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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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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他想要说些什么,雨楠的车行就到了,童话散场,只留曾经浮华,我逃也似的下了车,不顾他眼中的失望和哀伤。
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错,身边的人也不敢吭声,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导火索,引得火山爆发,我叹了口气,向后仰倒在椅子上,电话就响起来,陌生号码,我客气的接通,电话那头是高晴?
午休,我应了高晴的约,去了间幽静的茶馆,她已经等在那里,我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不能太小气,看在高溪面儿上吧,冲她打了招呼。
她也笑了笑,我敢肯定她上午哭过,尽管她化了妆,遮住了泪痕。或许是这些日子哭得太多了,连这个都这样敏感?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直接了当的开口。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不屑,“要帮忙你得去找你那个万能哥哥,我能帮你什么?”然后我就抬起茶碗,抿了口水,很优雅,很迷人。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她说,如果别人能帮我,我找你干吗?她没有理会我不悦的脸色,继续说道,五年前,梓墨得过胃癌,发现的早,切除了1/3,保住了性命,可是他这几年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复发的迹象。
她停下了,看着我平静的脸色,有些诧异,我笑了笑,桌子下的手却握的越来越紧,我不敢肯定五年前顾梓墨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跟我分手,但如果这个是原因……我不是心疼,是气愤。
她笑了,算我找错人了,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些事实,免得你不明不白的当了我嫂子,她接着开口,挺平静的,我就觉得以前还真小看了这小丫头片子,她说,梓墨调班那天跟你在一起对不对?
我转眸,有些不解,她不是不知道顾梓墨调了班,还打电话过来的?
她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早上你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准备进手术室,我是他的助手,他平时都关机的,可是那次,他好想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直到最后一刻你才打过来,他看了很久,然后接通了电话,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他挂了电话,就交待我手术延后一小时,开了救护车,打了急救灯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找你,晚上也同样,我先打电话去医院办公室的,知道他不在医院,然后我就去了梓墨的家,给他打了那个电话,真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
我呼出了口气,并没有生她的气,爱情本来就是场战争,兵不厌诈,我也不后悔,那天顾梓墨的态度实在是让我窝火。
她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那么平静的听她说话,她喝了口水,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那天他是发着高烧连做了三台手术,然后去帮你的忙,接着帮你处理了我哥的事的?她顿了顿,看着我,笑了笑,接着说,第二天,他一直咳嗽,刚刚打完点滴去我哥那里,就看到你当着他的面吻了我哥!我就站在他身后,他当时就站不稳了,扶着墙壁才勉强回到办公室。
“不要说了,我去劝劝他,是要他去做确诊,对吧?”我双手抱臂,声音凉薄。
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接着笑道,“我也不想你们有旧情复燃的机会,可是现在只有你的话他才肯听,这样拖着只会越来越糟。”
我也笑了,今天这一回合,我是输了,不过也不能太难看,我对她说,你放心,不是有句话,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何凌抛弃的男人,是不会拣回来的,你稀罕就拿去好了,反正你以后也要叫我一声大嫂,是吧?
我裹紧了肩上的披肩,流苏摩挲着我的手,心里酸酸痒痒的,我起身,像是俯瞰众生的女王,我对她说,如果你看不牢顾梓墨,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的话,就不怪我了,是你自己没本事!
我最后瞥了她一眼,她的眼里有愤怒的光芒,我没理睬她,直接出了茶馆,接着就打车直接回了家,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上网,在百度里敲入“胃癌复发”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
随着鼠标的移动,我心里越来越凉,浑身像掉入了冰窟窿一样,然后我就看到一篇文章,“生物学特性通常是指肿瘤的恶性程度。往往老年患者其胃癌的恶性程度相对较低,而年轻的胃癌患者恶性程度相对较高,预后较差。一般来说,恶性程度较高、对化疗抗药性强的癌肿,较恶性程度低、对化疗敏感的癌肿易于复发。总之,胃癌术后复发的原因较复杂,一个患者可能有多种复发因素存在。且因病情不同和个体差异,不同患者可表现出不同的复发迹象……”
我瘫在椅子上,他还不到三十岁,算不算年轻?
如果真的复发了?我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如果他死了,不,不会的,现在医学昌明,癌症又不是绝症,他五年前都好了,是不是?别怕,别怕……也可能不是呢,对不对?我自己傻笑了下,泪水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突然能理解顾梓墨为什么就是愿意拖着,也不去确诊,我只是想想就受不了,更何况要他再一次的去面对死神的临近?
12
我拿起电话,逐个按下那一串数字,然后再逐个删除,再按下,再删除,最终放弃了给他电话的打算,我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眼泪就湿了枕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枕边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睡着,我摸到电话,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接通了电话,他客气地问了句,是不是何凌?
