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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然宠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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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因为一件衣服,弄得有些尴尬。
那个收了俩人银钱的掌柜也不知作何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且熟悉的声音传来。
“郎宜,选完了吗。”
被称为郎宜的南疆女子,听见声音立即回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骆昂你来了。”
骆昂……。
栾柔和奚贺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对视一眼,俩人一起回头看去。
当栾柔看见那女子身旁站着的一个高大男子,惊呼出声道,“大表哥。”
屋内,所有人都被栾柔的叫声惊住。
尤其是那个叫郎宜的南疆女子。
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
手下意识抓住骆昂的手臂。
栾柔看清骆昂的面容,心里是又惊又喜,她千里迢迢追赶这里就是为了大表哥,起初听闻大表哥了无音讯是多么害怕,现在好了,不仅知道了大表哥的消息,还亲眼看见他就在这里。
栾柔挣脱开奚贺,立即走上前,一把抓住骆昂的衣袖。
“大表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北郡吗,还有,你怎么穿南疆人的衣服。”
栾柔双眼满是惊喜,却没有看见骆昂眼中的茫然。
骆昂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下一刻如孩子似的抓住朗宜的手。
“郎宜。”
朗宜会意,那身后的两个婢女立即上前,把栾柔和骆昂隔离开。
“这位姑娘,请你自重,我家姑爷可没有什么表妹。”
“姑……爷。”
栾柔呆呆的看着骆昂,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她好像听见姑爷什么的了。
身后奚贺也察觉不对劲,他收到消息说骆昂有信了,可是具体的还未查清,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图礼阜呢。
“大表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柔儿啊。”
骆昂脸上带着防备。
一旁朗宜挡在骆昂跟前。
“这位姑娘,他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表妹,还是来自圣中的。”
郎宜一张小脸难堪至极。
其实内心是慌乱的。
为了掩饰自己此时的情绪,声音高昂道,“这位姑娘,刚刚我的婢女为了一件不值钱的衣服,那样说你是我们不对,可是你也不应该随便拉人过来认亲,这样吧,那衣服我们不要了,就当送给你的,请你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以后别在这样了。”
说完转身拉住骆昂的袖子。
“夫君,我们走吧,去别家看看。”
骆昂整个人呆呆的,任由朗宜拉他离开,在临走之际,骆昂悄悄的转头看了一眼栾柔。
接着便被朗宜强制性的带走。
――
栾柔如同雷击似的,呆在那里。
她没有认错,那个人就是她大表哥骆昂。
眼看着人已经离开,栾柔才反应过来追出去。
只可惜带栾柔走出门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身后奚贺蹙眉,心里还在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他若是没有看错,确实是骆昂,而且那个女人口中也是叫着骆昂的名字。
可是刚刚看他的反应,他好像确实不认得栾柔。
怎么可能,栾柔可是他的未婚妻,才短短十几天的功夫,能让人忘记自己的未婚妻吗。
奚贺一边观察栾柔的表情,一边分析骆昂的事。
南疆他还算是了解,据闻南疆擅长用蛊毒,什么这个蛊那个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难免没有一种让人忘记过去的蛊。
见栾柔跟个小疯子似的满大街看,奚贺上前把人拉住。
“我们走。”
栾柔已经,“我不走,贺三,难道你刚刚没有看见吗,那个人真的是大表哥,大表哥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栾柔又蹦又跳,显然对骆昂活着很是高兴。
可是未知的问题太多,在大街上他无法与栾柔细谈。
只能迫使栾柔赶紧离开。
“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先回客栈再说。”
栾柔不顾奚贺的话,自顾自的四处寻找刚刚那几人的踪迹。
只可惜,那人来的匆忙,离开的也迅速,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栾柔,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若是你不想你大表哥死,就跟我会客栈去。”
栾柔一怔,不知奚贺为何要这样说。
又四处的看了看周围,还没有看见骆昂的身影,只好同意奚贺的话先回客栈去。
――
这边出来门的朗宜,紧紧的抓着骆昂的手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带着骆昂离开。
在走第一个街道拐弯时,一把把骆昂拉了进来,四人一直静静待在巷子里,不出声也不动弹。
许久后,骆昂有些受不住问道,“朗宜,刚刚那两个人是谁,他们好像认得我。”
朗宜闭着眼睛,紧紧贴着墙。
听见骆昂的话后才睁开双眼,看着骆昂俊逸的面容,淡淡一笑。“你不记得了,在你还没有受伤前,他们夫妻曾经来过家里做客,也许久不见了,差一点没有认出来。”
骆昂轻哦了一声。
