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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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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通。

    “荒唐!”灵帝草草一阅,竟是脸se大变,他重重将书简掷在案上,怒道:“真是天下奇闻!不,是耸人听闻!”

    南鹰听得莫明其妙,却隐隐感觉到定有不寻常的大事发生。

    灵帝霍然而起,在龙案后踱了几个来回,面se却是越来越沉重,他突然转过身来,向南鹰道:“朕收回前议,另有重任交于卿家!”

    “天子之言,也能朝令夕改吗?”南鹰知道自己的假期定是汤了,小声嘀咕道。

    “说什么!”灵帝瞪眼道。

    “没,没什么!”南鹰愁眉苦脸道:“臣恭候圣意,万死不辞!”

    “卿家放心!”灵帝暗自好笑,柔声道:“只要办好此事,朕会重新考虑卿家的心愿!”

    “真的?多谢陛下!”南鹰不由jing神大振,看来灵帝多半会答应自己重新掌兵了。

    刘陶目瞪口呆得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虽然他并不认识南鹰,却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与天子不同寻常的关系。

    灵帝目光一扫,已将刘陶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咳嗽一声道:“刘陶听旨,朕命你与南鹰二人协同办理此事,不得有误,此谕!”

    “南鹰?遮莫不是那位鹰扬中郎将?”刘陶脱口而出道,他一惊,瞧了瞧灵帝并无见责他多嘴之意,才小心翼翼道:“陛下,可鹰扬中郎将是军职,如何能够擅涉此事?”

    “不错不错!”灵帝恍然大悟道,“是应该加个别的官职才是!可是加什么官职呢?”

    他再次踱了几个来回,突然眼前一亮道:“好!朕便加南鹰为司隶校尉所属都官从事,加高顺为司隶校尉所属军曹从事,共理此事!”

    “啊!”刘陶终于控制不住,发出轻轻的惊呼,不能置信般瞧向南鹰。

    南鹰隐隐感觉不对,同时生出一无所知的憋闷,张口便道:“陛下究竟是要臣做什么?还有这什么从事是个什么官?”

    “时间紧迫,朕懒得和你说!”灵帝挥手道:“立即出发,路上刘陶自然会向你说明一切!”

    “可是陛下,既然要臣办事!总要给人?”南鹰急急道:“没有人怎么能办得成事?陛下拨派的人手何在?”

    “要人没有!”灵帝瞪眼道:“自己找去!”

    他见南鹰满面委屈,才沉吟道:“这样!此次卿家半路折还京师,应该带有属下兵马?朕准你和高顺抽调一千二百人,随你一同公干,圣旨即刻下达!”

    “一千二百人?”刘陶浑身一震,再次骇然向南鹰瞧去。

    “可是,臣……。”南鹰还想再说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办不成,瞧朕如何收拾于你!”灵帝面沉如水,大喝道:“现在,立即给朕滚!”

    瞧着刘陶和南鹰抱头鼠窜的身影,灵帝重重跪坐在龙榻之上,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凝重之se:“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哪!南卿啊,朕已经是分心无力,全靠你了!”

    ps:卷三终于开篇了,希望能令大家满意!

    同时,一直潜伏于水下的票王也终于露头了,白雪一直不知道是谁。感谢书友忽悠正流行,谢谢你对本书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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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京风云 第二章 妖异事件

    夜se渐临,数十名骑士护送着几辆马车正疾行在官道之上,为首的那名官员似乎心中有着极大的心事,朦胧的暮se之中,仍然能看到他那张清秀的面庞上双眉紧蹙,眼中满是肃然之se。

    首领的心思也感染了一众随从,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只顾闷着头赶路。一时之间,长长的队伍中只闻滚滚的车轮之声和错落有致的蹄音。

    突然,队伍最后的一名骑士浑身一震,蓦然带缰停马,回首向身后瞧去。

    很快,众人都听到了身后传来隆隆的铁蹄声,有若闷雷阵阵,声势惊人,听声音至少也有上千骑兵从后方疾驰而至。

    骑士们一齐变了颜se,正要结成阵势,却听那官员喝道:“慌什么?是自己人!全体靠至道旁,点起火把缓缓前行!”

