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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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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鹰见那刺客身处重重包围之中,仍是一副木然之se,全然没有紧张之意,心中涌出一丝不安。他也曾经多次从事过暗杀的差事,通常身处险境时最基本的反应只有几种,第一是趁敌人尚未合围,选择薄弱之处拼死杀出,第二种是东拉西扯,示敌以弱,趁敌不备时胁持人质,第三则是策手就缚,先保住xing命再等待后援的营救。偏生这人既不主动突围,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围,这太不正常了!
这刺客难道会有什么后手?南鹰想着连自己都摇了摇头,虽然此人功法诡异,但是己方强手众多,又有过百张府卫士,凭他一人想要有所作为只能是痴心妄想。
只见那刺客缓缓抬起手来,突然露出一个诡异莫测的笑容。
南鹰心中不安更甚,脱口道:“将他拿下!”
“砰”随着那刺客重重向地上一掷,伴随着一声脆响,地上蓦的腾起一团火光。
堂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大群黑衣蒙面的杀手如同幽冥中的恶鬼,自漆黑的夜se中显出幢幢身影,从背后向张府卫士展开了偷袭。
南鹰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那刺客为何有恃无恐,因为他根本只是一个诱饵,目的是为了将张府的防卫力量吸引过来,使早已埋伏在张府之外的大队人马可以顺利杀入。
这根本不是一次刺杀,而是一场强袭!
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实力和气魄,竟敢公然在didu大规模出动来刺杀一位当朝首屈一指的权臣?一瞬间,南鹰几乎认为只有灵帝才敢肆无忌惮的公开行事,但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张让森寒的声音响起道:“奉儿,给我先杀此贼!卫士们出门御敌!”
已经入堂的张府卫士眼见堂外形势吃紧,听到张让的命令后,亦纷纷冲出加入战团,一时间,兵刃交击声和惨呼怒喝之声不绝于耳。
张奉离那假扮仆役的杀手最近,怒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杀了上去。今ri之事,已令他父子二人丢尽了颜面,堂堂张府,竟然在大宴宾客之时被人大举围攻,这事说出去只怕会贻笑天下!若不能手刃这尚在包围之中的贼子,他有何面目苟活人世?
此时,场中异变突起。
“轰”头顶瓦片破碎,不待尘屑、碎木纷纷洒落,一个雄伟的身形从天而降,众人尚未从惊骇中醒悟过来,那人已经重重一掌印在张奉背后。
张奉口中喷出漫天血雾,身躯如同喝醉了酒般晃了几晃,重重倒在地上。
张让口中发出悲愤yu绝的可怕尖啸,身体从案几后原地拔起,右手箕张向那偷袭的黑衣人头顶抓去。
那黑衣人一击得手,亦毫不犹豫的向张让攻去,显然张让父子才是今次刺杀的主要目标。
两人招招搏命,劲气轰击之声震得附近几名宾客和从人跌跌撞撞的四处奔逃。
强仝反应极快,他翻手将长剑掷向高风,狂叫道:“保护我!”跟着利索的将倒在地上的张奉一把负在背上,向大门外冲去。
南鹰明白过来,张机有何真等六名卫士保护,亦并非刺杀的目标,安全上应该可保无虞。但张奉的情况则相反,他此时重伤垂死,若无人救护必将死于乱战之中,强仝自知在南鹰等人之中武艺最弱,所以立刻做出明智的选择,将唯一的长剑交给了擅于剑术的高风,自己却承担起苦力的差事。
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想到羌人之中也有如此人物!南鹰jing神大振,当先向大门杀去,典韦武艺虽然在他之上,但是此时却并无称手兵器,张让又被那黑衣蒙面人死死缠住,自己已经成为其余人中的第一战力,能否杀退群贼,坚守待援,自己将是一个决定xing的角se。
一名杀手已经攻进大门,见南鹰赤手空拳,立即欺身杀上。
南鹰嘴边露出冷笑,真当自己没有鹰刀在手便可欺吗?
