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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苍穹之乱世迷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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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方简对于清说:“这是我师妹慧清,就由她护送你回太原吧。”

    于清冷笑一声,心想:“哼,说得好听,还护送?分明就是监视,但是现在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有什么办法。”
………………………………

第58章 红尘捉弄

    于清说:“此去太原,路途遥远,只有一匹马,这怎么骑?”

    慧清冷冷地说:“谁说给你骑了?你走路,我骑马。”

    于清说:“天哪,那要走多久才能到太原?”

    慧清说:“要走不,不走你就留下来,我一人去给刘知远送信。”

    “走,怎么不走?”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慧清怕师兄反悔,那时候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于清狼狈不堪的跟随慧清下了山,起身前往太原。

    一路上,于清总是从慧清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这股香气是那么特别,又是那么熟悉,但是他总想不起来是在那里闻到过。

    于清和慧清走在一起,他总感觉忒别舒服,虽然慧清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他却不在乎。

    好几次,于清悄悄地打量慧清的样子,可是那面纱遮住的脸若隐若现,看不清楚,而且人家一个出家人,自己如果太放肆了,也会亵渎神灵。

    其实,于清并不是想不起来这股香味是在那里闻到过,而是他中那暗香断魂散的毒太深,一时大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慧清此行的目的正如于清所想的一样,就是监视于清。一路上,她看见于清的样子,不由得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一方面,她对于清的情意是发自内心的,另一方面她也觉得于清爱上了契丹公主耶律楚楚,对不起她。因此她对于清的感情又是复杂的,又爱又恨。

    爱之深,恨之切!现在可以说于清虽然脱险,但是已经落在她的手里,一定要让他吃些苦头。

    于清那里又会想道,自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于清和慧清一路走着,慧清让他在前面牵马。

    于清因中的毒还没有完全除去,因此昏昏沉沉,头重脚轻,走起路来自然是慢了许多。

    一天下来,他们还没有走出定州的地界。

    慧清骑在马背上,抡起马鞭抽打着于清,叫他走快点。

    于清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他暗自运动真气,可是丹田里却软绵绵的,提不起气来,这暗香断魂散确实是天下奇毒,如果不是吃了黑衣人的解药,恐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现在他手脚无力,想反抗却是徒劳。

    于清心里暗暗骂道:“死尼姑,恶尼姑,等我好了,一定要让你好受!”此时,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想道了一个龌龊的惩治手段。

    想到这里,于清大惊,使劲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暗自骂道:“于清呀,于清,你还是正人君子吗?竟然会有如此龌龊的主意?”

    同时,于清也觉得这种想法太奇怪了,自从自己出山之后,一路走来,遇到了多少美女佳丽,就是连那倾国倾城的契丹公主主动投怀送抱自己都没有动心过,更不要说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今天是怎么啦?人家分明是一个尼姑,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难道是这暗香断魂散的毒性导致的结果?

    (:用今天的科学来解释,那是费洛蒙的作用,于清那里又会知道)

    这时,他们路过一条小溪,现在已经是冬季,那小溪里的水冰冷刺骨,于清也管不了那么多,将头低下去,捧了好几把冰水来洗脸,努力使自己处于清醒状态。

    看着在前面狼狈不堪的于清,慧清心里的气解了许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于清和慧清来到一家客栈投宿。

    店小二招呼二人坐下,于清刚要坐下。慧清一脚将凳子踢开,说:“谁叫你坐的?你就在一旁呆着吧。”

    旁边的客人见了,议论纷纷说:“唉,这是什么世道?尼姑都有仆从伺候了。”

    慧清并不理会。

    小二问道:“二位是就餐,还是投宿?”

    慧清说:“我们先吃些素餐,再给我安排一间普通的客房。”

    小二说:“这位小师父要吃些什么呢?”

    慧清说:“来两碗粥,两个饼,一盘青菜,一盘豆腐。”

    奔波了一天,于清也被折磨了一天,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看着邻桌那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客人,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于清眼巴巴地看慧清说:“大师,你行行好,给我点一只**!”

    慧清看着于清那狼狈的样子,突然忍不住一笑,幸好面纱遮住,没有被发现。她转而一本正经地说:“想吃鸡?没门,吃不吃随便你。”

    于清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有饭吃就将就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小二将菜饭上上来后,于清狼吞虎咽的就把自己的粥和饼吃了,又眼巴巴的看着慧清的一份。

    慧清看都不看他一眼,轻轻揭开面巾的一角,吃起斋饭来。

    吃完饭后,慧清让小二带她上房间休息。

    于清问道:“那我呢?”

