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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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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他倒下去,只怕他不能再站起来。
但她相信,他可以做到。
哪怕这场等待会耗尽她所有的泪水……
不知不觉,已天光大亮,璀璨的晨曦令人炫目。
张小北经过了一整夜的噩梦纠缠,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猛地惊坐了起来,紧接着,有些茫然地看着所处的环境。
窄小粗鄙的破落茅屋内几张板凳横七竖八,其间散落着几件臭衣服,角落里一张缺楞的方桌上还摆着几杯侧倒出残渣的隔夜茶,从破洞的屋顶照射进来的几缕阳光中跳跃着细小的微尘……
真是……狼藉肮脏到了极点!
他纠结地皱了皱眉,想掀被子起床,才发xiàn 盖在身上的竟然是某女人的五彩亵衣,好家伙!这花哨的都能比上鹦鹉了,飞翼的品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
他闭上眼,使劲地摇了摇头,天灵盖突然金芒一闪,心田似蕴了一股力量,再睁开时,他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骤然凝聚出炯炯亮光。
飞翼凄柔的声音不期然在耳边响起:“戏子,不管需yào 多长的时间,我都等着你,等你站起来,心甘情愿的面对我。”
“飞翼……”
他呢喃一声,慢慢展开自己的双手。
这决然不是他原来那双手,却比他的手更白皙细腻,甚至年轻。
慌措间,他用这双手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恍然。
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开始慢慢浮出水面,朦胧的影像逐渐清晰,过往形形色色的人物不断跳跃,让沉睡了几百个日夜的心,终于明朗。
坐在木榻上的他震惊了好久,直到门外传来熟悉的戏谑说笑声:“张小北你个死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小子还在暖那张脏窝呢!我说……”
傅子俊刚往门口一站,登时嘴巴张在那儿给震成了雕塑,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只见某人靠在窗边,对着璀璨的阳光慵懒地眯了眯眼,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来,立kè 反射出一束刺目的光芒,他嘴角噙一抹邪肆笑意,手指慢条斯理地抚过锋利的刀刃,目光露着前所未有的凛然杀气,这股杀气顿时令温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冰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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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20
帝俊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明黄阔袖突然一挥,桌上的琉璃盏顿时碎裂成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众仙望而生畏。
他陡然斥道:“青龙孟章何在?”
战隐叹了口气,回道:“本来和玄武朱雀他们四处嬉闹,被儿臣逮回了欲界,这会儿正跪在那儿等皇父您下旨降罪!还有那个白麒麟,周身一团戾气,儿臣怀疑他跟欲魔提前现世脱不了干系!”
帝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蕴了一团怒火,可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漠地吩咐下去:”天兵天将,速将他们押上南天门!依天条惩处!”
“这……”战隐微愕,跪在地上干着急,“这就将他们处死吗?不用前去讯问一番?而且……似乎太白金星也牵涉其中……”
帝俊抬起冷漠的双眸,威严道:“要不要处死他们还轮不到你插嘴!看看现在人间什么时辰了?你也要学青龙玩忽职守吗?”
眼看着数十名天兵天将领了旨意浩浩荡荡而去,战隐心知无力挽回,谦恭地垂下头,低声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去!”
说罢不敢再作停留,转眼间飞身离去。
战隐这匆匆一来一回,快的让众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自出声。
却是角落里那位身着蓝色霓裙的龙族公主不满地哼了一声:“陛下真偏心!”
话音未落,帝俊沉冷的目光陡然扫向她,吓得身旁的嫦娥仙子迅速将她拉回了座位,起身面对着帝俊,嫦娥柔婉轻笑,不慌不忙道:“陛下息怒!倾心只是个孩子,口不择言,望天帝陛下恕罪!”
帝俊神色依旧冷漠,语气中的怒意丝毫未减:“嫦娥,怎么轮到谁,你都要处处袒护?”
嫦娥恭敬颔首,不敢出言反驳。
同众仙一起沉默了片刻,帝俊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起身淡漠地说了句:“散席。”
说罢,便平静离开,徒留众仙心惊胆寒。
欲魔现世!?
