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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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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娟儿大力地做了几趟深呼吸,稳定心神,小脑袋开始飞速运转。
她先用菜刀将马豆莲上沾了灰的地方削去,再小心地将凉糕拨开,把豆沙馅挖出来。还带有余温的凉糕,并未完全定型,刘娟儿把内陷放在一边,加水将凉糕揉开,又捏又捣,摊成一片扁平的饭酱。这重新做成马豆莲分量怕是不对!
刘娟儿想了想,从案板四周刮抹到一些残余的面粉,将面粉和饭酱裹在一起揉捏,用擀面杖滚动得更为平整,又揉成小长条,捏成三个团,再用擀面杖擀成饺子皮的模样。她将豆沙馅分成三小坨,当成馅儿包进饺子皮里,沿着缝捏成漂亮的元宝形。完成!这是凉糕的另一种做法――豆馅凉饺!刘娟儿以前经常做这种凉饺来待客,当时她给取了个什么名字来着?对了,是叫月儿弯!
刘娟儿心虚地回头张望,见无人发现,便手脚麻利地将晾好的马豆莲逐一装进木盒子里,在最角落的地方放上三个凉饺,用油纸的一边轻轻遮住。
月儿弯呀月儿弯,希望你能保我平安……刘娟儿苦着脸盖上木盒,心里为自己叫了声佛。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放到存稿箱里忘了定时了!!今天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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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谢长留
虎子本想趁万氏不在家,好生歇一歇再去送货。哪知道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是刘娟儿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越躺越焦躁不安,只好起身,给自己拾掇干净后,走向爹娘的卧房。
还没走到水井边,却见刘娟儿小小的身影匆匆跑出后厨,并没看到他。
虎子疑虑地揉揉脸,看着刘娟儿跑到爹娘屋门前,一边拍门一边清脆地喊:“娘,爹醒了吗?娟儿要找娘!”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胡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笑吟吟地将刘娟儿搂进怀里说:“小懒猪,睡醒了?没跟你哥哥闹吧?爹早醒了,门没落锁呢!来,看看娘给你做的小布鞋。”
感情爹娘压根就没……虎子捏着拳头冲刘娟儿的背影晃了晃,感情自己又被耍了?!他皱着眉头,转念一想,自己为啥会无端端想到那方面去?这女娃明明这么小,啥都不懂,肯定不会故意暗示那方面的事儿,是不是对她过分了点?
他堂堂男子汉,何必事事跟小丫头计较?!虎子清淡一笑,心里丢开了芥蒂,走近两步对胡氏囔道:“娘,那我去取车了。”
“嗳!先去取回来,等你爹跟你一起送。”胡氏冲他点点头,拉着刘娟儿的小手进了屋。
刘娟儿一进屋就瞧见放在炕床边上的小布鞋,心中一喜,几步蹦过去,双手捧起来仔细瞧。这鞋面应该是旧衣服裁的,鞋底用碎布头纳得紧实细密,小小巧巧,还挺可爱的。她抬头对胡氏笑着说:“娘的手艺真好,以后也教我做!”
“嗳,女娃子家,针线活儿是顶重要的,娘以后都教给你。”胡氏一面让刘娟儿试鞋,一面推推正笑着看他们娘儿俩说话的刘树强“他爹,你去后厨把点心都拾掇好,等虎子把驴车赶回来好去送货。”
“成!”刘树强从炕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动作利索地套上外出的衣裳。难得歇了回午觉,他觉得精神头格外好,浑身都是力气。
刘娟儿踩进小布鞋里,站起来跺跺脚,就地走了两步,又跟兔子似地向上蹦?了几回,觉得这鞋子格外舒适合脚,薄厚正好,非常适合这不冷不热的四月天。
她笑得一脸娇憨,扑到胡氏怀里,用头顶去摩挲胡氏的下巴,边撒娇边叫唤着:“娘做的鞋子太好了,娟儿可喜欢了!”
胡氏只觉得刘娟儿的头顶柔软温热,有点毛绒绒的,跟个猫儿似地,顿时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搂着女儿“心肝儿肉”地叫唤,幸福都得有点飘飘然了。
要说刘娟儿这小女娃的身子里虽说住着一个成年人,却觉得自己这么跟娘撒娇一点也不肉麻,因为她前世是孤儿,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母爱的温暖。
“这丫头!跟你娘真腻得慌,跟爹也来一个?”刘树强憨憨笑着,挤挤眉头,伸开双手准备迎接女儿的撒娇。
刘娟儿嘴角一抖,她还真没法随时随地跟一个成年男子怀里腻歪,于是鼓起嘴,扭着身子说:“不跟爹,爹出了好多汗,臭死了!”