    慧清道:“你和马睡马棚吧。”

    于清气得直咬牙,心里骂道:“恶尼姑,死尼姑,看我……”

    该死!那龌龊的念头又出现了。

    于清悻悻地来到马棚,又累又困的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倒在一捆草料上,一会儿就呼呼睡去。

    睡梦中,于清竟然梦到了赵匡燕,那梦境太奇怪了,一会儿在草原,一会儿在山谷,一会儿在小溪边,一会儿又在树林中,刚刚还是春暖花开,突然又白雪皑皑,赵匡燕似乎就在前面不远处,可是于清却永远都追不到。

    于清大声呼喊赵匡燕,可是赵匡燕却若即若离,她的身影是那么的美,可是她的脸上仿佛有泪痕。突然间,赵匡燕一下子跑过来抱住于清的头,疯狂的舔着他的脸。

    于清不知所措大喊:“匡燕,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于清惊出一身冷汗,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见那匹马正在舔他的脸。

    而慧清在一旁忍俊不禁。

    于清推开马嘴,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于清在水池边上洗了把脸。

    慧清递给他一个硕大的馍,道:“快吃了,我们还要赶路。”

    于清气呼呼地坐在水池边,三下五除二吃了馍。

    上路后,又是无尽的苦难。只要稍微有什么不对,于清总免不了一顿鞭子。

    慧清一边打他,心里一边骂道:“打死你个负心汉,打死你个薄情郎。”

    时值深秋时季,走着走着,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地上越来越泥泞,于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速度越来越慢。

    而慧清已经打起了雨伞,她见于清走得慢,又给了他两鞭。

    没想到,于清一个趔趄,跌倒在泥泞里。

    慧清骂道:“快起来,少给我装。”

    可是泥泞里的于清一动不动。

    “喂!你是不是的?喂!”

    于清还是一动不动。

    慧清一惊,跳下马来,上前查看,只见于清气息微弱。她伸手在于清的额前一试,“好烫!”

    不可能呀,自己虽然表面上很凶,可是打于清的鞭子都是没有用力的,她只不过是想让他吃些苦头,谁叫他辜负了自己呢?

    没想到于清现在变得这么弱,简直弱爆了,这么不经打。

    慧清突然间紧张起来,她将于清抱了起来,喊道:“喂!喂,姓于的,醒醒!”

    于清还是没有反应。

    “于清,于大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慧清这下真的被吓住了。她虽然恨,但是她内心深处却是深深的爱,如果不爱,就不会伤害,所谓爱之愈深,恨之愈切。

    慧清看着昏迷的于清,六神无主,她再也顾不得自己是尼姑的身份,将于清抱上马,一扬马鞭,马儿快步向前驰去。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一个破庙,现在外边的毛雨越来越大,寒风凌冽,天气越来越冷。
………………………………

第59章 狼子野心

    慧清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虽然默默无语,可是内心无比纠结,她虽然已经是出家人,但是在狼山兰若寺那样的环境里,也就是吃斋念佛而已,甚至许多佛门的清规戒律,深意大事都还没有来得及教给她就坐化了,更何况她是一气之下赌气出的家,远远还达不到四大皆空,六根清静的境界,因为她还没有堪破红尘,有些情丝,斩不断理还乱。

    多少次,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于清自己就是赵匡燕,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

    他们二人来到一家客栈,店小二招呼二人坐下。

    慧点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素菜自己吃,荤菜给于清吃。

    他们边吃边问店小二一些情况。

    于清问道:“小二哥,以前这忻州很是热闹,为什么现在冷冷清清的?”

    店小二回答道:“客官有所不知,听说又要打仗了,忻州城的居民走的走,逃的逃,这年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一提到战争,于清不由得哀民生之多艰,黯然神伤,又不由得想到了太师叔祖的遗嘱。

    自己此次下山本来是要寻找柴荣,可是四年过去了还一无所获。

    不但找不到柴荣,而且自己的红颜知己也给弄丢了。

    想到这里,于清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于清啊,于清,你真是没用,上愧对师门,下愧对朋友,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说着,他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样子很是苦闷。

    慧清看着于清那自责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欲言又止。

    沉默,可怕的沉默。

    这时,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进入了酒家。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是中原人的样子,可是他们说话非常奇怪,虽然说的是汉话,可是非常蹩脚。

    那些商人坐定后,开始小声地谈论起来。

    于清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的是契丹话。

    当初于清和赵匡燕在上京呆了几个月,对契丹话很是熟悉,明显那些是契丹人,可是为什么装扮成中原商人的模样?