在他生病睁开眼前,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朗宜,所以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刚刚看见那个满脸红疹子的女子,心里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他们曾经见过面,怪不得。
朗宜淡淡一笑,“咱们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应该回去了。”
转头看了一眼东方雨玳,“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连夜会南胜。”
“是公主。”
朗宜挽着骆昂的手臂,慢慢走出巷子,在骆昂看不见的情况下眼眸微暗。
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女子是谁,但是她肯定刚刚那个女人说的都是事实。
当初她第一次见骆昂时正是在图礼阜,他穿着圣中人的衣服。
当时她随哥哥来图礼阜采买,无意间与哥哥走散,因为不认得路,路上遇见了匪徒,她势单力薄的一个女子,根本不是匪徒的对手,在她感觉自己完蛋的时候,骆昂如天神一般出现救了她。
之后哥哥找到她,把她带回,可是她就跟中了邪似的日夜想念那个救了她的人。
后来经过查探才得知,原来救了她的那个人名为骆昂,是圣中军营的副将。
这几天南胜日渐强大,爹和大哥有了反抗之心,屡次进犯,圣中边境,想必他就是来讨伐他们的。
可是她心里一直惦念着骆昂,不想让他与爹和大哥起冲突。
于是一次意外她偷听到大哥和爹准备偷袭圣中太子的大营。
她便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侍卫跟着去保护骆昂。
希望他不要伤害她大哥和爹爹,同时也不要让大哥和爹爹伤害他。
没有想到,才出去一天的功夫,她便收到消息,说爹把把骆昂带回来了,她满怀欣喜的冲过去想要看看他,结果一见面便是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状态。
知道他的身份,爹和大哥都想要了他的命,只是她不允许,用自己的命当赌注也要保住他。
后来爹和大哥妥协了,经过她日夜努力,加上医师救治,骆昂活了过来,而且还失去所有记忆。
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她便在心里窃喜,认为老天垂爱,给了她这个机会。
“朗宜……。”
朗宜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注意骆昂连连叫了她好几声。
“怎么了。”
骆昂一脸委屈,“不知道怎么了,刚刚那个女人好像住进心里了,脑子里面总是她的脸。”
………………………………
102
朗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刚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假装淡定的看着骆昂,笑盈盈道,“正常的,现在能记住她,说明你以前忘记的那些人都会想起来呢,好兆头。”
骆昂不疑有他,全然相信朗宜的话。
“太好了,若是想起来,我就可以记得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了。”
朗宜淡笑不语,心里却怕的要死,怎么办,万一哪天骆昂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要怎么办。
――
栾柔被奚贺拉回客栈。
“贺三,你看见了没有,那个人真的是大表哥。”
奚贺也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人不会错,可是看着栾柔这般紧张的神情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
“那快帮我一起找去啊。”
奚贺淡淡睨视栾柔,“找到了你要怎么说,问他是不是骆昂,今天你也看见他的反应了,分明不认得你,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还是南疆人,万一堂堂的圣中副将,宁国公之子在出兵期间身处南疆,还被南疆人称之为姑爷的事传出去,你让宁国公一家如何自处。”
奚贺的话瞬间让栾柔变得清明,是啊,她怎么没有注意这件事。
大表哥失踪多日,而失踪那天正是太子被袭的时候,这个时候被传出大表哥身处南疆,别人指不定会怎么议论呢。
奚贺撇了一眼栾柔,他才不在乎骆昂是否被印上叛逃者的烙印呢,只是他十分不喜栾柔这副紧张的模样。
想想刚刚那个女子叫骆昂什么,夫君,切,他还真巴不得骆昂嫁入南疆去。
瞧栾柔听见自己说的话,奚贺又道,“既然你看见骆昂完好无损,就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我会查个明白,骆昂为何会出现在南疆的。”
栾柔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出去查探一下。”
“好,那你快去快回。”
奚贺微微颔首。
在奚贺离开后,栾柔坐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休息。
心里乱糟糟一片,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真的是大表哥,为什么会不认得她。
当初大表哥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自己等他回来,可是……。
手无意识碰到桌面上,感觉手指一痛,只见珠圆玉润的指尖汩汩涌出红色血珠,栾柔蹙眉,看了看桌子,这里何时放着这些利器,伸手拨动一下,呀,这不是她之前与奚贺一起去买的东西吗。
怎么放这了,一时激动,栾柔完全忽略了,刚刚和奚贺一起回来时,奚贺手里什么都没有拿的事。
――
当一枫和郭星再次站在奚贺面前,奚贺才知晓,骆昂成为这般的具体原因。
嘴唇轻抿,“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一枫颔首,“这事是骆家二公子查出来的,太子还不知晓。”
“把消息透露出去,说骆家大公子负伤失忆,被南疆公主纳为夫婿了。”
恩?