我心里蓦的一惊,这个声音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应了声,那边就立刻变了态度,他笑了一阵,叫了句,姐,我是江舟。
我的脑袋迅速反应了下,冷笑道,“是你啊?在美国混不下去了?”
他倒是无所谓的接着道,“是混不下去了,当年爸爸那笔工程款不是赔了给你,按照遗产法,怎么着也得分我一半吧?”
我有些疑惑,当年的事情我确实不是很清楚,都是高溪解决的,我当时被妈妈的病冲昏了头,哪里想过什么工程款?
“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工程款?你爱找谁要找谁去,我根本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叫的那么热乎!”
他出声阻止了我挂电话,他说,“高溪的手残了没?”
我立刻就愣住了,那天高溪打的人是他?
心里疑惑,我仍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笑了笑,“托你的福,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再把你的脸揍成包子,应该不成问题!”
他倒是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他也笑了,行,你等着!
他啪的挂了电话,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究竟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说的工程款是怎么回事,高溪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
我给高溪打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他挺乐意的答应过来接我。
我的情绪不是很好,随便在附近找了间餐厅,开门见山的就问高溪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愣了下,然后低下头,抬起头又把目光放到别处,他说,你见过江舟了?他给你说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那天为什么要打他?
他呼出了口气,很平静的给我讲完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他说,本来我也焦头烂额的,要债的工头实在太多,而且那几年国家政策是不能拖欠农民工资一分一毫,可是后来,有人寄到了纪检委一笔款项,说是那笔工程款,我就托关系直接发到了那些人手里,这才算圆满结束。
我看着他,喝了口水,问他,就这些?
他笑了笑,问我,何凌,你不会觉得我私吞了你的钱吧?
我差点没把水吐他身上,咳了两声,他皱眉,递给我纸巾,我乐了,对他说,瞧你那样儿,气死我了!
他笑着看我,问我,江舟是不是管你要钱?
我点点头,对他说,他要我就给他啊?我还想管他要钱呢?什么人啊,当年卷着家财躲债逃到美国留下这个烂摊子给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天?
他沉默了会,对我说,小凌,当年我就认识他,我是在夜总会碰到他的,他认出我,说了几句很不好听的话,我气不过,就跟他打了一架,你要小心点,他可能会找你麻烦。
我打了哈欠,无所谓的反问了句,我还怕他?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说了什么,能把你气成那样?
他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我见他不想说,也没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跟高溪之间好像就是这样,看起来似乎无话不谈,什么都能说开了,可就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太像老友而非恋人,让人依恋却不眷恋,就像温厚的牛奶和激烈的伏特加,或许牛奶更适合我,可大多数情况下我会选择刺激的伏特加。
我一直没有去找顾梓墨,是没有勇气面对他吗?我也说不清楚,可是我却记得星期天与顾丰收约好了去游乐园的事情,那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顾梓墨的电话,那头是丰收清亮的童声,“阿姨,我是丰收!”
我笑了,“阿姨知道,马上就收拾好,等会去接你好吗?”
“不用了,我们在你楼下。”顾梓墨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愣了下,应了声,穿上外套就下去了。
顾丰收在后排坐着,乐呵呵趴在窗户上冲我摇着胖乎乎的小手,我打开车门揽过他,“宝贝儿,想我了没?”
他点点头,趴在我脸上亲了下,我笑着捏了他的脸颊,“臭小子,吃阿姨豆腐?”
他歪着头想了会,似乎是没搞明白我的话,乖乖的坐好让我给他系上了安全带,顾梓墨一直沉默着,后视镜里他的眼睛下青影隐隐,清俊的眉宇间疲惫之意愈发浓郁,这两天他并没有休息好?想着那天高晴的话,我的心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感伤。
丰收低着头玩着手里的玩具,时不时抬头问我些什么古怪的问题,谁说小孩子思想简单来着,他们的问题有时候真的很难答,间隙间,我问了顾梓墨一句,最近是不是很忙?
他怔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答了句,还好。
然后一直到游乐场,他都没有开口说话,游乐园里很热闹,丰收像是小鸟一样到处跑,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我知道顾梓墨平时是没什么时间跟精力带他来游乐园,心里又对丰收多了一层疼惜。
“阿姨,我要玩那个!”顾丰收指着那个大金刚对我叫道。
这是个和海盗船差不多的游戏,只是比海盗船更刺激,我以前没玩过,也不知道会晃成那样,他一动起来,使劲将人抛起,再落下,我是没什么事,丰收甚至连叫都没叫,胆子够大的,有的小朋友都吓哭了。
顾梓墨本来就没打算玩的,奈何丰收一直拉他的手,我也没有阻止,他下来的时候,脸色一阵青白,额上甚至渗出了些许冷汗,我有些担心,低下身子对丰收说,“丰收啊,阿姨渴了,咱们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他的眼睛立刻迸发出异彩,跑到冷饮店那里,我紧跟其后,点了东西后,顾梓墨坐下,我从包里掏出一杯热水,递给他,问了句,不舒服吗?