    如此不同寻常,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慧清不动声色,安静地吃着斋饭。

    于清却警觉起来,虽然那些契丹人说话很小声,可是于清现在内力雄厚,却听得很清楚,不过他们谈论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当夜,于清和慧清在这家客栈投宿。

    这次慧清倒也没有为难于清,给他开了一见下房。

    那些契丹人也在这里投宿。

    契丹人可疑的打扮引起了于清的注意,他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里,于清悄悄潜到契丹人客房的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瓦。

    那些契丹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只听一个契丹人说道:“皇上这次图谋河东,志在必得,我等要立即将地形图和河东的布防图弄到手,交给皇上,到时候,如果皇上拿下号称千里沃野,黄帝之乡的河东,我们可就是奇功一件。皇上随便封个千户之邑给我们,那就十辈子衣食无优了,那里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到处打草谷?”

    “什么?契丹人要图谋河东?”

    于清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契丹虽然多次和河东交锋,但每次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做做样子而已,因为河东和契丹暗地里签下了互不侵犯条约了的,可是这一次听到的这个消息非同小可,契丹人装扮成商人刺探河东的布放和地形,这是来者不善呀。

    “不行,一定要立即通知刘大人,让他做好抵御契丹人入侵的准备。”

    想到这里,于清几个起落,返回客房,敲了敲慧清的房门。

    慧清说:“进来吧,门没有销。”

    于清进了屋,对慧清说:“慧清师父,我有要事要先走一步,必须马上回太原,你在后面慢慢的来。”

    慧清说:“算了,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给师兄带信给刘知远,这里离太原已经不远,这封信请你帮我带给刘知远,我就不用去太原了。”

    慧清只说带信的事,监视于清的事却只字不提。

    于清知道慧清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一路上虽然有些不愉快,可是她并不是那十恶不赦之人。

    因此他虽然要立即离开,还是礼节性的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于清转身准备离开。

    慧清“哎!”了一声。

    于清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慧清欲言又止,说没事了。

    于清大踏步走出了客栈。

    慧清才小声说:“你小心点!”

    可是于清已经走了,那里又会听得见。

    ……

    河东太原府。

    于清拜见了刘知远,并告诉他契丹人企图染指河东的事。

    刘知远说:“于兄弟,你给我带来的这个情报太及时了。如果不是你赶来通知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契丹人的狼子野心。”

    于清说:“刘大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抓紧布防备战,不过我们的工作一定要内紧外松,麻痹敌人,不要引起契丹人的怀疑,让他们以为我们没有防备。”

    刘知远说:“于兄弟所说甚是。我们立即召开军事会议,认真研究一下。”

    然后对侍从说:“传令下去,河东各路将领立即到议事厅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不一会儿,河东各路将领陆续来到议事大厅。

    刘知远先向众将通报了于清刺探到的情报。

    王峻奏报道:“启奏主公,契丹主耶律德光和我们河东签下了互不侵犯密约,恐怕这个情报有误。再者,我河东山川险固,风俗尚武,良马数千,战将如云,兵革坚利,那契丹虽然号称雄兵百万,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也不敢染指河东,仅平于清的一面之词,怕不足为信!”

    郭威起身奏报道:“主公,王大人说的话末将不甚赞同,现在晋辽交恶,今年以来,契丹和我大晋发生的大小战争不下数十,双方各有胜负,各有伤亡,种种迹象表明:契丹图我之心有之。虽然我们和契丹签有密约,但是众所周知,契丹人言而无信,耶律德光反复无常。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末将恐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于兄弟带来了契丹人图谋我河东的情报,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以防不测。”

    刘知远点了点头,对郭威的话表示赞同,又对史宏肇说:“史大人,我们派在契丹方面的探子可有什么重要情报没有?”

    史宏肇起身禀报:“回主公,据契丹方面的探子来报,近日以来,契丹方面确实一直在调兵遣将,似乎有大动作。”

    刘知远说:“这就对了,看来于兄弟带来的情报八九不离十是真的,那契丹真的要对我河东动手。”

    其他各路将领也陆续汇报了收集到的军事情报。

    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契丹对河东的图谋不是空穴来风。

    刘知远和众将商议后,立即对河东的布防做了周密的部署。

    “各位将军对拒敌有何良策?”刘知远问道。
………………………………

第60章 众将论战

    郭威走到地图前,指着雁门关说“主公,如果契丹领兵挥师南下,一定会从雁门关入关,经代州,忻州,直逼太原。”

    他又指了一下幽州、云州、燕州、同州等地方,接着说

    “现在燕云十六州已经悉数归契丹,中原门户大开,已经失去了抵御契丹的天然屏障。”

