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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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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山听出是叶礼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滋生几分防备,他放下手中未曾翻动一页的书,沉声道:“进来。”
叶礼闪身而入,将一个半人高的包裹扔在案桌旁边的小床上,同时反手磕紧了门。李景山瞟了那包裹一眼,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何物?”
叶礼脸上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他走到床边将包裹一抖,甩出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小男童,看身型只有六七岁大小,一身雪白的皮肉十分娇嫩。
“你这是何意?!”李景山胸口一刺,陡然起身怒视叶礼,本来阴沉的脸上更添了一丝狠戾,但那床榻上的男童被甩的翻了半个身,堪堪露出粉白的小脸,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清秀的五官十分悦目。李景山本想转开视线,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
叶礼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只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半个圈,又当着李景山的面半坐在床榻一侧,一只大手抚弄着男童的脊背阴笑道:“二少爷,我懂得你的喜好,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叶礼往后可随时设法满足你的需求。”
“你……”李景山脸泛青白,全身颤抖,心中弥漫着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日头下的羞耻感,叶礼这个小人,他如何会知道……
叶礼见他失态,心中一稳,笑得一脸清明“少爷,我不止懂得你的喜好,且还知道二老爷一向不喜你亵玩小厮。无妨无妨,只要二少爷在二老爷面前替我美言两句,让我分得些辣椒的买卖权,别说这一个男童,便是更好的货色我也能替你寻来!且我一向手脚干净利落,你只管得乐就行。”
须臾,叶礼步出芳泽榭,一路轻快地朝叶府的方向走去,心道,二少爷,人生得意须尽欢呀,哈哈!
叶礼从李府别院的一处角门转了出去,刚刚走到自家大门前,却见一个失魂落魄的倩影一头撞进自己怀中,只见大丫鬟青莲扯着他的衣袖哭嚷道:“爷啊爷!小夫人滑胎了,眼瞅着就要不行了!爷啊!您快去找刘家算账呀!小夫人就是吃了他们家的糖蒜才突然落胎的!那糖蒜里混了山楂!这可如何是好呀?!”
………………………………
第一百七十章 血色山楂
叶府内一片哭天抢地,正当叶礼甩开青莲疯狂地跑到自己卧房内,却见叶老夫人已经哭晕了过去,雾娘正扶着叶老妇人躺倒在一侧的美人榻上,也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鼻涕糊了一满脸。叶老爷先一步回来,正指着一个郎中装扮的人破口大骂道:“为何让我准备后事,你都不曾仔细替我儿媳妇医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砸了你的招牌?!”
叶礼一时惊呆了过去,只闻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卧床的纱幔紧闭,微微露出一角,隐约可见躺在床上人气全无的孙氏,床榻下摆着个木盆,盆中满满盛着血水,另有一个几乎成型的死胎浸在血中,看起来触目惊醒。
两个丫鬟正泣不成声地俯在床榻外侧替孙氏擦脸,其中一个丫鬟抖开了碍事的床幔,露出孙氏枯黄的脸庞,叶礼得见,一口气没上来,险些也晕了过去。他不知所措地扑到床榻边,一手摔开丫鬟,呆呆看着半死的孙氏,未待出声,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儿子,我的儿子……叶礼犹如被人在脑后狠狠捶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精心,天旋地转,他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伸出颤抖的双手要去抱那血盆中的死胎,却被雾娘快手拦住。雾娘全身发抖死哭喊道:“爷啊!您可不能碰呀!这可晦气呀!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了!爷还是去瞅一眼小夫人吧!”
“滚!!!!”叶礼猛地跳起来将雾娘踹出三尺远,疯狂地从血盆中抢出那死胎,搂在胸前崩溃大哭:“我的儿!!!谁有我的儿重要?!这个母夜叉丧门星,如何作态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倒死了更好!”
叶礼已经被巨大的悲痛滋扰得神志不清,他一手搂着血淋淋的死胎,两脚将床榻前的丫鬟踢倒,一拳砸在本就气如游丝的孙氏身上。打了又打,全无理智!孙氏的下身本垫着一叠被血水浸透的白布,经叶礼连番重击。哪里还能挺得住?只见孙氏嘴里倒出一口浊气,下身又冒出一股血水。惨黄的脸歪到一边,硬生生被自己爱慕了一辈子的男人打得断了气!
