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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称雄-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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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南昌城这个时候,显然不可能在守住了。若在这个时候,还要赶往那受人瞩目的滕王阁,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传我军令下去,此战凡能擒杀伪元丞相火你赤的,不论死活,一律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城外,看着麾下那如同潮水一般的士卒,从那道宽达两丈的缺口如洪流一般涌进南昌城。作为这十数万大军的领军元帅,郭羽当即便也不由下达了这样的军令。
火你赤在江西行省这边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
如果他逃掉,平定江【】西难度,无疑将会倍增。
“杀啊,捉住火你赤,莫要放走这狗鞑子!!!”前线,当郭羽的命令被传令兵们第一时间传达下去后。
在长时间的围城中,完全已然杀红眼的一众楚军兵丁,便也不由像是一群群嗜血的野兽一般,在诺大的南昌城中四处冲杀。
疯狂的追杀城中那些凡能看到的溃卒和抵抗者。
是以一时间,整个南昌城便也不由化为了一处人间地狱。哀嚎和烈焰,几乎充斥了整个城池。
其中一些个疯狂的士卒,甚至还想要将被火你赤等人当做指挥部的滕王阁烧掉。
所幸这样的行为被将佐们及时制止,否则将滔天烈焰的助兴之下,整个南昌城估计都要化为火海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战后,无辜死伤的南昌市民依旧有上万人之多。而作为元廷行省丞相的火你赤,则也得以趁这个机会,率领着数百骑与省臣道童一起,向南逃往了抚州路。
……
“南昌城陷,龙兴路终为我掌中之外。只是可惜,让火你赤这贼子逃了,未尽全功。”
三月初八,张世华看着郭羽那边送来的战报,满意的同时,也不禁感到有些可惜。
毕竟江【】西行省地域广大人口众多,火你赤不死,那么占据江西行省,就要破费一番手脚。
但这些也并不算什么大问题。现在,龙兴路这样的行省中枢都已经沦陷了。失去了龙兴路这一首脑,江【】西行省的其他府、路,被楚军攻克不过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施施然的放下手中这封奏报,张世华一边吩咐正式上任的大楚右丞赵子玉按制给予前线将士合适的赏赐,一边便也不由对领军在外的赵威下达了乘胜追击的命令。
……
“大王诏:龙兴路克,鞑子数万兵马一役覆没,实皆元帅之功也。元贼火你赤纵然逃的生天,败军之下,其必也心惊胆寒无有王师争锋之战意。故望元帅,乘勇而进,勿要错失良机。
元帅父、母、妻、子,家族亲眷,本王自代元帅照看,望元帅“宜将剩勇追穷寇,莫要沽名学霸王”。他日,平定江【】西,元帅领军凯旋而归之日,本王为元帅贺!”
“臣谢大王奖赏、惦念,臣必尽心竭力,为大王效死。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殿之上,一同迎接圣旨的众将佐们也是齐声高呼。
是以见此,兼领着王使而来的李崇善,便也不由笑着将手中的王书诏命郑重的递给了跪在地上的赵威。并伸出双手,将赵威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元帅以众将士皆能有此心,他日破贼,想来必不费吹灰之力也。”
“哈哈哈,那便谢李相吉言了。李相,请!”郑重的将诏书收好,赵威便也不由将李崇善请上了仅次于自己的左上位。
而对此,刚刚被张世华正式提拔为江西行省右丞的李崇善自然也没有推辞,微微点了点头,便也就安坐在了那里。
“常锡巧常大人,因功,已然被大王调往江陵,担任我大楚参政去了。而我来此,说起来,倒也算是来接常大人的班的。刚刚来到,很多事情还不了解,故而日后,还望元帅您可不吝赐教啊!”
“哈哈哈哈,李相说的哪里话。李相放心,只要日后李相的事情,有我赵威可以帮得上忙的,为赵威也必定是全力以赴!”