欲魔现世啊……
明月神殿,广寒宫。
银光流泻千里,浅淡中透着微微清寒。
站在阁楼上,敖倾心失神地望着远方,心里百般委屈,忍不住对身旁柔美的白衣仙子吐露心声:“嫦娥姐姐,你刚才干嘛要拦我嘛?哼!陛下本来就偏心!人家战隐明明有功,他还对他凶!要换做行云殿下,不早早把他扶起来了?还忍心让他跪着?”
嫦娥淡淡一笑,坦言:“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猜的透的?我还没说你呢!胆子真大,竟然敢说陛下的不是,要不是我及时拦住,还不知道他要怎么罚你呢!”
目光中明明闪过了一丝紧张,可敖倾心还是心有不甘:“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我才不怕他呢!”
嫦娥不禁掩唇娇笑:“你呀!几百年不见,还是这老样子,何时才能长大呢!”
娇颜闪过促狭,敖倾心嘟嘴嗔道:“我才不要长大!像听心姐姐那样什么事情都要去承担,处处谨小慎微,有什么好的?就是再过上几万年我还是这个样子!”
嫦娥无奈摇头:“再这个样子,怕是连战隐都不敢要你咯。”
闻言,小脸立刻闪现绯红,敖倾心下巴傲慢一抬,淡哼:“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见得要他呢!”
“是吗?不过我上次去相思岛看望天后时,他刚好也在,而且还说了一些话,你想不想听?”
明眸一亮,敖倾心抿着小嘴,故作镇定:“他说什么,关我什么事啊?几百年过去了,他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看着她佯装不在乎的小模样,嫦娥忍不住失笑,摇摇头,柔眸流转,她俯视着阁楼下云霭飘渺,愁绪幽幽……
欲魔现世,莫不是人间又要经历一场劫难了?
云淡风轻的午后,艳阳高照。
不知不觉,回到苦无山庄已有三个多月,从盛夏到凉秋,时间如同白驹过隙,飞速流逝。
古老而华美的庄园里,处处弥漫着欢声笑语,青翠竹林鸟鸣啁啾,花园莲池蝶飞鱼游,零零散散坐落其间的阁楼屋甍各个如同鬼斧神工般精致完美,一眼望去,宛如一座华丽城池,绝伦无可比拟。
自从那位失踪了一年多的庄主突然回来之后,苦无山庄即便阴雨连绵的日子,依旧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人人欢欣鼓舞,乐在其中。
最逍遥快活的当属身为庄主的戏子了,这些日子下来,他几乎每时每刻寸步不离地守在飞翼身边,每日清晨亲手为她梳头绾发,共进早膳,白天喝点小酒喂喂鱼儿,偶尔也陪她散步切磋武艺,时不时还搬起画架充当画师,只不过那画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人难以目睹,被飞翼几番嘲笑后,他羞恼之下聘请了最有名的画师指导,三天后,该画师抹着冷汗膜拜的五体投地,灰溜溜跑了。
期间二人还回了一趟静谷,看望了破婆婆和焚琴,在婆婆强烈的要求下,不得已在她面前又拜了一次天地;紧接着还特地去了东海盐镇,意外发现楼适和水玲珑竟然已育有一子,岂料某个无良男人摸着飞翼尚未有动静的小腹,硬是跟人家结了娃娃亲;最后又去了一趟湘北,薛豹见到戏子顿时吓了一跳,往日雷厉风行的他,在被某男人热情地唤了一声“二叔”后,彻底软了下去,顷刻间整个湘北热血沸腾……
几番辗转,再次回到苦无山庄,飞翼开始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忧郁,偶尔坐在阁楼望着远方发呆,对于戏子的热情拥抱反应的有些冷淡,惹的某男人常常郁闷纠结,抓破头皮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嫌我烦了?”对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无辜地眨了眨,戏子随手扔了酒杯,双手环胸,他摩挲着下巴,邪眸半眯睨了一眼远处阁楼,眉头渐渐蹙了起来,“阿步,你觉得的呢?”
下一刻,小鹦鹉立刻会意地尖叫起来:“嫌你烦了!嫌你烦了!”
戏子眉头顿时打了个结,恼怒:“闭嘴!”
“讨厌!讨厌!”小鹦鹉欢快地飞了一圈,“嫌你烦了!嫌你烦了!”