“你!你这个畜生!!”叶老爷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冲到床边一把推开叶礼,他小心翼翼地朝儿媳妇脸上看去,左看右看,脸色越来越黑。
“这是诊金!你们快些将古郎中送走!古郎中,还望你莫要在外失言。老夫得空了就去您府上拜谢!”叶老爷急着描补自己儿子犯下的错手,忙掏出一锭金子摔在那一脸青白的郎中怀里,又叫来小厮将他送了出去。
叶礼的房门猛地磕拢,叶老爷将所有伺候人都赶了出去。便是连哭得半死的雾娘也被他亲手扔出了门外,随着门声震动,叶老夫人悠悠醒来,正要嚎着嗓子大哭,却被叶老爷一把捂住了嘴!
“你这老妇。万万莫要声张!”叶老爷脸上惨黑,虚虚凑到叶老夫人耳边低声道“儿媳妇救不回了,让我那小畜生给打死了!此事万不可传出去,若让李府别院的人知道了,咱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咕噜……”叶老夫人刚刚醒来就听说儿媳妇被自己儿子打死了。也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啧……乡村野妇,顶不得事!”叶老爷啐了一口,直起身来,扭头只见那叶礼瘫坐在地上,还抱着血淋淋的死胎,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泪痕,原本清朗的五官变得痴呆麻木,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叶老爷看着也心酸,摸了把眼角的泪花,徐徐走到叶礼身边,有心抢走那死胎,又怕刺激儿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叶礼脑中一片混沌,只回旋青莲悲怆的声音“糖蒜、山楂、糖蒜、山楂……刘家……刘家!”叶礼陡然清醒过来,看也不看叶老爷一眼,一把将死胎攒在地上,木着脸就朝外走。
“礼儿,礼儿?”叶老爷上前一步拦住他,双手死死扯着他的衣袖哀声道“你这是要去哪儿?你刚刚范蛮打死了你娘子,此时就该呆在屋里,你放心,一切交给为父去办,定不让你有何差池!儿媳妇没了可以在娶,你是我叶家一门独根,可不能再有何闪失呀!”
“父亲,你莫要忧心,我自有道理。”叶礼脸上冷静的可怕,他抖开叶老爷的双手,推门而出,反将身心俱焚的父母同自己的死妻关在卧房里。
房门外阳光刺眼,叶礼昏昏沉沉地走了几步,双腿突然一软,没防备走廊下的阶梯,错步摔倒在庭院中,脑门直直摔倒石子路上,却摔得他全然清醒过来!
“爷!爷!您可别太难过了,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呀!”一个身穿紫衣的倩影从一侧扑过来,青莲一把将叶礼扶住,使出全身力气将他端了起来,却见叶礼的额头上已经摔得惨红一片,她惊叫道“这可怎么好?爷,我扶你去书房歇息吧!”
说着,青莲一路扶住叶礼朝书房的方向走,还没走多远,却被黑口黑面的雾娘拦在了半路上,雾娘的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嘴上一片血痕,她指着青莲秀美的脸怒声道:“小夫人尸骨未寒,哪儿有你上赶着来勾搭爷的余地?!你这个贱人!早就起了这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
“雾娘,我……我没有……你看,小夫人对我如此好,我怎会起什么心思?爷这是伤心过度,在房门口摔了一跤,我正要扶他到书房去歇息!我对天发誓,真的没起旁的心思!”青莲跺了跺脚,垂下头,双手依旧紧紧扶着叶礼的胳膊。
“你,走开,莫要烦我!”叶礼仿佛突然醒来,指着雾娘的鼻尖沉声道“你又算什么好东西?你明知道孙氏爱作死,还由着她作天作地,不顾我儿的安危,如今我妻子双王,难道你这个狠毒的婆娘就没有错?!”
说着。叶礼照头给了雾娘一个耳刮子,只打得她匍匐在地,哀声大哭。
“青莲。扶我到书房去……”叶礼无力地摆了摆手,由青莲扶着一路朝书房走去。他的书房也不远,只顺着回廊走了一箭之地便得到。
青莲吃力地推开书房的们,又小心翼翼地将叶礼扶到靠椅上坐好,正要回头去寻药膏,走了没两步,却被叶礼一把抓住了手。
“爷……你这是……”青莲一脸茫然地扭过头,只见那叶礼漆黑的眼眸灼灼发亮。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悲痛和颓废。
他一把将青莲拉到身边,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问:“好生奇怪……打从我一进门,你开口就说刘家的糖蒜害死了小夫人,还点名那糖蒜里混了山楂。你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此事,你可有同老爷讲明?”