    “雁门关虽然雄踞天险,易守难攻,但如果契丹绕过雁门关,从其他地方进入山西,那么雁门天险就会形同虚设。”

    “不过,不管契丹从那里入关,忻州都是南下的必经之地。因此,我们应该把布防的重点放在忻州。”

    史宏肇说“郭将军所言极是,但是也不排除耶律德光会从其他地方进攻,忻州、代州、岚州、石州都不无可能。因此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顾此失彼。”

    于清听了两位将军的分析,起身说道“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一胜负,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殆。

    现在我们虽然得知了契丹图谋河东的消息,但是具体的情报还没有,比如他们准备出动多少兵力?领兵将领是谁?进军路线等我们都一概不知。

    就算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难免会顾此失彼,因此必须要进一步摸清敌人的动向。”

    刘知远眉头紧锁,问道“各位将军还有何良策?”

    王峻起来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契丹入侵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末将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王将军但说无妨。”刘知远说道。

    王峻说“我河东正规军队步骑加起来虽有五万之众,但是,如果我们分散布防,那么难以集中优势兵力。我看我们可以用疑兵计。”

    “哦?请说来听听。”

    王峻继续说道“我们一方面要继续派出探子刺探契丹的情报,摸清楚他们的动向。另一方面我们可以迷惑契丹的探子,释放一些假情报给他们,让他们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布防重点。”

    “请详细说出你的想法”刘知远右手一摊,说道。

    “如果从利于行军且节约时间、缩短行军路程的角度来看,契丹要进攻河东,最有可能从雁门关南下。但是雁门关易守难攻,相信耶律德光也会考虑到这一点,他很有可能绕道进军,避开雁门关。

    从忻州、代州、岚州、石州的地形来看,忻州是咽喉之地,南北通道,不管他们从哪里入关,最有可能进攻太原的方向就是忻州,因此我们应该把布防的重点放在忻州。

    而代、岚、石三州我们可以布下疑兵,在城头多竖旌旗,多放狼烟,让契丹的探子无法得知我们到底有多少兵力部署。

    而忻州我们要埋下伏兵,不能让契丹人觉察这里是我们布防的重点,让他们错误判断我们的城防空虚,如果他们从忻州进攻,我们就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打一个漂亮的阻击战。”

    王峻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大家都表示赞同。

    但是于清站起来说道“王大人的计策看起来确实不错,但是如果那耶律德光不上当,没有从忻州进攻,而是从其他兵力部署薄弱的地方进攻,那么我们一时很难调集部队去增援,契丹就会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到时候太原就危险了。”

    王峻对于清的分析也表示不无道理,他问道“那依于兄弟只见,该如何是好?”

    于清回道“兵法云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以众而击寡,有不战,战必胜矣!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

    因此,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要重点在哪里布防,而是要弄清楚契丹会从那里进攻。如果我们弄清楚了他们的进攻方向,我们就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在这条进攻路线上布防,那么我们就可以以众击寡,以十击一,以逸待劳。”

    刘知远情不自禁拍手说道“说得妙,说得好,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可是我们要怎么确定契丹人的进攻方向呢?”

    在座的将领全都沉默了,整个议事大厅静得可怕,就是掉一颗绣花针在地上也会听得清清楚楚。

    “报!”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小校进来禀报。

    刘知远说“准!”

    那小校禀报道“禀主公,一个自称慧清的尼姑求见。”

    刘知远和众将正在纳闷,于清起来说道“刘大哥,这慧清我认识,是狼山派来的使者,让她进来吧!”

    刘知远说“宣!”

    那小校高声喊道“宣慧清师傅觐见!”

    人们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体型修长,体态端庄,蒙着面纱的尼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合十向刘知远拜道“贫尼慧清拜见刘大人!”

    刘知远说“小师父请坐!”

    一个小将抬了一张椅子招呼慧清坐下。

    刘知远问道“听于兄弟讲,小师父是孙寨主的信使,不知孙寨主有何消息捎给刘某?”

    慧清起身合十回到“阿弥陀佛,师兄遣贫尼来河东,确实有一封修书,但是贫尼已经交给于少侠请他代转给刘大人您了,怎么?于少侠没有将信交给刘大人吗?”

    于清一直为契丹入侵的事担心,竟然把信忘记了,急忙说道“刘大哥,你看我这忙的,把信的事都给忘了。”

    说着,于清将怀里的信取出来,交给刘知远。

    刘知远打开信一看,皱紧眉头说“狼山的事先放在一边,等解决了当前的大事再议。”

    又对慧清说“慧清师父,既然孙寨主的信已经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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