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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卷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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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时期的经济损失――每人四十块大洋。从此你们各奔东西,再无他说。”龙爷毅然地宣布了这一决定。
众女子一听,心中也觉得可以了。这可比在家里不出来好多了。出来十几天,吃了、穿了、世面见了,又结余了钱带回去,还够吃个一年二载的。因此便盖了手印,拿了钱,卷起衣物走了。可有两个女子并不拿钱,仍站着不动。待大多数人都走了以后,龙在天问道:
“你们为何不领钱走人?”
“太上皇呀!皇上无数次玩弄了我们。来时我们是清白的女儿身,现在变成了破瓜;回去如何见人?以后如何嫁人?倒不如您带我们走吧,我们到你们龙府做牛做马都可以,呜……”
嘿!节外生枝!这可是无法稽考的事儿。当初来的时候,又没有检查身体,谁是**,谁是破瓜,立册存档。那龙正仪也没有像真正的皇帝那样,有太监记下房事记录,哪一天宠幸了哪一个。现在这事儿谁能说得清楚?
事情说不清楚,问题还得解决。主仆三人商议认为:不管破身是真是假,不管是谁破的身,一概不予承认,只作“模糊解决”。估猜她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还是想再要点钱――既是要钱就再给一点钱。但给多少呢?这又是个问题――给少了不依,给多了不能。那儿还有一摊子未曾解决,可不能轻易放价。
三人一再商量,最后决定再给这两个女子每人十块大洋的安置费,让她们立即回家,从此大家永无瓜葛。可二女子不依,定要再加三十块大洋。双方纠缠再三,还是被绑着的“皇帝”龙正仪出言打圆场,给二女子每人再加二十块洋钱。两人倒也识相,见好就收。就盖了手印,每人拿了六十块大洋,各自回家去了。
最难处理的是“皇后”和“贵妃”。因为她们的“身份地位”不一样,她们既可以说是龙正仪找来**作乐的;也可以说是龙正仪的大小老婆。是老婆,就可享受老婆应该享受的一切权利。她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到江州龙府去登堂入室,坐享清福;其中最主要的当然是享有财产继承权了。因此,这事儿须得谨慎对待。
龙爷龙在天叫小陶把众嫔妃请来。面对九个“皇媳”,龙在天心里百感交集:他憎恨仲水花**偷汉,气走龙正仪。也恨龙正仪任性胡闹,暴殄天物;竟想出三宫六院这等荒谬的事儿来。到如今让他来处理这摊子难事儿。
“各位女士!你们都是我儿的至爱,甚至还可以说得更深更亲一些。但是千万不能以什么‘皇后’、‘皇妃’称之,其利害关系,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请你们说说有什么具体要求?”
“太上皇!本来我们生是龙家的人,死是龙家的鬼;但您一定要解散我们,不承认我们是龙家儿媳妇。既是这样,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一、现在各人住的房子归各人所有。二、每人十亩水田安家糊口。三、皇后和已怀孕的妃子另加安抚。”
话虽不多,铿锵尖刻,要求也挺高――这是刚才她们在“**”商量决定的。
这几个要求是主仆四人始料不及的,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呀!看样子她们是要把龙正仪糟蹋剩下的一百多亩良田全部分而取之,这真够狠的了。
怎么办呢?龙天在天愣住了。他舍不得呀!他不忍心呀!这些田产都是他艰苦奋斗、一分钱一分钱的积攒下来,一块田一块地的购买起来的。这是他祖上的心血,这是他几十年的血汗呀!如今却要被这几个娘儿们悉数瓜分,竟要毁于一旦。这怎不令人痛心疾首呢?想到此,龙在天不禁热泪盈眶。
季高扬、小陶见龙爷如此,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三个男人都哭了(龙正仪没哭),九个女人却没有哭。这不是表明她们坚强,而是说明她们心狠。难怪姜太公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可见有些妇人之心确实是最毒不过的。