    众骑士松了一口气,火光亮起,映亮了那官员的面庞,竟隐隐有一丝喜意。

    身后那怒涛般的蹄音突然降了下来,显然是那支人马已经瞧见了前方亮起的火光,随之减缓了马速。

    过不多时,一溜火光追了上来,有人大叫道:“敢问前面可是京兆尹刘大人?”

    那官员jing神一振,驻马大笑道:“正是本官,南鹰扬好快的马速!”

    火光中,南鹰骑着骏马的身影显现出来,身后火光有如繁星点点,尽是属下骑兵。

    “刘大人取笑了,本将若连你都追不上,还敢带兵打仗吗?”南鹰无可奈何的神se隐隐有着一丝不满:“但是本将真的很好奇,长安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能令刘大人不辞辛苦的连夜赶路!本将忙得鸡飞狗跳,这才勉强追上了你的车队!”

    “南将军,你我相交虽浅,但是本官早已听过你的名声!”那刘大人正是新任京兆尹刘陶,他微笑道:“相信此时,你心中定有不悦,同时也颇多不解之处!”

    “这样!”刘陶瞧了瞧夜se,再观望了一下南鹰身后排列整齐的无尽火光,露出了赞许之se:“先请将军安排贵属缓缓进军,你我二人单独一叙如何?”

    几名将领见南鹰微一点头,不等他发出号令,便纷纷开始指挥属下重新列队,一连串的命令有条不紊的传达了下去。

    很快,一队骑兵纵马超过了大队,作为先锋向前方探去。两队人马分列左右,将刘陶的小小队伍夹在中间,护得水泼不进,最后一队骑兵停下马来,让至道旁,静静的注视着大队人马鱼贯行过官道,显然是准备殿后。

    “真是一支虎贲之师!”刘陶看得有些目不转睛,他叹了口气道:“原先听得将军很多战绩,尚在猜度是否有夸大其辞之处,今ri一见,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南鹰虽然并不爱听奉承之言,却也听得出刘陶确是真心称赞,心中不禁凭添几分好感,微笑道:“刘大人谬赞了!全靠将士用命,本将才侥幸打了几场胜仗罢了,不值一提!”

    “将军年纪轻轻便已身居中郎将之职,又蒙陛下加了都官从事,更难得的是!”刘陶感慨道:“将军圣眷正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南鹰虽然急于想知道此行的目的,却也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刘大人,本将正想请教于你,这个什么司隶校尉属下都官从事究竟是个什么官?为何那ri你一听之下,竟会露出惊奇之se?”

    “什么?将军竟然不知吗?”刘陶真的露出了惊奇之se,上下打量着南鹰道:“将军莫不是在调侃本官?”

    “不敢不敢,本将只是一个军人,哪里懂这些?”南鹰苦笑道:“确是真心求教,请大人释疑!”

    夜se中,刘陶目光大亮的审视着南鹰,似乎是在观察他的真实意图,终于哑然失笑道:“本官现在相信有关于将军的一些传闻了!好,那么本官便向将军详细说说!”

    “将军知道司隶校尉的重要吗?”刘陶见南鹰茫然摇头,继续道:“大汉十三州,其监察官员皆称刺史,独司隶称为校尉,不仅与御史中丞、尚书令朝会时坐皆专席,号为‘三独坐’,并率领有由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隶所组成的专属军队,更兼监察京师百官和七郡官员,掌握其生杀大权,足可称得上权势滔天。”

    “那又如何?”南鹰不解道:“本将不过兼领其属下一个什么都官从事,司隶校尉权力再大,又与本将何关?”

    “看来将军对其间的道理,真的是丝毫不觉啊!”刘陶神se复杂道:“司隶校尉属下虽有都官从事、别驾从事、功曹从事、簿曹从事、军曹从事等众多僚属,但是却均为州府自行征辟的官吏,从来没有朝庭自行任命的!”

    “哦!那么陛下也算是破了一回例了!”南鹰一呆道。

    “不,将军想得太简单了!”刘陶苦笑道:“前任司隶校尉张忠不幸身亡后,朝庭便忙着征讨黄巾,至今没有任命新任司隶校尉,当然也就更不存在有什么僚属了!将军明白这意味了什么吗?”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若我明白还用得着请教于你吗?”南鹰听得更加摸不着头脑,干脆用上了“你我”之称。

    “这意味着目前不仅没有司隶校尉,其众多僚属也一共只有两个人!便是将军你和那虎威校尉高顺,他不是也兼领了军曹从事吗?”刘陶叹息一声道:“这么说将军应该明白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南鹰终于听明了他的内中含义,骇然道:“这岂不是说,我,我和高顺两人便是有名无实的司隶校尉!”