戏子忍无可忍,魔眸邪恶一闪,伸手取走了小鹦鹉面前的食盒,慵懒一哼:“是嫌你烦了吧?多嘴!饿死你!”
小鹦鹉顿时跳了起来哇哇大叫:“无耻卑鄙!无耻卑鄙!”
戏谑一笑,戏子完全无视这小东西的叫嚣,摸着下巴想了
又想,终于下定决心:“问你这只呆头鹦鹉还不如直接去问我的飞翼!”
正欲转身离去时,却见独孤走了过来,星眸染着笑意,向他回禀:“爷,有客到。”
剑眉一挑,戏子面露一丝疑惑,随即邪魅笑了,若无其事漫步而去。
被无情丢下的小鹦鹉还在叽叽喳喳叫骂:“无耻卑鄙!讨厌!讨厌!”
大厅内极具奢华,格局高雅不失华丽,一眼望去,富丽堂皇简直可蓖美皇宫宝殿。
然而在如此贵气逼人的地方,何诗诗却很没形象地翘着二郎腿抠鼻孔,一手拿着雪梨咬的哗啦作响,还没吃完又拎起一串葡萄狼吞虎咽,片刻功夫,她所在的位置上已是垃圾成堆,极其不雅。
一边的几名侍女纷纷翘首朝门外望着,不时地交换一下眼神,那神情分明在一致说:这哪儿来的飙妇啊?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方,忒放肆了!
何诗诗边狂吃边朝几个漂亮丫头翻白眼,心想:这死小子过的可真够快活舒坦的!有个飞翼还不够,府上的侍女一个个跟仙女下凡似的,家大业大的连皇帝都要眼红!要换做几天前,老娘我来一趟还得跋山涉水,不过现在好了,几个筋斗云,小菜一碟!
想到这儿,何诗诗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懒懒地伸了个腰,故意嘟囔了一声:“真是的!老娘千里迢迢来一趟,这做儿子的还躲起来不见人,真是岂有此理!”
此话一出,几个小侍女陡然脸色苍白,惊恐的目光齐刷刷扫向何诗诗,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口气都不敢出。
一拍大腿,吃饱喝足的何诗诗刚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那厢大门口终于走进来一名白衣锦服的俊美男人。
何诗诗眼明脚快,急急忙忙迎上去,大圆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牡丹,一声大叫陡然震的房梁一抖:“儿子!!!”
大地一阵摇晃后,几名侍女顷刻花容失色,连向庄主该行的基本礼数都忘到脑后,火速逃离。
纵是一向波澜不惊的戏子也不由地朝后退了一步,斜睨着她,目露警惕,谑笑道:“多日不见,功力见长啊!”
“那是!”骄傲地扬起下巴,此时的何诗诗已不再是三月前包着块花布头巾的乡野村妇了,身上的衣服颜色怪异,零零垮垮,也看不出什么材质,一头火红篷发乱霸气外露,白皙的圆脸看上去倒还有几分娇俏艳丽,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年近四十的妇女?分明就是个光芒四射的年轻女子。
戏子不由咋舌,这淡云步可真会给他找娘,早知道她是这副德行,打死他也不忍心叫她一声“娘”啊!
见他死盯着自己,半天没吭声,何诗诗下意识地摸了把脸,娇嗔道:“怎么?娘变年轻漂亮了你这小子还不适应了?哎哟放心啦!老娘我好歹也活了一千多年,做你娘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别叫我奶奶就行了!呵呵呵呵……”说着掩唇笑的难以抑制,直到房梁又忍不住抖了两下,方才不好意思地止住了笑,大眼睛眨巴眨巴朝着目瞪口呆的男子妖娆凝望。
戏子哭笑不得,暂且也不再研究她离奇的装束,径直走到主座前坐下,揉了揉酸疼的额头,漫不经心道:“你来干什么?”
“哟!”何诗诗忸怩地坐回了原位,捻着一缕红发,娇笑道,“这娘要见儿子,还要理由啊?”
戏子优雅地拿起酒樽,往象牙杯里倒了点酒,眉宇间流露着尊贵邪妄,他端起酒盏呷了一口,吐出来的话慵懒的像午后的阳光:“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既然到了我无情戏的地盘,就得收收你那劣性子,别到时候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讲情面!”