“嗳!怎么啦?都哭什么呀?是舍不得田啊?还是舍不得房啊?我们总不能不吃不住吧!这点要求还算高吗?不行的话就到镇上去让大家评评,看我们说的在理不在理?我们不曾要求到江州城去入主龙府,分龙府的财产就够宽宏大量的了。”众女子毫不让步,并不因为“太上皇”哭了而降低要求。
季管家强止泪水,附耳相劝主人:
“老爷,事已至此,气恨又有何用?我们在这清溪镇可不比在江州城,这里的人荒蛮得很,在家时我们不就常听说清溪镇水荡子的强盗多,经常发生杀人越货的事儿吗?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到哪儿去评理呀?要是她们串通镇上的痞棍动起手来或是暗中使坏,到头来我们吃了苦头,还得答应她们的要求。倘若她们闹到江州城去,都住到龙府去,那麻烦可就更大了。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所以啊!我劝龙老爷,就忍痛认了吧。”
“可是……那可是……”
“老爷,您也不要想那么多的可是了!常言道,人到短檐下,怎能不低头?既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您就退一步想开些吧。”管家季高扬,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只能这样规劝龙爷了。
龙在天老爷听季管家这么说了,心知已回天无力,只得让季高扬给龙正仪松绑,让他到“皇宫”里边把田契、房契都拿出来给小陶进行测算。
小陶和季管家把田契、房契一一测算,基本上每人十亩水田,余下的给了“皇后”和两个“怀孕的妃子”(一共才十几天,哪里就知道怀孕,实为敲竹杠是也)。至此,北一片的二百多亩粮田(龙正仪在建宫纳美后,已卖掉一百多亩)就被龙正仪和他的“妃子”们毁分殆尽。至于房子,也是按她们所说,各人居住的归各人所有;就连龙正仪居住的正厅屋也作数给分了。
这帮女人老练得很,当场叫季管家和小陶写了转让书,叫龙在天在上面签字。龙爷万般无奈,只得含泪在田契、房契和转让书上签了字。还一再声明,从此双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众女子拿了契约和转让书,喜笑颜开的各自回房去了,留下龙在天主仆无人问津。此情此景,真的是食尽鸟投林,只落下主仆四人悲切切,好不凄惨啊!
挣钱如同针挑土,败家犹如水推沙。龙正仪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断送了龙家半壁江山。
“皇案”处理完毕,龙在天欲哭无泪,他无心去饭店吃饭,便和龙正仪、季高扬、小陶赶紧去恒源当铺处理“金缕玉衣”的事儿。
………………………………
第 五十一 章 传家宝几易其手
春寒料峭,朔风袭人。龙在天一行四人,出了已经不属于他们的“皇宫”,顶着凛冽寒风,来到西大街恒源当铺,找到当铺老板宋文治,提出要赎“金缕玉衣”。可宋文治一口否认收当“金缕玉衣”,说只收过一件“玉褂子”和“玉裤子”;但已过了赎期(正好是第十一天);而且他已经把“玉褂子”、“玉裤子”作流当品卖给他人了!
龙在天心知宋文治在耍赖,便一再打招呼,以好言相求,并愿意以五百块大洋赎当。可宋文治却不改口、不松口,声称已经将“玉褂子”、“玉裤子”卖给他人。
龙在天再三哀求无效,在清溪镇又没有可帮忙的挚友,只得带领龙正仪、季高扬、小陶怏怏离开清溪镇回到江州城。
回到江州城的龙爷,绞尽脑汁请了好多朋友到清溪镇与宋文治斡旋,让宋文治出个价,把“金缕玉衣”还给龙在天,可一个个皆无功而返。
走投无路的龙在天最后只得决定让秘密公开化——去找龙凤仪,请她的公公何炳贤帮忙,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
龙爷龙在天来到龙凤仪家,原原本本的向龙凤仪说明了有关“金缕玉衣”的所有情况——至此,身为长女的龙凤仪,才知道原来龙家睡柜里还藏有这么贵重的传家宝,父亲上次来也没有明说——龙凤仪心里多少有点不大痛快。
尽管龙凤仪心里有点不痛快,但她还是“顾全大局”,和父亲一起来到何府,向何炳贤说明了有关情况,并表明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金缕玉衣”的意思。