他抬起头,拿开抚着胃的手,接过杯子,淡淡的解释,翻得太厉害,有点受不了,没什么事。
顾丰收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巧克力香草冰激凌,我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残屑,他问我,阿姨,咱们以后再来好不好?
我愣了下,笑着问他,这次还没玩好,就想着下次了?
他点点头,对我说,我们班里的小牛每星期天都跟爸爸妈妈到处去玩儿。
我有些不解他的意思,低着头问了句,那以后阿姨也带丰收去别处玩好不好?
他点点头,乖巧的“嗯”了声,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话,他吃着冰激淋说的不清楚,可是我跟顾梓墨都听清了,他说,阿姨,你当我妈妈吧……
顾梓墨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我也有些无措,笑着拍拍他的头,没有接话。
接下来摩天轮,旋转滚筒,美人鱼……都是我陪顾丰收去玩的,顾梓墨一直都在旁边休息,但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们,看得出他很累,星期天却没有在家好好休息。
丰收在旋转木马上举着冰糖葫芦冲我们挥手的时候,我的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我站在栏杆外对身旁的顾梓墨说,你还真挺替我着想的,得了癌症就跟我分手,你以为自己是韩剧里悲情男主角吗?
他愣了下,笑了笑,高晴去找过你?
我有些火大,却还是冲丰收笑着招手,我说,那个不是重点,我只想问清楚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跟我分手的?你就那么看不起我,笃定了我会抛弃你,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他摇摇头,笑的有些虚假,在我看来,他说,我才没有那么伟大,是分手后才查出来的,早知道会得这病,对你,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他说的坦荡,我吸了口气,闭了下眼睛,问出了我一直不敢问的话,我说,那现在,你为什么还是拒绝我?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丰收,言语中有难掩的哀伤,他说,我一直很后悔自己选择了医科,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对感情就能勇敢一点?我不想否认对你的感情,只是,我不知道能陪你走到什么时候,如果我自私地跟你在一起,那么……他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丝痛楚,他顿了顿,我走之后,丰收怎么办,你怎么办?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他笑了下,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的妈妈她有多苦?
他转眸,又开口,你还年轻,身边还有高溪,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是那么热爱自由的人,丰收本就不是你的责任。
我笑了笑,很不屑的看着他,我说,顾梓墨,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讨厌你这么理智的分析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讨厌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为我做主,讨厌你自以为是为我好的做作样子!你让我想起了两个字,我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俩字,虚伪!
他竟然笑了,他说,随你怎么想好了,只是我从未后悔过,如果时光倒流,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也笑了,很灿烂,冲转回来的丰收打了个招呼,我说,你也知道为丰收考虑?就那样拖着不去确诊,也叫为丰收着想?顾梓墨,不要那么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总是对的,有时候听听身边朋友的意见,你吃不了亏!
他笑了,很不真实,很虚幻,他说,时至今日,确诊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复发了,那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没治了,我不想把余下的时光都耗在医院里,化疗,手术……很痛苦,他顿了顿,又说,如果没有复发的话,我就好好活着,为什么非要知道那个答案呢?
他的声音有一丝消极的凉薄,我的心抽了一下,我骂他,顾梓墨,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什么叫没治了,你不治怎么知道没治了,怎么知道……我渐渐的看不清楚他的脸,我知道,我又没出息的在他面前哭了。
他伸出手指抹去了我脸颊上的泪,他说,小凌,不要为我哭,我不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还没吵完;明天继续
小凌还会有更多豪言壮语的
墨墨一定会去医院的
13
我退开一步,躲过他的触碰,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受伤,我抹干脸上的泪,调整了情绪,丰收的旋转木马停了,我走过去抱他下来。
下午回去的时候,丰收就趴在我怀里睡着了,他玩的很开心,一直笑呵呵的。
顾梓墨开着车,左手靠在窗户上揉了揉眉心,转头问我,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我把头转向窗外 ,很冷淡的回了句,不用,丰收睡着了,我先抱他回你家。
他愣了下,没有再说话,直到回到家,安置好丰收,我转身对他说,你送我下去,我有事跟你说!