青莲眼中一闪,垂着头低声道:“还……还不曾来得及同老爷说起……小夫人适才十分凶险,奴家也吓掉了半条命去……”
叶礼冷笑一声,手中用力顶起她的下颚。打量着她秀白的脸孔,半响,才微微松开手,语意讥讽地说:“你倒是耳清目明,知道我刚同刘家撕破了脸。小夫人一落胎,你便字字攀扯那刘家人,哼,也算你是抬举。”
青莲明澈的双眼中滑下两行清泪,她不敢抖开叶礼的手,只垂着眼皮哽咽道:“刘家的糖蒜害死了小夫人,我自然恨不得刘家家破人亡,爷为何还不去衙门击鼓鸣冤,告他们刘家一个好死?!”
“蠢材!”叶礼一把丢开青莲的下巴,脚下同时出力踢中她的双膝,只踢得她跪坐在自己身前,青莲吃疼跪倒,心中大惊,脸上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叶礼双手环胸,一手端着自己的下巴,只盯着青莲的头顶不说话,半响才开口问:“我问你,这糖蒜山楂刘家人的事儿,你可曾同旁人提起?”
“未……未曾来得及……奴家只对爷提起过……”青莲抹了把眼泪,几乎不曾将脑袋垂到地面上。
“如此正好,你若还想有命在,就一个字也不许对旁人提!”
“为何?!奴家斗胆说一句,爷难道还怕刘家那小门小户?!”
“哼,妇人之见,何其愚蠢!你只道我同刘家撕破了脸,却不知刘家如今攀上了白家向家两道高枝儿!还有那衙门里的一等捕头李铁,也同刘家关系匪浅,便是新上任的县太爷余大任也同李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闻言,青莲浑身剧抖,微微抬起脸哆哆嗦嗦地轻声问:“难道咱的小夫人和小少爷就白白丧了命吗?爷如何不知那新任县太爷不会秉公办理?”
“秉公办理?”叶礼心中冒起邪火,一把抓住青莲的头发扯着向上提,青莲疼得两眼翻白,却连一声也不敢吭,却见叶礼脸上一片森冷,阴阴地低声道“若真的秉公办理,当真能将刘家人攀扯进去?你莫非以为我同你一样蠢?告进衙门就须得让仵作验尸,仵作即便能验出我娘子是因山楂而落胎,难道就不会验出她真正的死因?”
闻言,青莲心中一抖,这才想起小夫人本来还有一口气,却被眼前这男子硬生生打死了,山楂落胎能不能查出并不好说,但适才叶礼的那几拳落下的内伤外伤却一眼就看得出来。又有谁会没事儿去殴打一个产妇呢?!
青莲终于想通了其中的扼要关节,心惊肉跳地低下头去,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冷色。
燕子胡同,刘家小院里也是一片哭天抢地。
铁捕头急匆匆地撞进院子,抬眼只见小翔子和馒头与胡氏搂在一起放声大哭,刘树强和虎子正站在一边不停嘴地安抚。
刘娟儿正一脸伤心地扯着白奉先的衣袖问着些什么,向文轩站在白奉先身后一脸沉色,唯有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正在院中四处走动。
只见他走到水井边,若有所思地挪开水桶,突然一愣,扭头朝白奉先的方向高声嚷道:“小公子喂!这儿还有点儿不对劲儿,你瞧,这儿咋埋着这么些陈山楂?!”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彩色喜饼
是夜,三更有余,一个黑影轻盈地跃到叶府的外墙上,顺着围墙一路游走,躲过守夜的家丁,悄悄潜入内院中。
付清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在夜行衣里,匍匐在围头看了半天,此时月色清朗,花草无声,叶府的内院一片沉色,一切都安静得不同寻常。
付清本能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又不甘心打道回府,便将脸上的黑布向上扯了扯,只余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在外。他双腿一蹬,无声地落在院中,将身形暗藏在角楼的阴影里。
静守了片刻,付清见四处无人,便顺着回廊摸索到唯一亮着灯的房间外,俯在门边偷偷朝里侧看去,只见这房内放着案桌和书柜,案桌上笔墨纸砚俱全,一个年轻男子正一手撑头,半磕着眼睛,静静地坐在案桌一侧。
这应该是那姓叶的了,却不知他将男童送往了何处,是否还在这府中?若是再府中,他又有何目的?付清思潮汹涌,也不便惊动这小人,正要转身去别处搜索,却见那案桌旁的地面上有一团模糊不清地阴影,似乎是一个人蜷缩在地面上!他心中一紧,觑着眼睛仔细看。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上身仅着一件银白的肚兜,苍白瘦削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全身上下尽是淤伤红痕,她半死不死地垂着头趴在地上,下半身的亵裤和松松垮垮的腰带隐约可见。
看来是做了什么肮脏事,呸!这个龌蹉小人!付清正在心中怒骂,却见叶礼的头一歪,虚虚倒向半空中,偏生又醒了过来,有些无措地双手扶在案桌上撑住自己的身子,一脸惺忪地端身而坐。
随着叶礼逐渐清醒过来。地上那衣冠不整的女子也悠悠哼了一声,昏暗的灯火中,叶礼脸上盘踞着摇摆不定的诡异黑影。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却见他背着头弯下腰。用脚尖在那女子身侧踢了两脚,低声问:“可有想清楚,承认不承认?”
