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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之告死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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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荆棘崖(一)
基德,一个帅气的金发少年,往日里碧色灵动的双瞳,此刻却暗淡无声,四肢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四周弥漫的消毒水味道令人窒息。
这里是美国新西兰州最有名的精神病院荆棘崖,囚禁着上百痛苦的精神病患者的地狱。
美国时间,1964年。基德因为被指控奸杀数名妇女,被外界称为血脸杀手,而被逮捕送入这间精神病院,只等正式被精神科医生诊断是否患有精神疾病。如果没有,就是蓄意虐杀,处以枪决;如果有,则下半辈子要在此度过余生。
没有人帮助他,他最爱的妻子刚刚惨遭不幸,死于真正的血脸杀手之手,而他被诬陷,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困境。
上帝,谁能来救救他。
无论是枪决,或者是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都不是他所应该承受的。可是。。。。。
“do you believe god?(你相信上帝吗)”
就在这时一个儿童稚嫩的声响突然在基德耳边传出。阴暗的病房里,只有一丝阳光从床头的天窗里射入,基德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得角落的阴影下有个小小的身影。
“上帝?”
基德沙哑的回了一句。
“恩,上帝。”
幼童的声响再次回荡在空荡的病房,不,或者说是囚房之中。
“there is no gods(世上没有上帝)。”
基德用力的太起手,想试着挣扎,可是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这一层又一层的禁锢。
“perhaps(也许)。我听得出来,你是无辜的。”
“你怎么知道?”
童声说的很笃定,似是知道了一切。
这还是自从基德被冤入狱之后第一个如此相信他的人。
“你是谁?”
基德忍不住再次问道。
伴随着基德的一声疑问,一个男童从阴影之下漫步走到了病床边,窗外泄入的阳光照射在他零碎的金发之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冷漠的与基德的双眼对视。
“教童?”
基德见得这孩子身着一身幼小版的黑色神父装,手里抱着一本圣经,可爱的面庞却一脸严肃,就像是多年苦修的修道士,完全没有幼童的顽皮和童真。
孩童病并没有回答基德的话,只是伸出另外一只缠绕着十字架手链的手,搭上了基德额头,就像给病人看病的医生一样,轻轻闭上了眼睛。
“嘶!”
在男童手碰到基德额头的瞬间,男童全身一个颤抖,仿佛被电流激过一样,面露一种诡异的表情,像是微笑又像是哭泣。
“你怎么了?”
基德看到男童的异样,连忙问道,却被男童迅速而冷漠的打断:“安静!”
男童虽闭着双眼,但是却好像能看见什么,整个人面部一直在变化着表情,一直在低语着什么:
“有趣,你一定经历了很多神奇的东西。”
过了半晌,男童才慢慢的抽回手。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反而显得有了点正常孩童的生气。
“你能看见?你能看见什么?神奇?你能看见,对不对?!”
基德听见孩童的话,立刻激动的大叫起来,他笃定男孩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说不定男孩有着神奇的特异功能,能透过它,看见许多未知的事情。
便在这时,修女裘德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你在哪里呢?伊万?你在这里吗?”
修女裘德是荆棘崖精神病院的主要负责人和管理者之一,以严厉而粗暴的管理手段,驾驭着这座声名狼藉的教会精神病院。
“上帝,原来你在这,伊万。”
不过,很显然,此刻的裘德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往日里对待精神病病人那般粗暴,反而难得的听上去很是慈祥。
“是的,修女,我听说了血脸杀手,所以过来看看他。”
男童的脸上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的微笑,远不同于刚才的冷漠,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裘德看见基德也正看着他们,狠狠的瞪了一眼基德,牵起伊万的手,不知道是在警告基德还是在对伊万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乖孩子应该远离每一个恶魔demon。”
伊万听得出裘德话语中对于基德的厌恶,顺从的低下了头,似是在道歉般的说道:“可是主不是说过他会宽恕每一个迷路的羔羊吗?我或许可以给他读读圣经,毕竟主无所不能。”
“圣经?”裘德被伊万天真的话语所取悦,摸了摸伊万金灿灿的碎发:“上帝确实宽宏,但是有些天生属于撒旦,走吧。”
裘德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拉起伊万的手就走出了病房。伊万亦是顺从的跟着裘德步伐走了出去,只是在趁着裘德没有发现的时候,突然回头对基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似是在告诉基德,他还会来找他。
1964年的精神病院是怎么样的呢?