何炳贤已离职好几年了,但他是江州法学界泰斗(在清代,何炳贤任光绪、宣统两朝臬台;民国建立后,一直任江州法院院长),而且现任法院院长朱若愚是他的学生,所以还是说到话的。因此何炳贤没有推托,他让龙在天还请“海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江海天全权代理此案;他会密切注视,从中帮忙。
龙在天谢过亲家何炳贤,便和龙凤仪退出何府,又径直来到“海天律师事务所”,请江海天律师全权代理“金缕玉衣案”;江海天欣然受理。
前文已经说过,江海天是江州最有名气的“刀笔律师”,他经手办过很多铁案,几乎是有讼必赢。这次他接手“金缕玉衣案”,当然也是势在必得了。
经过调查取证,江海天把“金缕玉衣案”的全部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便以全权代理人的身份,代表原告龙正仪向江州法院提起诉讼,江州法院立即受理立案。
一个多月后,江州法院开庭审理“金缕玉衣案”,由于江海天律师的诉状有理有据,文笔犀利,所言凿凿;又有老院长何炳贤全程跟踪关注;加之宋文治陈述无力,辩论无据,理屈词穷。最后审判长宣判:
“金缕玉衣”实属龙正仪所有,当铺老板宋文治以二百三十块大洋收当“金缕玉衣”,价物不符;以十天当期为限,亦不符合当业规则;因此应将“金缕玉衣”还归原主龙正仪。出于照顾和利息补偿,在宋文治把“金缕玉衣”呈交法庭后,龙正仪返还三百块大洋给宋文治。
什么?在宋文治把“金缕玉衣”呈交法庭后,龙正仪返还三百块大洋给宋文治?龙正仪花了三百块大洋为什么还得不到“金缕玉衣”?为什么还要将“金缕玉衣”呈交法庭?江州法院这是怎么判的呀!
原来,“金缕玉衣案”已经惊动了江州城的各界人士,好多人都鹰瞵鹗望,虎视眈眈,觊觎这稀世之宝。好多人都想乘这次机会将“金缕玉衣”据为己有。这些人当中,最最迫不及待的是何文轩、万福祥、赵淑娴和“天道堂”堂主雪中豹。
何文轩早在龙在天报案,说赵桐杀人时,他就想知道睡柜里藏的是什么稀世之宝,进而攫而取之;后来赵桐伏法,此事一时搁浅。前些日子,龙在天去找龙凤仪请他父亲何炳贤帮忙,要与宋文治打官司,追回“金缕玉衣”。当时何文轩并不在家,没有受干扰的龙凤仪找没有受干扰的何炳贤,何炳贤也就一口答应帮忙;并积极出主意,让龙在天请“海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江海天全权代理此案;他会从中运作。
当何文轩听龙凤仪说起她爸爸龙在天,请他爸爸何炳贤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金缕玉衣案”时,何文轩才知道当年赵桐几入龙府,还杀了三个人,没有找到的这个东西,就是无价之宝“金缕玉衣”。他就怂恿龙凤仪以正室长女身份要求继承传家宝“金缕玉衣”,最起码要分一杯羹。
正好龙凤仪对父亲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金缕玉衣”的事儿,心有芥蒂;也为“金缕玉衣”的高昂价值所**;同时她还认为:她龙凤仪乃是龙在天的长女,而且是正室夫人所生;龙天恩虽然是长子,但是未成婚的丫鬟所生;那龙正仪虽是母亲赵淑娴所生,但又不成器,把“金缕玉衣”这样的无价之宝给他继承,定会断送易人。因此龙凤仪认为只有她才是最应该、最适合继承“金缕玉衣”的人。
何文轩说动龙凤仪以后,便一起去找何炳贤商量,要爸爸想办法侵吞“金缕玉衣”。何炳贤一开始已经答应帮龙在天的忙,现在不好出尔反尔;三人便商量了一条“缓兵之计”——让当铺老板宋文治把“金缕玉衣”交出来以后,暂时先放在法院里,以后再慢慢图之——经过父子俩走动,法院这才作出让宋文治“把‘金缕玉衣’交给法庭”的判决。
现在“金缕玉衣案”落下帷幕,何文轩和龙凤仪便以老院长的儿子儿媳和龙在天长女长婿的身份积极活动,与法院的人套近乎、拉关系、说人情,想让法官把“金缕玉衣”交由他夫妻俩来继承或是保存。甚至还让父亲何炳贤出面,找现任法院院长朱若愚,含而不露、隐而不晦的暗喻他的儿媳何文轩和龙凤仪应该,或是可以拥有对“金缕玉衣”的继承权。