    “将军终于明白了!而且事实不止如此!”刘陶的语气中隐隐有些羡慕:“陛下竟然还亲开金口,命将军挑选一千二百将士随行公干!”

    “自张忠亡后,其属下一千二百兵马早已被抽调上了黄巾战场,至今也没有明令其归建。陛下这么安排,其意不言而喻啊!”刘陶意味深长的望着南鹰道:“若无意外,将军必是下一任的司隶校尉!”

    南鹰呆了半晌,终于明白了灵帝的良苦用心,原来不令他继续掌军后,却是安排了如此紧要之职来弥补于他。

    南鹰长长一叹道:“多谢大人指点,其实本将心中倒是希望当这个鹰扬中郎将,可以继续领兵作战!当官实在是累得很,非本将所能!”

    “将军真是风趣啊!”刘陶不由掩口笑道:“说白了,将军这个鹰扬中郎将只是一个杂号中郎将,战事掌兵尚且罢了,若无战事之时,则是一个无兵无将的闲差,要来何用?”

    他忍笑道:“同为中郎将,实则大不相同。若是光禄勋属下的五官中郎将、左右中郎将和虎贲中郎将,还可以统领禁军,你这个鹰扬中郎将嘛,不要也罢!”

    南鹰听得目瞪口呆,只得自嘲道:“看来这个鹰扬中郎将确实不如什么都官从事,至少还能打着司隶校尉的名头统带一千二百兵马!”

    “听说鹰扬中郎将秩比千石?”他突然问道:“却不知这个都官从事官秩几何?既然如此重权在握,想来是不会比中郎将少的!”

    “将军真的想知道?”刘陶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古怪,“事实上,都官从事本该由州府自行征辟,所以这官秩嘛,也是由州府支出,不在朝庭官秩之列!”

    “到底是多少?”南鹰隐约感觉有些不妙。

    “一百石!”刘陶慢条丝理道:“本官妄揣圣意,天子之所以破例没有免除你的中郎将一职,只怕就是考虑到这个都官从事的俸禄委实是低了点!”

    “原来一千!现在一百?”南鹰惨叫道:“没天理啊!太欺负人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同声大笑,均生出距离渐缩的亲近感觉。

    南鹰笑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刘大人确是率直之人,本将可是一直挺看重这个鹰扬中郎将的虚名,今ri却被你损得体无完肤!”

    “直?”刘陶脸上闪过复杂之se:“实不相瞒,本官就是因为说话太直,才屡屡遭人记恨,甚至连天子都专门斥责过本官!”

    南鹰默然,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他隐约记起,刘陶此人确是历史上一个著名的诤臣,后来好象也是因为直谏而屈死狱中。

    刘陶怔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危非仁不扶,乱非智不救,敢吐不时之义于讳言之朝,犹冰霜见ri,必至消灭。始悲天下之可悲,今天下亦悲愚惑也。”

    南鹰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陶露出回忆之se道:“这是当年我为李膺仗义执言时,给朝庭的一篇上疏!”

    “李膺?”南鹰脱口道:“是那位党人领袖吗?”

    见刘陶轻轻点头,心中不由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此时的南鹰已非初抵贵境时的无知,那李膺与中朝争斗多年,乃天下士人的jing神领袖,最终却死于十几年前的第二次党锢。多少人都不敢自称与其为友,而这刘陶竟敢公然上疏为其辩护,足见其不畏强权的耿直秉xing。

    他衷心道:“似刘大人这般刚正不阿,才是天下官员的楷模!”

    刘陶浑身轻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南鹰,良久,他突然呼出一口气,赧然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人为何如此说话?”南鹰讶然道。

    “说实话,之前我一直在暗中试探于你!”刘陶坦然道:“此行关系重大,而你又是天子近臣,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是来协助我,还是来监视我的!总要心中有数才好!”