一枫和郭星一愣。
忽见自家主子嘴角露着笑意,心底一寒,瞬间有种看透骆家大公子惨淡的未来一般。
――
客栈之中,栾柔坐立难安。
起身在屋子内来回踱步,这贺三为何还不回来。
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不顾奚贺之前的交代,朝着门口便走去。
只是手还未碰到门把,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栾柔微楞,“呀,你怎么才回来。”
奚贺嘴角淡淡勾起,一个回手便把门关上。
“怎么,想我了。”
栾柔蹙眉,“少跟我贫,怎么去了这么久,有消息没。”
奚贺没有理会栾柔抱怨的神色,一直静静的看着她。
栾柔絮絮叨叨抱怨完,才发觉奚贺有些不对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奚贺淡笑,“没什么。”起身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眉头上扬,真没有想到栾毅的动作如此迅速,才几天的功夫就追到了这里。
刚刚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巧遇见栾柔的那两个婢女,随之看去,竟然发现栾毅也在。
天底下巧合的事就是这么多,偏生他们还与他们同住一间客栈。
但看栾柔此时的表情,心里猜测,栾柔一定是还没有见到他们,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这般老实。
见奚贺半天不说话,栾柔一脸焦急,“你说话啊,到底查到什么没有。”
奚贺把茶杯放下,一脸凝重道,“查到了,你大表哥受伤失忆,被南疆公主所救,如今已经是南疆驸马了。”
“什么……。”
栾柔身体一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大表哥已是南疆驸马了。”
“是。”
奚贺默默看着栾柔,突然发现栾柔的表情不对劲,心想也是,自己的未来夫君此时已经是被人家里的人了,换了谁都不会好受的。
奚贺的随意推测,却不知栾柔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大表哥是难得的好人,嫁给他,定是幸福的归宿。
起初她应下这个婚约,就是这般想得,另外可以改变命运,避免她嫁到皇宫里去。
可是事情总是出现偏差。
先是让大表哥失踪,好不容易找到人,人又失忆,娶了南疆公主。
呵,真不明白,老天到底为何要让她重生,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她再次让历史重演吗。
栾柔呆呆的望着那里,奚贺眉头紧蹙,一心以为是得知骆昂嫁人的消息而伤心难过呢。
――
栾柔心里的怨恨一点点涌出,她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难道她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受罪的,不可以,不能这样,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
眼底渐渐闪过一抹坚定。
她不想在继续过着前世的生活,她要改写,宁愿与天为敌,也不要重蹈覆辙。
南疆公主是吧,勾引她的男人。
“他们在哪。”
恩?奚贺一脸诧异。
“谁?”
“骆昂和南疆公主。”
骆昂,奚贺眉头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栾柔叫骆昂的名字。
“出了图礼阜,往南疆走去。”
“我们也去。”
奚贺突然很好奇,栾柔想要做什么,明明都已经告诉她,骆昂已经嫁人了,还去那做什么,想要跟南疆公主共侍一夫吗。
当然后面的话奚贺只放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抢人。”
经过栾柔一拍板,当天晚上,俩人连夜赶路。
――
北郡大营内,奚晔突然收到消息,得知骆昂竟然被南疆公主召为驸马,当即拍碎一张桌子。
“真是可恶。”
一旁众将士,一脸激动。
“殿下,骆副将成为了南疆人的驸马,可谓是叛逃之罪,理应被判为通国之罪。”
“是,殿下。”
“骆副将胆大妄为,竟然以炸死留在南疆。”
“通敌卖国之罪。”
“……。”
得到这个消息,奚晔也颇为震惊,明明是被偷袭而失了踪迹,如今竟然成了南疆驸马。
他虽然对骆昂不是很了解,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他坚信骆昂不是这等卑劣的人。
“殿下,应该往国都发奏折,上请皇上治宁国公管教不严之罪。”
奚晔撇了一眼那个把宁国公拉下水的人。
此人他认得,是个五品副将,一直在边关驻扎。
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奚晔耳边突然传来温热的气息。
眉头微蹙,听着耳边小声叙述,立即明白了,原来这人一直与骆昂不对付,俩人曾在边关争执过。
他自幼烦透宫中的是是非非,故而看见这等因为一件事而争执的人更是厌恶,“这件事,孤自会处理。”
那个副将脸色一暗,手下意识握成拳。
“二殿下去哪了。”
“回殿下,二皇子在营帐外。”
“你们都退下吧。”
“末将等告退。”
大营内只剩下奚晔和身后的穿着太监服的下人。
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睛明穴。
下一刻太阳穴突然被人用手按住。
奚晔慢慢睁开双眼,仰头看着身后的人。
“你来这若是被父皇知道,你想过后果吗。”
原来这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正是六皇子奚昱所扮。
奚昱淡笑,“你担心什么,是担心违抗父皇的命令偷偷来到这里,还是怕我们的事被人知道。”