再说那个万福祥,他对龙在天吃了他老婆江翠莲的“头汤面”,而且还怀孕生了孩子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龙在天和江翠莲在西城区与雷天恩相认,闹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更弄得万福祥没面子。后来,龙在天又大张旗鼓的让江翠莲生的儿子认祖归宗,改名龙天恩;这更如在万福祥的脸上、心上剜了一刀。这次,龙在天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金缕玉衣案”,万福祥才晓得龙府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因此他也要从中插一耙子。法院开庭以后,万福祥更是不顾及自己的**和面子,瞒着江翠莲到法院找法官,说是龙在天当年强占江翠莲时,曾经向她承诺:以后将“金缕玉衣”送给江翠莲,以为谢物(其实,龙在天与江翠莲发生关系时,龙在天还不晓得龙家祖上有传家宝“金缕玉衣”)。而且,江翠莲和龙在天所生的儿子龙天恩,是龙家长子嫡孙;作为长子嫡孙的母亲江翠莲(实际上指自己)应该有权继承“金缕玉衣”的所有权(这也太“牵强附会”了!但这个世界上,为了钱权,什么嘴脸都有,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并不奇怪)。
还有龙在天的发妻赵淑娴,她虽然已与龙在天离婚,但她也想以原来是龙家的长工媳、是龙在天的“原配夫人”的身份获取“金缕玉衣”。
最想得到,也最有能力得到的是为“金缕玉衣”而命送黄泉的赵桐的上司雪中豹,他倚仗人多枪多势力大,也想乘此机会将“金缕玉衣”收入囊中。这“天道堂”虽是藏污纳垢之地,但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身怀绝技的人还真不少。于是他派出鹰犬,到法院和两个龙府(龙在天家和龙天恩家)密切注视动向,并伺机下手。
当然,除了何文轩、万福祥、赵淑娴、雪中豹这几个人觊觎稀世之宝“金缕玉衣”,另外还大有人在。
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皆为钱财而忙碌奔波,绞尽脑汁。真乃是熙熙攘攘,皆为财往;攘攘熙熙,皆为名利。这不!为了一件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的死皇帝穿的殓服,竟有这么多的人,竟是如此不择手段,不顾颜面,不要人格,不讲廉耻的挖空心思去争夺。这是何必何苦呢?这要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啊?
莫说还不知争到争不到,即使争到又如何?拥有了又怎么样?就拿龙府来说,几代人拥有传家宝“金缕玉衣”,不但忧心忡忡、担惊受怕;还死了好多人,花了好多钱,龙在天还过了几个月的铁窗生活(以后又为金缕玉衣“二进宫”,连儿子也未能幸免)。这“划算”吗?可是,红尘滚滚过,几人能参破?这些简单的道理有几人能够想得开?又有几人能够跳出此圈外?人们还是“我行我素”、陋习不改、玩命拼命的干。在此余特赋诗一首,以赠迷途人:
钱情权色四堵墙,多少贤人在中央。
尔虞我诈忙算计,劝君退步让一让。
麝因香重身先死,蚕为丝多命早亡。
历来甘泉早干涸,林中直木总先殇。
落魄潦倒不失志,飞黄腾达休张扬。
贫富如同镜中月,红尘白日两茫茫。
多少朱门生饿殍,几许白屋出将相。
儿孙自有儿孙福,休为儿孙愁断肠。
来到人间六七斤,离开人世一灰扬。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且说花了三百块大洋的龙在天,几次向法院要求发还“金缕玉衣”,可法官不是说“研究!研究!”,就是说“过一段时间再说。”要么就反问龙在天:“你让我们把这‘金缕玉衣’发还给谁呀?是发还给你龙在天,还是发还给龙正仪呀?你龙在天不是原告,只有龙正仪是原告,要发还也只有发还给龙正仪呀!可你家龙正仪这么不争气,不可靠(还差点儿说没出息),我们能把这价值连城的宝贝发还给他吗(龙正仪争气不争气,可靠不可靠,与法律何涉?法院只管秉公执法就是了)?还不如放在我们法院安全呢……”
法院是国家机器,法官是代表国家说话的,他们的话就是国法,他们说不发还就不发还,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龙在天跑断双腿,求爷爷、拜奶奶的跑了两个多月,跑了几十趟法院也没有要到“金缕玉衣”。后来,龙在天又请跟法院有来往的巡捕房探长邱锋寒、“海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江海天帮忙说情,均无果而终——因法院受何炳贤左右,不能(不敢)将“金缕玉衣”交给龙在天。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龙在天只得覥着脸去求女婿何文轩和亲家何炳贤。