“嗬!还嫌弃你爹呢?爹出汗是为了干活挣钱,等发了月饷,好给娟儿扯块布料做新衣裳呀!”刘树强笑着,不在意地拍了拍衣裤,又踢蹬上自己的鞋子。
刘娟儿一脸认真地摇摇头:“等爹发了钱钱,先给娘扯布做衣裳,再给虎子哥买肉肉吃,娟儿还小,啥也不用。”
见她人小鬼大的样子,刘树强朗声一笑,摸摸她的小脑袋,走出房门。
胡氏将刘娟儿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一边用双手箍着她的小身子慢慢摇晃,一边柔和地凑在她耳边说:“娟儿,你要记着,你就是娘的亲生女儿。凡事别和爹娘见外,想吃啥,想要啥,有啥事儿都跟娘说,好吗?”
刘娟儿点点头,心里犹豫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她看到契纸的事告诉胡氏。万一娘觉得溜进万氏的房里不是一个小女娃能做出来的事儿,她咋办?
正犹豫着,刘树强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娘,是你把点心拾掇好的吗?”
刘娟儿不禁打了个冷颤,诚心祈祷她做的那三个月儿弯别被曝光!
胡氏抬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不是我,大抵是虎子临走前拾掇的?”
刘娟儿不安地搓着小手,小声问胡氏:“虎子哥去哪儿拿车?是不是那辆驴车?”她还清晰记得自己第一次在驴车旁吃豆馍馍的情景。
“是啊。”胡氏摸摸她的刘海,将散开的一缕头发弯到她的耳根后面“是那辆驴车,你表婶让咱家用那辆车送点心,不过要送点心的就那么几家,来回也用不了两个时辰。你虎子哥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每日上午把车赁给隔壁家送货,下午再取回来送点心。咱也没收别人多少钱,就让那家人负责毛驴的嚼谷。”
挺不错的办法呀!看来刘大虎同志头脑还是很灵活的。刘娟儿点点头,又扭着身子开口道:“娘,娟儿也想跟爹和哥去送点心……”
“不成!”胡氏突然板起脸,吓得刘娟儿一愣。
胡氏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地笑笑,放轻声音说:“你还小,现在不着急出门,这县城里……外面坏人多,万一又遇到胡三……”
刘娟儿见胡氏抿着嘴皱着眉,知道她害怕自己又被拐骗,心里一热,赶紧讨好地笑着说:“娟儿不去,娟儿就留在家和娘一起!”
其实她真的很像找机会出门逛逛,恩……最好有虎子这个保镖相陪!
未时三刻,刘树强和虎子赶着驴车出了门。
第一家要送到南街的西柳胡同,这西柳胡同是紫阳县有名的烟花之地,宜春楼的红牌花姐儿最爱吃马豆莲。做生意的也没法子挑客人,这种地方胡氏哪里敢让刘娟儿跟着来?就连虎子要来,她也是对刘树强千叮万嘱,生怕他学坏。
驴车?n吧?n吧地走入南街,一阵浓郁的脂粉香迎面扑来,虎子不自然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对赶车的刘树强说:“呆会儿还是爹送进去,我就在门口等着。”
“嗳!你可记着别乱跑……”刘树强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半大小子,已经壮得跟小牛犊子似地,模样也端正,以前他一个人来送点心的时候就被站街的粉娘调戏过,也难怪他娘担心!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被那些娘们儿带坏了可不成!