何诗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怒:“傻小子真是的!干嘛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啊?我们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这好不容易都恢复了真身,理当有福同享!没派人来接我这个娘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光顾着自己快活对娘出言不逊呢?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哼!”
戏子扼腕,恨不得把这无耻的妖孽一掌拍飞,可气他还不得不对她有所敬重,全因着那一年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这女人每次发起脾气来火爆的让人吓破胆,可到底没真正伤害过他,甚至处处替他收拾烂摊,俨然一含辛茹苦的母亲大人啊!
瞥一眼她脚边各种果壳瓜皮堆积出来的垃圾,戏子脸色变了变,忍住了把她轰出去的冲动,邪冷一笑,他的态度转变飞快:“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想吃什么直接吩咐下人,哪天吃到不想吃了,可以直接走,不必跟我打招呼。”
何诗诗一听,挖鼻孔的手不由顿在那儿,黑眸灵动一转,笑呵呵道:“哎哟?人家是狮子大开口嘛!只有吃不够,怎么会吃到腻?儿子你既然这么大方,那娘就不客气了,反正你那么有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我吃穷的!”
戏子无语,这叫什么话?他那些遍布全国各地的产业要是能被一个女人吃光,他也不用叫什么鬼才戏爷了,干脆还是改名叫张小北得了,伤尊严啊!
“咦?怎么就你一人儿啊?我那美丽动人的儿媳妇呢?”咯咯痴笑了半天的何诗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继续伸手抠鼻孔。
闻言,戏子更懒得跟她鸡同鸭讲,自顾自地倒酒喝,一杯接一杯,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盯着这男人连续七杯酒下肚,何诗诗深刻意识到其中事有蹊跷,当下也不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容肃穆道:“儿子,你俩不会吵架了吧?”
岂料戏子充耳不闻,压根不把她当回事,继续倒酒狂喝。
………………………………
女帝21
这可把何诗诗急毛了,上前就夺了他的酒杯,义正词严道:“快说,不然老娘就亲自去问儿媳妇了!”
听她一口一个儿媳妇叫的跟真的似的,戏子无语问苍天,叹了口气,继续无视,可脸上的神情分明写着他很不高兴。
何诗诗动着心思,甩手丢了酒杯,搬了把椅子往他身边一坐,转眼就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姿态来,委婉说道:“儿子,别难过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我是你娘,怎么着也不能让我儿子被个女人欺负了去,说说说,娘给你拿主意!”
不动声色瞟了她一眼,戏子略有心动:“当真?”
何诗诗一拍大腿,气吞山河大声道:“那当然!你忘了半年前咱家对门林大婶和她那赌鬼丈夫的事?老娘一出马,那赌鬼不立马戒了赌回家疼娘子了?”
戏子想了想,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可眼下的问题是,他连飞翼为什么对他冷淡都搞不清楚,如何解决矛盾?万一真是嫌他烦了,那可如何是好?
见他不说话,何诗诗又急了,“别介儿子!你这眉头一皱,娘的心都跟着揪疼了!别不吭声嘛,小两口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回头我找我那儿媳妇谈谈!乖!给娘笑一个?”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戏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揉揉发酸的鼻子,起身就走。
急得何诗诗原地直蹬腿:“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啊?去哪儿啊也不说一声?”
踏出大门之前,戏子回头懊恼地答了一句:“睡觉!”
何诗诗五官一挤,脱口大骂:”你个死小子!比以前还懒!大白天的睡你个头啊?”
蓦地,房梁咔嚓一声,愣是被震的裂开一条缝。
夕阳西下,晚霞透过枝叶缝隙耀着潋滟光芒,点点洒落在飞翼秀丽的脸庞上,她独坐凉亭,手托腮,状似有些无聊。
不远处,何诗诗啃着一大块牛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原本疑惑的脸上渐露出神秘的邪笑,兴奋的以至于啃牛肉时都咬到了手指。
但闻“啊哇”一声大叫,飞翼一凛,锐利的目光陡然扫了过去,冷喝:“什么人?”
