和,胡氏也回了一笑,端着葡萄走到圆桌一侧,不停嘴地劝卞斗多用些茶果。
这家人倒有默契,仿佛一早便察觉我同小娟儿有话要说似地……白奉先舒心一笑,回头对刘娟儿低轻声道:“父亲同意让善娘回来,但我不乐意。其实我执意让善娘到武食盛会一展身手,不过是为了全她的名声,这几日,我已为善娘安排了上好的去处,不拘在哪里,也总比在我家后厨里舒心!”
闻言,刘娟儿也松了口气,她本来还打算劝劝白奉先不要执意让她师傅回白家,特别是历经武食盛会一事,她觉得白大老爷确实挺不是个东西的,善娘要是回白家后厨没准还要受委屈!也不知白大老爷是怎么生出个这么好的儿子来?!
思及此,刘娟儿又一脸甜笑地开口问:“白哥哥,辣椒的事儿你就随你父亲安排吧!咱家没事儿的,就是没有辣子,我也有办法做出好吃的烧烤来呢!”
白奉先悠悠一笑,自鼻尖处朝脸面四周漫开一层温柔的暖意,他见刘氏夫妇正和虎子卞斗一起开心的吃茶果,便微微俯下身,凑在刘娟儿耳边低声道:“小娟儿,我有办法让你们家买到辣椒,且价格公道,源源不绝,至少这一年内是如此!呆会儿我就同你父母和长兄商议,你且安心吧!”
“真的?!”刘娟儿两眼一亮,笑眯眯地对白奉先低声问“那到底是咋个办法?白哥哥能告诉我么?咱家的事儿,我可能做主的!”
“这个自然,我自是了解你这个小当家的!”白奉先举起手来,轻轻在她鼻子上点了一道,微笑道“我白家不分嫡庶,几系旁亲都没有人从事食粮诸业,是以我便使人拐着弯子劝说父亲将这一年的辣椒采买权专卖出去!现如今,父亲已经同富味楼的东家签了契,以五百两的价格转让了这一年的辣椒采买权!”
“五、五百两?!!……富味楼的东家是谁家呀?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刘娟儿被五百两的天价吓得呛了两声,扶着白奉先的一只手惊讶地问“这五百两还不是买一年的辣椒呢,只是买了采买权呀!那进辣椒的时候还得给李家付钱了吧?!这么多钱,一年能赚回来么?”
白奉先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他见刘娟儿有些呛咳,便从身后端出胡氏准备好的那碗温水,就手舀了一勺水喂到刘娟儿嘴边,一边看着她饮水一边轻声道:“小娟儿,这为商之道你懂得还不够多。自打武食盛会以后。各种辣味菜色便开始风靡市场,富味楼花此重金,必定是不难回本的!这富味楼的东家就是甄家。如此说来,甄家的长子嫡孙甄悦公子倒是武食盛会最终的受益者!呵呵……”
哎哟!刘娟儿惊讶地捂住小嘴。心中微动,还真是!那甄家的大厨做的东西不够好吃,他们家小公子骑射也不精,但这甄家居然最终得到了辣椒采买权!
刘娟儿咽下一口温水,想了想,凑近白奉先低声问:“白哥哥,你同甄家的公子交情很好?富味楼得了辣椒采买权。咱家这小门小户的咋能去争取呢?”
白奉先一脸赞色地点点头,轻拍她的小脑袋微笑道:“小娟儿总是能想到实处!不瞒你说,富味楼正在四处收集上佳的辣味菜色方子,如果小娟儿能做出好吃的辣菜来。甄悦公子也愿意松松手,让些辣椒于你家做买卖!”
啊?!刘娟儿顿时目瞪口呆,她想了想,皱着小脸问:“白哥哥你为啥觉得我就能做出好吃的辣菜来呢?要是我发明的菜色人家富味楼看不上可咋整?”
白奉先悠然摇头,转身放下水碗。一脸淡淡地笑道:“小娟儿,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武食盛会之后,我协同文轩和铁捕头深谈过一次,彼时还有无月长老和一个十**岁的后生旁听,是以也知道了你家的一些遭遇……”
闻言。刘娟儿胸口一抖,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这铁叔咋能随便把那些事儿告诉外人呢?!难道他就觉得白奉先一定不会给宣扬出去吗?刘娟儿眨眨眼,撇着嘴低下头去,沉默了半响才抬头问:“白哥哥,我、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
“小娟儿没有对不起谁,你比谁都辛苦,小小年纪要在心中深藏如此多的沉重心思……我……我尚且无力帮扶你更多,只待以后……”白奉先突然凑近了一些,甚至飞快地伸出手捏了捏刘娟儿温暖的小手,两眼灼灼发亮。
任刘娟儿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由自主地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尖叫,你是有多没出息呀!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男娃呀!害羞你个仙人板板呀,变态大婶!
小圆桌边的卞斗一直竖着耳朵听刘娟儿那边的动静,他做的很有技巧,一面对刘树强和虎子探讨茶果子如何美味,一面又喝得飞快,令胡氏频频为他添茶,身子左右晃动,遮挡着刘氏父子的视线。
但他若要知道自家少爷如此大胆,定会板着脸回头刺他几句。
白奉先觉得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便对刘娟儿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我先去同你父母和兄长商议一番,小娟儿,善娘对你寄予厚望,你一定要费些心思来琢磨几样辣味菜色,我相信你们刘家能成功斩获甄家手中漏下的辣椒!”
“哦……我尽量……”刘娟儿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绯红还未散,只等白奉先起身回头与自己爹娘招呼,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咦?这和善娘又有啥关系呀?不管了,不就是川菜么?!这可是碰到我的老本行了呀!
刘记烧烤铺和向家野鲜铺原定于五日后同时开业,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拿下富味楼的辣椒!刘娟儿心中狠狠一激,双手握拳在半空中扬了扬。
此时,白奉先已经走到圆桌旁邀请刘家人共去院中的树荫下消暑议事,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起身往外走,唯有虎子故意落在最后。
虎子见其余人等都已走远,这才转身回到刘娟儿床边,一脸严肃地沉声道:“娟儿,你别和这些个富家公子走的太近,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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