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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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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捕头都不等红头开口问话就拉着他去了后院里,刘娟儿翻了翻订单,感觉下一批烧烤也不急,便走到水缸旁洗了把手和脸,回到后院门口坐着歇歇气。
她自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想听听铁捕头找红头问什么话。
铁捕头拉着红头走到院子一隅,指着一个破口水缸问:“适才有个男童坐在这里面,你知道是何来路?”
红头垂着手呆立在铁捕头身边,脸上很不好看,他想了想,感觉自己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便吞吞吐吐地将他如何遇到小乞丐,如何怕他死在铺院门边,如何将他拖进来扔在破缸里等等一字儿也不漏地告诉了铁捕头。
铁捕头越听越气,板着脸沉声问:“你为何不早些告诉人?你可知那男童是在刘家面铺里帮忙的小伙计,几日前恰恰丢失!我这几日一共抓了二十多个拍花子的人才得到些线索,你若早些告诉我,兴许我当时就能在附近抓到凶手!”
“我、我……铁捕头,你也别怪我呀!我哪儿知道这么些道道?再说了,我这不也是好心么,若是我不理会他,让他呆在那儿,兴许又让人给拐走了呢!”红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不禁慢慢地抬起了下巴“我可没一丁点坏心呀!我本来打算等东家空下来再告诉他,兴许可以给小乞丐赏一口饭吃,让他也不至于饿死呀!您至于像审犯人似地审我么?”
闻言,铁捕头深深叹了口气,倒也无话可说,他对红头摆了摆手,让他自去忙活。红头哼了一声,翻着白眼走进了后厨,抬眼只见刘娟儿笑眯眯地捧着一盘切好的羊羔子肉。
“红头哥哥,这是咱们做的烤羊羔子,因为是第一次做,也没掌握好火候,所以不太够味呢!但咱们自己吃吃也行呀,这羊羔子可嫩了!你看,外面那么忙,咱一时半会也不得歇口气,我看你做事儿那么麻溜儿,一定很累吧?!先吃口羊羔子肉垫一垫可好?”说着,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红头被她一句“红头哥哥”叫得心都软了,咧着一口白牙,接过羊羔子肉就没头没脑地往嘴里倒,然后鼓着高高的腮帮子对刘娟儿点了点头,甩着手走进了外堂。他满心舒爽,一路大嚼,嚼着嚼着,突然感觉舌头上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涩,顿时酸得他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跟个包子似得挤出了一脸的褶子!
后厨里,刘娟儿冷冷一笑,暗想,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想在咱家拿大呢!
铁捕头沉着脸走进后厨,见刘娟儿正在重新包好油纸,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眼瞅着你们的料也不多了,呆会子就让你爹娘歇业两个时辰,咱好将上下都梳理通顺,你……你还是别着急告诉他们,等你付清大哥回来再说!”
刘娟儿很懂事地点点头,指着放野鲜的大菜筐轻声道:“是有些不够了,但隔壁向家的野鲜铺也忙得错不开手,乌青哥哥只来了一会儿就被喊回去了!咱若是不歇业一段,下午的买卖也没法子做呢!”
“没事儿,不是还有流水宴吗?”铁捕头一路朝外走一路说“我这就去和你爹说一声,让他呆会儿子请街坊去富味楼吃流水席,好让你们家能挪出空来准备下午的生意!向家也在富味楼定了流水席,今儿过去的人只管混吃一顿就成!”
刘娟儿瞅着铁捕头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会子闲下来了,她心里反而更加不得劲,偏偏又没法子同爹娘和虎子哥倾诉一番。
她适才在院子里同红薯拉拉扯扯时,隐约瞧见他脖子上有些见不得光的痕迹,她想到某种可能,简直气得想杀人!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连这么小的男娃子都不放过?!但如果是拍花子的人拐走的红薯,为啥会又送回来呢?这没道理呀!古今中外的被拐儿童,哪个不是被卖得远远的?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刘树强和胡氏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批来客,虎子有在门脸处贴了张公告,说明“本店铺备料不足,需要歇业两个时辰,请诸位街坊去富味楼吃一口水酒云云。”
四个大伙计打扫完毕后,蔫头巴脑地回了后院,个个累得脸上泛白。
胡氏搂着个钱匣子走进后厨,凑到刘娟儿面前让她看,一脸舒心地笑道:“小财迷,你看,这才几个时辰就赚了这么些呢!这烧烤可真是门来钱的买卖呀!”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各人滋味
虎子将烧烤铺的门板封上了一半,自己跑去隔壁向家野鲜铺进货去了。铁捕头本来想留下来帮帮手,却被段老爹不依不饶地拉去了富味楼。刘树强忙了一上午,累得站也站不稳,虚虚倒在一张圆凳上靠着墙傻笑。四个大伙计累得一进屋子里就倒在炕上挺尸。小翔子和馒头倒还好,就端了两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面头碰头地说话,一面慢慢地帮手洗蔬菜。
所有人里唯有胡氏和刘娟儿显得不大累,刘娟儿是心里有事,一门心思担心着红薯身上的伤,任胡氏怎么劝也不想寻地儿歇午觉。按说胡氏也跟着忙了这么久,却显得颇有韧性,许是因为她管着收钱,见烧烤铺半天的收入倒比面铺子一整天的收入还多,一时也高兴得忘了累!