那女子艰难地翻转过身,就势平躺在地面上,眼窝深陷,腮帮子肿得高高的,似乎饱受虐待。她长长叹了口气,两眼无神地抱住叶礼的右脚,轻声道:“爷,我认罪。是我猪油糊了心……奴家区区一条贱命,随您处置……”
叶礼冷笑一声,一脸嫌弃地将右脚解脱出来,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便是让你死了,又如何还我儿子命来?如你这种贱妇。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竟敢将手伸到主子的吃食上,毒害主子,真是愚昧又毒辣!你当弄掉了我儿,小夫人便会失宠。你便能趁机爬到我床上么?下贱!我虽对孙氏并无爱慕之心,但她好歹也是李府别院主子身边伺候过的大丫鬟,有她帮扶,我在李家行事也能自如一些,你算个什么东西?便是当通房也算抬举了你,你说,如何还我儿命来?!”
“我给您生,只要您绕过我这次,我给您生十个八个都愿意!”
“我呸!谁要你这狠毒的下贱胚子给我生儿子?!你也配?”
门外的付清听得心惊肉跳,却又感到一丝扭曲的痛快,想这小人虽然被贱婢害得痛失爱子,但也算报应,真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爷饶了我一命吧……我也是受不了小夫人的磋磨,想着给自己寻一条生路来……我、我并不知那山楂如此凶险,生生要了小夫人的命呀!呜呜呜……”
“闭嘴!敢当面威胁我杀妻之事,你不想活了吗?!”
门外的付清听到“杀妻”二字,大惊失色,险些脚下一滑摔进门中,他堪堪稳住身子,却闻房内传来一声怒叱,那叶礼陡然起身对着地上的女子拳打脚踢,直打得她两眼翻白,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声也不吭。
付清想着此地不宜久留,趁叶礼没注意,脚底抹油溜到走廊的另一头。他路过一处大门紧闭的偏房时,突然闻到一股诡异的恶臭自门缝里传来,想到适才那“杀妻”之说,心中一跳,终于猜到这莫名其妙的古怪氛围是为哪般!若叶礼的娘子落胎而亡,为何不见叶府中张挂白幡设灵堂?可见这杀妻之事多半是真的,叶家人估计还在想后招,不敢大肆操办丧事!
这么说尸体还在叶府之中,莫非这房内……
付清心中一沉,趁着一片浓云挡住了月光,他伸手推了推那偏房的房门,见未曾锁死,便飞快地闪身进入房内,又谨慎反手地将门磕拢,觑着眼朝房内四处打探,这房中一壁上插着一台孤寒的白烛,光线十分昏暗。
付清轻手轻脚地在房中走了一圈,只见四处都空荡荡的,与其说像个房间,不如说更像一个空库房。他越看越觉得古怪,既然在墙壁上供了白烛,怎会不在此停尸呢?莫非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扔到乱风岗子里去了?那也不对呀,外人都知道叶府小夫人在家中待产,凭他们有再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草率待之!