“如此,那便也就多谢元帅了。”两人之间言笑着,看上去这江【】西行省军务上的一把手和政务上的一把手,关系倒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所以见此,这大殿之上的一众将佐,原本还算是悬着的心,便也不由放了下来。
毕竟李崇善也是早就追随自家大王的老人,而且这一次,李崇善还是奉了大王的王命而来。如果他要和赵威争权,那么殿上这些个做军师、元帅的将佐们,肯定是最难受的。
因为无论是李崇善还是赵威,论在大楚之中的身份和地位,显然都不是这些个军帅还有明玉珍这个新附的左元帅能够招惹的起的。
故而在见到李崇善并没有表露出要和赵威争权的想法后,在接下来的接风宴上,这些个领兵的将佐们便也就对李崇善表露出了各自的善意和尊敬,局面倒也是极为的欢快融洽。
不过相比起大楚这般的欢快融洽,此时,远在抚州的火你赤以及抚州路的一众元廷官员,可就没有这么轻松的心情了。
“临江路总管闫泽山率城降贼,临江路万余官兵也皆随之投贼,我路西、北再无任何屏障!”
抚州路总管绝望的向着火你赤汇报这这一切,而火你赤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是木然。
在大楚十数万大军的夹击之下,作为首脑的龙兴路一沦陷,顿时便也就引发了近乎多诺米骨牌般的恶劣影响。
一个城池接着一个城池选择了向楚军投降,一支守军接着一支守军选择了叛变。
纵然逃到了抚州路,暂时的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在这样的局势之下,火你赤也根本就聚拢不起任何能够反抗楚军的力量。
而更让人绝望的是,在这个关头,那支由天完残军组成的三万楚军兵马,也正在马不停蹄的向着抚州路这边杀来。
局势到了这样的程度,火你赤也绝望了。
抚州路现在就算加上从龙兴路那边溃逃过来的士卒,兵马不过也就万余人而已。
当然,抚州路人口众多。如果强征青壮入伍,短时间内,倒也能轻而易举的拉起三五万的兵马来。
可这样强征起来的农夫兵,除了在战场上凑人数之外,根本就一丁点的作用都没有。而没有兵马,火你赤又能那什么来抵抗势不可挡的楚军呢。
故而,火你赤也绝望了。而绝望之下,自然也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是以在这个关头,火你赤便也不由像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膏粱子弟一样,每日只知醇酒美人,坐等死亡。
……
不过有意思的是,在这个时候,相比起因绝望而自暴自弃只知醇酒美人的火你赤而言,向来只知纵情享乐的元帝妥懽帖睦尔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危机局面时,反倒是奇迹般的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镇定。
就连今年三月,继续了足够力量的毛贵终一举拿下了守护元大都的屏障重镇“蓟州”,并乘胜追击,以高昂无比的士气,又一举拿下了距元大都不足二百里的漷州。
区区二百里,急行军不过三日。
这等距离,对于毛贵帐下的十万北伐军来讲,完全就相当于是将手中的宝剑架在元蒙帝国的脖子上了。仿佛只要毛贵他们轻轻一用力,他们便就能一举摧毁这诺大的元蒙帝国的首脑,立下可流传千古的雄图霸业。
是以毛贵为首的一众北伐军将佐,无疑不被此等前景诱惑的双目发红。简直恨不得此二百里可朝发夕至,一举攻克元大都,擒鞑子天子于帐下,焚鞑子宗祠于马前。
而相比起毛贵等北伐军将领的士气高昂,宛若被人拿刀剑架在脖子上的一众居住元大都的达官贵人们,心中是何等的焦惧,自然也是不言可知。
这等心情,尤其是当枢密副使达国珍率领数万京军,战死在距离元大都仅有一百五十余里的京城临州时,更为凸显。
所以在这时,京城中以搠思监为首的一众高官,便也不由齐齐来到了皇宫,请求迁都。