他不退反进,左手电闪般拨开劈来的长刀,右手一拳重重轰在那杀手的喉节之上。
那杀手眼珠凸起,触电般浑身剧震,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地时已经如大虾一样弓起身体,兀自痉挛着抖动不停。
南鹰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可怖的骨碎声响起,那人再也没有了动作。
几名刚刚杀上台阶的杀手见了这等声势,脚下一顿,缓缓散开,呈半圆形将南鹰围了起来,却是谁也不敢先行攻上。
南鹰听着身后张让与那黑衣人的怒吼之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让、张奉父子绝不能死,否则自己今后将会失去一个强有力的支柱。
他头也不回的举起右手,连续打出手语。
身后的高风瞧得面se大变,终于低声道:“属下明白!”
南鹰狂喝一声,顺手拎起立于门口的青铜灯台,左右挥舞开来,沉重的灯台带起呜呜的风响,声势惊人,将几名杀手一齐迫退下去。
一名悍勇杀手狂叫着杀上,却被南鹰一记横扫砸得腿骨尽断,仆倒在地,未等他呻吟翻滚,那灯台已经被南鹰轻轻巧巧的手腕翻转,直劈而下。
“波”的一记,仿如是西瓜破裂之声,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几名杀手终于se变,再也不敢攻上。
高风欢呼一声,长剑闪动将一名手忙脚乱的杀手刺倒,趁机护着背负张奉的强仝和张机、何真等人一齐冲了出去。
南鹰眼看着一队张府卫士在包围圈外成功与高风等人会合,护着众人向府外冲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张机、张奉,或是高风、强仝,都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损失,他们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张奉伤势极重,也只有张机才可能挽回他的xing命。
南鹰微微一笑,高风这小子也正是明白这一层,才会无可奈何的听从命令速速撤去,否则依那小子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的。
他抬手掷出那沉重的灯台,将一名杀手砸得口中喷血的跌倒,趁机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腕。刚刚那几下虽然气势惊人,却实在是消耗力气不小,自己终归不是一个暴力型的战士,若是典韦倒还差不多。
南鹰回身瞧了瞧典韦,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手中仍握着那支酒鼎,正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张让和那黑衣人的战局。
战局的另一侧,则是那名身手诡异的仆役杀手,他此时再也不似方才那般镇定,正紧张的注视着张让与黑衣人狂风暴雨般的互攻,还不时向典韦瞧上一眼,眼神中颇有些惊疑不定。
南鹰突然很想放声大笑。很好!谁说典韦是粗人,他其实一点也不比高风愚笨,一个能够认清形势,分辨出谁才是可怕劲敌的人,如果谁还当他是个笨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典韦和自己想法一致,那个出手击伤张奉的黑衣人才是今夜刺杀的首脑,只要能够左右他和张让的战局,堂外的黑衣杀手们其实不足为虑。杀手们虽然在一开始杀了张府卫士一个措手不及,但毕竟人手有限,只要等到府内援兵和府外军队源源不断的开来,这些人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典韦之所以留在堂中,没有立即加入对黑衣首脑的围攻,完全是为了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同时也能震慑另一个敌人-------那个被南鹰识破了身份的仆役杀手。不过南鹰有一万个理由相信,那仆役绝不可能是典韦的对手。
南鹰嘴边浮现出一丝笑容,他双手负后,望着台阶下蠢蠢yu动的七八名杀手,傲然道:“想死的只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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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黄巾之殇 第二十一章 可怕箭手
张府之内,处处都是刀光剑影,府内卫士显然已经全部出动,数百人从四面八方向正堂攻至,却是各自为战,毫无章法。
那些黑衣杀手至多不过百余人,却尽显其严密的组织和超强的战力。他们分出大半人马,三五成群的组成战阵,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战线,死死将数倍以上的张府来援卫士挡在外围。其余人手却分散在正堂之外,对最初赶来的四五十名张府卫士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剿杀。
南鹰独守阶前,手中执着一柄顺手拣来的长刀,台阶之上鲜血四溢,已经躺了五、六具敌人的尸体,死状狰狞可怖。
他木无表情的瞧着那些卫士被一个个斩杀殆尽,心中却是一筹莫展。因为他只能袖手旁观,在堂内的战斗没有结束之前,他绝对不对放入任何一个杀手,以免危及到张让和典韦。
正堂外的厮杀之声终于收止,二十余名黑衣杀手缓缓向独守在台阶之上的南鹰逼了上来。在张府卫士的拼死反扑之下,他们也付出了相当大的损失。
南鹰发出一声冷笑,他转身瞧了一眼正堂内的情形,张让和那黑衣首领似乎势均力敌,仍在鏖战不休,典韦和那假扮仆役的杀手也在对峙之中。
他轻轻一叹,这张让久攻不下,看来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只有行险一搏,否则一旦门外的杀手攻入大堂,自己三人都将陷入险境。
典韦的目光恰好向他瞧来,南鹰向他打出几个手势,典韦不由微微一愕,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南鹰回过头来,见台下的黑衣杀手正jing惕的一步步踏上台阶,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
他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道:“动手!”