奚晔推开奚昱的手,低头看着手中呈上来的军纪要事,一张一张认真翻着,完全没有因为奚昱坐在这里而避讳着。
手突然被奚昱握住。
“又在纠结这件事,若是你顾虑还这么多,当初又为何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奚昱眼眸一沉,声音深沉道。
奚晔手下意识握紧,嘴唇紧抿,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便是当初对年幼的奚昱动手,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若不是因为你胡乱猜测我与柔妃的事,我又怎么能陷入这种境地。”
奚晔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心里对奚昱充满愧疚。
奚昱见奚晔不语,淡淡一笑。
他嘴上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心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整个皇宫对于他来说就跟牢笼一样,自从他母妃离世,他在这个世上再无亲人,同时也过着生无可恋的生活,直到与奚晔有了密切关系,他便有了在这个世上生活的支撑。
奚昱伸手握住奚晔的手,“如果我的身份在这里被揭穿,父皇要发落我,你要怎么办。”
奚晔猛然抬头道,“不,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
………………………………
103
骆昂的事已然传入了圣中。
圣中朝堂,奚龙胜一脸愤怒。
宁国公脸色灰白的跪在地上。
奚龙胜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折子扔了下去。
“宁国公,你看看上面,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骆松泉脸色一沉,拿起奏折看着上面陈述的事,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晚上他才收到骆呈送来的消息,这才一夜的功夫就人尽皆知了。
骆松泉俯首,“请皇上恕罪,望皇上给老臣一个机会,亲自查证这件事。”
“哼,等你亲自查证了,太子的小命是不是就交代北郡了。”
“皇上……。”这奏折上义正言辞,完全把太子负伤的事怪在骆昂的头上。
众臣不语,有的看热闹,有的是想要帮忙而又有心无力,宁国公骆松泉在朝中颇有威望,可是同时也不乏嫉妒他的人。
那到奚龙胜手中的奏折里,言语偏激,处处针对骆昂,把骆昂说得跟通敌卖国一样,一丝一毫都没有提及骆昂是怎么到了南疆的。
出了宫门,一向被人追捧的骆松泉,顿时变得形影单只。
而那些喜欢上前巴结骆松泉的人一下子与骆松泉拉开了距离,生怕骆昂的事而受到牵连。
这边栾益达追到骆松泉。
“大哥。”
骆松泉看见栾丞相,眉头微蹙,“益达,如今形式有变,你……。”
栾益达听骆松泉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大哥,这是何话,无论有何变化,也改变不了我们是亲戚的事实,更何况,骆昂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话是如此,骆松泉还是想与栾益达拉开一些距离。
现如今骆昂在北郡什么情况,没有人知晓,万一在查出什么对骆昂不利的事,难免会连累他人。
看出骆松泉的顾虑,栾益达伸手搭在骆松泉的肩膀,安慰道,“大哥,莫急,虽然昂儿如今在南疆,终归是好消息,总比一直了无音讯要好得多。”
这也是唯一能让骆松泉安慰的了。
“大哥,实不相瞒,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未说。”
“……。”
片刻后,便听骆松泉声音低沉道,“胡闹。”
栾益达露出一抹苦笑,他也知道华纳,原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是纸包不住火,倘若哪天由别人嘴里说出柔儿离家去找骆昂,指不定会在里面添加一些什么难听的话,与其这样不如让他亲口说出。
而且栾益达选的时机非常好,正巧赶上骆昂娶了南疆公主时说,倘若哪天栾柔当真有些什么流言蜚语,骆昂也无法挑剔什么。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大胆。”
“可不是,当时差点把我气厥过去,都是让夫人惯得,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见栾益达说的激动,一旁骆松泉没有言语,若说惯孩子谁都没有栾益达惯的厉害。
只是他心里乱的很,一时也没有跟栾益达逗趣的心。
千言万语终归化成一句叹息,想要回去处理一下骆昂的事。
――
最后一站河旬谷,栾柔走的很辛苦。
这么辛苦的路,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看着眼前崎岖蜿蜒的山路,栾柔累的腿肚子抽筋,可是看着那个毫无怨言陪着她的贺三,一直如守护神似的在前面为她开路,心下一沉,跟人家毫无关系的人,都这般热心的帮助她,她身为正角,更不能拖后腿了。
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拄着走。
身后几米外,一枫和郭星俩人一人背着一个大包,气都没有喘一下,优哉游哉的跟在身后。
郭星嘴里叼着一根干草。
难得没有说风凉话。
这一反常到让一枫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不说话,平时见到栾姑娘苛待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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