然而在这等危急关头,平日只知大喜乐的元帝却反倒是在这个时候,强硬的反驳了群臣迁都的建议。
而此时,也正好赶上大将刘哈刺不花领兵从晋、冀之地勤王而来,故而元帝便也不由加封刘哈刺不花为平章,命其率军于京城百二十里之外的柳林,阻挡毛贵那看似势不可挡的北伐军。
这一战过程结果,自然也就不消作者多言了。
孤军深入,没有建立起完善后勤补给的毛贵,最后还是败在了大军无粮上。
饿着肚子的北伐军被刘哈刺不花趁此时机杀得大溃,只得放弃长芦、沧州等地,带着满心不甘退回了山【】东老巢。
而北伐军在东线的溃败,自然也就使得进攻晋、冀协助东路的中路北伐军在孤军深入之下也惨败连连。
是以到了这个时候,明眼人便也都能看的出,红巾军所掀起的这次声势浩大的北伐,已然难有成功的希望了。
所以在这个月中,对于天下义军而来,所能算的上好消息的便就是江浙朱元璋在月中是,乘胜攻打下来紧挨着杭州的江浙建德路。而楚军则是在月末,乘胜拿下了抚州,并一举擒杀了元廷重臣道童、火你赤,以及抚州总管安谦和达鲁花赤完克儿。
故而,灭元的希望,便也不由从北方再度转移到了南国。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四章 问道
“毛贵兵败柳林,察罕帖木儿领军进晋冀,看来此番我大宋的这次北伐,是彻底失败了。哎,当初本王于伪元至正十一年,便在家乡起兵,而今已然也有近八年了。八年来,本王可谓是兢兢业业,为图大事,真的是一日也不敢懈怠。
可看如今,天下依旧如同是一个沸腾的大釜。从南到北,由东向西,到处都是厮杀征战。这世间的万千百姓,就像是向北大釜蒸煮的豆子一般,不禁让本王发问,这天下何日才能重归太平?”
看罢暗卫们送来的那事关北方战局的情报,张世华无言沉默了良久,最终不由当着大楚参政常锡巧的面,这般长叹一声。
而殿下被张世华召来奏对的常锡巧听到这话,作为臣子的他,在这个时候便也就不由抱了抱拳,对张世华解惑道:“大王心念万民,仁义令臣钦佩。大王既有此等心念万民的仁义之心,便也不必因此而生疑。
想当年,汉高祖为抗暴秦,起兵于沛。汉祖奋三尺之剑,驱乌集之众,八载之间,海内克定,遂何天之衢,登建皇极。何也?皆赖其宽仁大度,从谏如流。
大王当年领家乡子弟起兵于太和,为驱逐鞑虏,兴复中华而举义。短短八年,亦拥地数千里,带甲百余万。功业,虽不能与汉祖这等圣王相比,但放眼宇内,天下可与大王相提并论者,有几人哉?
故臣以为,大王只需持之以恒、明志坚持。大王得天之佑,只要持之以恒,相信不出数载,定大事可成!”
“持之以恒。”听到常锡巧这样的一番话,张世华负手而立良久,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不由露出了笑容。
“哈哈,锡巧这话说的好,果真的让人有醍醐灌顶之感啊!行百里者半九十,古往今来,太多的英雄豪杰都是败在了“持之以恒”四字上了。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本王虽比不得汉祖这等圣王。但自问,也当是远胜绳索、水滴的。”
说着,张世华转而看向常锡巧,便也不由露出了那自信无比的笑容来。
……
至正十八年,四月初。
此时,远在金陵的朱元璋,在经历长达数年的东征西讨后,他这个大宋的江南行中书省平章,此时也终于有了一方诸侯该有的气象。
浙东,张士诚虽然依旧强大。但是在连战连败之下,早已不敢主动向朱元璋挑衅。
是以诺大的浙西之地,便也不由一步步沦为了朱元璋的囊中之物。如此一来,钱粮、兵马,朱元璋便也可谓是应有尽有了。
故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甘居于平淡,有着雄心壮志的朱元璋,便也就不由生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来。
“平章,您看前面便就是礼贤馆了。现在,听说平章修建了礼贤馆来接待天下有才学的读书人,江南之地的不少贤才,皆可以说是不远千里前来投奔啊。
平章您求贤若渴的名声,也真的是传遍了整个江南啊!”