胡氏给刘树强端了杯茶,嘱咐他好好顺顺气,回头只见小翔子端着一簸箕洗干净的豆角走到她面前,抬着小脸轻声道:“婶儿累不累?大家伙儿该饿了吧?!要不我去炒个豆角,就着些烧烤吃一顿?我烧菜不如您,但炒个豆角也还成!”
“小翔子真能干,一点儿也不累呢!瞧你叔,都累得说不出话来了!”胡氏笑眯眯地接过豆角,又摸了摸小翔子的脑袋,她想着街坊们都去富味楼吃酒了,便从钱匣子里摸出二钱碎银子“来,小翔子,你若是精神就替婶儿跑一趟,去富味楼叫一桌小席面过来,就说是刘记烧烤铺要的!咱单独付钱,跟街坊们吃的流水席可要分开算呀!这都忙得晕头转向的,哪能就吃豆角呀?”
“嗳!婶儿,我记着了!”小翔子笑着接过银子,又走到刘树强身边要了口茶喝,刘树强抬起累得发抖的双手替他系上松开的头巾。小翔子对他感激地笑了笑,揣着银子跑出了门。
“唉……这小子,真疼人……”刘树强举着茶杯感叹了一番。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念头,他错眼瞧见胡氏正背着头将钱匣子里的银子倒进包袱里。摸着下巴想了想,坐直身子对胡氏说“他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呀?我这正愁着铜板不够呢,早知道就让虎子顺手去向家野鲜铺换一点儿。”胡氏将包袱收得紧紧地,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走到刘树强身边,见他一脸期期艾艾地表情,便柔柔地开口问“咋了?这是在琢磨啥事儿呢?”
“就是……你看。小翔子这娃儿多懂事多能干呀,我总觉着吧,咱虎子也大了,过不久就该成亲了……到时候咱就给他开个点心铺。让他自己撑起一份家业来!再说咱们娟儿,在你身边还能守几年,可迟早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咱手里肯定不止两处铺子,给她带个好铺子当嫁妆也不是难事……可这么一来……你觉不觉着,咱到时候就有点儿没劲儿了?”
刘树强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大通。愣是没说出个明白话来,胡氏想了想,突然有些会过意来,顿时有点不是滋味,她将装银子的包袱攒在桌上。微微板着脸接口道:“他爹,你也别急着起这份心思。你想啊,小翔子现在是姓啥?他已经姓善了么不是?他是善娘院子里最大的孩子,虽说不是亲的,但也算长兄,你若有这份心思,倒让我咋去和人家张这个口?”
闻言,刘树强讪讪一笑,摸着后脑勺低声道:“唉,也是,说起来红薯那娃儿也不错,可惜还没找着……我这不是怕你吃心么,你自打生了娟儿以后身子就不好,咱以后估摸也不太可能再有了……就是有了,我也怕你再生出啥毛病来!他娘,你可别误会我啊,你这么好的媳妇儿,我哪会嫌弃你……”
“爹,你这是个啥意思呀?”没等胡氏嗔怪地开口接话,却见刘娟儿摔着湿手跑了过来,刚好将爹娘的对话听到耳朵里“你是不是想再收养个小男娃?哎呀,小翔子可不成啊!他肯定舍不得离开我师傅的!”
“没、没……娟儿,爹没这意思,爹是和你娘开玩笑呢!”刘树强被半路杀出来的刘娟儿吓了一跳,忙摆着双手描补“爹有儿有女,有你哥和你,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娟儿,你可别误会爹!”