何诗诗无奈地从林中钻了出来,竖着咬破的手指,满脸苦哈哈地嚷嚷起来:“好痛啊儿媳妇!”
飞翼一愣,狐疑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怪异女人,惊愕问道:“你……你是谁啊?”
何诗诗傻愣愣地呆了片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呃,我是那个……那个……”
飞翼又仔细端详了她两眼,突然灵光一闪惊道:“你……你是何大姐?”
何诗诗一听,顿时忘了手指的痛,亟亟跑过去握住她的手,激动万分地说:“我就知道我这儿媳妇聪明伶俐,除了你,谁还配得上我儿子啊?”
飞翼客气地笑了笑,指着一旁的石凳,“大姐,坐吧。”
何诗诗刚坐下就忍不住发表意见:“我说儿媳妇!以前我是不知道你跟我儿子的事,听你叫声大姐还挺亲切,你看现在,是不是也该改改口了?”
“呃……”飞翼略显尴尬地抿了抿唇,一时无语凝噎。
何诗诗叹了口长气,继续啃着牛肉,一边幽怨说道:“要说你们这对小夫妻啊,还真是够无情的!撇下我这个娘,自己寻欢作乐去了!要不是淡云步那小子还有点良心,我来这一趟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听她诉说的如是心酸,飞翼显得有些难过,“对不起,那天师兄走的急,我都忘了你交代我的事,实在对不起。”
“算了!”何诗诗无所谓地挥挥手,“反正我现在已恢复真身,别说什么苦无山庄,就是上天入地,那也难不住我!”话说到最后,她得意洋洋一挑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飞翼惊叹地望着她娇媚的容颜,简直难以和原先那个彪悍的村妇同日而语,不禁感慨道:“我倒是很想叫你一声娘,不过你现在年轻貌美的做我姐姐都有些勉强,叫我如何叫的出口啊?”
何诗诗惊喜地摸摸自己的脸,目光炯炯:“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美?”
飞翼失笑,连连点头:“当然了!”
“就知道我儿媳妇最好了!”何诗诗一激动,无所顾忌捧着她的头就狠狠嘬了一口。
飞翼又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何诗诗突然伸手往她腹部一探,一时间笑的花枝招展,龇牙咧嘴,惊的飞翼脸色阵阵发白。
是夜,星光璀璨。
本是清风阵阵的凉爽之夜,戏子却满头大汗地奔跑在长廊上,身上衣衫不整,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
想不到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醒来时惊闻飞翼出了大事,他顿时三魂没了七魄,火速赶往现场。
不过片刻,戏子便赶到了寝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靠坐在床边面色略显苍白的飞翼,他完全无视床畔坐着的何诗诗,蓦地冲了过去,握住飞翼的手,心急火燎问道:“飞翼,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
飞翼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转头,侧脸隐进黑暗,沉默不语。
戏子可急坏了,揉着她微凉的手,心中忐忑不安,紧张的语无伦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飞翼你说话……你说话呀!”
一旁的何诗诗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说道:“儿子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儿媳妇她……”眼看戏子急的要抓狂,她偏偏越说越慢,“她……哎呀……这个,那个,她……”
“她怎么了?”情急中吼了一声,戏子目光如箭般射向何诗诗。
何诗诗状似惊怕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道:“儿子,别激动,听娘细细跟你讲,儿媳妇她,其实她……”
戏子悲痛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再指望能从她口中探出什么风声,心疼望着飞翼,柔声轻问:“飞翼,飞翼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这平日里无话不谈的潇洒女子此刻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但闭口不答,甚至有意将手从他冒着冷汗的手心里抽离出来,扭着头,说什么也不看他一眼。
事情突然演变到这般地步,令戏子措手不及,一时喉咙哽咽,泪光在眼眶里辗转着几乎坠落。
何诗诗盯着他伤心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瞄了一眼始终沉默的飞翼,她深刻地想了想,突然大腿一
拍,不顾一切地喊了一声:“你要当爹了!”
此话音刚落,戏子的身体顿时僵硬在那里,目光一直,眸中辗转的光芒一刹那离奇地收了回去。
好半晌,他才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皮,却意外听到了飞翼低低的轻笑声,一时迷茫地呆愣着,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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