“哈哈,善长,你就莫要在吹捧我了。这江南的读书人心中怎么看我,我一清二楚。建立这礼贤馆,不过也就是为了这江南的这群读书人闭上他们的嘴巴。”
言罢,策马而行的朱元璋便也不由将目光转向了前方。
而一旁,同样是策马而行的李善长见此,脸上则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作为朱元璋的同州老乡,也是最早追随朱元璋的谋士,被朱元璋视为‘萧何’的李善长,实在是太了解朱元璋的性格了。
出身贫寒,有经历的数不清的沉浮波折,朱元璋对于江南之地那些个大都只会夸夸其谈的名士,真的也是打心眼里厌恶。
就像朱元璋方才说的那般,要不是为了堵住江南之地这些个读书人的臭嘴,他才不会浪费钱粮,建这样一个劳什子礼贤馆呢。
但不管怎么说,朱元璋倒是乃是一个务实的人。
所以不管做什么事,他都很少会因自己个人的喜好来决定这件事的结果。
因而即便是心中很轻视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腐儒,可朱元璋却还是亲自来到了这礼贤馆,准备召见那个名满江南的儒士——唐仲实。
“乡间瞽叟见过平章了,给平章行礼了。”当朱元璋一行百余人,威风凛凛的来到礼贤馆处时。
早就在礼贤馆的大门前等候着的江南大儒唐仲实,便也就不由带着一众弟子,对朱元璋见礼。
不过对此,明明心中极为轻视这群腐儒书生,但朱元璋却还是赶忙翻身下马,笑将这唐仲实扶起道:“使不得,使不得。唐公实乃江南之地不可多得的贤士,此番能离乡远来,便就让本平章欢喜非常。唐公也就万万不要行什么虚礼了。”
“平章实在是谬赞了,老朽不过就是一个眼神不好的瞎老头子罢了。读过几年书,于乡中教书糊口,哪里算的上什么贤才。”被朱元璋亲手扶起,无法见礼,五十岁的唐仲实便也不由这般自谦的道了一声。
而对于他这声自谦之语,朱元璋呵呵一笑,那边李善长则不由见缝插针的开口言道:“三峯先生谦虚了。在江南之地,有那个读书人不知道唐氏三苏(唐仲实与父元、次子文凤三人俱以文学擅名,时号“小三苏“),不知三峯先生的大名。
先生当年担任教谕、教授,可谓是诲人不倦,实乃是“东南学者之师“啊!”
“呵呵,老朽不过就是做好了分内事罢了。哪能称得上是“东南学者之师“这等称呼,郎中实在言重了,言重了。”唐仲实笑着自谦,但语气却是要比对朱元璋时好了太多。
显然,比起夸人都夸得十分敷衍的朱元璋,还是李善长的表面功夫做的更好。
不过对此,朱元璋也并没有在意。
毕竟他此番接见唐仲实,不过就是想借此将自己求贤若渴的名声传遍江南。唐仲实虽然名气大,但其人在朱元璋的眼中,不过也就是一个读过两年书的瞎老头罢了。
所以方才唐仲实自谦的那一番话,在朱元璋听来,心下反倒是认同非常。
“哈哈,这外面风尘不小。唐公,来咱们还是进去说话,您看如何?”
“便依平章之言。”没有在寒暄其他,朱元璋、李善长、唐仲实等人便也就不由走进了这礼贤馆。
而进入这礼贤馆,作为臣子的李善长,指着这座建的十分宽阔的礼贤馆,自然也是不忘为自己主公吹嘘一番,以此来展现自家主公的求贤若渴。
但对于此,一开始就看朱元璋不顺眼的唐仲实,自然只是敷衍一笑。
不过虽然讨了一个没趣,但李善长却也是毫不在意。因而在其好一番巧言之下,三人之间的气氛,便也不由逐渐变得活跃了起来。
“现如今天下离乱,战火蜂起,民不聊生。我身为大宋江南之平章,着实想要为这天下出一份力。汉高帝、汉光武、唐太宗、宋太祖,皆乃是平定乱世的先贤圣王。
身处此等乱世,我着实也想要效仿这四位圣王,平定天下,换万民以太平。故而不知先生,能又和教我。”
有的没的说了良久,朱元璋看着对面坐着的唐仲实,却是不由忽的道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一番在唐仲实听来,野心勃勃的话。
身为元民却反元,身为宋臣却又妄知九鼎之重,此贼还真是贼心不改啊!