胡氏轻轻地啐了一口,搂着刘娟儿坐下,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咱有娟儿这个大宝贝就够了!娟儿就是娘的小心肝,小棉袄,也是咱家的小财神奶奶呢!”
刘娟儿的小耳朵被胡氏吐出的热气弄的直发痒,忙抖了抖脑袋,却不肯让爹娘就这么糊弄过去,她一脸认真地对胡氏说:“娘,我可没多心,我也挺喜欢小翔子的,你们若是真的想收养他,我不但不生气,还觉着挺高兴的呢!但是我想不通,爹,你为啥不想要馒头呢?难道是嫌他吃的太多了?怕吃穷了咱家不成?”
“噗……咳咳咳……”刘树强被茶水呛到,顿时咳得满脸通红,他一边大声咳嗽一边对刘娟儿直摆手,胡氏本来想过去帮他顺顺气,但心里也一时没想开,只搂着刘娟儿不说话。
刘娟儿见娘亲的脸色不好看,想当然地以为她不想再收养一个男娃,忙对刘树强娇声道:“爹,你若是有那想法呢,还是等咱们闲下来了,咱们找个虎子哥和小翔子馒头他们都在的时候,大家敞开了说。你若是真没那想法,还是别说这话了,你瞧,我娘都不高兴了呢!”
刘树强讪讪地摸了把脸,低声嘟囔道:“馒头那小子倒是结实……可是有点儿憨,以后当个大伙计还成,小翔子和红薯都机灵,那以后是可以管着铺子的……唉……诶?诶?他娘,你真不高兴呀?!行了行了,当我没说行了吧?!”
胡氏轻轻地哼了一声,松开刘娟儿的小身子,也不看刘树强一眼,丢下一句话就抱着包袱走了。
“我不放心揣着这银子,这就去去寻个地儿收起来。”
刘娟儿同刘树强面面相觑,刘树强一脸不安地低声道:“娟儿。这事儿你先别和你哥说,我看你娘都不乐意,那小子怕是更不乐意!唉……也怪我一时嘴快。娟儿,你帮爹好好劝劝你娘。咱就不提收养的事儿了!啊?”
刘娟儿点了点头,扭头朝门外望去,嘴里嘟囔着:“哥咋还不回来呢?”
此时,虎子正进退两难地站在向家野鲜铺的外堂里,脚下似有千斤重。
乌青大一见着虎子就知道他是要货,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跑去仓库帮他拾掇去了。虎子心里明镜似地,就呆在外堂帮手招呼客人。向家野鲜铺胖胖的掌柜十分赞赏地盯着他瞧,想到自家还有个十四岁的女儿,便越看虎子越顺眼。
虎子正帮一个来买鹿肉的小厮打包好,笑着目送他走出铺子。那小厮双手搂着偌大的包裹,同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擦肩而过。因背着光,虎子一时也没看清楚那少年的脸,只扯着嘴角笑道:“这位小哥,您要来点儿啥野味儿?”
那少年看看走到虎子身前三步便停住了脚步。也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见他顿了顿,轻声开口问:“有点心卖吗?”
“小哥,您是不是走错铺子了,要买点心就去街头的福禄斋……”虎子正耐心解释。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只等他看清那少年的脸,顿时膛目结舌地呆了过去,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
李如燕身子上清减了不少,原本如花似玉的脸颊瘦得凹了下去,却显得下巴尖尖的十分惹人怜爱,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素袍,腰细如柳,双肩瘦可见骨,一看就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
虎子心中翻江倒海,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干巴巴地张着嘴。
“刘大虎,我有几句话和你说。”李如燕一脸淡漠地抬了抬下巴,转身走出铺门,虎子不由自主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只看得那胖胖的掌柜一脸疑惑。
李如燕和虎子一前一后走出了向家野鲜铺,只等他们转到铺子侧面的小巷子口间,李如燕才悠悠停下脚步,转身对虎子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
“秋闱后,我便要行及笄礼了……”李如燕眼中似有波光闪动,反射着刺眼的日光,只照得虎子不敢抬头。
虎子心中思量了一番,想来付清肯定没有把自己在那天扮演的角色给抖搂出去,便垂着头低声道:“三小姐就要待字闺中了,以后再也不得见,这个……”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支半旧的湖笔“还是双手奉还,免得污了小姐的名声。”
乍一见那湖笔,李如燕冷冷一笑,接过来就摔在了脚下“看来你也听说了许多风言风语,觉得我是个轻浮女子,如今便是瞧不起我了?!枉我对你另眼相待,没想到……普天下的男子都一样!都是薄情寡义的白眼狼!”