张让和那黑衣首领激战正酣,充耳不闻。门外的众黑衣杀手和门内的仆役同时一惊,杀手们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南鹰的动作,那仆役也凝神备战,全部心神都将典韦锁定。
南鹰出人意表的回身,长刀脱手飞出,直取那仆役。
典韦一声不响,手中数十斤重的酒鼎却卷起可怕的劲风,从背后袭向那正与张让交战的黑衣首领。自战端开启之后,他没有采取任何动作,一直默默观察那人的移动身法。虽然交战两人身形快如鬼魅,但此时在典韦的眼中再非无迹可寻。
令一向勇往直前的典韦如此谨慎,甚至一改常xing,原因无他,是因为张让二人的身手高明实是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典韦虽然只是从南鹰口中听过那武痴、王越和张角的恐怖,但是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两人即使稍逊,亦绝对属于前三人的级数,换成是自己出手,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机会,一举破敌。
但是,那与自己对峙的仆役却成了一个绊脚石,典韦有十成把握可在十招之内将其击杀,但是如此一来,自己的实力便会彻底暴露在那黑衣首领眼中,一旦引起他的jing觉,将再也无法出奇制胜。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南鹰冒险将背后露给敌人,为自己创造了这个机会。
那仆役全部jing神集中在典韦身上,见他酒鼎飞掷而出,正待闪身避过,却惊觉那酒鼎带出可怕的劲风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在中途便已改变方向,竟是向自己的首领直击而去。同时他眼中余光闪动,更是骇然发现,那远在门外的年轻人手中长刀正化作一道白光,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他的腰仿佛从中折断,整个身体以诡异无比的方式向后仰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那雷霆一击。
没有等他重新站起身体,南鹰已经怒吼着冲了上来,这个人的武艺或许并不高,但是他的反应和身法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刺客,绝不能让这样的敌人继续活在世上。
张让眼中闪过狂喜之se,当张奉倒下的一刻,他的心情本来已经沉入谷底,但是南鹰和他的手下却爆发出惊人的实力,不但成功救走了张奉,南鹰更以一人之力,将所有来犯之敌死死拒于门外,这已足以激发出他多年潜伏在内心的斗志。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典韦这个貌似鲁莽的粗汉竟然也有这份心计和超绝的实力,与南鹰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创造出绝佳的必杀之局。这如何不教他惊喜加交,若他再不懂利用时机,张让二字今后可倒转来写。
张让口中发出震破耳膜般的尖啸,左拳如锤,右爪如钩,全力向那黑衣首领攻去。
那黑衣首领眼中闪过惊骇和狂怒之se,左手迎向那旋转而至的酒鼎,右手成拳,无可奈何的与张让的左拳对轰一记。
“轰!”酒鼎被那黑衣首领在边沿之处,借力轻拨,顿时方向一变,将一扇木窗砸得粉碎,直掉出堂外。
张让微挫一步,口中溢出一丝鲜血,面上却露出得意的狞笑。
那黑衣首领分心二用,又以单手与张让双手硬撼,终是被一抓啄在肩头,触电般后退了七八步,五脏翻滚中“哇”的一声喷出满天血雾,靠在墙边。
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胜负立判。
门外的杀手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怒喝着扑入。
一个魁梧的身形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典韦!