何文轩夫妇和何炳贤上下其手,本想将“金缕玉衣”暂时放在法院里,再伺机弄到手。可是龙在天却几次三番的登门求情,心地善良的龙凤仪心软了,态度有些**,何氏父子俩也不好不给面子。再说,“金缕玉衣”老是放在法院里,也不大好弄得出来;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金缕玉衣”发还给龙家,以后再从长计议。但是,这“金缕玉衣”只能发还给龙正仪,而不能发还给龙在天——“金缕玉衣”放在败家子龙正仪那儿,总比放在龙在天那儿好捞些。
因此,何炳贤出面“说情”,请法院将“金缕玉衣”发还给原告龙正仪,龙氏其他家人不得染指。法院也就立办了——龙正仪立即就拿到了“金缕玉衣”。
过了几天,一万个不放心的龙在天,还是从龙正仪手上把放有“金缕玉衣”的皮箱拿来,藏在前楼东房间专为藏匿“金缕玉衣”而新吊的天花板上。
诸位!龙在天因“金缕玉衣”与当铺老板宋文治打官司;宋文治将“金缕玉衣”呈交法院;法院将“金缕玉衣”发还给龙正仪;龙在天又把“金缕玉衣”从龙正仪手中收回。这对于龙府来说,是祸不是福——“金缕玉衣”来来回回的转手,使得宝物现形,世人皆知,好多人都亲眼目睹了“金缕玉衣”的风采;全江州党政军警的衮衮诸公、农工商民各界的君子小人都晓得龙府有传家宝“金缕玉衣”——这“金缕玉衣”就如同斗牛士手中的一块红布,刺激着人们的神经,激发起人们的斗志、怒火和占有欲。这种斗争的场面,虽然不在煌煌白日之下让你一目了然;但其激烈、残酷的程度,一点都不比西班牙隆达斗牛场逊色。不!不是不比西班牙隆达斗牛场逊色,而是有过之无不及——从此,龙府和江州都不得安宁了!
北伐军打败大军阀孙传芳以后,几经变迁,江州警备司令由一个叫杨震的人担任。这个杨震是国民党123集团军总司令顾锡九的小姨夫——他的三姨太吉美辰是顾锡九的五姨太吉美青的妹妹。
杨震本是四肢发达,大脑不发达的一介武夫,只因娶了三姨太吉美辰以后才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几度履新后便当上了江州警备司令部的司令。
按“理”说,当官儿的娶姨太太应该是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可杨震娶的这位三姨太吉美辰却是一个满脸雀斑的丑女人——“丑女多作怪”,吉美辰的生活作风很不正派。
在杨震还是顾锡九总司令身边一个警卫排长时,顾司令的五姨太吉美青出面作伐,欲将生性放荡、作风不正、且已怀有身孕的妹妹吉美辰嫁给他。
杨震见吉美辰生得五大三粗、满脸雀斑,望而却步;便以“家有发妻,在江州又刚娶了二姨太”为由,婉拒了这桩亲事。
吉美辰的身孕越来越重,吉美青也就越来越着急——总不能让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在司令部生孩子呀!
吉美青多次找杨震,杨震总是避而不见;就是人被堵住了,杨震也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不理她的茬。
吉美青见杨震如此态度,心知自己磨盘小,压不住他;便把此事告之顾锡九,请顾司令亲自出面找杨震,一定要杨震接受吉美辰。
俗曰:“娘生九色”。吉美辰生得不怎么样,顾锡九的这个五姨太吉美青却生得千姣百美、万种风情,因此顾司令把她视为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吉美青吹了枕头风,顾锡九哪有不听之理?加之顾司令也心知吉美辰生性放荡、绯闻不断,早有将她嫁出之意;所以第二天便把杨震叫到司令部,明令杨震接受吉美辰。
杨震虽然大脑愚钝,但违抗司令的旨意是什么样的后果,他还是懂得的;因此杨震只得遵命服从。
杨震答应接受吉美辰,吉美青就紧锣密鼓的为他们张罗婚事——有权有势好办事,只几天功夫,吉美青便把杨震和吉美辰的新房布置停当,随即举行盛大婚礼,把吉美辰送入洞房,做了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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