李如燕抬起袖子捂住脸,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一枚枯叶。
虎子心中大乱,偏生不知如何是好,只搓着双手一叠声道:“三小姐别误会!只是……只是我知道自己高攀不上,早就没了那份心思!这……我还留着这笔也不太好……你、你别哭了,我真没看轻你!”
李如燕放下衣袖,醒了醒鼻子,心中一片死灰。她只将那湖笔一脚踢到巷子深处,目无表情地轻声道:“罢了,这世人的嘴脸我算是看透了……刘家小哥,我问你,若是心里苦,苦的无边无际,便是要吃如何甜美的点心才能制得住?”
她见虎子呆呆地不接话,又是一声冷笑,轻叹道:“我及笄后不久就要嫁给冯大人做填房了,以后……有缘再见……”
随着一阵香风拂面而过,李如燕绕过目瞪口呆的虎子,一身落寞地疾步而去。
申时一刻,富味楼的伙计送来了席面,刘家人带着四个大伙计和小翔子馒头两个小伙计好好地吃了一餐迟到的午膳。
自打虎子提着两大筐野鲜回了铺子,就一直魂不守舍,便是连吃饭也只会呆呆地嚼白饭,刘娟儿不停地给他添菜,他却味同嚼蜡,只是机械地举着筷子。
“咱东家待咱们可真大方!”大庆缓过劲来,笑嘻嘻地看着一桌好吃的,对刘树强只拱手“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富味楼的席面呢!顶多能到他们大堂里吃一碟炒菜!啧啧,要不怎么说咱东家全家人都老好老好呢!”
闻言,红头轻轻哼了一声,心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富味楼算个甚?他跟着少爷吃过许多次,早就吃腻了!
阿狗和五子也没吃过富味楼的席面,情绪高涨地跟着大庆的话头恭维刘家人,漂亮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刘娟儿的筷子上夹着个红烧鹌鹑蛋,笑眯眯地对小翔子问:“咱家的流水席摆得咋样了?街坊们吃的还开心?”
“挺好的!铁叔在哪儿,也没人敢闹事,再说还有向家的人在呢!”小翔子咽下一口香喷喷的回锅肉,指着红椒回锅肉的碟子笑道“娟儿,这个菜是那个姓肖的师傅特意给你添的,我怎么推让都不成!”
“哦!”刘娟儿惊喜地夹了一片回锅肉,扔进嘴里仔细品,不禁两眼一亮“好吃!肖师傅真不愧是地道的蜀厨子!哎呀,这下富味楼可由得赚了!”
一桌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饭,下午又是一阵忙乱,一直到夜色初上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四个大伙计满脸疲惫地打扫铺子,刘娟儿跟在他们身后帮忙擦洗。
胡氏搂着沉甸甸的钱匣子,满心不快烟消云散,她正要拉着刘树强说话,却见铁捕头和付清一前一后地迈进铺子里,付清手中抱着脸色苍白的红薯。
ps:
基本上该改的我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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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零嘴儿间的友谊
刚刚关门的刘记烧烤铺外堂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后院大屋里的四个伙计原本腰酸腿疼地躺着,乍一听到叫嚷声,还以为出了啥事儿,一个个蹦起来就要往外跑,大庆头一个跑到后厨门口,却被迎面而来的虎子伸手拦住。
“大庆,你带着其余几个人洗漱歇息,咱家外面有点私事儿要处理,你们不用过去。”只见虎子一脸森冷,高抬的胳膊微微颤抖,看似一个刚被点着的爆竹,随时都有能剧烈爆发。
大庆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少东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问,只呆呆地点了点头,刚一转身,却和红头撞了个满怀。红头气急败坏地从大庆前襟处抬起头来,刚要破口大骂,身后却又相继被五子和阿狗撞到,随着几个人一阵乱叫,虎子也被强大的冲击撞倒,五个人叠罗汉似地倒在地上摔成了一堆。
“怎地在此鬼哭狼嚎?”铁捕头闻声而来,玄铁面具在初升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没听见你们少东家的话?如此鲁莽怎成大事?还不快起来?看把你们少东家给压伤了,你们谁能担得起?”