顺着南街走到中段,挨着街角而立的一栋两层楼阁就是宜春楼,宜春楼正门挂着显眼的招牌,屋檐上铺设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穿红戴绿的姐儿们娇立在第二层阁楼上,一边靠着栏杆说笑,一片频频朝街面上飞着眼风。
刘树强和虎子将驴车赶到宜春楼的后门,虎子卸下装点心的木盒递给刘树强,自己将驴车赶开几步,又摸出个草帽压在脑袋上,靠着上马石沉沉坐下。
午后的大日头照着虎子黝黑的小臂,在他的皮肤上撩起一阵浮光。刘树强跟着开门的下人进了宜春楼的后厨房,虎子掏出竹筒,兀自喝水守车。
须臾,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着碧绿色八幅绫裙的倩影出现在虎子眼里。来人是一位妙龄女子,头戴珠钗,纱巾裹面,手里挎着一个精致的竹篮。她梳着堕马髻,纱巾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耳垂上戴着钻珠的耳坠儿,那坠儿在阳光中灼灼发亮,让虎子觉得十分刺眼。
虎子不自然地低下头,一手拉低帽檐,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盯着黛色的青石路面,只见两只七寸金莲踩着的绣鞋从眼前曼曼而过,那绣鞋做工细致,鞋面是绣着百蝶争芳花纹的绸缎,鞋顶镶着东珠,走两步,隐约可见香粉在鞋底扑腾,端得是步步生香。
这鞋不知比娘给小丫头做的鞋要金贵多少倍……虎子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那双穿着绣鞋的小脚停在了自己面前。随着微风吹动碧绿色的裙摆,一个娇媚软糯的声音徐徐响起:“这位小哥,可是北街点心作坊的?”
虎子涨红了脸,万分不敢抬头,只得沉声道:“是……”
一只纤细娇嫩的素手拿着一个油纸包递到他眼前,那手指柔若无骨,指尖微微翘起,涂着蔻丹,显得明丽夺人。手的主人嘻嘻笑了声,糯糯地说:“小哥莫怕,我不吃人。自从你们父子到那点心坊,马豆莲的味儿好了许多,我吃着很合心意。这是小小回礼,不成敬意。”
“这……”虎子只觉得鼻子前方有一股幽香袭来,他手忙脚乱地接过油纸包,轻轻别过头去“这……姑娘多礼,咱家本来就该尽量做好些……”
那裹着纱巾的美人儿似乎很得意自己的魅力,她抚了抚手里的竹篮,轻笑道:“小哥,也不是我多礼,只是我平时闲来无事,也鼓捣了几味点心。这味点心名叫谢长留,小哥对点心知之甚多,不如帮我尝尝,看是否拿得出手?”
谢长留?感谢恩客长留?虎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厌恶感。这烟花女子,外表光鲜,实际上一双玉臂万人枕,手这么脏,又哪里能做出干净的吃食?
想来眼前这位就应该是花姐儿了,跟这种女人有啥好说的?!虎子心里这么想着,冷漠地点了点头,随手将纸包搁在上马石上,一言不发。
花姐儿也不介意,又扶了一把手里的竹篮,扭着纤腰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后门。
虎子还没来得及咂摸这事,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耳熟的嚎叫声。
“你这个杀千刀的老鳖驴!!!偷了老娘的压箱底来喝花酒!!我跟你拼了!”
虎子反应迅速地跳起来,几步绕到驴车后面,借着上马石的遮挡蹲下身子。
只见宜春楼后门不远处,是一个矮旧的酒坊后门,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冲出那后门,滚到路面上,果然是万氏和方思劳!
万氏头发散乱,黑胖的脸上盘踞着青红交加的掌印,她泪涕横流,状似疯狂,扑在方思劳虾米似的瘦长身子上拼命厮打。
方思劳满脸都是抓痕,衣裤破烂,狼狈至极。他在地上滚了几趟,一边躲开万氏的攻击一边怒吼道:“臭不要脸的老泼妇!连你男人都敢打!老子休了你!”
听起来像是表叔偷偷当了表婶的东西来喝花酒?虎子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点心坊每天都有盈利,表叔为何还要偷东西换钱?难道钱都被他赌光了?
思及此,虎子不由得心中一跳,手心里浸满了冷汗,那自己和爹的月饷……
不待他多想,方思劳和万氏已经打得愈加激烈,不时有人从后门探出头来偷窥,那酒坊里的下人也一股脑跑了出来,拉架的拉架,劝说的劝说。
虎子心烦意乱地转了个身,上马石上的油纸包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这时,宜春楼的花姐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绣房,丫鬟小竹从后厨端来点心匣子放在她的梳妆台上。三十个马豆莲,花姐儿自己足足要吃十个才觉得过瘾。
花姐儿让小竹给自己泡上一壶碧螺春,袅袅地走到梳妆台前,松开纱巾放在台面上,就手揭开点心匣子的扣盖。
“咦?这是什么?”