他跟着我下楼,我坐在了他身边的副驾驶位置,我深吸了口气,顾梓墨,医院的路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只说一次,你听好……就算是为了我,你去检查确诊好不好?我知道我已经没有立场说这种话,可是,如果你死了,你欠我的,要怎么还?还没有面对就放弃,跟本就不是我何凌爱过的顾梓墨!怯懦,自私,虚伪,不负责任,你怎么能这样?
我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眼中满溢的泪,我再也不想在他面前哭,再也不想……
他转眸看向别处,低叹了一声,他说,小凌……持续半个月的低烧,厌食,呕吐伴随胃部闷胀,疼痛,乏力,贫血,消瘦……用手按压有肿块……我虽然不是专攻这方面,临床经验还是有的,我很清楚检查的结果是什么,他看着我笑了笑,问了句,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我啪的甩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骂他,顾梓墨,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什么叫这样的答案我满意吗,我不满意,一点儿都不满意……
他的头偏过去,额前垂下柔顺的发丝,什么头发软的人大都心软,全都是狗屁!顾梓墨的心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我推他,哭的歇斯底里,我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讲话,凭什么?
他一把把我拉至怀中,我推他,打他,捶他的肩,他就是不肯松开,他的声音有些悲凉的颤抖,他说,小凌,别哭,别哭……
他抚着我的背,他的下巴咯的我的肩膀生疼,我渐渐放弃了挣扎,他也慢慢的放开了我,我看着他,面色凉薄,我笑,然后我对他说,顾梓墨,我看不起你,我现在就在后悔怎么会爱上你这个胆小鬼,就算你说的对好了,不就是癌症复发了吗?你不去治怎么能放弃呢,你以为自个儿学的很好,就判了自己死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听过没?我对你的评价又加了一条…………自大!
他的目光一直放往远处,很飘渺,听完我的话,他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他说,小凌,你或许不知道治疗癌症过程的艰辛痛苦,有很多家属宁愿看着病患的生命流逝,也不要他继续待在医院里治疗,国内胃癌复发治愈率不到三成,为了那三成的机会,我要整日的躺在病床了,没有丝毫的自由,化疗,手术,打针,吃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我的手捂住了嘴,眼泪就顺着我的手指缝流到我嘴里,咸咸涩涩的,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就是忍不住……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我对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丰收?不管是不是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他叫你爸爸啊,就算你留给他足够的财富够他念大学,出国,甚至娶妻生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还那么小,他要的是一个家!我只想告诉你,不要想着我或者高溪会照顾他,如果你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更加不会照顾你的儿子!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最后对他说,顾梓墨,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我开了车门,下了车,没有让他送我,我想他应该是需要时间好好想的吧,顾梓墨,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坐在沙发发了好久的呆,整个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我发觉电话铃声在响的时候,不知道那个电话已经响了多少遍。我走过去,拿起听筒,是柳羽,她的声音一向是充满活力,因为天又黑了。
她说,凌儿,你怎么还不来,高溪今天包场了,跟家里人吃完饭就过来了,女主角还不出现?
我才记起,今天是高溪的生日,我拍了拍额头,恼恨自己怎么又给忘了,我叹了口气,说自己马上就到,她似乎听出了我的不对劲,她说,凌儿,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就不要再摇摆不定了,否则,高溪会很受伤,他是无辜的!
我笑着跟她开了几句玩笑,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说,姐姐,你不是看上高溪了吧?瞧瞧,句句都是为他打抱不平!没等她回答,我又说,行了,还要换衣服呢,挂了!
等我到达关雎的时候,那里已经热闹非常,厅里的灯被调亮了,中间有一四层的蛋糕,到处都是高溪的同学,朋友,公司下属,说实话,高溪的脾气很好,对谁都挺好的,又是多金的青年新贵,在别人眼里我肯定是拣到了大便宜了,他是钻石王老五,我是大龄女青年,这年头可稀罕!
柳羽走到我面前,递给我杯酒,跟我开玩笑,看到没,整的比人家结婚还排场呢!你有没有准备,高溪不是要求婚吧?
我打了她一下,笑着嗔她,说什么呢,自己想嫁想疯了,别往我身上扯!
正跟她开着玩笑时,门口有些骚动,是高溪来了,那厮还真打扮了下,跟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同,灰色的休闲西装裹着浅色的衬衣,剪裁的恰到好处,领口的扣子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俊美的一蹋糊涂。我暗自庆幸自己换了条裙子才出门的,否则跟他站一块,那简直就跟黑白双煞一样,那叫个对比明显啊!
他冲我笑了笑,走过来揽住我的肩,到处给朋友介绍,我只好随他,笑着陪他应酬,酒至半酣,切完蛋糕后,大家都嚷嚷着让他来点特别节目,高溪念书的时候就是十项全能,唱歌跳舞,样样能玩转,我不担心他出丑,却不知道是谁喊了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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