说着,他伸手抓住摔在最上端的五子的腰带,一把将他掀起来,五子身下的阿狗十分有眼色地抓住红头站了起来,最后的大庆一咕噜爬起,忙伸手将虎子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拍着他的衣裳低声道:“少东家可有事?有没哪儿压着了?嗨!你们这群兔崽子,一个个着急忙慌地做啥?”
红头不服气地瞪着他,抬着下巴高声道:“咱这还不是怕东家那边儿除了啥事儿么?!今儿东家娘子收了那么些银子,若是遭了贼可怎么好?咱这可是好心呀!铁捕头,你咋也不问清楚就定了咱们的罪呢?!”
“呸!就你话多!”大庆气急败坏地搡了他一把,眨着眼睛示意他闭嘴“就是怕有事儿,也得有点儿眼力见呀。唉……少东家,你可还好?”
虎子被四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汉子压得差点没顺上气来,一张黑脸涨的紫红紫红的。等他堪堪顺过起来,只对大庆摆了摆手。低声道:“罢了,你也别骂了,大家伙儿都累了一天,早点儿回屋歇息吧!咱家在前边有点儿私事儿要处理,你们都别上外面去!”
说着,虎子将胳膊伸到铁捕头手中,由他扶着走回了外堂。
“咱不也是好心么?!哼。横竖不是咱的银子,这是操的啥子心,好心没好报!”红头觉得虎子不喜欢他,这是故意拿话刺他。满心不是滋味地嘟囔着,却见阿狗和五子一侧一个俯在他身边低声劝慰。
“红头哥,你也甭生气呀,不知者无罪么不是?但大虎毕竟是少东家,他说两句。你听着就是了,咱东家对咱们还是挺好的!刚才那席面你也没少吃,就少说两句吧!”朴实憨厚的五子如是说。
“红头,我怎么觉着你不像是来做工的,倒像是憋着口气过来寻不痛快的呢?瞧瞧你都闹了些啥事儿?这喝酒是你起的哄吧?!得罪客人也是你打的头吧?!你这是怎么着了?东家难道还得罪你了?!”性子机敏的阿狗如是说。
“啊呸!”红头气得一跳三尺高。指着阿狗的鼻子大骂道“你是个啥玩意儿?还来教训爷?!爷在向家服侍主子的时候你还在北街要饭呢?!”
阿狗本来出自北街,打小也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熬到这东街的大铺子里做工,心中很是得意,就这么被红头掀开了老底,自然也是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不服?!不服咱就来过两招!”阿狗气咻咻地撸高衣袖,挥起拳头就朝红头脸上砸去,没等他的胳膊绷直,半途上却被大庆拦了下来。
大庆被这几个血气方刚的后生气得全身发抖,他想到东家娘子的悉心托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当下想出个绝妙的主意来!只见大庆堪堪将阿狗和红头两人拉扯开来,回头冲五子使了个眼色,强压着心头的火气笑道:“干嘛呀,干嘛呀?大家都是来做事儿的,不分长幼,谁也甭瞧不起谁!你们都少说两句。”
五子算是这几个人中最老实的一个,是以大庆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弟收拢到身边,他愣在原地想了想,顿时懂了大庆的暗示,忙跑进屋子里搜罗了点什么东西,又捧在手上从后院侧门跑出去了。
这边大庆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糊稀泥,他拍拍阿狗的肩膀,又揉了揉红头的脑袋,好言劝说道:“咱哥几个天南海北地到这紫阳县里,不就为了谋一口饭吃么?阿狗,你咋这么爱动手呢?我听说你是毛遂自荐找上门来的?这会子要是让东家瞧见你刚上一天工就打架闹事,那不白丢了这好差事么?”
闻言,阿狗渐渐冷静下来,只板着脸垂着头,嘴里嘟囔道:“我虽说是穷,但也不能遭人瞧不起呀,哼!啥玩意儿……”
“你说啥呢?!”红头心中一刺,又要找茬,却被大庆死死压在原地,大庆丢开较为理智的阿狗,扯着红头的衣袖将他拉到水缸边,苦口婆心地劝道“红头,我知道你心理为啥不得劲,不就是从向家来了刘家,觉得自己攀低了是不?唉,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个儿,才刚上工一日,已经学着刘家人的乡音了!你咋不想想,这是为啥呀?说明你和咱东家也有缘啊!我劝你安安心心地呆铺子里做事儿吧,甭想那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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