美国这个自诩人权至上的国家,在这个年代里是最为荒唐的存在。标榜着人人平等,但是黑人白人之间的种族歧视依旧根深蒂固,更不必说是异性恋对于同性恋的欺压和排挤,各种社会矛盾充斥着这个号称世界第一的超级大国。
而这种问题在荆棘崖精神病院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基德第一次获得在休息室休息的机会,差点被逼疯。几个粗暴的护工把只穿着单衣的他狠狠推进了休息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休息室的大门。
下午两点是整个荆棘崖精神病病院病患休息的时候,几十个病人在这不过两百多平的休息室里面各自疯癫着。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在休息室里旁若无人的翩翩起舞,有个老者被强迫穿着束缚衣,用头对着铁窗有规律的砸着,无神的双眼正对着窗外的阳光,还有一个长发的年轻男子,坐在摇椅上,脸对着天花板,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更为讽刺的是,在这无比压抑的环境里,休息室唯一的留声机正放着发过30年代轻松欢快的教会圣歌,有种莫名的讽刺。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基德几乎崩溃,尤其是就在刚才,还有一个叫做谢丽的浪□□患,居然用手伸进了他的裤裆里,想要帮他在大庭广众之下****。
荆棘崖,是个正常人来了也会发疯的地方!
四周精神病人们的低语和嘶吼,配上那欢快的圣歌让基德的大脑在一瞬间血气上涌。
“我一定会被逼疯的!”基德这般想着,走到留声机前,就想把机器关掉!这该死的圣歌!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双眼皮的大眼睛女孩突然出现,挡在了留声机前:“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只要休息室开着,留声机就不能停下来。这里一切都有规定,我也是吃够了苦头才明白了这个道理。相信我。”
基德看着这个虽然也身着病服,但是谈吐清晰,似乎很是正常的女生,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谁?”
“格瑞斯,因为我是这里唯一没有疯的人。这里每一个人都在时刻关注着别人,只要有人犯错,告诉了修女裘德,他就会得到一枚糖,而犯错的就会得到五鞭子。”
格瑞斯的话很显然取信了基德,他不得不离开留声机前。便在这时,一个护工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猛的上前挑衅的对着基德说道:“你就是血脸杀手对吗?你一定是这里最危险的人了。我听说你活剥了每一个女人。最后一个,好像是一个黑人,我想你一定不喜欢她的肤色!”
最后一个黑人妇女!其实就是基德的遇害的未婚妻!
很显然,挚爱的惨死,自己的冤狱是基德此刻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护工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基德挤压许久的怒火!基德狠狠的推开了这个越走越近的护工。
护工看上去有意要激怒基德,马上就用力一拳打到了基德脸上,两个人一会就扭打到了一快。
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被这场角斗给吸引,疯狂的大叫起来。像是在欣赏一场难得一见的精彩节目,欢快的拍手鼓掌!
当然,休息室里疯狂吵闹的声响很快就惊动了修女裘德。裘德不过几分钟就带着一大帮五大三护工杀了过来,只见得护工一个按脚一个按手,上去就是两棍子,对着基德的头就是一棍子,把基德打晕了过去。
(怎么感觉写的像是写qj。。。一个按手一个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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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荆棘崖(二)
基德被一棒打的头晕目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很显然,这次裘德对他的待遇又下降了不少,不仅连病床都没有了,直接穿上了束缚衣,往黑囚房一丢,囚房里连个最基本的白炽灯都没有,看上去和最差的监狱差不多。
“你醒了,小伙子!”