唐仲实的心中这般想着,身为江南大儒,从小便就接受着正统的儒家教育的他,心下对于朱元璋这样毫不掩饰野心的行为,也不由越发的厌恶。
不过既然能够以落第士子的身份而名满江南,被江南的万千士子共同推崇为“东南学士之师”,唐仲实自然也不是一个只知道埋头做学问的书呆子。
所以纵然心中厌恶朱元璋这样的野心家,可是在面上,却也并没露出半点异样。反而在沉默了良久后,还对着安坐那对面的朱元璋表情认真的言道:“汉高帝、汉光武、唐太宗、宋太祖,皆乃是我汉家的先贤圣王。
这四位圣王,建立宏图伟业的过程虽然各有不同,但在老朽看来,归根结底,却也不过只有八个字。”
“哦,还请先生教我!”朱元璋身子微微前倾,表情也不由变得认真。
是以见此,唐仲实微微一笑,便也不由看着朱元璋,一字一句的言道:“四位圣王的创业之法、治国之道,不过就是宽仁爱民,礼贤下士而已。”
“宽仁爱民,礼贤下士。”听到唐仲实这样说,朱元璋收回了微微前倾的身子,坐在座位上默然沉默了良久,最终却不由呵呵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宽仁爱民,礼贤下士。唐公一句话,真的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啊!”朱元璋笑着称赞了唐仲实一番,而后却是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在屋堂中走了一圈,然后猛的转过了身,面带微笑的看着也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了的唐仲实道:“想来先生是看不惯本平章强征寨粮,故而方有此言罢。(注1)”
说着,原本还面带微笑的朱元璋,笑容一收,眉毛一挑,不由变得杀气腾腾。
然而见朱元璋如此,对面立着的唐仲实却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言道:“非也,非也。从古至今,立下宏图霸业的各个圣王,不管其人手段如何,武艺如何,智谋如何。
但既能创下传承数百年的伟业,就没有宽仁爱民的。譬如元蒙,便就是因其只知征伐而不知宽仁,故建国不足百年,方才会生出这等社稷倾覆的大乱来。
平章既有效仿古时先贤圣王之心,又岂能不做到宽仁爱民!”
“哈哈哈哈哈,好,好。果真的名不虚传,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先生的才学胆识,真的是令我敬佩。宽仁爱民,礼贤下士。先生今日的教导,本平章记下了。
最后,敢问先生,可愿出仕,来我帐下为官。”
“出仕。”听到朱元璋这话,唐仲实却是想都没想,便就摇了摇头。
“老朽今年已然五十多岁了,身体虚弱,眼花耳聋。现在,只是想要在家乡做上几年教书匠,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心思了。”
“这,好吧。既然先生不愿出仕,那本平章便也就不强求了。善长,取百金来,算是对先生今日教导的答谢。”
“哈哈,如此,老朽便也就谢过平章了。”对于这等黄白之物,此番唐仲实却是并没有推辞。
因而见此,朱元璋在笑着又和唐仲实交谈了一番之后,便也就不由带着李善长一起离开了此处。
……
“父亲,您今日和这位朱平章交谈了足足两个时辰。”就在唐仲实带着自己的次子和一众弟子们将朱元璋他们礼送出去后,唐仲实的次子唐文凤在扶着自己的父亲回到房间后,满心疑惑的他,便也不由在这个时候,向自己的父亲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儿子很少见您会和这等人物交谈这么长时间了,当初张士诚派人来征召您,您也并没有理会他。难道这位朱平章,就这般不同,值得您这般青眼?”
“不同。呵,若说不同,这位朱平章和那所谓的太尉张士诚相比,这位平章更加野心勃勃啊!”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唐仲实自然也没必要脏着掖着,“这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和他相比,张士诚的那点野心,简直就像是野鸭比之鹏鸟。
你知道他向我问什么样的问题吗。他问的乃是古之圣王的治国之道,问这样的问题,此子有为天下之主的野望啊!”
“天下之主?原来是一个这样的野心家。父亲,向他这样的野心家,在这个时候,天下间实在是太多了,也没人么值得父亲高看青眼的吧。”
“呵,你以为他是那些个不知天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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