走着走着,付清不知不觉地走到房间的中央一片,脚下突然一顿,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他满心疑惑地半蹲下身子,借着暗淡的光线仔细在地面摸索,不久便摸到一处翘起的地板。
付清心中一沉,顺着地板缝的边缘抬起,他觉得手中吃沉,猛一用力,掀起一片一人高的地板来,原来竟是活动的!
地板下有个七尺见方的长条形坑洞,一副女尸裹着白布躺在洞中,她五官扭曲,僵冷的身子被白布缠得死死的,看起来十分渗人。
付清叹了口气,他跟从铁捕头这些时日,也学了些仵作验尸的手段,曾独自一人在尸房中呆了许久,此时也并不害怕,反而掀开白布,忍着恶臭仔细摸查起来。他看不太清尸体的状况,只感觉女尸腹部有明显的肿胀淤痕,感觉不太对劲!
这叶家必定会设法压下罪行,要不要偷尸去衙门里让仵作仔细检验?付清在心里想了一遭。最终按下这份心思,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已不能事事都按游侠儿的作风来办,毕竟是吃公粮的人了!
付清不甘心就此放过。他捏着鼻子想了想,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一手将女尸拉出坑洞,头面朝下搁置在地面上,心中忍不住狂笑了一番。
哼哼,你们心中有鬼,我就不怕这次吓不了你们一个好死!
须臾,付清匆匆离开叶府内院,跳上了墙头。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次日,燕子胡同,刘家小院,刘家人正齐聚在小厨房里做火锅底料。
刘娟儿的小脸不过两日便瘦了一大圈。她白着脸站在灶头前,手中不停下料,而后又用小火慢慢翻炒。
胡氏站在刘娟儿身边帮手,也不知能如何安慰,只好尽量拣些喜事来说“下定礼已经送到段家去了。段家老头高兴得不得了呢!但马上就是秋闱了,衙门离不得铁捕头,我就做主给他们选了个秋闱后的好日子!”
刘娟儿轻轻点了点头,一边翻动炒勺一边问:“娘,咱的新铺子能准时开张么?向家那边的野鲜铺可等不得咱们呀……但是红薯还没找到……”
闻言。静静坐在胡氏身后的刘树强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这几日内,铁捕头已经借着巡街的机会将紫阳县的角角落落细致搜索了一遍,却连红薯的一根头发丝也未曾找到!随着一波又一波不好的消息传来,刘家人心如死灰,刘娟儿和胡氏时时以泪洗面,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向文轩和白奉先不可谓不仗义,虽自己被家人关在屋中读书,但每日都驱使家中小厮出门帮着寻找,甚至发动所有人脉在鸿门坊内各大户家中都秘密探查了一圈,只在李府别院中寻到凤毛麟角的线索。
在刘娟儿的哀求下,卞斗多次使人到李府别院中秘密探风,除了得知李二少爷李景山为了苦读足不出户,李三小姐李如燕大病一场后也日日在自己闺中静养,旁的再也问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向文轩甚至亲自拜访,说是要找李景山讨论学问,一共去了三次,次次都被李二老爷拦着糊弄过去。
可恨他们明知其中有鬼,却一时也无法将李府别院攀扯进来。
因怕善娘伤心,小翔子和馒头这几日都没敢回马蹄胡同,反倒是白奉先和卞斗去探望了一番,寻了个由头将红薯被拐一事压了下来。
虎子呆呆地坐在饭桌旁看刘娟儿炒料,每每想到可爱的红薯,他也忍不住鼻子直发酸。但他自认是家中的顶梁柱之一,并不愿学那女儿家伤心作态,见胡氏都假装坚强地安抚刘娟儿,他也忍不住开口道:“娟儿,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咱多想想高兴的事儿吧!你那蜀味火锅真是太成功了!富味楼的东家可是真心喜欢呀,一次下了十两金子给咱们,这么着咱们就能好好做买卖了!”
“恩……”刘娟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依旧麻木地翻动着手中炒勺“我本来想把方子一次卖给甄公子,但向哥哥和白哥哥都不同意我这么做,说这火锅底料一定能让富味楼发大财,我一次卖掉不划算,所以我就每隔三天做一次给富味楼送去。甄公子已经松口了,说可以让给咱们一点儿辣椒……”
“那不是咱们娟儿又本事么!”刘树强扯了扯嘴角,僵笑着一挥手“有了辣椒供应,咱的烧烤买卖肯定能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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