花姐儿从点心匣子里拈起一个雪白绵软,元宝形的小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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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面片汤
刘娟儿坐在点心铺子的门脸后,托着小下巴看一旁的胡氏穿针引线。
胡氏也算是她见过的最勤快的主妇之一了,午休才刚过,她就一边忙着开铺子守店,一边洗衣服、打扫、做针线等等,一刻也不得闲。
真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好为娘多分担一些!刘娟儿无奈地吮着食指,她仗着前世会钉扣子,自告奋勇地帮胡氏缝衣裳,结果刚下两针就把自己给扎了。
胡氏一边熟练地在衣服上打补丁一边对她笑着说:“娟儿莫急,拿针一定要手稳。我们娟儿的小手这么灵巧,以后一定能做一手好针线。”
我还是更喜欢做一手美食……刘娟儿瘪瘪嘴,眼珠子咕溜一转,心道,难得没人打扰,娘又是个纯善人,莫不如想办法探探这个家的底?说起来,她除了知道刘树强一家的基本成员构造,其余的一无所知。
刘娟儿在心里思量了一番,斟酌着开口问:“娘从小就会缝衣裳吗?”
胡氏将手里的针在头发上刮了刮,笑着回答:“娘打小就跟着你姥姥学针线,刚开始学穿线,平针,接着打绦子,纳鞋底,锁针,十字针……每一样都是你姥姥亲手教的。娘小时候也听你姥姥唠叨过,她说女娃儿家,针线不好可是要遭人瞧不起的,以后到了说亲的年龄也会被人嫌弃。”
“姥姥就是娘的娘亲吗?”
“对呀。”
“可我还没见过姥姥呢,我也想见姥姥,跟姥姥学针线!”
胡氏的脸上突然泛起哀伤之色,眼角顿时有点发红,她抬起手,飞快地用手背了蹭了蹭眼角,哽咽着声音说:“你姥姥呀,她走的早……”
闻言,刘娟儿心疼的同时又有点好奇,她摸着胡氏的肩膀,小大人一般地安慰道:“娘不哭,娘又标致又能干,姥姥一定走的很安心。”
“唉……”胡氏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姥姥……说起来,她年轻的时候也在大户人家里有过好日子,只可惜富贵不长久,富贵乡也是狼虎窝。她才刚过出嫁的年纪就被人赶了出去,流落在乡野间。后来,就遇到了你姥爷……这才有了娘。”
哇塞!娘的娘家还有这么劲爆的历史?刘娟儿竖起耳朵,听得两眼发亮,她晃了晃胡氏的胳膊,好奇地问:“那个香玉豆,就是姥姥给娘的?”
胡氏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娟儿,你莫多心。其实,娘根本不心疼那东西。唉,要不是因为那颗香玉豆,娘和你爹也不会……”
胡氏突然噤声,刘娟儿刚听到关键时刻就没了下文,心里暗暗着急,她将自己粉嫩的小脸凑到胡氏面前,忽闪着大眼睛,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胡氏勉强笑笑,微微将头扭开,手里飞快拉着线,语气平静地说:“你爹的事儿,还是等你爹讲给你听吧。要不,娘给你说说姥爷的事儿?”
“嗳!”刘娟儿忙而不迭地点头,正要再问,却听到一阵?人的呱噪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一个女人正在嘶哑着嗓子哭喊,其中还夹杂着污言秽语的漫骂。
胡氏顿时皱起眉头,一把丢下手中的针线,伸出双手捂住刘娟儿的小耳朵。
不远处,刘树强正黑着脸,赶着驴车向点心铺子驶来。
虎子并没有坐车,而是扛着空了的木盒子,跟在驴车后面一路小跑。驴车上坐着衣冠不整的方思劳和万氏,方思劳大概嫌丢脸,只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胳膊里不作声。坐在驴车另一头的万氏,却仿佛天生就不懂得如何维护脸面,一路都在拉着嗓子哭叫,痛斥着方思劳的种种罪行。
“杀千刀的老鳖驴呀!老娘跟你吃了一辈子苦,就剩这么点子压箱底呀!”
“要命了喂!!胡吃海喝填不饱的无底洞,妖狐媚子横着走啊,这男人哪里有良心哇,一个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要命了喂!!”
“他娘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等你哪日爬了人家的墙头,人家两个壮汉子,不用费啥力气就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闭嘴!!!”方思劳见万氏越来越口无遮拦,生怕刘树强对她的话起疑心,满脸紫涨地跳起来一脚将万氏踢下了车。
万氏如一个翻滚地大油桶,咕噜噜地滚下车,四仰八叉地趴在路面上,嘴里哭号的声音越发凄惨尖利。
“咋地了,这是咋地啦?”胡氏急忙搬开条桌,快速跑向驴车。
刘树强跳下车,和胡氏两人同时去扶万氏,虎子却收了步子站在驴车后,阴阴地瞪着气喘吁吁的方思劳。窝边草?爬人家墙头?两个壮汉子?什么意思?!