    南鹰没好气道:“呸!你也真算是瞧得起我!若天子真的不信任你,也绝不会派我来监视。总要派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谋国之臣才好!”

    二人再次一笑,却是再无隔阂。

    “说了这么半天!”南鹰突然大叫道:“此行究竟是要去做什么?你一直在说此事关系重大,而我至今仍是一无所知!”

    “正要说及此事!”刘陶面上的轻松之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将军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妖?”南鹰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不!长安城北的咸阳原上,九位先帝长眠的西陵之侧,近ri来连续发生多起妖异之事,已有多人受害,长安震动!”刘陶说着,亦不由现出一丝骇异之se:“更有人借机滋事,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天降灾异,乃上天的谴告,是为失政而发,而失政之责,应由朝中jian臣承担!”

    “这难道是有人故弄玄虚?暗中却是挑起朝中纷争吗?”南鹰亦是悚然动容。

    “十余年前,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就曾有过‘和气生于有德,妖气生乎失政’的言论,其矛头直指中朝!”刘陶沉重道:“一场腥风血雨之后,谢弼自己也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没有想到,事隔多年后还会听闻这样的风传,难道又会有一场劫难发生?”

    “怪不得!”南鹰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大叫道:“怪不得天子说是天下奇闻和耸人听闻!这件事绝对是一场yin谋!”

    ps:感谢书友阿罪的打赏,并请求没有收藏的书友点个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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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两京风云 第三章 西陵魅影

    深秋的晚风猎猎的刮过咸阳原,远方轻轻流淌的杜水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之声,黑漆漆的夜色中听来,分外教人毛骨悚然。

    夜色迷茫之中,百里平原上的九座帝王陵寝有如九头洪荒巨兽,静静的趴伏在黑暗之中,令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咸阳原最东的景帝阳陵前,一队约十人的汉军正巡夜而过,他们虽然身着威武的盔甲,手持锋锐的兵刃,但是迎风摇曳的晦暗火光下,干涩的面容,瑟缩的身躯,却暴露了他们疲倦与寒冷。

    “他娘的!怎会这么冷的!”一名伍长缩了缩脖子,低声咒骂道:“最近这咸阳原上发生了这么多古怪之事,听说还死了人,为何陵园令还令我们加强巡视?”

    “你蠢啊!”另一名伍长小声道:“就是因为有事发生,才要加强防备啊!”

    “你骂谁蠢呢!”第一名伍长怒道:“等到灾祸之事落到你小子头上,我瞧你再风言风语!”

    “都住口!”带队的什长大步从队后走来,他身材高大,面容雄奇,背上还负了一张大弓,他皱眉道:“你们两个慎言,都给我过来!”

    两名伍长显然对那什长有些敬畏,一齐答应一声,令八名属下停下脚步等候,两人快步来到什长面前。

    “你们两个听好了!”那什长压低声音道:“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奇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身为大汉护陵禁军,只管此陵内外的兵戎盗贼之事!”

    他抬头瞧了一眼远处的士卒,微怒道:“你们身为伍长,如此公然动摇军心,难道想接受校长的军法?”

    “校长?”两名伍长一齐打了个寒噤,惨呼道:“什长,你可不能将我们送入虎口啊!”

    “你奶奶的!”什长莞尔一笑道:“校长大人又不是老虎,他只是严厉了些,陵园令大人和陵园丞大人其实待大伙儿也不错!你们知足!”

    他叹了口气道:“其实咸阳原九陵,长陵、安陵、义陵、渭陵、延陵、康陵、平陵、茂陵的其他弟兄们还是挺羡慕咱们阳陵的!至少咱们的三位上官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兄弟们平时也没有受过罪不是?”

    见两名伍长点头,他突然语气一寒道:“既然如此,如今又是用人之际,谁再敢乱嚼舌头,可不要怪我不认兄弟!”

    “诺!”两名伍长一起躬身道,第一名伍长苦笑道:“什长,不是兄弟们有意胡言乱语,实在是外头传闻太过可怕,咱心里头还真是有些糁得慌!”

    “瞧你那副没胆的样子!”什长抬腿虚踢一脚,笑骂道:“还不快分散了去巡视?若办好了差,大不了我明日去打了那只黄羊,犒劳一下兄弟们!”