伊万一脸探究的看着基德,笑了笑,露出两颗白亮亮的小虎牙。
“你怎么会在这里?”
基德当然知道这里是囚房,只是伊万这个教童的出现,明显大大出乎了基德的预料。
伊万指了指墙角,只见得在这病房的最角落里面有一个不大的洞,像是通道什么的。
“荆棘崖以前是肺结核患者的医院,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总有些病人想要逃出去,不过很显然,洞挖的不够大,不过孩子倒是刚好呢!”
伊万怂了怂肩。
“好吧,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基德想起白天小男孩对自己说过的话,心中的疑惑从未停息。
伊万怂了怂肩,:“今天有个叫拉娜的女记者想要从我口中探出荆棘崖的情况,还有你的情况,不过可惜,他忘了小孩子也有小孩的心机。”
拉娜是当地日报的女记者,一直不得主编看中,只能写一些边角料的烹饪杂志。血脸杀手对于她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好好报导出其中的故事,她坚信自己一定会一炮出名。
所以拉娜今天假借报道荆棘崖面包作坊的名义,实际上混入精神病院,想要采访基德,很可惜,修女裘德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把她挡在门外。拉娜还不死心,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最后决定从年纪最小的伊万下手,想找到机会。
“不,我不是说这些,这些大家都知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无辜的。”
“我闻的出来,也能听见和看见。”伊万拍了拍手,走到基德身边,帮他把束缚衣的纽扣松掉了几个:“你身上没有一点杀过人的罪孽味道,而且,我相信我的小把戏。”
“小把戏?”
“是,一些小把戏,我能听见很多人听见不见的声音。好了,不说了,马上要修女要查房了,我必须走了。”
落下这句话,伊万就跑回了角落,钻回了隧道里,一块青瓷砖正好挡住隧道入口,果然,在阴暗的角落,谁都看不出来。基德还想要在问些什么,却只能见得伊万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伊万顺着隧道一路熟门熟路的摸索,不一会就到达了荆棘崖之外。说实话,也不知道当初挖这个隧道的人到是谁,估计是个颇有毅力的侏儒,否则隧道也不会只有孩子才能通过。从病房一路挖到了荆棘崖之外,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毅力与智慧。毕竟,挖土也是技术活,不是?要是挖到地基或者花岗岩,那可就有意思了。
隧道的另一头是荆棘崖后院鲜有人来的无名森林,这里植被茂密,古木苍天,基本上月光都被密密麻麻的树枝所遮掩,常有人在这迷路失踪,就像迷宫一样。
“瞄!瞄!”
一只小黑猫看见伊万从隧道口爬了出来,欢快的叫着跑了过来,伊万一把抱过小猫,摸了摸它额头的猫,笑着问道:“小嗨皮,今天那些大家伙有没有欺负你啊?”
小黑猫似是能听懂伊万的话,摇了摇尾巴,更加欢快的叫了两声,用舌头舔了舔伊万的手,便在这时有很多细碎的如同野兽的脚步声传来。
伊万听见这些声响,皱了皱眉眉头,又捋了捋小黑猫的背猫:“小嗨皮,你看那些大家伙又跟着你来了。我们走吧,我可不喜欢那些可怜的生物。”
说罢,便抱着小黑猫步入了夜色之中。只是不知道这片荆棘崖之后的树林里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
伊万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使和恶魔得。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能听见很多别人听不到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寻常人听不到的低语;而且凡是被他用手触碰过的东西,他都能通过这些东西看见很多这些东西见证过的往事。
伊万是个被遗弃在荆棘崖门口的男童,当时这里刚刚被教会接管,可能他的亲生父母并不知道这里以后将被打造成精神病院,还以为是个普通的教会分院,便毫不犹豫得把他遗弃了。
还好,无子的修女裘德见得伊万,母性泛滥,才收留了他这个没有户口,没有出声证明,没有名字的三无小孩。
伊万自小在荆棘崖长大,当他还刚刚学会爬的时候,他的双手一触碰到荆棘崖的地板,就被许许多多的画面所充斥了大脑,直到他后来,悄悄的问了很多人,才知道,他所看见的画面都曾经是真实发生在荆棘崖的往事。
至于他为什么相信有天使和魔鬼?