“你们别管我!我就不走!让街坊邻居们都看看,偷婆娘的嫁妆去喝花酒,还算不算个男人?!”万氏狠狠打开胡氏的手,半坐起身,双手拍着街面大骂不绝。方思劳见这婆娘如此丢他的脸,也跳下车,发狠地去踢万氏。
这么热闹的场面哪里会没人看?街上的闲散人群渐渐都围了起来,对滚在地面上打成一团的两公婆指指点点。刘树强和胡氏拉开这一个又顾不上那一个,忙得满头大汗。虎子害怕拳脚无眼误伤爹娘,忙挺身上前周旋保护。
这么劲爆?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刘娟儿不敢随便从门脸跑出去,只好踮着小脚伸长脑袋朝那边张望,一片阴影不知什么时候笼罩在她小小的身体上。
刘娟儿用眼角余光瞥到门脸前的人影,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女正对着她笑。这少女梳着双环髻,小脸粉白,眉眼子清甜,和善的笑脸上鼓着两个小酒窝。她穿着细布裁剪的淡蓝色衣裙,一看就不是北街人。
刘娟儿不动神色地打量了对方两趟,笑着问:“大姐姐,你要买啥点心?”
少女笑着摸了摸她的刘海,扶着手臂上的竹篮说:“你这小妞妞长得真可人!我是替我们家小姐来送东西的。”说着,她从竹篮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放到条桌上。
刘娟儿看了看油纸包,疑惑地问:“你们家小姐?”
“嗳,我叫小竹,我们家小姐叫花姐儿,就是……就是……”小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垂下眼,尴尬地搓搓手“就是……你们作坊的虎子小哥知道,早先小姐给过他一包自己做的点心,一来是实在喜欢你们这儿的马豆莲,二来是想知道自己做的点心是否可口。谁知,我出门倒水时,看到那包点心散落在地上,想来是虎子小哥不小心而为之。我们小姐知道了,执意让我再送一包过来,想请点心作坊的师傅们都尝尝,也好成全我们小姐的一番心意。”
刘娟儿简直听傻了,她呆呆地看着小竹,不由自主地去摸那个油纸包。
“这……小竹姐,我哥和娘就在那边,不如等他们……”
小竹灵巧地转了半个身,回头对她笑笑“小姐还在家等着,我就不久留了。你是虎子的妹妹?我们小姐还让我带一句话,待会儿你帮我学给你哥听,可好?”
不待刘娟儿反对,小竹飞快地凑她耳旁低语了几句,随后便挎着竹篮,迈着灵巧的步伐,几步就走出老远。
“等……”刘娟儿目瞪口呆,想抓住她的衣摆问清楚,却一手抓了个空。
此时,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哄然散开,虎子和刘树强拖着面色青黑的方思劳,胡氏扶着浑身抽搐的万氏,一行人向点心作坊走来。
刘娟儿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油纸包捞起来塞进前襟里,又耸动着身子将衣服鼓起来的地方拍拍平整。
一行人拐手拐脚地撞开条桌,挤进门脸,直接向院子里走去。虎子想了想,放开方思劳的胳膊,对刘娟儿努努嘴,动作利落地将门板封上。
刘娟儿点点头,将剩余的点心拾掇好放进橱柜里。这生意是没法做了,勉强开着门,也是让人看笑话!
后院里,万氏依旧哭骂不绝,嘶哑的嗓音在狭窄的内院里回荡,让人耳根直发烫。胡氏说了一箩筐好话,怎么也劝不下她,正在着急,却见方思劳也跟个抽了风的小龙虾似的在刘树强的手臂中踢打挣扎,只叫着要打死万氏。
虎子和刘娟儿走进院子里,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景象,又气闷又无奈。
这对极品夫妇自己闹也就算了,还要拉上爹娘一起吃亏!刘娟儿气呼呼地瞪着万氏,万氏正在对胡氏哭诉,一脸的鼻涕口水泥巴全抹在了胡氏衣服上。
虎子更是一肚子气,也真是活该倒霉!爹刚从宜春楼的后厨房出来,万氏就发现了自家驴车!这婆娘扑过来赖在车上,边嚎边骂,吓得毛驴吼吼乱叫。
后来没办法,刘树强让虎子扛着木盒去给另外几家送点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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