南鹰在一瞬间欺上前来,不待那仆役身体站稳,便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徒手近身肉搏,才是他的最强战技。
那仆役虽然体术诡异,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生死要害,但仍被一记肘撞顶在胸前,口喷鲜血的向后抛飞。
南鹰正待趁势将其格毙,可怕的危机感突然浮上心头。
“哗啦”一声,屋顶再次被破开一个大洞,一支黑沉沉的铁戟从上方疾刺而来。
南鹰努力侧过身体,强烈的痛楚已经传遍全身,那铁戟的小枝毫无阻碍划破了他的肋下,鲜血汩汩流出。
那人一击得手,铁戟闪电般收缩而回,毫不迟疑的再次向南鹰颈间斩去。
张让失声惊呼,再也顾不得追杀那重伤的对手,向南鹰飞掠而来,却已是不及救援。刹那间,他心中生出无比的悔意,若是南鹰在此殒落,纵然将所有杀手碎尸万段,也难以平息灵帝的雷霆之怒,自己一家老小只怕也将为南鹰陪葬。
换作他人,必定是惊慌失措的向后闪避,但如此一来,将尽失主动,最终在那人快如电闪的连环戟法中饮恨收场。可惜,那偷袭者碰上的是南鹰。
强烈的痛楚和致命的威胁,反而引燃了南鹰体内那久未爆发的热血和狂暴,他甚至兴奋的浑身都在轻微的战栗,这种久违的感觉才符合一个战士无所畏惧的意志。
他不及回身,猛然身形一矮,在那铁戟斩落前,借着一蹲之力,身体向后弹纵而出。
身后那偷袭之人怎会料到如此以身体为武器的怪异打法,一戟落空,不等他回过神来,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鼻血长流,却是被南鹰后脑撞正面门。
那偷袭者虽然眼花缭乱,难以视物,心中却知不妙,铁戟向前疾刺,唯恐南鹰趁机反击。
南鹰身体微侧,任那铁戟刺入肩头,却一拳重重捣在他的胸前,肋骨断裂之声传出,那人踉跄着跌退,恰好与那黑衣首领撞在一起,两人同时惨哼出声。
南鹰冷冷向前走去,虽然瞧不见那偷袭者的面貌,但从那双露出黑巾之外的惊恐眼神中,南鹰感觉到了,那人的斗志正在崩溃。
南鹰低头瞧了瞧身上,冷笑道:“自从我杀人以来,能够以一人之力在我身上留下几处伤痕的人,你算是第三个,足可自豪了!”
张让立在南鹰身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眉飞se舞道:“贤侄真是好气魄!好手段!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眼,缓缓走了上来。
一时之间,三名杀手头领均受重创,门外的杀手被典韦杀得东倒西歪,竟被迫回台阶之下。南鹰和张让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
南鹰脚尖一挑,伸手将一柄落在地上的长刀置于掌中,熟练的挽出几个刀花,森然道:“还不跪下受缚?真要逼我杀人吗?”
两名黑衣人艰难起身,目中she出困兽犹斗的决然之se。
南鹰眉头一挑,长刀遥指怒道:“不知死活!我今ri……。。”
刺耳的破风之声响起,一支黑se的羽箭仿如从地狱深处飞来,穿过正堂大门电she而至,正中南鹰手中长刀。
可怕的巨力象浪chao一样涌来,南鹰甚至没来及有任何感觉,那长箭已经穿透刀刃,将长刀带得从南鹰手中脱手飞出,“夺”的一声,连刀带箭一齐牢牢钉在壁上。
南鹰的神经象是被烧红的针猛刺了一下,他肩头一撞身边的张让,狂叫道:“快伏下!”
话音刚落,另一支长箭又电闪雷鸣般飞至,以毫厘之差,将身体倾斜的张让发髻整个削飞,满头白发披散下来。
两人亡魂大冒的一齐伏下,紧紧贴地。
木头碎裂之声响起,堂内三名杀手头领不约而同的撞破窗栅,逃出堂外。
正堂外,凄厉的哨声响起,杀手们终于开始败退。
ps:收藏又降了!难道白雪的书真是不值一观吗?或许我真的应该转变一下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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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黄巾之殇 第二十二章 战端开启
“轰”的一声,龙几从高处被人一脚踢飞,翻滚着从玉阶上直摔到殿堂之上。
张让、何进二人一齐浑身一颤,跪在阶下,深深将头埋下。虽然知道必会引来灵帝的雷霆之怒,但谁也没有料到天子竟会在盛怒之下跺飞了自己的龙几,还好这座偏殿之上除君臣几人外再无一个下人,也不怕传将出去惹人笑话。
南鹰轻轻将龙几扶起,走上阶来重新将龙几放好,苦笑道:“陛下何必动怒?好在此次张大人毫发未伤,贼子们也是死伤惨重!”