    “好咧!要的就是您这话哪!”两名伍长笑逐颜开的扭头便走。

    “哈哈!谁不知道什长以前是百里挑一的猎人?终于讹了他一次!”

    “一只黄羊怎么够?过几日我们拖了什长再去shè猎,说不定会……”

    汉军们兴奋的说笑之声渐渐远去。

    什长含笑望着十名属下在陵园拐角处一分为二,分别沿着西、南两个方向巡去,这才转身直接行入陵中。这并非是他偷懒,而是因为他今夜的巡守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他的属下们将在前巡两里后再度会合,直接返回营地,而什长的任务则是先行回去交令、汇报,再由上官派出下一拨巡夜士卒。

    一名伍长领着四名士卒,刚刚转过那处拐角,突然止步侧耳倾听。

    一名士卒疑惑道:“怎么了?”

    “嘘!”那伍长竖指封唇道:“你们听!好象有什么声音?”

    无尽的幽暗之中,似乎真的有一丝奇怪的声音传来。

    几名汉军相视一眼,一齐挺起兵刃,以火把探路,向黑暗之中摸索而去。

    之前的戏言归戏言,这些汉军其实还真没将外界的流言当成一回事,只不过以此为谈资,聊以消遣枯燥的护陵时光罢了!能够戍守皇陵的大汉禁军岂同等闲,谁不是刀口溅过血的狠角色?

    森寒的晚风中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腥风,五人微微一惊,一名汉军低声道:“怪了,难道有猛兽出没?”

    “尽瞎说!”那伍长不屑道:“这里是咸阳原,又不是深山老林,哪来的猛兽?”

    他不惊反喜道:“奶奶的!你们忘记近几日在阳陵附近出没的那头黄羊了吗?哥几个上啊,看来什长明日没机会表现身手了!”

    几人一齐发出低低的欢叫,不约而同的分散开来,蹑手蹑脚的向前方发出微响之处包围而去。

    那伍长再行几步,火把前探,隐约看到前方一处深草一晃,突然听到一阵“吭哧吭哧”的异响,似乎是有什么野兽正在撕啃着什么,不由一呆,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惧意,脚步猛然一顿。

    他略一犹豫,终是压制不住心中那种来自于黑暗未知中的惊惧,缓缓向后退去,只听脚下“咔”的一声,却是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枯枝。

    那响声戛然而止,四周重又陷入了诡异无比的万簌俱寂之境。半人多高的深草中,两道莹亮的绿光蓦然亮起,向他逼视过来。

    那伍长浑身剧震,仿佛看到了恐怖至难以形容的梦中魔魇,身体也如中了定身术一般,从头至脚僵得再难移动分毫。

    夜空中,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的惨叫声远远传了开去,那叫声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异和绝望悲惨的震惶。跟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喝问声响起,很快又变成惊恐的嘶吼,最后一声疯狂的大叫之声叫至一半便没了声音,立时群响毕绝,仿佛那人突然又将惨叫咽回了肚中一般,压抑恐慌的气氛中,浓烈的血腥之气渐渐弥漫开来。

    远处正在低头而行的什长骇然转身,抽刀便向发出惨叫声的地方狂奔而来。

    另一支五人小队与同袍们分开不久,距离更近下听得真切,也是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掉头扑来。

    浓浓的夜色中,仿佛黑暗中的某处诡异的扭动了一下,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从背后向那支汉军追去。

    最后一名汉军狂呼一声,胸前突然伸出五根锋锐的爪尖,跟着血雨冲天,整个人竟被硬生生的一撕而二。

    前面四名汉军大惊止步,尚未及转身,又有两人背心一凉,被活活掏穿了胸腹,鲜血狂涌中直直摔倒。

    带队的那名伍长正是之前口出怨言之人,他嘴上虽然油滑,手上的功夫却甚是过硬,再听手下的惨叫之声,竟是头也不回,便反手一刀劈出。

    “叮”的一声清响,也不知劈中了什么,那伍长却如受雷击,长刀脱手飞出,同时耳边已经听到最后一名手下兄弟临死前的呼号。

    那伍长心念电闪,一瞬间已经做出了痛苦的决择,他没有回身,而是向前直冲。只是刹那光景,四个兄弟都已经死于非命,可以想象另一队的兄弟们也必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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