呵,如果你每周都要见到天使三四次,就像每天出门看见日出一样,你还会否定这件事的存在吗?
每一次荆棘崖有患者过世,伊万都会清清楚楚的看见有一挥舞着黑色双翼的女性天使从空中略过,她会来到每一位死者的房间里,给在人间饱受痛苦的世人一个吻,接引他们前往另一个世界,或是天堂,或是地狱。
伊万没见过天堂和地狱,但是想来是同样存在的吧。
就在刚才,伊万又看见了那只经常出入的黑翼天使。这只黑色天使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穿着一身黑纱礼服,头戴黑纱面罩,一双黑色羽翼在空中散落下一片片黑色羽毛,不过这些羽毛一落到地上便消失无踪。
“you are waiting for me?(你在等我吗)”
转眼之间,这只上了年纪的黑翼天使就出现在了伊万身前,依靠在荆棘崖暗红色的墙壁上,手里拿着一只古老的烟斗,沧桑的双瞳正直视着伊万。
“是的。我的小朋友。我说过很多次,你可以叫我纱卡。”黑翼天使深深抽了一口烟,在夜色之中,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其周围,有种独特的魅力。
“纱卡?你知道这个名字在教会并不是一个讨喜的名字。”
纱卡之名是坠天使中的昔拉(sariel),是大天使之一,司管死亡。据以诺书所记载,属于七大天使中的一位炽天使。和梅塔特隆一样,纱卡如同王子一般;和拉斐尔一样,也是一个温柔的天使。他是一个仁慈死亡天使。不过死亡,永远不会是一个好的名词。
“呵呵,随便你吧小朋友,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为什么你们总是在意这些细节?”
纱卡又抽了一口烟,苍老的脸上却有种难掩的妩媚,这种妩媚并不是出于年纪或者外貌,反而像是骨子里透露出的特性…诱惑。
“你为什么一定要是这幅苍老的妇女模样,难道天使也会衰老吗?”
伊万抚摸着小黑猫的皮毛,很是无奈的说道。
“这倒不是,只是相对于少女,我更喜欢打扮的成熟点,我可不想仅仅用外貌去取悦一些人。”
伊万对于纱卡的回答不可置否,直接问道:“好吧,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消息,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2选1的老把戏,伊万一脸的无奈:“坏消息。”
“well,你也应该知道,死亡在荆棘崖沉淀的越来越多,黑暗。我觉得你也应该听到更多的来自地下的低语在荆棘崖响起了吧。很高兴的通知你,我有位亲戚,已经盯上了这里。”
纱卡弹了弹手里的香烟,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堕天告死天使的亲戚。。。恶魔?堕落天使?邪灵?伊万想都不想,肯定不是什么好搞的角色。
“好消息呢?”