此间没有外人,只有他和张让、何进、贾诩四人,他并没有蒙面。
灵帝望着南鹰,见他因置放龙几而牵动伤口,正疼得呲牙咧嘴,更是火气上冲道:“张让不曾伤着,可是南卿却是三处负伤,怎能不令朕思之后怕?”
他险些又要抬腿去踹那龙几,终于忍住,改为重重一掌击了上去:“还有!常侍府和洛阳狱同时遇袭,那唐周也被劫走!这一切可都是发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真是胆大包天,气焰嚣张至极!”
他气冲冲的喘了几下,喝道:“张让,何进,你们说!朕要如何做?才能雪此奇耻大辱!”
张让头埋得更低,悲呼道:“老臣无能,致令南先生为救护老臣而多处负伤,更令天子蒙羞汉室受辱,老臣唯有以死相谢!”
灵帝瞪眼道:“你的死就可以搀回朕的颜面吗?荒谬!糊涂!”
张让心中震惶,灵帝多年来从未这样训斥过他,看来此次张府遇袭,又伤了南鹰,已经彻底激怒了灵帝。
他不由转头向何进求助般望去,关键时刻,只能希望这位儿女亲家能够为自己开脱一下了。
何进抬头道:“陛下!如今之计,只有先发治人了!”
灵帝一怔,冷笑道:“你是说要立即征讨太平道吗?朕来问你,你是否已经查得张角三兄弟的下落及其谋逆之地?”
何进一愕道:“这倒不曾,可是………”
“砰!”灵帝的火气又冒了上来,“那还谈什么先发治人?敌暗我明,你调集大军上哪儿去讨他们去?你是认为朕的钱粮多得花不完吗!”
何进一缩头,再也不敢吭气。
张让见何进也被骂得狗血喷头,心中一连串叫苦,只得再次向南鹰瞧去。
南鹰想了想,开口道:“陛下!何大人其实也没有说错,太平道造反是迟早的事,朝庭发兵征讨也是势在必行,与其坐等,不如早ri集结大军,也好以策万全!”
“南卿啊!你怎么也如此轻率?”灵帝稍稍放缓了语气,但话中的责怪之意却是表露无遗,“打仗打的是什么?是兵马,是钱粮!你道朕不想出兵吗?”
他轻轻一叹:“朕自宜阳返回后,无ri不在殚jing竭虑,愁的,就是这兵马钱粮!如今洛阳附近不过四万人马,粮不过二十万石!你教朕如何能够轻开战端!”
“什么?”南鹰失声道,“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
张让接口道:“数十年来,朝庭先后为了抗拒鲜卑和平定西羌,已经是捉襟见肘。近几个月来,又为了大疫之后的赈济,各地府库更是被度支得空空如也,陛下险些要愁白了头发呢!”
灵帝长叹一声道:“所以,到底是战是和?下一步该怎么走,朕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南鹰心中一惊,如此说来,岂不是骑虎难下?反观那太平道却是多年蛰伏,处处敛财,那王度当年便险些监守自盗,清空了一个县的赋税。可以肯定,太平道已经暗中聚集起数量惊人的钱粮,他们绝对不会为此而发愁。
他想着不由冒出汗来,不会朝庭兵马打不过太平道吧?那么自己和马元义立下一年赌约岂非自投罗网?难道历史不会完全按照自己所知的走下去?
灵帝见南鹰呆若木鸡,心中微微失望,他原来是想请南鹰出出主意的,看来他也是无能为力了。
猛然间,他一眼瞧见贾诩正在低头深思,不由重新生出一丝希望,此人的才智绝对是天下罕有,何不一试?
灵帝重重一咳,佯怒道:“贾诩,朕如今寸步难行,难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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