纱卡收起香烟,走到伊万身前,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触碰在伊万的额头上。
“我感觉到力量,澎涌而出的奇妙在你体内,正在苏醒,想来你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加有趣。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与众不同的人生,特地来告诉你。”
伊万一听,差点白眼一翻,纱卡口中的有趣对于他而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这算什么狗p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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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荆棘崖(三)
“dark is always with dark”(黑暗总是伴随着黑暗)
“human is the father of monster”(人类是怪物之祖)
“delicious soul(可口的灵魂)”
“foolish karaite(愚蠢的信徒)”
伊万行走在荆棘崖的走廊里,此时已经是夜晚八点,无数细细碎碎的低语声在黑暗之中响起,凡世中的普陀人类是不可能听到这些可怕的低语的,但是伊万能清楚听见,而且听懂。
伊万抬起头,望着走廊黑暗处的角落,有数道黑色的影子在哪里盘旋,晃动,看上去似乎和窗外的树影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伊万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get out,poor guy。”(滚出去,可怜虫)
伊万冷冷的对着角落里低呵一声,碧绿色的双眼倒映出那黑影模糊的面庞,脖中的白银十字架反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怀中的小嗨皮也同样发出一声尖锐的猫叫,似是在威胁,或是警告。
果真,那群黑影听见伊万的呵斥,瞬间就化作一团团黑雾,透明的身躯穿过墙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人一旦有了执念,在过世后就会很容易变成一种可怕的怪物…邪灵。这些邪灵常常喜欢躲藏在黑暗之中,不愿去往任何一个安息的地方,试图寻找每一个留恋人间的机会,最后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迷失了自我,除了贪婪的本能。
而精神病人,虽然精神不正常,但却大多数是执念最强的人类。
荆棘崖作为新西兰最大的精神病院,这几年几乎快成了邪灵的大本营。
“果真没错,荆棘崖被黑暗的深渊盯上了。”
伊万想起纱卡的话,不由皱了皱眉眉头,死亡和疯狂是荆棘崖不变的主题,而这些都是黑暗生物的最爱。
伊万不由一阵头痛,很显然,能被堕落告死天使称为亲戚的家伙,必定不是邪灵这么简单的可怕生物。
以前,荆棘崖虽然也有很多来自黑暗之中的低语会在深夜响起,但是那也大多是在深夜,而现在才8点,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们居然敢出现在伊万面前,平日里这些邪祟都是躲着伊万走的,毕竟从小沐浴着教会圣光长大的教童是每一个黑暗生物的天敌,可是他们现在却似乎有点有恃无恐了。
“啊!啊!啊!”
低语声暂时消失不见,但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却突然响彻在荆棘崖空荡的走廊里。这声音,来自电击室!
伊万连忙跑向电击室,果真见得修女裘德正在给一个女士电击治疗。
还好,不是邪灵作怪,否则真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伊万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女士是谁,倒是大大出乎伊万的意料,她居然是前几天那个记者拉娜。
“sister(修女),她是怎么了?”伊万不解的问向裘德,前几天见到这个女记者的时候,伊万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她有任何精神疾病的样子。
“她是个柜中人,哼,所以她的朋友把她送到这里,希望她能重回正轨。”
裘德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柜中人,也就是女性同志的意思。而电击疗法,在1964年这个时代,是被很多书精神病医生默许的一种疗法。
“啊!”
又是一记电流击打在拉娜的太阳穴上。拉娜整个人都抽搐的大叫起来。
“她看上去很痛苦,修女,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吧?我有点害怕。。。”
伊万面露不忍,扭过了头。裘德看见伊万这副模样,想起给小孩看到这种画面也不是很好,想了想,摸了摸伊万的头,指了指奥尔顿医生示意他停下:
“ok,感谢我的小天使伊万吧,今天就到这,我希望这次治疗能给你更多的帮助。拉娜女士。”
“哦?little pure,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在散播主的福音。”
奥尔顿医生显然也看见了伊万,放下手中的工具,对着伊万笑道。
不过修女裘德一贯与奥尔顿医生不合,自然不愿意伊万和奥尔顿有多接触。
“呵,主确实无处不在。”
说罢,裘德拉着伊万的手,就要走出电击室。
“我可以给她读段圣经吗?我想或许对她有帮助。主说圣经能缓解人们的痛苦,让心灵平静。”
伊万的好奇心被勾起,非常想留下来对拉娜一探究竟,于是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天真的看着裘德。
不过铁血女人裘德却并没有答应:“不了,小孩子还是早点睡觉为好。况且,这位可是颇有野心的女病人呢!”裘德在说道“颇有野心”的时候,口气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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